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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放浪形骸歌-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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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登时惊怒,喊道:“藏家居然叛国?”“圣上与殿下对藏家如此器重,他们就如此报答这番隆恩么?”“他们非但与露夏王朝勾结,连妖魔都与他们沆瀣一气!”“不错,如今那小丫头逃走,咱们非逮住她不可!”“刺杀公主,卖国投敌,皆是不可饶恕的死罪!”

    形骸急道:“诸位长辈,玫瑰清白无辜,绝无可疑,此事我可作证。”

    一男子怒道:“你这小子,被她美色所诱,说话昏头昏脑的。这岛上除了她之外,唯有那两个肥猪是藏家之人,藏家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如何能不知情?”。。

    孟轻呓严声道:“玉刀,行海他连败强敌,对我有救命之功,你对他说话可得客气些。”

    孟玉刀霎时惶恐,忙躬身道:“是,是,小人一时失态,望公主与行海侄儿恕罪。”

    孟成康将一物呈给孟轻呓看,那事物是一黑色圆盘,但本色为黄,只是炸裂之后被烧的焦黑。他道:“咱们在除灵阵中枢找到此物。”

    形骸道:“就是此物扰乱这儿的灵气么?”

    孟轻呓哼了一声,道:“这是露夏王朝的破灵霹雳火,造价高昂,数目稀少,他们为今夜之事,可真是不惜代价了。”

    又有一男子道:“殿下,先前那叫罗茧的老妖人呢?”

    孟轻呓道:“已被行海所杀。”

    形骸忙道:“是殿下出手击毙此贼。。。。”

    孟轻呓轻声道:“我说是你的功劳,你非要反驳我么?”这句话柔声细语,余韵不绝,既似长辈,又如情人。形骸听得心潮起伏,旁人从未听过孟轻呓这般说话,也都一凛:“糟了,殿下言行这般古怪,只怕对行海不满已到极点,行海再说错一句话,立时就有杀生之祸。”

    先前问话那男子道:“这老妖似与殿下熟识,定有其余同党,望殿下指点迷津,我等好去动手拿人。”

    孟轻呓手凌空一抓,此人瞪大眼睛,咽喉处被捏紧,人腾在半空,他浑身巨震,四肢乱动,脸色发白发红。孟轻呓森然道:“石健,不该问的,你还是莫要多问为好。”

    众人见状大惊,孟石健连连点头,孟轻呓松手放了他,又道:“此事暂莫告知海法神道教,尔等调动人手,去捉那姓藏的小丫头。”又看了形骸一眼,道:“我有话要问她,决不许伤她,如有违令者,重罚不饶!”众人敬畏万分,遵命叩首,旋即奔出。

    孟轻呓待众人走远,长舒一口气,笑道:“总算清净了。”又握住形骸手道:“夫君,你我久别重逢,正该独处相对才是。”

    形骸毛骨悚然,急道:“祖仙姐姐,我。。。。我不是那位伍斧。”

    孟轻呓俏脸登时变得苍白,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你还不肯承认?是了,你还惦记着那玫瑰小丫头,怕与我相认之后,再不能去找她,对么?”

    形骸大摇其头,道:“姐姐,祖宗,我只不是伍斧,你全然弄错了。”

    孟轻呓伤心欲绝,道:“那你如何知道那首诗句?那是他临终前念给我听的。你又如何会唱他的那首歌?那是他在四下无人时为我而唱。”

    形骸心道:“是放浪形骸歌?伍斧祖宗也知道这首歌谣?难怪当初在海上遇上她时,她就处处显得不对劲。”他得知此情,对那伍斧更增亲近之意,可认定孟轻呓认错了人,道:“那只是巧合罢了,我以往学过那放浪形骸歌,而那诗句是从伍斧祖宗的画上看来的。”

    孟轻呓仿佛欲哭无泪,低下头去,喃喃道:“你诸多借口,当真想不起我来了?当年我亏欠你良多,想好好报答你,可。。。。可老天爷却如此残忍,明明心上人近在眼前,又似在天涯海角。”

