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快餐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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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一个人类,听了冰儿的这些话,心里不太舒服,虽然隐隐感觉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我想了一下,反驳她:
“你说的有些片面了,你说鬼和妖要比人类好相处,妖我不太了解,没接触过,但是鬼,我却知道的。别的不说,所有的鬼,还不是人类死了之后变得!
如果说人类凶狠狡诈,那么由他们变成的鬼,会好到哪去!”
“凡是凶狠狡诈,干尽坏事的人死后都下了十八层地狱,在人间游荡的都是些可怜的孤魂野鬼,就算当中仍难免存在几个恶鬼,但毕竟是少数。”
“冰儿,这就对了,人类当中也是这样,有好有坏,有善有恶,但还是善的多,人间有大爱!
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妖,都应该有善有恶的。这就是我的结论。”
冰儿还想和我理论,我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我一看是妈打来的,她平时很少给我打电话,现在打来,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96章 电话霹雳()
我紧张快速的接通了电话:“妈!”,电话那头传来的妈的声音:诶!小锋啊!
“妈,今天怎么不心疼电话费了,还给我打上电话了?”我希望是我想多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了?”
“不是!不是!是我口误!”
“不是妈心疼电话费,真的是现在挣钱不易啊,你知道妈一个人供你上大学是多么的不容易……”
后面全是妈讲她自己养我,供我读书有多不容易的话,絮絮叨叨的,这些话她也不知说过多少遍了,我都能背下来了,但现在听见,我却一点也不嫌烦。
这正是妈妈平时的状态,那就说明没啥不好的事发生,是我想多了,我原本紧张的心随着妈的絮叨放松了下来。
妈又问我在这边实习的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心之类的话,我都往好了说,可不敢说快餐店邪门的事儿,再吓到她可就坏了。
末了,妈说了一句话,让我本已平静的心差点没从胸膛里跳出来!
“小锋啊!周末要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家来一躺吧!”
“妈,啥事啊?”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
“我咋就没良心了,倒底啥事,您倒是说啊!”
“小锋啊!明天是给你爹烧五周年的日子!”
这句话就好像是晴天霹雳,咔嚓一下霹在我的头上,霹的我浑身发抖,头嗡的一下,天旋地转,我紧张的颤抖的声音问:
“妈……妈……你……说……什么?”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耳朵怎么还聋了!周末是你爹去世五周年纪念日!”
我几乎是快哭出来了,大吼着:“妈!妈!你说什么呢!爹啥时去世了,他不就是几年没回家么,妈你别瞎说啊!”
“你喊什么?上几年大学长能耐了是不,敢和妈喊!小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那些像人去世说成是出远门的,骗小孩子的话,你怎么还能相信呢?你爹不是几年没回来,是再也回不来了!”
“妈!”我真的哭了:“妈!你听我说,爹真的还在,前不久我还差点找到他!”
“你这孩子是不是高烧了,都烧糊涂了,净说胡话。还差点找到你爹了,他在阴间,你怎么找?”
我见妈不信我,心里特别急,语速特别的快:
“妈,妈你听我说,我真的差一点就找到爹,他就在广东,真的,对了,对了,我找到了王哲,王哲你知道吧?就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他爹就是王建业。
王建业也失踪了,和我爹一起,他们俩个在一起,真的!妈!”
“王哲?王建业?”电话那头传来妈的疑惑声。
“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电话那端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传来妈的一声轻叹:
“唉!小锋啊!妈知道你长大了,懂事了,不想妈难过,故意逗妈妈,但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以后不要再开了。”
“妈!我真的不是在逗你,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爹有一天会回来的,我会去找他,真的,会找到的,爹会回来的!”
“小锋!我知道你爹去世时,你高中还没毕业,心里接受不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你还接受不了吗?
你都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有些事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接受,也要接受啊!那些都是没办法的事!”
“妈,不是我不接受,是爹真的还在,你为什么一定要说他死了啊!”最后一句,我的声音比平常高了很多,带着哭腔,这句话是我歇斯底里的喊来出的。
对话那头再一次的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传来妈担心的声音:“小锋啊!你没事吧?别乱想了,是妈不对,是妈错了,你爹还在,还在行吗?
