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宠爱:太子请登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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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凡事都有个度,这次你踩过了线,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别怪本王心狠,本王对你,已经很是仁慈了。”
安如晦慢慢的说着,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墨色的眸子深如幽潭,又清澈刺骨!
里头如烈火般焚燃的恨意,昭然若揭!
叶澜做过的那些恶心事,他哪一件不知,哪一件不晓?
如今出了事,又惺惺作态的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势来,再加上一句‘教导不严’,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呵,叶丞相啊叶丞相,这,只是刚刚开始呢。
安如晦沉了脸色,对身后的人吩咐道:
“将叶丞相以及夫人送至顺天府,听候发落。将所有下人全部严加看守,一个也不能放跑!至于外头来贺喜的人……”
他沉吟了下,似乎在想策划这场谋杀的凶手是不是有外头的人一份儿,叶澜已经忍不住发话了:
“殿下!此事断断是与外头那些大人无关的!”
他叶家出了事,还要连累别家,今晚来的可都是名门望族!一旦将人得罪了,那以后叶家在都城再立足,就难了!
安如晦不屑哼笑,偏不如他的愿:
“本王的决定何时轮得到你来左右了?你这么着急为他们辩护,说不得里面有你的同党,那就一起和你送到顺天府吧,有什么话,你们牢里再叙!”
事实证明,天子一怒,流血百步,太子一怒,流血千里!
查出毒是被下在合卺酒里的之后,太子殿下就将所有碰过这酒的下人们,全部就地行梳洗之刑。
大焱朝的梳洗之刑,就是将人绑住,淋浇滚烫的热水,然后用铁质的梳子,在浇过热水的皮肉上一层一层地往下刮。
直到血肉除尽,露出白骨为止。
其中有几个下人还没上刑,就在观刑的过程中惊恐万状的把甄氏招供出来了。
安如晦面沉如水,一张俊颜沉云密布,墨眸更是黑不见底。
甄氏……让他想一想,似乎还有个亲弟弟,在吏部,任尚书一职。
既然甄氏对于残害别人的亲人而毫不心慈手软。
那礼尚往来,必须也该让她好好尝一尝,失去亲人是个什么滋味儿了。
一场好好的喜宴却以悲剧收了尾。
叶离枝呆呆地坐在床前,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她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哥哥的大手,手心里满是自己的汗水,冷浸浸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用力到发白的程度。
另一只手却被一只温暖的掌心包裹着,那人动作轻柔,像在握着一块易碎的稀世珍宝,陪着她身边,彻夜守候。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才隐约感觉耳边似乎有人在叫她,那声音很远,却熟悉又温柔。
“枝儿,枝儿?”
安如晦看着她熬了一夜却一眨都没有眨过的,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声一声不厌其烦的低唤着她,声音酸涩的自己都认不出来,哑声道:
“该休息了,再熬下去,你会受不了的,难道你想你大哥醒来之后,看到的却是你为他而倒下了,让他为你而担心吗?”
“我不走。”叶离枝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喉咙干涩的厉害。
安如晦招手让人送茶,看出她想说什么,没让她说第二遍,柔声劝慰道:
“没让你走,我让人在屋里置了软塌,你去躺一躺,哪怕只一会儿也好。”
虽然相识不算太久,但他却是知道,这小姑娘的性子,不是旁人能够随意左右的。
她只吃软,不吃硬,所以他只能慢慢的劝,劝到她听话为止。
对这个人,他好像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耐心。
叶离枝缓慢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
“我哥他……他会好起来的,对吧?”
昨夜老太医来了,为她哥诊治了一番,说了什么,她却好像失忆了一般,竟然一个字都记不起来了。
安如晦喉头一哽,过了好久,才哑声道:“嗯。”
老太医说,驸马爷中毒至深,他已回天乏术。
但是这话……这话要他怎么开口和这个看似坚强,实则一碰就要碎掉的女孩儿说!
将喉头哽咽强行咽下,安如晦接过茶盏,递送到她的面前,强撑住一个笑来,温声道:
“先喝口茶吧,不然嗓子坏了,以后还怎么同你哥说话呢?”
