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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乱清-第4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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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机处内,一时沉默下来。

    打破沉默的是郭嵩焘,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王爷,您说,要不要从宫外边儿‘荐医’?土医……力量有限,洋医也许……”

    说了这句话,转向王守正,说道:“不是看轻你们——集思广益嘛。”

    “是,是!”王守正连忙说道,“郭大人说的是!皇上如果能够大安,就算我代皇上罹受病痛,也是心甘情愿的!”

    言下之意是说,俺既然连“代皇上罹受病痛”都“心甘情愿”,更别说从宫外面“荐医”了——那只不过是打打俺们太医院的脸罢了。

    没有人接他的话茬,大伙儿都看着关卓凡。

    “如果皇上身上,”关卓凡缓缓说道,“只有‘天花之喜’,‘荐医’原本是可行的,可是……”

    顿了一顿,“外边儿的医生,不同太医院的医生,尤其是洋医生——许多洋人,回了国,都爱跟别人吹嘘他在外头的见闻,写‘见闻录’、‘回忆录’什么的……”

    说到这儿,不用再“画公仔画出墙”了,大伙儿都明白关卓凡话中的意思了:

    如果小皇帝体内的邪毒,竟是“杨梅”,那么,从宫外“荐医”,这个消息,极易通过入宫的医生,漏之于外。土医还好,未必敢提着脑袋,到处胡说八道,可如果“荐”进宫的是洋医生,人家将来回了国,你就管不住了,人家爱说啥说啥,一不小心,大清皇帝罹患“杨梅”的消息,便贻笑于万国,到时候,泱泱****的面子,搁到哪里去呢?

    郭嵩焘背上不由渗出了冷汗,连声说道:“我思虑不周,我思虑不周!从宫外荐医,实不可行,实不可行!”

    文祥说道:“皇上的体质,太医院的医生,到底是最清楚的,我看,还是继续由他们请脉吧。”

    这个说法,比较得体,关卓凡点了点头,说道:“博川说的是。”

    转过头,对王守正说道:“竹宾,皇上还是托付给你和魏仁甫两位,我晓得,这个把月来,你们两位,衣不解带,目不交睫,实在是辛苦了,我当着几位大军机的面,再说一遍,如果你们能够保得住皇上,你的红顶子、魏仁甫的京堂,绝对不会落空!”

    王守正嘴上,自然对王爷的栽培表示感激,心里却想,这个红顶子,你我心照,铁定是飞走了,想都不要再想啦。

    曹毓瑛想起一事,微微压低了声音,对关卓凡说道:“王爷,是不是该用人参了?”

    人参素来被视为“续命”的药材,一旦使用,就意味着病人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放在皇帝身上,会引起朝野上下极大的震动,所以,必须异常慎重。

    关卓凡点了点头,说道:“用人参要请旨,等一会儿,养心殿西暖阁觐见的时候,我向‘上头’请旨。”

    顿了一顿,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的说道:“除了用人参之外,预备着传各支亲王和近支亲贵进宫罢!”

    众人心中都是一震,“各支亲王和近支亲贵进宫”,这一回,可就不是“叩喜”了,而是准备叫大伙儿见今上最后一面的意思,甚至是天崩地坼之后,“瞻仰御容”的意思了。

    文祥沉吟了一下,说道:“王爷,要不要这么着急?还不晓得……”

    他的意思是,小皇帝虽然已经“危在旦夕”,但这个“旦夕”,“还不晓得”是几天?现在就把人叫进来,莫不成叫大伙儿一直在宫里面守着?

    关卓凡说道:“我说的是‘预备’,不是转头就去喊人——”

    说到这儿,微微压低了声音,不过,在座诸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恭亲王还在香山碧云寺。”

    “啊,对,先得把他叫了回来……”

    宗室懿亲之中,恭王是最重要的一位,一旦出了“大事”,他必须第一时间在场,若大伙儿已在紫禁城中聚齐,就等他一个人从城外往回赶,可就不像话了。

    恭王的重要性,不仅仅在于他本人的地位,还在于,宣宗一脉之中,他是唯一一个养了儿子的。

    “天崩地坼”之后,就要议立嗣皇帝,最重要的候选人的生父,不可以不在场。

    不过——

    文祥不禁微觉奇怪:恭王重责载澄,用意何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轩王绝对没有理由不晓得,他特意点名恭王,这——

    他看了看窗子,军机处坐北朝南,这时辰,本该有晨光斜斜的透了进来,可是,今儿一早,天就变过了,阴云密布,气闷的很——昨儿个晚上,可还是月朗星稀的。

    风雨欲来。

    *(未完待续。)

第一九四章 候选人() 
文祥还在想着,小皇帝虽然“危在旦夕”,不过,这个“旦夕”,不晓得一天、两天还是几天?孰知,将近下午申正的时候,太极殿传来消息,小皇帝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全然不省人事,太医正强行撬开牙关,灌喂参汤。

    这就不是“旦夕之间”,而是“指顾之间”了!