    顷刻间,形骸心中情绪激荡,乱如麻线,一股厚重深邃的爱意从胸中激发,他身子摇晃,泪眼朦胧,只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女再度紧拥入怀,向她一述衷肠。

    他大为震惊,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这情感前所未有,即使他面对玫瑰时生出怜惜之心,对缘会涌起疼爱亲情,也远不及这爱意狂热而猛烈。

    他听自己说道:“梦儿,我。。。。。我不知怎地。。。”

    孟轻呓喜得一跳,道:“梦儿?梦儿?没错,你果然是他!只有他这般叫我,其余人谁也不敢。”说着纵体入怀,形骸不由自主与她紧紧相拥,感到孟轻呓的身子欢喜的发颤。

    形骸心中直叫:“有鬼!有鬼!是骸骨神在捣乱么?我如何会叫她梦儿?”

    孟轻呓低声道:“你为何不亲我?非要我来亲你么?”

    形骸道:“那么做不对。。。”

    孟轻呓嗔道:“有何不对?莫非你移情别恋,不再爱我了?”

    形骸神魂大乱,道:“祖仙姐姐,我怕得很,我不知自己为何叫你梦儿,你是我。。。我的祖宗,是我的长辈,我绝不该对你不敬,如此搂抱已是万分不该,更何况亲你吻你?”

    孟轻呓与他分开,神色爱怜万分,忽然脸颊羞红,道:“是了,或许你仍未全然想起,我这般强迫你,反而会令你受罪。是我不好,是梦儿太急。好,好,我不迫你,你自个儿单独想想吧。”

    形骸稍恢复一丝清醒,心道:“我该去找玫瑰。”借口道:“祖仙姐姐,那露夏王朝的女子仍潜逃在外,我去将她捉回来。”

    孟轻呓点头道:“你伤势好了么?”

    形骸借这山墓甲,放浪形骸功效用剧增,已然好转大半,道:“姐姐放心,这山墓甲实有神效,我已无碍了。”

    孟轻呓叹道:“我这幽羽居坏成这样,须得好好修修,你走吧,我也单独静一静,理理头绪。”

    形骸想到要与她分离,哪怕短暂,也感黯然神伤,更因说谎欺骗她而内疚不已。他心道:“我与玫瑰相处之时,她是出类拔萃,世间罕有的好姑娘,可我却始终未对她怀有深情。莫非那时我已隐隐恋上这位祖仙姐姐了?若当真如此,我真是人面兽心、禽兽不如、暗怀鬼胎、残渣败类,有违常伦,天打雷劈,喜好怪异之辈了。”

    他将自己痛骂一通,稍稍好过了些,向孟轻呓磕了个头,孟轻呓微微一笑,朝他摆了摆手。

    形骸出了幽羽居,心想:“玫瑰会去哪儿?海法神道教么?不,她决计不蠢,不会去那儿。她若信得过我,会去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等我。”霎时想起两人曾在深谷中遭遇邪教之处,于是疾奔向东。

    这山墓甲乃古时神物,他穿上这山墓甲后,真气更深一层,足以与马炽烈、静水大师并驾齐驱,但若脱了此甲,自又恢复原状。他心想:“借助此法宝,实则算不得真本事,就好比富家子弟坐吃空山,绝非长远之计,但此刻情势艰险,非借助此物不可。这叫‘天降鸿福,失之罪极’。”

    一路奔行若飞,不久已到了那谷中,却不见玫瑰身影,他喊道:“师妹!师妹!我是行海!这模样虽然古怪,但我也没法子。”

    山顶上探出个脑袋,朝他挥手,正是玫瑰,形骸大喜,一跃而上,玫瑰见他轻功如此神妙,不禁一惊。两人重逢,玫瑰搂住了他,脑袋贴着冷冰冰的甲胄,小声哭泣不休。

    形骸道:“放心,我定能说服他们,证明你全不知情。”

    玫瑰一抹泪,扬眉吐气,道:“师兄,我玫瑰岂是受人陷害而无力回天之人?我非但要证明自己无罪,还要查清是何人陷害我,陷害我藏家!”

