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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乱清-第5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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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我的崩溃嚎啕,既为自己蒙受不白之冤,亦为痛悼载淳年少崩逝——如果他还在,何至于此?!

    我不是个没心肝的额娘!

    后来,荣安继统、醇王造乱、神机出旗……哪一件,不是天塌地陷的事儿?这些塌天大事,一涌而至,我一时之间,昏了头,有什么奇怪?

    其中,奕譞那个混蛋,矫文宗皇帝的诏,要的,不仅仅是我的名节和圣母皇太后的位子,而是我的命了!我还没有从“胎传遗毒”的大坑中爬出来,又要被推进一个更深、更大的坑!

    真被推进去了,就不是爬不爬的出来的问题了——一进去了,就会立即跌死的!

    这种情形下,我忘了“戴孝”,有什么稀奇?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冒了出来:关卓凡、七福晋到达当日,确实是一件又一件塌天大事,纷至沓来,你应接不暇,震骇失措,不辨东西,尤有可说。可是,第二天呢?第三天呢?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戴孝”来?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想些什么?

    想着……如何自救啊!

    哦,就是说,在你自己的眼里、心里,你自己的荣辱生死、得失利害,要比亲生儿子更加要紧喽?

    不,不!不是这么回事儿!

    那是怎么回事儿?还有,第四天呢?——就是昨天,你又做了些什么?游船河、传洋膳,笑语欢声,惬意的很啊!

    那不是因为他答允“承继穆宗毅皇帝时代之格局”,整出来一个“三宫并尊”嘛……

    哼哼,既如此,你还不承认“在你自己的眼里、心里,你自己的荣辱生死、得失利害,要比亲生儿子更加要紧”?

    不承认!一会儿地下,一会儿天上,这么颠来倒去的,谁的脑子都会乱的!你,你,你给我滚!滚!滚!

    慈禧狠狠的摇了摇头,努力把那个声音从自己的脑海中赶了出去。

    冷静下来之后,慈禧看清了这么一个事实:远离大柄十个月后,自己对于政事、权变的触觉,已不如之前那么敏锐了,不然,绝不会闹出不记得“戴孝”这种荒唐事儿来的。

    她的心,莫名的跳了起来。

    大政不可久假于人——这句话,是谁说的?

    想到“三宫并尊”,想到不久之后,就将回到养心殿东暖阁黄幔之后的宝座上,慈禧的心,跳得更快了。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我不要再自怨自艾了!从现在起,我要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也不要犯类似的错误了!

    嗯,我先想一想——还有什么事儿,是被我漏掉了的?

    这一想——嘿,还真的有!

    慈禧传了玉儿进来,吩咐道:“开书房!”

    *

    *

    前文交代过,关卓凡这次来天津,除了将相关脉案、奏折、会议纪要带了过来,还给慈禧带来了两套书——一套《明史》,一套《宋史》。

    《明史》是请圣母皇太后了解“大礼议”,《宋史》则是请圣母皇太后了解“濮议”。

    “大礼议”是怎么回事儿,关卓凡来天津之前,慈禧就已经有了大略的了解,“濮议”是怎么回事儿,可是直到现在还一头雾水。

    自己有空儿“游船河”,有空儿花一个多时辰“传洋膳”,却忘了“御览”如此紧要的“背景资料”,可不是昏了头了么?

    赶紧补课!

    本来,以慈禧的水准,不论《明史》还是《宋史》,读起来都是很吃力的。不过,关某人很贴心,凡有关“大礼议”和“濮议”的章节、页码、段落,都已经用标签贴了出来,其中,某些过于晦涩的字眼,还在标签上予以注释。所以,慈禧既不必在两个大部头中,自己去找“大礼议”和“濮议”的相关内容,读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烦碍。

    “大礼议”的大致情形,慈禧虽说之前已经约略了解,但真正看了进去,感觉却大不一样——惊心动魄多了!

    尤其是看到“太后至衣敝襦席藁为请”一句,慈禧浑身的寒栗,都起来了!

    “衣敝襦席藁”是什么意思,她大致是晓得的,送书给她的那位,尤恐不足,还在标签上加了这样的注释:

    宋苏轼《上神宗皇帝书》:“自知渎犯天威,罪在不赦,席藁私室,以待斧钺之诛。”

    不由自主,慈禧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自己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新皇帝面前,跪在一张破席子上,为身陷囹圄的桂祥、照祥两个兄弟“乞恩”,叩首伏地,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我能够允许出现这样的场景吗?

    慈禧粗重的吐出了一口长气:那还不如杀了我!

