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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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道:“钟鸣呢?”
利歌说道:“他已进入轮回之中。”
拜登叹道:“他跟随我许久,是一条不错的忠犬,但忠犬若是不忠,下场也唯有死路一条。”
利歌仰望着巨蛇像,道:“阁下何尝不是笑屠的忠犬?”
拜登表情麻木,道:“笑屠是阴间的意志,是世界的魂魄,我忠于笑屠,便是为国为民,为阴间万灵。”
利歌答道:“钟鸣他摆脱了笑屠的奴役,在最后时刻,他是为自己的意志而战,死后并无遗憾,因为他最终战胜了笑屠。你倚仗笑屠取胜,为何还有脸得意洋洋,自吹自擂?”
拜登说道:“成王败寇,他毕竟输了。”
利歌道:“不错,成王败寇,他之所以输,是为了让我能赢。”
拜登目光如炬,若有所悟,道:“他让你吸光了他的血?”
利歌点头以答。
拜登道:“在我逆殇大法面前,你功力再深,又有何用?”
刹那间,拜登遍体巨颤,胸口破开数个大洞,“啊”地一声,飞出一里之远,他急运逆殇大法,伤势复原大半,但利歌此时不再追击,自身并未受损。冈州城众人谁也没看清利歌出手,却知道拜登吃了大亏,惊讶之余,仍欢天喜地般大声喝彩。
拜登喝道:“如蚊子咬了几口,又有何用?”长剑出鞘,浑身散发紫雾,在这紫雾之中,敌人速度骤降,拜登速度骤增,是他专练成对付万夜皇神速的绝技。他借着紫雾,一剑朝利歌斩去,利歌骤然退后,拜登笑了一声,快步追击,剑招神出鬼没,奇异难测。
但利歌此刻已习得秦桑、叶无归、钟鸣、不乐法衣的全部武学,集各家之长,融血盲千万年武学智慧于一身,拜登剑法虽奇,紫雾虽强,但对他而言已算不得什么。他施展“阴阳一空”之法,将拜登攻势一一化解,拜登攻速增长,但始终比利歌慢了一些,若非他的逆殇大法难以破解,利歌早已将他击败。
那紫雾笼罩战场,谁也看不清其中发生何事。辛瑞心里捏了一把汗,心想:“若是孟行海在此,利歌也不必孤军奋战了。”
拜登喝地一声大叫,巨剑劈下,大地塌陷,一道剑气直冲城墙而来。利歌身形一晃,赶在剑气之先,剑刃振动,手臂一扬,将拜登剑气弹回,拜登中招受伤,当即自愈,但由于这剑气本就来自于他自身,也无法伤及利歌。
拜登道:“你避而不战,只耍这些花样,还不是怕了我?”说话间使出紫气夺命功,欲将利歌罩住,但利歌快如闪电,他尚不及抬手,利歌早已远远躲开。
利歌笑道:“我有的是时间,咱俩慢慢耗着,倒也不必急于分出胜负。”
拜登道:“你吸了钟鸣鲜血,却没他的胆量么?”
利歌道:“我确实需得小心一些,毕竟胜了你之后,还要剥那条蛇像的皮,那可比对付你麻烦的多。”
他绕了个大圈,一脚踢中拜登后背,拜登并未受伤,却跌出了紫雾,拜登急忙运功,紫雾再度扩散,但利歌又一次逃往别处。他将拜登打得飞来飞去,东摔西倒,总落在紫雾之外,冈州城守将见拜登如此狼狈,皆大声哄笑。而猩红骑则只觉忐忑不安,大丢颜面。利歌气力使得巧妙,令拜登毫发无损,他想要反震,却也无人可反。
拜登沉住气,心想:“他吸食紫雾已久,纵然真气足以抵挡,但只要我中他一剑,必然伤得了他的魂魄!”
