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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放浪形骸歌-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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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又道:“我好得很!”随手在脸上一抹,将污水甩在地上,又吐了几口痰,扭头就走。

    但就在她转身瞬间,形骸见她眼中满是泪水,神色悲苦,却又毅然决然,毫无迟疑。形骸脑中不住思索:“莫非是她服下毒剂之后,头脑灵活,想通了什么,这才如此装疯卖傻?”

    他将屋子打扫干净,又去法令塔试了试符华法。他既然想通了天脉法则,这符华法对他再无半点难处,他以道符问地问天,天地自有应答,但此举只是为瞒过同门而已,他无需符咒,也可通晓自然之意,催促自然相助。塔中同门见他终于学会此法,皆向他祝贺,形骸自也满心喜慰,一一答谢。

    他想起玫瑰言行,又感不安,前去找她,她却对形骸甚是冷淡,将形骸赶出屋子。形骸大惑不解:“就算她当真将我视作棋子,也得等我彻底无用了再行舍弃,难道我对她已毫无用处了么?”就算当年刻薄无情、朝三暮四的息香,也绝不会当众与形骸翻脸,彼此留一步退路,玫瑰比息香精明得多,又怎会如此任性鲁莽?

    形骸苦思无果,只想道:“或许我做错了事,得罪了她,自己却全然不知?她当下正在气头上,问也问不出什么,待过两天她气消之后,我再向她赔罪就是。”

    他向袁蕴告假,去镇上瞧了缘会,见缘会已长高了不少,成了个俏丽少女,她为人乖巧懂事,不吵不闹,雷府上下皆对她甚是喜爱,雷老爷将她视作亲生女儿一般。至于雷老爷的小儿子,更对缘会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形骸心中一宽,却又想:“我当真要将缘会许配给他们雷府么?”

    他问缘会有什么不顺心之事,缘会想了想,叹道:“一切都好,行海哥哥,你怎么样?”

    形骸苦笑道:“还算不差,总之好事多过坏事。”

    缘会道:“有好有坏,才是常理,若一味太好太顺,反倒让人不安了。”

    形骸没想她突然这般说,忙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安的?”

    缘会叹道:“雷伯父他们一家对我实在太好,我总觉得。。。。。怪里怪气的。”

    形骸心中一凛,隐隐担忧,却道:“你别胡思乱想,雷老爷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绝不会说一套做一套。”

    缘会低声笑道:“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最听爹爹的话了。”

    形骸一时冲动,想告诉她雷老爷欲要她做儿媳之事,但他正自有烦恼,只能暂且瞒着她。

    他回到穹隆塔,忽见川谭健迎面走来,道:“行海师弟,听说你练成了符华法?”

    形骸笑道:“正是,师兄已经知道了?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川谭健微微一笑,道:“你速去执掌塔,面见总掌门,你其余同辈弟子已经去了。”

    形骸只觉他笑容不怀好意,又见此时日落西山,奇道:“为何此刻召见咱们?”

    川谭健喝道:“多问什么?要你去就去!”

    形骸忙道:“是,是!”匆匆赶到执掌塔,进入天门,来到塔顶,果然众同门已然列队站好,六位掌门人则如初来时一般安坐。

    袁蕴道:“行海,你总算来了。”

    玫瑰低声道:“害大伙儿等了半天,你架子可当真不小。”。。

    川武商皱眉道:“怎么?你二人吵架了?”

    玫瑰闷声不响,来了个默认。众掌门互相对视,神情竟有些担忧。形骸暗忖:“为何我与玫瑰不睦,他们仿佛大难临头似的?”

