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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放浪形骸歌-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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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中传来“铃铃”声,远处那人朝上一指,喊道:“冰雹!冰雹!”

    形骸往天上望去,见茫茫冰片飞至,各个儿尖锐,好似刀片,真有如一场暴风雨。形骸心中震动,施展“天火神威“道法,口吐大火,将冰片融化。但冰片数目太多,铺天盖地,如何能抵挡得尽?

    形骸单掌也喷出火焰,火焰如墙如伞,抵挡漫天冰雹,他喊道:“快跑!”

    烛九无奈,拉住白雪儿,朝那人方向狂奔,形骸紧跟在后。恰在此刻,又听得林间嘶吼不停,大量身躯雪蓝的怪物出现,各个儿一瘸一拐,动作僵硬畸形,快步追赶烛九、白雪儿。

    有数个雪僵尸靠的近了,烛九摸出骨灰飞刀,朝僵尸扔去,同时使出紫目功,凝眸对准多人,只听喀喀声响,飞刀将三个冻尸斩掉脑袋,冻尸遂伏地不起。烛九一扬手,飞刀回到掌心。

    白雪儿使九转阴阳功的纯阳掌法,掌中散发无形阳气,刚猛异常,打中雪僵,那雪僵登时粉碎。她见掌力有如此神效,便不那么害怕了。

    那人见三人竟能抵挡这冰雹雪僵,似颇为惊愕,形骸见离那边尚有数十丈远,施展逐梦功夫,陡然回身,掌力将烛九、白雪儿裹住,身法如梦,躲过冰雹僵尸,弹指间已在那人近处。

    那人大感意外,但不及多问,跑上一条林间小路,来到悬崖边上,又钻入一个山洞。形骸已盯紧此人梦境,无论此人如何折转都能跟牢。不久,此人爬上洞中一个梯子,待形骸等人上来,他将梯子收起。

    形骸这才看此人样貌,他约莫三十五岁左右年纪,脸有些消瘦,但颇为结实。

    那人口音古怪,但大致听得懂,他问道:“齐宫大人呢?”

    白雪儿抢着说道:“大叔,齐宫大不幸逝世了,他临终前让咱们来到此处。”

    那人皱了皱眉,但并不如何哀伤,似乎以为齐宫能够重生,他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定是嫦楠大人转世了?”

    白雪儿道:“我不是。”

    那人不待她说完,望向烛九,道:“那么是这位姑娘了?”

    烛九此刻长发披肩,神色困倦,露出阴柔之相,闻言一愣,道:“我也并非是嫦楠,更并非什么。。。。”

    姑娘二字尚未出口,那人凝视形骸,叹道:“想不到嫦楠大人竟转世成一个独臂男子,难怪功力如此神妙。”

    形骸道:“咱们也在找嫦楠转世,她被妖魔劫走,带到了此地。”

    那人“啊”地一声,终于慌张起来,恼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会顺着龙脉来到阎安?”

    形骸道:“是齐宫大仙委托之人,听说此地妖魔成灾,特来相助。”

    那人道:“是了,齐宫大人说会请一位当世无敌的剑神回来,你是那位剑神么?”

    形骸皱眉答道:“不是,那位剑神也指望不上了。”

    那人想了想,道:“总而言之,你们是咱们一伙儿的,对不对?”

    白雪儿嗔道:“那还用说?你先告诉咱们那冰片雨,冻僵尸是怎么回事吧!”

    那人道:“咱们边走边说,我叫叶老焦,是齐宫大仙的随从,他留我在此,等候龙脉来客。”

    形骸等人也报上姓名,叶老焦穿过山洞,来到半山的一间屋子里,那屋子上积雪深厚,门口摆放着许多无四肢的冻僵尸,嘴巴皆被蒙上。白雪儿头皮发麻,暗想:“这阎安邪门极了,只怕已没多少活人。姐姐可千万别有事。”

    叶老焦给三人倒了热茶,白雪儿喝了一口,只觉滚烫,但她受冻厉害,反而觉得舒服至极。

    叶老焦叹道:“这鬼天气刮得是剥皮风,下的是断头雪,若在外头待上一天,就会活生生的被冰雹割肉,成了一具具冰尸石块。”

    烛九问道:“就是你摆在屋外的那些?你为何如此?”

