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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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呓想起藏家几乎当世无敌的兵威,数目百万的军团,脸色苍白,急道:“此人是谁?他们。。。。你们凭什么将一无名小卒排在我之上?”
星知眨眨眼,似在笑孟轻呓心灵蒙尘,自寻苦恼,他道:“我言尽于此,就此告辞。”说罢稍一躬身,倏然不见。
孟轻呓怒道:“等等!等等!你给我说清楚了!”跑了几步,却不知这老僧去了何处,她咬紧嘴唇,立于寒风之中,形骸见她孤零零的,赶忙将她抱住。
多年以来,孟轻呓一直对皇位志在必得,这心愿哪怕与形骸相爱后也不曾动摇。但她也从未料到此事来的如此突然,令她仿佛全无防备,措手不及。
她虽已布局许久,可当得知圣莲女皇逝去的一刹那,她并不感到悲伤,更毫无放松喜悦之情,只觉一切沉重的让她透不过气来,打乱了她一切部署,一切谋划。她曾想与形骸快快乐乐的隐居一段时日,待时机成熟,才重新出山,但现在呢?她需抛却一切软弱慵懒的念头,立刻着手行动。
形骸道:“梦儿,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孟轻呓流下泪来,握紧形骸手臂,道:“哪怕。。。。哪怕是伤天害理之事?哪怕是杀人放火的手段?”
形骸心中一惊,他熟读古书,知道古今皇者绝非善人,只因所图越大,人的性命便越无关紧要。他们所下的是天地山海之棋,寻常善恶绝约束不了他们。
形骸轻叹道:“哪怕伤天害理,哪怕杀人放火,我都会替你。。。替你承担。”他盼着孟轻呓不会走到那一步,但他比谁都清楚孟轻呓的为人。她本质善良,但当她下定决心之后,便会像饥饿的野兽一般,为自己与家人的生存而杀戮。面对藏家那足以威慑圣莲女皇的势力,面对迷雾师捉摸不透的心思,形骸也必须与孟轻呓一样坚定冷酷。
孟轻呓凄然一笑,两人拥吻在一块儿,分开之后,孟轻呓抬头望天,良久不语。
她道:“三百多年前,母后也曾失踪过。”
形骸道:“真的?她失踪了多久?”
孟轻呓道:“足足有一年多时光。当时,有几大宗族认定母后终于病亡,咱们神龙骑的年岁在四百岁左右,她差不多也该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于是,那几大宗族联手把控了朝政,推荐一位最富才干之人登基继位。那时,孟家、藏家势力远不及那几个宗族,也并未助他们行事。他们瞧咱们不顺眼,打算待局面稳定后,便将咱们全数铲除,扶植他们宗族人物。”
形骸皱眉道:“如此倒行逆施,龙国岂能不乱?”
孟轻呓哈哈笑道:“你瞧不见那天的情景,当真可惜之至。那天他们在皇城的遥仙居举办宴席,先在族内庆贺继位,预备再过几天,昭告天下。我受他们胁迫,不得不出席。就在他们兴高采烈,豪情万丈之时,母后突然回来了。”
形骸见她笑得畅快,觉得她如此无忧无虑,如此幼稚可爱,加倍展现出令他沉醉心迷之美。哪怕再过数百年,她依旧是十六岁容貌的少女,形骸也盼着她能始终如此欢笑。
哪怕经历过再多的苦,曾流过再多的泪,但当苦尽甘来,阳光洒落的刹那,形骸依然想见到这样的她。
孟轻呓拍形骸肩膀,另一只手比划道:“当时,那些笨蛋都吓傻啦,他们由狂喜到惊惧,由眉开眼笑到愁眉苦脸,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刻下了害怕与屈辱。之前,他们为顺利当权,将不少忠于母后的人全投入了大牢,打算过两天杀了,这一下子,他们知道自己一个都跑不了啦。”
形骸道:“一切都是圣上的计策?”