    形骸知她定已有计策,问道:“咱们该如何查起?”

    玫瑰道:“我知道藏青、藏红两人之前住在何处!他们居所必有线索,更何况他们金屋藏娇,哼哼,岂能问不出话来?”

    形骸喜形于色,道:“原来如此。”

    玫瑰知道出了这等大事,两人婚姻多半无望,但只要存一丝机缘,她便绝不气馁,万不放弃。她道:“只是那地方离此不近,且山路崎岖,若到了早上,镇上人多,咱们行事多有不便。”

    形骸道:“我可背你过去,这山墓甲甚是厉害。”说着将她背起,施展雨燕身法,蓦然腾空而行,真如同飞鸟雄鹰,凌空踏虚前进。玫瑰生性乐观,见他如此本领,大喜过望,一时忘了烦恼,高声喝彩。

    赶路途中,玫瑰问形骸之后发生何事,形骸说了那罗茧现身,露夏王朝偷盗,却万不敢提自己对孟轻呓动情一节。玫瑰气的头疼,怒道:“我自诩算无遗策,想不到也被人骗的团团转!哼,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数十里地不久而过,来到镇上,正是夜黑风高、无月无星的时候,

五十七 冤魂无处去() 
铠甲无声落地,形骸想了想,将其脱下,埋在土里,两人潜入客栈,玫瑰两三下撬开房门。

    屋内一股阴森侵入心扉,两人皆感阵阵寒意。形骸低声道:“那两人定在此处做过残忍勾当!”

    玫瑰皱眉答道:“这儿真的死过人。听说若是死者冤屈凄惨,当有怨念,阴魂不散。”

    她激发龙火,照亮近处,翻找两人衣物,表情不悦,道:“这两个肮脏东西,这衣衫只怕数月未洗啦,怎会有女人瞧得上他们,更遑论陪此二人同床共枕?”

    形骸叹道:“此地女子甚是穷苦,见惯脏臭,你我自幼养尊处优,不知百姓疾苦。她们为一口饭,一两银,也愿做卑微勾当,不惜作践自身,遭遇之惨,非你我所能想象。”

    玫瑰深受触动,黯然道:“我一直不知她们这般可怜。”

    翻找一番,却一无所获,来到一火炉前头,见到有焚烧过的纸张,但已被彻底销毁了,当是一封书信。

    玫瑰思索道:“哼,他们烧毁此物,定是为了遮掩,如此看来,有人突然送来密令,才使得他们成那般模样?”

    形骸道:“不错,这两人昨天清晨已然神态异样,仿佛傀儡、人偶一般,定是已被炼化为妖。那法术极为厉害,连我孟家高手都险些抵挡不住,绝非轻易能够施展,而当另有做法仪式之地!”

    玫瑰点头道:“不错,那仪式不会在此,当在人烟稀少之处,咱们这就去找那两个陪伴此人的女子。”她上次来时,遇上藏青、藏红赖床不起,与女子同眠,那已是一月前之事,若此二人喜新厌旧,那两个女子早遭抛弃,但多少可得些线索。

    他们都知道如此颇有风险,但非这么做不可。孟成康等人也在找玫瑰,如果被镇民目击,形骸二人倒易先被盯上。孟轻呓显然颇恨玫瑰,一旦落入她手里,玫瑰即便不被用刑,也会吃尽苦头。

    玫瑰叹道:“神道教书中说:若有命案,定有冤魂,此地曾有血光之灾,藏青、藏红定杀过人,只可惜你我皆无瞧见死人的本领。”

    形骸精神一振,道:“有法子了!”

    玫瑰惊讶相望,问道:“什么法子?”

    形骸做出手势,挤出鲜血,化作魂水,示意玫瑰饮下,玫瑰甚是疑惑,但也不问,一饮而尽。

    魂水入腹,两人一时晕眩,见到两个绿色的影子站在他们面前。

    两个女鬼。

    形骸汗毛直竖,玫瑰却喜出望外,她低声道:“你们。。。。你们是藏青、藏红的女伴?”

