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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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所破。
形骸见那燕离亭背后有一长长的布囊,早怀疑是一件兵刃,他手指一钩,将那布囊夺到手里,燕离亭怒道:“你怎地抢人财物?好不要脸!”
形骸笑道:“你杀人夺宝,我又何尝不可?况且我还未杀了你们。”解开遮布,果然见一黑体鎏金的长剑,剑身轻盈,宛若无物,挥动时却似有磷火相随。
一血贵族喊道:“我和你拼了!”
形骸瞪他一眼,那人登时勇气全失,伏地大哭。其余血贵族也都哭天抢地,悲惨无极。
形骸道:“这是冥虎火剑么?”
燕离亭喝道:“孟行海!你若惹恼了万夜皇,便是百死不得超生。我瞧你这人酒量还不错,好意警告你几句,你若识相,便将两柄剑一齐交还。”
形骸沉思片刻,将冥虎木剑在冥虎火剑上磨了磨,忽然间,木剑燃烧起来,火剑则化作黑烟,附在木剑之上。冥虎剑形态渐变,剑刃宛如火纹,似是凡间的奇门锯齿剑一般,只是剑刃锯齿参差不齐,浑然天成,颇有混乱无序之意。
形骸心想:“以木生火,此剑得以更进一步。”点了点头,对众血贵族冷冷说道:“哭完了么?”
燕离亭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戟指骂道:“强盗,土匪,你不得好死!”说罢众人又抱头痛哭。
形骸道:“另有三柄剑的下落呢?给我如实招来!”
燕离亭喊道:“狗贼!我如何会告诉你?”
形骸板着脸道:“既然六位宁死不屈,在下钦佩之余,却也无法可想,只能割下诸位脑袋,祭祀这新生的宝剑了。”
众血贵族吓得心胆俱裂,连声求饶,形骸不过吓他们一吓,见状大感滑稽。只听燕离亭叹道:“另外二剑,确实下落不明,但那冥虎风剑在哪儿,咱们倒是知道。”
形骸一脚踏地,重重地“咚”地一声,喝道:“说!”众血贵族尖声哀嚎,心惊肉跳,燕离亭紧咬嘴唇,泪眼朦胧,蓦然把衣服脱得精光,背对形骸,泣道:“这秘密我宁死也不吐露,你要我这娇嫩的身子,我也由得你了。”
这一下轮到形骸发懵,道:“什么?”
燕离亭哀声道:“我落入你这奸贼手中,自知难保清白,你想怎样便怎样,但那剑在何方,我决计不说。”
众血贵族齐声道:“离亭,你这又是何苦?这人一看便是色鬼淫贼,你又是极美之人,他会如何待你?你难道不怕?”
燕离亭掩面泣道:“唉,大伙儿都是苦命人,我早已心有觉悟,哪怕被他摧残成残花败柳,身心俱伤,受挫,半身不遂,也决不能背叛大帝。”
他同伴肃然起敬,目光崇拜,齐声道:“离亭,你果然是英雄好汉,清高绝俗,冰心玉骨。”
形骸怒道:“把裤子给我穿上了!孟某岂是那样的人?”
燕离亭哼哼一笑,神色不屈,道:“你少惺惺作态,你瞧我那眼神,那口水,我如何还看不出来?”
