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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乱清-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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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得,大变将生,剧震将至,弄不好,天翻地覆,而她,被牢牢的钉在了目下这个位子上,无从闪避。

    此其一。

    其二,醇王“闹殿”,对于慈安,产生了两大影响:

    第一,“议立嗣皇帝”的要求,从一个侧面,进一步向她强调了嫡子之身陷绝境,药石罔效,彻底打破了她仅存的一点侥幸和幻想。

    第二,慈安不晓得,醇王之举,背后有没有其他的名堂?“议立嗣皇帝”,只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亲贵的“公议”?

    醇王的行径,叫慈安感到了一股莫可名状的威胁——她说不清楚这个威胁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自己的位子,摇摇欲坠。

    所以,她要抓紧关卓凡的手。

    此时,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依赖眼前的这个男人——除了他,她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依赖了。

    这,自然是关卓凡“乐观其成”的。

    醇王的莽撞,无意之中,很帮了关卓凡一把。

    慈安看不清、看不透目下波云诡谲的局面,但是,她的忧虑,并非全然是在杞人忧天。

    她弄不清楚醇王说的那些复杂的“大宗”、“小宗”,但是,她有一个模糊的、本能的疑虑:若嫡子“龙驭上宾”,嗣皇帝登基,不论继统的是谁,他都有自己的生身父母,那么,自己这个母后皇太后的身份,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她隐隐约约听说过,前朝就因为类似的继统的事儿,发生过很大的风波,入继的“小宗”,做了皇帝之后,食了言,不肯认“大宗”的账,不肯给“大宗”当儿子,好像,后来……“皇考”变成了“皇伯父”?“皇后”变成了“皇嫂”?整来整去,还整多出来一个皇帝?

    哎呀,搞不清楚,反正,闹得沸反盈天的,许多大臣因此得罪,挨了板子,甚至……有被活活打死的?

    慈安听说的,其实是前明的“大礼议”事件。她的记忆比较混乱,“大礼议”其事,本书之后还会提及,这里暂时按下不表。

    其三,慈安的绝望和惊恐,还来自于另一层无法言述的隐忧:

    如果小皇帝的“杨梅”,“过”自生父——她和文宗,可是正经夫妻,那么,她会不会自文宗那里,“过”了这个“杨梅”过来?

    如果小皇帝的“杨梅”,“过”自生母——慈禧和关卓凡,是有过鱼水之欢的——连孩子都怀上啦,自己和关卓凡,又……那么,自己会不会辗转自慈禧——关卓凡那里,“过”了这个“杨梅”过来?

    仔细想想,自己竟是左右都是逃不掉的!

    慈安并不“知医”,她也不晓得自己的想头对还是不对?但正因为不晓得,心才吊在半空中,吊得难受!

    同时,她也替关卓凡难受:如果嫡子的“杨梅”,“过”自生母——这位生母,不但和他鱼水交欢,还怀了他的孩子!那么,除了他本人之外,会不会,亦如小皇帝一般,这个“杨梅”,也“过”给了这个还在娘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丽妞儿。

    如果小皇帝的“杨梅”,“过”自生父——丽妞儿也是文宗亲出,会不会也……

    如果小皇帝的“杨梅”,“过”自生母——如上所述,丽妞儿会不会辗转自慈禧——关卓凡……

    竟是和自己一样,左右也逃不掉的!

    还有敦妞儿。

    还有她们将来的孩子。

    还有丽妹妹……

    愈想愈可怕!

    天爷,天爷,天爷!

    内外交攻,前后被敌,左支右绌,慈安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崩溃掉!

    *(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紧握你的手() 
慈安觉得,目下的自己,已被抛入无边无际的惊涛骇浪之中,颠簸起伏,身不由己,随时都会遭遇灭顶之灾,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在怒涛中的一叶扁舟,一定、一定要抓紧了!

