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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放浪形骸歌-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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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骸喝道“你敢?”

    利修衣噘嘴道“怎地不敢?难道青云伯还想杀我灭口不成?就算杀得了我老娘们儿,这许多青春年少、无辜无罪的小美人儿,爵爷也都舍得杀么?爵爷性情豪爽,不管不顾,吃干抹净之后,自可以一走了之,但咱们这些指着这青楼做买卖的,难道就此喝西北风吗?”

    形骸道“我怎地吃干抹净了?”

    利修衣面泛红晕,取手绢轻擦眼角,道“爵爷,你刚刚将我从那。。。。那个坏男人手中夺走时,难道不曾用力捏我胸口,还有我。。。。我那个地方么?你一时痛快,过足了瘾头,可。。。可要本姑娘今后如何出去见人?”此言一出,众女子全都哀声道“是啊,是啊,咱们修衣老板最是害羞,她将来是要立贞节牌坊的,这一下可如何是好?”

    形骸听她言辞刻薄无礼,东拉西扯,直将自己说的如同争风吃醋、放荡不羁的色鬼一般,他乃活尸之躯,本不易动怒,此刻却也有些恼了,恨恨道“我何曾。。。。。那你到底要怎样?”

    利修衣笑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终究是因地仙派而起,要赔屋子,赔身子,也该地仙派的正主儿来管。爵爷如能将咱们护送回地仙派,其后之事,自然算在地仙派头上,爵爷也就无债一声轻了,对不对?”

    形骸重重哼声,脸色难看,低头沉思。

    姓利的少年见母亲胡搅蛮缠,大感丢脸,道“娘,你别为难恩公了。”

七 耳闻不如见() 
利修衣道“傻孩子,这位恩公大仁大义,本就打算帮咱们呢,对不对?”少年俊脸苦恼,愣愣不语。

    形骸看这对母子,不禁想起自己母亲来。他母亲也是一位青楼女子,与自己从小分别,始终无缘相见,此时更不知她是生是死。如今这少年与他母亲其乐融融,感情极佳,形骸为之打动,已有相助之意。

    他又想道“我与梦儿总要翻过那山谷,过了山谷,离雪仙山不远,倒也算得上顺路。地仙派门中争权,我对政事看得不甚明白,可梦儿如何能不知利害?待我与她碰面后告知此事,她自能拿的定主意。”

    他思索完毕,道“好,我就送你们一程,只是我另有事务在身,你们可有隐秘的藏身处可以暂避?”

    利修衣喜道“恩公真是大好人。离此不远,有个大唐派,大唐派的掌门人是我的师父,恩公只需将咱们送到大唐派里暂住即可,走水路也就半天路程。”

    形骸曾听袁蕴说起江湖各门各派,对这大唐派略有耳闻,点头道“是‘木海无涯’木辉掌门?听闻此人曾是风圣凤颜堂的一代宗师,后来自立门户。”

    利修衣道“是啊,正是他。恩公当真渊博。”

    白雪儿道“木辉前辈或许知道这儿龙脉乱象的缘由呢?”

    形骸道“那咱们即刻出发。”

    利修衣、拜桃琴大喜,又道谢一番,利修衣对青楼众女说道“姐妹们,出了这等大事,我不愿连累诸位,咱们暂且别过,等拜墨向前辈击败叛徒之后,我再回来重新开张。”

    众女子平素受这利修衣恩义,对她感激至深,恋恋不舍,利修衣每人分发盘缠,尽数遣散后,与形骸、白雪儿出镇。

    形骸以指路为马之术来到河边,又召来一只乌篷船,拜桃琴与少年皆看得啧啧称奇,双目放光,白雪儿叹道“你俩真没见过世面,这对我师父来说是小菜一碟。”

    那船也无需人力掌控,自行朝前行驶。形骸见河面宽广平静,波光粼粼,于是走入舱内,只听拜桃琴问道“利哥哥,你我分离之后,你是怎么把他们骗到你娘那儿去的?”

