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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午夜快餐店-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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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有人拍了我一肩头一巴掌:

    “大侠,你回来了!”声音中带着欣喜。

    儿时熟悉的称呼让我心底一震,我抬头去看,这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高我半个头,脸色黝黑,体格健壮的和我年岁差不多的年青人。

    是强子!

    强子学名叫作张强,小时候他,我,王哲总在一起玩,后来王哲随着他父母去了南方,而我和强子也渐渐长大,一个到省城读了大学,另一个去当了兵。

    这一晃就是三年多过去了,强子变得又黑又壮,没想到刚下车竟在这遇到他了。

    见到强子的喜悦,冲淡了我不少的思绪:

    “强子,怎么是你?你啥时回村的,这是要去哪?”

    公交车是不经过村子里的,每每都是停在一个路过村子附近的县级公路上,坐车,下车的人就在这里等着,这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

    我以为强子要出去呢,强子哈哈一笑:

    “咋样,看见我很高兴吧!我前不久刚刚复原,回家里来才一个多月。还问我去哪,我知道你要回来,特意来这接你的。”

    强子边说边簇拥着我往前走,我侧过头看着他:

    “接我?”我有些迷糊:“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回来?”

    “你读书读傻了,当然是你妈告诉我的!”

    我向前迈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好像一下子丢了魂,站在那里。

    我原定是周末回来的,突然提前回来是没有和妈说过的,而现在她不但知道我今天回来,而且连坐的哪趟车都了如指掌,我感觉后脊梁骨一股凉意直达心尖,不好的感觉瞬间淹没了我!

第99章 家里带来的悲伤(一)() 
强子见我没跟上他的脚步,转过身来诧异地问我:

    “咋了?走啊!”

    我心里想着事,嘴里含糊答应了一声,但身子却没动。

    强子折返回来,好奇的看着我,见我神情忧郁,半开玩笑地问我:“你这个大侠不会是念书念的多愁善感了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叫作近乡情更怯,你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

    “也许是吧!”

    嘴里说了一句,缓缓地跟着强子向村子走去,腿好重,心好苦,近乡情更怯?怯是真的怯,可这种怯与这首诗原来想表达的怯是完全不同的。

    一路上掌握我行踪的只有那个在火车上遇到疑是暗影的女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坐的是哪趟车,几点到,可妈知道,这会是巧合吗?

    一次也许可以认为是巧合,但先前有王哲母亲的那次,如果再说是巧合,我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妈妈……妈妈你真的是……

    我的心在发紧,鼻子发酸,我不敢去想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了两,恰被强子看见:

    “哎哟!这还是我认识的大侠吗?这还没怎么地呢,就哭上鼻子了,什么时候大侠都变得这样的娘们了!”

    强子是故意用调侃来缓解我的心情,他以为我真的是想家了,我没有和他多说什么,一切现在还讲不清楚。

    一路上我几乎不说话,对于强子的各种问话,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我知道这对于久别重逢的强子来讲,有些不礼貌,但我真的没有心情去聊什么。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七家子村,我心中的滋味复杂难明。七家子村是生我、养我村子的名字,地处东北偏僻山区,村子生产力落后,贫穷,村子里有百十来户人家,都是贫苦的庄稼户。

    在这里我从小长到大,和小伙伴们春天上树掏鸟,夏天下河捉虾……有太多美好的童年记忆留在这里。

    人都是有恋乡情节的,我也不例外,我的妈妈还在这里,我也想念她!

    可现在这乡愁和对亲人的思念被父亲的事一搅,已经掺合进凉凉的心惧和浓浓的疑云,让我既迫切又害怕,村子里有我的家,家里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终于到了家门口,偌大的庭院里早就支起了用红砖和泥土搭成的灶台,灶台上放着两口大铁锅,来帮忙的邻里乡亲正里出外进的忙活着。

    这是我们东北农村的习俗,遇到红白喜事都要摆了酒席招待左邻右舍,亲戚朋友,遇到亲人去世烧三周年、五周年的,一般也会摆上一回的。

    如果是在我没了解过王哲遭遇之前,看到这种场面我一定会二话不说,上去将铁锅掀飞,灶台踹倒,爹还没有死,你们凭什么给他摆烧五周年的席。

    现在我知道了王哲的遭遇,而且在路上不止一次的回想着他遭遇的每一个细节,并且预测着我可能遇到的情况,心里多多少少对现在的场面有所预料,所以表面上并看不出我有多恼怒。

    忙活的人们看到我和强子进了院,都脸上带着笑向我打招呼:

    “回来了,小锋!”