形骸眼放寒光,道:“再给我胡搅蛮缠,疯言疯语,我便真叫你们成了太监。不过你们是‘英雄好汉’,想来也不介意。”
众血贵族惨声道:“介意!介意!”那燕离亭不敢硬气,慌忙将衣衫穿齐。
形骸道:“我数到三,若再不招供,我先割尔等命根,再割尔等舌头,随后将尔等整治成不人不鬼的模样。有一事诸位可以放心,我这冥虎剑留下的伤,诸位哪怕再如何饮血也复原不了,绝不会半途而废,令诸位受痊愈之苦。”
燕离亭仰天悲鸣,披头散发,瞧他神态,真是屈原不及其悲,孟女难比其哀,他嚎了几声,见形骸神色冷漠,不受打动,终于恭恭敬敬、和颜悦色地说道:“大哥如当真欲问,小弟我知无不言。”
形骸道:“你快说。”
燕离亭道:“从此往西北走,约一千一百里地,便到了亡神海,由彼出海,再航行三百里地,便有一座匣中剑岛。”
形骸听他语气变得极为慎重,似对那匣中剑岛的名头忌惮万分,连稍稍提及都犯了忌讳。
燕离亭又道:“据传,阳间每铸一柄真正的好剑,历经百年不折,阴间便有一投影。那匣中剑岛之下,埋藏着万年来无数神剑,哪怕阳间那剑最终断了,在那匣中剑岛也有完好无损、一模一样的一柄。”
形骸道:“原来如此,冥虎风剑就在匣中剑岛里头么?”
燕离亭点头道:“大哥当真聪明,莫看我这幅模样,其实我乃是阴间那本流传最广的《剑经》作者之首,对世间名剑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形骸拱手道:“是么?那可真是失敬了。”
燕离亭道:“正因鄙人学究天人,胸中藏经无数,因而才能找到跟踪冥虎剑的法门,得知此剑碎片的下落。也正因为此,方能说服大帝,将那‘将首魔指’赐予我寻剑。”
形骸心想:“此人对世间名剑所知只怕还真不少,可剑法却稀疏平常,当是叶公好龙,纸上谈兵之辈。”
燕离亭挺起胸膛,道:“那匣中剑岛本是一极其荒凉、空无一物的岛屿,然则每隔十年,岛上会出现一‘亡脉之门’,那亡脉之门似通往一处亡神迷宫,迷宫中应当藏剑无穷。我等本打算寻得火剑、木剑之后,再进入匣中剑岛,寻觅冥虎风剑。”
形骸连连颔首,心道:“世上竟有这等去处?若是绝甲、朝星两位前辈得知,哪怕豁出性命,也非一探究竟不可。”他道:“莫非匣中剑岛那亡脉之门,近来将会开启?”
燕离亭笑道:“所以说万夜皇命中大吉,乃是天生的霸主。恰好在他‘诞辰’之期不久前,匣中剑岛开门迎客,等着咱们去取冥虎剑”说到此处,笑容全消,只因他想起自己这一番心血,到头来却只为形骸做了嫁衣。
形骸道:“好,那我就去这匣中剑岛上瞧瞧。”他只觉这冥虎剑既然是刑天所铸,而自己又是刑天化身,本就是冥虎剑的主人,那岂有不令其恢复原状的道理?
燕离亭道:“且慢!仍有一事,我需告知于大哥。那匣中剑岛开启之日,岛上寻宝的人人鬼鬼,不计其数,且皆欲入门,找寻一柄精强兵刃。其时,争斗之惨烈,阴谋之狠辣,局面之险恶,实时非同小可。”
形骸大惊,道:“原来这匣中剑岛并非如何隐秘之事?”
燕离亭叹道:“此岛并非人迹罕至之处,且每十年开启一次,万余年来便是千余次,这消息如何隐瞒得住?”
形骸道:“你倒算好心,出言提醒我。”
燕离亭眼珠一转,正色道:“小弟一生,对剑之心甚诚,若能见冥虎剑这阴间瑰宝得一明主,便已心满意足了。”
形骸寻思:“若当真如此凶险,倒不可莽撞行事了,万一那里头有太阿剑、青阳剑的‘亡魂’,稍有闪失,当真要被剥掉好几层皮。”于是再问:“那历年寻剑之人,下场如何?”
