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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乱清-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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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醇王点头,“不错!”

    “还有,”刘宝第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这十三支兵,是整个北京城,东南西北中,都撒上了——北京城那么大,有事之时,彼此如何呼应?说关逸轩‘不知兵’,我看,也没有什么冤枉他的!”

    这一次,醇王虽然没有开口赞附,却微微的点了点头。

    “王爷,咱们是以十打一,以拳对指——各个击破!再加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事焉有不成之理?”

    “嗯,有道理,有道理!”

    醇王连连点头。

    略略沉吟了一下,“不过,轩军到底还是颇有战力的,咱们也不能大意了。”

    “王爷请放心,如果是野战对阵,枪炮互击,轩军或许还可以和神机营一较短长,可是,这场‘清君侧’的仗,打的是近战、巷战——王爷,这近战、巷战,可正是神机营之所长啊!”

    醇王眼睛又是一亮,“先生说的对!近战、巷战——确实是神机营之所长!”

    各位看官,请特别留意这一段——醇王和刘宝第,何以对神机营的近战、巷战,有如许自信?

    前文提到,神机营的训练方式,异常奇葩——醇王、刘宝第的信心,就来自于这种奇葩的训练方式了。

    咸丰十一年,神机营草创,章程一共八条,是恭王委托“知兵”的七弟草拟的,其中的第一条就是,要求在前锋营的抬枪队中——这是神机营的第一批兵源——加入刀矛、藤牌等“技艺”。

    醇王以为,“一有技艺,即人人勇敢,其气先壮”。

    文祥主持神机营的时候,这个“技艺”的训练,只是“具文”,从来没正经当回事儿。文祥辞差,醇王全面接手之神机营,可就大张旗鼓的推行“技艺”训练了,除了刀矛、藤牌,还有“巨斧”,以及各种“变化莫测”的“阵图”——操演之时,进退趋转,煞是好看。

    至于已经被湘军、淮军全面淘汰的弓箭——轩军就更加不必说了,也成了神机营的重要的训练科目。

    醇王以为,这叫“中体西用”。

    就是说,神机营虽然是中国第一支用上了新式洋枪的军队,但是,不但其管理完全是旧式军队的一套,就是训练,也在不遗余力的开历史的倒车。

    醇王自诩“知兵”,“知”的,其实尽是中国古代兵书上的“兵”,他由始至终,根本就不晓得,近现代军事,到底为何物?

    说到这儿,一定要说一说,荣禄进入神机营之后,投醇王之所好,上的一个揭帖——很大程度上,荣仲华就是靠了这个揭帖,大得醇王赏识,飞黄腾达起来的。

    这个揭帖,醇王以“夹片”的形式,上奏朝廷,因此,关卓凡也得以奇文共欣赏。

    荣禄说,“夫用兵之道,全贵以长击短,以力胜巧。该夷等专以火器见长,枪炮较之中国所用者诚为精巧,今中国或购自外洋,或自用机器仿造者,以之剿捕内地盗贼则有余,与之对垒则嫌不足,即使制造如法,亦不过与之相等,决战时胜负尚不可知。”

    “今宜仿照戚继光‘鸳鸯阵’法,挑选长大、强健、便捷步卒,以十人为棚,十人中择一勇敢者为之长,十长中又则一人为百夫之长,百长中再择一人为千夫之冠,厚其饷,严其功罪,信明赏罚,将卒联为一心,令其知胜必赏、罪必诛,自无退缩溃散之虞。”

    说了这么一大轮,虽然也没什么叫人眼前一亮的东东,但多少还算有点儿道理,不过,“自无退缩溃散之虞”之后,又该做些什么呢?

    请留意,戏肉来了:

    “然后使之专练藤牌长矛,大刀巨斧,务使跳走击刺,矫捷如飞鸟,摧撼冲突,迅烈如猛虎。临阵多设奇伏,奋身揉进,兵刃相接,则彼虽恃火器之精,将有措手不及之势,更以铁骑纵横轶荡,火器从旁掩袭,或可制胜。”

    就是说,荣禄认为,洋枪洋炮呢,购买也好,仿造也罢,说到底,都是从洋人那儿过来的,咱们就算玩儿的再溜,也溜不过人家洋人,因此,顶多打个平手,一不小心,就得吃败仗。

    咋办呢?

