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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放浪形骸歌-第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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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骸头疼不已,恨不得立刻去闯庇护院,将那院长一剑杀了,或许能借此免去扶贺纠缠。

    扶贺伸出手指,贴着一侧脸颊,想了想,道:“那这样吧,你我立个字据,各留一份儿,上头留个咒印,若有灾祸,也转嫁到你的头上。”

    形骸道:“那也好,你写来瞧瞧。”

    扶贺从怀中掏出两张纸,一支笔,放在一块干燥平整的大石上。形骸见她早有准备,吃了一惊,见那纸上红字赫赫在目,写道:“鄙人龙国孟行海,自愿为扶贺姑娘效力,一路追随,替她消灾解难,直至庇护院毁灭为止,无论何等苦难,皆甘之如饴,虽死无悔。”

    形骸拿着纸,双手气的发颤,道:“你早就算计好了?”

    突然间,扶贺“哇”地一声,掩面大哭,她道:“我受你。。。大辱,还要被你冤枉?爹、娘、姐姐、妹妹,我孤苦伶仃,谁也不要我啦!我还不如。。。。追随你们而去,一了百了,再无罪孽缠身。”

    形骸招架不住,道:“好!我签字还不成么?”

    扶贺道:“得用血为墨!”

    形骸咬破手指,滴血在笔,在两张纸上各签下大名。扶贺哭声渐小,但仍是“呜呜”不断,她划破指尖,也在纸上写下自己姓名,随后吹了口气,纸上墨迹登时干了。

    形骸见她眉开眼笑,眼角哪有半点泪痕?他怒道:“你。。。那是干号!你装哭骗我?”

    扶贺装作清纯无辜的模样,道:“谁装哭了?我是真哭,哭的心都碎了,但正是大怒反笑,大悲无泪,我泪都哭得干啦。”

    形骸万料不到这庄重果决、苦大仇深的姑娘,竟也有如此古灵精怪、调皮狡诈的一面,他道:“不算!我上当受骗,这契约不算!”

    扶贺嘻嘻笑道:“这契约将你我连在一块儿,怎能说不算就不算?若你反悔,可真会有天劫啦。”

    形骸拔出青阳剑,道:“凭借此物,天劫又能奈我如何?”

    扶贺道:“天劫害不了你,就会害我,那样一来,我就必死无疑。”

    形骸怒道:“你。。。你。。。”一时气的无言,却又不能当真让她死了。

    扶贺笑吟吟地走近,在他脸颊上一亲,形骸一个寒颤,听她柔声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孟大侠,你是个好人,我很感激你。事出无奈,情非得已,还请你宽宏大量,莫要计较。”

    原来这扶贺身为万众统帅,无时无刻不想着寻觅良才,增强战力,一遇良机,绝无放过之理。她见形骸一身功力惊天动地,而为人看似高傲,实则心思简单,极好说话,这才想方设法地将他拉拢过来,非但要他无法反悔,更不可令他半途而废。

    先前她提议嫁给形骸,虽未必真有深情爱意,可也并非虚情假意,对她而言,自己的才貌地位也不过是可拿来交易的筹码,若遇上合适人选可以托付,绝不会有半分犹豫。一旦两人成亲,再也不分彼此,形骸必竭尽全力地相助,如此一来,狂蜂军的胜算又多了几分。她对形骸了解不多,将来这婚姻虽未必美满,可人生在世,率性而为,又岂能患得患失?

    形骸拒绝她后,她也早有准备。关于她过往遭遇,确实是她真情流露,肺腑之言,绝非作伪。形骸为她感动,满口答应,但扶贺生平见过许多言而无信之徒,无法轻易相信,于是她胡搅蛮缠、撒娇卖惨,骗得形骸在这血字契上落款,到这地步,她才算吃下了定心丸,真正没了后顾之忧。

    形骸定了定神,道:“说,那庇护院在哪儿?”