    女鬼不答,朝外走去,形骸想起书中所言,忙道:“这只是残影,并非真正的幽灵。须得去她们埋骨之地。”

    两人轻手轻脚的跟上,两个残影奔行宛如骏马,他们紧紧追赶,出了镇,越走越远,行了十里地,来到山谷树林中。在茂密草木里,那两个残影钻入泥土。

    到了此处,一切一目了然,这儿显然有一场邪恶仪典,鲜血洒在各处,味道浓烈至极,留有陈腐的灵气残余。有人在这儿用飞升之火化作法阵,地面仍有灼烧痕迹。

    玫瑰指了指一处被掩埋过的土地,两人拔出长剑,当做铲子挖土,玫瑰笑道:“咱们这问道剑用来做这挖墓的勾当,倒也甚是称手。”

    形骸肃然道:“墓中本多隐秘,正应了这‘问道’二字。岂能不如有神助?”

    玫瑰笑道:“道法之神就是理奥祖师爷了,祖师爷非但不会帮咱们,只怕还会被咱们气的升天。”

    形骸道:“他多半早已死了,若被气的升天,只怕还是一桩好事,你我功德无量。”

    两人动手飞快,向下挖了七尺左右,见到两具被剥去皮肤的女尸,身上干枯,双眼仍睁着,望着天空,目光痛恨,遭遇悲惨卓绝。

    玫瑰惊怒交加,捂住嘴唇,身子发颤,形骸跪在地上,悲愤道:“藏青、藏红这两个畜生!”

    刹那间,两具女尸身上冒起蓝火,蓝火冲天而起,扑向形骸,形骸惊呼一声,只觉彻骨寒冷,迅速逃开,看手臂接触的地方焦黑一块,像是烧伤,但却是冻伤。

    玫瑰道:“是怨灵!”一道剑风斩出,击中一道蓝火,蓝火发出尖叫声,极快的漫天盘旋,她下手不重,这怨灵又半虚半实,这一剑效用不显。

    形骸急道:“不能伤了她们!得从她们口中问出话来!”

    玫瑰道:“那该如何是好?”

    形骸欲使地狱无门,可却无半点把握:“若稍有不慎,只怕将她们杀了,就算未伤着,也会大大得罪她们,这法术叫做地狱无门,或许会令她二人不得超生。”

    此二怨灵怨气极重,行动时漫天蓝雾渺渺,玫瑰出剑引开它们,喊道:“我们并非你们的仇人,告诉我真相,我会替你们报仇!”

    她被其中一个怨灵撞中,痛呼一声,撞在树上,玫瑰一咬牙,抛去长剑,一扯长裙,把衣衫脱了,露出肌肤,身上仅存小衣,她高举双手,又喊道:“我无意与你们为敌!”

    形骸大感惊惧,深怕她就此被怨灵杀死,掌心布满冥火,若局势不对,立时将怨灵杀了。

    蓝烟在玫瑰面前缓缓停下,玫瑰浑身满是汗水,表情平和,道:“行海,放下兵刃。”

    形骸照做,那烟雾逐渐成形,玫瑰依稀认得,低声道:“就是。。。藏青、藏红的女伴。”

    她们浮在空中,面无表情。

    玫瑰道:“藏青与藏红已经死了,你们的仇已经报了,还请告知我来龙去脉,若另有同党,我定会为你二人追查到底!”

    幽灵漂浮不语,形骸只觉这片刻极为漫长,终于,其中一个开口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哭泣,难听至极。

    她道:“藏青与他的同伴将我们两人杀死,从客栈一直运到这儿,有一女人剥下我们的皮,抽取我们的血,熬制成膏药,涂在那两个仇人身上。随后,她将一个头骨,一颗心脏,分别放在了两人腹部里。”

    形骸听得汗毛直竖,觉得这仪式惨绝人寰。

    玫瑰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女幽灵啜泣道:“不认识,不认识,她蒙着面,胭脂气甚是浓厚。”

    玫瑰又问:“那是何时之事?”