    叶老焦道:“这些冰尸石块若喊叫起来,会召来断头雪,若无法喊叫,则可避免断头雪,我将它们嘴巴蒙上,这屋子便不会被断头雪斩得零碎倒塌。”js3v3

四十二 新婚入洞房() 
白雪儿又问道:“那冻尸呢?”

    叶老焦道:“这儿的风中有妖法,被这风所杀,死后若身子骨还算完整,便成了这到处杀人、没头没脑的冻尸。”

    形骸道:“听齐宫说此地局面悲惨,不料竟至这地步。”

    叶老焦叹道:“阎安长久平安,城里头的人全不知武艺打杀有何用,纵然有士兵武人,也都是一群窝囊废,全派不上用。”

    形骸道:“太平养懒人,乱世出枭雄,古今同也。”

    烛九皱眉道:“莫非如今阎安城中已。。。。已无存活之人了?”

    叶老焦摇头道:“姑娘把咱们瞧得小了。”

    烛九提高嗓门,道:“我是男子,并非女子。”

    叶老焦苦笑一声,道:“好好好,随你怎么说,我又不贪图你什么,何必欲盖弥彰?”

    烛九恼道:“什么欲盖弥彰?”

    叶老焦也不多说此节,又道:“这剥皮风、断头雪纵然厉害,但也只在城郊外害人,咱们阎安城有昔日嫦楠仙子与齐宫大仙所造的除灵大阵,纵然其他地方全成了妖界,阎安城倒还相安无事,妖魔也不敢闯入里头。如今城中的嫦风仙子正主持局面,你们是齐宫大仙请来的高手,须得去见见她。”

    形骸道:“咱们该如何前往城里?”

    叶老焦道:“也不急于一时,三位在此歇歇,养足了精神,再随我的马车入城。”

    白雪儿道:“路上安全么?”

    叶老焦摇头道:“我吃不准,不过三位若真有大能耐,入城之事,应当不难。”

    烛九听他语气不冷不热,似乎全不将前方危险放在心上,也不怎么信得过己方三人,心下不满,秀眉微蹙。

    叶老焦又道:“你准是觉得我对三位不太恭敬,瞧不上三位本领,对不对?”

    烛九道:“咱们远道而来,历经艰辛,乃是一片好意,阁下若还心存疑虑,不免让人心寒。”

    叶老焦愣了一会儿,道:“我并非天生如此,但在风雪中待得久了,逐渐变得麻木,变得无精打采,觉得什么都靠不上,什么都无所谓,有些时候,我只想躺在雪地里,一眼闭上,再也不醒来。。。”

    形骸道:“这风雪催人心智么?”

    叶老焦道:“确实如此,其实什么断头雪、剥皮风,全比不上这寒气让人永远受着折磨。它无处不在,难以防备,将我体内的热气一点点吸走,令人生出幻觉来,不知不觉便毁人魂魄。若非齐宫大人传我保命的功夫,我早就在雪地里自尽,倒也一了百了。”

    形骸心想:“他与活尸境况相同,但却又截然相反。活尸对生者总存着热望,纵然希望渺茫,但仍苦苦忍耐。叶老焦却从个大好活人,被风雪摧残得意志消沉,宛如行尸走肉。”

    但形骸自己不也是如此么?曾经的他热情刚正,现在却心如死灰。漫长的人生,急剧的挫折,如同这风雪一样改变了他,他的心比他的外貌变化更大,更为险恶。

    形骸又问道:“有一个极高大的白发恶鬼,捉走了嫦楠仙子的化身,此人法力深不可量,你可知道他是谁?”

