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第3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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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淮水哭道:“我爹妈都被。。。都被纯火寺的和尚杀死啦。他们说我是邪魔外道,想要捉我,爹、娘只不过想要阻拦,便被他们活生生烧成。。。烧成。。。。”
白雪儿等人听得气炸了肺,白雪儿道:“那些贼和尚在哪儿?我去替你报仇!”
怀淮水摇头道:“离这儿很远,我们的村子临近秦淮,不过琉璃哥哥已经替我杀了他们。”
刘琉璃道:“我旅途中遇上了淮水,我们两人联手,才胜过了那些和尚。他们有些不过是凡人,另有三人是龙火贵族。”
棉漫拍着两人肩膀,道:“好样的,一入江湖便战胜强敌,咱们迷雾师远比神龙骑厉害,一人抵得过他们两人!”
刘琉璃点头道:“你们便是颠倒山的人么?”
棉漫道:“不错,迷雾师与颠倒山之事,等到了颠倒山,咱们会详细告诉你俩。那一场浩劫即将到来,我们需要你二人的援手。”
怀淮水道:“可咱们俩武功都低微得很。”
棉漫道:“我虽不知你二人是哪位同胞宗师的转世,但你们此刻已能使动迷雾师精妙功夫,想必是觉醒时收获的,对不对?”
刘琉璃、怀淮水用力点头,神色有些自豪。
棉漫又道:“颠倒山中有仙法辅佐,加上世道遇险,危机四伏,迷雾师身负使命,将得到天助,你二人武功必将突飞猛进,成为本门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两人甚是喜悦,又对颠倒山好奇无比。白雪儿笑道:“不忙说,等到了那儿,你俩好好歇歇,再熟悉不迟。”
众人行了三天三夜,来到山岭深处,只见大雨漫漫,万花纷落,景色奇特,却又异常美丽。白雪儿取出颠倒山的钥匙,念起咒语,倏然间,大雨停止,众人已到了那人间仙境般的岛屿上。
刘琉璃、怀淮水看得神魂俱醉,惊讶无比,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等神奇的地方。
青虹派在颠倒山中安顿已有一段时日,此地本就多有古迹遗址,皆是上一纪元太阳王朝的造物,楼宇精美,堪比天庭,众门人付出辛劳,修缮了部分建筑,而此处蓝天白云,海水如镜,本就美如画卷。新来者目睹此处美景,霎时便为之深深着迷,心生归属之感。
白雪儿敲响铃铛,召集门中所有人,引荐刘琉璃、淮怀水。这些年来,青虹派虽也曾招纳过不少门人,但却是头一遭迎来迷雾师转世。对于他们的使命而言,这实是极大的好消息:占卜金轮或许已原谅了迷雾师的罪孽,若迷雾师能重新崛起,在天庭中赢回一席之地,引起三清重视,这场与妖界的明争暗斗,便找到了取胜的一条捷径。
待问候已毕,众人尽皆离开,继续劳作练功。白雪儿等来到一间大屋内,她遂向刘琉璃、淮怀水说了本派宗旨、规矩,妖界的图谋,本派肩负的重担。两人想不到事态如此严重,局面如此危急,而他们一贯尊崇的圣莲女皇竟是妖魔的奴仆,一时之间只感到天翻地覆,难以置信。
棉漫道:“先前追杀你们的神龙骑,便是圣莲女皇派来的。她知道我迷雾师是她最大的敌人,若迷雾师不能为她所用,便决不能容其活命。现如今,纯火寺只怕已然受圣莲女皇控制,竟掩护邪教徒传播教义,更对妖法横行之态视而不见。”
白雪儿道:“咱们颠倒山要做的,便是拯救所有轮回转世的迷雾师,暗中铲除妖界势力,同时勤修苦练,增强实力。”
刘、怀二人对白雪儿等本就感激钦佩,又听她们耐心解释,疑虑尽消,诚心答应入派学艺。
白雪儿带两人至一幅画像之前,刘琉璃见那画中人物眉清目秀,神态亲和而又威严,但也如白雪儿一般,总令人隐隐畏惧。
白雪儿微微一笑,道:“他便是本门的祖师爷,行海真人孟行海,也是我的老。。。。咳咳。。。。我的丈夫。”
三 君生我未老()
怀淮水道:“这位祖师爷如此年轻,竟有这么大的本领,真是天纵奇才,与掌门人你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
刘琉璃也道:“祖师爷竟能开辟这样一番天地,当真胜似神仙了。”
白雪儿甚是喜悦:“这小丫头,小兄弟真会说话。”
刘琉璃又道:“却不知祖师爷他人在何处?”