孟轻呓点头道:“是啊,都是她预先策划好的,她要瞧瞧身边的子孙哪些是没野心的,哪些是急着盼她死的,换句话说,哪些是瞧她不顺眼的,哪些是仍愿跟着她的。”
形骸道:“后来呢?”
孟轻呓道:“那几个宗族一下子死了好几百人,不管是不是龙火贵族,统统被母后关入大牢,随后再也没人见过他们。那几个家族一下子衰落了,咱们孟家、藏家得到重用,反而得掌大权。从那以后,每隔十多年,她便会故伎重演,无影无踪,看哪些人原形毕露,哈哈,喀嚓喀嚓,她好杀个痛快。”
形骸问道:“梦儿,你是说,这一回。。。。圣上仍是装死么?”
孟轻呓摇头道:“若迷雾师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只怕她。。。。不像以往。”形骸感到她瘦小的身子在发抖,于是将她紧紧搂住,如同张开羽翼的雄鹰保护自己的孩子。
孟轻呓道:“我一直。。。一直怕着母后,盼着她早些离去,将一切交给我,到了那时,我才真正的自由,真正可以无所畏惧,随心所欲,永永远远和你在一块儿。但当她真不见了,我却感到这世界太大,皇朝太重,事情太多,人心太杂,我有些害怕今后的日子,我。。。。我想再等等,我有些希望母亲又像以往那般躲藏起来,到最后关头跑出来,看看那个孩子不乖,狠狠打他们的手心。”
她将政争权斗说的如同小孩过家家一般,但形骸能体会到她语气中的残酷,以及心中的恐惧。js3v3
十七 好事不出门()
形骸心道:“若孟家、藏家当真因此事为敌,我又该如何面对沉折师兄与玫瑰师妹?双方必难免一场兵祸,举国上下,只怕要血流成河。”
想到此处,他说道:“若起内斗,岂不会有外敌趁虚而入?”
孟轻呓摇头笑道:“咱们龙火天国势力庞大,远超诸国,而且盟友众多,远胜敌人。即使以露夏王朝之能,也难望我龙国项背。纵然咱们国内有纷争,任何外敌也决计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假如真有内战,需得速战速决才是。”
两人商量许久,都认为一时无需着急。圣莲女皇下落尚未有定论,不知是否与以往手段相同,以此察觉不忠之徒。迷雾师不会吐露实情,而藏家想必不会抢先跳出来夺权,双方僵持久了,或许对孟轻呓有利。
孟轻呓叹道:“这些年来,我专注于政务,处理外交,才知道自己这几百年来犯了多大的错。”
形骸摇头道:“你何等聪明,怎会犯错?定然是你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孟轻呓掐他一把,嗔道:“你别胡乱安慰人,若是我被你害的麻痹大意,非找你是问。”顿了顿,又道:“早年间,我行事独来独往,我行我素,肆意妄为,喜怒无常,做的好事不为人知,做的坏事却臭名昭著。你知道平民百姓叫我什么么?他们说我是放火殿下,妖魔公主,这群混蛋白痴,统统蠢死算了!”
形骸愤愤说道:“他们当真眼瞎耳聋,到了这般地步?”
孟轻呓苦笑道:“我确实有些蛮横,当年为了找三界道法书,曾闯入魏阙古墓,惹得大火烧山,虽然事后我救了火,也害得不少人无家可归,这件事后,我的恶名就远远传开啦。”
形骸道:“就算你曾经。。。稍有过失,但你做的善事,定然百倍于此。”
孟轻呓道:“你总是向着我说话,我最多不过稍稍弥补,使得功过相抵罢了。”
形骸问道:“那为何世俗之人仍对你误解这般深?”
孟轻呓恼道:“现在想起,应当是母后与其余各家对我太过忌惮,不愿我名声好起来,于是派人散布谣言,败坏我名头,将许多不相干的事推到我头上,而咱们道术士神神秘秘,召唤妖魔,世人本就偏见极大。我有口难辩,后来索性凭喜怒行事,不管不顾了。”
形骸道:“那咱们该如何挽回局面?”