    女幽灵答道:“昨天清晨,这儿林间起了雾,我们被杀死,被埋葬,就在这松树林里。”说着泣不成声。

    形骸松了口气,道:“师妹,你那时与我在一块儿。”

    玫瑰咬了咬牙,答道:“我不一直与你在一块儿么?你我说了都不算,他们早认定你我串通好的。”

    形骸道:“怎么会呢?我昨夜与众妖魔交手,阻下那露夏王朝贼人,他们总信得过我。”

    玫瑰苦笑道:“那他们会认定我是狐狸精,把你迷得神志不清,一门心思替我做说谎。而且,就算能他们相信我不在场,也可说是我吩咐同党办事。单有这两位幽灵姑娘不够,须得抓住主谋才行。”

    形骸霎时想到主意,拳头往手掌一敲,道:“藏青与藏红的怨灵!他们也才死不久!可以问他们!”

    玫瑰沉吟道:“但那两人死在了那幽羽居中。”

    形骸道:“我可以回去试试,你就不必来了,在老地方等我。”

    玫瑰仔细思索,猛然抬头道:“不,我和你一起回去,就说你捉住了我,但想弄清事情的经过。只有如此,他们才能静下心来听我们的辩解。”

    形骸忙道:“这如何使得?万一那两人已然魂归虚无,又或者他们也不知详情,那你可是自投罗网。”

    玫瑰黯然道:“我们别无他法,以祖仙姐姐手段,我根本逃不掉,能够躲到现在,已然谢天谢地。”

    只听一轻柔娇嫩的声音道:“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小丫头。蒙你夸赞,荣幸之至。”

    形骸、玫瑰大惊失色,他们见到孟轻呓的倩影从一棵树中走出,形骸当即向孟轻呓跪倒,同时挡在玫瑰身前。玫瑰从地上捡起长袍,遮住身体,同时拾起了长剑。

    孟轻呓手指一点,玫瑰瞬间被重重树枝缠住,形骸急忙喊道:“祖仙姐姐,她是无辜的,我们。。。。”。。

    孟轻呓笑道:“瞧你心疼成这副模样,我如何会伤她?小丫头,你乖乖别动,莫要挣扎,这树枝便不伤你这细皮嫩肉。”

    形骸看到玫瑰只是被缠住,但树枝柔和,并未留下伤痕,但他仍忐忑不安,不知孟轻呓会如何处置她。

    孟轻呓道:“行海,你轻功极高,跟上你颇为不易,你二人言行,我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小丫头号称聪明,可实则蠢笨得很,哼,绣花枕头一包草,成为旁人杀戮之刀,却又浑然不知。”

    玫瑰不敢挣扎,却怒道:“你。。。。你才是绣花枕头!你说我是笨蛋?我从小到大,没遇上过比我更聪明的人!”

    形骸暗忖:“我用山墓甲飞来飞去,祖母也能跟得上?”此刻想来,此事并不出奇,孟轻呓神功卓绝,为龙国坐二望一的人物,她要追踪自己,实是易如反掌,而自己自作聪明,编造借口,又岂能瞒得过她?

    孟轻呓又道:“但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再容忍藏家之人留在声形岛上。你虽无罪,你属下之人犯了错,你又岂能无责?听说藏家赏罚分明,权责公正,小玫瑰,我如此处置,你服不服气?”

    玫瑰“啊”地一声,蓦然间心中悲戚无穷,她道:“我与师兄已有婚约,岂能。。。。岂能。。。。”

五十八 皇帝好气度() 
孟轻呓道:“此事不必再谈,如一味若强求,反而不美。”

    玫瑰气往上冲,道:“定有人从中陷害我!我不服!我不服!我非要追查到底不可!”

    形骸见玫瑰如此,暗暗伤怀,又着实替她担忧。这勾结敌国,刺杀公主,全是株连全族的大罪,即便孟轻呓不追究,圣莲女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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