    叶老焦抬起头,木然思索着,过了半晌,他道:“天机洞的外头似乎画着这么个恶鬼,咱们叫他白狮子,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被嫦楠仙子驱逐的妖魔。”

    烛九不禁惊呼道:“天机洞?”

    叶老焦道:“天机洞已被封了很久,你想进去瞧瞧?”

    形骸点头道:“总要去瞧得,里头必有关键,但先得进城找那位嫦风仙子。”

    叶老焦答道:“那先睡一会儿吧,到了白天,雪能停下几个时辰,足够入城了,只要途中不遇上妖魔,不过多半逃不过。。。”

    烛九、白雪儿都想:“似乎这叶老焦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叶老焦布置了几处棉被,分在不同房内,自己走上了阁楼。烛九等确实倦了,躺倒之后,立时沉沉睡去。

    夜间,屋外狂风大作,宛如万千死者在尖叫,却衬得屋子里出奇的宁静,一片死寂。烛九忽然醒来,听不见屋中声响,暗忖:“外头吵成这样,我这都能睡得着?”

    他听着外头风声,屋子里什么声音都被掩盖,他感到没来由的沮丧绝望,似乎今后的人生全无意义,就仿佛逝去的流水,让他兴不起什么斗志来。

    他猜测是这雪在迷惑他,暗害他,可他心中的悲已被唤醒,想起了追求不得、已无指望的爱,他想起北牛的痛揍与义气,魁京的考验与法则,圣莲女皇的恐吓与折磨,最终的最终,他想起了自己对形骸的那段情。

    女族长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人这一辈子,若找到一个好男人,什么都可不要。”

    他心中大骂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想起这件事来?我已被火龙水变作了男子汉,为何。。。。

    他又想到那叶老焦称呼自己姑娘。他自知自己仍极为俊俏,纵然身形长高,体态矫健,仍不免惹人误会。。。。

    忽然,一双大手紧紧抱住了他,一张脸贴上了他的脖子,那人竟在亲吻烛九!烛九吓得不轻,心情大乱,喊道:“安答?”但又感到那张脸满是胡须,绝非形骸。

    他怒道:“叶老焦?快放手!”双手奋力往外分,可却觉得寒气入骨,力气急剧减退,而叶老焦的力量大的超乎常人。

    屋外狂风凄厉,遮掩声息,烛九咬牙抗争,但叶老焦将他衣物扯烂,摔在地上,烛九紫目凝视叶老焦手臂,骨灰飞刀自行射出,叶老焦惨叫一声,手臂中刀,不得不松开烛九。

    烛九胸口疼痛,用手一摸,心头巨震:“我的身子,怎么。。。。为何。。。。”他上下都摸了摸,又是害羞,又是惊惧。那火龙水的效用竟已逆转,她全然成了女子。

    烛九欲哭无泪,心想:“明明白天还。。。。。是这风雪捣鬼?”

    叶老焦张口说话,烛九隐约听到:“我求求你,我想暖暖身子,我想抱抱女人,我想与人亲热,我不想就这么孤苦伶仃的死去!”他语气中充满哀求,似乎烛九是他在这冰雪地狱中唯一的希望。

    他哭喊了几声,突然又扑了过来。烛九使天镜功,面前出现一面镜子,叶老焦掌中打出一股寒气,那镜子霎时粉碎。

    然而这天镜功极为神奇,叶老焦击碎了他自己在镜中的影子,等于打了自己一掌,掌力纵然大打折扣,仍令他抵受不住。叶老焦口吐鲜血,一跤摔倒。

    烛九再使紫目功,拾起蝉蜕拂尘,化作数十道兵刃,刺向叶老焦。叶老焦惨笑一声,身子滚动,仍中了数剑,瞧他身法,正是齐宫亲传的断脉功夫,且功力远比烛九圆熟。

    烛九心想:“我二人打斗,纵然声音没于风雪,可生出震动来,安答也早该知道。他。。。为何还不来?”但蓦然惊醒:“我眼下只穿着小衣,身子这样。。。。。可万不能被他看见!”