    唉,咱们得有自己的绝活儿呀,这个,洋枪洋炮,再加上咱们自己的绝活儿,以二打一,洋人就不是咱们的对手啦。

    这个绝活儿,就是“藤牌长矛,大刀巨斧”。哦,对了,还有“铁骑纵横轶荡”。

    “火器”的作用呢,不过是“从旁掩袭”。

    荣禄的这篇揭帖,令醇王大为激赏,成为他“总理神机营”的最重要的理论文件——至少是之一吧。

    这些,都发生在英法内犯之后,彼时,什么“藤牌长矛,大刀巨斧”,以及“铁骑纵横轶荡”,都早已在八里桥一败涂地。

    真正是——

    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非但如此,这种建军思路,基本上贯穿了醇王和荣禄之一生,一想到晚清的最高军事首长,一先一后,竟是两位如此人物,唉——

    关卓凡当时就想,荣仲华,怪不得你的“武卫中军”,成军伊始,便以军纪败坏、兵无斗志著称,八国联军侵华,一个像样的仗都没有打过,便哗然四散,不复成军。

    好了,又走题了,言归正传。

    “城内的轩军,”醇王说道,“咱们是有足够的把握了,不过……城外还有轩军。”

    “到时候,”刘宝第说道,“只要控制了内城九门,城门一关,城外的轩军,还能有什么作为?”

    “嗯……也是。”

    “再者说了,就算加上城外的,轩军的人数,还是不及神机营嘛。”

    “嗯。”

    “到时候,”刘宝第说道,“巨憝就擒,王爷登上城头,开读诏书,城外的轩军,见首脑已经入毂,自然……嘿嘿,要么望风归降,要么一哄而散。”

    醇王心头发热,“对,对!”

    顿了顿,“以先生之见,这场‘清君侧’之役,具体该如何布置呢?”

    刘宝第伸出两根手指,“两条——第一,擒贼先擒王!第二,嘿嘿,挟天子以令诸侯!”

    醇王微微的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睁开眼睛,点头说道:“吾得之矣!吾得之矣!”

    顿了顿,“请先生道其详。”

    “好!其实,这两件事,是一件事!”

    “哦,一件事?”

    “‘贼王’和‘天子’,其实是在一起的。”

    醇王想了一想,眼睛一亮:“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军机叫起’,他们俩,可不是在一起么?”

    刘宝第“嘿嘿”一笑:“王爷高明!”

    顿了一顿,“所以,这场‘清君侧’之役,最关键的,就是要一举将紫禁城拿了下来!”

    醇王心中怦的一跳:“嗯!”

    “每十日,神机营就要会一次操,王爷,这神机营的校场,在哪里呀?”

    神机营的校场,共有两处,一处在王府井大街,一处在宣武门外。

    这一次,醇王的反应比较快:“王府井大街!那儿距紫禁城,可是近的很!”

    “不错,以会操的名义,集结全营,这个,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怀疑——”

    醇王的小眼睛,放出光来:“好,集结完毕,即直抵紫禁城,擒‘贼王’,挟‘天子’!”

    “王爷高明!”

    醇王的身子往后一仰,右手成拳,在左掌中一砸,“如是,大事定矣!”

    “正是!”

    “我看,”醇王兴致勃勃的说道,“这个头功,就给荣仲华的‘威远队’好了!”

    前文说过,神机营只是一个松散的联合体,并没有自己的“本队”操练之后,各队都要回归原籍营。这个情形持续了颇长一段时间后,上上下下,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了,于是七拼八凑,组建了神机营的第一支“本队”——“威远队”。

    这支队伍,是神机营的亲儿子,装备最好,待遇最高,由醇王手下的第一红人荣禄亲自管带。神机营已经是“精中选精”了,“威远队”,更是被视为“精锐中的精锐”。

    “好,”刘宝第说道,“荣仲华必不负王爷之厚望!”

    顿了顿,“其余两位全营翼长,恩露圃负责理藩院胡同、小苏州胡同、朝内北小街、朝阳门内大街以及朝阳门,文圻中则负责东直、崇文、正阳、宣武、阜成、西直、德胜、安定等八门,如此,一个上午下来,什么首尾都拾掇完了!”

    醇王认真的想了想上述地点的方位,连连点头,“很恰当,很恰当!”

    顿了一顿,“大事既成,先生当居首功!”

    “不敢,”刘宝第谦虚的说道,“我只是蝇附王爷的骥尾罢了。”

    醇王呵呵一笑,“到时候,先生以举人身份,宣麻拜相,入直军机,这,也算是千古佳话啊。”

    刘宝第眼中,波光一闪,随即矜持的一笑,微微垂首,说道:“那都是王爷的恩典。”

    “你看,”醇王说道,“恩露圃、文圻中那儿,该给个……什么样的‘承诺’好呢?”

    “恩自上出,”刘宝第郑重说道,“学生怎么敢胡言乱语?”

    恩自上出?这个口气——

    “哎,”踌躇满志的醇王,并没有发觉这四字有什么不妥,“何妨说说,何妨说说!”