白雪儿黯然道:“他到外头去啦,因为唯有他能找到击败圣莲女皇之法。而世间多得是疾苦,也只有他能力挽狂澜,拯救莫大的危难。”
怀淮水道:“他真舍得下掌门姐姐你么?”
白雪儿道:“舍不下又能怎样?他总是非走不可的。哼,我知道,我知道外头的花花世界诱人的很,危险的很。他独自在外闯荡,总免不了受那些个女妖女鬼勾引,一不小心,便会被狐媚子玷污了清白之躯。唉,这又有什么法子?我也是倍受诅咒,命运悲惨之人。我和他天残地缺,相爱相怜,正是一对谪仙侠侣,不求世人谅解,唯有彼此取暖罢了。”
那两人听她东拉西扯,长吁短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刘琉璃苦笑道:“不知掌门姐姐受了怎样的诅咒?”
白雪儿擦泪道:“我习练梦魇玄功,以至于美得异乎寻常、超凡脱俗,唉,岂不是天大的惨事?似我这样的人物,活在世上一天,便不知俘获多少懵懂少年的心,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美到我这等境界,直是罪大恶极,百死莫赎了。”
她大肆诉苦,似无休止,棉漫赶忙将她嘴巴掩住,笑道:“莫听她胡说。”又对白雪儿轻声道:“你再胡言乱语,他二人以为本派是一群无聊之辈,只怕不肯留下了。”
白雪儿哼了一声,只得怏怏打住。
拜过了祖师爷,白雪儿又道:“漫儿姐姐,你说本门之中,谁可当他二人师父?”
棉漫笑道:“迷雾师自然当由迷雾师来教,淮水,我虽比你大不了几岁,但却有不少东西能教你。”
怀淮水也仰慕她开朗豪迈的英雄气度,当即拜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棉漫喜不自胜,道:“我终于也是有徒儿的人啦。”又对刘琉璃道:“张轻羽师弟的功夫不在我之下,正可当你师父。”
众人于是前去演武堂找张轻羽,只见大堂之中,围着二十来人,圈子中有两人切磋,一人是孟建丽,一人则是张轻羽。这两人是形骸徒弟中的佼佼者,近年来突然开窍,武功突飞猛进,已习得了青虹派武学的精髓。
孟建丽施展道法,召来十八个妖界弓手,朝张轻羽射箭。张轻羽眼上遮一块布,身影晃动,将箭矢一一避过,看似险象环生,却始终稳若泰山。孟建丽竖眉瞪目,似有些生气了,自己上前,施展水行神龙擒拿手,真气犹如水墙,环绕于张轻羽身旁,张轻羽仍遮目无视,孟建丽娇叱一声,抓住张轻羽胳膊,同时一招“落日牛羊”,掌力如惊涛骇浪一般。
张轻羽微微一笑,身上金焰升起,好似长出一棵大树,孟建丽那一掌命中,砰地反震,令她手掌酸麻。张轻羽在孟建丽手腕上一拂,孟建丽不由得缩身后退,但张轻羽内劲如茫茫大海,持续不绝,孟建丽一直退到大堂末端,背靠墙壁,这才终于站住。
白雪儿暗暗敬佩:“轻羽这一掌力道拿捏得刚刚好,正令建丽退到墙壁那边,却又并未撞墙。他武功已远远胜过建丽,与我相差不远了。”
棉漫皱眉道:“为何建丽好像与轻羽有仇似的?刚刚那一招“落日牛羊”似要打得他吐血。”
白雪儿也不知缘由,道:“去问问清楚。”