突然间,空中两道电光绽放,射向利歌,这电光来的太快,利歌身法再如何也难以躲闪,原来笑屠听利歌言语中满是轻视之意,又将拜登戏弄得一筹莫展,心中怒意爆发,亲自袭来。
殊不知利歌等的正是此刻,他在半空转身,血盲毕生功力聚于掌心,手掌一转一切,将那电光方向折转,飞往拜登。拜登大惊,使出紫气夺命功自保,战场上火焰骤升,腾起百丈之高,城墙受此波及,霎时遍布裂缝,辛瑞等人险些从城墙上跌落。
拜登由火光中现身,口中流血,神色骇然。利歌笑道:“逆殇大法,遇上屠城邪眼,又会怎样?是否会逆逆得正?”
拜登稍稍一试,大惊失色:“糟了,我这逆殇大法被屠城邪眼所破!”利歌运血音回响,再使血魔神速,顷刻间刺中拜登数百剑,拜登鲜血长流,哇哇惨叫,摔倒在地。他伤得极惨,若换做秽留、狱万等人,早成了肉泥,但拜登功力深厚异常,纵然血肉模糊,倒也并未当场毙命。
利歌仍要追击,但笑屠口中喷出一口毒液,地上登时出现一片毒沼,毒雾漫漫,遮蔽前路,利歌心中一凛,生怕有异,倒也不敢跃过沼泽,追杀拜登。
笑屠发出嘶嘶的蛇音,目光大怒欲狂。万夜国众人见状,无不颤栗。但过了片刻,那巨蛇像,连同拜登与十万大军一齐,蓦然间消失无踪,好似在众目睽睽之下蒸发了一般。
九 仙女送花篮()
瑶花河下起了雨,河面上泛起涟漪,水纹扩散,消失后复又重现,一次一次的,似永不断绝,河上漂着的花受了惊扰,纷纷远去。
玫瑰心中思绪纷纷,又看了会儿雨景,转了个身,离了河畔,走向大屋。
推开屋门,收起雨伞,任水滴淌了一地。屋中各处点着烛火,已经站满了人。牡丹与木菀心忙向她招手,传音说道:“快来!快来!”
玫瑰吐吐舌头,蹑手蹑脚地跑到人群中。她环顾四周,见孟缘会独自站在角落,她目光低垂,脸上表情波澜不惊,似乎不想理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理睬。
若梦道:“人齐了,从此刻起,不得再出声喧哗。”
在若梦仙子面前,有一矮柱,矮柱上放着一木行大神龙的雕像,若梦向那雕像跪下,其余人随她跪地。若梦简述了这一年来瑶花河与世间所遭遇的诸般事宜,并简述了众弟子武学进境、功德事迹。
那木雕闪着绿光,似是活着的元灵。等若梦仙子说完,绿光便逝去不见。
玫瑰心想:“咱们的耳目只在露夏国内打探,这远远不够。露夏朝还算太平,可露夏朝之外呢?谁知道妖界在做什么手脚?”
若梦仙子默然许久,站起身来,道:“桃潭,湘田,玫瑰,缘会,牡丹。”
那五人齐声道:“是,师父!”走到她身边。
若梦仙子道:“桃潭,东西已经备好,你带着四位师妹送去吧,千万小心,此行不容有失。”
桃潭是本门的大师姐,剑法内力皆已得本门精要,样貌约三十岁年纪,姿色出众,衣着精致。她道:“是,师父。”
玫瑰奇道:“师父,送什么东西?送到哪儿去?徒儿无知,还请师父明示。”
若梦仙子笑了笑,道:“桃潭,你带她去瞧瞧。”
桃潭道:“是,四位师妹,请随我来。”
木菀心与玫瑰、牡丹几乎形影不离,见自己被晾在一旁,不禁担忧玫瑰安危。玫瑰察觉到她心思,向她眨了眨眼,木菀心这才好过了些。
牡丹偷偷说道:“师父让咱们出去逛逛,这是一件好事啊。”她此时已然长大,出落得十分动人,不知为何,她睫毛中似有一丝薄雾,令人看不清她的双眼。
玫瑰道:“是该出去走走,开开眼界也好。”
湘田斥道:“你们两个窃窃私语什么?”她是门中第三弟子,掌管赏罚之事,对待门人最是严厉,奖赏少之又少,惩罚多多益善,玫瑰、木菀心、牡丹是新入门的,常常挨她叱骂,而缘会更遭受过她多次责打。
牡丹道:“没什么,是些私密事。”
湘田道:“准是动了春心,议论男人了,是不是?本门第一铁律,众弟子需守身如玉!即使嘴里说说,也需受二十下掌嘴之刑。”
玫瑰笑道:“我俩倒没说,湘田师姐你可是老把男人挂在嘴边。”
湘田大怒,道:“你胆敢反咬我一口!越来越没规矩了!”
