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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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族长甚是关切,问道:“难怪这些天地下隐隐震动,原来有一场恶战,大人他还好么?”
烛九转过脸,不让旁人看见他笑容。形骸强也忍住笑,答道:“还好,还好,只是几年内怕再进不得女色,否则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女族长“啊”地一声,道:“怎地。。。。怎地这样?”语气竟极为失望。
形骸暗暗心惊:“怎么?你们还真想追魂夺命,赶尽杀绝么?这土地爷也当真可怜。”
烛九紧绷着脸,慢慢取出碗瓶,问道:“前辈,这些够了么?”
女族长点头道:“已然充足,然则酿造火龙水要三天三夜,我需准备其余药材,你二人可等在此处。”
形骸心想:“那位法梦大人愿意帮咱们声形岛,这火龙水未必用得上,不过最好还是备着,以免将来再遇这难蛇。”。。
女族长将烛九扯到一旁,低声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当真心意已决么?”
烛九心中酸楚,但仍断然道:“前辈,我早就有言在先,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割舍不下的?”
十七 元蛮覆原野()
于是众紫怡女子打扫空屋,供形骸与烛九一同居住。烛九见女族长笑容古怪,似在鼓励他投怀送抱,不禁涨红了脸。形骸见屋外群雌来去,众芳环绕,好生忐忑不安,心想:“若被梦儿知道,岂不是无妄之灾?”
害怕良久,好在众女子并无侵入之意,形骸松了口气,躺在棉被上。
烛九躺在他对面床铺,心里七上八下,呼吸紊乱。形骸听出不对劲来,叹道:“贤弟,你被银蚁毒扰乱了心,见外头这许多女子,把持不住,对么?”
烛九咬牙道:“谁把持不住了?”
形骸道:“这就好,这就好。都说长兄如父,你无亲无故,父母。。。。不在身边,我需好好照看你,你可将我视作楷模,由内而外模仿,自可出淤泥而不染,见妖艳而无视。”
烛九叹道:“安答,你父母也是龙火贵族么?”
形骸道:“我爹爹是,我娘不是。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爹娘,是养父母抚养长大的。”
烛九叹道:“我娘在我觉醒之后一年就死了,从此以后,我一直一个人住,部族有一位老奶奶会来给我做吃的,我会替她放羊放牛,但她不久前也病逝,我。。。。孤零零一个人,再没什么好失去的。”
形骸大感同情,道:“黄岐部的人竟如此冷漠么?你这等样貌武功,要换做我,巴结讨好你还来不及。”
烛九听他夸自己相貌,心下窃喜,说道:“因我是紫怡部放逐之人,我故意与旁人疏远,他们也不敢来惹我,除了。。。除了你这龙国的傻瓜伯爵。”
形骸又道:“不过我龙国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龙国宗族的孩子,都是为父母赚面子,争地位的器具,我从五岁时起,每天就与家中师范一同吃住,读书写字、学武作画,弹琴奏乐,下棋花艺,什么都要学。我养父母只是远远看着我,考察我进境,偶尔夸奖我几句,若做的不好,就要受严厉惩罚。等我到了九岁,就离开家门,送往道观了。”
烛九道:“他们真的如此舍得?”
形骸道:“每个孩子皆是如此,从无例外。有时,父母带我出去到别家作客,总是要我弹奏一曲,或是清唱一首,或是背书,或是书法。如表现的好,他们颜面有光,会奖赏于我。如表现得不如意,他们会痛骂我,鞭打我,不让我吃饭睡觉。龙国宗族的家庭,实则是世上最虚伪最无情的地方。从小到大,我们的一言一行鲜有自由,除非能得觉醒,练成第二层龙火功,才能得了解脱。”
烛九长叹一声,苦笑道:“我只盼能有父母管我,可你却被管得太过头啦。”
形骸道:“对咱们龙火贵族来说,父母、兄弟之情极淡,那是因为圣莲女皇不愿咱们被亲情束缚,只能对她效忠。正因如此,父母也从不对孩儿怀有深情,似乎。。。似乎咱们只是他们拉拢、升官、敛财、攀比的棋子罢了。就比如我这般,自从我进入海法神道教起,我一生就再见不到我养父母几回,或许他们老死时,我会去见他们最后一面,其余时候,最多写信回家。”
烛九被他触动心弦,暗暗伤感,幽幽叹息。
形骸想起缘会来,问道:“你爹爹呢?我若有你这么好看的儿子,只怕欢喜的要命,怎会弃你不顾?”
烛九道:“我也不知,或许他是嫌弃我娘与我。”
形骸怒道:“岂有此理!他为何嫌弃你们?”
烛九有苦难说:她与娘亲皆有难言之隐,或许她那父亲发现他母亲真相,感到耻辱恶心,这才离开她二人?
