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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乱清-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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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并没有留意到“醇郡王福晋”和“七福晋”的微妙区别,说道:“母后皇太后若不驻跸官港行宫,那……请她住哪里呀?”

    “这个,奴婢就不大清楚了。”

    你一定是清楚的,只是不肯说罢了。

    一时无人说话,起居室内,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过了片刻,楠本稻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后,臣妾有几句话,不晓得……该不该说?”

    “你说。”

    “是。”

    沉吟了一下,楠本稻说道:“轩王爷是次行程,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他终于是过来天津了,这,无论如何,总是一件好事。”

    慈禧没吭声。

    “再者说了,”楠本稻说道,“是轩王爷和七福晋先到咱们这儿——七福晋是自己人,就有什么……呃,到底也是……无碍的。”

    慈禧还是不说话,不过,面色似乎略略缓和了一些。

    “王爷到了,”楠本稻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太后一问,便晓得了。母后皇太后那儿,若太后觉得,还需要做什么……安排,也尽赶得及,不至于……这个,呃,耽误什么事儿的。”

    慈禧终于“嗯”了一声。

    见慈禧颜色已霁,玉儿插嘴说道:“楠本先生说的对!依奴婢的小见识,王爷这么安排,必定有王爷的道理;他事先没来得及跟太后请示,也必定……呃,有什么十分做难的地方,太后……还是多体谅着他点儿吧!”

    慈禧“哼”了一声。

    “臣妾以为,”楠本稻说道,“玉儿的话,很有道理,太后和王爷两位,已经整整十个月没见面了,现在,又有了……小官,太后对王爷,可不能面儿还没见,就先存了一个……怨怼的心思,这,不大合适……”

    慈禧心中一动。

    过了片刻,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笑容,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罢了,看在小官的份儿上,我就……看开些吧!”

    慈禧和关卓凡的儿子,因为还没有取名——大名、小名都没有,因此就叫“小官”。私下底,官港行宫的人,称呼这个孩子为“小爷”,不过,当着圣母皇太后的面儿,是不许叫“小爷”一类的尊称,只能叫“小官”。

    圣母皇太后说了,不如此的话,“怕养不大”。

    “太后圣明!”

    楠本稻先颂了一句圣,然后满面欢容的说道:“和气致祥!国家是这样,家……也是这样的。”

    家?

    这个字,像一颗石子,投在慈禧的心湖之中,“咚”的一声,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一阵恍惚:那个朦胧的、遥远的梦,真的能变成现实吗?

    她很快就回过神儿来,先对楠本稻点了点头,然后对胡氏说道:“电报上头,还说了什么吗?”

    “回太后,就这么多了。”

    “嗯,母后皇太后另有驻跸的行宫,不过,七福晋……总得住咱们这儿吧?”

    “这个,呃,电报上倒没有交代,”胡氏陪笑说道,“不过,官港行宫地方大得很,奴婢事先将屋子收拾好,七福晋住不住咱们这儿,都不会耽误事儿的。”

    “嗯。”

    又没有话说了。

    过了一会儿,慈禧自己打破了沉默:“还有什么事儿要回吗?”

    “啊,没有了。”

    “那好,你跪安吧!”

    胡氏退出去之后,慈禧转过头来,对楠本稻说道:“本来,今儿个下午,是要跟你学德意志话的,现在,你也晓得的,我的心思乱的很,大约学不进去什么了,今儿个,就跟老师告个假吧!”

    楠本稻赶忙站了起来,俯一俯身,说道:“太后这么说,臣妾可当不起!那……臣妾就告退了?”

    “嗯,跪安吧!”

    楠本稻一出门,慈禧脸上的那丝笑容,便无影无踪了。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物是人非旧容颜() 
楠本稻的话,提醒了慈禧,在外人——尤其是在关卓凡的人面前,不能流露出对关卓凡的明显的“怨怼”的情绪。

    这个官港行宫,上上下下,自然都是“关卓凡的人”,尤以那个丁胡氏居首。慈禧心里明镜似的,胡氏的差使,既是服侍自己,也是窥伺自己——这,不消说的了。

    其实,就是楠本稻本人,又何尝不是“关卓凡的人”?

    拿楠本稻自个儿的话说,她是关卓凡“识拔于稠众人中”的;同时,楠本稻母女两个,身处异国他乡,全仗关卓凡卵翼荫庇,事无巨细,都要仰赖,说句不好听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关卓凡手里,怎么可以不是“关卓凡的人”?