    至此,对于慈安何以坚定支持丽妞儿做嗣皇帝,算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了。

    另外,慈禧发现了一个似乎十分巧合的事情——“大礼议”中,首倡世宗应追尊本生的张璁,是所谓的“观政进士”。

    前明的“观政进士”,不就是咱们的“庶吉士”吗?首倡荣安继统承嗣的宝廷,不也是“庶吉士”吗?对,还有那个桴鼓相应的鲍湛霖,也是个“庶吉士”!

    这……只是巧合呢,还是另有什么玄机?

    慈禧沉吟半响,自以为大致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庶吉士皆为新进,锐气正盛,为求幸进,最容易被鼓动起来,胡说八道,此其一。

    庶吉士是言路上的人,就说错话了,亦不宜深究,此其二。

    庶吉士还不是正式的翰林,分量相对较轻,拿庶吉士来打头阵,可进可退,收发自如,此其三。

    哼,某人……其心可诛!

    搬开《明史》,换上《宋史》。

    让我来看看,“濮议”又是怎么回事儿?

    颇出慈禧的意外,“濮议”较之“大礼议”,可是温和的多了,不过贬斥了几个侍御史,没有打一个人,更没有杀一个人,“大礼议”呢,嗯,一百几十人廷杖、下狱、拷讯,其中,杖死了十六人,血淋淋的!

    看来,宋朝的皇帝,对待大臣,比明朝的皇帝,要好得多呀。

    不过,支持宋英宗追尊本生的,可是有韩琦、欧阳修这班“中书”——就是宰执了,反对的一方,虽然声势浩大,也有好几个旗鼓相当的重量级人物,可是,到底彼时不是捏着印把子的,英宗的底气,其实很足,所以,尽可以“事缓则圆”,不必大动干戈。

    由此又可以看出,宋朝的大臣,这个脑筋,也要比明朝的大臣,开通、活泛不少呢。

    还有,慈禧发现,不论是“大礼议”还是“濮议”,朝臣都深度介入了皇家的统嗣之争,而荣安继统、承嗣,一句“爱新觉罗的家务事”,某人就把朝臣们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则某人的手段,较之前人,不晓得高到哪里去了!

    唉,某人,某人——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仅仅是我一人之人,该有多好!

    这样的人,若一旦站在了我的对过,又该是多么之糟糕!

    现在的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儿的呢?

    大约,“哪一边儿”都不是,是他自己个儿的“那一边儿”!

    慈禧合上了书。

    无论如何,对付这样的一个人,再不容有任何的疏忽!

    明天,全力以赴,毕其功于是役!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两宫相会之心慌意乱() 
该来的,必定是要来的。

    第二天巳时一刻,轩亲王奉母后皇太后銮驾,抵达官港行宫。

    圣母皇太后带着七福晋和官港行宫的一众执事——玉儿、李莲英、胡氏等,个个一身缟素,在“水法”前的空地立候——母后皇太后的銮驾,进入大门之后,在这儿住停。

    某些身份敏感的人士,譬如楠本稻,就不露面儿了。

    本来,两宫并尊,圣母皇太后在主楼的台阶下迎接母后皇太后就好,但是圣母皇太后坚持“前出”至母后皇太后銮驾住停之处,说这才是“迎迓远人之道”。

    迎迓远人之道——这句话,母后皇太后迎接天津阅兵回銮的圣母皇太后的时候,也是说过的。

    母后皇太后的銮驾,同圣母皇太后的銮驾,一模一样,也是一架鎏金錾银、雕花镂纹的“黄金马车”;驾辕的,也是六匹通体油亮、神骏非凡的阿拉伯马。

    “东边儿”的銮驾,也是一架“黄金马车”,这个早在慈禧意料之中,可是,亲眼看见了,心头还是禁不住掠过了一丝酸意。

    关卓凡先从自己的车子上下来,待卫兵将“黄金马车”的脚踏放下来之后,他亲自上前,拉开了车门。

    先下车的是喜儿,接着,母后皇太后出现了,搭着喜儿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下车来。

    慈安站定,视线和慈禧的对上了,刚刚在脸上堆出笑容来,慈禧已紧趋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只叫了一声“姐姐”,便放声大哭。

    这一下子,慈安固然手足无措,一旁的人众,包括关卓凡在内,都是大出意料。

    就算两宫“执手相看泪眼”,也要等彼此见过礼之后吧?何况,这还不是什么“执手想看泪眼”,这是……“抱头痛哭”啊!