这时,人群之中奔出另一少女,握住张轻羽手掌,轻轻摇晃,张轻羽笑了笑,揭开眼睛上的黑布。孟建丽见此场景,霎时露出凄苦之情,但那表情一闪而逝,唯有白雪儿、棉漫看得清楚。
白雪儿认出那少女叫做孟弦,今年芳龄十七,是青虹派众年轻弟子中所谓‘四小美女’之一,长得秀美淡雅,青春美貌,一笑起来便令旁人如沐春风。
白雪儿心想:“怎么回事?轻羽怎地与孟弦师妹如此亲热?”她最关心门中男女绯闻,本以为孟建丽与张轻羽是珠联璧合,最般配不过,不料眼前竟横生枝节。
张轻羽见白雪儿、棉漫、刘琉璃、怀淮水走近,笑道:“掌门师姐好,棉漫师姐好,还有两位新来的同门,觉得本门怎样?待得可还习惯?”
刘、怀两人见他亲切,也向他问安,对他武艺赞不绝口。张轻羽叹道:“唉,我狂妄自大,蒙眼与建丽相斗,实是不对。”
孟建丽走来,勉力笑道:“我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你何错之有?”
白雪儿叱道:“建丽,你刚刚那一掌不像是切磋,倒像是面对青阳教的敌人啦!若非轻羽的金焰神功大成,只怕已去了半条性命。”
孟建丽哈哈一笑,道:“他这般了不起,我料定伤不了他。我败了,彻底败了!”摇头叹息,语气略有狂态,向外走去。
孟弦道:“师姐她生气了么?”
棉漫道:“轻羽,你们到底为何要比武?又为何要蒙眼?你和弦儿师妹又是又是怎么回事?”
张轻羽与孟弦脸上同时一红,众围观弟子也都神色复杂。白雪儿见他们都在笑,可眼神并非真诚。
葬火纹道:“他们在嫉妒。”
白雪儿心道:“为何嫉妒?”
葬火纹道:“女子中喜欢张轻羽的,嫉妒孟弦,男子中喜欢孟弦的,嫉妒张轻羽。”
白雪儿心下一凛,暗想:“这等争风吃醋之事,当真麻烦至极。轻羽二十四、五的人了?为何不肯老老实实,非要老牛吃嫩草?”
葬火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与孟行海年纪之距,与他二人相差正好一样。”
白雪儿俏脸一板,骂道:“闭嘴!”
只听孟弦黯然道:“都是我不好,我与轻羽师兄一齐外出办事,杀了几个青阳教的奸恶之徒。师兄说起迷雾师中一门‘顺风耳’的绝技,若与本门的无心金猴拳心法配合,即使目不见物,也能出手致胜。咱们回来之后,我越想越是好奇,便求师兄他演给我瞧。恰好今晚轮到师兄指点咱们武艺,他便邀其余同门围攻他,随后,建丽师姐瞧见,不知为何,非要与师兄过招不可。”
棉漫道:“就算要过招,你与建丽是同辈同龄,为何还遮住眼睛?这不是羞辱人么?”
张轻羽也后悔万分,道:“是我自高自大,得意忘形,我这就去向建丽道歉。”
孟弦咬咬嘴唇,神态紧张,拉住张轻羽的手,道:“我也一起去!”此举甚是亲昵,已是情侣间的举动,张轻羽眸中闪烁着情意,表情温柔,并未拒绝。其余年轻同门显得愈发不自在,笑容僵硬,有些人脑袋低低的,可见心情沮丧。
白雪儿暗忖:“若你俩这般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地找过去,非把建丽逼疯了不可。真是讨厌,早知道便不该让男子教女子武艺,如此岂能不出乱子?”
