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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乱清-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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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请侍卫跟她说,就说我说的,不论出了什么事儿,都等我回府再说!”

    大伙儿都想,恭王福晋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不懂规矩”?只怕……恭王府真的出了什么极紧要的事情?

    谁知道许庚身说道:“恭王福晋说,呃,她不是来寻恭亲王的……”

    啊?

    “侍卫说,”许庚身的话,说的十分艰难,“恭王福晋说,她是来……呃,求见轩亲王的……”

    什么?!

    “……以及今天与会的诸位亲贵大臣……”

    “诸位亲贵大臣”,人人目瞪口呆。

    恭王气得浑身发抖:“不懂规矩!不懂规矩!儿子是这个样子,做娘的,也是这个样子!乱了套了!乱了套了!”

    “恭王福晋说了,”许庚身神色尴尬,可不能不继续说下去,“见不到轩亲王和诸位亲贵大臣,她今儿就……呃……不走了!呃,侍卫说,这个天儿,眼瞅着就要下大雨了,呃,该怎么……”

    “叫她滚回去!”恭王厉声说道,“如果赖着不肯走,就叫她在宫门外杵着!淋雨!爱淋多久就淋多久!”

    恭王满面通红,额上青筋跳动,他给人的印象,一向是雍容儒雅的,这副暴怒的形容,在座之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见识过。

    关卓凡不能不说话了:“六哥,你消消气儿!你看,外面这个天儿……咱们还是请六嫂进来吧……”

    “宫门已经下钥了!”恭王说道,“她不懂规矩,逸轩,你也不懂规矩?!”

    “六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六嫂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么?——六嫂如果不懂规矩,就没有人懂规矩了!”

    话音刚落,雷声又起,电光再现。

    “不好再拖下去了,”关卓凡的声音中,有不加掩饰的焦急的,“东华门离这儿,还有好一段路呢,再拖下去,可就真把六嫂搁在雨里了!”

    他转向醇王和伯彦讷谟诂:“朴庵、伯彦,你们二位,是领侍卫内大臣,宫里的宿卫,归你们两位掌管,你们说呢?”

    醇王还在发愣,伯彦讷谟诂抢先说道:“逸轩说得对,自然要赶快请六嫂进来——老七!”

    醇王醒过神儿来:“啊?啊,是的,是的!”

    伯彦讷谟诂站起身来:“我出去跟侍卫说!”

    刚刚迈出一步,关卓凡喊了声:“伯彦,请等一下!”

    伯彦讷谟诂驻足,转头看向关卓凡,微微愕然:怎么,改主意了?

    当然不是。

    “这样吧,”关卓凡说道,“劳烦你亲自走一趟东华门,将六嫂接了过来,我们这儿,等你回来,再重新开议。”

    顿了顿,“趁着这个空儿,我们先垫巴垫巴点儿东西,今儿晚上,还不晓得会议到什么时候呢——不能叫大伙儿桍腹从公!嗯,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军机处小厨房烙的面饼,你那份儿,我替你留着!”

    伯彦讷谟诂哈哈一笑:“我不用什么面饼,给口酒喝就行!”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军机处是没有酒的,不过,旁边儿的侍卫直房也许有,只是不会是什么好酒。”

    伯彦讷谟诂又是哈哈一笑:“烧刀子就行!”

    说罢,匆匆而出。

    屋内的人,相互以目:这下子可热闹了!

    亲王福晋“闯宫”,“求见”掌国的亲贵大臣,这是开国以来,本朝从未有过的奇事!

    *(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霹雳炸响() 
屋内,一片寂静;屋外,雷声滚滚,电光频频。

    不少人担起心来:暴雨如注之前,伯王赶得及把恭王福晋接过来吗?

    还有人想:接了过来,在哪儿见面呢?总不成……延进军机处里来吧?这个地方,平日里,亲王亦不得擅进,更别说亲王福晋了——如是,那可真是奇事中的奇事啦!

    也有不止一人发现,自轩亲王“咨问”醇郡王和科尔沁亲王开始,恭亲王就不出声了——没有再反对轩亲王接下来的一系列安排。

    这说明了什么呢?

    仅仅是出于担心自己的老婆被雨淋着了吗?还是——

    面饼送了过来,许多人都转着念头,藏着心事,肚子里并没有什么饥饿感,就算“桍腹从公”,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不过,别人既吃了,你就不好不吃,不然,倒显得平日金尊玉贵、山珍海味惯了,看不上军机处的“出品”似的。

    于是,一大班亲王、郡王、贝勒,和掌握着帝国核心权力的几个大臣一起,在一间屋子里,一起啃起面饼来。这番景象,呃,也算难得一见了。

    没啃两口,屋子外边,就有人敲门了。

    大伙儿愕然:这么快?