    “那——”刘宝第说道,“学生就放肆了。”

    微微一顿,“恩露圃有内阁学士的底子,可以给个……协办?——正好,协办还有一个缺额;文圻中嘛……兵部正堂,如何?”

    “嗯……可以!”

    两个人似乎都不记得,挂了起来的那个协办大学士,是为正在新疆平叛的左宗棠预备的;至于“兵部正堂”嘛,现在的兵部尚书是曹毓瑛,这个家伙,原先是“恭系”的人,现在可是地地道道的“轩系”了,********的助纣为虐,多少坏主意都是他出的?大事底定之后,自然是要拿了下来的!

    “那么,荣仲华呢?”

    “学生以为,荣仲华可进军机!”

    “甚合吾意,甚合吾意!哈哈!”

    “嘿嘿!”

    醇王举起酒杯,“来,请先生满斟此杯!今夜,我陪先生……一醉方休!”

    *(未完待续。)

第二八零章 箭在弦上() 
轩亲王遇刺的第二天,消息传了出来,刺客“身有隐疾,刑讯之时,突然发作,抢救不来,就此暴毙”。

    啊?

    许保田的家人都被拘了起来,不过,“讯问”之后,以“凶犯一向独住,久已不同家人往来,伊等于该犯行踪,一无所知”,关了一个晚上,便“予以敕回,随传随到”。

    许保田同班的侍卫,包括侍卫领班,也都接受了“讯问”,不过,这班侍卫,似乎未能提供什么关于刺客的有价值的信息,负责“讯问”的人,也不以为他们和刺客有什么勾连于是,没过多久,这班侍卫,便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

    只有那位侍卫领班,倒霉一点,因为“失察”,开去领班之缺,从一等侍卫,降到三等侍卫。

    刺客的暴毙,以及对关联者的处置,大出朝野上下的意外,也叫朝野上下,大感安慰,原本魂飞魄散、晕头转向的大小官员们,惊魂甫定了。

    大伙儿都看出来了,“上头”并不想往大里闹这个事儿——一切处置,都是一副息事宁人的架势。

    刺客是否真是“身有隐疾,刑讯之时,突然发作,抢救不来,就此暴毙”,谁也不知道,但是,刺客的家人,听说只是“讯问”,不论男女老少,都未罹“刑讯”;刺客的同班侍卫,虽然是轩军的人负责“讯问”,但是,接受“讯问”的地点,却不是朝阳门内大街的“松江军团总粮台驻京城办事处”,而是就在紫禁城里,随便找了间屋子,每个人问了小半个时辰,就“敕出”了。

    没有一个人,真正遭受“勘磨”。

    手下的人刺杀轩亲王,捅了这么个天大的篓子,那个侍卫领班的处分,不过降了四级,侍卫的差使还没有丢——这点儿处分,简直就是象征性的了。接旨的时候,该侍卫领班居然喜极而泣——被处分的高兴的哭了,也算少见。

    原先,有多少人都在提心吊胆,“上头”会借此兴起大狱,将看不顺眼的,统统罗织进去啊!

    臣子们私下底谈论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做出这样的动作:

    先是拱手齐额,口称:“天纵圣明!”——这是捧母后皇太后的。

    接着,抱拳的姿势不变,只是把手稍稍放低一点,又拱一拱,感叹:“宰相胸怀!”——这是捧轩亲王的。

    最后,彼此呵呵,“和气致祥,和气致祥!”

    确实要“和气致祥”,因为,嗣皇帝已经呼之欲出了。

    新帝登基之际,兴作大狱,实在是煞风景;人心惶惶,更不符“咸与维新”之义。

    刺客“暴毙”的第二天,大行皇帝的庙号、谥号,正式公布了。

    大行皇帝的庙号为“穆宗”,谥“毅”,从此以后,同治皇帝,便被正式的称为“穆宗毅皇帝”了。

    诏书中,关于穆宗毅皇帝的话,什么“聪明仁孝,恭俭静深”,近乎自己打自己的脸,基本属于废话,没什么可关注的;也说了几句“宫府一体,将相协和,臻兹中兴”之类,不过,这些政绩,跟没有亲政的小皇帝,也扯不上什么直接的关系,真正值得注意的,是这么几句话:

    “唯我文宗章皇帝嫡胤未绝,大统其归,膺天明命,一以系之。神器不旷,瑶枢不虚,四海加额,普天振奋,幸哉!幸哉!”

