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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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指了指胸前伤口,道:“被这玄顶真人暗算一招,好在总算赢了,但那拜鹰却逃之夭夭。”
白雪儿舌头舔了舔嘴唇,盯着形骸胸膛,道:“啊,师父,你这伤口甚是不妙,我我这里有伤药,替你涂抹如何?”想到自己小手轻抚形骸胸口,不禁含情脉脉,脸红心跳,险些流下口水。
形骸笑道:“你忘了我刚喝过蟠桃酒么?区区小伤也算不得什么。再说了,你哪有什么伤药?”
白雪儿掩嘴轻笑,道:“奴家娇躯玉体,红唇粉舌,香汗唾沫,便是天下一等一的良药。”
形骸斥道:“又来油嘴滑舌了,你这话对为师说倒不打紧,若在外胡言乱语,只怕人人都以为咱们青虹派出了个女中色鬼。”
白雪儿心道:“除了对你个木头,我还能找谁说这些话来?”心中怨恨,“哼”了一声,赌气不语。
形骸简略说了这拜鹰一生经历,白雪儿心情复杂,道:“此人是咱们道术士的大仇人,可他他以往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形骸道:“他以往如何,皆已是过眼云烟,无足轻重。如今他必然前去找那黑童妖女,你脑中那仙灵可记得她住在何处?”
白雪儿道:“记得,记得,那是一座极高极大的山,我不知那山叫什么名目,但路途倒也记得。”
形骸见她神色困倦,又知前路危险,心下怜惜,仍道:“雪儿,辛苦你了,再领我走一程吧。”
白雪儿心下一甜,道:“我小时候不就这样么?你抱着我,背着我,四处奔走,除魔降妖,又亲口许诺要娶我为妻”
形骸道:“前半句不错,后半句是什么梦话?”
白雪儿白他一眼,道:“我偏要说,你管得着么?有本事你自己去找那黑童!”
形骸叹道:“好,好,你管你说,咱们即刻出发。”
白雪儿有意撒娇,推说头晕,非要让形骸抱她赶路,形骸拿她没辙,唯有依从,两人出了洞窟,形骸又召唤一雷蛇来。白雪儿指明方向,那雷蛇载着两人,掠空而过。
话说回万仙岛上,拜风豹被朝星擒住之后,被投入大牢,用锁链铐住,他受伤极重,难以自愈,想起自己被父亲坑害,被妹妹背叛,又是愤怒,又是害怕。
牢里阴暗潮湿,肮脏恶臭,拜风豹只觉度日如年,又心想:“烛九这贱人当真绝情绝义,不是东西!她连亲哥哥都能出卖,只怕早已是个无耻的烂婊子了!但她说那朝星许诺过若我从实招供,就能逃过一死,这话总是不假”
念及于此,他心中希望又生。
等了不知多久,牢房门开,他被带到另一个房屋中,那屋子中有窗户,外头空气涌入,甚是清新,拜风豹不由得贪婪呼吸,隐隐一悲,暗忖:“不知今后还能不能重获自由?”
门外狱卒说道:“盟主!您来了!”
拜风豹不寒而栗,急忙站起身,屋门吱呀一声,他见到那朝星剑神走了进来。拜风豹慌忙跪倒,喊道:“小人拜风豹,拜见东方剑神。小人当年与绝甲剑神有过一面之缘,得他指点剑法,三生有幸,听说东方剑神剑术高超,更在绝甲剑神之上,小人早就仰慕无比,只可惜缘悭一面”
他想着该如何求饶,才能保住性命,却听朝星说道:“你放心,我已答应烛九姑娘,若你所说之事有用,我会饶你不杀。”
六十四 僧道好和睦()
拜风豹抬起头,不敢露出丝毫笑容,但心中之欣喜热切,实非言语所能描述。他急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出来。”
不知何时,屋中已多了另外一人,此人铁面森严,一身红色竹甲,腰间悬着双剑,拜风豹料想此人就是那司法天官考河伯。果然听朝星说道:“天官兄,还请判断此人所言真伪。”
那考河伯点了点头,拜风豹只觉此人威严得无以复加,若要在他面前说半点谎话,不啻于自寻短见。
朝星说道:“在凡间鸣乌城那片荒漠之中,是你放纵食人蛮族吃人,试图拐走玫瑰,对不对?”