    她确实是“抓紧了”——关卓凡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慈安的左手,紧紧的握着关卓凡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本来捏着榻几边缘的右手,又不自禁的挪了过来,搭在了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变成了双手紧握关卓凡右手。

    呃,这真是一个非常……奇诡的姿态。

    西暖阁内没有第三人,整个养心殿内也没有第三人,连窗外廊下也都“清空”了,但是,再远一些——养心殿的院子里,还是有人的。

    养心殿的窗户,同紫禁城其他宫殿不同,不是纸糊的,而是“明窗”,即玻璃窗,屋子外边的人,是有可能透过窗户,看见屋内的情形的。

    当然,这得有一个条件——现在是大白天,屋子外边儿亮,屋子里边儿暗,玻璃窗还会反光,得站在廊下,贴近窗户,才看得清屋内的情形。窗子被檐、廊的阴影笼罩着,站在距离较远的院子里,是不大可能看明白,屋子里边儿的人,在做些什么的。

    另外,因为养心殿是政治中枢,这儿的规矩,是整个紫禁城最严格的,一般情况下,屋外面的太监,也不敢向屋内“偷觑”。

    还有,御榻靠北墙而设,距离南窗,隔着一段距离,是整间屋子里光线较暗的地方。

    不过,虽然有以上种种“有利条件”,慈安和关卓凡的举动,被第三人看到的可能性极低,但是,唉,毕竟是玻璃窗啊,院子里,毕竟还是有人的啊。

    这个,慈安已经顾不上了,或者说,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已经装不下会不会“走光”这个问题了。

    现在是夏天,慈安两只柔软滑嫩的手,却是冰凉冰凉的。

    “怎么办?”她向前微微俯着身子,声音颤抖着又问了一遍,“是……‘他’,还是……‘她’?”

    “他”,是文宗;“她”,是慈禧。

    关卓凡默然片刻,说道:“臣以为,不是先帝。”

    不是“他”,那就是“她”了。

    慈安心中猛地一沉。

    两害相权取其轻,虽然,她想不清楚哪个“害”更轻些,但是,无论如何,文宗已经龙驭上宾,如果小皇帝的“杨梅”,“过”自生父,她就不需要和“肇事者”本人打交道了,可如果是“她”的话——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拿“她”……怎么办呢?

    唉,真是不晓得啊,真是望而生畏!

    她一想到这个绝大的难关,就像在寒冬腊月,要从温暖的屋子里,去到寒风刺骨的户外,门一打开,本能地就要向后退缩。因此,潜意识中,她是希望,“两害相权取其轻”,小皇帝的“杨梅”,不是“过”自生母。

    慈安定了定神,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太后请想一想,”关卓凡说道,“‘她’怀上皇上是什么时候?先帝驾崩又是什么时候?如果皇上的‘杨梅’,‘过’自先帝,则先帝必是于种下龙种之前——至少是于皇上出生之前,便罹患此疾,皇上六岁继统,这六、七年间,先帝不晓得又和多少妃嫔、有过多少次鱼水之欢?”

    顿了一顿,“如果先帝真的罹患此疾,怎么会没有一个妃嫔,被‘过’了病气?”

    对……呀!

    这个道理,其实并不复杂,略一思衬,慈安便明白了。

    她福至心灵:同样的道理,也可以……用在你身上呀!

    你和她,不是在热河的时候“好”上的吗?在那之后,到现在,也有六、七年了!这六、七年,你又和多少女人、有过多少次……鱼水之欢?嗯,上海两位侧福晋,一位扈氏,一位杨氏,美利坚那儿呢,还有一位雅氏,一位米氏,每一位,你都叫人家给你生了一个孩子!你这几个女人,这几个孩子,不都好好儿的吗?这不就证明了,你也没有“罹患此疾”吗?

    对对对,你在香港那儿,还有一个吕氏——也是好好儿的吧?

    就是说,你没有被她“过”了病气!

    哎呀,如此说来,我也就——

    哎哟,谢天谢地!

    还有丽妞儿——如此一来,既不会被她的生父“过”,也不会被你“过”——也没事儿了!

    关卓凡的逻辑,颇能“自洽”,但并非毫无破绽,不过,对于慈安来说,足够了!她现在有着极强烈的趋利避害的心理,什么都尽可能地往好的、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想,关卓凡给出的理由,对她来说,犹如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抓住了就不放开!

    慈安不由喜动颜色!

    她没有发现自己神态、表情的不妥当——嫡子危在旦夕,呃,嫡母怎么好……“喜动颜色”呢?

    她容颜憔悴,玉色清减,本来楚楚可怜,现忽现喜色,苍白的脸庞透出一层红晕,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实在另有一种动人心魄之处,关卓凡忍耐不住,低下头,在她柔嫩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慈安浑身一颤,然而,她既未出声,也没有把手抽回来,她握住关卓凡右手的双手,反倒更加用力了。

    过了片刻,慈安轻声问道:“罹患这个‘杨梅’,男女……交合,并不是……一定就要‘过’人的吧?”

