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快餐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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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用力有点大，把王哲踹出去好几米，他的刀也脱手了，掉在地上。
王哲迅速爬了起来，我们俩个赤手空拳的扭打在一起，全然没有章法，谁也不躲闪，任凭对方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王哲下手很重，打在我身上生疼，我正在气头上，下手也不轻，王哲也不好过。
我们打的很急，让我都没法问个究竟，拳打脚踢的打了一阵儿，王哲不知摸到了什么东西，在我脑袋上狠狠一敲，我直觉脑袋巨痛，眼前天旋地转，倒下前我还不忘问了一句：兄弟？……你……为什么……杀我！
…………………………
四周一片漆黑，身下一片冰凉，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是死了吗？躺在那适应了一下黑暗，我摸索着爬起来，发现原来我还在小傻子的家里。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现在肯定是夜里，我不敢肯定的是我自己现在是人，还是鬼。
凭着记忆我摸到自己的包，拿出里面的备用手电照了一下自己，有影子，我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死！
这是怎么回事？王哲明明要杀我，为什么在我失去意识后，没有杀我，是有人救了我？那救我的人是谁？
用手电照了下整间屋子，别说没找到救我的人，就连王哲和小傻子也不见了踪影。
我有些发懵，颓然的坐在地上，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我当作兄弟的王哲会拿刀来杀我。想想当时王哲的样子，又有许多疑惑。
他的表情很挣扎，他的内心一定很矛盾，很痛苦，否则他也不会哭了，而且王哲之前对我百般维护也绝不是做假。
我想在我昏过去之后，也许不是被人救了，有可能是王哲矛盾的内心，让他放弃了杀我！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要杀我呢，我坐在那，把与他有关的一切回忆都翻了出来，直想到天亮，也没找到一点线索。
还得找王哲本人问个明白啊！我出去在村子里前前后后转了三圈，大喊着王哲和小傻子的名字四处寻找，可根本没找到他们俩个的人影。
王哲可能是愧于见我，所以走掉了，可小傻子怎么也不见了，让我很是放心不下。
又在村里好一番寻找，甚至远一点的地方我也找了找，根本找不到小傻子。难倒王哲看小傻子可怜把他带走了？
很有可能，但我并不确定，所以我到了李伯家，把我的电话留给了他，告诉他如果发现小傻子回了家，立刻给我打电话。
我又到了老宅，老宅的仓库已不存在了，昨晚梦到父亲，不由得让我想来到这，想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与他有关的线索。
在老房子里翻来翻去，也只找到一些家用，再一个就是破旧的老衣服，款式都很普通，根本无法确定哪一件是我父亲穿过的。
就在略带遗憾的准备离开时，我发现了一个水壶，一个破旧的军用水壶，它的样子与我梦里见到的一样，水壶底座上刻着数字“07”。
我的眼睛有点失润，这是父亲的水壶，所谓睹物思人，让人悲从心来，这个水壶父亲很少离身，现在它孤零零的躺在这，父亲是不是已经……
不会的，不会的，我强自安慰了一下自己，我将水壶擦拭干净，将它装进背包，坐上了去城里的车。
我要去看看唐婉如和子豪了，他们俩都伤着，另外有些事还要问子豪！
在车上，我还在想着王哲，想着他护我、救我、杀我，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来得那样突然，那样令人无法接受。
说到梦，我想起昨晚我作的那个梦，如果说父亲变那些怪物是我看到猴兽后心中担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父亲提醒我小心王哲是怎么回事？
父亲提醒我时，正是王哲提刀欲杀我的时候，这是单纯的巧合，还是……我的梦也有了预兆的功能？
若是在我到午夜快餐店工作以前，我对这些玄乎的说法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我连鬼都见过了，现在更是连猴兽啊，狼人的也碰到了，还有什么些事不能信呢。
世界那么大，人类未解之谜何其多啊！关于梦的产生及其作用，世上说法不下数百种，但从来没有过定论。
这世界难题，那么多人研究都没个结果，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下了车，先去看子豪。
子豪正在医院走廊里溜达，看见我后，迎了上来。
“咋样，伤好些了吗？”
“没事！过阵就会好的，咦，哲哥呢？”