    在军机处值守的曹毓瑛,立即按照事先拟定的名单,派出快马,宣召各支亲王、近支亲贵、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内务府大臣、弘德殿的师傅、上书房和南书房的翰林,从速进宫。

    各支亲王、近支亲贵、军机大臣、御前大臣,都是“与国休戚”的人,有“亲承末命”的权力和责任,皇帝弥留之际,必须在场,这不消说了。

    内务府大臣、弘德殿的师傅、上书房和南书房的翰林,虽然不一定挤的进“国家重臣”的行列,不过,内务府大臣是皇帝的管家,弘德殿的师傅、上书房和南书房的翰林,则是皇帝的“西席”,都可以认为是皇帝的“一家人”,因此,也有见皇帝最后一面、向皇帝告个别的权力和义务。

    不过,除非有特别安排,一般来说,“亲承末命”神马的,就不关管家和西席的事儿了。

    关卓凡“预备着传各支亲王和近支亲贵进宫”的“预备”二字——主要针对恭王,非常有先见之明,在香山碧云寺的恭王,接到了消息,立即就往回赶,进西直门的时候,刚刚好是申正。

    恭王在香山接到小皇帝的消息,还只是“病危”,到了凤翔胡同,消息已经变成了“弥留”,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依旧惊得面色发白。

    恭王强自镇定,对过来传召的太监说道:“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进宫。”

    他有几句极其紧要的话,要先交代给恭王福晋。

    摒退旁人,夫妻密语。

    恭王福晋听了恭王的话,不由目瞪口呆:六爷这是……闹的那一出?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恭王微微压低了声音,口气却异常严厉:“你想保住咱们这个家,想保住你的两个儿子,就照我说的办!”

    恭王的两个儿子,长子载澄,为恭王福晋所出,次子载滢,为侧福晋薛佳氏所出,当然,嫡也好,庶也好,都算是恭王福晋的儿子。

    交代明白之后,恭王也不坐车了,护卫已替他备好了一匹极神骏的“菊花青”,恭王认镫上马,扬鞭疾驰,往紫禁城赶来。

    从东华门进了宫,发现宫灯都还没有卸下来,说明小皇帝尚未“大行”,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恭王是赏了“紫禁城骑马”的,不过,他从来没有真正在宫里骑过马,但今天不客气了,一进东华门,便重新上马,只是适当放慢了速度,“菊花青”一路小跑,在协和门前左折而北,一直过了箭亭,到了景运门前,恭王才勒住缰绳,跳下马来。

    亲贵重臣觐见之前,一般都在景运门内的九卿值房等候,但景运门是“天街”的东门,太极殿则属西六宫,彼此距离较远。今日的情形,不同往日可以从容列班入觐,“大事”出来,一大堆亲贵重臣,一面嚎啕辟踊,一面从九卿值房往太极殿猛赶,这么长的距离,到了太极殿,必定混乱不堪,一塌糊涂。

    本来,最合适的等候地点是军机处,军机处位处“天街”西门隆宗门内,距太极殿距离最近,可是,军机处是政府中枢,以亲王之尊,亦不可以擅进,更别说这么一大群人了,所以,等候的地点,就选在了居天街之中的乾清门侍卫直房。

    乾清门侍卫直房的地方并不算大,恭王一进去,便见满满一大屋子的人,每一个人都是站着,没有一个人坐着,也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极其沉闷。

    “六哥到了,”说话的是关卓凡,“咱们这就过太极殿吧。”

    恭王浑身一震,颤声说道:“皇上已经?……”

    “还没有,”关卓凡低声说道,“不过……也就是一时三刻的事情了。”

    顿了顿,“我想,咱们还是到太极殿,在院子里跪候的好。”

    恭王微微吐了口气,点了点头:“好,确实这样更妥当些。”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在“各支亲王、近支亲贵、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内务府大臣、弘德殿的师傅、上书房和南书房的翰林”中,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出门之前,恭王向屋内众人极迅速的扫了一眼,“各支亲王、军机大臣、御前大臣、内务府大臣、弘德殿的师傅、上书房和南书房的翰林”是些什么人,不必看就晓得,他要看的,是“近支亲贵”之中,除了他的三个弟弟——醇王、钟王、孚王之外,还来了什么人?