第224章 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叶离枝乖乖地接过茶杯,用双手捧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进喉中。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温度正好的茶水滋润了满是苦涩的口腔,路过干涩了一夜的喉咙时,带起一阵如吞咽钢针般撕裂的灼痛!
但她就像失去知觉一样,将这杯茶水一点一点的直到喝干。
安如晦又让人去熬上一锅小米粥,一边扶着她往软塌边走,一边声音低柔的道:
“想喝了的话随时叫人送来,我知道你现在没有胃口,但至少,为了关心你的人,好好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嗯?”
尽管身体在跟着他走,眼神却还在回头不住回望着床上的人的叶离枝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晨起寒凉,软塌上铺了一层薄厚适中的毛绒毯子。
叶离枝躺下时,那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的人,生怕多眨一下,床上的人就会突然不见一样。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以温柔而不容抗拒的力道遮住了她的双眼。
随即,如蛊惑般温柔刻骨的语调在耳畔柔柔响起:“睡吧,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掌心下长长的羽睫轻轻颤抖了几下,像一只终于飞累了的蝴蝶,缓缓收起了自己墨色的翅膀,在敏感的掌面,留下一道微弱的痒痕。
安如晦笑了笑。
然后,起身,往外走的一霎脸上的笑容跟着灰飞烟灭。
打开门,太子的心腹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父皇的意思下来了么?”
心腹言简意赅道:
“是。圣上已遣人开始着手探查此事,关在顺天府的大人们也被一一放出,都是对此事毫不知情的。
另,甄氏一口咬定此事与自己无关,是被叶府三小姐八字所克,在被关入顺天府的大牢前还险些被叶丞相亲手打死,好为公主赔罪,被人及时拦下了。”
“好。”
安如晦抬头看着东方泛起的一点鱼肚白,晦涩难猜的瞳眸中是比森森的夜更深的黑:
“甄氏还不能死。你回去禀告父皇,父皇对于叶府里的人要怎么处置本王不管,但是甄氏一族,必须诛九族。”
心腹一凛,点头应下:“是!”
“还有,甄氏一族行刑那天,将甄氏放到最后,等她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去后,再凌迟了她。”
心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再次应下:“……是。”
“至于甄氏的长女叶若虚,既然有了这么个心思恶毒的母亲,那女儿定好不了哪里去,本王不敢娶,顺便让父皇解除了本王与她的亲事之约吧。”
出事时叶府里所有的人全部拘留,独独不见了叶若虚和叶逸文,怕是在下手之前就被甄氏以什么理由给送出去了,等事发后也好不牵连他们。
不过,别以为不在场,就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叶若虚和安如瑾眉来眼去已久,他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分明,既然两人那么情投意合,他就成全了他们罢!
想来一个罪妇之女,他的三弟对她会更加怜惜几分的。
心腹不敢多言,领命退下。
安如晦转身进屋,却见自己的妹妹不知何时,已经醒转过来。
“仪儿!你终于醒了!”
安如晦又惊又喜,连忙扑过去,搀着妹妹的胳膊小心将她扶坐起来。
安之仪虚弱坐起,昨晚桀轩用针将她体内的毒逼出之后,又熬了半宿的药,喂下之后就被安如晦另找房间,将他和灵钰、素衣好生安顿下了。
并向他们许了诺,会好好的照顾他们家的小姐的。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桀轩在将公主殿下医好后,就马不停蹄的出了府,朝着烟花坊附近的某个医馆一路狂飙而去。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安如晦坐在床边,隔着已经气息全无的叶宏霖,有些不忍的问。
安平公主却只愣愣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轻轻的问:“为什么他还没有醒?”
“这……”
安如晦为难的回头看了眼躺在榻上小眠的叶离枝,尽量压低了声音道:
“昨晚,发现你俩都中了毒时,驸马的妹妹及时赶到,她身边有懂医的人,让那人……头一个救了你。等太医到来再救驸马时,已经……”
安之仪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近乎白的透明。
她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试图去摸身旁男人依然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时,却又无力的重重垂下。
“这么说,是我害了驸马爷?”
