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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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心中嘀咕:“临战之际,主帅不知去向,却让咱们攻城?这大军驻扎在此,敌人岂能毫无知觉?到时他们防备周全,咱们攻打过去,最好不过无功而返,最差的只怕死无葬生之地。”
形骸皱眉道:“无需多言,再多啰嗦,便是不敬主帅,以下犯上之罪!”
众人震惊,一时谁都说不出话来,形骸形影一闪,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
舱州城内,守城将领自然已得知孟家来攻,遂开会商议如何应对。众人说道:“如今上上之策,仗着墙高壁厚,任由他们攻来,咱们岂会落败?再派人去火叶城请求救兵,两下夹攻,定能令敌人全军覆没。”
守城将领藏高虎笑道:“那孟行海名头挺响,听说是上回四派群英会的武状元,但料来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区区一道术士,见到这等大阵仗,怕是吓得屁滚尿流…。”
众人听长官说了笑话,不管好不好笑,都准备鼓掌大笑,以助其兴致。忽然间,却听门外士兵喊道:“大人,大人!外头有一男子,自称是孟行海,请求一见。”
十四 三枪定乾坤()
众人耸动,相顾惊骇,藏高虎笑道:“不知从哪儿来的妄人,何足道哉?就算真的孟行海过来,在我眼中,也不过是砧板死鱼,任我宰割罢了。”
他命那卫兵将“孟行海”带上来,自己揭开茶盖,轻轻抿了一口茶,众人见主帅镇定自若,都心想:“这才是大帅的样子,我等惊慌失措,与之相比,宁不惭愧?”
不久,一将领打扮的年轻汉子走入屋中,众将中有人认得,惊呼道:“果然是孟行海!”
形骸身后卫兵顿时更为紧张,长枪紧贴形骸后背,这长枪虽非火杖金枪,但也是坚硬锋锐的良兵利器,稍稍一送,能穿透寻常的龙火炼体罡气。
藏高虎翻起眼皮,不冷不热的看形骸一眼,神色不屑,道:“孟行海,听说你带兵到了咱们城下,我瞧你军容不整、营如散沙,根本不是咱们对手。你知道必败无疑,一人来我这里,是来投降的么?”
形骸眼睛左右看看,笑道:“我孤身一人,你的属下却当我带来了千军万马。”
藏高虎嘴皮一翘,暗骂守卫小题大做,丢了他的颜面,他道:“他们是瞧你这小白脸来气,故意吓吓你来着,既然你怕了,咱们也不欺负人,都把长枪收起来!”一声令下,守卫收枪后退。
形骸道:“将军错了,我既然独自前来,自是半点也不怕的。”
藏高虎身边一副将怒道:“孟行海,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另一将领笑道:“将军不是说了么?他眼见难以取胜,是来投降的。”
形骸摇头道:“并非投降,而是劝降。”
藏高虎仰天大笑,过了片刻,众将也全都笑得乐不可支,有人更夸张的前仰后合,捧腹跺脚,笑骂道:“这小子,当真把老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笑过之后,藏高虎一挥手,众人笑声立止,但仍有人刹不住,多笑了几声,听来有些刺耳。藏高虎哼了一声,瞪着形骸,道:“你要咱们投降?真是痴心妄想。”
形骸摇头道:“投降自然有投降的好处。”
左侧一年轻将领喝道:“无论什么好处,咱们。。。。”
藏高虎打断他道:“且听听这跳梁小丑有何话说。”这话立即得到一众老将附和,有人捋须笑道:“嗯,此人有勇无谋,名不副实,跳梁小丑一词,真是再恰当也没有。”
形骸不以为意,道:“若你臣服于孟家,此战就不必打了,双方不必血流成河,此城风水不糟破坏,数万人的性命得以保全,阁下周围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都能活着见到明天的阳光。”
藏高虎冷冷说道:“听你的意思,如我不降,你今夜就会攻城?就凭你所言,今夜你还走得掉么?”
形骸道:“两军交战,不害来使,我是作客而来,将军难道如此不讲道义?”
藏高虎哈哈笑道:“孟行海,原来你是个白痴!战场之上,但求杀敌致胜,有何手段用不得?如今你自投罗网,什么道义礼节,都不过是一句狗屁!”
形骸恍然大悟,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既然将军这么说了,且再听我一言。”
藏高虎斜睨着他,道:“你还有何屁话?”
形骸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降是不降?如若不然,这屋中之人,一个都难以活命。”
砰地一声,藏高虎捏碎手中茶碗,他目放凶光,道:“不啰嗦了!将此人拿下,若他反抗,格杀勿论!”
忽然间,形骸周围暗影涌动,钻出数十个身影来,那身影模模糊糊,披头散发,满身似都是鲜血,喊声更是凄厉。藏高虎见多识广,道:“是怨灵!用龙火功对付!”