    “锋哥!回来了!”

    “诶!这小子回来了,听说在大学也学得不错,将来肯定有出息。”

    ……

    我强压着自己的心情,给打招呼的人一一回应,趁着这功夫,我不着痕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大叔、大娘,这两天真的是要辛苦你们了,我爹一定会好好谢谢你们的!”

    我这话说的很是含糊,没有表明爹的现状,是生是死!只是含糊的说爹会谢他们,借此看看众人的反应。

    人群里一个年岁稍大些的女人立刻开了口:“你个屁孩子,这话让你说的,别说保成已经不在了,就是在,我们也不用他谢什么。

    现在,他不在了,你还说他会谢我们,怎么,你想让他的鬼魂来找我们谢么?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谢呢!”

    我心里不是滋味,保成正是爹的名字,林保成是我爹,谁能接受别人口中自己的爹已经不在了,特别是明明他还在。

    虽然早有预料,但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果然村子里的人与广东那个旺福村的人一样,在他们的口中,王哲的父亲王建业也是死了的。

    我心中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住了,正要暴发,这时妈在屋子里听到了动静,已经迎了出来:

    “小锋!小锋!是你回来了吗?”

    看着她的鬓角略略发白,双眼带着血丝,想来是昨天我们通过电话之后,她一宿也没睡好,妈还是担心我的。

    “妈!”我眼睛有些发涩,声音有些哽咽。

    “看这小子!多重情义,一见到自己的亲妈就哭鼻子了。”

    “重什么情义,我看是恋家才对!”

    在身后人群的议论声中,我被妈半搂着走进了屋里。

    屋子的厨房里也有几个村里的大婶在丁丁当当的做着菜,几个人家长里短的唠个没完,屋子里显得闹哄哄的。

    东堂屋里炕上坐着好几个远道来的亲戚,有几个辈分大的,我得叫舅爷,年岁最大的就属三舅爷。

    现在东北这边,家族族群的概念虽然已经不那么重了,但还是很讲究尊敬老人的,特别是辈份大的。

    我主动和三舅爷打了招呼,又向其他长辈问了好。脸上虽然不乐呵,但总算没缺了礼数。

    我进屋的时候,这些长辈看我的眼神明显含着什么内容,但我却读不懂,好像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在我问好的时候,不知是谁已经把屋子里的外姓人全都请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三舅爷、几个长辈,还有妈和我。

    所有的人都看向三舅爷,三舅爷取下嘴里叨着的铜烟袋,在炕沿上敲了敲,眼睛盯着磕出来的烟沫子:

    “小锋啊,听说你在电话里和你妈讲……”

    '三舅爷终于磕好了烟袋,抬起了头,眼睛看向我,接着说道:“你和你妈讲,你爹没死?”

    我盯着三舅爷的脸,他很清瘦,颧骨高高隆起,一双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迎上他的目光:

    “我爹是没死!”

第100章 家里带来的悲伤(二)() 
我话说完,观察着屋子里这些人的反应:妈的脸上全是忧色,大概应该是在担心我,三舅爷和其他的长辈相互之间看了一眼,脸上全是凝重。

    没有人发问,也没有人说话,屋子里一下子静了,只有那在空气中飘荡的土旱烟燃尽后化作的烟圈相互纠缠,似乎在无声的窃窃丝语。

    “我爹真的没死,这一点我敢肯定!”

    我见没人吭声,就又补了一句,就这样的保持沉默,事情不会有一点进展的。

    我补的这句产生了效果,三舅爷紧接着问我:

    “你肯定你爹没死,那你最近见过他?”

    我有些黯然:“没有!”

    “没有?没有,你凭什么还说他还活着!”

    “我爹还活着,他只是被人掳走了而已”

    “掳走了?谁掳走的保成,为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这些我还在查,早晚会查清楚的!”

    屋子里又一次静了下来,那些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一个我应该叫作表叔的人,看着三舅爷开口说道:

    “三舅,我看不用问什么了,这孩子八成就是撞邪了,找个大神看一下吧!说不准是保成哥不放心,回来看看也说不定!”