如果没有先救她,那现在,这样面色青黑,浑身僵冷的躺在这张床上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别胡说!”安如晦低声厉斥,
“毒又不是你自己下的,该死的是那些心肠歹毒的小人才对!如果驸马当时醒着,恐怕也是和他妹妹同样的决定,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的。”
二公主的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就在昨晚!这人还是一身喜袍,风神俊秀,执起她手,温柔如许的鲜活模样。
一眨眼……为何一眨眼就变成了天人永隔!
安之仪猛地抬起脸来,泣声问:“是谁!是谁下的手!”
“凶手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问你是谁!”安之仪近乎抓狂的吼。
“你冷静点!”安如晦不得不用力按下妹妹的双肩,尽力缓声道:
“一切都有父皇和我为你做主,我们一定会你千倍万倍的讨回来,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保重你的身子,别辜负了救你的人的一片深情厚义。”
安之仪泣不成声的抬头看向叶离枝休憩的软塌处,抖声问:
“真、真的是她,让她的人不顾同样毒发的驸马爷,先来救我?”
“是。”
“好,”安之仪展开一抹凄艳绝伦的惨笑,“这份恩情,本公主记下了。本公主会好好的活,然后看着害他的人一个个去死!”
远处阴云集结,滚滚而来。
皇帝的命令一道接一道的发了下来。
甄氏主谋毒害于二公主和驸马爷,赐凌迟之刑,诛九族。
太子与甄氏长女婚事取消,昭告天下。
丞相府内所有下人赐死,无一幸免。
无辜受累的朝中命官全部放出,当月赐双倍俸禄以示安抚。
至于叶澜叶丞相,因受害者之一是他的长子,且长子已死,而二公主平安无事,皇帝并没为难他。
反而很体谅的表示白发人送黑发人,丞相也是无辜受害的人之一,因此只以‘教内无方’罚了他半年的俸禄。
并给了他几天的时间好张罗长子的后事。
第225章 痴心难买()
而在新婚之夜丧夫的二公主殿下,皇帝表示,公主是留是去,全凭自己做主。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co)
瓢泼大雨下了整整一天。
叶离枝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酸疼的几乎难以动弹。
可当她的视野渐渐变得清晰的时候,还是惊得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外面电闪雷鸣,雷雨交加,在她转头的刹那将屋子里映照的亮如白昼!
她的软塌边正跪了一个人。
一个一身喜服未褪,妆容华丽,面色却惨白的女人。
那女子深深地低着头,却没有丝毫卑微之态,久居上位的华贵和雍容,浑然天成。
“二公主殿下!”
叶离枝一下从榻上滑了下来,双膝一软也跟着跪了下来,急急问道:
“公主殿下这是在做什么,这不是折煞小女了吗!”
乌黑发髻之间的金步摇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连带着那包裹在华服之下的身躯,也跟着微微晃动不止。
安之仪艰难的抬起头来,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几乎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她说:“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要选择先救我。宏霖是你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不是应该先救他吗?”
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叶离枝就知道这个问题以后势必有人会来问她。
却没想到这第一个问的人,竟是公主殿下。
皇室中人,大多自诩高人一等。
在遇到危险时,别人先救他们,他们大概只会觉得理所应当,而别人先救了其他的人,他们反倒会觉得大逆不道了。
二公主殿下却没有这样认为,反而来质问她,为何不救自己的亲哥哥。
她为哥哥娶了一位好公主、好妻子而高兴。
叶离枝轻声道:
“若是我哥当时尚且还有一点意识,一定也会让我先救下公主的,我只不过是帮我哥完成了他的愿望而已。
而反过来,如果我先救了我哥而舍了公主,我哥哪怕醒过来后,也会怪我的。所以公主殿下不必介怀,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你倒是和我皇兄一样的会安慰人,”安之仪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字一字道:
“可我只想听你的实话,不想听这些废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撒谎!”安之仪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你根本就在说谎,人都有护短的本能,为何当时你看到你哥快要不行了却反过来先救我!