燕离亭长长叹了口气,摇头道:“以往,在开门的前一个月,便会有人提前抵达岛上,布置陷阱机关,杀害后来者。但随着寻剑之人越来越多,先来者想杀也杀不完,且容易成了众矢之的。便有德高望重的十大门派联合立下规矩,无论生者亡者,人神妖魔,正派邪派,官家匪人,在入门之前,皆不得自相残杀,违者群起攻之。现如今,岛上之人大多相安无事,可只要杀人不被发觉,也并无不可。”
形骸生平经历的这等事倒也不少,反而生出亲切之感,又问道:“入门之后呢?”
燕离亭答道:“那门维持一天一夜,随后关闭,我不曾进去过,不过想想便知道,里头自然是见人杀人,见佛杀佛,人人自危,莫可信任。闭门后再过一段时日,约五至十天不等,亡脉门再度敞开,便有得剑之人从中走出。每一次有极少之人能够保命,只不过莫不是遍体鳞伤,问他们里头发生何事,也都如中邪般不愿回答,若继续追问,便持剑来杀,那剑也确实厉害万分,令人身手凌厉十倍。”
形骸问道:“如中邪般不愿回答?或许这匣中剑岛之内施加了诅咒,令得剑者无法泄密?”
燕离亭道:“大伙儿都这么猜,可只要能如愿以偿,仗剑威震天下,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十七 莫欺少女弱()
形骸心意已决,道“你把那匣中剑岛详细方位说于我听。”
燕离亭事无巨细地说了,形骸答道“好,我先去了,多谢诸位赠剑指路之情,咱们后会有期。”
众血贵族听得“赠剑”二字,表情恼恨,好像挨了耳光一般,却又不敢发作。形骸一拱手,大步流星,走下悬崖。
燕离亭哼笑一声,面有得色,众血贵族忙问道“大哥,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燕离亭道“此人本事不弱,夺剑之事就着落在此人身上,犯不着咱们亲自犯险,待他从匣中剑岛出来之后,咱们再杀他,连本带利向他讨还。”
一血贵族奇道“咱们非此人敌手,如何杀他?”
燕离亭哈哈大笑,取出一卷文书来,他道“他万万料不到,咱们这‘将首魔指’之法仍有一卷,只要他夺剑成功,便用此法取他性命就是。”
众血贵族大喜,纷纷称赞道“大哥果然神机妙算。”
但另一人问道“先前那将首魔指也未能杀得了他,况且他也未必能夺得冥虎风剑,万一死在里头,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燕离亭不禁想起自己临行之前,万夜皇对自己所说的话,当时他道“小子,这三卷‘将首魔指’的法印我已长久不用,你便拿去好了。此物据说可千里杀人,神佛难逃,不过效用究竟如何,我也懒得去试。”
燕离亭大喜过望,五体投地,喊道“大帝,我必不负所托,夺回冥虎五剑。”
万夜皇打了个呵欠,拨弄琴弦,琴音流转,道“那冥虎五剑,于我也算不了什么,你若真能得手,便自己留着赏玩。若是死在途中,也是你自己倒霉。”
燕离亭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有心将冥虎剑据为己有,暗暗窃喜,遂磕头拜别。
回忆至此,燕离亭哈哈大笑,道“寻冥虎剑之事,只怕非一朝一夕之功,大帝并不着急。咱们只需等候在岛外,此人若死,必有人夺其剑,出门来,咱们再杀那人好了。”
忽然间,有人说道“你们知道匣中剑岛该如何去?”
众血贵族大吃一惊,定睛一瞧,见是一姿色秀丽的少女。她穿一身黑白相间的袍子,身躯纤细,神态冷漠,不知何时来到众人之间。
燕离亭见她模样软弱,张手一晃,双手多了两柄折扇,轻轻摇动,冷笑道“不错,小丫头,你脚步倒轻,我怎地没听见你过来?”
他手下也笑道“这可刚巧,我恰好口渴,不过这小丫头瘦得根小鸡似的,只怕没多少血好喝。”
少女轻声道“可否带我前往?”