    所以,纵然在李莲英眼中,慈禧对楠本稻,“亲如姊妹”,但是,事实上,慈禧对楠本稻,并没有失去“关卓凡的人”这个最基本的判断。

    不过,慈禧冷眼旁观,同为“关卓凡的人”,楠本稻和丁胡氏,其实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

    第一,楠本稻虽说为关卓凡“识拔于稠众人中”,但是,这个“识拔”,最多只能说“识拔于微”,不能说“识拔于泥涂”。

    楠本稻来中国之前,已经是长崎当地非常著名的医生,虽然因为身世的关系,母女皆为人歧视,但那都是背地里的,当着楠本稻的面儿,不论什么人,官也好,民也好,都还是很客气的,都是一口一个“楠本医生”或“楠本先生”的。

    生计上面,彼时的日本,医生的收入,虽不算高,也总算能够温饱自足,并无冻馁之虞。

    楠本稻的东渡中国,固然是因为渴望摆脱樊笼、父女团聚,同时,开创局面、发展事业,也有相当的诱惑;但另一方面,彼时的关卓凡,是幕府卑辞厚币请来的救兵,几等同于幕府的太上皇,他的要求,楠本稻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

    就是说,楠本稻的东渡中国,有被强迫的成分,某种意义上,她们母女,是关卓凡的一件“战利品”。

    慈禧甚至一度怀疑,关卓凡对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就算他对楠本稻本人没有什么邪念,可是,对她的女儿……嗯,那个楠本高子呢?以楠本稻的容貌,她的女儿,大约也是绝色吧?哼,关卓凡那个混蛋,我还不晓得?

    无论如何,在慈禧看来,楠本稻和关卓凡,彼此的信任,并不是毫无保留的,不然,楠本稻赴欧洲与生父团聚,她的女儿,为什么没有跟着她,一起去见外祖父?关卓凡把楠本高子留在上海,还不是放心不下,如果把女儿也放了出去,母女二人,会一去不返?

    第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慈禧发现,楠本稻虽然性情温和,但为人处世,其实颇有自己的坚持,对她不以为然的观点和事物,她不会哓哓辨诘,但是,也绝不随意附和,哪怕面对自己这个圣母皇太后,亦是如此。

    两个人谈话,有时候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泰西的某件事物,楠本稻为慈禧反复譬解之后,慈禧依旧摇头,“怎么可能?”这时,楠本稻便会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如果换了第二个人,这个时候,十有八九会说,“太后说的是!这个,这个,呃,道听途说,稗官野史,原不足采信”,云云。

    就是关卓凡,也是这么干过的。

    他在江苏巡抚任上,进京陛见,以侍卫身份,入宫宿卫,有一天,颠颠儿的捧了一个“地球仪”,跑过来跟自己和“东边儿”说:咱们脚下的大地,其实是一个圆球。

    自己和“东边儿”,都一再表示,难以置信,关卓凡便改了口,说什么“太后真是圣明,无事不在洞鉴之中,这个东西,果然甚不可信,臣请将之锁入库中,庶几不使谬毒流传”,云云。

    之后,那个美国将军杜立德入觐,自己问及此事,杜立德亦坚称“地球是圆的”,还譬解了一大轮。虽然还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自己的“九州大陆,平坦无际”的观念,已经开始发生动摇了。

    关于大地是圆是平,楠本稻的说法,和杜立德,如出一辙,并认认真真,反复譬解,慈禧虽然依旧没有真正想通、想透,但是,已经大致认同“地球确实是圆的”了。

    嗯,拿关卓凡和楠本稻、杜立德做一个对比——

    关卓凡是怎么跟自己和“东边儿”譬解的?

    如果大地是一个圆球——

    东边儿说,“咱们是住在上面,那倒还好,洋鬼子住在下面,那岂不是大头朝下,都掉下去了?”

    关卓凡咋说的?哦,“或许,洋鬼子练就了一门大头朝下走路的功夫,也未可知……”

    现在回过头来看,他这么说,不就是在哄小孩子吗?

    哼,这个混蛋,说的轻一点,是“谀君”,说的重一点,就是“欺君”了!

    楠本稻的做派,初初的时候,慈禧颇不习惯,也有不止一次慈颜不悦,可是,到了后来,却想通了:

    杜立德也罢了,到底是客卿,日本的仗打完了,领了爵位和赏赐,就可以拍拍屁股回美利坚去了,并不用怎么刻意讨好中国的皇太后,可是,楠本稻不同啊!她们母女,今后一生,尽系于中国,她不肯“谀君”,这,可是真正的“忠荩”啊。

    那么,“谀君”的那一个,算不算真正的“忠荩”呢?