我跟你之前并无多大交情,你救了,别人会称颂你,你不救,也没有人会怪你!但你为何就是舍弃了你哥而救了我!”
叶离枝猛地深吸了口气。
一瞬间寒凉湿润的气息全部涌进肺腑,涨的几乎要将她的胸膛全部撑碎。
叶离枝哑声道:“我不能说。”
安之仪冷笑,即便是和她面对面的跪着,与生俱来的威仪依然可以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好,你一日不说,我就一日不承你这份恩情,你也别指望本公主会报答你什么!不仅如此,你间接害死了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还会恨你!憎你!一辈子都讨厌你!”
叶离枝听到的重点却不是在公主殿下即将要把她拉入黑名单这里。
“你说……我哥……死了?”
外头一道惊雷劈下,好像直接劈进了她的脑壳里一样,剧痛过后,是大片的空白,眼前更是漆黑晕眩一片。
“是啊,”安之仪残忍的笑:“我活着,而你哥死了,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功劳,难道你不知道吗?”
叶离枝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怔怔地道:
“我知道……我也后悔了……都是我害了我哥,那是我欠下的债,不该他去还的……”
为什么,为什么让她重走一遭,自以为改变了那么多的事,却依然无法挽回她哥的一条命来!
可是,哪怕再重来一次,她也会这么做的。
只因为,那是安如晦的亲妹妹啊……她怎么舍得让安如晦去承受这份剜心剔骨般的痛呢?
那人将毕生的爱和温柔都无偿的送给了她,她却在最后关头狠狠在那人的心头上扎了一刀。
现如今,这把刀子,终于扎到了自己的心口上了……
这一次,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
安之仪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也知道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心思深沉,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逼的她说实话的,便缓了口气,带着浓浓的鼻音的道:
“父皇许了我,说这场婚事,我接受也好,拒绝也罢,没有人敢说什么。
但我已经决定,要和你哥的牌位一起渡过下半生,父皇会保留他的一等将军之职。
而我,却不会再是公主,而是将军夫人,以后,你要喊我一声嫂子了。”
叶离枝惊诧抬头,入目的却是女子深情而执着的眼。
那苍白如雪的面容一瞬之间变得美丽无比,几乎让她不敢直视。
“公主殿下……这、这不合适!我哥在天之灵是不会希望您这么做的!您就当这门亲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吧,反正你们还未来得及洞房,您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还会再寻到一位如意郎君的!”
安之仪却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是和安如晦如出一撤的温柔似水:
“纵使你心智如妖,感情的事还是了解太少,等你长大了,大概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在刘老将军府,大树后匆匆一瞥,只觉得这人真诚而正直,是个值得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听闻父皇念他在西疆的战绩,只觉得这人果敢聪慧,是个可造之才,自己没有看走眼。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这人笑着同自己饮下合卺酒,说:
“既然成过亲,那咱以后就是夫妻了。我以后不将你当公主对待,只当我的妻,一生爱你敬你,可好?”
也许每一次交集都是那么短暂,可它们却像在夜幕中绽开的烟花一样,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从此再也挥之不去。
叶离枝却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这是……太子殿下这一脉的传统吗?
每个都是这样重情重义,痴心如许,她和大哥何德何能,今生才能将这两人的心全部挖走,据为己有?!
叶离枝鼻头狠狠一酸,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哭出了声,哭的惊天动地,日月同悲!
因为叶宏霖是毒发身亡,叶澜怕尸体留在家中太久,恐会将毒气过给他人,要求不准停棺,直接下葬。
叶离枝却跪在哥哥的棺材前,一言不发,谁胆敢上前来抬棺材,立刻扑上去,扭打撕咬,如同出闸的小兽一般野蛮无理!
叶澜怒道:“你个孽障!害死了你哥还不够,还不准他入土为安吗!”
第226章 你不配做爹!()
叶离枝却只是转头,冷冷的注视着他。 '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网+
浓烈深刻的仇恨如地狱中呼之欲出的恶鬼,狰狞挣扎着,朝他呼啸着扑面而来!
叶澜被她唬了一跳,忍不住倒退两步,气虚道:“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奉劝你,你现在最好不好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