    叶老焦嘴里喃喃说道:“火!火!你体内有火,可以点燃我身子里的火!有了火,我就能恢复些人样,就不会时时刻刻想到死,想着自己跑到雪地里睡觉,再也不醒,再也不受折磨。。。。“

    烛九又要出招,但顿时足下一冷,酸软无力,她似坠入了水蛭巢穴中,无数水蛭吸取真气,令她虚弱无比,恨不得立即入睡。

    她看见自己踩中一片黑乎乎的血,那血变得雪白,成了一层霜,令她内劲飞逝。她心中骇然:“莫非叶老焦他早被妖魔蛊惑,练成了那恶鬼的妖法!”

    叶老焦哈哈大笑,张开双臂,一下子抱住烛九,将她按倒在床上,他的血流遍了烛九全身,他的嘴吻上了烛九的嘴,他的手捏着烛九的肌肤,狠狠揉搓,烛九惨叫起来,痛的身子发抖。

    痛催生了恐惧,她想起了圣莲女皇的酷刑,想起了自己在她面前奴颜屈膝的丑态,又想起了断脉神功的一门法诀:“断脉神功,治病救人,亦可以病害人,此功需从人体着手,再扩大心境,囊括乾坤。”

    此功的第三层境界叫做“百病缠身功”,可将自身所遭受过的种种恶疾或苦痛,化作真气,一股脑加在敌人身上。这叶老焦或许并未练成妖魔的妖法,而是用这百病缠身功来对付烛九,他自己变得麻木绝望、浑身无力,使烛九也变得与他一样。

    但烛九也受过极大的苦,她不曾忘记,她一辈子都将受这恐惧煎熬。

    她潜运百病缠身功,与叶老焦嘴唇对接,用力咬住他舌尖,这是她此生头一次与人亲吻,却仿佛野兽般狂热,仿佛食人鬼般凶狠,她将当年的痛与怕全送给了眼前的男人,就像新婚的妻子面对自己的丈夫,发誓无论生老病死、苦痛喜乐,都一起承担。

    叶老焦哀嚎一声,痛的满地翻转,刹那间,他的消沉麻痹、冷漠平淡全飞到了九霄云外,剧痛悚然取而代之,再无反抗的念头余地。

    烛九站直身子,冷冷看着他,就像圣莲女皇看着当年的烛九,又像是妻子看着自己无能的丈夫,眼前这人何等卑微,何等低下,何等凄惨?

    她竟回忆起当年草原上一位老奶奶说过的话:“男人哪,就是不长教训,被咱们女人身子一勾引,就从人变成了狼狗,乖乖听咱们的话,一辈子被咱们耍弄,吃咱们的苦头。”

    她还说:“娃娃,你可别瞧不起女人,男人的兵刃是他们的剑,他们的拳头,而咱们女人的兵刃呢?却比男人更胜一筹,咱们的兵刃。。。。是咱们的身子,美丽的身子,诱人的身子,让男人乖乖听话的身子。。。。”

    烛九莫名而笑,她扔出飞刀,斩断了叶老焦的脑袋,哗啦一声,鲜血如潮。

    她心想:“女人。。。。有什么不好?我与他。。。。有何不可?”

    她用叶老焦的大衣裹住身子,推开房门,走向形骸那间房屋。

    剥皮风声压过了她的脚步,她就像美梦一样悄然无声,却令人惊喜。js3v3

四十三 佳人难启齿() 
烛九只觉厅中寒冷,伤身伤神。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躲到安答屋子里去,躲到安答怀里去。

    安答,安答,同我身魂融合的安答,同我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安答,即将被我身子诱惑的安答,令我心甘情愿、放弃一切,成为女人的安答。

    她不知自己能保持女子身躯多久,因而她需赶快。

    她来到形骸屋外,似觉得外头风雪声更加猛烈,直是风魔乱舞、龙吟虎啸,她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形骸大声道:“出去!”