你爹都已经……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怎么办啊!呜呜……”
妈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我的心就像是一堆乱麻,乱的不能再乱了,妈没用我安慰主动挂断了电话,挂之前要我无论如何都回去一趟。
电话虽然挂了,但我心里堵的厉害,想再和妈说说话,就又打了过去,可妈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我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我被这突然而来的情况弄的大脑中一片空白,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死了,只有流淌在脸上的泪证明我还活着。
好像是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是过了许久,有人轻摇我的胳膊,我木然的转过头去看,是冰儿。
“大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冰儿!”
我稍稍回过来点神,看到冰儿满是担心害怕的神色,我安慰她:“没事,大哥哥挺好的,别担心!”
只是我声音中的难过,任谁都听的出来,冰儿聪明的很,又怎么可能没发觉。
她牵着我的手,柔声说着:“大哥哥,不怕!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冰儿都陪着你!”
冰儿说的情真意切,我发凉的心里悄悄淌过暖流,这暖流让我仿佛又活了过来,我望向冰儿,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清辙透明,没有杂质,里面全是对我的关切。
“大哥哥没事,有冰儿陪我,会有什么事!”这是我怕冰儿过份担心我,故意说的,我心里明白在接过刚才的电话之后,我已经不可能没有事了,我有事,还是麻烦事!
“对,有我陪在大哥哥的身旁,就算有事也是没事!而且……”
“嗯?而且什么?”
“而且,大哥哥是个勇敢的男子汉,勇敢的人是不怕任何事的,因为他能战胜任何的困难,大哥哥我相信你!
就算前面是高山,你也能攀爬过去,前面是大海,你能畅游过去,前面是沙漠,你能化作雄鹰翱翔过去!
大哥哥,我相信你,相信你能战胜一切的困难,就像勇敢的士兵一样,只知道冲锋,不知什么是退缩。”
小萝莉说的铿锵有力,双手还握着拳头,她成功的将我心底坚强的意志调起:是的,我不能退缩,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不能退缩,我!不能自己倒下!
我知道我刚才的一瞬间,为什么会害怕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我已经下意识地想到了王哲,想到了王哲被整个世界背叛的悲惨经历,我好怕,真的好怕会成为下一个王哲。
在那一刻我真的毫无斗志,有的只是迷茫畏惧,但现在我要勇敢的去面对一切,勇敢的回家!无论迎接我的将是什么!
第97章 困惑()
在冰儿的关心和鼓舞下,我渐渐恢复了过来,心虽然还没有彻底的静下来,但脑子已经开始能运转工作了。
周末就是后天,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了。
我回到住的地方把从广东王哲家老宅里找到的那个刻着数字“7”的军用水壶拿出来,看了又看,又重新放回包里,这是父亲总是随身带着的东西,妈应该会认出来的。
我又把包里没用的东西例如军刺拿了出来,回家,是没必要带这个的。
一切准备妥当,就差给公司打个电话请假了,但冰儿说不用,她说她有办法。
冰儿打算幻化成我的模样,每天开店接菜,招待客人,一来替我应付公司,二来用香给野鬼安魂,不至于让它们发狂害了人命。
我想了一想,也就同意了。
虽然冰儿婆婆叫她与我形影不离,但事有从权,我回家,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能让她化作厉鬼的样子吓唬自己家人吧,还不如在这店里顶我的班。
小萝莉说到幻化我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了“另一个我”,会不会也是什么鬼魂之类的变成了我的样子呢?
这个猜测让冰儿给我否掉了,她说没有鬼魂能在她婆婆面前隐藏的住真身,虽然她婆婆骇于“另一个我”的强大气息,没敢靠近,但当时的距离,如果是幻化作我模样的,是瞒不住她婆婆的。
“另一个我”的身份也只能等以后慢慢去查了,先得回家弄清家里是怎么回事。
临行前,冰儿要我早去早回,无论遇到什么,都一定要回快餐店里,这里有她在等我!
