(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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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算过姻缘,你和他有缘无分,若逆天而行,必将悔恨终身。”
老者信誓旦旦地说着,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痛楚。
长安本不肯信,甚至还拿出了龟甲卜了一卦。直到卦象显现,即便她再是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老者并没有诓她――龟甲上裂纹密布,却没有一条能延伸出去,它们无一例外,皆在中途便断成了两半。
如此清晰的卦象,叫长安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自欺欺人。
她把龟甲收回了乾坤袋里,并没有发现,在那龟甲之上,正有一条细纹,缓缓地向外爬出。
“不管我和他会有怎样的结果,我现在只想知道,为何我师父的东西会在您这里?”
顺着长安的目光看过去,老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腰间的泥人。
他把泥人握在手中看了看,才疑惑地说道:“这泥人是女娲娘娘留下的宝贝,整个荒古大陆也仅有两个而已,我和我夫人各有一个,你师傅又怎可能会有,莫不是你看错了?”老者一边说,一边把泥人解下,递到长安手上。
长安接过看了,见那泥人虽与师傅手上的类似,却要古朴许多,并且泥人表面亮油油的,一看就是时常在手上摩挲,深得主人喜爱。
这不是他师傅的宝贝。
她大概是和狱冥待久了,才会疑神疑鬼,认为这老者是她师傅扮的。
“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这个泥人”说到这里,长安突然感到了一阵眩晕。
老者见了她的样子,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头晕?”他的声音极其柔和,长安听了,只觉得眼皮更加沉重,她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想说什么了,甚至连在这屋中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模糊起来。
她脑中正走马观花一般过着以前的记忆,每走过一个就忘掉一段。虽然她很想抓住这流逝的记忆,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让她连抬手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记忆流逝,神志也渐渐模糊起来,长安只看到那老者朝她伸出手,便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非明智之举,倒不如忘了,一切从头开始。”
老者以左脚为轴,右脚为支,在地上画了个圈,接着扶起长安走进圈里。他左脚在地上踏了踏,紧接着圈中便产生了空间波动。眼见着,他就要把长安带离此地,房门突然被人一掌拍开。
42。丹狂()
“丹狂,你想做什么!”
姜澜一进门,立刻举掌把空间传送阵打破,他连连丢出法诀,想逼得丹狂把长安交出。om可奈何他此时有伤在身,法力不足,只堪堪与丹狂斗了个平手,却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此一来,姜澜也不免焦急起来,他皱了皱眉,微微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停住脚步,从袖里取出一口金色小钟。
姜澜举钟欲击。
丹狂看了他的动作,吓得须发乱颤,赶忙阻止道:“姜澜你疯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疯子!你在凡界敲钟,是要整个凡界都化为乌有吗?”
“那又如何?你若不把长安还给我,我不仅要凡界化为乌有,我要整个烈山都为你的莽撞付出代价!”姜澜说完,便向小钟敲去。
丹狂见他神色冷厉,不似说笑,当即也不敢再拖,手一用力,便把长安抛了过去。
“姜澜,你可知道我是为你们好,正魔两道相恋绝不会有好结果,你若不想像我一般,还是乘早离开她。”
姜澜接过长安,便把东皇钟收了回去。他也不理丹狂,转身就往外走。
一直走到门口,他才顿住脚步,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何要与她在一起?”
“因为我不信,我想搏一搏。”丹狂似是想到了什么,先是一笑,接着满脸悔恨:“但我赌输了,天道不可逆,违者必遭天谴。姜澜,你不要小看天道,它”
话未说完,便被姜澜打断,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丹狂,才严肃地说道:“你错了,决定她生死的从来都不是天道,而是你自己。丹狂,你都不信她,又要如何与她对抗天道。”
姜澜说完,便带着长安离开。
丹狂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有动弹。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害死他夫人的不是天道,而是他自己。所以这些年里,他疯疯癫癫,与炼丹为伴,不仅是为了炼制起死回生的丹药,更是因为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他怕一得了空,便会无休无止地想到自己的过错。om他不能原谅自己,以至于心魔丛生,难以寸进。
丹狂低低地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姜澜能直白地点破他的心思倒也不错。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罪恶,他便不用再这样端着。万年筑起的围墙,被敲开了一个口子,让他不仅感到轻松,更得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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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长安,她被姜澜带走以后,没过多久就醒来了。她看了看身处的客栈,脑中混乱得紧――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在参加门派大比,随后狱冥出现,将她打晕了带走。如此说来,这客栈也该是狱冥带她来的。
长安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狱冥的存在,她心知狱冥抓她来此,定不会有什么好事,若不趁着现在逃走,岂不是错失良机?