    扶贺眨了眨眼,道:“你要找庇护院做什么?”

    形骸道:“我冲杀进去,将上上下下都杀个干净,咱们这契约便算结清了!”

    扶贺道:“你要这么想,我可不能告诉你。”

    形骸道:“你难道不想报仇?”

    扶贺道:“我是怕你鲁莽行事,反而害了你自己。”

    形骸道:“反正我不过是你骗来的苦力,是死是活,对你而言有何要紧?”

    扶贺摇了摇头,张开双臂,抱住了形骸。她身躯柔软轻盈,形骸先是一惊,可又不愿推开她。

    扶贺道:“血字契是我血族古老的仪式,若目的未能达成,契约上留字的两人便是血亲,就像是夫妻一般,又像是八拜之交。从此以后,你会有保护我的念头,我也会有亲近你的心意。你虽拒绝与我成亲,可到头来还算是答应下来啦。你并非什么苦力,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形骸喊道:“你这滑头。。。。”莫名之间,心中涌起好感,不忍出言责备,他道:“接下来你想怎样?”

    扶贺拉着他的手,笑道:“随我来。”

    形骸道:“有言在先,你不许再耍花样!”

    扶贺道:“你是武功高强的大男人,我是法力低微的小女子,该是我怕你才对,你怎地提防我?”

    两人回到她的帐中,扶贺指着桌案上一张地图。形骸也曾为大军元帅,看起图来,倒也轻车熟路。

    扶贺说道:“谢无伤死后,他那公国里的侯爵、伯爵可乱了套。咱们可趁势抢占领土,沈水大人也可占领不少。”

    形骸嗤笑一声,道:“明眼人一眼便可瞧出你与她之间颇有默契。”

    扶贺道:“她假借支援名义进入谢无伤公国,咱们再打几场败仗,丢些领地给她。四大公爵之间本就争锋相对,彼此有仇,她若不趁人之危,反倒显得奇怪了。”

九十一 时时常相伴() 
一个月内,狂蜂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非但攻入关内,更连胜谢无伤残党,大举攻城略地。公国之内残部初时纠集大军,抵抗了数日,却如何敌得过形骸、秽留两大高手?一场大败之后,庇护院兵马溃不成军,节节败退,狂蜂军则形势一片大好,终于能明目张胆地招兵买马,号召万夜国的英雄豪杰尽皆来投。庇护院虽统治已久,可早已丧尽民心,一时间,各路人马如溪流入海,汇聚到扶贺身边。

    然而,尽管形骸一有空闲便四处打听利歌消息,至今仍音讯全无。扶贺派出的探子也毫无进展。只听说拜登最初兵分三路,入侵万夜国的军队,损失惨痛,全数铩羽而归。秽留听到此事,心中不安,想要早些归国,可又与黄羊儿好的如蜜里调油一般,黄羊儿劝他留下,他就全没了主意。

    哪怕国内战火连天,乱象纷呈,叶无归却再没露面过,似乎庇护院的死活与他无关,狂蜂军的叛变亦无关紧要。长久以来,这位暗夜的皇帝一直随心所欲,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才回皇城整顿朝政,但他余威太大,神功太强,弹指间便摧毁万军,双方将士想起他时,心中仍敬畏无比。

    月初某日深夜,形骸夜不能寐,思绪纷纷,想着白雪儿、孟轻呓、利歌、辛瑞、澎鱼龙等种种心事,只觉得每一件皆如此艰难,如此紧迫。他此刻功力已深,只怕足以与圣莲女皇抗衡,可又觉得世间愈发险恶,就算能护得住自己平安,可又未必能令身边之人安然无恙。

    此时,门上有人轻敲,又听扶贺道:“行海,你睡了么?”

    形骸坐起身,道:“正难以入眠,你又要吸血了?”