    利哥哥笑道“这还不简单么?我假装胆小怕死,对他们说‘桃琴儿妹妹人机灵,你们那些朋友定然捉她不住,我却知道她会去哪儿。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就带你们去。’他们全不将我放在眼里,便傻乎乎的上了当。”

    利修衣手指在利哥哥额头上一点,啐道“算你小子机灵,知道来找你娘。”

    利哥哥歉然道“娘,我这法子是不是太没轻重了?险些害了娘你受苦。”

    利修衣微笑道“世上男人一见了老娘我,各个儿心慈手软,绝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莫说是那些个黑袍蠢货,便是青云爵爷,不也对我脸红心跳,言听计从?”

    形骸怒道“本人已有心上人,岂会再对别的女子动心?我拔刀相助,乃是侠义心肠,怎地到你嘴里,成了个别有心机的无耻之徒?”

    利修衣道“是我失言,爵爷莫要见怪。”又对她儿子说道“歌儿,你过来,向恩公磕头。”

    形骸心想“原来这孩子叫利歌,他是不是龙火贵族?若是,明年他与这拜桃琴就可龙裔出山了。”回忆起年少之时,往事历历在目。

    利歌儿向形骸磕了三个响头,形骸也不避让,在利歌儿肩上一按,只觉他虽练有龙火功,可仅在第一层,并未觉醒。

    利修衣道“爵爷,我这孩子聪明极啦,你有什么厉害功夫,能不能传他一些?好让他觉醒过来。”

    形骸摇头道“此事全看天命,天命若有,他今年必能醒悟,若到了十五岁,那一辈子只能当个凡人。此节夫人想必也清楚。”

    利修衣神色失望,在利歌儿脸颊上一亲,道“算啦,我就这么一个孩儿,无论他怎样,总是我的宝贝。”利歌儿眼眶一红,道“娘,孩儿定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了您。”

    形骸心中感触良多“咱们龙国宗族孩童,从小琴棋书画,四书五经,习武练功,一个个儿都绷紧了弦,卯足了劲,没一天不劳累过度,似乎如此就能觉醒过来,若不觉醒,这辈子就黯淡无光似的。这位利夫人自身是龙火贵族,却让这利歌享尽自由童趣,这才是母子应有的模样。她。。。为何甘愿到青楼为妓?”

    他问道“这孩子的爹爹呢?”

    利修衣脸色一变,道“死着,活着,谁知道呢?他快活完了就抛下咱们母子,我也懒得想他。”

    形骸道“若父母皆是龙火贵族,则后代十有八九可能觉醒。”

    利修衣眼神惊喜,却又抿嘴不言,似乎不想利歌担子太重。

    拜桃琴拍手道“我爷爷很看好利哥哥,利哥哥的药理医术全是爷爷所传。他老人家眼光好,绝不会弄错的。若非咱们地仙派的人要改姓拜,利哥哥也是大姓,更改不得,他早就收利哥哥做徒儿了。”

    形骸暗忖“利夫人纵然是十大宗族的龙火贵族,可毕竟是个。。。。是个卖身女子,而这利歌儿也非沉折师兄那般的天赋奇才,为何地仙派的大人物会器重他?龙火贵族大多高傲,疏远凡人,尤其是这等德高望重者如何会与三教九流之人结交?至于放任他孙女来找利歌儿,更是匪夷所思,除非。。。。”

    他想到利修衣提及利歌儿生父时的神情,心下啼笑皆非,不愿深思,思绪转动,又想道“地仙派中那意图篡位之人胆子不小,可计策漏洞极多。拜墨向是拜无殇亲自指定的继任者,即使那人一时得逞,若拜墨向将此事告知拜无殇,此人岂不立时有杀生之祸?除非此人有更大的靠山,不惧拜无殇干预。”

    正思索间,河面哗哗声响,乌篷船微微晃动,利修衣惊呼道“有敌人!当心他们凿船!”