    不晓得。

    楠本稻既然不肯“谀君”,对自己的那位“恩主”,也未必会在任何情况下,都做违心的俯从。

    拿现在的话说,楠本稻是那种……嗯,有着“完整而成熟的世界观”以及“独立的人格”的人。

    慈禧之所以对楠本稻“亲如姊妹”,并加恩“朝议大夫恭人”,固然是因为她医术高超、尽心竭力,以及李莲英说的,“圣母皇太后如果发闷,想找人聊天儿,只好找楠本先生了”——事实上,楠本稻已经成了慈禧的没有老师名义的老师了。

    除此之外,基于楠本稻的品性以及她和关卓凡的特殊而微妙的关系,慈禧认为,楠、关二人之间,并非全然无隙可乘,而她,实在是太需要在关卓凡那儿,打进一根自己的楔子了!

    因为,这十个月下来,关卓凡这个人,她是愈来愈看不懂,愈来愈放心不下了!

    这种深刻的疑虑,并不是今天才生了出来。

    当然,也不是一到天津,就生了出来。

    李莲英说,圣母皇太后刚到天津的时候,“兴致很好”,其实,何止“兴致很好”?

    一离开紫禁城,慈禧就觉得,天更蓝了,云更白了,空气更清新了,阳光更灿烂了!

    愈近天津,兴致愈好!一路之上,慈禧言笑晏晏,玉儿和李莲英都说,上一回去天津,圣母皇太后的兴致,似乎也不如这一次这么好呀!

    待銮驾上了那条“周道如砥,其直如矢”的黑色大路,慈禧说了这么一句话,“好了,就快到家了!”

    同车的玉儿,听在耳中,心中热热的一跳。

    銮驾进入官港行宫,走下黄金马车,慈禧又说了一句,“唉,总算到家了!”

    彼时,她微微的仰着脸,眯着眼睛,脸上那种迷醉的神色,给玉儿和李莲英,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个时候,慈禧的心里,是真的把官港行宫,当做了自己的家的。

    官港行宫的面积,自然远不及紫禁城,可是,紫禁城大多数地方,没有特别的由头,皇太后都难以涉足,在宫里,慈禧真正的活动的空间,其实不过就是长春宫、养心殿两点一线,再加上个御花园,有时候,去钟粹宫说个事儿、串个门儿,仅此而已。

    所谓“遛弯儿”,不过就是在自己的长春宫里,来回的兜圈儿,一个二进的院子,拿慈禧自嘲的话说,就跟“放风”似的。

    官港行宫不同!每一处,每一景,随时随地,随意来往,且无需任何銮仪,念头一起,玉儿和李莲英陪着,下楼出门,任意所之。

    因此,实际活动的范围,远远超过了紫禁城。

    也可以出行宫大门的。

    官港行宫周边,景致极佳,河道蜿蜒,碧波荡漾,古木虬曲,蒹葭苍苍,水鸟翔集,回旋湖天。这一大片水草丰美的风景地,都被圈了起来,划做“军事禁区”,官港行宫,地处“军事禁区”之中心。

    慈禧可以在“军事禁区”内自由活动,当然,出行宫的门儿,只带玉儿、李莲英是不够的,还得带上胡氏,另外,还必须有轩军近卫团士兵的随扈保卫。

    这片“军事禁区”的面积,远远超过了圆明圆、长春园、绮春园加在一起的“圆明三园”,紫禁城,那就更加不必说了。

    还可以乘船。

    官港行宫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码头,泊着一艘装潢华美的火轮船——这是圣母皇太后的专用游轮。

    因此,一入官港行宫,慈禧非但有“回到家”之感,更有脱却樊笼、天宽地广之慨!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毒瘾() 
没过多久,慈禧开始了孕吐。

    也许是因为年龄偏大的缘故,这一次的妊娠反应,比怀小皇帝的时候,要厉害的多,吐得凶狠的时候,慈禧也会在心里咒骂关卓凡“杀千刀的”,可是,她的“好兴致”,并没有受到真正的影响,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遛弯儿的遛弯儿,且一溜就是大半个时辰。

    除此之外,慈禧“出宫”的兴致也很高,隔三差五,或者出前门乘车,或者出后门乘船,在湖光水色之间,自在徜徉,流连忘返。

    玉儿和李莲英暗地里计算过,除去传膳和歇息,圣母皇太后呆在户外的时候,几乎比待在室内的时候,还要更多一些。

    反倒是关卓凡收到圣母皇太后妊娠反应较大的报告之后,深表担心,甚至说要亲自到天津来探视、照料。

    “探视”也罢了,“照料”算什么?慈禧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不禁为之感动,回信说,你派给我的那个楠本稻说了,我这个“妊娠反应”,尚属正常,无须过虑,你那儿,刚刚开始实行“黄白折制度”,正是最忙、最乱的时候,不必分神跑到天津来啦——来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总不能代我“妊娠反应”吧?

