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快餐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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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哲不确定,莫名的恐惧袭上了心头,他心里发着抖,身上发寒,全身汗毛收紧,精神紧绷,慢慢伸出他颤抖的双手拾起铁棍,一点一点向着棺材里的石块递去。
铁棍碰触到石块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让他更加害怕,随着铁棍一分分的伸向石头下面,马上就能探明真相的恐惧与兴奋,让他的心紧张的厉害,当他正准备将铁棍更加深入一些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脑后有凉风袭来,紧接着后脑巨痛,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王哲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的父亲王建业身上满是血污就在他的身边,正在向他诉说着什么,可是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努力地去听,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也听不到一点声音,只能无力地看着父亲双唇在自己面前不断张合。
他意识到父亲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和他说,对父亲安危的担忧让他着急、挣扎,全身一用力,王哲猛地坐了起来,
后脑仍很痛,王哲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看着周围的高大树木,人有些发懵,直过了好一阵儿,他才缓过神来。
自己不是在老宅的仓库里吗?这是哪?王哲努力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所经历过的一切,回想着昏过去之前的事。
从他回到村子,进入老宅再到仓库,他所经历的都太不寻常了,这一切让他感觉到了两个字:恐惧!
父亲和林叔倒底怎么样了,那石头下面究竟是什么?自己所面对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王哲坐在地上,想了又想,除了后怕还是后怕。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这才好好地打量四周:高大的树木,还有茂密的灌木丛,在王哲的周遭组成了一片森林,而他正处于林子的中心。
树林太密,而难辨清方向,王哲看了眼太阳,开始以太阳为指南针,向着太阳这个方向一直走了下去。
林子中根本没有路可讲,王哲身上的衣服早被各种树木的枝条划的全是口子,而身上、手上更不用说,早就划破,流出不少的血。
弄不清这林子有多大,只感觉自己走了好久,仍然没有看到林子的边缘。
又走了约一个多钟头,仍然没走出林子,王哲的心里都开始发慌,好在这时候,他终于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身上背着竹篓的男人。
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王哲好不容易见到人,赶紧跑过去:“大叔,这是哪?怎么从这林子出去?”
那男人看到王哲明显一楞,吃惊地问:“你个伢仔从哪里来的?”
听他的口音,与广东明显不同,王哲如实说了,反问:“大叔,这是哪里?”
“湖南!”
王哲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了一遍,果然是湖南。
他一下子楞在了原地,心中震撼,怎么自己晕了一下,就从广东跑到了湖南!
还是那个湖南人吆喝着他快走,再不走,天要是黑了,就不好下山了。
王哲强压着心里地震惊,跟着那湖南人走出了山林……
后来,王哲不敢回家,他担心他一旦回到家就会连累她的母亲,毕竟他经历的这些,已经让人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的东西。
他也不敢一个人回到老宅去,就悄悄地用公用电话,以其他公司推销人的身份,给自己的母亲,父亲都打了电话,而打电话的结果就是母亲那一切正常,而父亲王建业失踪了。
至此,王哲踏上了一个人寻找父亲的道路……
以上就是王哲向我讲述地全部经过。
听完他讲的这些,我很震惊,如果说我在快餐店里遇到的可以用灵异两个字概括,那么王哲遇到的又应该用什么词来标注呢?
他讲的事,用鬼也很难解释。
我想问王哲棺材里倒底装着什么,但转念一想,王哲醒来后,没有回到村子,那仓库棺材里石头下面倒底是什么,自然也就成了一个迷。
我思索着他讲的这些事儿,一时没有再开口。
过了一会儿,王哲又说道:“我们的父亲还都在他的手上,我本想快救他们出来,但直觉告诉我,我还对付不了他(它),无论是人是鬼,都绝不普通。”
“嗯,你说的有道理,能搞出这么多事来,实在是不简单。”
王哲往自己身上扫视了一眼,露出一丝自嘲:“呐,你看看,不敢回家,钱早花完了,弄得和要饭的一样。这才来找你帮忙的。
当然,找你不单单是钱的原因,主要还是你的父亲应该在他或者是它的手上,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我没有多问,我明白他说的第二个它是什么意思。
王哲又点起一支烟,见我没作声,又接着说:“除了这些,找你还有个原因。”
“还有个原因?啥意思?”我楞了一下。
王哲喷出个烟圈:“你这就没什么线索吗?”