    形骸道“这乌篷船乃是我真气所召,如有破损,我立时能够修复。”

    一极瘦的汉子出现在船舱门口,朝里头一看,喊道“果然在这儿!”一剑斩出,一股绿雾飘向众人。

    拜桃琴花容失色,喊道“拜鞘师叔?耗尸毒?”

    形骸右臂长出,拿起剑鞘,稍稍圈转,左手剑刺了过去,绿雾折转向拜鞘,那拜鞘大骇,一个倒翻,落入水中。

    利歌儿赶忙从衣兜中取出解药,分给众人,道“以防万一,大伙儿都吃一颗,不然一时半会,气力就会耗尽,小命也难保了。”

    形骸走出船舱,见拜鞘在水面上奔行,紧追乌篷船不放,这是龙火功水行的功夫。形骸命乌篷船停下,自己也于水面站定,所用的是麒麟法蝶的祝福。

    拜鞘疾奔而至,长剑横过,倏然刺出二十剑,剑上毒气弥漫,形骸用剑鞘一挡,长剑一振,剑光毒气再度反弹,拜鞘怎料这苦练一辈子的患病牡丹剑法无效,仿佛见了鬼般魂飞魄散,往水下一潜,躲开毒气。

    拜桃琴奇道“这春色满园是我地仙派中威力极大的一招,为何青云爵爷也会用?”

    白雪儿哼哼笑道“这是平剑的功夫,是当世剑神所传的绝学,地仙派功夫再厉害,又如何及得上这等仙剑一击?”

    拜桃琴道“是吗?这里头是何道理?”

    白雪儿从未听形骸说过,生怕穿帮,丢了颜面,忙道“这是本门机密,不足向外人道来。”

    利歌儿看得心醉神迷,双手忍不住颤抖,拜桃琴奇道“利哥哥,你怎么啦?”

    利歌儿道“我也不知对不对,好像那位行海恩公用剑鞘感应敌人剑上真气,随之震动,才能将敌人剑招一一化解,如数奉还。”

    白雪儿“嗯”地一惊,忙道“你。。。。只不过是信口胡猜罢了。”

    利歌儿摇头道“我能听见爵爷剑鞘在颤动,与敌人剑刃颤动情形一模一样。”

    白雪儿、拜桃琴说道“真的?咱们怎么听不见?”

    利修衣也钻出舱来,笑道“我这孩子平素耳朵就好,再细微的声响也听得见。”

    形骸将众人交谈听在耳中,心头震惊,望向利歌儿,暗忖“若他当真能听得到,此人才能之强,绝不在我与沉折师兄之下。”

    扑通一声,水面裂开,那拜鞘再度跳上,人如飞鱼,剑上闪闪发光。形骸缓缓举起剑鞘,敌人招式半途而废,身子失衡,摔到水里。形骸挥出一道剑气,那剑气也是宛如鱼跃,落在远处。

    利歌儿神情激动,忍不住左右手分在两旁,模仿形骸剑招。形骸见他真气低微,可手掌震荡,似乎与拜鞘那一招别无二致。

    形骸点了点头,手往水中一打,只见雷光一亮,那拜鞘惨叫着跳起。形骸也不追击,慢慢走向拜鞘。

    拜鞘心里生出希望“这小子不精通水行真气,在水上行走缓慢。”双手握剑,斜着劈向形骸肩膀,正是一招“劳燕分飞”。形骸将剑鞘横着,将拜鞘剑招弹开,随后又是一剑,手法虽不如何相似,可剑意与那拜鞘一模一样。拜鞘额头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河水,脸色惶恐,在水上急退,可再不敢钻入水底。

    两人交锋,拜鞘冲前退后,攻得不亦乐乎,形骸则动作缓慢,只是被动反击,数十招不分胜败。白雪儿大感纳闷儿“爵爷连马炽烈、侯亿耳都不怕,为何胜不了这拜鞘?莫非这拜鞘竟是个惊世骇俗的大高手?”

    利歌儿则喜不自胜,看了许久,蓦然醒悟“青云爵爷比这拜鞘高明太多,他是。。。。是故意让我学这门剑法的?”