我考虑了一下，没有隐瞒把王哲想杀我的整个经过说了一下，子豪听的一脸错愕，一百个不敢相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呢，锋哥，你没逗我吧？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子豪见我落寞的神情，知道我没开玩笑。
“怎么会这样，哲哥一直都很护着你的，生怕你受个伤！他这是为了什么啊？”子豪也晕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心情更加地不好了。
子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很认真的和我说：
“锋哥！你也别太在意了，我想哲哥不是会害兄弟的人，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些日子我们三个虽然相处时间短，但一起出生入死的，这样的生死兄弟之情，哲哥怎么可能不顾！”
我点了点头，子豪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许在最后关头，正是因为兄弟情，王哲才没有下手杀我。
那一个吐着烟圈和我说话的人，那一个总想把我护在身后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惆怅的想了一会儿，我把心思收回来，投在子豪的身上。
“子豪！”
“锋哥，怎么了？”
“你真的认为我们三个是兄弟吗？”
“那当然！谁说我们不是兄弟，我就和他急！”
子豪十分坦承，语气十分的肯定。
这倒让我不知怎么开口说下面的话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我不知王哲和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是真的把你们当作兄弟，子豪有件事我很认真的问你，希望你不要骗我！”
子豪楞了一下，有些纳闷的看着我：“锋哥！在我心里你和哲哥真的是我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照实说。”
“嗯……”我措了一下词：“那些王哲认为是村子里失踪的人，你说不认识，还有……”
我顿了一下，盯着子豪的眼睛“还有小傻子认出了他的父母，我记得你说过他自小就是孤儿的，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在，你是不是有啥苦衷，说出来吧！”
第66章 子豪的回答（）
子豪没有躲避我的双眼，他的眼里全是吃惊：“小傻子认出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是谁，在哪？”
“他的父母……”我一想起那俩个被我杀死的猴兽，心里就难受的厉害，长呼出一口气：“他们已经死了，他们是猴兽！”
“什么？你说小傻子的父母都是猴兽？那他也是……”
子豪想偏了，我忙说：“不是的，小傻子是人，他的父母原本也是人，那些猴兽都是人！”
“猴兽都是人？那被我们三个杀死的那只？”
我点了点头。
子豪从兜里摸出一只烟来，颤抖的点着，蹲在地上狠狠的吸了几口。
我看的出来，他与我一样，当得知自己杀死的猴兽不是怪物而是人之后，心里肯定不好过，我没说话，让他自己静一静。
子豪蹲在那里连着抽了好几只烟：“锋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你哲哥也可以证明，村里的人现在都知道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子豪慢慢地站了起来，双眼看着我：
“锋哥！我没有什么苦衷，也没有故意撒谎，哲哥说是村子里搬走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在我的记忆里小傻子也确实自小就是孤儿，我说的这些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从来没有骗过你和哲哥！”
子豪很真诚，绝不是作假，我又迷糊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锋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
“我听哲哥说过，你是一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我想你一定会追查制造这一切的真凶的，我希望你追查的时候能带上我，我要亲手为那些变成猴兽的人报仇。”
我不知该不该答应他，情感上我是想带上他的，可理智上是不能带上的，一旦他是被收买者，他在我的身边，无疑将给我的追查带来许多阻力和危险。
子豪见我沉默，低着头灰心的说：“如果实在信不过我，那就在事情结束以后告诉我一声吧！一定要告诉我！”
“嗯！一定！”
“锋哥！我累了！”子豪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向着病房走去，直廊里传来他的声音：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管你把不把我当兄弟，在我心里，我就是你的兄弟。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招呼！生死无怨，锋哥！保重！”