燕离亭道“自然可以,不过小丫头,你孤身一人,也想在岛中夺剑?与其送死,不如献出鲜血,让我等兄弟饱餐一顿如何?”
少女抬起头,双眼全黑,宛如浓墨,那浓墨渗出眼眶,刹那间流遍全身,她变成了一个黑暗的怪客,黑墨如血,宛如长袍罩体,将山顶光线吞食殆尽。燕离亭等霎时吓得腿脚发软,自知大难临头,颤声道“墨墨鬼?”
少女道“各位,我尚能控制它,莫要激怒了我,还请带我去匣中剑岛。”
一血贵族站在她身后,见她毫无防备,陡发弩箭,但那弩箭当空被黑墨粉碎,随即他口鼻流下黑血,软软倒在地上,仿佛骨头被抽光了一般。
燕离亭吓得浑身僵直,再不敢有半点反抗心思。
少女道“我找的并非冥虎剑,莫要与那孟行海照面,走其余路途。”说话间,已恢复了温婉少女的形貌。
众人急忙道“是,是!”于是点头哈腰,言行谄媚,领路在前,下山而去。
说回先前,形骸替富甲帮挡下那亡神风暴,被卷上了天,众人忧心忡忡,无不挂怀。
辛瑞急道“该怎么办?不能不管孟行海。”
利歌深知形骸,说道“师父必能逢凶化吉,先将富甲帮送走之后,我回遗愿迷宫,搜寻师父下落。”
澎鱼龙也道“以行海老弟的本事,便算天塌下来也砸他不死。”
辛瑞想想也是,笑道“他当下功力更深,想必不用咱们找他,待会儿他自己便会冒出来,就像当年你与他打赌时一样。”
利歌笑了笑,去找水马牛,道“看看死伤多少?有无失踪?”
水马牛哭丧着脸,道“人少了无所谓,可财宝少了一半!”
利歌道“你性命仍在,何必挂怀身外之物?更何况此刻所剩,仍可令你们富足百世了。”
水马牛叹道“那是和尚在阴影境地拿命换来的,自然多多益善,少了岂不心疼?”
利歌不答,见难民折损了七、八个,但也顾不上了,遂下令启程,很快便有人央求他找寻失落的家人,利歌却硬起心肠,一概婉拒。
此时,碧飞走近他,脸色惊惶,宛如见了鬼一般,她道“法王,我我先前好像见到了一熟人。”
利歌奇道“熟人?这里不全是熟人么?”
碧飞道“是茉莉,还记得么?我好像见到了茉莉。”
利歌感到一阵寒意,数月之前,城中疯魔成灾,两人曾在墨鬼教废墟中得知了茉莉的线索,但并不知她下落,也并无闲暇找寻,自那以后,碧飞便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中,难以忘怀。
他道“你在哪儿看见她的?”
碧飞颇为迟疑,道“风暴来临时,我似在两边的山顶看见了她的脸,她注视着我,眼神仿佛亡灵一样。但我并没有看错,那正是茉莉,她会不会已经死了,随那风暴来看我?”
利歌心想“我们身在阴间,才是异类,死者在此再正常不过。”他道“别想太多,你不是决定随水舵主返回阳世了么?”