线索?我摇摇头,我搜遍记忆,真的没有什么线索。
“真的没有吗?哪怕是什么奇怪的事。”
我又摇了摇头。
“没有奇怪的事,和我父亲有关的事也行啊!”
“和王叔——有关——的事?
……啊!我想起来了!”我一拍脑袋,我这才猛然想起,好像爹失踪之前说过,王建业给他来过一封信。
“信!是一封王叔写给我爸爸的一封信。”
“在哪?快拿给我看!”王哲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见了!”
“不见了?”
“是的,这封信我只听到过,从来没见过。我妈见过那封信,但也仅仅是见过署着王叔名字的信封而已。信的内容,她也不知道。
信最后应该是被我爹带走了。”
王哲一屁股坐到了椅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嘴上囔囔着:“没了!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就这样没了!”
“王哲你怎么了?”
被我这一问,他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坐直了身子:“没事,没事!”
看到他恢复正常,我问他:“你查了两年多,都查到什么线索了?”
第13章 自投罗网(一)()
王哲尴尬地挤丝一丝笑容:“除了证明这件事不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所为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别的收获。
知道我为什么查不到有用的线索吗?就是因为我查的方向错了。由于是暗查,我一直都在外围转,结果一无所获,若想真查出点什么来……”
他说到这,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喝了一口茶水,茶早就凉了:“我们若想真查出点什么,就必须再次回到那个小村,那个老宅,对吗?”
“嗯!”
“你不怕我们应付不了吗?”
“两年多前我怕,现在也怕。但我们必须得去,你想想,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谁会吃饱了撑的,把两个人关这么久,我怕他们已经……”
我的心也沉重起来,这么久,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把王哲讲的话,从头到尾仔细回想了一遍,那些怪事我有些无法相信,按说我昨晚刚刚见过鬼,还有啥不能信的,但他讲的这些,有些事,只怕是鬼也很做到吧。
对于他说怕连累他母亲所以不敢回家的这个说法,我认为有点太牵强,总感觉他隐瞒了什么,当时我没有多问,谁能想到就在几天后,他隐瞒的真正不回家的原因,差点让我崩溃。
当时,我虽然对王哲有所怀疑,但也同意王哲的说法,找我父亲他们确实还得从小村找起,倒不是因为那里有那么多古怪,那里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多少应该留下一些珠丝马迹。
我决定和王哲一起去往广东的那个小村,去探探那个老宅,就是这个决定让我发现了王哲隐瞒的真相。
不自不觉和王哲谈了一宿,天已经大亮了,竟然有个人开店门进来,问有没有早餐,我这才惊觉店门一宿关门。
我记得店规里要求:按时开门营业,关门歇业的,开门的时间提前点还好,但关门的时间,绝对不许延长。
现在,关门的时间不但延长了,而且还延的很长,虽然没人对我说延长了会出什么事,但直觉告诉我那绝不是好事。
赶紧锁了店门,心里合计着,不管是啥事,等我从广东回来再说吧。
当然,还不能说走就走,我到公司去以学业为借口请了半个月的假,本以为很难请,没想到一点阻碍都没有就请下来了,外带借了一个月的工资5000块加上满七天特别奖金3000元。
一下子8000块,我正高兴呢,手机里来了条微信,还是上次要挟我那人发来的:去广东不回的话,你知道后果!
我皱了皱眉头,这人倒底是谁,微信的名称只有两个字:暗影!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加过他,看了下他微信里,照片什么的都没有,只在个性签名那有四个字:如影随形!
我靠!他这是告诉我不要耍小聪明吗,我的一举一动,他全知道!
郁闷归郁闷,这个暗影究竟是谁,是公司的人吗?我到公司时,可没说是去广东。不是公司的人?那我看不看店,跟他有什么关系?更重要的是,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打算的?