她叹道:“你别问啦,我不想再想起我那爹爹。”
形骸道:“这等狼心狗肺之徒,怎能轻易饶了他?你告诉我他的名字,若将来我遇上他,非将他揪到你面前任你打骂。”
烛九沉吟片刻,道:“我娘说,他叫亿耳。”
形骸奇道:“烛亿耳么?这名字倒也。。。。”
烛九摇头道:“烛是我娘的姓,他本人姓侯。。。。”
形骸倒真听过此人名字,霎时惊呼道:“六耳猕猴侯亿耳!这人。。。。这人是我龙火天国最想捉拿的恶人!”
烛九大感震惊:“我祖先是大恶人,我爹爹也是大恶人?”忙问道:“他做了什么恶?”
形骸道:“我是听我师父说起过此人,此人是一逃犯,足智多谋、诡计深沉,恶名远扬。他曾煽动多处附庸国起兵反叛我国,或是领导奴隶作乱,受到通缉追捕。只因此人机智如猴,行踪不定,武功又高,至今未能抓住他。他消息甚是灵通,似有许多耳朵,故而人称六耳猕猴。”
烛九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惊愕异常,如瞧着妖魔一般,皱眉道:“安答,我是这逃犯的孩儿,你可要将我捉回去?”
形骸怒道:“父母之罪,不殃子孙,你不知他下落,捉你做什么?更何况你是我义弟,你当我是卖友求荣之人么?”
烛九见他动怒,却生出喜悦之情,笑道:“是我说错了话,误会了安答。”
形骸又想:“似乎这侯亿耳欠下许多风流债,各地皆有情人儿女,此节倒不必对贤弟说了。”
两人聊着聊着,睡意渐浓,烛九心想:“再等两、三天,我。。。我与他就再也不可能,该不该。。。对他吐露真相,不留遗憾?哪怕就一夜也好,哪怕他从此忘了我也好,我把我这身子。。。。。”
但他害怕,害怕形骸发现真相,害怕形骸厌恶自己,更害怕形骸从此记住了他,软化烛九的心,销蚀烛九的意志,让他放弃雄心壮志,从此喝下火龙水,安心做个女人。
犹豫间,形骸已睡了过去,烛九陡然惊醒,收摄心神,身子蜷成一团,就此入眠。。。
睡至半夜三更,形骸翻身坐起,喊道:“林子外头有好多人!”
烛九揉着眼睛,伸个懒腰,问道:“你怎地知道?”
形骸道:“我先前在外头使了个道法,叫做‘耳濡目染’,这道法查探到有大军在外!”
烛九跃下床铺,急道:“多少人?是什么人?”
形骸道:“似是元族的人,数目太多了,根本数不清!”
两人来到屋外,敲那大木屋的门,门开了,走出紫怡部女子,各个儿衣衫单薄,更有女子坦胸而立,形骸赶忙闭眼,惹得众女子嘻嘻轻笑起来。
形骸喊道:“笑什么?外头有元族蛮子打过来了!”
众女子这才惊呼起来,拉着二人去找女族长,女族长闻言,命全族人悉数整装持刃,预备迎战,同时派探子前去打探,不久探子回报:“正如他所言,蛮子离此山谷只有五里地了。”
女族长道:“来者多少?”
探子颤声道:“漫山遍野,人数众多,似是所有元族蛮子全在林外!”
女族长喊道:“点燃烽火,让草原上沃谷族人前来救援!”两个女子领命,匆匆离去。
烛九问道:“此地不是有除灵阵么?”
女族长道:“小地龙此刻气力衰退,这阵法威力不强,这可当真不巧!那妖道当真卑鄙,竟领大军攻打咱们!这是要与所有沃谷族人为敌么?当真丧心病狂,胆大包天!”
忽然间,只听远处有人朗声说道:“无上道尊,自有好生之德。诸位紫怡部女居士听着,只因尔等不听劝告,杀我手下,抢走我帐中客人,故而老道迫不得已,唯有出此下策了。”他人尚在数里之外,但开口说话却仿佛近在咫尺,人人听得再清楚不过。
女族长答道:“熔岩妖道,此处乃沃谷族圣地,你调度大军,前来进犯,必惹得我沃谷族全力反击!到时叫你元族死伤惨重,万劫不复!”她真气也极为雄浑,照样隔远答话。
熔岩老道叹曰:“老道本也不愿如此,只要女居士交出火龙酿酒诀来,老道非但不再为难,反而会偃旗息鼓、诚惶诚恐、恭恭敬敬、感恩戴德而去。”
女族长怒道:“此口诀绝不外传,与本族共存亡,你若恃强抢夺,我宁愿自尽,也不将此口诀交给你!”