桃潭道:“别吵,我们到了。”
她们走入村后的祠堂,来到一池潭水前,潭水上扶着一大箩筐,箩筐中是一朵朵奇异的花,花朵极大,皆完整无缺,毫无瑕疵,有红有蓝,有紫有白,玫瑰略略数了数,约有两百之多。
她恭恭敬敬问道:“大师姐,这花是何物?”
桃潭道:“这是翡翠花,通常生长在水底,由这鸿钧逝水给养,每十年开花一次。我们要将这翡翠花送往星网国的楚瑜洞,交给洞中的仙人。”
缘会道:“交给他有什么用?”
桃潭摇头道:“不必多问,且事关本门机密,谁也不许向外人泄露半点,否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缘会淡淡一笑,道:“大师姐,你这般凶巴巴的,好伤人心。我这人脾气不好,终有一天会忍耐不住。”
桃潭命玫瑰、缘会、牡丹将箩筐捞起,运功晾干了水,整整齐齐地一株株叠好,放入一个大花篮里,再运到河边,玫瑰见码头处停着那艘花船。桃潭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回去收拾行李,无需多少盘缠,更不得携带珠宝,只带十天的口粮。”
玫瑰道:“十天之内,要从这儿赶到星网国,这可太赶了吧。”
湘田喝道:“玫瑰!就你话多!你自恃受师父宠爱,便目无尊长了么?”
玫瑰苦笑道:“好好好,我不说啦,不说还不成么?”
桃潭道:“玫瑰,你莫嫌师姐对你严,我们瑶花河门规严厉,绝不容丝毫疏漏,你们四个新来的性子轻浮,是该从严管教才是。”
牡丹道:“咱们哪里轻浮了?真是欲加。。。”玫瑰忙掩住她的嘴,又拉着缘会,朝两位师姐鞠了一躬,走向村子。
途中,缘会冷笑道:“姐姐,她们武功未必胜得过你,因此嫉妒了,又见你们三人总在一块儿,心下忌惮,变着法儿刁难你们。”
玫瑰哈哈笑道:“她们以为这是皇宫大内,须得拉帮结派,争宠上位么?”
牡丹道:“难怪缘会你不理咱们,原来是怕遭报复。”
缘会叹了口气,道:“女人,麻烦。”
牡丹又道:“你难道不是女人?”