拜风豹隐约听说他是玫瑰的生父,倒吸一口凉气,道:“小人小人听信谗言,一时糊涂,都是都是那拜鹰与我爹爹教唆我教唆我如此。”
朝星略一点头,顷刻间,拜风豹只感五脏六腑如受尖刀切割,痛苦万分,他身子巨震,口吐白沫,只道:“饶饶命”
朝星说道:“我在你体内埋入一道剑气,以你的功力,一千年也难以将其驱走,你今后若要作恶,当好好掂量掂量。”
拜风豹匍匐在地,颤声道:“大仙,我不敢了,再也不敢对玫瑰姑娘有半点非分之想。”
朝星望向考河伯,考河伯面无表情,朝星又道:“风暴教是你受拜鹰命令而创的?你是凡间风暴教数万信徒的教主?”
拜风豹喊道:“冤枉啊!我实在半点也不愿如此!我时时刻刻都想逃脱那拜鹰与侯亿耳的魔爪,此事天地可证!”
朝星道:“万仙岛上黑仙之乱,杀戮之事,全是拜鹰一手策划的,对不对?你可曾杀过岛上一人?”
拜风豹道:“大仙明鉴,我自登岛后,慑于万仙威名,如何敢对诸位大仙、神裔与门徒有半点不敬?”
考河伯道:“他并未说谎。”
拜风豹激动万分,喊道:“多谢大仙仗义执言!”
朝星点头道:“那拜鹰挑起这么大事端,到底意欲何为?”
拜风豹心知朝星已问道关键所在,若自己答复令他满意,自己这条小命多半便保住了。他道:“这拜鹰自称是个地仙,实则作恶多端,妖邪无比!他若不喝道术士的法魂,便无法维持一身功力。他来到岛上,是为了找一位荒木萨满。这荒木萨满与沙漠中的黄齿萨满,以及另外两人,昔日皆是这拜鹰的同门师兄妹。他若能吞了这四人的灵魂,便能练成他门中一门无上邪法。”
朝星与考河伯微微皱眉,互望一眼,考河伯道:“那拜鹰能险胜武降龙,武功只怕已不在我之下,无论那邪法是何物,咱们决不能任他得逞。”
拜风豹急于立功,当即出谋划策道:“据我所见,此人若吃不到道术士的魂,功力将日渐衰弱。他与武神较量,险胜一招,但也受了重创,除非吞食五十个以上法魂,否则将一蹶不振。诸位若抢在他前头,找到他那几位同门,非但能阻他练功,更能将他一举擒获!”
朝星道:“你知道他那几个同门在哪儿?”
拜风豹精神一振,道:“此人曾对我说过:有一玄顶真人在蜀门楼,另一黑童巫女在如今皇城的天地山之巅神龙峰。”
朝星心中暗暗惊讶,连考河伯都眉头紧锁,可见这拜风豹所言非虚。
当今世上有两座天地山,一座既是如今的万仙山脉,乃是地母岛最高处,千年前因灵阳仙与神龙骑大战而毁,后得纯火寺重建复苏;而另一座叫新天地山,位于地母岛皇城附近,被龙火天国尊为圣山,其高不及旧天地山,但其中神仙洞府、灵妙宝地也是数不胜数。新天地山的巅峰叫做神龙峰,更是纯火寺的圣庙所在,据传纯火寺武功最高的五位五行化僧隐居庙中,守护一处禁地,不见任何人,亦不许任何人进出。
朝星淡然道:“你是想挑起万仙盟与万仙派之争,风暴教可渔翁得利?”