    于是,关卓凡反复叮嘱,“节劳”、“安心”、“静摄”,云云。

    于慈禧而言,生理上,那是最辛苦、最别扭的一段日子;心理上,却是最愉悦、最甜蜜的一段日子。

    遗憾的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孕吐逐渐缓解,妊娠反应渐趋消退,同时,腹部日渐隆起,身体日渐滞重。

    生理反应的平和,活动能力的降低,以及对新环境的兴奋度的减退,让一个有些奇怪的事实浮出了水面:几个月了,没有接到北京方面任何关于政务的通报。

    慈禧是以为文宗“静心默祷”的名义,出居天津的,期年之内,原则上,自然是不与军国政事的。可是,这个“静心默祷”,只是迷迷外人的眼,出京之前,慈禧和关卓凡是有默契的:重大的政务,还是要向她通报,彼此商量着办。

    当然,这个通报,不是通过朝廷,而是通过关卓凡自己的渠道。

    事实上,出京之前,乾清宫集议重臣,明颁谕旨,关于这个问题,也有特别的说明:

    母后皇太后独任艰巨,须有力人员顾问襄赞,君臣同心,庶几厪虑不烦,内外乂安。特行黄、白折制度,派轩亲王协助看折。不过,若遇疑难紧要,难以决断,可发往天津,由两宫皇太后共同睿断。如此做法,虽偶尔搅扰圣母皇太后静修,但国事为重,想来先帝在天之灵,亦不会介怀的,云云。

    好几个月了,朝政难道没有任何的“疑难紧要,难以决断”吗?

    电信来往之中,慈禧的这个疑问,终于委婉的提了出来。

    关卓凡的回复,倒是十分坦然:

    第一,这一段时间,确实是没有什么“疑难紧要,难以决断”之事,可以拿出来烦扰圣母皇太后的厪虑的。

    第二,也是更重要的,前段日子,太后的妊娠反应如此厉害,臣着实是吓到了,太后春秋正盛,可是,到底不比十几岁的小姑娘了,须打醒十二分精神,加意调理、保养,一丝儿疏忽都不敢有,方得无虞。

    因此,这段日子里,臣以为,太后实在不宜再为别的事情烦心了,太后一定要臣通报政务,臣就只好“报喜不报忧”了,太后如果怪罪,臣亦无话可说,期年之后,太后不论怎么处分臣,臣都是甘受不辞的,现在嘛,还是要请太后静心安养。

    关卓凡的回复,虽然出乎意料,却自有一番歪理,慈禧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个时候,李莲英、玉儿两个,在一旁紧着敲边鼓。

    李莲英说道,“王爷不肯拿国事、政务来烦扰主子,把什么事儿都揽到了自个儿的身上,这个……呃,所谓‘独任艰巨’啊!王爷不想主子忧心分神,全都是为了主子的凤体安康!这分苦心,奴才在一旁瞅着,都觉得……呃,怪感动的呢!”

    玉儿更加说道,“王爷为了主子您,为了您肚子里的……呃,小爷,这个,不仅不顾辛劳,而且……不避嫌疑!依着奴婢的小见识,王爷如此作为,才真正叫做……真爱呢!”

    “真爱”二字,不晓得这个小妮子从哪儿学来的?慈禧听在耳中,心里头热热的、甜甜的。

    仔细品味,关卓凡之自作主张,那种隐约的蛮横和霸道,慈禧非但不以为忤,反而觉出了一种莫名的喜意了。

    她“哼”了一声,脸上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你怎么晓得是‘小爷’?弄不好,就是个‘小娘’呢!”

    玉儿说道,“‘小爷’也好,‘小娘’也罢,都是一般的好!不过,奴婢就是觉得,主子怀的,是一位‘小爷’!”

    “哟,”慈禧斜睨了玉儿一眼,“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把握?你会看相?你是医生?”

    “奴婢不会看相,”玉儿说道,“更加不是医生——可是,楠本先生是医生啊!奴婢瞅着楠本先生的意思,主子怀上的,就是一位‘小爷’呢!”

    “啊?”慈禧抑制不住自己的惊喜,“是吗?这个事儿,我是问过她的,她可是不肯说呢!”

    “楠本先生是医生,”玉儿说道,“职责所在,这种事儿,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哪个肯说?不然,万一弄错了,岂非成了……‘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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