    扶贺说,形骸与她已是血亲,故时常需给她血喝,如此能使两人身心愉悦,胜似夫妻行房。形骸初时想:“我便让她喝点血也无妨,这又不算对雪儿不忠。”岂料扶贺小嘴咬入他手腕的刹那,形骸只觉无上快意充满全身,比之男女缠绵更令人飘飘欲仙,再看扶贺,也是香汗淋漓,如痴如醉的模样。

    自那以后,扶贺每隔两天,就向形骸索血,形骸也不拒绝。扶贺自知太贪,怕形骸伤身,找来各种贵重补血的药物,逼迫形骸服用,形骸不愿违逆她一片好心,唯有照单全收。

    扶贺道:“怎么会?我看你流血,心里如何舍得?这两天不会再逼你啦,你开开门,我有事对你说。”从结契时起,形骸已是她最信赖之人,军中大小事务,她都要形骸陪伴,哪怕形骸不管,她也强迫形骸留在身边。

    形骸心下默念:“她并非我妻子,我与她也并未越界,此乃血契之故。”反复三次,良心上过得去了,这才打开房门。扶贺一把抓起他左臂,轻轻咬了一口,道:“这么久才开门,不怕气死人家么?”

    形骸道:“这大半夜的,你们血族不用睡,我可真得闭眼了,不然明日如何打仗?”

    扶贺嗔道:“你自己说睡不着的,况且与咱们对峙的是沈水大人,大家不过是装模作样,僵持不动,怎会真打?”

    形骸想起此事,不禁皱眉,道:“此言差矣,前些天,咱们与她的人不是起过冲突了?”

    扶贺苦笑道:“是她那个伯爵义子是个白痴,一场误会而已,幸好没酿成什么大祸。”

    原来五天之前,扶贺与沈水公爵约定假打一仗,由沈水一方挥师攻打狂蜂军占据的祖魔城,这祖魔城本是谢无伤公国要地,城中有大宝石矿,自来各方必争。扶贺将此城让给沈水,也算是送给她一份大礼。岂料那攻城将军竟当真动用精盐火炮,轰击城墙,炸死狂蜂军许多将士。

    随后,形骸、秽留杀入敌军,将这人捉回城中,此人叫做苏长勇,仗着受沈水宠信,竟毫不内疚,反而说道:“打仗岂能全无伤亡?咱们要演戏,就得演得货真价实才行,若不流血,不死人,传扬出去,岂不是弄巧成拙?”形骸大怒,狠狠教训了此人一顿,这才下令撤军。不久,沈水公爵亲至,痛斥那苏长勇,与扶贺澄清误会,化解过节,此事才算平息。

    形骸道:“我瞧沈水公爵那一边似乎对咱们有些不满。”

    扶贺道:“她本人绝无恶意,但她军中知道咱们与她是同一伙的人物可不多。大人她对我们恩重如山,若不是她,我早就死了。而若无她早期出人出力,咱们狂蜂军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呢。眼下我们纵然吃了些小亏,可也只能忍耐。”

    形骸道:“这倒也是,有恩不报非君子,似我这等正人君子,自来是有恩必报的。”

    扶贺笑道:“你又自夸,真不害臊。”忽然间,脸色又变得惶急起来,道:“唉,我一看到你,就全忘了烦恼,差点耽误了正事。我师父不见啦!我已经两天两夜没见着他了。”

    形骸道:“我爱徒还不见了呢!而且已然一个月零八天。。。。”

    扶贺道:“我答应过帮你找他,一直也没闲着,只是全无线索,力有不及啊。你先帮我找师父,好么。”攥住形骸手掌,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看着形骸,满眼哀求之情。

    形骸拿她没辙,道:“就依你,不过你为何这般着急?你师父是个疯老头,跑不见人,有何奇怪?”

    扶贺咬了咬嘴唇,道:“是师父将我变作血族,而且他常常喝我的血,他与我之间。。。。心有灵犀。”

    形骸恼道:“好个老色鬼。”

    扶贺道:“你吃醋了?”