想到这里,长安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小心地探了探周围的环境,然后一溜烟地跑到窗边。走正门肯定是行不通的,即便狱冥不在大厅,但那里闲人众多,随意抓一个人问问,便能知道她已经逃跑,如此一来,实不利于她的脱身大计。
还是走窗户为好。
长安探头出去望望,见窗外是一片废弃的竹林,虽无人看管,但里面的竹子却长得一个赛一个得高,若是有人混迹其中,定不会被发现踪影。届时,她只需要再配合上藏匿阵法,就算是狱冥有心,也无法寻她回去。
长安双腿一蹬,坐上窗台,正要向窗外跳去,房门却被人推了开来。
房门的外面,站了一个陌生的青年,他面容普通,过目即忘,可偏偏长安却认出了他。
长安瞪大了双眼,惊诧道:“姜澜,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姜澜关上门,走到窗边,见长安半个身子都悬在窗户外面,顿时皱紧了眉道:“你要去哪里?若不想与我一道,直说便好,我不会逼你。”
“谁说我不想与你一道。”
见来人是姜澜,长安立刻跳进了屋内,虽不知为何,可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只要跟在姜澜身边,一切都不用担心。“姜澜,你为何打扮成这个样子?”绕着姜澜转了一圈,见他不仅面容换了,连平日里常穿的红色衣袍也换成了书生长衫,他头上绾了个髻,将乌发一丝不苟得束在脑后。
如此装束,与往日里大相径庭,长安若再猜不出他别有图谋,也白瞎了她那聪明脑袋。
“姜澜,你要去做坏事吗?带我一起吧?”
“可以。”姜澜说着,取出一套衣裙和一张蚕丝面具递了过去:“我已探听清楚,神农鼎就在万药山庄的禁地。正好,它近日里要开一个斗丹大会,我们便去凑凑热闹,顺道把神农鼎取回来。”
姜澜准备的衣服是一件普通的鹅黄纱裙,看着倒没什么特别之处,直到穿上了身,长安才发现,这纱裙不仅是一件防御仙器,还自带了聚灵阵法,她每一步走动,都将一方小天地的符力聚到了身侧,让她不出半晌,便有了突破的感觉。
“姜澜,你的宝贝真不错。”
换好衣服,贴好面具,长安一开门,就见姜澜斜倚在门边,等着她出来。
见到她收拾完毕,姜澜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遍,见她易容之后,虽容色下乘的,可笑容明媚,周身气息亲和,难免不引人注意。便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朵木色的长茎莲花,代作簪子,别入她发间。
“长安,你答应过我,帮我把清寒养出来,现在可以开始了。”
姜澜指点了她几句,教她如何把生命之息引入清寒。长安本也聪明,尝试了一次之后,便能熟练地供给养分。如此一来,她周身的气息还未外泄,便已到了清寒之中,走在路上,就像是隐身了一般,叫旁人视而不见。
这样的结果,让姜澜非常满意,他自然而然地拉过长安的手,边走边道:“你我假扮为夫妻,我是炼药师,你是剑修,阵符之术太过稀罕,你平日里还是少用为好,万一引得有心人注意,难免会惹来麻烦。”
姜澜交代完毕,便带着长安向万药山庄赶去。
他们走走停停,过得甚是惬意,将将好赶在了最后一天,到达万药山庄。
要说这万药山庄,还真不是一般得大,独占了一座山头,规模比之城池,都不多逞让。
而因为是最后一天,该来的人早已来齐,在这山庄的门口,除了一个懒洋洋的门童,便只剩下长安二人。
长安站在门口,见那一对镇宅的貔貅都比自己高了两倍,伸手想要摸一摸,却被那门童拦了下来。
他见长安一脸惊叹,心想着:“这又是一个凑热闹的乡巴佬,如此劣等的角色,即便入了山庄,也不可能被庄主待若上宾。”当即,态度也跋扈了起来,指着长安嚣张道:“那边那个,把你的手放放好,我万药山庄的东西每一件都是珍品,你要是碰坏了,拿命都赔不起。”
门童甚为无礼,长安虽觉不爽,但想着姜澜来此有大事,自己若为了一时痛快,坏了他的计划,实在不好,便收回手,安安分分地待在姜澜身边。
可也不知是怎么了,就在她站定的一瞬间,门童突然惨叫一声。
紧接着,他指着长安的手,便齐肩飞了出去。
“夫人,此人无礼,你亦无须忍让,但为夫知晓你平日心善,便留他一条性命,你觉得如何。”姜澜扯起袖子,挡去飞溅的血花,他一举一动都谦和有礼,若非刚刚斩下一条手臂,还真与浊世佳公子别无二样。
如此行事,让长安不免感到害怕。
她从未见过这般残忍的姜澜,她总以为,他只是冷漠而已,却忽略了他身为魔修的本性。
长安有些说不出话来,可就在这时,门童突然跳了起来,用仅存的一只手,指着姜澜的鼻子骂道:“你竟敢斩我手臂,你知不知道我万药山庄是什么地方,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门童说完,便转身跑了进去。