    进来的不是伯王和恭王福晋,是一个军机章京,他是来送大行皇帝的“脉案”的——小皇帝的最后一份“脉案”。

    脉案上写着“六脉俱脱,酉刻崩逝”。

    小皇帝崩逝,是在申末酉初的时候,保险起见,写成“酉刻”。

    一众亲贵大臣默默传看,谁也不说话,军机处里的气氛,愈加压抑了。

    一张面饼,在大多数人的嘴里,不辨滋味,如同嚼腊,唯有年纪最小的载漪,是真正饿了,也没有叔伯哥子们的那些心事,他吧唧吧唧的,第一个吃光了自己的那一份儿,这个时候,庄王、睿王等人,还没有吃下半张。

    载漪正在犹豫,要不要向关三叔再要一张饼子,只听一声惊雷,堪堪炸响在天街上空,震得军机处的门窗都晃了一晃。

    接着,一阵狂风卷过,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片纸屑也没有的天街,不晓得怎么就扬起了一层尘土来,接着,疏疏落落的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坐在屋子里,都闻得到那股土腥味儿。

    “糟了!”关卓凡失声说道,“这可不是搁雨里了么?”

    话音刚落,屋外脚步纷沓,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伯彦讷谟诂大踏步走了进来,一阵疾风卷着粗大的雨点,吹进屋子里来,几只儿臂粗的蜡烛,火苗急速摇曳,差一点儿就给吹灭了。

    不过,七月底的天时,本来就热,加上屋子里人多,空气混浊,既热且闷,有人已经汗流浃背了,十分之不好受,叫这阵风夹雨的一裹,人人精神一震。

    “逸轩!”伯彦讷谟诂大声说道,“六嫂接过来了!不过——”

    微微一顿,“她说,军机处是国家要枢,她一个女人,不能进!——在哪儿见面啊?”

    关卓凡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就边儿上的侍卫直房吧!叫侍卫们都出去!”

    “好!”伯彦讷谟诂说道,“我先过去安排安排!”

    说罢,转身又出了屋子。

    关卓凡转向恭王:“六哥!”

    恭王“哼”了一声,坐着不动。

    “六哥!雨就要下大了!”

    恭王又“哼”了一声,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来。

    关卓凡不理他了,说了句:“我先出去!”话音一落,即快步走出了屋子。

    恭王迈着四方步,跟着踱出了屋子。

    醇王犹豫了一下,也站起身来,出了屋子。

    屋子里其他的“诸位亲贵大臣”,面面相觑:咱们怎么办?是在这里干坐着,还是也跟了出去?

    曹毓瑛转向文祥,低声说道:“博公,咱们也出去看一看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从旁边儿劝解、劝解。”

    说着,又看向许庚身和郭嵩焘。

    几人一听有理,文祥说了声“好”,第一个站起身来。

    大伙儿一看,既然文博川、曹琢如、许星叔、郭筠仙——大军机们都出去了,我们也就不必端着了——百年不遇的奇事,谁不要看?

    再者说了,到外头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求之不得呢——就是淋点儿雨,也比坐在这儿发闷舒服啊!

    于是,一个又一个,起身离座,鱼贯而出。

    军机章京和侍卫,赶忙抱了十几柄油伞过来,分发给诸位亲贵大臣。

    大伙儿出了门,只见恭王福晋站在隆宗门内台阶下、军机章京直庐前的空地上,风雨之中,裙袂飞扬,犹如一枝孤零零的芙蕖,在风雨中飘摇,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卷了去。一时风紧,衣衫被风裹紧到身子上,身段儿线条儿都出来了。

    关卓凡和伯彦讷谟诂两个,在恭王福晋面前,扎煞着手,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虽然风紧,但雨还没有下大,恭王福晋的话依旧听得清清楚楚:“……军机处的侍卫直房,也是军机处,我不能进!”

    关卓凡无可奈何,搓着手说道:“好,那么,请六嫂移玉隆宗门门道,那里,好歹能避一避雨!”

    “不必了,就几句话,说了,我就去了!”

    “好,好,就请六嫂吩咐——”

    未等“六嫂吩咐”,关卓凡转头向军机直庐方向大声说道:“孚郡王,你过来,替福晋掌伞!”