屋中三十多人,大半皆是身经百战的龙火贵族,霎时火光灼烧,吼声如虎,掣出兵刃,朝众怨灵与形骸击去。但怨灵越来越多,不久数目已过百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如痴如狂,奋力的挥刀砍杀,且力气极强,只攻不守,三个怨灵合力,有的将领便遮拦不住。不一会儿,已有五、六人开膛破肚,身首分离。
藏高虎怒喝一声,拔出大刀,跳向形骸,途中有怨灵扑向了他,但藏高虎使水行真气,身法精妙灵活,众怨灵碰不到他半根毫毛。待离形骸丈许,他竖起大刀,刀上水光晃晃,朝形骸劈出数招,刀风极快极利,势不可挡。
但形骸一挥手,一枚大火球将刀风消去,烈焰爆炸,轰地一声,藏高虎被震得翻了个跟头,眼花撩乱,耳朵嗡嗡,这才明白过来:“此人竟名不虚传,咱们是引狼入室了!”
形骸站着不动,蓦然地下破开,钻出无数铁索,拴住众人手足。众人大喊大叫着奋力挣扎,却如何能摆脱得掉?只一转眼功夫,各个儿都被捆得严严实实。
形骸见他们仍翻翻滚滚,踢腿蹬脚,摇头叹道:“给我停下了!”挥手撒出一把银针,那银针刺向众人风门穴,令众将都麻痹难动。
形骸走到藏高虎身前,道:“我押你去城楼,你下令开城投降。”
藏高虎脸色惨白,但却又笑了起来,他道:“老子操了孟轻呓千遍万遍,才有投降一说,你让那表子出来让我操!”
形骸道:“口舌之争,徒劳无益,你自己想死,莫要连累了这些好汉子,好兄弟陪你一起死!他们有的还很年轻,有的家中有珍爱的亲人,有的还想建功立业,前景美好,你一句话就能救了数万人!”
众将闻言,不禁震动,本来心有死意的,顷刻间也动摇起来。
藏高虎破口骂道:“孟轻呓这老表子被我搞烂了肚子,生出的儿子女儿,各个都没**!老子非但搞烂了她,每一个孟家的男女都被老子搞得肠穿肚烂。。。。”
形骸捏住藏高虎嘴巴,他呜呜哼哼,再骂不出来。但他起了个头,屋中那些老将也都扯着嗓子,骂声不绝,而一众年轻小将受了感染,情绪激昂,都打消了投降之念,厉声痛骂,十分难听。
形骸心想:“我话已说尽,事到临头,还是无法避免。”
他回忆起与那山谷中的枯瘦老人一战,只因自己对玫瑰存了慈悲之心,被老者剑意趁虚而入,由此落败。自那时起,形骸真正明白自己已陷入战争之中,即使面对的是昔日的同胞,是曾经的未婚妻,也不能容得下慈悲。
该动手时,必须动手。该杀人时,必须杀人。哪怕他对沉折有承诺,但若沉折泉下有知,也当能理解形骸的处境。
沉折不会知道,他已真正解脱了。
而形骸还在艰难的世间徘徊,做着艰难的抉择。
形骸心中叹息,想道:“那就给自己定个原则,若无原则,人与野兽何异?我不杀动弹不得,受困被俘之人,但若他们朝我动手,则是他们咎由自取。”
杀就是杀,何必如此麻烦?
因为他们侮辱梦儿,因为他们想激怒我,一心求死,我不能让他们轻易痛快的死了,他们不惧肉体痛苦,那就让他们因绝望而狂怒,让他们的心被撕咬、吞噬。
形骸道:“几年前,玫瑰殿下险些与我成婚,诸位知道这事么?”
他声音盖过了所有人,众将略有耳闻,却怒骂道:“放屁!放屁!殿下怎会看上你这么个狗。。。”
形骸又道:“其实,近来我遇上殿下,从她眼神中仍瞧得出来,她仍深爱着我。”
众将惊怒交加,涨红了脸,张嘴咆哮,试图掩盖形骸声音,但却仍是徒劳。
形骸笑道:“你们不愿投降,那也不打紧,我已想出更好的法子。我会去找玫瑰,向她求婚,与她再续前缘。只要她点头答应,咱们龙国又会和睦如初。你们说,她会不会应承此事?”