落莫的身影消失在白色的病房里，我踌躇了好一阵儿，才离开医院，我真的好想冲进病房，拉起子豪：走！我们一起去查真凶！
可是我不能啊，现在这已经不是只关系到我个人的事，还关系到那么多无辜受害的人，我不得不慎重。
而且王哲也不见了，我的思绪很乱，还不知从哪查起，另外，我还急着回去救苏可心，查找的事，只能慢慢来了。
眼前的事，我最急的还是去看唐婉如，不知她的伤势稳定没。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很虚弱，她没有住在卧龙巷，而是在自己的家里。
我打了一辆车，到了她给的地址，一下车我以为找错了地方，居然是独门独户的小别墅，这在广东可要不少钱的。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个老妈子模样的人，通了姓名，她将我引入房中：林先生，小姐在二楼她的房间等你，上了楼梯左转第二间就是。
谢了老妈子，我敲响了房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唐婉如盖着薄毯，斜靠在床头，脸上没有血色，见我进来，想支撑着坐起来，被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女人给按下了：
“快躺下，身子伤的这样严重，还起来做什么！”我也快步上前，要唐婉如别乱动。
女人大约也就四十多岁，穿着时尚，看长相与唐婉如有几分相像，她上下打量着我：
“你就是林锋？”
“是！我是林锋！”
“好你个小子，我的宝贝就是因为你受的伤？我跟你讲啊！要是她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烂仔！”
呃！我不知如何应答。
唐婉如有气无力的焦急地说：“妈咪呀，你说这些干什么呀，真是的，林锋这是我妈，你别见怪！”
“怎么，说还说不得了，他做都做得！”
啊！这……我做什么了呀！我心下嘀咕。
“哎呀，妈咪！你快点去我姨妈家吧，她不是约了你的吗？”
“哟，你不提我倒忘了！我得赶快去了。”临走，她还不忘瞪了我一眼：“烂仔！你给我小心点，要是敢惹我家宝贝生气，看我……”
“哎呀妈咪，你快走吧！”
门终于关上了，屋子里只留下我和唐婉如，被她妈妈这样一搅，我们反倒觉得有些尴尬，屋子里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虚弱的声音响起：你没生气吧！
“哪能呢，东北男人都大气，再说阿姨骂的对，你确实是因为我受的伤。”
“你别听她瞎说，没你的事儿，作为猎魔人，别说是受伤，就是性命丢了，那也是常有的事儿，没什么可怨人的。”
“话是这样说，可我……”
“别什么可你……过来坐啊！”唐婉如示意我坐在她身边，我坐了过去。
离得近了，看得更加仔细，我更加地心疼了：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四周发暗，可能是刚才说话说的急了，额头上全是虚汗。
全然不见当初为了我猛踹王哲时那生龙活虎暴力妞的模样，也不见了初见时那仙女一样的神韵，她伤的太重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说好，让你师傅治的吗？怎么住在家里，你师傅治不了的话，为什么不去医院。”
“师傅这两天一直在给我治啊，只是住在师傅那里，照顾起来不方便，每天都是把药从师傅那取回来用的。
师傅讲虽然这次我伤了心脉和腑脏，但不算太重，慢慢调理就会好的。”
我知道她这是害怕我内疚故意安慰我的，不知说什么好，轻轻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她没有挣扎。
屋子里又一次静了，我向她的凑了过去，想轻吻一下，不是想占她便宜，这是真心话，我只想表达很心疼她，耳边传来她的声音：牵手是可以的，但你不要趁人之危！否则等我伤好了……
我一哆嗦，我赶紧坐了起来：“我有那么色吗？”
“哼哼！谁知道呢，也许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才知道吧！”
我知道她指的是苏可心，腾的一下，我的脸就红了。
“脸怎么还红了？我逗你呢，真是的！”
“我……那个……她……”
“别说了……解释就等于掩饰，你没听过吗？”
我……
“村里没事了吧？”唐婉如见我有些窘迫，转到了正题上。
“村里暂时是平静了，婉如，我有件事想问你，这个问题我都憋了一路了。”
这次叫她婉如，她没有打我：
“什么事啊，还憋了一路了，你问吧！”
我看着她的脸，十分认真的问：“你为什么总提醒我，让我防着王哲啊！”
第67章 唐婉如眼中的我和王哲（一）（）
唐婉如眼中闪过怜悯看了我一眼：“王哲他……是不是做什么了？”
我把王哲要杀我的整个经过详细地讲给她听，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我的心情就好低落。
“是不是很难接受，心里是不是很难过？”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抓住了我的手，唐婉如正用我刚才的方式安慰着我。
