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手千金-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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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各人情况不同。”
“可是我觉得,雨杉,妈说的也是事实,妈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看人看事都要比你清楚。”
一个又细又尖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从林素旁边冒了出来,正是姜雪同父异母的二妹姜弱惜。
姜弱惜人如其名,她看上去就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柳枝,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出异乎寻常的精明。
这豪门的关系还真是复杂,林素不由心中暗暗感慨,当初她听杜熙郎跟自己说这姜家女儿之间的关系时,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果然豪门深似海,很多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哼!你一个下岗女工懂得什么叫作创业的艰辛。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姜雨杉毫不客气地回敬姜弱惜。
“雨杉!”姜雪轻喝了一声。
姜雨杉不服气地瞥了一眼姜雪,不说话了。
“没关系,没关系,”姜弱惜讪讪地笑着说,“我不生气。”
“嗯,做姐姐是该有这样的度量才行。”杜慧芳声音软绵绵地说,林素注意到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她好像在欣赏姜弱惜脸上那遭遇打击后的尴尬表情。接着,她把头偏向杜熙郎。
“熙郎,你今天来,我很高兴,其实小时候我见过你,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才3岁,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她和蔼可亲地说。
“是吗?”杜熙郎十分意外。
“那时候你妈妈还活着,她是个很大方漂亮的女人,是姜家最骄傲的大小姐,也是咱们杜家最满意的儿媳。”杜慧芳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杜家的宝贝儿子,可我从来没见过你,自嫁入姜家后,平时便很少回去,那次也是偶尔路过。熙郎,你那时候只比这桌子高一点点,小不点一个。”
杜慧芳饶有兴趣地回忆着,“我们初次见面,熙郎,你还帮我找到了我掉在外面的发卡,我要给你100块钱奖励,猜猜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杜熙郎茫然地摇摇头,他对此毫无印象。
“你给了我个银行账号,说这是你的私人账户,让我把钱存进去,你还说以后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就打电话给你。”
杜慧芳说到这儿,捂着嘴格格笑起来,“我还没见过那么精明的小孩呢,那时候你才3岁。敢牙牙学语,我向你爸爸提出,要把你过寄给我当儿子,可你爸不同意,他真小气。”
还有这种事?杜熙郎有些莫名。
姜家?
林素听着杜慧芳的回忆,她不由转眸定定的朝着杜熙郎看
眸定定的朝着杜熙郎看去,他从来没有告诉她,这姜家就是母亲的家。
不由得,林素心中对杜熙郎有些恼火。
他一定还有更多的事在瞒着自己,林素暗暗想到。
“慧芳,这些陈年旧事就别再提了。”一旁,叶伟华似乎有些忌讳似的开口打断了杜慧芳的回忆,同时也打断了林素的思绪。
“我也不想提,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看见熙郎就忍不住想起了过去的事。”杜慧芳的声音里忽然充满了伤感。
“妈又来了。”姜雨杉嘀咕了一句。
“外婆又想小舅舅了吧。”姜晓曦插了一句,她的声音甜甜的,但颇为尖锐。
姜雪仿佛受了什么打击,她站起身,脸色苍白地说:“我去厨房看看。”说着便匆匆离去。
姜晓曦的小舅舅是谁?是姜雪的弟弟?他们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们家到底有多少人?林素听得一头雾水。
“妈,不要老提那件事了好不好?!”姜雨杉不满地皱起眉头。
“今天看到熙郎,我只是发发感慨而已。”杜慧芳幽幽地说。
“噢,算了吧,您就是想折磨人!”姜雨杉冷哼了一声。
杜慧芳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冷光,“今天有客人在,你应该更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跟底层的人接触多了,你连怎么说话都不懂了。”
“妈,公益事业不仅仅是帮助穷人,我们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是很有意义的工作!”姜雨杉反驳道。
“哦,真伟大。”杜慧芳讥讽道
“我觉得自从小阿姨工作后,就变得越来越凶了。”姜晓曦嘻嘻笑着插嘴道,“她看不惯我们这里所有的人。”
林素感觉这看起来只有15岁的女中学生比她母亲姜弱惜更懂得吵架和攻击的艺术,她现在明显是在挑起一场纷争。
“你这小寄生虫越来越像你妈,每天除了想钱,就是挑拨是非。”姜雨杉冷哼了一声
“雨杉,晓曦是你外甥女。”杜慧芳冷若冰霜地说,“我觉得自从你结婚后,你就变得越来越没教养了,越来越没人情味了。”
结婚两个字,立刻把姜雨杉的情绪推到了至高点。
“妈,我不攻击你的婚姻,也请你不要攻击我的婚姻,好吗?!”