姜澜见长安有些恍惚,想伸手拉她一把,却被她闪身避了过去。
43。僵局()
这一刻,姜澜的心都沉到了谷底。om他很想说些什么打破僵局,可到了这个地步,似乎不管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至少在长安心里,这就是他的角色。
“你很怕我,对吗?”姜澜问道。
长安道:“嗯。”
“那”姜澜本想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突然有凌乱的脚步声向他们靠近。循声望去,只见那门童正领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向他们压了过来。
走到他们面前,为首之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板着脸向那门童问道:“你说的闹事者就是他们?”
说话之人是万药山庄的庄主,他养尊处优久了,白长了一身肥膘,走了这么点儿的距离,已叫他累得气喘吁吁,甚为不爽。他本想着:“如果闹事之人是一些无名小卒,定要叫他们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可待看了姜澜变作的药修,他顿时绝了这念头,转而飞踹出一脚,将门童踹翻在地。
他道:“你这个瞎了眼的奴才,苍术道友可是我万药山庄的上宾,别说只斩了你一条手臂,就算是把你做成了人彘,也不什么大不了!”说完,又转头向姜澜拱手道:“苍术道友,我管教无方,尽招了些不长眼的东西,你可别生气,我这就让他向您赔礼道歉。om”
庄主逼着门童给姜澜跪下,门童倒也上道,“扑通”一声趴倒在地,向姜澜的脚边膝行靠去。
他想要磕头,可姜澜却道:“你要陪罪的不是我,是我夫人。”
“对对,是该向这位夫人赔罪。”门童转了个身,爬到长安脚下,他像一条癞皮狗似的抱着长安的鞋子不断求饶。
他抱得很紧,整张脸都贴在了长安的鞋面上,是以,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脸在一瞬间变成了骷髅,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夫人,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夫人,还请夫人不要计较,饶了小人这一次。”
门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长安求饶,长安本也没打算跟他计较,轻声说了句无妨,便不再与他多话。
可门童却不肯罢休,扑上前去,抓住长安的脚踝道:“夫人,我知道您一定还在生小人的气,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该死。”一边说,一边扇自己的巴掌:“但小人还有妻儿要养,若没了这份活计,那几张嘴可都要挨饿了。所以,小人斗胆请夫人原谅我这一次,不要让这位先生赶小人出庄。”
门童声泪俱下地乞求着。
长安看了一会儿,也不免有些心软――
说到底,这门童也没伤她,既损失了一条手臂,也算是得到了教训。若再把他赶出山庄,让他一家几口都忍饥挨饿,未免太赶尽杀绝。倒不如放他一条生路,只要他愿意改过自新便好。
想到这里,长安正打算答应他的要求,却见这时,姜澜上前几步,伸手按在了门童的肩上。
随着姜澜的动作,门童如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他垂着的脸上,两条眉毛深深蹙起――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苍术会如此厉害,只这一掌就让他感到了忌惮。要知道,他在凡界修行万载,只差神农鼎中一枚丹药便可渡劫成仙。
他以为凭自己的修为,在整个凡界都可以横着走。事实上,在他隐藏于万药山庄的这么多年里面,凡是得罪他的,又或是引起他食欲的,都能被他轻轻松松地解决掉,直到遇见苍术,他总算是碰到了一个硬点子。
苍术能力不弱,要想在他的保护下把他夫人吃掉可不容易。
看来,得想个办法把这二人分开才行。
门童正自寻思,突然听到庄主说道:“苍术道友,这位是您夫人?”魏岐黄本没注意到这个女人,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若非苍术提起,只怕等他离开,都不会知道这里还曾站着一个女人。
但现在知道了,但看苍术对她的态度,便知她的地位不一般。若是讨好了她,苍术高兴起来,兴许会多透露一些神农经上的内容给他。
“苍术道友,您与您夫人还真是般配。”