“林锋！以后你可能要遇到比这更加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更加让你难过的事，甚至让你心伤如死，但我希望你能坚强，好吗？”
我有些怅然，囔囔道：“我还会遇到更加无法接受的事，会更加让我难过，心伤如死？”
唐婉如手用力攥紧了我的手：“我师父说你本来就不是常人，你这一生也要比常人来得更加坚难异常，在你身上发生什么难事，都不稀奇。”
唉！我叹了一口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穷学生，我也只想当个普通人，找个漂亮老婆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你以为你自己真是个普通人吗？”
“只有诸葛道长说我不普通，可我真的没发现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唐婉如可能是话说的太多累了，也可能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总之，她沉默了有一会儿，才又开口。
“你还记得那晚我们进入老宅地下，撞到四只猴兽的事吧？”
“记得！我杀了两只猴兽，你还站在我身边哭来着，说是差点让我把你吓死！”
“当时你问我怎么了，我没敢说，你知道吗？当时的你好可怕。”
可怕？为什么这样说我？我没插嘴，等着她说下去。
“当你正杀攻击我的那只猴兽时，我正尽力拦着要冲过去攻击你的两只猴兽，我没看到你杀猴兽的过程，以为你只是凑巧。
而当你去杀被王哲缠住的那一只猴兽时，我怕你出意外，就想着赶紧用剑斩了眼前的猴兽，去救你！
哪知道，猴兽真的不愧它的凶名，难杀的很，稀客圈里传说众多猎魔人命丧这怪物的手里，原本我还不信，那天我信了。
若不是凭借掌心雷和师父传我的精妙剑法，怕是我也活不下来，在王哲的帮助下，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斩杀了两只猴兽。赶紧去看你的情况，这一看，我当时就吓坏了。
那时的你，根本就不象是平常温和的你。
你的脸上全是狰狞，双手沾满了鲜血，眼中全是狠色，嘴里不停的大喊着：杀！杀！杀！”
唐婉如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心中奇怪，如果仅仅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吓到作为猎魔人的卧龙仙子呢。
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她的脸上显过一丝惊悸，明显就算是回忆当时的情形，她也还后怕不已。
“我发现那不是你！”
“不是我？”
“准确的说，是当时你身上的气息和平日里的你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两个人，平日里的你给人的感觉好温和，好温暖。
可那时的你身上透出来的气息好恐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根本不属于这世上的嗜杀魔物出现了，那时我开了法眼，看到在你的身上竟然罩着一层黑雾，这层黑雾虽然很淡，却真的存在，尽管用肉眼看不见，却会在法眼下显形。
我以为是你被恶鬼附体了，可我用了驱鬼咒后，发现你根本没有被附体，你只是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时的事，我是有记忆的，我没有被附身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至于黑雾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一心想救你和王哲啊，我还是我，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那时的不是你，而是一个——魔！”
魔？！我悚然心惊！
“你知道吗，林锋，我当时好怕，好怕，我怕的不是你杀了我，我怕的是你再也醒不过来，永久的成为了一个魔，我怕我认识的那个林锋，就此消失了。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当我知道了你的那些故事，和你相处下来，看到你的为人，我就爱上你了，爱上了傻傻地只会为别人着想的你，你知道吗？
我真的好怕，好怕会失去你，好怕你变成魔！
我从来没有谈过一个男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你，你能答应我，再也不那样了吗？我看的好怕啊！呜呜……”
唐婉如说完，竟然双手捂着脸哭起来了。
我大脑有些转不过来，我正琢磨着她说我变魔的事儿，谁想到她竟在这个时候表白了。
其实，我和她认识真的没多长时间，这就是她和苏可心的差别，唐婉如性格直率，脾气火暴，爱了就爱了，爱了就说了。
苏可心却不一样，温柔、心细、矜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