    家乡这边凡是认为中邪或者是屋子里有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么找个跳大神的来,要么找那些顶仙的来看。

    我听这个表叔这么说,心里的火压不住了:“你才撞邪了呢!”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没礼貌!”妈上来数落了我一句:“再说……你爹,你爹是真的不在了,你这些长辈听说了你的事,都担心你,这才问你,你怎么不知好赖呢!”

    “妈!我有证据证明我爹还活着!”

    我边说边急忙从包里往外掏那个军用水壶,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的动作,妈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由于急切,反倒手忙脚乱,我好半天才将水壶掏出来,替了过去。

    妈接了水壶,翻转的看了几遍,最后用手停留在那个数字“7”上,眼里滚下来两泪水:是他的,是保成的水壶!

    我心里有了一点和他们继续争论的底气,原本怕妈认不出来,或者明明能认出来,也不承认,现在她承认就好。

    “咦?这个水壶不是给保成陪葬了吗?”一个长辈吃惊地说道。

    “是啊!三叔,这不是当初咱们埋保成时,一起扔进棺材里给保成陪葬了吗,怎么会在这孩子手里!”

    “小锋啊!妈是亲眼看见这个水壶给你爹陪葬的,你怎么……能去挖坟啊!”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所有人看着我的目光里全是指责,挖人坟墓向来是不敬的表现,何况还是自己老子的。

    我气得脑子嗡嗡的,只觉一口气赌在胸膛,我现在终于明白王哲面对自己母亲和一帮子亲戚时的感受了。

    悲愤!

    面对这样一群被收买了的人,面对这样一群不顾亲情的人,面对这样一群肆意编造谎言,扭曲事实的人,只有悲愤。

    这个水壶明明就是我亲手从王哲家老宅里寻到的,却成了他们下葬我父亲时的陪葬品,而诬陷我的人中,竟然还有我妈--这世上我最亲近,最信赖的人。

    我忽然想起诸葛长天对我说的话:不要轻易相信人,谁都别信!

    我竟然想到要和这样的一群人去争辩事情的真相,我真傻!

    哈……哈哈……哈……哈哈……

    我气极而笑,大笑声里全是悲凉,我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发狂。

    “这孩子不会是精神出了问题吧!”又是那个远房表叔在开口,我狠狠地一眼瞪了过去:

    “是!我是个精神病,你让精神病院来抓我吧,王哲不就是被你们以这样的方法抓进去了吗?

    来啊!抓我啊!”我瞪着眼睛向着那个表叔迈了一大步。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凶,吓得往后缩了一缩。

    三舅爷刺啦一声划着了一根火柴,重新点燃了大烟袋,我冷冷的看着这个我从小到大敬重的老者,他吸了两口烟,吐出厚重呛人的烟雾:

    “小锋,没人说你是神经病!你也别激动,看你这意思,这个水壶不是你从你爹坟里抠出来的,那你说说哪来的?”

    我本不想再说什么,但抱了万一的想法,决定还是试一试,就把怎么遇到王哲,怎么去的广东,如何找到水壶等等的经过,全说了一遍。

    这当中凡是涉及一些鬼怪的事,我全都模糊着过去,一来有些事根本解释不清,无人会信,二来,我对他们的立场基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保留一些,应该没错。

    这些人安静的听我讲完,没有一个在中间插嘴的,这让我很奇怪,正常要是打击一个人,那就要不断打断他的话,搅乱他的思维,质疑他所说的一切,但他们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是他们心里突发仁慈了吗?我发现我又一次的幼稚了,就在我刚刚讲完,立刻就有人跳出来了:

    “还以为你能实话实说,说了半天,全是扯犊子,还去了广东?吹个牛都不会,我这么大年纪,都没走出咱们县城去,你一个毛孩子,就到了南方了,给你能的!”

    说话的,是一个岁数大一些与三舅爷同一辈份的人。

    我鄙视地看着他:“去广东很稀奇吗?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是你那个榆树钱掺苞玉面过日子的时候呢?”

    “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孩子真的疯掉了!”

    ……

    屋子里全部都是指责声,我心里冷笑,骂吧,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把你们可恶嘴脸全都露出来吧!