    一共是三位。

    一位是隐志郡王奕纬的嗣子载治,他今年二十九岁,爵位是多罗贝勒,已经加了郡王衔。载治为人,一向老实本分,目下身上的差使,是宗人府右宗人,兼“管理宗人府银库”。

    隐志郡王,就是前文提到的,恭王那位倒霉的大哥——嚷嚷着一登基就宰了自己的老师,结果被大发雷霆的宣宗一脚踢死了。

    这是宣宗一系。

    老惠亲王的世子奕详,他今年……十八还是十九岁?老惠亲王绵愉已经过世,奕详还没有袭封王爵,眼下的爵位,只是个镇国公——这是仁宗一系的。

    第三位,颇出恭王意外,瑞王的嗣子载漪。

    恭王之所以意外,第一,载漪今年才十一岁,远未成年;第二,载漪其实是原来的惇王奕誴所出,瑞王身后无嗣,过继给瑞王的。

    奕誴被削爵圈禁,他的儿子们自然也就跟着倒了霉,“上头”虽然不以为甚,没动他们的爵位,但是烧酒胡同的王府是住不得了,往日的风光也没有了,只能夹起尾巴做人,栖栖遑遑过日子。

    唯有载漪,因为已经过继了出去,不受影响,现在,居然还被召进宫来,“亲承末命”。

    在血缘上,载漪算宣宗一系,但在宗法上,瑞王是仁宗一系。

    嗯,惠王、瑞王,仁宗一系,都在这里了。

    严格说起来,仁宗一系,还有一支惇王,老惇王绵恺身后无嗣,宣宗就把自己的第五子奕誴过给了四弟,奕誴被削爵圈禁,这个惇王的爵位,现在还虚悬着,还不晓得会落到谁家的头上。

    宣宗一系到齐了,仁宗一系也到齐了。

    恭王心中一动,在“近支亲贵”之中,载治、载漪两位,理论上来说,也是有资格做“嗣皇帝”的。

    再一深想,如果“近支亲贵”划到仁宗一系为止的话,有资格承继大统的“载”字辈,一共是四人——自己的儿子载澄、载滢,是其中的两位,另外两位,就是载治、载漪了,好,或者生父在场,或者本人在场——都在这儿了。

    原来如此。

    还有,载治去年生了个儿子,取名溥偕,如果“近支亲贵”划到仁宗一系为止的话,这个溥偕,就是近支亲贵中,目下唯一的一个“溥”字辈了。

    这个——

    恭王又看了载治、载漪一眼,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两个堂兄弟刚刚好挨在一起,缩在一个角落里。

    载漪不过十一岁,还是个孩子,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哆哆嗦嗦的,满脸写满了惊恐和不安。

    载治的年纪,比载漪大了一倍半还不止,但是,也是一副畏畏缩缩的神情,就好像一个大号的载漪似的。

    恭王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未完待续。)

第一九五章 哭!可劲儿哭!() 
一众亲贵重臣,庄王打头,恭王次之,由月华门鱼贯出了乾清宫,沿西一长街北行,左转入咸和右门,再出纯佑门,又入嘉祉门,终于到了太极殿—长春宫的大门口。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不少人还没进大门,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气息,像药香,又像梵香,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

    这不是错觉,目下的太极殿,除了必不可少的“药香”,几乎可以用“烟火缭绕”来形容:许多地方都点了香,有求神拜佛的梵香,也有去除异味用的檀香——异味来自于小皇帝身上的溃烂,不点几支香,那味道简直就没有法子闻。

    另外,各种香火,多少也有驱虫、杀菌、消毒的作用,现在天时炎热,为防“外毒侵体”,多点几支香,也是有实际的必要的。

    亲贵重臣进了太极殿,在院子里,分成五排,一一跪好。

    前两排是亲贵和御前,第一排是“奕”字辈的近支亲贵以及同辈的远支亲贵,包括关卓凡;第二排是“载”字辈的近支亲贵以及同辈的远支亲贵。

    当然,御前大臣统统都是亲贵。

    第三排人数最少,是关卓凡之外的四位军机大臣。

    第四、第五排是内务府大臣和弘德殿的师傅、上书房和南书房的翰林,人数较多,亦不必仔细排序,随便跪,“排名不分先后”。

    外臣入内廷,只到乾清宫、养心殿,极少有机会进入东、西六宫,这个地方,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进来,想来,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二次进来的机会了,不少人有心东张西望,可这是什么时候?这是什么地方?只好强忍好奇心,规规矩矩,俯身垂首。

    鼻端氤氲着古怪的“混合型”香气,耳中听着几只昏鸦在高墙之上“嘎嘎”怪叫,许多人都有不甚真实之感,都生出了这样的感慨:“今夕何夕?”