魏岐黄随意地恭维了一句,见苍术二人皆是不理,竟也不觉得尴尬,仍自顾自地喋喋不休。如此聒噪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姜澜的脸色也隐隐有些不耐起来,可魏岐黄仍不知停顿,依旧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
见此情状,管家也不免尴尬起来,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然后凑到魏岐黄身边耳语几句。
这样一来,魏岐黄总算醒悟了过来,他敲了敲脑袋,说道:“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这是在门口。苍术道友,我万药山庄新建了一个樱园,那里风景好,屋子也大,你和你夫人便去那里住着,你觉得可好?”
“恩,不不好。”
姜澜本想说不错,可转头看到长安微蹙的眉头,最终还是改了口,他道:“我夫人喜静,这樱园她住着倒也合适,但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住处,那里与庄主近点,也方便我们探讨神农经上的内容。”
姜澜的话,正中魏岐黄的心思,他连连说好,指挥着管家带长安去樱园,自己则领着姜澜,急急地往书房走去。
而那门童,虽不知道苍术夫妇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只要能支开这个男人,他晚上的行动,便算是没有了阻碍。
44。孙子兵法()
入夜,魏岐黄本还在想,该寻个什么由头,才能让姜澜不去休息,继续与他探讨神农经。om
却没想到,姜澜竟主动解决了这个问题,他道:“神农经是上古传下来的典籍,里面许多炼丹之术我一个人也参透不了,正好魏道友在此,我们便好好研讨一番,如此,于你我二人皆有裨益。”
姜澜这般上道,魏岐黄也乐得答应下来。
如此又讨论了一个时辰,他们二人太过专注,竟谁也没有发现,门口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门童探了探他们的行踪,见姜澜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才转身,大摇大摆地往樱园走去。
到了樱园门口,他并没有直接就往里面走,而是先丢了块石子进去。
那石子穿过樱园大门,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可到了落地的一瞬间,却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飞灰。
门童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接着脚尖一转,消失在原地。
这门口设有结界,门童早已料到,所以,他早前抱着长安鞋子的时候,便已做了手脚。此时,他在原地消失,不一会儿长安的鞋面上便显出了一枚骷髅印记,这枚印记慢慢长大,直到变成了一人宽的大小,就见门童从里面钻了出来。
“你相好的斩我一条手臂,毁了我五百年的修为,今日我就要把你吞了,也算抵消了他的罪过!”
话音落下,门童的下颌骨便落到了地上。
他伸出长长的舌头,在脸上贪婪地舔了一圈,然后立刻向前伸去,将长安裹在了里面。甫一裹上长安,他立刻察觉了些许不对,虽然舌头里面的东西和人没什么区别,可生命之息却弱了不止一筹。
这是陷阱。om
门童立刻醒悟了过来,把人向外一吐,就想逃跑。可恰在此时,突然有一只手捏上了他的后颈。那只手并未用力,可周身的气息,却如泰山压顶一般,叫他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你是谁?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门童尝试了好几种方法想要逃脱,可奈何他身后之人力量太强,自己的灵气还未聚集,便已被压得溃不成军。如此悬殊的力量差距,让他蓦地想到了一个念头。
门童惊道:“你是上界之人?”
然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他身后之人手一松,放开了对他的钳制,而后,才淡淡地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没有了束缚,门童立刻转身面向此人。
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门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