    他所猜半点不错,正是形骸念及他们母子情深,而这少年才智难得,有心让他领悟绝甲剑神的这一门神功。这平剑虽是举世无双的武学,但无需过人的真气,一样能够运用自如,所看重者全在于修习者悟性,即使利歌儿不觉醒,只要剑术精湛,一样能使用这平剑克敌制胜。

    利歌儿闭目片刻,蓝宝石般的眼睛朝形骸眨了眨,形骸旋即出手,那拜鞘大叫一声,血如泉涌,身子消失在水下,不久鲜血浮起,染红水面。

八 老来爱花柳() 
利歌满心感激之情,待形骸回船,想要道谢,但形骸神态麻木,利歌不由得忐忑,不知该从何说起。

    利修衣道“就怕后头更有追兵,可得赶快了。”

    拜桃琴道“利阿姨,利哥哥,都是我连累你们啦。”

    利修衣在她头发上亲了亲,道“这怨不得你,也是咱们命中注定的。”

    形骸寻思“命中注定?她为何这般说?”他无暇多想,手掌一拨,船复又出发,行了一个时辰,抵达对岸,再走了不久,见一座高山,山上有座城寨,大旗飘扬,写着大唐二字。

    利歌小时候曾随利修衣来过这大唐派,记得木辉掌门是个矮矮的、慈祥的老者,但后来他娘要开青楼,与木辉大吵了一架,被木辉逐出师门,如今过了十多年,这城寨一如往昔,不知那木辉还记不记恨?

    来到城寨门前,大门敞开,众人入内,见其中约有百户人家,一矮山上盘着一园林,园林中有座高楼,颇为威风气派。利歌听形骸对白雪儿道“大唐派锻造兵刃,财源广进,匠人天下闻名,每年都给朝廷不少好处,不少巧匠被宫中聘用,实力算得雄厚。”

    利歌不曾从母亲那儿听说过她过往的事,她也从来不讲朝廷、门派、江湖间的纷争,似乎他母亲一直不愿利歌牵涉在这漩涡里头。但利歌听拜桃琴说起地仙派练武用功、读书写字、下山游历,行走武林,走亲访友,打发急于成名的年轻武人等种种事迹,只觉新奇好玩,不自禁的为江湖,为河山所吸引。

    那位拜墨向爷爷曾随拜桃琴一起来看望过母亲,语气甚是恭敬,好像母亲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那位老爷爷也待自己很好,曾接连一年在深夜与利歌相约见面,传他武艺与医药学问,利歌学的勤勉,记得很快,纵然并未觉醒,可身手也算得上小有所成。

    他曾问墨向爷爷为何对自己这般器重,拜墨向只说道“将来你就知道了。”

    但将来是何时?利歌至今仍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欠墨向与桃琴儿大恩,这份恩情是非要报的,哪怕舍弃性命。

    进入楼中,有三人在大厅迎接,两男一女,神色甚是友善。当先一个男子肤色黝黑,身子发福,穿一身精细劲装,绣褐色花纹,喜道“师妹,总算又见到你这大美人了。”

    利歌听母亲笑道“木见师兄,许久不见,你愈发沉稳老成啦。”

    木见叹道“老了,胖了,唉,哪像师妹你这般越活越漂亮?”

    利歌微觉不快,只觉这木见甚是无礼,似乎对母亲别有用心,虎视眈眈。他母亲是青楼的老板娘,平素免不了与男人笑言欢语,勾肩搭背,但寻常男子绝不是母亲的对手,利歌并不担心。可这木见不一样,他是母亲的师兄,武功只怕在母亲之上,而他眼中明晃晃的满是贪婪,利歌也听出此人的心跳得很快。

    他头一次觉得母亲是个柔弱的、绝丽的女人,她也需要男人保护她,爱护她。利歌盼着自己能快些长大,早些觉醒,有能耐成为母亲坚强的后盾,眼下却无能为力。

    他又望向那位孟行海伯爵,看着这位冷漠、乏味、英俊、坚毅的男子,心生敬仰依靠之情,他从未见过任何男人能不为母亲所触动,所诱惑,哪怕拜墨向爷爷也对母亲亲切的很。可这位伯爵双眼冷冰冰的注视着一切,仿佛随时会拔剑斩杀,却绝不会有半点柔情蜜意。

    利歌忽然有些希望这位伯爵能娶他母亲,至少给母亲一个名分,一个港湾。他知道行海伯爵身份崇高,名头响亮,母亲或许配不上他,但如果是他,利歌并不反感。

    利修衣道“师父他老人家呢?”

