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歌-第5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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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啦。”
形骸回过头,目光望向孤鸣所指方向,他略一思索,道:“那你还是别看为妙,我可舍不得我的女儿变作蟑妖。”
孤鸣道:“唉,让我读书的是你,不让我读书的也是你。。。。”
形骸突然斩出冥虎剑气,书橱上一人“啊”地惨叫,已被剑气淹没,层层蛛丝将其捆住。形骸这才看清此人样貌,他身躯巨大肥胖,身子当中全被镂空,像个书架般堆放书本。孤鸣骇然道:“怪物!怪物!”她只觉得那边有邪气传来,不料此人竟遭受如此酷刑。
形骸心想:“此人并无恶意,甚至不发出半点心念,否则会被我心灵剑诀感知。”他放出梦墨,令声响无法传出,喝问道:“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我,知不知道?”
那人眨眨眼,恐惧不已,道:“我知道,我言无不尽,可只求一事。我答话之后,求你杀了我。”
形骸暗暗叹息:“他这般模样,确实生不如死。”答道:“好,你是谁?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人道:“我原本是此间的道术士,名字。。。。已然忘了。当年,神农堡遇上灾难,我从那场灾难中活命,又被那个弃疾捉住。他折磨我身心,令我变成这幅模样,却又令我求死不得。”
形骸道:“弃疾是谁?他为何要如此待你?”
那人道:“弃疾是个。。。。是个恶魔,是个疯子。此人脑子里满是狂热可怖的主意,就是他想出以蟑妖治病的法门,也是他想出改善人体,将人变作怪物的手段。大伙儿对他忍无可忍,将他关押在地牢,可仙灵劫时,他趁乱逃了出来,占据了此堡。”
形骸道:“此人居然并未被蟑妖与病魔所杀?”
那人道:“此人聪明绝顶,它们。。。。都听他的话。我因当年得罪了他,将他的书列为禁书,才被他施加酷刑。”
他眨眨眼,这才说道:“我不知你俩来此做什么,但。。。。快跑吧,弃疾手下有数个极凶恶诡谲的魔头,各个儿机敏狡诈,歹毒残忍,若被他们捉住,你俩下场未必会比我好。”
孤鸣见此人已被整治得全无人样,却又被奇特法门吊住了性命。她义愤填膺,道:“这弃疾实则是罪魁祸首么?大叔,我们先杀了他,替你报仇雪恨,再返回助你解脱。”
此人急道:“休要胡言!且不论那弃疾与众魔头多有杀人毒素,便是其龙火功也极为深湛,你这少年人,加一幼小姑娘,又能有什么用?”
形骸忽然有所察觉,道:“有人来了。”
此人道:“是来折磨我的人!他便是弃疾心腹之一!叫‘右脸’!快藏起来!”
孤鸣道:“右脸?这名儿倒也古怪,难道还有叫左脸的?”
此人喊:“你怎还有闲情雅致开玩笑?”
话音刚落,只见一巨人低头爬入书橱,此人身子是皮肤内外翻转,血管肌肉全在外头,体格强壮,虽然壮大,似没半分肥肉,他一张左脸像是干尸,右脸则缩得只如常人大小,当真稀奇古怪,令人汗毛直竖。
那巨人看见形骸,张嘴呼喊,可发出的却是鸡鸣般的尖叫:“来者何人!”形骸一愣,虽觉此物恐怖恶心,却也不禁笑了一声。
那书橱人道:“唉,你怎地还笑?此人越是暴怒,越是痛苦,力气就越大,完了,完了!”
巨人果然大怒欲狂,朝形骸一扑,形骸身法迅捷,踏上一步,竟钻入巨人身下,一招“辉煌神拳”打中巨人丹田,砰地一声,那巨人体内满是邪法,正被这星知的神功所克,顷刻间,邪法被此拳驱散,皮肤寸寸撕裂,浑身鲜血如瀑,那脑袋一会儿涨大,一会儿缩小,巨响声中,这右脸变作了一滩血肉。
书橱人“咦”了一声,又惊又喜,道:“怎地。。。怎地这样?”
孤鸣笑道:“大叔,告诉过你啦,我与爹爹都厉害得紧。”
四十一 尘世一幻影()
神农堡顶,一间满是奇异花草,绘着神像的殿中,相继走入一黑肤半秃的老者,一肥胖麻脸的道士,一白衣忧郁的公子,一身高三尺的矮子,四人走向一穿着染血袍子,长发披肩的文士,齐声道:“大人,唤我等何事。”
那文士说道:“右脸死了。”
四人吃了一惊,齐声道:“是何人动的手?”
文士指向角落中一秀丽女郎,老者沉声道:“缘会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缘会道:“我也不知,那绝非是咱们的人。”
麻脸道士高声说道:“不是你的人?不是你的人?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与咱们的约定?”