    烛九心中一悲,但旋即醒悟:“他并非在说我!他屋里仍有旁人。”

    形骸又道:“你是我徒弟,岂能如此乱来?”

    烛九霎时涌出嫉恨之情,心想:“是白雪儿?”

    白雪儿哀声道:“侯爷哥哥,我。。。。好冷,身上好冷,心里好冷,你抱抱我成么?就当抱着。。。抱着小猫小狗。”

    形骸道:“好个口无遮拦的丫头!你怎地不知自重?”

    白雪儿道:“你又不是头一次抱我了,为何这一次不肯?你难道真见死不救?”

    形骸道:“我先前碰你,是为救你性命,带你赶路,此时全无必要,岂能如此行事?”

    白雪儿道:“可我现在也快死啦,除非你搂着我,让我不再孤单。”

    形骸斥道:“是了,你是中了此地迷魂风雪咒术,你练了九转阴阳功,为何不用?”

    白雪儿小声哭泣起来,道:“我。。。。功力无法凝聚,我根本生不出运功的念头。”

    只听“乒”地一声,白雪儿惨叫道:“侯爷,你为何打我脑门?”

    形骸道:“此乃体罚,打醒你这昏丫头!背水一战、破釜沉舟,此刻正是修炼良机,为何还不运功自救?”

    白雪儿似被拍得清醒了些,嘟囔几句,由此安静,但她练功时屋内暖气流动,些许传到了屋外。

    形骸自言自语道:“这里透着邪门儿,那叶老焦更不对劲,我得去瞧瞧烛九,若他也昏了头,就赏他一巴掌。”

    烛九心一沉,霎时中断了暧昧痴情的心思,她道:“安答,我在这儿!”说罢走入屋内。

    白雪儿一见烛九,满脸娇羞,身上映着红光,道:“烛九公子,我。。。。我与侯爷没什么。”

    形骸道:“这妖界的风雪诡异无比,令人渐失希望,举止失常,贤弟,你没事么?”

    烛九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衣,形骸陡然发觉,道:“那叶老焦对你做了什么?你为何穿他的衣衫?”

    烛九道:“他走到我屋内,抱紧了我,说些不着边际、卑鄙无耻的话,被我杀了。”

    形骸神色凝重,道:“该死,该死,糟糕,糟糕。”

    烛九低头道:“是,我不该杀他,坏了大事啦。”

    形骸道:“我是说这叶老焦该死,并非指责你。”

    烛九注视形骸,见他脸上仍如木雕,全不显露情绪,叹道:“这贼人失心疯了,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真不是可笑还是可悲。”

    形骸说道:“是么?那我也有些疯了。”

    烛九心头一惊,道:“安答为何这么说?”

    形骸沉默半晌,道:“第一,我未能察觉你二人打斗,感官迟钝,可知自己昏聩。第二,我觉得你矮了些,也瘦了些,又如同我初遇你时的模样。”

    烛九不禁伤感,小声道:“物是人非,你我再变不回当年的你我啦。”

    形骸避而不答,道:“你去找些衣物,我去审那叶老焦的鬼魂,但愿仍有线索。”又对白雪儿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练功。”

    白雪儿已然好转,她羞愧难当,泣道:“侯爷,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你别怪我。。。”

    形骸语气缓和,答道:“我不怪你。”

    烛九茫然若失,寻思:“若不是白雪儿先来,当下就是我挨巴掌,被罚坐了。”

    她施展紫目,在暗中也看得明白,朝前摸索一阵,上了阁楼,见叶老焦几案上摆着书册,另有此人换洗衣物。此人体格大,烛九用拂尘变作剪刀,裁剪一番,方才合身。

    换完衣物,她翻看书册,心头惊喜,见写着“断脉神功”四字,打开一看,正是断脉神功完完整整的法门,前后远不止四层。她与拜风豹见到那佛像上缺了四层以后的功夫,此刻恰好补齐。

    她将那书册塞入怀里,再看其余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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