缘会皱了皱眉,懒得回答,往自己住处去了。
玫瑰匆匆收拾妥当,赶到河边,众人跳上了船,船沉入河底,过了半天,又从某处海上浮现。
上了岸后,玫瑰四下辨认,不知身在何处。桃潭道:“是在长富坡,别看了。”
玫瑰至今不知瑶花河到底在哪儿,但熟知东海盟大致地图,说道:“咱们已离露夏朝国境很远了。”
桃潭笑道:“瑶花河出口众多,只需熟知法术,到达东海各国都很方便。”
湘田道:“有些人自以为立了个不明不白的功劳,便是师父座下第一红人,哼哼,可还差得远呢。”
桃潭白了她一眼,道:“不得多嘴!”湘田一愣,忙低下脑袋,但神色甚是不快。
瑶花河一派门人也都知道些木行道法,当即各自施展,招来坐骑,唤作‘流马’,乃是木行元灵,在山间林里骑行了大半天,至傍晚时,到了一处客栈,名曰“王程”。五人不能穿瑶花河打扮示人,遂找一处花草浓密之地,换上寻常武人劲装。
忽然间,只听树上咕噜一声,竟有人悄悄吞咽口水。玫瑰一抬头,见一棵大树上似藏着一个人影。她是军人出生,自来不拘小节,被人看了些肩颈肌肤,倒也并不生气。但湘田、桃潭登时大恨,湘田袖袍一拂,一枚红花飞出,那人“啊”地惨叫,从树上跌落,嘭地掉在落叶堆中。
湘田一把将此人捉起,喝道:“哪儿来的淫贼?可是不要眼睛了?”但她一看此人面容,脸色稍稍和蔼了些,原来这是个极英俊的少年,鼻梁挺拔,双目温润,约十六岁年纪,穿一身樵夫衣衫。
那少年喊道:“这可。。。这可真是冤枉,这位白脸小姑娘,是我先在树上,你们才来的,不然我爬上爬下,你们怎能听不到?”
湘田一直自诩青春美貌,肌肤白皙,听他叫自己‘白脸小姑娘’,用词虽粗,可想来对她的容颜甚是倾慕。她这般一想,心中怒气全消,反而喜欢这少年俊美淳朴,眼光更是不错。
只是在大师姐与小师妹面前,万不能忘形,她皱眉道:“是么?你叫什么名儿?”
少年道:“我叫庞柴火,你叫我柴火哥哥就成。”
湘田忍俊不禁,扑哧一笑,道:“我年纪比你大得多了,怎地叫你哥哥?”
庞柴火道:“咦?你这般年少,这话不是骗人么?我爹爹说,女人越美,越爱骗人,这话果然没骗我。”
湘田死死忍住笑容,道:“我。。。习练的是延年益寿的功夫,看来比实际年轻,你该叫我姐姐,若再胡说,我好好拿耳光扇你。”
桃潭冷冷说道:“小子,你装什么糊涂?你中了本门红花镖,为何并未受伤?”
庞柴火道:“啊,是那朵小红花?它打在我屁股上了,还好我屁股肉厚,只流了些血。。。。”说罢他转过身,竟欲当场脱裤验伤。湘田叱道:“你给我滚开!”一脚飞踹,庞柴火“哎呦”惨叫,果然如皮球般滚走,又撞在了一棵梧桐树上。
缘会道:“大师姐,你觉得怎样?要不要让他从此闭嘴?”
桃潭喝道:“把你那江湖莽夫的一套收起来!我们从不滥杀无辜!”
玫瑰道:“此人身法不弱,且竟能接住湘师姐的红花镖功夫,绝非凡俗之辈。他可能是敌人的奸细。”
庞柴火盯着玫瑰,神情惊讶,喃喃道:“先前一位妹妹,已经。。。。漂亮的不像话了,想不到这位妹妹,更是。。。。更是。。。。。”
湘田闻言妒火中烧,但自知不及玫瑰美丽,只板着一张脸,双目悄悄在庞柴火与玫瑰之间打转。
玫瑰对此言置若罔闻,等桃潭示下,桃潭摇头道:“我们并无敌人,但此子行偷窥之举,在世间各名门正派都是大忌,我们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吃些痛楚,再将他绑在此处,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庞柴火摆手道:“我并非偷窥,而确确实实是天降洪福。。。。不对,天降灾祸,我本也不想看,可。。。我这辈子没见过女人换衣服,只想瞧瞧是怎般景色。。。。”
就在此时,又有人足踏树叶,朝此奔近。玫瑰、牡丹立即拔剑在手,却见是三个管家仆役模样之人,喊道:“少主!少主!”
十 神衣使者帮()
玫瑰暗忖:“少主?是这庞柴火么?”
庞柴火惊慌失措,一个急冲,躲到湘田身后,以湘田的武功,本来万不会任人随意欺近,但她对这少年颇有好感,且有十足把握能制得住他,故并不阻拦。
那三个汉子跑到此间,东张西望,道:“怪了,明明看到他的!”