缘会道:“我自然记得,你们需要体态安康的凡人,用以试验医术,却无法外出,唯有我们带来给你们。”
那矮子说道:“那就好,如今人在何处?”
缘会道:“我不过是路过此间,前来问好,可并非押人来此,眼下可真的没人。”
矮子喝道:“当年你们青阳教那许多人闯入,几乎全被咱们捉了,只有一人逃脱。随后你前来议和,咱们才与你定下条款。缘会姑娘,我怎觉得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缘会道:“我怎会忘?只不过我确不知来者是谁。那人真与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矮子、道士、老者同时道:“定然是你们青阳教徒!”“你倒说说,为何无事前来?”“咱们这儿也不是山清水秀之地,你无端来此,岂能不惹人怀疑?”
缘会笑道:“我自己也不是青阳教的,与他们不过暂时联手而已。我是想念殊公子啦,公子年轻英俊,好生惹人向往。”
那殊公子淡然一笑,道:“姑娘说笑了,濒死之人,万不敢当。”
老者道:“小丫头,若让我知道是你捣鬼。。。。”
忽然间,那血袍文士道:“住口!”四人一齐看着他,果然不再言语。
文士缓缓说道:“来者非同小可,先不管此人是谁,需小心应付,万不可有半分疏忽。”
四人陷入沉思,那矮子先开口道:“右脸几为不死之躯,敌人能杀得了右脸,这可当真疏忽不得。依我之见,先需找到此人所在,释放毒素,令他毒发身亡,莫要与他硬拼才是。”
老者说道:“右脸遍体血液便多得是奇毒,为何还败给了那人?寻常毒素对此人未必有效。我看他定是龙火贵族,更可能是迷雾师。”
道士说:“对付觉醒者的毒可不多,尤其是迷雾师,擅长毒返之技,能将毒素悄然返还给咱们。”
殊公子道:“先得找到此人,试探出此人虚实,方可对症下药。”
另三人齐声笑道:“对症下药一词,深得我心!正该当如此。”
殊公子看了缘会一眼,又道:“先前我得到探报:城堡外装死埋伏的飞头被人杀死,敌人擅长潜行,否则我等焉能不知他到来?而此人功力又颇为深厚,竟不受城堡内飘动的寻常毒素所制。依我之见,需放出‘尘世画影’,找寻此人踪迹。”
缘会奇道:“尘世画影?那又是何物?”
殊公子道:“乃是一类活着的药剂,最擅长探测隐形,若是显形者,此物不会理睬,但若是隐形者,此物便悄然附体。”
缘会道:“你们这儿还真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宝贝。”
殊公子道:“待找到此人之后,派出蟑妖人追击他。蟑妖人多半不是他敌手,但只需知道他真气、体质,如要杀他便再容易不过。”
文士笑道:“岸殊果然机灵,就如此应付。”
矮子说道:“一旦定下用何种毒素,便启动机关,不断喷洒,散布在楼道走廊之中,此人必然会用护体真气不断抵挡,咱们再不停派兵骚扰,此人功力有限,时候一久,我等兵不血刃,就能将其拿下。”
老者突然道:“小丫头!你给我滚出去!”
缘会道:“老爷子为何突然对我发火?”
老者喝道:“我总觉得你可疑的很,岂能让你偷听我等议事?”
缘会道:“好好好,那我走,这总成了吧。”说罢走向殿外。老者待缘会消失,冷笑道:“这小妮子身子强健得很,倒是个检验药物的好货色。”
文士摇头道:“她对咱们颇为有用。”
矮子道:“大人,这女子与那敌人凑巧同时来此。只是这未必是凑巧。万一她去通风报信。。。”
文士笑道:“她若通风报信,焉能瞒过我等耳目?”
其余三人放声大笑,唯独那公子笑得无声,他神色太过压抑,以至于笑容中多了几分悲情。
。。。。。
形骸化作无形,走向楼上,途中小心翼翼避开异物鬼怪,到了三楼,忽见地上积了厚重的灰尘。形骸一愣,小心后退了几步。
孤鸣道:“爹爹,前头有敌人么?”
形骸传音答道:“是缘会,她将命运蛛丝扔在了前头,只有我能看得见。”
孤鸣道:“她果然在这里?”
形骸道:“她用蛛丝拼成文字,说‘尘世画影、探测迷踪’。”
孤鸣登时明白:“敌人察觉到了咱们,用法术搜寻。可。。。。可她为何会提醒咱们?”
形骸自也大惑不解:“缘会绝不会有此好心,她留言在这儿,是为了扰乱我,令我改变策略?”