    嗯,你还是有点儿不大放心呢。

    “自然不是。”关卓凡说道,“像……‘她’这种情形,体内的‘邪毒’藏得深,只‘过’给子女,不在……交合之际,‘过’给他人,其实并不罕见。”

    “是这样啊?啊,好,好。”

    慈安眉目之间,愈加舒展了。

    实际情形,是否真的“并不罕见”,且另说,反正,慈安姐姐是搞不清楚的,先这么忽悠着吧。

    “同样,”关卓凡说道,“‘杨梅’这样东西,也不是必定‘过’给子女的,就算‘过’给了子女,有时候,亦终生不会发病。”

    子女——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慈安发现,自己心底,突然生出了一丝儿莫名其妙的失望。

    这个失望……哪里来的?难道,晓得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会“过”她的杨梅,才……

    慈安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能如此恶毒?

    她心虚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不过,他正自顾自的往下说,应该不会留意到自己的微妙的情绪变化。

    “就是皇上,”关卓凡说,“实在也是因为天花肆虐于前,本源有亏,无可奈何。”

    提到小皇帝,慈安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过了片刻,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过,这声叹气之中,之前的绝望和惊恐,已经听不大出来了。

    她已经彻底的放下心来了。

    心神一定,就可以开始想其他的事情了。

    “方才,七爷跑到这儿,同我吵了一架……呃,这个事儿,你已经晓得了吧?”

    嗯,你叫你自己的总管太监来传我,其实就是要他先把这个事儿告诉我呀。

    “是,臣已经听说了。”

    “唉,”慈安叹了口气,“七爷急赤白脸的说了那么一大篇儿,我的脑子……都快叫他撑炸了!你说,他说的这个事儿,到底该……怎么办呢?”

    “亲贵重臣进宫为皇上‘叩喜’的那天晚上,”关卓凡说,“出宫之后,大伙儿到臣的家里,坐了一坐。那一次,醇郡王就将此事,当众提了出来,臣作好作歹,总算将他暂时按了下来,不想……他竟然在这种时候,烦扰厪忧……”

    说到这儿,关卓凡叹了口气,打住了。

    慈安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

    沉默片刻,关卓凡说道:“万一……臣是说万一——昊天不吊,龙驭上宾,则议立嗣皇帝,势所必然,咨之亲贵,亦是题中应有之义。不过,无论如何,此时此刻,谈不上这个,醇郡王……实在是莽撞了。”

    昊天不吊……龙驭上宾……

    慈安微微一阵昏眩。

    是啊,到时候,一定是要“议立嗣皇帝”的,这个,怎么逃也是逃不掉的。

    呃,不对,自己怎么会想到“逃”这个字眼呢,“议立嗣皇帝”,天经地义啊……

    “到时候,”关卓凡说道,“大行皇帝若无亲生兄弟,嗣皇帝的人选,一般说来,要先求之于宣宗一脉,若宣宗一脉中寻不到合适的人选,再求之于仁宗一脉。不论谁做嗣皇帝,只要不是大行皇帝的亲生兄弟,都算‘小宗’入继‘大宗’,这一点,醇郡王虽然莽撞,倒是没有说错。”

    慈安愣了一愣。

    呃……这段话,听起来,好像……哪儿有点儿怪怪的呢?

    哦,对了,是这儿——“大行皇帝若无亲生兄弟”。

    先帝只有“大行皇帝”一个儿子,“大行皇帝”自然是没有亲生兄弟的,这个“若”字,听起来……怪怪的。

    “不过,”关卓凡继续说道,“不论入继大统的是谁,母后皇太后正位中宫、母仪天下之地位,绝不可稍有移替,不然——”

    慈安浑身一震。

    “不然,”关卓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臣第一个不能答应,十万轩军将士,也不能答应。”

    慈安又是浑身一震。

    她握着关卓凡的手,更紧、更用力了。

    *(未完待续。)

第一七五章 遂其谋() 
过了良久,紧握着的手,微微的放松了。

    慈安轻声说道:“你起来吧,一直这么着……也怪累的。”

    臣子在“下头”跪着,“上头”那一位,说出“你怪累的”之类的话的,咱们的慈安姐姐,不晓得是不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位?何况这位臣子,不过单膝下跪?再者说了,也没有跪多久嘛。更何况,这位臣子手里,还捧着母后皇太后一双嫩滑的柔夷?********在握,真是何累之有?

    不过,关卓凡脸皮虽厚,也不好说“俺不累,俺不累,俺就‘一直这么着’好了”,他说的是:“臣谢母后皇太后体谅。”然后,站起身来。

    如此一来,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自然而然,就松开了。

    一抹红云,飞上慈安的面庞,她伸手拢了拢微微散乱的鬓角,心境略略平复了,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她’呢?怎么办……才好呢?”