拜风豹吓得连连磕头道:“我如何有胆?我早已下定决心,要与风暴教恩断义绝,从此再无干系!非但如此,若让我遇上风暴教的狂热信徒,我便拔剑与他们拼了!”
考河伯悄然传声说道:“他所言是真,但我不知那蜀门楼在何处。”
朝星又问拜风豹,拜风豹也只听说过这蜀门楼的名字而已。
朝星道:“这可奇了,黑童女妖居所正在纯火寺圣庙里,难道五行化僧竟一无所知?”
拜风豹面露难色,道:“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考河伯冷冷说道:“你若不讲,我等自不必管你死活。”
拜风豹冷汗涔涔,大口呼吸,仿佛患上了肺痨,他道:“我我创立风暴教,实则颇受纯火寺本宗支持,他们委派不少拜家高手支援,风暴教对道术士动手,纯火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朝星道:“为何会如此?”
拜风豹道:“似乎似乎拜家分支之中,有信奉拜鹰的宗教,混迹于纯火寺中,流传已有千年了。那黑童巫女与拜鹰渊源极深,纯火寺或许故意替她隐瞒。”
朝星沉吟片刻,郑重问道:“那拜鹰如要进入纯火寺圣庙的禁地,五行化僧不会阻拦?”
拜风豹答道:“不,我听他说起时,似有十二分的把握,能顺利进入其中,找到这黑童巫女。”
朝星不动声色,点头道:“来人,将此人带下去。”
拜风豹惊慌失措,大喊道:“两位大仙,我已如实招供,两位可不能食言”
朝星笑道:“我等岂是言而无信之辈?”拜风豹险些喜极而泣,使劲磕头,那几个天兵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扯住他,将他押走。
朝星走出屋子,至一处悬空楼阁处,朝栏杆外望去,观这烟云山松,心中思绪纷纷。
纯火寺与万仙盟是天庭命运部旗下的两大凡俗分支,纯火寺在凡间行事远远早于万仙。
数百年前,若无纯火寺的迷雾师指引龙火贵族,约束凡间地庭诸神,只怕天庭早已被世人遗忘。而纯火寺扶持创立龙火天国,订下历法,令亿万百姓定期祭祀仙神,更是一件盖世奇功。可以说,万仙盟与纯火寺虽分为道佛两宗,可实则本是同源,而万仙盟更可谓起源于纯火寺,起源于星知大师。
现如今,那拜鹰杀害众多万仙盟门徒,逃至纯火寺圣庙之中,托庇于五行化僧。若要将他铲除,免不了前往新天地山圣庙之内。
若率大军前往,几乎等同于万仙与纯火寺开战,如当真如此,在凡人眼中,则是天庭霸道贪婪,干涉凡人信仰的明证。而且那拜鹰早已逃离万仙岛,此时只怕已然藏身于庙中,若统领万众,大张旗鼓,奔赴彼处,只怕为时已晚。
拜风豹所说未必是真,他自然绝无法说谎,但拜鹰可能故意误导了此人,又将他留下,以期令万仙盟与纯火寺开战。
如放任那拜鹰不管呢?
朝星心中泛起不安,他想起自己下凡之际,曾拜见元始天尊。元始天尊钻研神谱,几无闲暇,但仍接见了他,说道:“朝星,你修为深厚,处事更是严明。凡间之事至关重要,由你管辖最和我心意。你为我耳目,更等若我在下界的手足。若遇上妖异情形,绝不可疏忽大意。我将凡间交给你了,盼你能与地庭重修旧好,令天地和谐,万物太平。”
朝星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见考河伯站在一旁,他道:“我要亲自去纯火寺走一遭。”
考河伯道:“就你独自一人?”