他略一思考,道:“鸣儿,全神戒备,随时准备驱散道法。”孤鸣道:“好。”
于是继续行进,待到了四楼,忽然间,空中飘下看似寻常的灰尘。孤鸣却感应到这灰尘实则是道法,她立即念咒,手指点出,灰尘被法术一碰,消失无影。
孤鸣道:“她并未说谎,这灰尘若落在身上,后果实难预料。”
形骸点点头,小心翼翼,缓步向前,孤鸣途中又识破了几处“尘世画影”,终于踏上了五楼,形骸蓦然想道:“我们令这灰尘消失,便等若留下了脚印!他们至少知道咱们行踪。”
刹那间,楼顶处伸出众多管子,朝下喷出灰蒙蒙的热气。形骸运用道法,一个大水球罩住两人,紧接着,一点火星落下,形骸只听一声闷响,仿佛见到数条火龙横冲直撞。形骸猛然想起周苏扬曾说过神农堡被鸿钧阵诅咒,稍有火星,便有火灾,不料这诅咒在城堡内竟然有效?那定然是先前喷出的热气有异。
水球被火龙撞破,形骸朝后摔出,再运洪清猴王拳,以层层金圈挡住火龙猛攻。
火烧了一炷香功夫,方才熄灭,地面、墙壁、楼顶依旧焦黑破损,并未毁坏,但也毫无起色,只是这一层的众多怪物也被火焰扫荡一空。
一人在上空笑道:“原来是灵阳仙,这可真想不到。都说灵阳仙消逝已久,不料竟能亲见,真是幸哉幸哉!”
形骸道:“阁下所言,当真可笑,我这功夫绽放金光,可未必是灵阳仙的阳火。”
那人道:“是么,倒不如咱们来试试如何?”说罢,顶上那管子喷出一股黑烟。形骸再度运功相抗。
那人道:“你果然是与孟缘会一伙的,可惜这小娘皮不知逃到何处,不然倒要她也生不如死。”
孤鸣躲在形骸身后,忽然咳嗽起来,唇边流血,道:“爹爹,这。。。。这黑烟毒性厉害。”
那人得意大笑道:“果然是灵阳仙!”
形骸心中冰冷,急道:“阳火抵挡不住么?”
孤鸣点点头,其实灵阳仙体质略胜龙火贵族一筹,若孤鸣练成第六层的阳火,以火铸体,这毒素也奈何她不得,但她毕竟年幼,功力也甚是低微。形骸全力运转冥火,将孤鸣严严实实挡住,随即劈出冥虎剑,嗖嗖声中,剑风如潮,将毒雾吹散。他抱住孤鸣,朝前奔跑,快如梦影一般。
那人似不料形骸身手如此高明,喊道:“这。。。这。。。。”
孤鸣指着左侧一面墙,道:“爹爹,他人在里头!他那法力是从其中渗出的。”
形骸拍出土行神龙掌,将石门破开,只见一极矮的瘦子身在已法阵之中,他正是用这法阵催促毒气杀人。那矮瘦子怪叫一声,脑袋离体,朝形骸咬来,实是快如离弦之箭。形骸一拳击出,将那脑袋打得头破血流,摔在角落。
形骸喝道:“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将你千刀万剐!”
矮子惨叫几声,道:“哪有。。。。哪有什么解药?咱们又没见过灵阳仙,只用遗骸。。。。造了此毒,并未想过解药。”
孤鸣道:“快杀了此人!快!他遍体是毒!”
果然,那矮子一张嘴,似要吐毒,形骸掌发疾风,将这矮子全身裹住,风卷了数圈,将他粉身碎骨。
形骸再度遁入隐形,带孤鸣逃至另一处房屋,查看她状况,孤鸣脸色虚弱,小声咳嗽,但由于毒素来时,形骸已经用金焰挡下了大半,她吸入不过少许。
形骸道:“他们是凭空想象出的毒剂,并未对灵阳仙用过,只不过是无源之水,定没什么用。”他虽这般说,可见孤鸣不适,当真备受煎熬,握住孤鸣掌心,真气运转,替她驱毒。
孤鸣道:“爹爹,我没事!我故意咳嗽吓你,好让你关心我来着。”
她越是这般说,形骸越是心惊。孤鸣平时爱撒娇捣蛋,可实则甚是懂事,她说自己无碍,那就是身子不适,只不过不想让形骸忧虑。
四十二 难断救世心()
形骸说道:“鸣儿,忍着些。”刺破孤鸣指尖,吸了她几滴鲜血。孤鸣好奇相望,不知形骸在做什么。
形骸久已不用放浪形骸功化血为药,施展出时颇为生疏,好在底子不错,过了少时,自信已能酿造解药。他割破手腕,用梦墨造一杯子,挤出血命孤鸣饮下:“我的血能治那人毒剂。”心中祈祷:“但愿真是如此。”
孤鸣眼中泪盈盈的,小声说道:“除了爹爹,再不会有人待我这般好了。”
形骸笑道:“谁让我是你亲爹呢?”