    本来,男女授受不亲,替恭王福晋“掌伞“的,应该是个宫女或者太监才好。可是,目下这个地方,未入内廷,没有宫女可以抓差,太监也得到养心殿或者乾清宫去找,缓不济急。孚王年纪尚浅,和恭王福晋,彼此又是至亲,相对来说,较之军机章京和侍卫之类的人物,忌讳总要少一些。

    孚王赶紧奔了过来,替恭王福晋撑起伞来。

    关卓凡和伯彦讷谟诂两个,就在风雨中干站着,一众亲贵大臣,包括曹毓瑛在内,都不晓得,该不该派人上去,替他们两个撑伞?

    “逸轩,”恭王福晋的声音,似乎微微发颤,“你说,你那两个侄子——载澄、载滢,对你怎么样?”

    关卓凡微微愕然:“六嫂,你的话,我不大明白……

    “两个孩子见了你,”恭王福晋说道,“一口一个‘三叔’,既亲热、又恭敬,那个小的,更加是扭股儿糖般往你身上靠……”

    “那个小的”,您说的是载滢?“扭股儿糖”?呃,俺去您家,加起来也没有几次,若真有这个事儿,俺自个儿怎么不记得啊?

    不过,六嫂的话,自然是不能驳的——“六嫂”神马的也罢了,关键是,这也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丈母娘啊。

    “是,是!”关卓凡一叠声的说道。

    “逸轩,你不晓得,”恭王福晋说道,“整个大清国,放眼望去,载澄顶顶佩服的,就是你!逸轩,你这两个侄子,从来没有对你不起,你……可不能害他们!”

    害他们?

    “六嫂,”关卓凡说道,“这话从何说起?绝不能有这种事儿的!呃,我哪里做的不对,六嫂尽管责备、尽管训斥!可是,你的话,我还是不大明白啊……”

    “今儿个,”恭王福晋说道,“我们家六爷,进宫之前,跟我说,如果皇上——大行皇帝龙驭上宾了,接下来,大约就要议立嗣皇帝了——”

    顿了一顿,“他说,会议之上,如果有人提议立载澄或是载滢的,不管是谁说这个话,也不管提的是载澄还是载滢,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一条绳子——有人提载澄,就勒死了载澄!有人提载滢,就勒死了载滢!”

    什么?!

    所有的人,“刷”的一下,都看向了恭王,就在这时,一道电光划过,所有的人,包括恭王在内,闪电映照之下,都是面色惨白。

    接着,一声霹雳炸响,所有的人,都是浑身一震。

    “……六爷说,”恭王福晋的声音,高亢而颤抖,“事后,他自去宗人府领罪,‘大不敬’也好,‘谋弑’也好,不管他了!”

    又是一声霹雳,人们心旌摇曳,连脚底都隐隐发麻了。

    *(未完待续。)

第二零一章 情何以堪() 
“逸轩,我求求你!”恭王福晋扬起了脸,风雨虽紧,却压不住她清亮而尖锐的声音,“也求一求各位叔伯,求一求各位掌国的大臣!不要叫载澄或是载滢,做这个劳什子的嗣皇帝!”

    “劳什子的嗣皇帝”?呃,呃……

    “瓜尔佳氏!”恭王走上两步,对着恭王福晋,戟指怒吼,“议立嗣皇帝,是国家第一件大政!你一个王府内眷,在这个事儿上,有说一个字儿的话的份儿?!你想干什么?!想干政、乱政吗?!”

    恭王福晋立即就顶了回去:“干什么政?乱什么政?不是你出门前说了那番话,我现在用在这儿丢人现眼?”

    微微一顿,“各位叔伯兄弟,各位军机大臣!我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政?我怎么会想干政、乱政?我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做娘的女人!载澄也好,载滢也好,不论是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是我的儿子,都是我的命!我不过是要保住他们的命,我不过是……不想自个儿家里……人伦惨变罢了!我有什么错?!”

    “六嫂,你……”

    “逸轩,我……我给你跪下了!”

    风雨之中,恭王福晋真的就往地上,双膝一跪!

    众人大哗,关卓凡更是大骇,噗通一声,也跪倒在地,一叠声的说道:“六嫂,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快请起来!快请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想搀扶恭王福晋,又觉得不妥当,半路生生止住,大声说道:“奕譓,快把六嫂搀起来!”

    惶急之下,直接喊孚王的名字了。

    孚王一只手撑伞,一只手去搀恭王福晋,手忙脚乱的,一阵疾风吹过,手里的油伞拿捏不住,翻了个个儿,脱手而出,在地上接连打着滚儿,一路刮到了保和殿的丹陛下。

    这下子,真的都“搁”在雨里了。

    孚王的手,刚刚碰到恭王福晋的胳膊,恭王福晋便一扭身子,甩开了他的手,说道:“九爷,你起开!”