朝星笑道:“唯有独自一人前往。只盼能说服得了那五行化僧。”
考河伯道:“这五僧顽固至极,除非五行神龙苏醒,否则圣莲女皇也说服不了他们。”
朝星叹道:“那就唯有挑战五僧,硬闯过去,若是比武切磋,赌斗过招,便并非门派战争,不会引起更大的乱子。”
考河伯道:“以你一人之力,若无杀人之意,多半胜不得那五僧。唯有你我同去,方有胜算。”
朝星道:“不可,岛上方出大乱,武神受创不轻,非短时能够复原,你留在此处,主持大局,以防另有祸乱。”
考河伯道:“好,剑神兄虽在天庭纵横无敌,但此去仍需小心在意。”说罢从怀中取出八封书信,轻轻一摇,书信消失无踪。此举召唤他在天庭的八位属下,这八人皆是星庭判官,身手极强,有这八人统领守卫,朝星再无后顾之忧。
朝星辞别离岛,走入仙云殿一天门之中,他本想径直赶往天地山,但转念一想,却先去天庭命运部的尚书府中,去找星知老僧。
他见这位老友坐于书房之内,桌案上文书堆积如山,不禁苦笑,再将那拜鹰之事告知星知。
星知老僧叹道:“此事我也帮不了你,非我偏袒,但纯火寺中那五个迷雾师自来顽固,早已不受我管辖,你可是想找我助拳?”
朝星道:“如此也好。”
星知摇头道:“老衲风烛残年,多亏我那徒孙孟行海延了些许寿命,但不知何时便会一命呜呼,老衲死了倒不打紧,但万不想死在那几个老头手里。况且你也瞧见了,老衲忙的不可开交,如何走得开?”
朝星无奈,唯有再度下凡,独自一人,前往新天地山所在。
六十五 五行山压顶()
形骸紧追拜鹰不休,但拜鹰体力渐复,飞行奇速,形骸始终难见其踪影,好在白雪儿记得路途,两人偶尔降落歇息,环顾周围,形骸依稀辨别出正去往皇城。
他问道:“雪儿,还有多远?”
白雪儿道:“快了,咱们飞在天上,一日千里,最多还有一天路途。”
形骸道:“照此方向去,不正好到皇城?”
白雪儿道:“好像是这样。”
形骸暗忖:“皇城中唯一山脉便是新天地山,难道那拜鹰是去那儿了?他一邪神居然有此胆量?而那黑童住在天地山脉,不怕那群穷凶极恶的和尚么?”
果然如他所料,白雪儿一到那方,正好记起当年拜鹰与黑童相会处正在神龙山之巅,那地方也是纯火寺圣庙所在。形骸道:“拜鹰与黑童在山中逍遥快活,卿卿我我,何等香艳,不料后世竟建起庄严肃穆、死气沉沉的寺庙,真是世事难料。”
白雪儿笑道:“说不定那群和尚也找隔壁尼姑逍遥快活,卿卿我我呢?”
形骸道:“第一,神龙山上没有尼姑庵,第二,你这话若被和尚听见,定要找你拼命。”
白雪儿道:“那又怎样?你总不会让和尚伤我半根汗毛。”
形骸无奈笑道:“这话倒也不错。”
到了此山半山腰处,元灵不得飞上,形骸只得步行,在神龙山七百丈之下,各处绿树成荫,郁郁葱葱,鸟兽活跃,元灵奔腾,但到了七百丈以上,渐渐笼罩霜雪,白树银花,变得急剧寒冷起来。山间有五行龙佛的雕像与神龛,亦有雕刻神龙的立柱与山门,在其下祈祷,即可获得祝福,稍稍抵挡刻骨的寒气。
沿石阶又走了数百丈,见到纯火寺的圣庙,其庙只有黑白二色,更显得威严端庄,;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有两个僧人坐在路当中,盘膝不动,挡住了去路。
形骸道:“两位大师,我欲前往圣庙,参拜龙佛,祈祷还愿,还请放行。”
其中一尖脸僧道:“若要参拜龙佛,祈祷还愿,何必来此圣庙?下方随处找咱们一个小庙拜上一拜,也就得了。”
形骸道:“唯有在这圣庙之中,才最为心诚。”
一圆脸僧冷笑道:“什么参拜还愿,满口谎言,你能抵御寒气,来到此处,绝非凡俗之辈,还不报上名来?”