    形骸一惊,忙道:“本仙怎会吃醋?只是恨这老头太欺负你。”

    扶贺笑道:“那你就是心疼我啦,哈哈,小女子多谢大仙。被你这么一说,我心情立时好得多了。”

    形骸道:“你快说正经的!”

    扶贺立即答道:“不错,不错,该说正事。我今夜突然间很是不安,心里抽紧,不知怎地,总觉得很不对劲。我总觉得师父他。。。处于极大危险之中,非得快些去找他。”

    形骸虽嫉妒这魏风吸扶贺鲜血,但仍道:“不错,这档子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现在何处?”

    扶贺道:“我就是全无头绪呢,就先来找你了。”

    若是在阳世间,形骸道法精妙,莫说找个老头,便是找一只蚂蚁,也未必不能办成,但阴间全无龙脉,他这身道法大打折扣,找起人来便束手束脚,他叹道:“那先去他住处找找吧。”

    扶贺拍手道:“好主意,我怎地没想到?”

    形骸瞪着她道:“你就是想将我扯进来,对不对?”

    扶贺微微一笑,道:“或许是吧,因为结了血契,我做什么事都想与你在一块儿。若非你这人假正经,我恨不得整日价粘着你。”

    形骸道:“什么鬼话,没羞没臊!”扶贺做了个鬼脸,拽着形骸跑出了屋子。

    两人找着魏风屋子,见屋中事物凌乱,柜倒箱翻,形骸心中一凛,道:“有贼人闯入过。”

    扶贺道:“这是我翻的。”形骸哭笑不得,道:“你早就来过了?”

    扶贺道:“是啊,但找了也是白找,所以找你来试试。”

    形骸问道:“他家有什么人么?”

    扶贺道:“先前我来时,地窖里关着几个小血奴,但他们全不知情,看来也不像撒谎。”

    形骸暗忖:“这魏风毕竟也是极古老的血族,行径习惯比庇护院好的有限。”

    他在屋中上下找了一圈,忽见桌案上有一纸碎末,约莫小指甲盖大小,似是魏风为了泄恨,将纸一把火烧了,只剩下些焦黑碎屑。

    扶贺叹道:“我也瞧见啦,可本来那信纸全烧没了,剩下这些,又有何用?”

    形骸哈哈大笑,道:“又有何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本仙面前,但剩下一丁点零碎,便足以得见旧貌了!”遂使孟轻呓所传道法,暗运天脉法则之理,将纸屑一捏,那纸屑浮上半空,成了一尺长宽、墨绿透明的信纸。

    扶贺喜道:“你竟有这本事!”正欲伸手,形骸道:“不用。”手指一拨,信上字迹全投在了墙上。

    信中写道:“老阴犬!老阉贼!多年之前,你心恶胆狠,丧尽天良,害我痛苦至深。我杀你妻儿,亦不足泄恨!你我皆命不久矣,然而此仇怨不共戴天,若有胆,至旧时老宅,了断仇怨!若你忘了老宅何处,就在那葛山梅岭下,卓然溪水旁。”

    形骸奇道:“害死魏风前辈满门的,不是谢无伤么?”

    扶贺握住形骸手掌,掌心冰冷,道:“师父说过,他本将妻子义儿藏在安全之处,是他家中一老仆人告密,才致使她们惨死。他后来才知道,那老仆本就是师父仇家,他对师父恨之入骨,可又自知远非师父敌手,于是隐姓埋名、乔装打扮,在师父门派中潜伏,只为寻觅良机,一举令师父万劫不复。”

    形骸道:“这人心机之深,胆识之强,倒也绝非一般。”

    扶贺道:“师父生平最恨者有三,一者是庇护院院长,二者是谢无伤,三者正是那位老仆。而这三者之中,这老仆尤其令他痛恨。但是这老仆早已被师父亲手杀了啊?”

    形骸道:“要么是此人逃过一劫,并未真死。要么。。。。”

    扶贺骇然道:“要么是敌人布下的陷阱!”