葬火纹在她脑中说道:“你与孟行海不就是”
白雪儿自知理亏,心中却甚是甜蜜,又暗暗道:“闭嘴!”她对张轻羽道:“你二人不必去了,棉漫,你告知轻羽收徒之事,我去找建丽。”
棉漫点头说好,白雪儿遂前往孟建丽住处。
孟建丽身居堂主之位,独有一间小屋,虽并不如何阔气,但被她整理得甚是整洁。白雪儿抵达时,见孟建丽已理好了行囊,走出门来。
白雪儿吓了一跳,道:“建丽,你这是这是做什么?”
孟建丽眼眶一红,道:“师姐,我我要走了,你代我向向大伙儿道别吧。”
白雪儿一把抱住了她,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能离去?你若一走,不但有违本门门规,更伤了大伙儿的心,说不定便会有更多人走。”
孟建丽道:“人心无情,风水自转,师姐,你爱情圆满,实不知我心中的苦。”
白雪儿大声道:“我明白,我怎地不明白了?我见不到行海,心中的难过,有谁能知道?有谁能理解?旁人看我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还不是因为我想他想得快要疯了?”
孟建丽低头道:“但你至少曾经拥有过他,而师父也终将会回来找你。可我呢?我深爱的男人,却已爱上了更年轻,更美貌的女子。”
白雪儿道:“放屁!那孟弦哪里比你年轻美貌?嗯,她或许年纪比你小一些,但相貌却胜不了你。而你功力深湛,驻颜不老,她天赋平平,龙火功也就那样。等过了十年,二十年,你仍然美若天仙,她却已人老珠黄,到时候张轻羽这混账定会追悔莫及,气的变成个大秃头。”
孟建丽被她逗乐,抿嘴笑道:“你不可这般说孟弦,她与轻羽彼此爱慕,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我未能早些告知轻羽我的心思。”
白雪儿道:“师妹,你也忒善良了。我也是小老婆上位,不是好东西,明白这孟弦的心思,她与我一样,都是混球王八蛋,没安好心”
孟建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怎地这般说你自己?”
白雪儿瞪眼道:“难道不是么?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本仙子我。我这人如此糟糕,而师妹你又是一等一的温柔贤良,这才弥补了我这乌烟瘴气的大毒瘤。若师妹你一离去,本门便离心离德,土崩瓦解啦。”
孟建丽抱着白雪儿,流泪道:“小傻瓜,你不必如此自损,好,我答应你不走了。”
四 明媒正娶时()
白雪儿又道“师妹,那张轻羽眼光差劲,心思愚笨,你也不必稀罕他,本门中的英俊少年多得是,你觉得哪个好,我替你牵线搭桥如何?”
孟建丽面泛红晕,道“你就别乱点鸳鸯谱啦。”
白雪儿嗤了一声,道“师姐,不是我夸大其词,就你这般人品美貌,门中哪个男子不对你朝思暮想,垂涎三尺?其实也不用我出手,你瞧上哪个,只对他妩媚一笑,保管连他的魂灵都勾过来。”
她正在出谋划策,挑拣人选,孟建丽摇头道“我心冷了,只要有你这位好姐姐陪伴,也不会感到难过,至于情感之事,与其自作多情,不如看命随缘。”
白雪儿笑道“这才是我豁达聪慧的好师妹。”在孟建丽脸上拧了一把,与她道别。
她走到半路,越想越气“那孟弦竟敢横刀夺爱,拆散我的师弟师妹!我当年即便有师娘的许可,也是软磨硬泡了许久!这小丫头怎地三两下便将轻羽勾走了?不成,她如此心机手段,只怕非池中之物,图谋更是非小,我得盯紧着她。”
葬火纹道“门中多少大事,你怎地偏爱管这些芝麻小事?”