可能是怕我不回来,小丫头最后还补了一句:
“快餐店这里的情况,大哥哥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回来晚了,或者不回来,只怕这里会发生很大的变故,到时弄不好冰儿……总之,你一定要回来!”
冰儿这么一说,我的神情一肃,那个布七阴七绝锁魂阵的人,肯定是不会善罢干休的,我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回来的!
坐在最快去往家乡的列车,我的思潮波涌,心里在不断琢磨着一些事:
王哲认为他的父亲失踪了,而她的母亲和亲友都说他的父亲早就过世了,过世的时间正是当初王建业失踪的时间。
现在,我刚刚去广东追查完父亲失踪的线索,结果我妈就打电话过来,说爹已经去世五周年了,算算时间,要比我记忆中父亲失踪的时间要早上不少。
虽然时间上有所差异,但我和王哲的经历是如此的相似,这会是巧合吗?绝不可能是巧合!
不是巧合,那就有人在背后推动一切,刻意制造着一切,这个人是谁,他为了什么?
这个人与绑架我爹和王建业的人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一伙人?
我想很大程度上他们很可能就是一伙人,在王哲老宅家豢养猴兽的也是这伙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人做事都有目的,但他们的目的,我却猜不透。
绑架王建业,陷害王哲抓进精神病院,这还好理解,王哲家毕竟算是有钱人家,为了谋夺他们家的家产,或许有可能会有人这样去做。
可我呢?我家一贫二白的,一个东北穷山沟里钻出来一文不名的穷学生,绑架我爹有什么用,害我又有什么用,好像没法给对方带来什么好处。
我虽然想不通,但我想他们这样做,肯定是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这个目的还不小,尽管我现在还一点思路也没有,但这是我的直觉!
想着想着,我的心开始发颤,因为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妈……有没有……
我想到了王哲的母亲王婶,她参没参与针对王哲的阴谋?
从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王婶是有参与的,问题是她的参与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是想获得利益,还是情非得已?
我妈呢?参没参与这个阴谋?
我不敢去想,一想,脑子中就出现了妈在苞米地里辛苦劳作的身影,勤劳的母亲,慈爱的母亲,怎么可能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儿子,特别是好像还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妈妈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否则不会这样,我心里已经下了判断。
可刚下了判断,脑子里又浮现了妈给我打电话时的声音,那时她的声音不像是在作假,真实的情感流露,不是人危胁逼迫能做到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痛苦的用手敲击着头,我的突然动作,引得临座几个乘客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没有向他们解释什么,也没向他们倾诉什么,我知道大多数人宁愿去关心三流明星的吃喝拉撒睡,也不会愿意去了解一个像我一样普通人真实的内心汹涌的世界。
一切我只能闷在心里,反复思量,越想心越乱,越想心越有些发慌,手心里不知何时竟然全是虚汗。
但这回无论我多么发慌,我都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作出不符常人的动作,我不想再引人注意,我自认为作的很好,但我感觉有一个人在一直盯着我看。
这个人从刚才我用手捶头到现在就一直在盯着我看,不对,开始时我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是从我一上车坐在这里,就一直在盯着我看。
自从被暗影盯梢以后,我对这方面特别地敏感,我绝不会感觉错。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看是谁在盯着我。
那是一个女人,坐在我的斜对面,我猜测她身上穿的应该是一套黑色纹丝裙,之所以说是猜测,那是因为她大半个身体都被一个大大的毯子给遮档住了。
毯子自她肩上垂下,一直覆盖快到膝盖处,只露出下面的绣着雪莲花图案的裙摆。
我想看一下她的相貌,可她的头上戴着个沙巾,将脸也给遮住了,只漏出两只眼睛,正看着我。见我望来,将头扭到了一边。
虽然我只看了一眼,但我感觉那双眼睛好像在哪见过,她是谁?