    关卓凡默然不语。

    慈安柔声说道:“我晓得你不好受,也实在是难做……”

    顿了顿,觑着关卓凡的神色,试探着说道:“要不然……咱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照旧?”

    关卓凡苦笑了一下,说道:“只怕装不了傻。皇上的病情,台面上、文字上,固然尽可归之于‘天花’——也必须如此;可是,台面下,这个‘邪毒’,到底是什么,又是从哪儿来的,讲得再怎么含糊——就算不提及‘杨梅’二字,也得给亲贵们一个交代。这,大约是蒙混不过去的。”

    他叹了口气:“一味推搪,只怕大伙儿猜疑得更狠了,人心亦因会此更加动荡,此实非朝廷社稷之福。”

    “这……”

    “再者说了,”关卓凡说,“就算咱们不说,脉案摆在那儿,症状摆在那儿,王守正、魏吉恩看得出来,别人,未必就看不出来。”

    “……也是。”

    “还有,”关卓凡说,“有些事儿,猜也猜得出来。譬如,太医和内务府的嬷嬷,奉懿旨替长春宫、太极殿的宫人们‘验身’,纵然主其事者,守口如瓶,但最多只能守得住,具体‘验’些什么?至于‘验身’这个事儿本身,是瞒不住的——”

    “啊……”

    “‘验身’的结果,其实也是瞒不住的——被‘验身’的宫人,‘验身’之后,皆放归原位——原来当什么差,‘验身’之后,还是当什么差,这就证明了,这些宫人,都没有问题。”

    “啊……对呀……”

    “人们会想,”关卓凡说,“宫里边儿,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的‘验身’?不消说,自然是和皇上的病情有关的!宫人既然无辜,那么,就是说,皇上体内的‘邪毒’,非‘过’自于外人,既如此,那就只能是——”

    说到这儿,打住了。

    慈安悚然说道:“那就只能是……‘过’自生身父母——不是先帝,就是‘她’了!”

    “是,”关卓凡说道,“接下来,臣能想得到的,别的人,大约也能想得到——先帝其余的妃嫔,既皆安堵如常,则先帝自然未曾被此‘邪毒’。皇上的‘邪毒’,既非‘过’自先帝,那么就只能——”

    事实上,“臣能想得到的”,“别的人”,未必就一定能想得到。关卓凡一连串的“推理”,也并不是毫无破绽可寻。但是,慈安的思路,已全然为关卓凡左右,这些话,听在她的耳中,严丝合缝,无懈可击,她不能不相信,一切事情,确实都会照着关卓凡所说的那样,发生、发展。

    “那……可怎么办啊?”

    慈安的声音,透着真正的惶急——这一次,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慈禧。

    关卓凡默然片刻,说道:“臣,心乱如麻。”

    “好,好,”慈安赶忙说道,“我不逼你,你慢慢儿想,慢慢儿想。”

    过了好一会儿,关卓凡还是没有说话,慈安忍不住了,试探着问了个在心底纠结不休的问题:“你说,‘她’……呃,怎么会……呃,得了这么个毛病呢?”

    话一出口,慈安就后悔了,正想着说点儿什么“乱以他语”,只听关卓凡说道:“年深月久,难以究诘。”

    “是,是!”慈安赶忙说道,“都是老皇历了,别去翻它了!”

    “不过,”关卓凡微微苦笑,“咱们不去翻它,一定有人会去翻它。”

    “那……如何是好啊?”慈安惶然说道,“这个毛病,说不定,说不定,呃,说不定也怪不得她……说不定,她也是……从父母那里‘过’的。”

    啊?

    顿了顿,慈安接着说道:“你不是说,‘杨梅’这个东西,有的时候,‘过’自父母,却一辈子也不会发病的吗?许是,许是……这个‘邪毒’藏得深,‘她’自个儿不晓得,选秀入宫的时候,也没有查出来呢?”

    咦,慈安姐姐的这个脑洞,开得着实不小啊,而且,歪打正着,同现代医学的“隐性遗传”、“隔代遗传”神马的,颇有几分契合之处,需要的话,倒不是不可以拿来“借鉴”一下的。

    “关键是‘莫可究诘’,”关卓凡说道,“再者说了,即便是‘过’自父母,也不能就说没有责任了。”

    “那倒是……”慈安没招了,秀眉紧蹙,“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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