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快餐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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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冲到吧台,中间,还被几个鬼抓了几下,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包香,几个鬼在我的身后撕扯我的衣服,我强忍着恐惧赶紧点上三只香。
也真奇怪,随着香的点燃,后背上的手停了下来,鬼群也恢复了安静,我偷偷地瞄了一眼,所有的鬼都变回了刚进店时的样子。
我呼出一口气,这时看向门口的乞丐,他也好像长出了一口气。
外面那个破车,终于在我又点了一回香之后,消失了,是飘着飘着就凭空消失的,随着它的消失,屋子里的人也潮水一样的离开了,那个小女孩好像想和我说点什么,但只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踌躇地走了。
店里只留下乞丐和我。
这一宿连吓带折腾,我一下子瘫坐在地,想想今晚的凶险,心里仍后怕不已,掏出烟点了一只,点烟的时候手还在发抖,点着扔给乞丐。
“谢谢你!刚才门外的破车是什么玩意,怎么鬼都怕它?”
“破车?咳咳……咳咳……”乞丐不知是被我雷到了,还是被烟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
“那是收魂车,还破车!”
“收魂车?哪里来的,做什么的?”
“哪来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无论是人是鬼只要遇到它,如果不躲到屋子里,那就不免魂魄被收走的下场。”
这样看来,今晚一屋子的鬼,都是进来避祸的,没有要害我的。
我忽然想起在店里干满七天的人,尸体没一点伤痕,就死在门外,他们会不会就是如我今晚一般,按照规定在3点锁门,结果却被路过的收魂车给收了魂。
“这收魂车,嗯……很容易碰到吗?”我猜测着问。
“不是,这玩意稀少的很,有人几辈子也见不到一回!”
这就不对了,如果说干满七天的人是被收魂车收走了灵魂,收魂车少见,怎么就盯上了这里。
再一个,干满七天人之间的时间跨度肯定不一亲,不可能每一个干满七天的人都挨着,中间肯定有干两天,三天就走人的。
就比如拿我来说,在我前面的假如干了三天走了,那么我再干满七天,这就是十天。
而如果我今晚死了,来接替的人也干满了七天,那他只有七天,收魂车就会来。
收魂车出现的时间间隔没有规律,但却准确的踩在每个看店人干满七天就来,时间上它是怎么拿捏的这么准确的呢?
还有这收魂车与公司开店有什么关系,公司开店选在这三阴汇聚之地,又让每一个看店人点起引魂香,会不会就是为了给收魂车聚魂呢?
如果它们之间有关系,那是什么关系,收魂车属于阴间还是阳间,公司这么做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我还想不明白,也没空想,我眼前还有个疑问,这个乞丐叫得出我的名字,那么他是谁?他是我的贵人吗?
第5章 乞丐是谁()
贵人的话,从乞丐把我撞进屋里,救了我一命来看,他应该是,可那个抱着玩具熊的小女孩呢?
我记得还差5分钟3点的时候,她就让我把残香换上新的,她早就知道,香过了3点也要点,所以提醒我。
还有,在我被众鬼吓倒,也是这个小女孩叫我快点香,我要从店里出去时,她也曾伸手拉我,她一直都在帮我,可我一直都对她有些怀疑。
现在看,我倒有点对不住人家,那她算不算我的贵人呢?
她是人是鬼?我记得所有的鬼进来都没有点东西吃,只有她自己和我要了一份烧鸡,这样看,她应该是人的可能性大,但她又是和那些鬼一起离开的,唉,实在是弄不清。
还是先弄清眼前这个人吧:
“哥们,你是谁?”我看乞丐的年龄应该不大。
“我?林锋,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话说的,好像我认识他是应该的,不认识他才不对,可我真的没见过他啊。
乞丐见我有些迷糊:“你等一下。”说完,他快步走入洗手间,洗手间里传出拧开水龙头,水淌出来的声音,不一会儿,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头发他梳了梳,重要的是,他脸上的污渍已经洗净了,我看着他,感觉有些面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大侠,你还没认出来我?”
大侠是我小时候的绰号,我心头一震,原来是他!
我十分激动,甚至连个过渡的话都没有:“我爹呢?”