九十二 六丁六甲阵() 
形骸道:“葛山梅岭,卓然溪水又在哪儿?”

    扶贺道:“这可真不知了,得找人问问,想来离此不远,他们约定死斗,又岂会大费周章,挑百里之外的地方?”

    突然间,屋外有士兵喊道:“统帅大人,逮住个奸细!”

    扶贺与形骸对视一眼,闪身出屋,见一士兵用长枪指着一瘦弱女子,那女子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扶贺问道:“怎么回事?”

    那士兵道:“启禀大人,我见这奸细鬼鬼祟祟、躲躲藏藏,想要逃出营地,便将她捉了。”

    那女子掩面哭道:“饶命!我并非奸细,而是魏大人血奴!是屋子里的魏大人放了我的,他吸了我的血,随后便还我自由。”

    扶贺心中一动:“莫非这女子知情?”问道:“你逃出来已有多久了?”

    女子说道:“已经两天多啦,我躲在营地木箱背后,两天不曾吃东西,实在饿得忍不住,这才。。。。”

    扶贺道:“你可知魏大人去了哪儿?”

    女子道:“大人收到一封信,登时变得极为愤怒,将那封信一把火烧了,又道:‘葛山梅岭、卓然溪水?好,好,好!韩老贼,此地唯有你知,果然是你,你居然未死?此回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他说自己此去未必能活,所以将我释放。”

    形骸微觉沮丧:“即使我未复原那封信,这女子也将这重大消息说出来了。”

    扶贺道:“他是否说那地方在何处?”

    女子摇了摇头,士兵却喜道:“大人,你可问对了人。我恰巧以往是葛山下的孤魂野鬼,葛山有一卓然溪,也是非常隐秘,鲜有人知的,若非在那儿住了数十年,决计找不到那儿。。。。。”

    扶贺道:“快详细说给我听!”

    士兵转动枪尖,在泥地上画了图案,一尺一寸,一转一回,说的异常清楚。扶贺见这士兵头脑机灵,但却只是一‘夜猫’军衔,似乎是新来的,问道:“你是龙火亡者么?叫什么名儿?”

    那士兵道:“小人叫徐寇,龙火功造诣粗浅得紧。”

    扶贺心想:“看来是他疏懒松懈,这才毫无作为。”道:“等我返回,就升你的职。你带这位姑娘下去,就说奉我号令,让她吃好穿暖。”

    那两人面露喜色,连连道谢。扶贺命人牵来两匹亡灵马,皆是脚力上乘的良驹,旋即出发。

    依徐寇所言,那葛山离城外不过二十里地,但却荒僻崎岖、凄凉冷清,山石陡峭,草木干枯,尤其在夜间,当真连鬼影都瞧不见一个。

    两人顺着溪水找寻,途中多有分岔,但徐寇曾一一说得明白。形骸眼尖,指着一处高坡道:“在那儿似有火光。”

    扶贺笑道:“那徐寇指点得当真滴水不漏。”

    形骸道:“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大意。若魏风前辈当真遇险,那地方危险至极。”

    临近那火光处,扶贺心中越来越悲,她压低声音,道:“师父他只怕。。。。只怕已经。。。。”

    形骸暗叹:“魏风前辈学究天人,手段何等神奇,确是一代鬼杰,难道当真丧命于此?”

    这林子阴沉严密,树枝横竖交叉,有时如同树山树墙,看似找不到通路。但扶贺在地上找到几处脚印,这才能绕过去。走了许久,见那火光来自一白骨搭建的阁楼。白骨在阴间最为常见,有些树木也似白骨模样,故而亡魂多以白骨为材,造物建房。

    形骸、扶贺皆想:“若不是这火光,我决计找不到此处。此楼何等隐秘,若不是那老仆走漏消息,魏风家人绝不会遇害。”

    阁楼大门紧闭,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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