    拜紫玄咳嗽一声,道:“诸位来此学艺,已近一年时光,如今皆已练成四大根基中的符华法。到此地步,本教亦将传授诸位真正的道法。”

    众弟子皆面露喜色,暗想:“终于熬出头了,唯有学会道法,咱们才算是真正的道术士,等咱们学齐五种道法,就可出山,领受朝廷俸禄,自由自在过活。”

    拜紫玄道:“然则授法之前,尚有一次试炼,若通不过此次试炼,诸位将被送回宗族,海法神道教再不收容诸位。”

    众人又大惊失色,心道:“怎地还有试炼?为何从未听说过?”

    拜紫玄道:“本教已备好马车,两人一辆,将送诸位前往试炼之地。各马车去处皆有不同,但试炼法门皆是相似。一旦通过那试炼,既可返回此处,踏入道法之门。”

    玫瑰问道:“师尊,那马车两人同乘,是与何人同行?”

    拜紫玄奇道:“徒儿何须多问?自然是与你朝夕相对之人同行了。”

    玫瑰厉声道:“我不要与孟行海一道!我恨透了他,他也不愿与我同路!”一转身,找到裴舟,说道:“裴舟师兄,我不要行海,只愿与你同甘共苦,好么?”

    。

四十五 当是同林鸟() 
裴舟本与孟苏瑰是为一对,孟苏瑰虽也是秀丽佳人,却远不能与玫瑰相比。裴舟闻言惊喜,但念及与孟苏瑰近一年来深情厚谊,一时难以定夺,嗫嚅道:“这。。。。未免。。。。玫瑰师妹,非我不愿,我只听师尊安排。”

    孟苏瑰则惊怒交加,恨视玫瑰、裴舟二人。她早已将裴舟视作托付终生的伴侣,但见他未一口回绝玫瑰,反而面露喜色,心中悲愤实是无以复加。

    裴长生皱眉道:“玫瑰,你与行海相处不错,为何忽然争吵?”

    玫瑰道:“我这人当断就断,性子一向如此,总而言之,我绝不愿与他同行,若师尊硬要我陪他,请恕徒儿宁死不从。”

    众人见玫瑰急切固执之情,都想道:“定然是这行海做了极对不起她的事,不然她怎会这般难过?”

    形骸恼道:“我自诩对你问心无愧,你怎地说出这番话来?”

    玫瑰不语,只是目光灼灼,盯着六大掌门人。过了半晌,川武商点了点头,裴长生点了点头,威九丹点了点头,孟六爻叹了口气,道:“拜师兄,你说如何?”

    拜紫玄道:“裴舟,你与玫瑰同车,务必照顾好她。”

    玫瑰双手高举,欢呼一声,裴舟见她高兴如斯,也笑着连连点头,道:“师尊放心,我定舍命守护师妹。”

    孟苏瑰“哇”地大哭起来,扑入形骸怀抱,道:“行海哥哥,我随你走,再也不理那。。。。那坏胚混账王八蛋了!”

    裴舟见她对形骸如此亲密,自也恼了,暗忖:“我只不过与玫瑰师妹说几句话,她竟对其余男子投怀送抱?罢了,罢了,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只一心一意对玫瑰师妹好。哼,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玫瑰师妹对我表白心意,我怎能看穿此女的真面目?”

    形骸暗忖:“苏瑰是我同族小妹,我自当善待她。”在孟苏瑰后背拍了拍,孟苏瑰与他贴得紧了些,哭泣声渐渐小了。

    拜紫玄道:“就这么着!还请诸位弟子铭记于此所学,不可轻慢,如此定可顺利过关。”

    裴橹问道:“请问恩师,这试炼到底要做何事?”

    拜紫玄道:“到了那边,诸位自会知晓。”

    众弟子下得塔来,来到镇外,见果然有七辆马车等候在外。众人分别入内,马车出发,下了山后各奔东西,不久已瞧不见其余人。

    形骸与苏瑰并排坐着,孟苏瑰心受重创,想着想着,又哭哭啼啼,似深陷其中,难以释怀。形骸叹道:“师妹,男女之情是空,夫妻之情是空,生死之约是空,离别之苦是空,处处是空,你又何必想不开?”