乞丐并不接话:“先不说这个,饿坏了,好多天没吃到一顿饱的。”说着话,自己就到保温台那,拿着盘子往外盛菜。
面前的乞丐叫作王哲,我之所以认出他后这么激动,是因为我爹的失踪与他的父亲王建业有莫大的关联。
王哲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全是荤菜:“大侠,过来吃点,折腾一夜了。”
我迫切想知道父亲的消息,但王哲刚刚救过我一命,总不好和他急眼,正好昨天到现在就中午吃了东西,肚子确实饿了。
我让王哲的吃相吓了一跳,那叫一个狼吞虎咽,那叫一个风卷残云,那叫一个凶猛迅捷,不一会儿,一桌子的菜,我没吃上几口,就让他划拉个精光,这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幸亏我昨晚见过了真正的饿死鬼,要不还以为他才是饿死鬼呢!
王哲抹了抹满是油渍的嘴,我见他吃完了,赶紧又问:“我爹在哪,他还好吗?”
王哲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有些迟疑的问我:“你相信……梦想成真吗?”
我当时就懵了,这句话出现的太突兀了,和我问的话简直风马牛不相及,这让我怀疑王哲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我仔细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双眼冒着精光,怎么看也不象是神经错乱的人。
王哲见我没吭声,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了下去,尔后整个人都向后无力的靠向了椅背,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和他们一样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说完这句话,他略略顿了顿,拿出一颗劣质香烟抽了起来,语气十分平静的对我说:我不是神经病!你以为梦想成真,不,梦境成真是胡扯吗?”
不等我回答,他又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也许是好事吧……”他的语气有些悲哀。
他倒底要和我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我有些疑惑,他却话锋一转:“你刚才问你爹在哪?”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
什么玩意?你不知道?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不是去找你爸了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爸呢?”
王哲沉默了,将手上的烟替到嘴边长长吸了一口,伸出食指轻敲掉长长的烟灰,将脸转向窗子的一边,张嘴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我爸--他--失踪了!
“失踪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这样!
本以为见到王哲,我就能找到我父亲,至少也能得知他的消息吧,可是情况却变的出乎意料。
我十分郁闷。
王哲没注意到我的情绪,他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来这找你,就是想从你这里找到一个答案。”
“到我这来找个屁答案!”
王哲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离奇,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说的每句话……”
“我连鬼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难道你要说的比鬼还离奇?你就说吧!”我有些不耐烦。
“我要说的事,还真的不是一个鬼字就能比了!”
我见王哲表情很郑重,忽然感觉事情可能真的不简单:“你说吧,我相信你说的就是了。”
王哲稍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整件事要想说清楚,还需要从我家搬离咱们村子那时开始讲起。
我们一家匆忙搬离村子,搬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广东,许多年后你爹来了。”
听他提起我父亲,我赶紧坐正了身子,认真听他下面的话。
“你爹的到来,让我很意外,我家搬走后,跟咱们村里的人根本没联系,真不知道林叔,也就是你爹是怎么找过来的。
林叔来了之后的当天晚上,爹就把娘和我叫到屋里交待了一些事情,给人感觉有点像是交待遗言。”
我总感觉王哲用词不当,交待遗言这词真的不吉利:“没那么严重吧,是你小子神经过敏了吧。”
王哲苦笑道:“不是我自己有这种感觉,我妈也觉得不对劲,爹将所有的生意都交到了我的手上,就这么走了。
第二天,爹带着林叔去了乡下的老房子,那套宅子是我们初到广东时,在农村买的一户人家的老宅,偏远的很,离附近的村子也有一些距离,交通也不太方便。”
王哲说到这,停了下来,连抽了几口烟,我很想知道我爹和王建业去了乡下老宅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追问:“后来呢?”