    孚王面红耳赤的扎煞着手,看向关卓凡,嗫嚅着:“三哥……”

    “六嫂,”关卓凡急道,“你先请起,什么事儿都是好商量的……”

    “逸轩,你不答应,我就跪在这儿不起来!”

    “这个婆娘疯了!这个婆娘疯了!”恭王跌足怒吼,额上青筋毕露,“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我——”

    顿了一顿,长叹一声:“我是管不来的了!我这就回去写谢罪折子!”

    说罢,往景运门的方向,抬脚就走。

    就在这个时候,雨势骤然变急,片刻之间,已是天地茫茫。

    眼见恭王的背影,大踏步的没入了雨幕之中,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议立嗣皇帝这个“天字第一号”的会议,还没有一个八字一撇的结果,“主持人”居然就半路跑掉了?这个会,还开不开了?还开得下去吗?

    再看对跪在空地上的两位,以及站在边儿上的两位——都几乎已经浑身湿透了。

    老天,这可怎么收场啊?!

    只听关卓凡大声说道:“六嫂,你快请起!我答应你就是了!”

    什么?!

    “逸轩,你不能反悔!”

    “我……我不反悔!‘上头’怪罪下来,我自去领罪就是了——我也不管那么多了!”

    关卓凡和孚王两个,一边一个,终于将恭王福晋搀了起来,几个侍卫立即奔了过去,在旁边替他们撑起了伞,关卓凡、孚王搀着恭王福晋,雨水淋漓的进了军机处旁边的侍卫直房。

    一众亲贵大臣,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

    “瞠目结舌”的原因,除了场面震撼,过于想象之外,更重要的是,轩亲王为情势所迫,竟然答允了恭王福晋的要求——这,岂非说,在仁宗一系之内,选不出嗣皇帝了?!

    这下子,可是麻烦了!

    侍卫直房的门口,关卓凡吩咐站在门外的侍卫:“去乾清宫,把那儿的总管太监叫过来!”

    侍卫去了,关卓凡转头对恭王福晋说道:“六嫂,你淋了雨,不能就这样湿漉漉的回府——不仅观瞻不雅,更非着凉感冒不可!母后皇太后心痛大行皇帝之崩,毁伤过逾,神思衰微,现在这个辰光,一定已经歇下了,不好打搅她了,这样吧,咱们在东西六宫随便找一处地方——嗯,就婉妃那儿吧,换一身干爽衣裳,然后再回凤翔胡同!”

    顿了一顿,“一会儿,我叫乾清宫的太监送你过婉妃的宫里去——你看,这样安排,可不可以?”

    恭王福晋低着头,默然片刻,轻声说道:“都听你的安排吧。”

    在这种地方,关卓凡不能再说什么了,微微躬了躬身,说道:“六嫂,你歇口气儿,我得过那边儿去了。”

    “你……忙去吧。”

    关卓凡再微微一躬,退了出去。

    一出门,便看见檐下一长溜亲贵大臣,个个伸长了脖子,向侍卫直房这边儿张望,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说道:“咱们进屋子说话吧。”

    关卓凡、伯彦讷谟诂、孚王三人,都是湿漉漉的,重新落座之后,脚底下,很快就都汪了一小滩水。

    不过,没有人顾得上这些小节了。

    “恭亲王福晋,”关卓凡声音低沉,“我虽然叫‘六嫂’,可大伙儿都晓得的,我和她,其实是个什么关系?方才那个情形,她的话——

    说到这儿,他微微苦笑,摇了摇头:“我不能不听。”

    是,她其实是你的丈母娘,丈母娘跪在了女婿的面前,但有所求,做女婿的,能不答应吗?

    唉!

    “可是,”关卓凡说道,“恭亲王福晋之所求,我原本是没有权力答允的——既未经诸位公议,也没有报给‘上头’御准,可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然!”

    顿了一顿,“我回去,也得写谢罪折子了!”

    恭亲王要写“谢罪”折子,轩亲王也要写“谢罪”折子,这事儿闹的!唉!

    “我贸贸然答允了恭亲王福晋,”关卓凡继续说道,“后果是什么,我也是清楚的——仁宗一系之内,选不出嗣皇帝来了!”

    这个念头,已在不少人的脑海中盘旋,现在关卓凡挑明了,大伙儿心头都是一震。

    “到底该怎么办,”关卓凡说道,“过个一两天,待母后皇太后的精神头儿,稍稍好点儿了,咱们再请旨吧!希望……事缓则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恭亲王夫妇,到时候……可以回心转意吧!”

    许多人都心中嘀咕:“理”,凤翔胡同那两位,不可能不“晓”;至于“情”,今儿个都“动”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怎么“动”?

    叫凤翔胡同出这个嗣皇帝,怕是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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