    噹!噹!铜烟袋重重的敲在了炕沿上,三舅爷在众人当中威信很高,一下子都闭了嘴。

    三舅爷看着我:“去广东的确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你肯定没去过,如果你能找到证明你去过广东带回了这个水壶的人,那我们就相信你说的一切!”

    我一楞!证人吗?这个简单!

    “三舅爷,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空和你糊闹,当然是真的!”

    “好!”

    我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妈的声音:

    “这孩子,你上哪去,明天就给你爸烧周年,你别走远了!”

    我没应声,直接出了院子,向着村外走,在院子里帮忙的强子看出不对劲,追了上来:“大侠,怎么了?刚回来就走?你这是去哪?”

    “去广东!”

第101章 如影随形() 
我没给怔在那里的强子解释什么,也没与追出来的母亲再多说什么,她被一帮子亲戚给拉住了,任由我越走越远。

    莫名的悲哀袭上了心头,我知道比我脚步走的更远的,是我的心,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当我搭了运货车回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没有去快餐店也没有联系可心,我迫切的想让那些被收买了的人无话可说,我买了连夜开往广东的高铁。

    坐在高铁上,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景物,我回想着那些亲戚、村邻的可恶嘴脸,忽然想起了冰儿的话:

    人总是戴着伪装,人人脸上都有一张面具,你永远不知道,笑哈哈的面具下面那张脸是真的在笑,还是在暗暗发狠。

    人真的如此不堪吗?我好伤心,好难过!

    家乡的人已经这样子了,希望广东那边没有什么变故,我落莫的收回了看在窗外的目光,正碰上对面座上人的目光。

    她的模样直接就落在了我的眼里:头上戴着纱巾,身上披着一个毯子直垂到膝盖处,下面是露出来的绣着雪莲花图案的黑色裙摆。

    暗影!

    我悚然心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怎么可能?在回家乡的路上,我明明已经甩掉她了,而且无论是在村子里,还是在从村子到县城,再搭车回省城,都没看到过她的身影啊。

    特别是回省城时,我搭的就是只有两个人座位的货车,除了我只有司机,我回到省城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能摸到一点苗头的,只有村子里的人,但他们也无法知道我具体的乘车时间。

    我所有的行动都是临时起意的,不可能被他人所掌握,我头皮有些发麻,她究竟是怎么跟上来的?

    这个暗影可比之前的厉害的太多了,二者相比,她才能真正的配上那四个字:如影随形!

    暗影突如其来,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说什么好,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一时怔在了那里。

    暗影表现的倒是十分淡定,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就将视线看向窗外。她好奇怪,作为暗影不应该是总躲在暗处吗,难道第一次被我发现后,反倒放开了,直接明目张胆的盯梢了?

    这下可不好办了,想甩掉没那么容易了,原来她在暗处想甩掉尚且不易,如今她转到了明处,就更加的难了。

    打是不行的,别看她是个女的,但我感觉可比刘胖子危险多了。我正想着下车后甩掉她的办法,想的入神,竟忘了收回望着她的目光。

    她头转了回来,看到我还在看她,竟然给了我一个大白眼,这也太嚣张了,跟踪我不说,还敢瞪我!

    我真后悔没有让小萝莉跟着,就算打不过暗影,让小萝莉唤几只恶鬼出来,吓吓她也是好的。

    我原本憋着一口气,十分恼火的心情,由于暗影的出现,又多了紧张和害怕,我得更加小心的应对一切了,谁知道暗影这次出现,除了跟踪我会不会还做些别的。

    就算是不杀我,害我想要找的人,那也是我能接受的。

    这次去广东,我主要就是要找子豪,他是我在广东接触最多的人了,当然如果王哲不失踪,他才是最能证明我的人,但现在换成了子豪。

    子豪我是信任的,在我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兄弟,任谁有个过命交情的朋友,我想都一定会把对方当成是兄弟的。

    我不能让她伤害我的兄弟,看来,这一回不单单是她盯着我,我也要反过来盯着她了。

    大多数时间里,我都在设想如何摆脱和反盯暗影的方法,我和暗影坐在对面,一路下来,除了互相看几眼,竟然没说过一句话。

    我不说话还正常,毕竟知道对面的美女的身份,能不主动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但让我奇怪的是,车厢里有不少的男人,有几个看上去,还很像是风月场上老手的样子,但没有一个过来搭讪的。

    可能是她一身怪异的服装将身材遮掩了大半,不离近很难看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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