王哲将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捻灭:“日子一晃就是半年,半年里爹从没回过家,最多是偶尔打个电话过来,更没问过生意上的事。
我很想念我父亲,外带好奇两个父辈跑到乡下老宅去做什么,那天,我早早忙完生意上的事,就回乡下去看望他们。
我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老宅两边的菜园子里全是2米多高浓密的有些枯黄的蒿草,遮挡着视线,看不清庭院里的情况。
推开院门,映入眼中的是残破的台阶,墙面斑驳不堪的老房子,配上两侧满是荒草的园子,看上去是那么荒凉。那里的荒凉破败程度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
“他们是不是根本就没回老宅?”我猜测着问他。
王哲摇了摇头,随后吐出一大口烟雾,烟雾将他的脸遮挡住了,看不清他的表情,烟雾里飘出他的声音:我下面要讲的事情很难用常识去理解,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来事真的很古怪,否则,他也不会再一次提出要我相信他,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院中散落着一些发白的小骨块,也许是小动物的,我当时也没在意,竟直走向老屋。
我要进去找我爹,可当我把手伸向房门的时候,我却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
身后园子的蒿草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忽近忽远,让人分辨不清传来的方位,不知是不是因为太阳刚刚下山的原因,还是我的错觉,总之,感觉后背发凉,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而且很强烈。
我壮着胆子,回头向身后的园子里张望,那儿除了蒿草,我什么也没看到,我正想借着天边的余光细细再看个清楚,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了怪异的声音!”
王哲讲到这时,停了下来,抬头问我:“你养过猫吗?”
“养过!这与猫有啥关系?”
“那种声音,就好像是猫在频死时发出来的声音,又好像掺杂着别的什么。”
但王哲肯定那绝不是一只猫,那声音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用力拉开房门,一脚迈了进去。
砰!的一声,王哲用力关上了房门,盯着那破旧的木制房门,他总觉得门的另一面有什么东西正在隔着木门与自己对视。
那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了,王哲感觉门外有一种阴冷、凶狠的气息刺破木门,直袭上身,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他当时真的很害怕,迫切想见到王建业和我爹。
屋内十分昏暗,视线中的一切都笼罩在暗影之中,只能隐约见其轮廓。
快步穿过狭窄的走廊,伸手推开东堂屋的房门,旧时,王哲的父亲就住在这里。
可是现在屋内空无一人,王哲连忙又到西堂屋去寻找,同样不见王建业和我爹的身影。
王哲心想难道是他们吃过晚饭,出去了吗?随手摸了一下土炕,触手冰凉。
快步折回东堂屋,他的心与土炕一样:发凉!
住过农村土炕的人都知道,土炕的特点就是保温效果好,中午做过饭,到晚上也不会凉,而现在只不过刚刚入黑,两个堂屋的土炕竟然都没温度,这说明什么?
王哲脑中忽然闪过屋外园内荒草中隐藏的东西,还有那散落在青苔间的发白碎骨,他的心开始颤抖,难道他们……他不敢想下去。
屋内更加的黑了,窗外却因为月亮的缘故,反而显得比屋内亮一些,一块巨大的黑影投在窗子上,摇摆晃动,像是嗜血的凶灵,想要破窗而入。
王哲条件反应似地迅速打开了屋内的灯,白炽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让他心下稍安。
他借着灯光对屋内开始仔细查看,被子整整齐齐的放在炕头靠墙处,衣服挂在柜子里,四下没有灰尘,干净的很,一切都很正常,没有端倪可寻。
咚咚!
……
当当!
第6章 奇怪的脚印()
忽然响起的声音,在这极静的环境下发出,吓了王哲一跳。
王哲侧耳细听,声音来自屋外,莫非是爹和林叔在院子里?我进来的急没有看到?王哲猜测着。
想到这,王哲向门外走去。这之前他没忘了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给自己壮胆,他始终觉着那园子里有别的东西。
走出屋来,用眼偷瞄了下对面长满了蒿草的园子,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又向东堂屋方向看了一下,那里空空如也,那个印在窗格上的影子也不见了。
王哲还来不及多想,咚咚当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听的清楚,声音来自他的左侧——那里是装杂物的仓库。
说是仓库,却与城里的铁皮仓库不同,只是用些红砖就着黄泥垒成的。
库门也只是用一些厚实的木板拼凑的。
王哲走近库门,想从木板的间隙中向里窥望,然而,他的视线却被挂在里面的厚厚帆布挡住了,这帆布与那些高大的篱笆墙一样都是新布置的,以前他家是从不用这些的。
王哲用力拉了拉库门,库门被人从里面横着门栓,打不开,又加大力气拉了拉,库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这时,仓库里咚咚当当的声音,忽然嘎然而止,仿佛是被生生掐断了一样。
王哲停下了动作,四周一片寂静,沉默了大约能有半分钟,他壮着胆子试探性的喊了句,爹!爹你在里面吗?