还有,我请假走了,那午夜快餐店请看着?好像那里停不得吧,否则公司也好,暗影也罢,不会不择手段的留住我。唉,一切都是迷啊!
等我和王哲各自背了行李包,踏上南下的列车,这时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可心,哎呀,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认为会死,本想表白,最后却改成说请可心看电影来着。
我心虚的接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可心柔柔的声音:
“锋哥!你在哪呢?不是说今儿请我看电影吗,我们看哪一场啊?”
“啊!这个……我今天真的有点特殊事儿,出门了,等我回来请你去。”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骗人!”电话那端传来可心嗔怒的声音
:“你是不是心疼钱,你来,我请你!”
“呃……”让一个女孩子这样挤兑,心里有点小甜蜜,又有点感觉男人尊严受到挑战的味道。
“我不是心疼钱,是真的有事,下次啊,下次我一定请你!”我不敢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匆忙挂了电话。
说来奇怪,从我和王哲踏上火车,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消失了。
我们经过旅途的颠簸,终于来到了位于广东的小村--旺福村。
村子不大,也就六、七十户人家。村口有几个小孩子在一起嬉戏,看到有生人进村,都跑过来好奇的打量。
一群吃饱食的鸭子悠闲的从村子的小路间走过,村里不时响起几声公鸡打鸣,或者是母鸡产蛋后的咯咯声;还有老牛呼唤幼牛的哞哞声。
好一幅乡村气息图,我狐疑的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哲,我清楚地记得他说过,村子里缺少了许多声音,而眼前的小村状况与他所讲完全不同。
王哲也是一脸的迷糊,明显也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我安慰他:“毕竟是过去三年了,可能许多事都有了变化,走吧,去你说的李伯家瞧瞧。”
王哲没作声,闷闷地点了点头,抬腿向前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双眼仍然不断打量着四周,小村看上去真的很寻常,没有什么古怪。
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了村西头第二家,停下了脚步,这就是李伯家了。
站在这里,我向村外边张望,大约千米以外,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房舍立在那里,想来那就是王哲家的老宅了。
我正在打量老宅,李伯家的院子里走出个人,中等身材,人不胖不瘦,脸上布满皱纹,由于长年从事农村生产活动,显得比城里同龄人要老。
来人见到我们俩先是一楞,表情约有两秒钟的停顿,眼神里有些不敢相信,两秒后,他的眼神恢复了正常,脸上突然出现了非常热情的笑容:
:“哟,这不是阿哲吗,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屋吧!”
“李伯!”王哲应了一声,就在李伯的招呼下,先一步进了门。
我与李伯并肩在后,李伯侧头打量着我:“你是阿哲的朋友?”
“嗯!”
“以前好像没见过!”
“老朋友,好多年不见了!”
“哦!”李伯放慢了脚步,脸上若有所思。
我有些疑惑,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怎么了?”
他盯着走在前面的王哲,王哲已经被闻声出来的一个老太太迎进了屋里。
李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直拉出院门外,他的手劲很大,根本不容我挣脱。
到了外面,我刚要问个究竟,李伯却示意我不要作声,他用耳朵专注地听了下院里的动静,判断王哲没有追出来,才长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我的胳膊。
我感觉事有蹊跷,忙问:“咋了啊?”
李伯没回答我的问话,反问了我一句:“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怎么找到他的?是他找的我!”
“哦!是这样,是这样!我们都找不到他。”
我更加奇怪:“都是谁在找他,找他作什么?”
“唉!”李伯叹了一口气,就不在理我,而是转身走了回去,我虽然心中不解,也只能跟着他回去。
进到屋后,我看到除了李伯、李婶与王哲在以外,还有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小伙子也在。
李伯向那小伙子,厉声说了一句:“子豪,光知道在这和阿哲闲聊,子恒他们几个找你,你都忘了?”
子豪明显一楞:“子恒找我?”