藏高虎呸地一口唾沫吐向形骸,但半途落地,他喊道:“孟家、藏家,仇深似海,你想骗取殿下,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形骸叹道:“女人心,海底针,我瞧玫瑰那小眼神,一见我就快要掉眼泪。她舍不得我,只要我三言两语,她便会蹦蹦跳跳的投入我的怀抱。唉,她一生戎马,辛苦极了,是该有个处处比她强的男人疼她,爱她。
我都想好了,明天就去找她,偷偷潜入她的闺房,抱住她说些甜言蜜语。玫瑰对我一往情深,立时就会从了我。然后我俩当天就洞房花烛。
她纵然有些粗豪,但在床上多半还羞涩得很,放不开手脚,世上女子,哪个头一回不是这样?不要紧,我会好好教她,一回不成,就两回,两回不成,就三回,一直亲热到早上都不休息。战场上,藏家、孟家还打的火热,而床头床尾,我和玫瑰也交战激烈,不眠不休。
若运气好,那一晚,她就会怀上我的孩儿。有了这孩儿,一切就定下了,藏家、孟家,和睦如初,归于梦莲女皇治下。这叫玫瑰玉露度春风,公子三枪定乾坤。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们这些中途牺牲之人,但世事无常,我也无法预料,对不对?”
他说的绘声绘色,栩栩如生,众人对玫瑰奉若神明,直气的嚎叫不停,脸红的仿佛即将滴血,但又怕此事成真,于是皆魂不守舍,暴跳如雷。形骸拍手笑道:“将来大家还是一家人,何必要死要活?”手掌一翻,铁链松开,银针消失。众人都一蹦老高,骂道:“狗贼受死!”双目圆睁,咬牙切齿,一齐朝形骸扑去。
形骸手臂一振,剑气飞扬,扑哧声中,每个人咽喉上都中了一剑,功力深的当场咽气,功力浅的则掉了脑袋。
屋中血流成河,腥味弥漫,形骸愣了半晌,拿起藏高虎桌上的茶壶,骨碌碌喝了一大口。
他说了这许多话,真是有些渴了。
十五 铁剑斩鸳鸯()
至半夜,孟家军依计攻城,谁知城墙上乱作一团,防备如同薄纸一般。众将以为是诱敌深入之计,暗暗心惊,犹疑不决,但军法如山,既然形骸要他们打,他们非打不可。
于是咬牙挺进,一举攻破城门,藏家军军心大乱,被杀的溃不成军,卯时已经破城,将士惊喜不已,有知情者暗暗猜测:“莫非是元帅的计策奏效了?”
孟家将领冲入府衙楼,见一人坐在园中,正小口饮酒,神态悠闲。众将定睛一瞧,惊喜交加——饮酒者不是旁人,正是自家元帅。
副将孟浩燃喜道:“大人,你到底有何妙计,竟令群贼无首?”
形骸答道:“哪里有妙计?我靠的纯是蛮力罢了。”
众人不明所以,跑到大厅一瞧,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胆战心惊,那屋中满是死人,人头滚遍四方,血喷的到处都是,景象当真惨烈。有见多识广者辨认尸首,认出各个儿是藏家龙火功猛将,更是敬畏:“将军他一个人杀了这许多高手,咱们才能顺利破城,如此神功,如此妙法,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此后,形骸命道术士前往鸿钧逝水,调度龙脉,布下除灵大阵,同时命孟浩燃审问俘虏,愿投降者饶了性命,不降者统统杀了。形骸心想:“我这双手一直不愿染上同胞的血,故而处处留有余地,但除了骗我自己,又能骗得了谁?早在麒麟海时,我就已非无辜之人。”
为了利益,为了爱情,如今的我,终于能毫无顾忌的杀人。
我与当年那孟旅、吴去病已再无分别。
除了我比他们更强,强的多。
过了数日,消息传来,将众人心头喜悦一扫而空:其余五支军团被藏家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有两支部队联合后,又被藏家、裴家联军包围,困于雷城,派人向形骸求救。
形骸不禁发愁:“裴克用的战略无疑正确,但到了战场上,正面交锋,咱们远不是藏家对手,即使小打小闹能占些便宜,但大战必败,又有何用?”