    跪好没多久,不过半刻钟的光景,王守正踉跄而出,带着哭声喊道:“牙关、牙关已经……撬不开了!”

    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关卓凡抬起头来,大声说道:“请恭亲王、醇郡王、钟郡王、孚郡王四位懿亲,入殿内问安!”

    恭、醇、钟、孚,是小皇帝的四位亲叔叔,如此安排,和“叩喜”那天仿佛,不过,“叩喜”那天,因为孚王尚未成年,并未宣召进宫,今天就不同了。

    本来,今天跪在太极殿院子里的人,都是有资格“入殿内问安”的——谁都知道,“问安”只是一个说头,事到如今,哪来的“安”可问?“入殿内问安”,其实是为了确定小皇帝的生死,并有“见最后一面”的意思在里面——今儿把大伙儿叫到这儿来跪着,不就是为了“亲承末命”——见皇上“最后一面”吗?

    人数虽多,但就算不顾仪制,一拥而入,也不必担心像“叩喜”那天,打搅小皇帝的休息神马的——若真能“打搅”的到,那才是老天开眼、佛祖开恩呢!

    可是,关卓凡根本不想叫所有人都看见小皇帝此刻的“御容”,他自己更加不想看见,因此,第一时间,故技重施——就拿恭、醇、钟、孚四王做俺们的代表好了。

    他的声音中,有着无可置疑的威严,恭王是不暇细想,醇王则早就跃跃欲试了,两兄弟几乎同时说了声“好”,站起身来,拾阶而上,随王守正进入殿内,钟王、孚王,自然赶紧跟上。

    不到半盏茶的光景,突然,太极殿内,传出一声尖厉的长嚎,然后就像被什么坚硬的物事撞了一下,倏然而息,大伙儿都是心头猛地一颤——不过,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过了片刻,恭、醇、钟、孚四王走出殿外,个个神色惨然,年纪最小的孚王,更是浑身微微发抖。

    恭王面色惨白,颤声说道:“皇上……龙驭上宾了!”

    话音刚落,阶下便哭声大作。

    皇帝驾崩,叫做“天崩地坼”,做臣子的,要当做“如丧考妣”,讲究的是“辟踊嚎啕”——所谓“辟踊”,“拊心为辟,跳跃为踊”,就是说,捶胸顿足,嗓门儿有多高、扯多高,完全不要顾忌自己持志养气的道行、雍容恬然的形象,也不必担心触犯仪制神马的,因为,可着劲儿、撒着欢儿的哭,就是此刻的“仪制”!

    就算您在地上打滚儿,也是可以滴——总之,怎么惊天动地怎么来,怎么惊世骇俗怎么来,这才能显示出您的“忠爱之性”!

    这可就苦了关卓凡,他演技再好,此时此刻,也是一滴眼泪挤不出来。

    本来,封建时代,在长期的“君为臣纲”的熏染下,臣子对皇帝的感情,几乎可以算是与生俱来的,此时此刻,飚几滴眼泪,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问题是,第一,关卓凡不是封建时代成长起来的人,第二,眼下的“天崩地坼”,其始作俑者,正是关卓凡本人,凶手终于得逞的时候,叫他对着被害者的尸体,“辟踊嚎啕”,确实是不大容易的。

    鳄鱼的眼泪,嘿嘿,也不是说有就有、说来就来的。

    幸好,有类似的苦恼的,不止关卓凡一个人。

    嚎啕大哭,要哭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程度,演技固然重要,但多少也是需要一点儿感情打底儿的,跪在院子里的这班人,其中的大多数,对小皇帝,实在谈不上什么感情。

    小皇帝没有亲政,和大多数的亲贵重臣不发生直接的联系,亲贵重臣所受的“恩典”,都不是从小皇帝那儿来的,感激君恩之心容易激不起来。再者说了,小皇帝的风评,朝野士林,实在不能算好,亲贵重臣们也实在没法子照着“圣明天子”的路子,去想象“天崩地坼”的惨况,进而刺激自己的泪腺。

    这个情形,和文宗驾崩的时候,很不一样。

    肃顺虽然神憎鬼厌,但是,大伙儿都有这么一个看法,文宗本性宽厚,御下以恩,彼时的“苛政”,都是受了肃顺的蒙蔽挑唆,不大怪得文宗本人的,因此,感激文宗的“君恩”的,还是大有人在,文宗龙驭上宾的时候,热河行宫内外,一片哀嚎,许多人的眼泪,可以说是发自至诚。

    此刻的太极殿的院子里,虽然哀声大作,但是,若有人认真听、认真看,便会发现,不少人其实是在干嚎——包括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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