孤鸣喝了血,感觉好过了许多,脸上病容消退。形骸道:“敌人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我将你送回镇子上吧。”
孤鸣用力摇头,道:“鸣儿不会再拖爹爹后腿啦,爹爹,此处危险,鸣儿实放心不下你独自一人。”
形骸心想:“孩儿她自幼便经历波折,好生可怜。若青阳剑还在,我绝不会令她受半点损害,哪怕真堕入邪道也。。。。事到如今,我决不能再莽撞粗心。”
正在思考对策,孤鸣道:“对了,这是第五层,治火肺病的药不就在这一层吗?”
却听屋外有一人朗声道:“两位可在屋内?”那是个男子声音,语气倒也温和,但在这凶险卓绝之处,令人不禁胆寒。
形骸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在下名叫岸殊,乃弃疾大人麾下的修道士,特独自前来,询问两位来此意图。”
孤鸣愣了片刻,低声道:“我们先入为主,以为神农堡的怪物全是恶人,但这人倒也温文尔雅,像是个通情达理的。”
形骸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如何断定?”
岸殊道:“我与青阳教徒尚可谈判,两位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形骸道:“好,你进来吧。”
那岸殊走入屋中,此人身穿白衣,体型消瘦,约莫二十岁出头年纪,模样清秀,但似乎患上了久病不愈的恶疾。
孤鸣悄声道:“他看来倒也不坏。”
形骸道:“在下孟伍斧。”
岸殊道:“你们为何闯入?来做什么?为何杀我同胞?”
形骸斟酌一番,道:“我二人来此找药,是阁下同胞先加害我等。”他本有意杀了此地堡主,解除此间隐患,但总不见得如实告知。
岸殊道:“是什么药?”
形骸道:“镇上有人换了火肺病,需水叶丹来治,我们听说城堡中有。。。。”
岸殊道:“此事并不为难,还有呢?”
形骸道:“还有那蟑妖病的解药,听说也在这里。”
岸殊摇头道:“那解药不能给你们。”
形骸追问道:“为何不可?你们与青阳教有关?你可知在这异域之外,千千万万的百姓正惨遭这蟑妖病加害?”
岸殊道:“确实,青阳教与咱们有约在先,已结为了盟友。若给了你们解药,不免坏了青阳教的事。”说到此处,他目露困惑,道:“你与孟缘会究竟是不是一伙的?你若想解除蟑妖病,与她目的恰好相反。”
形骸道:“我正是追杀孟缘会才至此处。”
岸殊道:“那孟缘会为何向你通风报信?”
形骸叹道:“此节我也想不通,她定有诡计,可我实在猜不透她。”
岸殊双目转动,对着孤鸣,道:“你身后的小女孩儿是灵阳仙么?”
形骸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岸殊道:“这样吧,若你将这小女孩儿留在此地,我便禀明大人,将那解药‘三尸脑灵丹赠给你,并将配方一并奉上。我们与青阳教的约定就此作废,再与你结盟,从此永不反悔。”
形骸冷冷答道:“痴心妄想!”他心中已然动怒,但由于多历险恶,沉得住气,一时并不发作。
岸殊说道:“还请阁下仔细考虑。既然外界受害者众多,你若得到解药,能救千万性命,又何吝惜这小小牺牲?再说了,我等绝非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败类,只不过想留这位姑娘在此,助我们钻研道法罢了。”
形骸道:“外界的瘟疫是你们造成,而且鸣儿是我女儿。”
岸殊忽然面露怒容,高声道:“你难道不懂舍小救大的道理?你难道并无忍痛割爱的胸襟?你口口声声说可怜世间受苦的千万民众,事到临头,却仍不过是自私自利之辈!你可知我们这些求医的修道士,一生为治病救人牺牲了多少幸福?我们为了试药,不惜让家人服用!我们创造一法,往往先用于自己。若老婆孩子的血能治愈顽疾,便会狠下心肠,让他们。。。。他们流尽鲜血而死。若自身的血肉能培养药材,便将制药的毒菌种在自己身上!”
他解开衣物,形骸与孤鸣皆大惊失色。此人身上满是刀伤,伤口间长出层层蘑菇,那蘑菇甚是鲜艳,看来定有剧毒。那蘑菇与他皮肤血肉融合在一块儿,便像是一颗被菌类感染的小树,真不知他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岸殊喝道:“我家中祖辈代代皆为名医,可又几乎全为救人而亡。我十四岁那年觉醒,为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大心愿,令自己不断染病,不断治愈,令我的血有疗毒治病之效,三十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