孟轻呓摇头道:“挽回是挽回不了的。藏家多年驻扎边疆,讨伐敌国,平息叛乱,战功显赫,在百姓中名声比我孟家高明十倍。但皇位花落谁家,可不是谁得民心,谁就说了算的。”
形骸答道:“两雄相争,强者得胜。”
孟轻呓一拍手,道:“不错,强者为胜。”说罢她站直身子,目光变得坚定、深邃。她在形骸怀中显得何等娇柔脆弱,但这时却似显露出莫大的威严,盖世的气魄。
形骸见她望着天空的云,俗话说龙成云,虎成风,忽然间,两人心有灵犀,形骸道:“鸿钧大阵?”
孟轻呓笑道:“是啊,重中之重,始终在于这鸿钧大阵。谁能破解这鸿钧大阵之谜,掌控这阵法奥妙,谁便是龙火天国不容置疑的主人,连迷雾师都不得不向那人俯首称臣。”
形骸喜道:“梦儿,你。。。。你也知道如何使用这鸿钧大阵么?”
孟轻呓道:“母后虽将这秘密藏得仔细,可我钻研多年,已有些头绪。从今往后,我需专注于此,尽早将这鸿钧大阵夺在手中。”她语气自信,神色傲然,只因她知道自己世上再无一人能比自己更接近这鸿钧大阵。而若她能够驾驭此阵,皇位将兵不血刃的落在她手里。
形骸道:“只盼你心想事成,若我能帮得上你,哪怕奉上我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孟轻呓急道:“若你不在了,我要这皇位、阵法又有何用?”
两人握紧手掌,心中甜蜜,都感有对方陪伴在身边,自己是何等幸运,将来无论有再多苦难也绝压不垮二人。孟轻呓想了想,道:“你带白雪儿他们去雪仙山,处置地仙派之事,我不便与他们照面。地仙派乃是东地大派,定要让他们归顺我孟家。”
形骸只觉身上充满干劲,答道:“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孟轻呓与他抱了抱,走向另一侧,形骸待她远去,这才下山。
。。。。
拜桃琴早等得忧心忡忡,见形骸返回,道:“爵爷,山上出了何事?怎么地震了?”
白雪儿道:“是啊,我还听见龙吟虎啸,瞧见金光漫天呢。”
形骸道:“此地龙脉尚不稳,但再不会造成大患。”
拜桃琴道:“我看这儿不太平,咱们早些回地仙派吧。”她着实担心爷爷拜墨向处境,巴不得插翅赶回去。
形骸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
离了这一线天后,找到孟轻呓留下的马车,载上众人,再往北行了数十里地,这东方乃是草木最繁盛,水土最肥沃的地方,比地母岛更胜一筹,一方风水养一方人,只见前方绿野茫茫,山峰高耸入云,密林层层,覆盖群山。另有猿啼鹤鸣,凤啸龙吼之声。山坡洞内多有仙府神居,山下谷内又分布村落农田。到处生机盎然,繁花锦簇,连一草一木,一人一兽似乎都沾染着些许仙气。
形骸不认得去地仙派的路,于是由拜桃琴指引,但拜桃琴竟似遇上了鬼打墙,绕着一条山路走了一天,这才发现走错了道。待拜桃琴惊觉后自责不已,泪水直流,利歌忙道:“桃琴儿,你比谁都着急,大伙儿绝不会怪你。”
桃琴儿哭道:“我。。也不知怎么了?平素这条道我走了一千来回,为何。。。为何却不认得了?”
宝鹿道:“啊,这是宝石王的迷踪大法!他暗算桃琴儿,让她迷失方向。”
形骸道:“宝石王到底在哪儿?为何能施法至此?”