白雪儿道“我乐意!本仙子胸无大志,但争宠上位、打压狐媚,正是我的拿手好戏!”
葬火纹无奈长叹,自认倒霉——偏偏附身于这么个俗人。
她行向张轻羽居所,遥遥望见张轻羽与孟弦两人坐在花丛之中,萤火盘旋,花沐明月,孟弦倚靠在张轻羽怀里。
白雪儿替孟建丽鸣不平,暗想“师妹仍在哭哭啼啼,他俩竟在此花前月下!好,若他俩要做丑事,我便暗中施法,棒打鸳鸯。”
葬火纹道“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
白雪儿冷笑道“便是趁两人尚未成婚,我拆了也不损阴德。”
只听孟弦说道“师兄,我叫你轻羽哥哥好不好?”
张轻羽道“好啊。你爱怎么叫我都行。”
孟弦泣道“我爹爹妈妈尚在龙国,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在此地无依无靠,一直过得很苦,但自从遇上你之后,终于如拨云见日,心里暖洋洋的,你就像我亲人一样。”
张轻羽叹道“大家都是亲人,彼此互帮互助,不仅是我,师姐、师妹,师兄,师弟,他们都会对你好。”
孟弦道“可是那并非是真正发自肺腑的亲情,而且我与你这样之后,那些师姐师妹,都不会对我好啦,他们反而会恨透了我。”
张轻羽忙道“你为何这么说?他们如何会恨你?”
孟弦嗔道“你傻乎乎的,还不明白么?建丽师姐她喜欢你,喜欢的要命。可你伤了她的心。她位高权重,又与掌门师姐亲如手足,若她不开心了,我怎能有好日子过?”
张轻羽愣了半晌,道“现在日子艰苦,大伙儿的性命处于危险中,师姐、师妹她们深明大义,怎会如此小心眼地来找你麻烦?”
白雪儿听到此处,脸皮一红,暗忖“轻羽莫非知道我在这儿,故意指桑骂槐?”
孟弦叹道“你不明白的,她们是女子,女孩儿家,总是看重这些小处,否则便似心上有一根针,难受的不得了。”
张轻羽道“掌门师姐不一样,她跟随师父最久,知道轻重缓急。”他顿了顿,又道“师妹,我喜欢你,也喜欢你如此陪伴我。但你我尚未有婚约,如此幽会,只怕有损你清誉。”
孟弦道“我不怕,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她神情羞涩,但语气却透着执拗坚决,这清纯少女勇敢示爱、不惜献身的模样,正是世上最美妙的景致。白雪儿心中一动“难怪当年我下定决心,对师父表白,一下子便打动了他。若我是男子,面对这孟弦如此对我说话,我也非要了她十七八次不可。”
张轻羽身子微颤,孟弦坐直身子,闭上眼,似等着张轻羽为她宽衣解带,但过了许久,张轻羽道“若是我师父,他不会这么做。”
孟弦睁开水汪汪的眼睛,泪水夺眶而出,道“行海师尊?你未免把他想得太好啦!若他不会这么做,又怎会与掌门师姐结下姻缘?”
白雪儿听得甚是不快,但也无法反驳。
张轻羽道“师妹,今夜不行,此刻不行,我爱惜你,也喜爱你,可唯有禀明掌门师姐后,你我结为夫妇,才能”说着轻轻抹去孟弦眼角泪水。
白雪儿肃然起敬“轻羽这小子看起来风流成性,想不到竟是个老实的木头!嗯,他若当真要娶这小丫头,我索性便成全他们算了。”
孟弦低头片刻,道“师兄,多谢你啦,你对我真好。”
张轻羽道“不,你对我情深至斯,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孟弦嘟囔道“你不像咱们女子心细如针,你是粗犷豪迈的英雄好汉,以大局为重,咱们这颠倒山,原该由男子汉来支撑担当才是。”
白雪儿一凛“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旋即又想“她说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