    最关键的是——这是在户外!是当着臣下和宫女、太监、执事、卫兵的面儿啊!

    这,这,这——

    慈安此时,其实并没有十分的悲戚之意,初到贵宝地,咱们的母后皇太后,正在目眩神摇呢!

    还有,慈禧怕见慈安,但她没有想到,慈安其实也怕见她,彼此其实都是“情怯”的。此时的母后皇太后,目眩神摇之余,一颗心七上八下,左想右想,就是没有想到,一见面,话还没有说上一句,就要“举哀”呢!

    不过,圣母皇太后既哭开了,母后皇太后就不能不陪着掉眼泪。再想起过去这几个月的天崩地坼、惊心动魄,触动柔肠,慈安的眼泪,愈流愈多,断线珍珠一般,很快,两位皇太后,真正是“抱头痛哭”了。

    两位皇太后哭的伤心,七福晋的眼圈儿也红了,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儿,只是努力忍着,不敢轻易“失仪”。

    这……可就有些尴尬了。

    如果是在宫里,主子伤心,按照规矩,奴才也要陪着难过,可是,这儿毕竟不是紫禁城,还有,眼下这个情形——

    玉儿、喜儿、李莲英几个,偷偷交换着眼色,呃,咱们要不要也挤几滴眼泪出来啊?

    这时,轩亲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同时,向玉儿使了个眼色。

    玉儿会意,走上前来,说道:“两位皇太后节哀!凤体紧要,仔细哭伤了身子!”

    慈禧的悲声,略微放低了。

    “主子,”玉儿继续说道,“母后皇太后远来是客……呃,这个,她老人家大老远的赶过来,也必定十分疲倦了,咱们……先请她老人家进屋歇息,好不好呢?”

    “远来是客”,勉强说的过去;可是,“大老远的赶过来”、“必定十分疲倦了”,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母后皇太后的行宫,距官港行宫,其实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又不是从北京一路不息的赶过来。

    不过,慈禧的悲声,就此渐渐的止住了。

    她“收”了,慈安自然而然,也就“收”了。

    然后,就“执手相看泪眼”了。

    早有人脚不沾地的绞了两条热毛巾过来,两位皇太后一人一条,拭了面,大致恢复了常态。

    慈禧的眼睛,依然红红的,她后退一步,福了下去,说道:“我替姐姐请安!”

    慈安一愕,下意识的伸手去扶,手一抬,立即晓得不妥,赶紧收了回来,随即也福了下去,回了个一模一样的礼,口中说道:“‘请安’两个字,我怎么当得起?妹妹,咱们是一模一样的人!”

    咱们是一模一样的人——嗯,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失仪了,”慈禧歉然的笑了笑,“真正是惭愧!”

    “唉,怪不得你——我也一样的!”

    这时,七福晋终于瞅到空儿了,上前下跪行礼,慈安一边儿说着“快起来”,一边儿亲手将她扶了起来。

    紧跟着,玉儿、李莲英、胡氏等人,跪下请安。

    慈安微微抬手,“都起来吧!”

    都折腾过了,慈禧说道:“姐姐请吧!”

    说罢,将手一让。

    “妹妹请!”

    “嗯,我来替姐姐带路。”

    本来,这种时候,按照平日的规矩,慈安应该把手搭在喜儿的手上,缓步前行,可是,她见慈禧已经迈开了脚步,却并没有叫宫女或太监搀扶的意思,只好赶紧快走两步,同慈禧并肩而行。

    关卓凡以下,玉儿、李莲英、喜儿、胡氏等人,跟了上去。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了一轮,对于慈安来说,倒有了个意外的收获:大大缓解了她对慈禧的“情怯”。

    慈禧对慈安呢?

    不晓得。

    另外,这一轮痛哭,对于慈安来说,在心理上,也无形中拉进了她和慈禧的距离——只是,这算是哪个女人的“收获”,就不大好说了。

    没走多久,就到了“水法”的跟前。

    阳光之下,水雾之中,隐隐约约,一条条彩虹,变幻生辉,慈安大为赞叹,嘴巴已经张开了,却只说了一个“真”字,下边儿的“好看”,便被生生的堵了回去。

    话没说出来,母后皇太后的嘴巴,却还是微微的张着,有些合不拢了。

    这些雕像,这些人儿——呃,怎么……都不穿衣裳啊?

    再瞅仔细些,倒也不是“不穿衣裳”,可是,呃,怎么……怎么穿的这么少啊?