    苏瑰哭道:“你少说风凉话了,你又不懂我的心思!”

    形骸道:“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不也照样被玫瑰嫌弃么?”

    苏瑰一听,好奇心起,悲戚之情顿减,问道:“你与。。。与那不要脸的贱人到底为何吵翻?”

    形骸皱眉道:“玫瑰可并非不要脸的贱人。”

    苏瑰怒道:“她当众将你甩了,还勾搭有妇之夫,这还不是不要脸,这还不贱么?”

    形骸苦笑道:“裴舟师兄可并非有妇之夫。”

    苏瑰道:“你还装傻?师尊让咱们配成双对,就是要成就咱们姻缘,可如今。。。。如今。。。。”说着说着,想起两人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白头之约,又是眼泪汪汪。

    形骸道:“我也不知为何玫瑰会陡然这般绝情。我回思这几天情形,绝无一事会惹她这般憎恶。你多想也是无用,好在你与裴舟并无夫妻之实,也算不得吃亏,断了也算不得太晚。”

    苏瑰红着脸道:“我被他亲过了,摸过了,怎地不吃亏?”

    形骸叹道:“师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须知男女有别,礼大于天,若是正人君子、守节贞妇,即使情到浓处,也不会有逾矩之举。”

    苏瑰见他一本正经,忽觉好笑,嗔道:“你就没碰过玫瑰,亲过玫瑰?”

    形骸道:“吾心存正气,身有铁骨,目中有法,耳绝靡音,任凭她是仙女下凡,还是狐仙来临,于我皆如过眼云烟一般。”

    苏瑰哈哈笑道:“我知道啦,我知道为何玫瑰移情别恋了。是你这人太假正经,不肯抱她亲她,就仿佛她是天下最丑的女人,她自认美貌,又真对你有情,如何能够不怒?”。。

    形骸斥道:“胡说!我不占她便宜,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瑰摇头道:“行海哥哥,你不知道。其实咱们女孩子,若当真喜欢一个男子,巴不得把自己早早交给他,比男子还要急切呢。”

    形骸大惊失色,道:“你怎地有这般乖张不正的念头?休得胡言,休得胡言。”

    苏瑰瞧他惊慌模样,活脱脱一个带发修行的真和尚,只感好笑万分,登时忘了裴舟、玫瑰,不住出言调侃形骸,形骸摆出长辈架势,训斥她目无规法,苏瑰却不怕他,反而朝他抛媚眼、送飞吻,形骸奈何她不得,反将苏瑰逗得哈哈大笑。

    马车行一段,停一段,不久来到林中一处驿站,那驿站中走出一车夫,替换原先那人,令两人入内吃饭歇息。形骸看那车夫身形,低声对苏瑰道:“此人绝不简单。”

    苏瑰道:“是么,你如何看出来的?”

    形骸道:“此人周身散发些许真气,那是融融功提炼过的,可用符华法探查出来。”

    苏瑰登时想起符华法确有此用途,仔细一看,果然如他所说。

    那车夫突然笑道:“你二位眼力不错。我是这夜犬山的夜犬道人,特来此处,点化有缘之人。”

    苏瑰、形骸忙起身行礼,道:“海法神道教弟子,拜见这位前辈。”

    车夫道:“很好,很好,到底是教中的乖娃娃,礼数很全,我很欢喜。你二人可知此去试炼,将遇上怎般考验?”

    苏瑰忙道:“委实不知,还请前辈指点。”

    车夫道:“沿着此路,再行四天三夜,将到一处混沌离水,叫做云孔雀巢。那混沌离水中有一极厉害的风行元灵,叫做‘云孔雀’,灵气充沛,等若龙火功第五层的高手,你二人需将其降服,夺得她一根羽毛。”

    苏瑰大吃一惊,道:“第五层?这。。。这如何能胜得过?只怕反被它杀了。”她经过一年苦练,龙火功终至第三层,但由于练了瘦体功后,手足气力远不如前,加上未学会半点道法,如何能挡得住这等灵兽一击?