突然间,众人眼前人影一闪,只见熔岩老道已站在林子入口处,他身后跟着一人,是那红袍高个,另一人却与他并肩而立,是个黝黑高大的红袍和尚。
形骸看清此人,惊声道:“你是华荣妖僧?”这老僧当年与星辰派勾结,于坠船谷中施法,曾被袁蕴等人逼迫的走投无路,施展凤凰涅槃逃走。
那红袍和尚打量形骸,见他只剩一臂,狞笑道:“好极了,好极了,原来是你这小子,正是我佛眷顾,冤家路窄。”
熔岩老道向女族长鞠躬道:“居士,贫道有个提议,既公平,又合理,还不伤两家和气。你我双方依照江湖规矩各出三人,切磋武艺,分出高下。若贫道胜了,居士说出那口诀,贫道立时离去。若贫道败了,贫道不要那口诀,立时退兵,不知女居士意下如何?”
形骸心想:“这熔岩老道、华荣老僧皆厉害至极,我任一人都未必敌得过。若依照他的规矩,咱们必败无疑。”但局面本就不利,若不答应,那大军冲进来杀人,又如何阻止得住?
女族长眉头紧锁,道:“胡说,我为何要依你所言?我宁愿一死。。。。”
华荣和尚哈哈大笑,说道:“你死了,你身后那些漂亮娘们儿可未必会死。咱们带来了十万大军,那些元族蛮子都强悍刚猛得很,一旦真来到此处,见到这般美色,如何忍耐得住?”
十八 僧道要抢亲()
众女子大多花容失色,形骸斥道:“亏你还是出家人,竟说出这等肮脏的话来!”
华荣笑道:“老僧自身定力过人,是不会碰这些女施主丝毫半分的,但林外大军则未必如老衲这般严守戒律,忍耐得住。”
形骸有心将他们吓退,又道:“紫怡林中有除灵大阵,但凡是敌人,皆会受此大阵困扰,你们这些邪教魔头可想试试?”
华荣老僧霎时眉头一皱,似生出怯意,望向熔岩老道,那老道叹道:“居士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贫道愿意接招。”
形骸见此人竟有恃无恐的模样,忽然想道:“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他们早知道这除灵大阵难以生效。”
女族长心知绝无退路,唯有与这老道比武,点头道:“好,咱们就分个高下,阁下一方何人出战?”
熔岩老道踏上一步,道:“贫道只有三人来此,自然由我三人领教。只需将我三人统统击败,贫道立时令大军撤离。”
那女族长是袁蕴师妹,武功修为甚是精强,虽不知敌人底细,但自诩能挡得住其中一人。而族中其余另有高手,或许能够左右胜负。
她刚想下场,但形骸说道:“师叔,且由我来打个头阵!”
女族长见他年少残身,虽知他本领不小,却仍急道:“胡闹,这些敌人皆甚棘手,怎能让你犯险?”
形骸心想:“我若不成,你们只怕也不成。管不了那么多了。”低声道:“师父告诉过我那华荣妖僧的破绽。”
女族长心中一宽,道:“贤侄,那就有劳你了。”
形骸往场中一站,本想向那华荣僧邀斗,但那老僧自行走上前来,昂首道:“姓孟的小子,咱们还有过节,今日一并清算了吧!”
形骸道:“此言正合我意!”又回头对众人说道:“我施展神道教道法时,还请诸位离我远些,以免被道法波及。”
华荣僧道:“小杂毛道士倒也狂妄,接我一招!”足往前一踏,青炎疾行向前,朝形骸打来。
形骸使北风巨人道法,脑袋变大数倍,口吐风雪,霎时将那青炎打散,冰霜反涌向华荣僧,华荣僧不料这寒气如此厉害,朝后一跃,避开此招。原来这道法召来风霜寒冷至极,恰好是这华荣僧青炎克星。华荣僧本人武艺还胜过形骸一筹,但遇上这北风巨人,一时竟束手无策。
形骸脑袋转动,风雪如水龙喷水,汹涌追击华荣僧,华荣僧身法极快,绕圈躲闪,众紫衣女子几乎全看不清楚。女族长心下骇然:“这妖僧恁地了得!”可无论他躲到何处,形骸所喷风雪皆如影随形,所过之处,霜冻雪寒,宛如到了北方极寒之地。
忽然间,形骸大声咳嗽,风雪中断。华荣僧大笑一声,朝前疾冲,打出重重一掌。但形骸只不过故意示弱,诱华荣僧来攻,猛然抬头,再吐风雪,将那华荣僧淹没。
华荣僧惨叫一声,浑身冻结成雪人,从空中掉落在地,梆梆作响。众紫怡族人见状大喜,纷纷喝彩起来,但女族长心想:“这老僧真气浑厚,纵然被此招克制,这一下仍未分胜负。”
果然只听华荣僧仰天怒吼,内劲迸发,砰砰几声,将身上冰块除去。他飞快一晃,双手凌空连抓,身上绿色火焰更猛烈了数倍,化作一绿光巨狮,朝形骸猛扑过去,去势凌厉凶恶至极。
形骸早料到这老僧会使出这手绝技来,双足探出骨刺,汲取龙脉灵气,再将融融功、瘦体功全力施展,只见他身子霎时瘦的有如骷髅,体内真气却瞬间暴增,头顶那北风巨人双目圆睁,绽放雪光,口中吐雪,就好似一场冰风暴般飞出,众人虽离他很远,却感到寒气冷不可挡,似置身于冰雪地狱,不由得全力运功御寒。华荣僧那绿火猎犬被风暴吞没,整个人被吹飞出去,他身在半空,口中吐血,砰地落地,摔得甚是狼狈。
形骸用力过度,身子一摇,也仰天摔倒,但知道华荣僧伤的更重。只见那老僧盘膝坐起,脸色由黑变青,由青变白,由白变绿,哇地吐出一口绿血来。原来这老僧所用的乃是妖界的妖火,而形骸这道法是袁蕴所传,所用乃是天界的霜雪,处处克制妖火,否则也胜不过这厉害至极的和尚。
女族长见形骸瘦如骸骨,但心知那华荣僧已无法再战,说道:“这一仗是我们胜了!”