    穆宗毅皇帝既已升遐,“文宗章皇帝”的“嫡胤”谁何,不言而喻;“一以系之”,也是在强调帝系的“大宗”,将正常传承,没有断绝之虞。这道诏书,近乎荣安公主登基继统的“预告”——“画公仔画出墙”喽。

    有传言,拟这道诏书的时候,应该用“嫡胤”还是“血胤”,是有过争论的,不过,很快,“嫡胤”就压倒了“血胤”。

    当然,这个“嫡”字,不是“正宫所出”的意思,而是“亲生”的意思,当然,您如果一定要比附于“正宫所出”,也没啥不可以,荣安公主是固伦公主,地位本来就等同“正宫所出”,还有,说荣安公主是“正宫所出”,母后皇太后也不会有啥意见滴。

    有人心想,宝竹坡“首倡”之时,说的还是“血胤”呢,这折腾来、折腾去,非凡没把人家折腾下来,反而折腾成“嫡胤”了,真正是……势不可挡啊!

    咳,咳,应该说……大势所趋,大势所趋。

    不管赞不赞成荣安公主继统、承嗣,再没有人想着做仗马之鸣了,许多人,都开始打点自己的恭贺新君登基的表章了——“拥立之功”是轮不到自己了,看看能不能在贺表上另辟蹊径,玩儿出点儿漂亮的花样,给新君留下深刻的印象?

    也有人在冥思苦想,新君登基,年号该改用什么呢?如果新君采用了自己拟的年号,这份功劳,虽然比不得“拥立之功”,但是,也是光鲜的很嘛!

    也有有识之士,不能放下自己的担心:现在,最大的问题,已不在北京,而在天津了——穆宗毅皇帝升遐、荣安公主即将继位,不晓得圣母皇太后晓不晓得?如果还不晓得的话,那可就太尴尬了!

    万一,圣母皇太后对荣安公主继统、承嗣,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呢?

    呃,圣母皇太后于丽贵太妃,似乎,并不如母后皇太后于丽贵太妃般……和睦吧?

    还有,到时候,“圣母皇太后”这个头衔……

    还有,荣安公主已过了及笄之年,登基之后,亲政还是不亲政呢?如果亲政的话,两宫皇太后可就不能垂帘了,这——

    撤帘,母后皇太后大约是没有问题的,圣母皇太后那边儿呢?

    如此种种,目下,可都没有个踏实的说法呀。

    唉,所以,怎么能叫人放的下心来呢?

    不过,这种忧国忧民的有识之士,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人,只看到了“大势所趋”,或者,“这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情”。穆宗毅皇帝的庙、谥公布之后,朝野上下,一股莫名的喜气,迅速蔓延开来,犹如初春新雨后的土地,蠢蠢欲动。

    反对荣安公主继统最力的那一位,被开去了领侍卫内大臣、御前大臣之缺,赶回家“读书”、“思过”之后,似乎也承认这是“大势所趋”了,太平湖传出话来,说醇郡王心灰意懒,除了办好神机营的差使,“为祖宗、朝廷留下一支劲旅”之外,再也不想过问朝政了——“起复”什么的,不去想它了。

    嗯,大伙儿都想,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荣安公主登基,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不识趣,还探头探脑的,就会被一箭射个正着啊。

    再者说了,人家不穷追刺客之事,那是多大的肚量啊?相关人等,也该“知所进退”了吧!

    不过,人们不晓得,“箭在弦上”的,可不止荣安公主继位登基,太平湖的“清君侧”,也是“箭在弦上”了。

    醇王府传出来的“心灰意懒”、“除了办好神机营的差使,再也不想过问朝政”云云,都是“慢敌”之计。

    太平湖自以为得计的把戏,还包括以下一招:因为奉了严旨,“回府读书,闭门思过”,所以,短期之内,醇郡王不宜离开府邸,一切神机营事务,需要面禀醇郡王施行的,相关人等,都到太平湖醇郡王府来禀知办理,其中,自然包括每十天一次的“会操”。

    勾当大事,荣禄、恩承、文衡三位全营翼长,单靠刘宝第私下联系是不够的,最后,必须由醇王“面颁密旨”、“面授机宜”才行。不过,三位全营翼长齐聚太平湖,过于扎眼;如果聚于煤渣胡同的神机营衙署,倒是不扎眼了,可是,在衙署里,是不可能谈论“清君侧”这种事儿的呀。

    于是,刘宝第就献上了这么一计,以为用这样的理由,将三位全营翼长,招到太平湖来,顺理成章,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醇王欣然从计。

    *(未完待续。)

第二八一章 血诏() 
太平湖,醇郡王府。

    醇王会见三位“全营翼长”的地方是外书房,荣禄一进门,便见恩承、文衡两个,都已经到了,三人彼此打过了招呼,随即就陷入了沉默。

    荣禄发现,恩承和文衡,虽然都在努力的维持着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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