    木见哭丧着脸道“师妹不知道么?他病的很重,我还以为你是回来探病的呢。”

    利修衣大吃一惊,道“那可不好,快让我去瞧瞧他!”

    木见道“那是极厉害的疹子,见不得光,见不得风,见不得外人。”

    形骸冷冷说道“龙火贵族怎会生疹子?这里头大有古怪。”

    木见脸色不善,说道“你是谁?”

    利修衣忙着引荐道“他是孟家的伯爵,叫孟行海,几年前四派群英会夺魁的大高手。”

    木见惊呼一声,道“原来。。。。原来是青云爵爷,失敬失敬!”也是四派群英会盛大重要,当世龙火贵族大多听说过形骸威名,虽说他胜得有些蹊跷,也足以震慑群雄。

    利修衣道“多亏了这位侠义心肠的爵爷,一路护送咱们至今。”

    木见脸色关切,道“莫非师妹遇上了什么危难?”

    利修衣于是将地仙派高手追杀之事说了出来,却不提他们是想捉拿拜桃琴一节。木见满脸怒气,说道“地仙派也太强横霸道,心狠手辣了!师妹放心,到了咱们大唐派,凭借咱们库中的神兵利刃,便算地仙派来一百个高手,也叫他们有来无回!”

    形骸又冷声道“木辉掌门得病之事不尽不实,快让我去瞧他。”

    木见哼了一声,嚷道“武状元可并非武林盟主,我大唐派之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

    利修衣道“师兄,并非咱们信不过你,我这孩儿粗通医术,比寻常郎中还强些,或许能替师父看看病。”

    木见将信将疑的看利歌一眼,道“那好,不过只能你、武状元与这孩子三人进去,否则加重掌门人病情,有个三长两短,本派可就要糟。”

    利修衣答应下来,木见命人将白雪儿、拜桃琴两人安置妥当,领着三人走到大宅里头,推开一间房门,房中一片漆黑,床上躺着一人,盖着厚厚的棉被。利歌闻屋中药味,确是医治麻疹之类。

    木见低声道“掌门师尊,修衣师妹前来瞧你了。你好些了么?”

    那人低声道“孩儿,你。。。。你回来了?”声音苍老嘶哑。

    利修衣道“师父,孩儿得知你得病,急忙前来探望。利歌,你得地仙派医术精要,去替师公看看。”

    利歌点亮烛火,走到床前,照亮那病人模样,他依稀是当年那个矮胖的老爷爷,可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皮疹,人也迷迷糊糊,精力衰弱。

    利歌知道龙火贵族体质过人,但并非永无病患,偶尔也会受风寒,只不过那是万中无一的病例。而这位木辉掌门功力精湛,又如何会病成这样?

    他替木辉掌门人诊脉,解开他衣衫,此人练气健体,虽看似年老,可皮肤仍甚是光滑,他看见木辉胸口有一道血痕,似是被某种动物咬的。

    他道“师公,你被野兽伤过么?”

    木辉含含糊糊的说道“我。。。。我记不得了。”

    利歌道“这并非寻常疹子,倒像是。。。。像是。。。。。有人做法害他。”

    木见道“做法?师侄,你是说有道术士施展邪法?”

    利歌道“是啊,不过也并非不可医治,你们这儿有没有红白果、青梅草?”

    形骸的海法神道教也教药理学问,他当年练符华法时统统背过,皱眉道“那不是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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