宝鹿叹道:“他在数百里之外,是顺着龙脉做法的,他最擅长操纵人心的法术啦,凡是土行元灵,都是他的耳目。”
形骸凝视宝鹿,目光警觉,宝鹿大惊,忙道:“爵爷,我身上已无宝石王的宝物,他无法以我害人。”
形骸心知这一路上所有山石间,只怕都有宝石王手下的元灵,扮作虫类鼠辈,难以杜绝,点头道:“是。”于是施展梦魇玄功,将迷惑桃琴儿心神的咒法除去,桃琴儿这才找到通路。
急匆匆的一通快赶,前方有一座高山,其上灵气缭绕,仙光普照,又见山上有一座占地数里的灵宫宝殿,定是地仙派所在。
顺山道而上,忽然间,喀喀声中,有数个大圆石滚落下来。拜桃琴吓了一跳,正要逃跑,但后方也是落石如雨,她大声惊呼,抱住脑袋,利歌连忙将她挡在身下,用瘦弱的身躯保护她。
形骸施展梦魇玄功,身子一分为二,一者用遁梦手法轻轻一推,前方的滚石被推落山崖,顺着斜坡隆隆滚动,将下方树木压倒一片,激起高高的烟尘。另一个梦影到人群后方,抬手向上,化作雷盾,将石块全数挡开。
危机消除后,桃琴儿脸色苍白,握紧利歌手掌,愣了半晌,叹道:“利哥哥,你为何总愿舍命救我?”
宝鹿想起他被宝石王擒住时也是宁死不屈,抢着说道:“是啊,利哥哥为人最好,把咱们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
利歌脸一红,道:“不是我救你们,全靠青云爵爷。”
形骸冷冷说道:“有胆途中暗算,却不敢现身来见么?”说罢往上挥出一拳,数道雷光宛如巨树分枝,飞向半空,只听“哇哇”几声,数个人影掉落下来,摔入深谷里头。
利修衣看众人衣着,喊道:“他们是大唐派的!他们居然抢先上山了?”
话音未落,地面中深处泥土手掌,捉住众人脚踝,白雪儿惊呼道:“师父,他们。。。。他们在下方!”
形骸双足运劲,放浪形骸功将石头化作淤泥,众人由此逃脱困境,形骸足下再探出骨刺,砰砰声中,一根根骨头如同长枪般刺出地表,每一根骨头上皆穿刺一人。形骸看来者并非凡人,而是由泥土转变而成的傀儡,体型壮硕,身躯像人,脑袋如同蜥蜴。眨眼间,这山路上如同树林般长满骨矛,而骨矛上又是这古怪的元灵,元灵大声惨叫,同时粉碎。
形骸心想:“这山道虽然不算狭窄,但若有体型巨大的元灵,稍有闪失,极易伤亡。”于是喊道:“都快些上去!”
众人当即快跑,突然间,一条二十丈长的风龙飞了过来,朝众人吼叫,众人见到这等神物,皆瞠目结舌,惊惧不已。
形骸知是孟轻呓暗中相助,又说道:“都跳上龙背!”抓起拜桃琴与利歌儿,扔向风龙。那风龙周围微风一托,两人稳稳落上龙身。其余人大喜,跳过去后抱紧龙须,风龙再一声龙吟,垂直上升,转眼间已到那大殿。
桃琴儿喊道:“多谢。。。多谢神龙!”说罢跳落在殿前,守门的地仙派门人被这风龙吓得魂不守舍,瑟瑟发抖,待见到拜桃琴,喊道:“小师妹,你总算回来了!”“掌门师尊到处找你,这。。。。这神龙是怎们回事?”
拜桃琴见两人友善,心中稍安,嚷道:“爷爷他没事么?”
守门人道:“不久前大唐派的木辉率领门人前来,说要兴师问罪,掌门人正在天马堂会见他们,其余情形,我。。。我也不知。”js3v3
十八 断喝退万军()
拜桃琴忧心忡忡,朝形骸招手道:“爵爷,快些,全靠你啦!”