第98章 暗影又现?()
这个女人绝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出于好奇的看我,而是十分专注地盯着我,否则我也不会查觉到了。
都怪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事,否则刚坐下来的时候,以她那一身奇特的装扮,我一定会注意到她的,这种类似少数民族的打扮,在东北很少见的,我不可能注意不到。
现在注意到了,但却只看到了她的眼睛,给我的感觉很熟,可究竟是谁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唐婉如,可这怎么可能呢,她应该还在广东养伤,另外这双眼睛也与婉如的眼睛不同。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的身形,虽然有毯子遮档,但我还是看了个大概,个子好像很高,也不胖,应该说很苗条,胸前女性特征明显,这个人我应该不认识。
我认识的人当中,应该没有这种模特体形的,可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好像我认识她呢?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我忽然想到了暗影,心里一沉:不会是布阵的人发现刘胖子死了,失去了对我行踪活动的了解,又重新找来个人顶替刘胖子来作暗影,跟踪我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我下意识地掏出了手机,点开微信看了看暗影的头像,他没给我留任何信息,个人说明那里还是那四个字:如影随形!
我的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恼火,我现在家里的事儿还没弄明白,偏偏又被暗影盯上了,暗影也许不可怕,但是他身后的人却是很可怕的。
可怕到不把人命当人命,随意残杀,这就是我害怕的原因,恼火的是在我最心烦,最需要专心一意的时候,竟然被这可怖的人再一次的给盯紧了,真会添乱啊。
想到这,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女人,她现在后胸勺对着我,自然是看不见的,可她似有所觉,忽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就那么迎上了我凶狠的目光,不悲不喜!
我怔了一下,缓缓收回了目光,心里咯噔一下:这次的暗影可比那个刘胖子厉害的多了,光这份定力就很是了得!
接下来的行程里,我不敢再分心多想了,全神戒备着那个女人,得防备她突然暴起袭杀,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他们那伙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比较起来,我倒不怕她真的明着动手杀我,就怕她用那些?鬼蜮伎俩来害人,那晚刘胖子用出的血纸人制造的恐怖场面,到现在还让我害怕的心直跳。
好在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列车一如既往的平稳运行,车厢里也平静的很,那个女人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时而转过头看看窗外,轻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这样的时候很少,她大多数的是时间,都是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我虽然假装不看她,但我的眼角余光一直就在观察着她,果然是来盯着我的,暗影!
就这样在一路警惕和猜测中火车要到达我家乡所在的县城了,在火车要进站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暗影要是跟着我来对付我家人的怎么办?
我的心不由得一沉,车一停我就急匆匆地想下车,这个过程中好像是谁撞了我前胸一下,当时太急,我也没太在意。
下了车,我想马上离开,但刚走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就站在原地观察下车的人,这是一个小站,没有多少人下车,不用仔细看也会将下车的人看个清楚,还好,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但我并不敢松懈下来,快速地钻进了一辆出租车,让他拉着我在县城里东转西转了好几圈,我确信没有人跟着我,我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我没有再兜圈子,直接坐了开往我家所在村子的短途公共汽车。
在车上我又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初我和王哲去广东,刚一走,王哲的母亲就把电话打到小村了,我们没能弄清是暗影和广东那伙人有勾结,还纯属是巧合。
现在我一动,暗影就又跟上来了,那么她会不会给我妈报信呢,暗影,准确地说是暗影身后的势力与广东的那伙势力是不是一伙的?
如果真的是一伙的,那么这个势力也太大了,就算不是一伙的,两个势力勾结在一起,只怕所谋也非同寻常啊!
本来他们就算想把天捅过窟窿,和我一个穷学生也没啥关系,可偏偏他们同时都把我牵扯在内,让我都没有脱身的可能。
两伙势力中,任何一个势力都不是我能对付的了得,现在倒好,我居然得同时面对他们两伙,心底不由得生起了无力感,变得惶恐不安。
我带着这种感觉浑浑噩噩的下了车,神情有些恍惚,全然没有注意到眼前景色的变幻。
忽然有人拍了我一肩头一巴掌:
“大侠,你回来了!”声音中带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