碧飞心中权衡,一者是回到阳光明媚、充满生机的地面,一者是留在死者之地,希望渺茫地找寻分别已久的亲人。她想着想着,不禁落泪,道“我知道茉莉还活着,我隐隐察觉得到。”
利歌摇头道“你要走,我不会阻止你,和尚现在满脑子皆是钱财,想必不会在意。”说罢走过碧飞身边。他走了几步,蓦然察觉碧飞已然不见了。
她终究选择牺牲未来的幸福,也放不下过往的朋友。
利歌并不回头,也不声张,任由她就此消失,而车队继续前进,宛如人马的洪流。
如此马不停蹄,努力赶路,又走了一天,利歌感到那出口已经不远。水马牛再度向众人分发护身符咒,以防有人被死亡真气所害,一边骂骂咧咧,道“和尚真是活菩萨心肠,管你们这群没用的货色做什么?你们可知这些护身符咒值多少钱?你们全都死了最好。”
此人在阴影境地中乐善好施,侠义心肠,多年来救人无数,可越是临近解脱,他心情反而越糟,变得越来越小气。利歌觉得他在阴影境地住了数十年,已与亡者差异不大,当一个人离开自己的故土,前往异乡,面临未知,便会焦躁不安,容易暴露出心中丑陋的一面,甚至逐渐恶化。
蓦然,利歌听见远处地面震动,“得得”声悄然传至。利歌听那马蹄声如此沉重,心中一凛,道“是拜登的禁军!他们追来了!”
众人大惊,发出尖叫,利歌指着一处林子,说道“穿过此林,再前行二十里地,便是出口!”说罢取出炎帝剑,交至水马牛手中,道“向骨地长城的女侯出示此物,她会放你们入城。你们先走,我去引开追兵。”
水马牛连连道谢,又催促半鬼马加速,但这些骏马纵然力胜蛮牛,可不眠不休地赶路许久,已然力衰,动作缓慢。水马牛痛骂道“该死的畜生,这当口给我偷懒?”拿马鞭狠狠抽打,神态凶狠,十分骇人。
裴桂朋喊道“老大,再打下去,这些马儿便要死了!”
辛瑞拔剑走向马车,水马牛勃然变色,怒道“你又想害我掉财?”
辛瑞冷冷说道“你若不想走,便留在此处,把炎帝剑交出来,让大伙儿出去!”
水马牛东张西望,这才发觉碧飞不见了,他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咬牙道“别抛下太多。”语气近似哀求。
辛瑞再将马车联结处斩断,如此又掉了三个拖车,十来箱宝物。水马牛表情好似死了亲儿子,当真割舍不下。澎鱼龙变作巨龙,咬住缰绳,将马车朝前拉,半鬼马似被这蛟龙龙威震慑,逼出了潜力来,拖着车仍健步如飞,过了一会儿,车队人群皆隐入林中。
辛瑞对利歌说道“我陪你!”
利歌摇头道“先护送他们,到骨地长城处,利汀那儿还需你劝说。”
辛瑞在他唇上一吻,道“千万保重。”
利歌握着她手掌,道“你才是,我已是不死的怪物,和师父差不多了。”
辛瑞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笑道“咱们都是怪物,一辈子都在一块儿。”
利歌道“是啊,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他用力抱了抱辛瑞,朝反方向奔去。
约疾行十里,见一支百人的铁骑飞速靠近,铠甲血红,正是拜登麾下的“猩红骑”,利歌观察地形,见此处道路狭窄,山体坎坷,于是走上前拦路。那支铁骑整整齐齐地停在了离他丈许处。
骑士首领翻身落地,他除去头盔,长发垂肩,容貌年轻潇洒,正是号称‘行尸法王’的秽留。
秽留冷笑道“利法王,我可找得你好苦。”
十八 古尸猎生者()
利歌听远处林中声音轻微,不知水马牛他们是否已然逃远,答曰:“秽留兄为何找我?”
秽留道:“大帝得知富甲帮离城而去,当真好生失望,特让我来问你一问。”
利歌说道:“大帝是欲向我问罪?”
秽留微微一笑,道:“大帝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到?只不过城中危难刚过,你便有叛逃之意,若换做我是大帝,非要你的脑袋不可。”
利歌叹道:“对不住了,我倒不知大帝会如此计较,富甲帮已离开阴间,想必已到了骨地长城。”
秽留眼中闪烁怒火,他哈哈笑道:“好,好,好,真是患难见真情。大帝铁腕之下,想不到竟还是出了漏洞,让这些卑贱生者摆了一道!我早就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