他本想分兵留守这舱州,自己率五万人马救援,但众将领商议道:“大人,藏家兵力鼎盛,咱们孤掌难鸣,这城是万万守不住的。不如十万人全部带走,坚壁清野,放弃此城。”
形骸无奈,采纳此策,全军撤离。他想起己方好不容易布好阵法,又不得不消除,随后加以破坏,以免为敌人所用,实在可惜,但别无他法。
行军路上,与藏家的游击部队打了几场,好在己方道术士多,召唤元灵,侦测伏兵,效用如神,敌人非但没占到便宜,反而吃了些亏。
大军来到近雷城三十里处,形骸找到一处混沌离水。他下令停军,与其余道术士在这龙脉聚合处感应龙脉,改变天气,半天之后,大雾茫茫,笼罩全境。全军见状,无不异常惊讶。
众道术士召来许多叫做‘雾蛇’的元灵,缠绕于先锋军身上,被这雾蛇缠身之人,有看透浓雾的本事,如此一来,形骸他们可行军无碍,敌人却无法发现他们。
借大雾掩护,形骸下令急行军,一天之后,抵达雷城之外,裴、藏两军全无防备,遭受痛击。纵然敌方作战威力远胜过孟家军,但形骸亲自上阵,招来雷云巨浪,山崩地裂,终于粉碎敌人阵势。城内的孟家军见有机可趁,一齐夹攻,敌军更是抵挡不住,没命价逃离战场。
形骸本想趁胜追击,全歼敌人,谁知追了十里地,又有一支藏家军团前来接应。形骸意欲迎战,但忽然间心神不宁,浑身颤栗,仿佛体内经脉不听使唤。他想起当年在麒麟海的后矿山里,由于杀了太多奴隶,也曾有这样情形,登时醒悟:“我已亲手致数千人丧命,心防即将崩溃!”他一生中除妖降魔,极少滥杀凡人,因此忘了觉醒者皆有极限。
由于这症状,他无法再战,当即下令撤回雷城。道术士召来大风大雨,隔断路途,而敌人也忌惮形骸,不敢急追,大军才得以全身而退。
回到城中,与另外两支兵马统帅碰面,一人是川家的川南,一人是叫做利查图,这两人见到形骸,尽皆感激涕零,又露出极为惭愧之色。
形骸问道:“两位作战时遇上什么情形?”
川南叹道:“王爷,我等围攻秦州,谁知久攻不下,过了四天,敌人救兵到了,双方平原交锋,唉,藏家兵威,果然锋芒极盛,正面迎战,只怕天下无”
川南身后一道术士怒道:“我说要借助龙脉之力,布一个漩涡大阵,川南将军却横加阻挠!”
川南喝道:“贵侄儿,你这不是冤枉人么?战场上瞬息万变,哪有时间让你布阵?”
川贵道:“交战时不能布阵,但围城时明明有大把余裕,而且那混沌离水就在咱们扎营处不远。”
形骸止住两人争吵,又问那利查图,也是类似的战况,他只命军中的道术士召元灵、妖魔侦查作战,却不愿采纳布阵之计。川南、利查图皆是山剑天兵派出山,统兵打仗,自然了得,但对道术士天生不信任,但事已至此,追究也无意义。
众人见形骸脸色惨白,呼吸不畅,似乎得病,皆慌忙问道:“王爷,你受伤了?”形骸被封为公爵,根据龙国规矩,公爵领地、俸禄等于王爵,但王爵尚比公爵稍稍尊贵些,因此遇上公爵,索性以“王爷”称呼,以示尊敬。
形骸道:“不瞒诸位说,我这两天亲手杀人太多,破了界限。”
川南放心下来,道:“原来如此,王爷莫要担忧,这状况并无大碍,一天之后就能好转。”
利查图道:“但是好转归好转,暂不可再杀戮过度,否则症状会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形骸皱眉道:“如今战况焦灼至斯,我岂能避而不战?”
利查图笑道:“王爷,如今咱们三军齐聚,手下精兵十数万,良将数以千计,若要杀敌,何必自己动手?”
形骸咬咬牙,无奈笑道:“敌人是藏家,也是精兵十几万,良将上千,老兄有把握打得赢么?”
利查图、川南脸上变色,都叹道:“王爷,实话实说,无论是咱们本家的军团,还是孟家拥有的军团,都远不是藏家的对手。”
形骸道:“那不就结了?闹了半天,我若动不了手,咱们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利查图趁势说道:“王爷,依我之见,如今这雷州内粮草不多,咱们纵然人多,但敌人也会越来越多,不如不如就此撤军,返回皇城?”
川南点头道:“是,此时撤走,敌人不敢追击。”
形骸即使再拙于兵法,也心知不妥,说道:“雷城是入京的门户,若雷城失守,敌人离京城不过三百里之遥,当中即使有关卡,也不过与雷城城墙相当。若在这儿不战而退,接下来几关也守不住了。”
利查图愁眉不展,道:“大人,咱们统兵打仗,最要紧的,便是统揽全局,不可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先前六大军团出征,如今只剩下你我三支,其余三支已然溃散回朝,咱们唯有集合全军之力,占据天险,与敌人决一死战。”
形骸思索片刻,道:“但今晚不成,我这军团匆匆忙忙赶来救援,若不得休息,只怕离城不远,就会被敌人追上。”
川南、利查图见他同意撤军之事,皆感欣慰,道:“王爷,那咱们就休息一晚,敌人刚吃了大亏,今夜明夜绝不敢进犯。等过了两天,咱们请道术士施法念咒,招引雾气,把城墙掩住,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离城而去。”
形骸答应下来,登上城楼,望向远方,见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