其中一管家打扮的老者朝瑶花河众女深深作揖,道:“诸位女侠,可曾见过一位少年来过此地?他或许是做樵夫打扮。”
湘田感到背后那人瑟瑟发抖,面露微笑。玫瑰不答,静候桃潭处置。
桃潭答道:“倒也确实见过,但还请告知我们,他是什么人物?”她此刻是江湖女侠客的身份,并非瑶花河的仙女,故而试着谈吐随便,用词平易,可总难掩一股超脱俗世的圣洁之气。
老管家道:“他是我们家少主人,唉,老主人让他出来办事,增长些历练,开拓些眼界,可少主他年少不懂事,嫌咱们管他太多,花钱买了一位樵夫衣物,就这么跑了。”
桃潭点点头,道:“多谢相告,小兄弟,你出来吧,莫要辜负你家中长辈期望。”
湘田嘻嘻一笑,让开身子,那些管家仆役见那少年缩成一团,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道:“少爷啊少爷,你可真有本事,竟能令这些女侠替你遮掩。”
牡丹道:“你们家少爷本事不小,哼,在树上尽看些不该看的。”
那管家是个老江湖,一听便知这傻瓜少爷定然闯了祸,将众女子更衣景象瞧了去,此举纵然是无心,毕竟犯了武林大忌。此事说来不雅,他也不提,只说道:“少爷打扰了诸位休息,委实不该,他年幼无知,又是初犯,还请诸位见谅,这些小礼甚是粗陋,只不过我等出门在外,实无他物,求诸位女侠收下。”
说话间,他左首仆役捧出一个大包袱,那包袱中有多个锦盒,他取出一个锦盒,其中是数个红宝石簪子,式样皆打造的精巧异常,管家拿着锦盒,双手捧着送到众女子面前。玫瑰出身高贵,又见多识广,稍稍一看,已知道这簪子价值不菲,每一根少说值五十两翡翠,这管家用以赔礼,非但显出其家门阔绰,更可谓诚意十足。
桃潭摇头道:“心意领了,但礼物却不必。”说罢略一躬身,走向那客栈。玫瑰等人也不贪恋财物,跟随在桃潭身后。只听老管家唠唠叨叨,庞柴火唉声叹气,一时纠缠不清。
那客栈上下三层,不大不小,褐木墙,黑砖瓦,看来颇有些年头了。桃潭推门入内,客栈厅中一众食客见突然走进这许多美丽女子,不由得眼前一亮,但又觉她们隐约散发出清高绝俗,不容亵渎的气质,声音便小了许多。
掌柜的不敢怠慢,亲自来迎,对桃潭弯腰屈膝,道:“诸位仙女,可又来了?”
玫瑰心想:“看来大师姐是这儿的常客。”
桃潭道:“给我两间上房。”
掌柜的面露难色,道:“今天可不巧,小店人满为患,只有一间上房。”
桃潭道:“也好,那我们就挤一挤。”
背后门响了一声,地板吱呀吱呀的,又有人走入。只听先前那老管家笑道:“怎能让这些女侠挨挤?我们那几间都让出来吧!这几位女侠在此吃用住,钱都算在我们账上。”
掌柜的对老管家也是神色谄媚,毕恭毕敬,笑道:“苏老当真好阔气。”
桃潭道:“多谢了,还先请安置一张桌子,送些吃食来。”
掌柜的大献殷勤,替她们选了一处靠窗的好座位,又是清净,风景又好,窗外晚霞渲染,林间红红紫紫,萤火闪烁。众女子入座,见那庞柴火、老管家等人另有同伴,皆是些彪悍强壮的武夫,似乎皆是龙火贵族,龙火功造诣颇为不弱。众武人穿着整齐划一,皆是灰布短衫,头戴蓝巾,但兵刃不尽相同,看来是某个帮派的。
缘会问道:“是什么来路?会不会是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