众人走入殿中,不久抵达那天马堂,此处乃是一大露台,整体色彩灰暗,甚是庄重肃穆,东面临崖望谷,白云缭绕,可以望见平原沃野、层山叠嶂,山风急急吹来,满堂周游流转。
天马堂中站满了人,数目近千,但仍有极大空裕。拜桃琴一出现,令后方弟子齐声惊呼,她不及多言,带领形骸等人跑到人群最前头。见她祖父拜墨向正与那叛徒拜合利比武,而在比武场对面,那大唐派的木辉带着数十个手下正在观战,皆手持那翡翠火杖。拜桃琴见到这厉害兵器,心头不由一惊。
她身旁的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弟子与她交好,问道:“桃琴儿,你总算回来了?”
桃琴儿急道:“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师姐神色发愁,道:“我也一头雾水,这大唐派掌门人突然上山,又与拜合利师叔联手,说要立即比武夺帅,否则他们便要血洗本门。”
拜桃琴怒道:“咱们地仙派不是土匪寨子,怎能如此狠辣蛮横?”
师姐叹道:“可不是吗?但师父老人家也没法子。”说着指了指敌方,低声道:“本来还是向着师父的人多,但对头当中,还有离落国的几位龙火贵族高手,听说官职极高,也都帮着拜合利与木辉。师父不愿闹得两败俱伤,唯有与拜合利一决胜负。”
形骸皱眉道:“离落国贵族?”看木辉左右确有几个穿金贵绿色甲胄之人。
拜桃琴喊道:“喂!木辉掌门,拜合利手下的拜恕之与你徒儿木见图谋害你,你这人怎地不知好歹,反而与仇敌勾结?”
木辉冷笑一声,并不回答,但他眼神呆滞,只死死盯着拜桃琴身后的宝鹿。宝鹿害怕起来,道:“他只是一具空壳,心神全被宝石主占据了。”
拜合利与拜墨向皆剑法高超,龙火深湛,同使患病牡丹剑,剑招稳中带奇,变化无穷无尽,而两人剑刃皆是毒藤所造,坚韧而剧毒,双方互相攻守,你来我往,疾刺猛斩,纵跃横冲,斗了数十招仍难分胜败。
忽然间,拜合利大吼一声,遍体真气氤氲,变作阴森诡异的紫色,仿佛披上了一层紫纱,拜墨向被那紫纱一碰,身躯一晃,脸色发青,竟已中毒。拜桃琴惊呼道:“牡丹花开?他果然练成了此招?”
形骸暗忖:“原来这就是牡丹花开的功夫。他体内蕴藏剧毒,用真气逼出,环绕身躯,敌人只要靠近他六尺之内,立即中毒。”
拜合利见此招得逞,大喜过望,手上剑招愈发猛烈,这已非比武争胜,而是急于要将拜墨向毙于剑下。
突然间,拜墨向双目变作绿叶之色,脸上青气扩散至全身肌肤,他气力不减反增,一剑反手刺出,拜合利大惊失色,喊道:“灵芝候月?”急忙转剑抵挡,喀嚓一声,他掌中长剑断裂,连退数丈。拜墨向站立不动,但气势威严至极,仿佛一棵参天大树。
拜桃琴惊喜交加,欢呼道:“想不到爷爷练成了灵芝候月,这下子可输不了啦。”
利歌问道:“灵芝候月?那是什么功夫?”
拜桃琴道:“据传练成这门功夫,越是中毒,真气越强,正是那牡丹花开的克星。”
拜合利气急败坏,心有不甘,缓缓迈步,越来越靠近拜墨向,猛然一个前冲,拔出匕首抢攻,身上那紫气又浓郁了几分。拜墨向挥手就是一剑,拜合利“啊”地一声,口吐鲜血,摔了出去,而拜墨向剑上真气强烈无俦,势不可挡,青石地板上石屑纷飞,尘土高扬,划出一道十丈长的裂缝。
拜桃琴喜道:“爷爷赢啦!”不仅仅是他,地仙派众高手大多仍向着拜墨向,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