白雪儿闻言恼了,叉腰踏前一步,叱道:“你两人好好听着!你们眼前这位,便是”刚要说出形骸名头,却见形骸手在背后,偷偷朝她摇了一摇,示意她莫要揭露。
白雪儿登时醒悟,上前搂住形骸胳膊,在他脸颊上一吻,甜甜一笑,道:“便是人家的老公!咱们夫妻二人皆是龙火贵族,新婚燕尔,要进寺庙向五行龙佛祈福。”
形骸吓了一跳,瞪她一眼,白雪儿朝他眨眼努嘴,形骸叹了口气,道:“夫人,这两位是出家人,何必对他们多说?”
此二僧在寒山寺中打光棍一辈子,见白雪儿尽管隐隐露出诡异的凶相,但仍说不尽的俏美可爱,再看两人幸福模样,相较之下,自己形单影孤,直是嫉恨交加,眼馋无比。尖脸僧骂道:“鸡鸣狗盗,放荡淫邪,一概不许进去!”
白雪儿不料弄巧成拙,怒道:“谁是鸡鸣狗盗,放荡淫邪了?咱们俩不嫖不偷,我只要他这一根,他这一根也只给我”
形骸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尽得利修衣真传,一把遮住她嘴,叹道:“罢了,罢了,我有诚心向佛祖,佛祖无心见来客,夫人,咱们去吧。”
二僧挥手轰道:“还不快去!快去!叫人瞧得心烦!”
两人远远走开,走入丛林,白雪儿兀自骂道:“两个臭和尚,活该一辈子讨不到老婆!只能想着尼姑流口水,连尼姑都不要你们!”
形骸道:“得了!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白雪儿叹道:“谁料到他们这般小心眼,见不得你我甜甜蜜蜜,幸福美满。”
形骸道:“甜蜜个鬼!我观沿途气息,那拜鹰已然蒙混入内,天色将暗,我可以施展梦魇玄功偷潜进去。”
白雪儿道:“师父,我也要去!”
形骸肃然道:“休想,你也莫要争执,不然就是打晕伺候,关入梦中。”
白雪儿好生不乐,但暗想:“师父啊师父,脚在我自己腿上,加上葬火纹传的妙法,你能潜入,难道我就不能?”想到此,微笑道:“小徒我一贯听话,师父尽管放心。”
形骸不虞有他,在山侧找一洞穴,令白雪儿在其中等候,以她此刻武功,又有仙灵贵族援手,山中所有元灵野兽皆未必伤得了她分毫。过了一顿饭功夫,日落西山,天暗了下来,形骸寻梦入幻,走向寺庙大门,路过那两个拦路僧时,两人正大谈特谈山下某庵的尼姑,兴致勃勃,唾沫横飞,半点也未察觉到形骸。
形骸心想:“雪儿居然猜中这两个和尚爱尼姑?不过和尚爱尼姑,莫不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圣庙中一共四十多个和尚,居然各个儿皆是高手。其中有多人功夫不逊于辛树、利垂光等五行俗僧。形骸不知他们是否与拜鹰勾结,加上此处灵气极盛,定有护寺法术,于是加倍小心,藏身于大梁上。
等了半晌,有一高一矮两个花白胡子的老僧窃窃私语,从佛殿走过,形骸听道“祖先大神”四字,于是远远跟随在后。老僧来到花园中一屋外,尚未开口,已有一人迎了出来,此人正是拜鹰。形骸将梦魇玄功运到极致,自己仿佛成了一棵树木,他们似乎并未察觉。
拜鹰说道:“两位,我能进入后山禁地了么?”
那高个老僧愁眉苦脸,答道:“拜鹰祖先神,您虽尊贵,但我问过那五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