    形骸心想:“要胜这云孔雀对我不难,可对其余弟子而言却难如登天,神道教岂会出这般害人的难题?其中定有玄机。”于是问道:“前辈,我等全无胜算,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车夫伸出三根手指,指了指地面,抬起头,笑而不语,形骸恍然大悟,跪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车夫又望向苏瑰,苏瑰见地面肮脏,而这车夫神态傲慢,心下颇为不愿,但形骸道:“若不磕头,难以过关!”苏瑰这才照办。

    车夫大笑,取出两柄宝剑,赠给二人,道:“此乃‘问道剑’,是我神道教中道术士特有兵刃,还请两位收下,用以对付那云孔雀时,胜算就大了不少。”

    苏瑰、形骸甚是感激,向他不住道谢。回到车上,这车夫却不跟来,只念了咒语,那马车自行前冲,继续行进。

    苏瑰见这宝剑上有符文,于是以符华法缠绕上去,那宝剑嗡嗡作响,苏瑰只觉手足有力,似乎这宝剑将气力信念传给了她,真气又强了一分,她喜道:“原来教门都安排好了?”

    形骸点头道:“那夜犬道人或许也是本门中人。”

    再过一天,到另一处驿站,身在一处草地旁,那驿站里走出一垂棘道人,此人甚是啰嗦,硬要告诉两人那“云孔雀”的来龙去脉,但又东拉西扯,胡吹乱诌,苏瑰有数次听得不耐烦了,形骸花了极大力气将她劝住。

    终于这垂棘道人笑道:“这云孔雀最恨其父,正因其父抛了她母女二人,才令她幼年悲苦至极。”说罢取出一‘子母水晶’,赠给二人,道:“你二人将这水晶栓在长剑缨上,与她相斗之际,双剑合璧,那云孔雀就不会使出全力来与你二人为难。”

    苏瑰这才回嗔作喜,连连作揖,笑道:“多谢大仙指点迷津。”垂棘道人捋须一笑,说道:“小姑娘,须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到了我这儿,却是:谈笑间有克敌计,谈笑间有无上道。”说罢扬长而去。

    苏瑰怏怏道:“听得耳朵都生茧了,这老道不嫌自己话多么?”

    形骸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前方定仍有类似之事。”

    果真如他所言,到第三天晚上,来到又一处驿站,那驿站所在之地甚是荒凉,周围怪石嶙峋,枯树参差,里里外外没有半个人影。两人前后找了一圈,见一条斜坡,通往一处浅显山洞,那山洞中有事物闪着亮光,似藏着宝物。

    两人走向那宝物,走了一半,突然间,有无数长蛇从石头、树木后钻出,密密麻麻,吐出蛇信,盘在两人之前。

    苏瑰吓了一跳,拉住形骸,道:“快走!”

    形骸摇头道:“这蛇似并无伤人之意,咱们从中穿过,那宝物也非拿不可。”

    苏瑰急道:“行海哥哥,莫要贪财,毕竟性命要紧。”她见这蛇样貌恐怖,且数目千万,绝非人力所能抵挡。

    形骸道:“你还不明白么?咱们途中遭遇驿站,皆已是试炼,如今眼前这毒蛇也是试炼之一。若咱们不过此关,今后只会越来越难。”

四十六 风虎随云龙() 
苏瑰道:“当真?可这蛇阵又该如何闯过?”

    形骸朝前走近一步,众蛇仰头注视,神态警惕,形骸想了想,握住苏瑰的手,众蛇霎时放松,若有安逸之情。

    形骸喜道:“是了,当你我一同走过去。”

    苏瑰生平最怕蛇,脸色惨白,道:“这如何。。。。”

    形骸手上用劲,直闯入蛇群中,苏瑰吓得哇哇大叫,想往外逃,但形骸说道:“你我一分开,它们就咬上来了。”苏瑰入了贼窝,此刻也无法可想,唯有闭目快走,耳听周遭吐信声越来越响,心道:“它们要咬人啦,都怪这臭行海哥哥,他非要与我同归于尽么?”