华荣僧骂道:“他奶奶的杂毛。。。。”骂到一般,口中再度呕血,他心知中了寒毒,致使妖火反噬,深怕有性命之忧,只得竭力运功驱毒。
熔岩老道叹曰:“不错,这小道士很是了得,难怪那天能接我一招,合三人之力,令我吃些小亏。”
形骸咳嗽几声,笑道:“我师父教过我该如何对付这妖僧。”他收去瘦体功,体型渐渐复原,借地下龙脉恢复体力。烛九惊喜万分,跑过去将他扶起。
女族长见形骸一时无法再战,而这熔岩老道竟似有意遵守诺言,道:“贤侄,你安心养伤吧。”
熔岩老道对那红袍高个手下说道:“徒儿,你去会会他们。”红袍高个笑道:“是,师父。”
形骸心知这红袍高个儿虽然不弱,但也算不得难以对付,又传音对女族长道:“我与他交过手,此人功力相当于龙火功第五层,只是手中暗器有毒。”
女族长冷笑道:“原来擅长用毒,但说起用毒,又怎会是我紫怡部的对手?”
她正要下场,她身旁那副族长忽然说道:“姐姐,且由我来对付此人。”
女族长知道这位师妹武功仅比自己稍逊,若形骸所说不假,胜过这红袍高个儿应当不难,于是凑近说道:“此人是那老道徒儿,从他身上或能知道那老道功夫端倪,你尽量引他全数施展开来。”
那师妹道:”是,姐姐。。。。”一边说话,一边握住刀刃,骤然间,她拔刀一刺,扑地一声,刺穿了女族长胸口。
女族长神色惊愕,剧痛之余,只觉得难以置信,那副族长手指连动,点中女族长穴道,叫她动弹不得。就在这时,有数十个紫怡部女子拔出刀来,制住近处女子要害,喝道:“谁敢轻举妄动,叫她脑袋搬家!”紫怡部女子连声尖叫,取出兵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形骸心下叫苦:“此人就是叛徒?我怎地没早些想到?咱们一去救人,熔岩老道那边也得了消息,准是有人通风报信!”
副族长朝熔岩老道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那红袍高个儿哈哈一笑,说道:“这一仗算咱们赢了,接下来也不必再比。素儿,你说是不是?”听他语气,竟与这副族长甚是熟络。
形骸怒道:“熔岩老道,你。。。又使这卑鄙手段?”
华荣老僧也骂道:“你。。。。。早有内应,为何还。。。。任由我被这小杂毛打伤?”
熔岩老道仰天长叹,道:“我所知也不多,是我徒儿与这位姑娘自行商量。”这老道虽善用阴谋诡计,却死要面子,一概不愿承认。
副族长摸摸女族长脸颊,笑道:“姐姐啊姐姐,我劝你早些投降,分了那口诀,对大伙儿都有好处,你偏偏不愿听话,我迫不得已,唯有出此下策。”
女族长惊怒交加,心知大势已去,有心玉石俱焚,但要穴受制,也难以办到。她低头说:“好,是我们败了,我。。。。把那口诀交给你们。”
熔岩老道点头曰:“如此甚好,早该如此。否则也不至于伤了诸位姐妹之情。”
女族长又道:“你需答应我,得了这口诀之后,不得让元族蛮子踏入我紫林一步!你也需速速离开!”
熔岩老道微笑曰:“我正要邀诸位姑娘到我部族作客,自当早些离去!”
女族长脸色惨白,怒道:“你。。。这无耻败类,道貌岸然,却是衣冠禽兽,猪狗不如!”
熔岩老道叹曰:“我元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