杜慧芳冷冷地注视着女儿。
两人都不说话,林素觉得饭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
此时,让林素和杜熙郎都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妙戈忽然开口说话了。
“你们别吵了,还是听我说吧。”妙戈一本正经地说,杜熙郎想阻止她,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说了下去。
“我查到,有一个叫小雨的女人,曾经打过这个家的固定电话,请问有谁接到过吗?具体时间应该是,”她掏出口袋里的小本子,“6月7日下午3点半左右。另外,她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苏合的。这至少说明她和苏合应该认识。”
林素真没想到,她会在这当口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不过,很难说,她是不是选错了问话机会。
因为林素饶有兴趣地发现,母女吵架的尴尬场面立刻画上句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妙戈戈身上。
就连一直在摆弄着方糖的应轩也抬头朝着妙戈看去。
“霍,查得那么仔细,阿姨是警察吗?”姜晓曦问道。
小姑娘说话很能切中要害。
杜熙郎连忙代替妙戈回答:
“她在电话局工作,因为苏合是我的朋友加合作伙伴,他最近出事了,所以她只是顺便查查。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他怎么会给这个家打电话,一家人当面说不是更方便吗?而且,这个电话好像持续了多久?”
他问妙戈,正好看见她在喝米酒,他立刻把她嘴边的杯子夺过来,放在桌上,忍着火气,柔声对她说:“亲爱的,等会儿再喝。”
妙戈低下头翻翻小本子。
“电话持续了两分20秒。”她答道,随后对杜熙郎说,“米酒很好喝,你也应该喝点。”
她好像已经忘了刚刚生气的事了。
杜熙郎发现妙戈的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好,喝了那么多米酒竟然脸色没变,说话口齿也很清楚。
“哈,她好像很喜欢喝米酒,还有一些等会儿让你带回去吧。”杜慧芳笑道。
“谢谢,不必了。”杜熙郎连忙说。
“好啊。”妙戈却兴高采烈地答应了,随后问道,“那我就不喝了,你们谁接过这个电话?”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你是说,那个人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苏合的?”姜雨杉尖锐地问道。
“是的。”凌戈答道。
姜雨杉冷笑一声,说:“苏合的事,只有我妈知道。”
叶伟华咳嗽了一声。
“雨杉,”他沉稳地说,“不管你对你母亲的婚姻有什么看法,苏先生毕竟是你的家人,也是你母亲的丈夫。现在你的家人发生了不幸的事,希望你能多点体谅。”
“算了,伟华,现在的孩子多半没良心。”杜慧芳淡然说。
姜雨杉不高兴地嘟了嘟嘴:“我反正没接到过这电话。那天我跟向兵都不在,我们出去买东西了。是吧,兵。”
“是的。”向兵像木偶一样回答。
“也许大姐知道,要不就是张妈接的,她们两个整天都
两个整天都在。”姜雨杉说。
“我不知道,都那么久的事了”姜弱惜小声说,她的脸色阴云密布。
“我也没接到,我在一边听音乐,一边画画,根本听不见电话铃响。”姜晓曦吃着色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也可能那个什么小雨是想找某个人,她打电话来,只是问某个人在不在。当然,也可能是故意打电话来骂某人,或警告什么话。”
一直沉默的应轩突然开口,林素知道这位大侦探的推理兴味有来了。
只见,他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姜弱惜一脸伤感,姜雨杉有些幸灾乐祸,姜晓曦好奇,杜慧芳冷漠。
一阵沉默。
“如果是那样,我倒是接过这么个电话。”过了一会儿,杜慧芳开口道。
“啊”妙戈轻轻叫了一声。
应轩注视着杜慧芳,觉得她是个有胆识的女人。
“我正好要出门,来了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问我这里是不是杜慧芳家,听上去不太有礼貌。”杜慧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诙谐,“我说是的,你有什么事。她问我姜雪在家吗?我说在,她就挂了电话。在挂电话的时候,她还骂了一句什么话,我不记得了。我想可能是姜雪的朋友,所以没在意。”
这时候,姜雪心事重重地从厨房走了回来。
“她后来打电话给你过吗?姜雪?”她一坐下,杜慧芳就问她。
“没有。”姜雪茫然地说。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杜慧芳微笑对应轩说。
说话间,杜慧芳的目光慢慢的被坐在应轩身边的林素所吸引,慢慢的,她的眉头开始皱起
13。微妙表情,妙戈拜拜()
我的脸上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感应到杜慧芳看过来的目光,林素不由朝着身边的应轩眨了眨眼。
而应轩此时却正在推理的兴头上,根本无暇顾及林素,此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一片思考。
很奇怪,杜慧芳没有提起那个所谓的小雨给苏合打的那最后一个电话,她甚至没表现出应该有的好奇心,也许现在的场合不对?