    好在群蛇全未理会两人,形骸走入洞穴,见是两条腰带般的细绳,锦绣碧蓝,光彩煌煌,他将细绳取了,转身返回,却见蛇群已散得干净,似为两人让路一般。

    形骸笑道:“果然如此。”

    苏瑰睁眼一瞧,喜道:“是啊,不过你怎地知道?快回去,快回马车上!”

    形骸道:“不可焦急,越急这蛇越凶,你大可放心,哪怕蛇群涌上,我也能保住你平安无事。”

    苏瑰心中一动,忍不住将他与那负心薄幸的裴舟比较,脸上微微发热,道:“行海哥哥,我当真是个大累赘。”

    形骸道:“贪生怕死,人之本性,并非人人都能如我一般勇气非凡,视死如归。”

    苏瑰啐道:“是啦,是啦,你最了不起,不愧是宫槐伯爵,小女子自愧不如啦。”

    两人不紧不慢走回马车,马车自行上路,苏瑰心中如大石落地,笑拍胸口,道:“可把我吓坏了。”形骸将那腰带递给她一条,两人系上,苏瑰惊觉这腰带竟与问道剑一同微振,再看腰带上绣字,写道:“碧水绫”。

    苏瑰道:“行海哥哥,你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么?”

    形骸笑道:“再清楚不过了,且由我来指点你一番。你还记得袁蕴师父所说‘法祖理奥’生平事迹么?”

    海法神道教门下弟子皆在心**奉这位大宗师,可对外却称是五行神龙传凡人道法,只因这大宗师曾是灵阳仙,纯火寺容不得他。苏瑰如何能不知?她道:“记得,记得,祖师爷他走边海角天涯,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方才。。。。啊!原来如此!”

    她想起理奥创‘法’历程,蓦然间如梦初醒,终于明白了这试炼真意。

    形骸点头道:“法祖理奥于‘木’地得星辰日月图,于‘风’中得‘秘剑’,于火中得‘宝石’,于水中得腰带,又于山上劈碎凤凰蛋,焚烧躯体,涅槃重生,终创出了‘法’。木者,自谦之行。风者,求学之行。火者,勇气之行。水者,云游之行。土者,牺牲之行。咱们这途中试炼,也需显露出这自谦、好学、勇气、云游、牺牲之德,方能过关。”

    苏瑰眼睛闪闪,拍手笑道:“是啊,那夜犬道人让咱们磕头,是让咱们谦恭。那垂棘道人与咱们唠叨,是试咱们好学。咱们闯过毒蛇阵,是因为咱们勇敢。这乘车旅途,正是那云游的真意。”

    话及于此,她陡然惊慌起来,道:“那。。。。。那牺牲的试炼,又是。。。又是何物?莫非那云孔雀要害咱们?”

    形骸道:“这可难说的很了。”

    苏瑰又道:“也真亏了你能想到此节,若换做旁人,只怕一路糊里糊涂,已然错过良机了呢。依我看,除了咱们,旁人多半过不了。”

    形骸笑道:“我确有远见卓识不假,但此行目的,乃是助咱们经过磨练,而非阻挠咱们,令我等功败垂成。即使咱们并未想通,在后头也必有提醒。”

    苏瑰奇道:“你怎地又知道了?师尊们当真这般好心?”

    形骸点头道:“先前那毒蛇的客栈里看似空无一人,可我却察觉有人躲在密处,一旦我俩遇险,他立时会出手相助。”

    苏瑰反而失望,道:“那他们神神秘秘的,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形骸道:“我猜若在试炼中表现出众,将来会受器重,若一路莽撞蛮干,只怕前景黯淡。不过这试炼更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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