没人应答,仓库里一片安静。
王哲又大喊了几声,就在他认为不会有回答的时候,王建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同时传出来的还有一阵扑腾声,好像是有人在搬什么东西。
又过了好一会儿,帆布被人掀起,库门打开了,王建业从里面走了出来。
就在他打开库门的一刹那,借着库里的灯光,王哲隐约看到对面墙上离地面2米高的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王哲说到这,略顿了顿,看着我说道:“感觉很像是人的一对脚印!”
我有些疑惑:“脚印咋了?”可是下一秒,我立刻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一对脚印?”
王哲点了点头。
墙上有人的脚印并不稀奇,比如淘气的孩子总是喜欢蹦跳着将一只脚踏在墙上,借着墙上返弹的力道,重新落回地面。
就算是如此做,想在离地面近2米的墙上,留下一只脚印,也是不可能的,谁能跳那么高。
更何况现在墙上是一对脚印,除非是曾经有个人身体保持与地面平行,双脚稳稳地站在墙上,才能留下这样一对奇怪的脚印。
这可能吗?这明显违反了基本的物理常识。难倒是王建业借助梯子之类的工具故意在离地面2米的墙上留下脚印?
想到这,我自嘲地摇了摇头,一个近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可能闲极无聊到如此。
如果说是鬼,那也不可能!鬼都是虚质没有实体,没法子在墙上留下脚印。
可除了这几个可能,我真的想不到其他方式,我只能猜测是王哲看错了:“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一对脚印吗?”
“当时我并不能确定,我爹开门关门动作太快,我也只是怱怱一瞥。
而且当时我的注意力,又被我爹的态度给转移了。但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确定我没有看错。”
“后面发生了什么?”
……
王建业见到王哲后,没有露出父亲见到儿子的欣喜,虽然脸上挂着笑,但脸上的笑容很敷衍,好似在掩饰什么。
他没有和王哲多说一句话,仅说了一句:“你从家赶到这,肯定是累了,这的炕凉,你先到村里李伯家去借宿一下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王哲心里很不是滋味,王建业根本都没容他说话,甚至没有问他晚上吃过饭没有。
不等王哲说什么,王建业就关上了库门,王哲又是伤心,又是恼怒,但也只得向村里走去。
王哲家的老宅,离村子要有一段距离,给人感觉就好像是离群索居一样。
王哲走在村路上,走到村口时,回头向老宅张望,不见一丝灯火,那房子早已经被黑暗吞没。
一个人走在通往村子的蜿蜒小路上,看着前面村子里灯火闪烁,像是躲在暗处的生灵在眨着双眼,与身后隐在暗处的老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哲心里好像压了一块石头,说不上来的憋闷。
这种憋闷将王哲脑子搅的很乱,直到他到了李伯家,才稍有好转。
李伯是这个村子的老户,村西头第二户人家就是他家,第一户人家的灯黑着,人不知去哪了。村子里如果没有这户人家,那么李伯家是离王哲家老宅最近的人家了。
李伯、李婶和他们的儿子李子豪,见到王哲后都十分热情。李子豪与王哲年纪相仿,少年时总是在一起玩耍。
李婶问王哲吃过晚饭没,王哲如实说了。
李伯、李婶俩人忙前、忙后不一刻就端上了饭菜,他们一家是吃过饭的,三个人就坐在桌边,陪送王哲唠嗑。
李伯叨着烟卷:
“阿哲!你才到啊?”
“到了有一阵子了,我先到我家的老宅子去了!”
王哲低头夹着菜,忽然感觉不对劲,怎么都没声了?
一抬头,阿豪一脸吃惊的看着他,而李伯脸色也不好看,至于李婶,身体竟有些发抖。
“怎么了?”
李子豪一脸担心的向他说:“那宅子去不得,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