“你能肯定是那天吗?”应轩问杜慧芳。
“我记不清了,但应该是那天。”杜慧芳慢悠悠地说,“阿合那天一早去国外了,所以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杜慧芳说罢,略带伤感地叹了口气。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表情木讷的向兵忽然爆发出一阵极其不合时宜的大笑。
“哈哈哈哈。”向兵用手撑着头,像个疯子那样笑出了眼泪。
应轩和林素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兵,你怎么啦?”姜雨杉担忧地问他。
但向兵没回答她,只顾摇头笑。
杜慧芳把餐巾扔在桌上,狠狠地瞪了向兵一眼。
“那位小姐是?”她的目光落在了林素身上。
众人的目光不由随着她的话语,皆转首朝着林素看去。
刚刚因为别的事情,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但是现在一看,不由一阵惊艳,这个看起来穿着普通、素面朝天的姑娘,倒是长着一张绝对精致的脸蛋儿。
尤其是杜慧芳和叶伟华,他们的脸上皆是一阵诧异,面前的女孩像极了当初的姜家大小姐姜淑。
“杜女士您好,我是妙戈的朋友,林素。”对于众人投过来的目光,林素并没有一丝慌乱,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
“同时也是应侦探的助理。”
助理?
应轩瞟了她一眼,眉头轻挑,似是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这姑娘还真是会利用人啊,关键时刻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助理了,真是和少爷一个类型。
“欢迎你,林小姐。”杜慧芳笑道,她看向林素的目光有些微妙,眼眸微微弯起,看似柔和,而这种柔和却不达眼底。
她身边的叶伟华脸上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林素不由莫名的撇了撇嘴朝着应轩递了个眼色,而应轩却耸耸肩,似乎在说他也搞不明白。
晚餐进行了大约两个小时,杜熙郎和林素分车回去,他必须把妙戈送回家。
应轩因为晚餐的时候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吃的缘故,想要林素陪他去甜品店,而林素正好也想要向他询问一些关于无欢的事情,便和杜熙郎分开,跟着应轩走了。
杜熙郎本来担心妙戈喝醉后会吐在他车上,但显然这担心是多余的,妙戈虽然喝了很多酒,却没有丝毫醉意。一上车,她就立刻掏出她的小本子辛勤地记录起来。
“你在记什么?”他把车灯调亮了些。
“我要把她们的话都记下来,不然我就得忘了。”她说。
“你头不晕吗?”他问她。
她摇了摇头,飞快地在小本子上记啊记的,杜熙郎很想告诉她,他早就用录音笔录下了所有的对话,但看她记得那么起劲,他不忍心败坏她的兴致,最终没说。
过了一会儿,她记完了,把小本子塞进她的小布包,又从里面掏出另一本小本子来,杜熙郎认识这个绿色小本子,那是妙戈的小账本。
妙戈规定自己每天的开销不得超出30元,所以她每天都记账,把自己的花销记录下来。每次看到她在那里认真地记“大饼油条1元,方便面3。5元,修鞋2元”,杜熙郎都觉得很有趣。
因为他实在是不明白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要把日子过的这样拮据。 “你今天花了多少钱?”他问她。
“等一下,我算算,”她嘀嘀咕咕地了一阵后,回答他,“我花了32块,嘿嘿,今天又看见那个没腿的人了,我给了他两块钱,所以超支了。不过想想人家连腿都没有呢,我给他两块钱算得了什么。”
“你这么精打细算,是在存嫁妆吗?存多少了?”他笑着揶揄道。
“不是,我在存我的老年本。”她回答。
“老年本?什么意思?”杜熙郎十分困惑。
“我不是说了,我打算独身了吗?我以前也对你说起过啊,而且说过好几遍,为什么你总是不认真听我说话?”妙戈白了他一眼。
“独身?开什么玩笑?”杜熙郎是听她说过关于独身的话,但从来没当一回事,因为他觉得这根本就是她随口说说的。
可是现在听来,杜熙郎只感觉自己胸口的地方有些塞塞的,不舒服。 “我没在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我不打算再结婚或者谈恋爱,我来跟你相亲的时候就打定这主意了,否则我怎么也得打扮打扮的,不是吗?”她说。