    那对骑鱼的童男童女,穿得少点还好说——毕竟是小孩子,可是这成年男女——呃,男人个个****上身,筋骨坟起,肌肉虬结;女人个个露肩坦胸,有的……竟然连大腿也赤条条的伸了出来!

    只不过……上下“三点”,尚有衣物遮羞,没有春光尽泄罢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就连顶盔掼甲的将军,也是如此!那对男女将军,驾车挥戈,男的威猛,女的飒爽,倒是神气,可甲胄只包裹躯干,两臂两腿,都裸露在外!

    老天,难道他们上阵打仗的时候,也是如此?

    不说别的,就说……唉,你把胳膊腿儿都露了出来,挨上一刀,中上一箭,如何是好?

    不是那个……呃,生番才会如此打扮吗?

    这些雕像,都是洋人面孔——虽说西洋人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女子在“外场”,甚至有敞胸露乳的,可是……也不至如此啊?

    细看衣饰、车马、器械,这些雕像,尤其是那对男女将军,大约……都是西洋上古的人物吧?难道……西洋人的祖上,比之现今,还要……呃,这个,不讲廉耻,不顾男女之大防?

    这……这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呢?

    唉,就算是君子贞女,看多了这种玩意儿,只怕也会……意乱情迷吧?他在她住的地方,放了这么些古怪玩意儿,是个……什么意思啊?

    这……是不是和……闺房里的那些古怪玩意儿……差不多的意思呢?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儿的话……哎哟,羞死个人了!

    虽说什么“闺房之乐,有胜于画眉者”,可是,闺房里的那些古怪玩意儿,毕竟是搁在屋子里头的呀!这些雕像,却是大咧咧的搁在户外,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这——

    他和她……这俩人……哎呦,这个面皮……是真厚!

    咦,“闺房之乐,有胜于画眉者”——这个话,母后皇太后是怎么晓得的?

    慈安虽然瞠目结舌,可是,到底不知底细,不晓究竟,当着众人的面儿,什么异常的言行也不敢有,不过,她虽然努力的端着母后皇太后的架子,脸儿却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心跳加快,更是难免了。

    跟在后面的喜儿,一般的瞠目结舌,未经人事的她,脸红的更加厉害,连头都不大敢抬起来了。她偷偷的觑了玉儿一眼,正好,玉儿也向她看了过来,两个少女的视线一碰,喜儿心头怦的一跳,赶紧转回了头去。

    本来,玉儿心里是没有鬼的,可是,看到喜儿满面红晕的样子,自己个儿也莫名其妙的脸红了。

    慈安的异样,都落在慈禧的眼角余光之中。

    慈安的反应,同自己初初见到这些衣不蔽体的雕像,大致仿佛,只是彼时自己尽管内心诧异震动,表面上却还是从容不迫的,并没有像慈安这样,带出来明显的心慌意乱的幌子,可见——这个姐姐,虽然经过了整整十个月的独自“垂帘听政”,还是没有历练出来,还是像原先的一般无用!

    慈禧信心大增。

    最关键的是——我就是要你心慌意乱!

    你愈心慌意乱,理路愈不清楚,接下来的唇枪舌剑,我才能够愈容易抓住你话语中的漏洞,才能在气势上、理路上占到你的上风,才能够彻彻底底的压倒你!

    至于你转的那些念头——我猜得到你想些什么!——无非是我和他“正经不正经”之类吧?

    你尽管胡思乱想——反正,我和他连孩子都生下来了,还在乎你“正经不正经”的腹诽?

    再者说了,这些雕像,又不是我自个儿雕的,难道,我搬了进来,看不顺眼,就叫人将他们统统砸了不成?真这么干,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你如果真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你找他的麻烦去,不****的事儿!

    反正,“白日宣淫”之类的罪名,安不到我的头上来!

    再者说了,人家洋人就是这个样子嘛,你有什么法*****里藏着的那张英吉利维多利亚女王的画像,不也是袒胸露乳的?那张画像,可是人家英国公使馆自己个儿颠颠儿的送过来的,是维多利亚女王送给你和我的礼物呢!咱们不是也收了下来——也没听你说要把它给烧了呀!

    还有,他修这个行宫的时候,哪个晓得,你不肯来天津?这个行宫,并不是给我一个人修的——你也有份儿呀!所以,这些雕像,也不是给我一个人看的——你一样有份儿!

    咦,好像什么地方……有点儿不对劲儿?

    这些雕像,也不是给我一个人看的——你一样有份儿……

    是这儿……不对劲儿吗?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谁母仪天下,谁端仪万千() 
“东边儿”的脾性,和自己大大不同,这一层,关卓凡必定是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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