李伯脸色一冷:“可不是找你,还不快去!”同时,他还向子豪不断的使眼色。
这时,子豪才如恍然大悟一般,应了一声快速地跑了出去。
李伯脸上堆着笑,向着王哲说到:“你看看,子豪啊,就是和你亲,你一来,什么事儿都忘记了。”
王哲听了这话很高兴,脸上也在笑。
屋里四个人,李伯、李婶、王哲都在笑,而我却笑不出来,刚才李伯让子豪出去的那一幕,明显不正常,定有什么猫腻,可我却捉摸不出。
第14章 自投罗网(二)()
我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却用心观察着李伯和李婶,这看似忠厚的庄稼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不说话,李伯夫妇还真把我当不存在,只是和王哲在那寒暄,我心中更加起疑。
这样没过几分钟,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还有不少人的呼喝声:“快!快!别让他跑了!”
我赶紧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呼拉一下,从大门外涌进来十多个人,个个手中拿着大棒,还有几人手里拿着粗大麻绳。而当先一人,正是刚刚出去的子豪。
这些人迅速冲进屋里,更有几个大汉不由分说,任凭王哲如何呼叫,抵抗,也不停手,三下五除二将王哲就捆了个结实。
这些人速度太快,我都没弄清怎么回事,王哲就已经被绑了,而李伯、李婶也没阻拦。
我靠!这什么情况?掉土匪窝了?我生怕自己也被绑了,赶紧向后直接靠向一面墙,也好应对变化。
王哲的脸上也是十分不解,在那不断挣扎,嘴里大嚷着:“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疯了!我是阿哲,我是阿哲啊,你们干什么捆我?快放开我!”
可无论王哲如何叫喊,也没有人说一句话,更没有人上来为他解开。
我仔细观察这些村子里的人,大多神情紧张,李伯脸上有些发阴,而李婶和子豪的脸色却是透出哀伤。
这些人的神情,更让我大惑不解,上来就捆了人,怎么还都这般神情。
李伯看了看王哲,又将目光看向我,我警惕地身子一紧,生怕李伯要那些人把我也绑了。
“没事儿,后生,我们不会绑你,也不会害阿哲,你过来吧!”李伯声音平缓地说道。
我虽然将信将疑,但见他说的不象是在哄我,而且这么多人要是绑我,反抗估计也是徒劳,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两步。
李伯还有那些人,果然没有什么动作,这让我放心不少。
王哲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着,眼睛瞪的出奇的大:“怎么回事,李伯,这是怎么回事?子豪!子豪快放了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哲地最后一句却是看向我问地,他问我,我又问谁呢,这个村子我是第一次来。
对李伯和这伙人的行为,心里早画了诸多问号,可却没有答案。
“后生跟我来,我会告诉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跟随着李伯来到了西堂屋,李伯问寻了我的身份以后,开始向我讲述事情的原委。
没想到,他这一讲,使我如陷烟雾阵,更似坠下万丈深渊。
“阿哲病的很厉害!”
李伯的第一句话让我发懵:“王哲和我一起从东北到广州,一路下来,没看到他身体有问题啊。”
“身体是没问题!”李伯用食指比划了下脑袋:“这里,这里有病。”
“精神病?”我十分吃惊地问李伯,这怎么可能呢?
“事实就是这样的,一开始我也无法相信,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意相信,但阿哲真的病了。”李伯有些黯然地说。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我真的无法相信,王哲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李伯见我不相信,开口问我:“阿哲是不是说他的父亲失踪了?”
我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还说我们这个小村子里很古怪?”
我又点了点头。
“其实,他的父亲根本没有失踪!”
“没失踪?”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惊愕,更有惊喜,或许我能找到我父亲了,我迫不及待地问李伯:“王建业他在哪?”
李伯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悲哀:“建业他—-他不在了!”
什么?王建业死了?找到我父亲最关键的人物王建业竟然已经死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呆在当场。
“建业三年前就已经走了,阿哲也是那个时候得了这个病,医生说是他太想念他的父亲,所以,才导致他胡思乱想。
建业失踪,村子里的古怪,全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这孩子命苦啊,他只是不相信建业已经走了的事实。”
李伯说完就走了出去,留给我一声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