杜熙郎知道,妙戈在认识他之前曾经谈过一场恋爱,后来她的研究生男朋友跟她的一个闺中密友好了。
“你是为了那个研究生才打算独身的吗?”他问道,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带有嘲讽的意味,但这似乎很难,他还是认为她在胡言乱语。
“经过那件事后,我就没办法再相信别人了。”她说,一边把小账本放回包里。
她脸上凝重的神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至于吧。你已经跟他分
至于吧。你已经跟他分手好久了。”
她不说话。
“你们分手有别的原因吗?”他问。
她望着窗外,沉默片刻后说:
“有的。”
现在,他想好好听听她所谓的独身原因了。于是,他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妙戈,是什么原因?”他面对着她,问道。
她没有犹豫立刻就开口了。
“其实,我小的时候,跟我的堂哥曾经在,嗯,一起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时候我很小,14岁,他20岁了,他说他很爱我,后来我爸知道了,就跟我那个叔叔一家断了往来”
这个开场白让杜熙郎有些吃惊,但他没打断她,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把这事告诉了我的那个朋友了,后来她告诉了我男朋友,他很生气,说我骗了她,我也的确骗了他,我对他说我从来没有过我说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
杜熙郎没想到,妙戈会把如此隐秘的事告诉自己,他看着她的侧面,她看上去比往常冷静清醒,但他蓦然发现她是喝醉了,而且醉得很深。每个人醉酒后的表现不同,有人唱歌,有人呕吐,有人发酒疯,但妙戈一旦喝醉了,大概就会变得口无遮拦,无所顾忌了,杜熙郎暗下决心,以后绝对不让她喝酒了。
至于她说的伤心往事,杜熙郎虽然略感吃惊,但这件妙戈觉得异常严重的事,在他看来,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妙戈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23岁了,有点情史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她天生热情开朗,有时候在她身边,他能明显感觉到她体内的荷尔蒙在翻江倒海,这样的妙戈在少年时谈场超越界限的初恋,好像也很正常。
别说妙戈,就说他自己,冷静的他在年少时,也曾经疯狂爱过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后来他买通了女同学的同桌,硬是一有机会就坐在女孩身边,这事到现在还被初中同学们津津乐道。
所以,妙戈的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吃惊的倒是那个研究生,如果真的喜欢她,怎么会因为这个离开她?他可以肯定那只是个想甩掉她的借口。
“妙戈,你跟他分手了还可以再找。”他冷静地说。
“我看过很多杂志上的文章,也看过电视,我知道男人都很在乎这些,现在说不介意,等时间长了,没那么喜欢我了,就会在吵架的时候拿出来刺我。我不想低着头过一辈子。”
她说到这儿语调忽然轻松起来,“所以,我已经打算好了,我要存很多钱,等我老了以后,买个大电视,每天从早看到晚,我还要请个佣人服侍我,说不定,我还收养个孩子,让他孝顺我。我已经看中了同事,小王的孩子了,现在还没出生,不知道是男是女。我以后得给她压岁钱,不然我是穷妈妈,她也不理我。”
说来奇怪,平时看见小狗受伤都会掉眼泪的妙戈,谈到自身的遭遇时却异常冷静。这也许是哭过无数次后,才有的沉静和淡定吧。看到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的她,在兴致勃勃地谈她的老年计划,杜熙郎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妙戈”他叫了她一声,但她马上就又说了下去。
“杜熙郎,咱俩认识两年了吧。”她转过身正对着他。
“嗯。是有两年。”
“我一直有句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