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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乱清-第5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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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顿一顿,“还有,架子上的书,一本一本,都晒过了,没有一本发霉的——如果有,王爷尽管处分奴才好了。”

    关卓凡一笑,“我信得过你。”

    黄玉敬浑身骨头大轻,脸上的笑容,更加是堆出花儿来了。

    关卓凡的视线,回到了书架上,心里想,这两排书架,如此之高,上面那几层的书,可怎么拿呢?

    转念一想,哑然失笑:自然有太监爬了梯子上去取的,难道要皇帝自己上高下低不成?

    自己虽然做了亲王,做了皇夫,这个思维习惯,还是……嘿嘿。

    北室的下层,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再被隔成了东、西两室——西边儿是四扇隔扇门,东边儿是四扇槛窗,门、窗之间,是一根红漆大柱。

    目下,门窗都是打开的,西室的第一扇门——即紧靠大柱的那扇门的后边儿,露出了一截弧形的楼梯,这,就是登上“仙楼”的楼梯了。

    轩亲王并不急着“登仙”,而是先进了西室。

    一进门,迎面的北墙,是一具紫檀雕花的大床,占了满满的一堵墙,几乎可以算是一个“榍间”了——上面还有雕花的横楣。

    哦,这就是正经的“寝卧”了。

    “启禀王爷,”黄玉敬说道,“御榻虽然靠着北墙,又是床,不是炕,可是,到了冬天,跟南窗下的炕,是一般暖和的——地龙就从御榻下边儿走。”

    冬天?现在已经算是初冬了吧?

    “地龙现在烧起来了吗?”

    “回王爷的话,”黄玉敬说道,“还没有,得等到彻彻底底的通过风、透过气儿了,才好烧地龙,不然,烟火气就重了。”

    顿了一顿,“王爷放心,烧了地龙,不到一天,整座乾清宫,就都暖和了,最冷的天儿,大毛的衣服,也是穿不大住的——断不会耽误事儿的。”

    关卓凡点了点头。

    地龙的好处,他自然是晓得的,不过,他原本担心,乾清宫之轩敞,远过养心殿和东、西六宫,不晓得到了滴水成冰的季节,地龙管不管用?为此,他还有一个“改造乾清宫”的计划,譬如,替乾清宫装上暖气什么的,他还在舆图上认认真真的寻找,哪一处地方,是适合安装锅炉的?

    如果真像黄玉敬说的,“最冷的天儿,大毛的衣服,也是穿不大住的”,那么,他“改造乾清宫”的计划,就可以缓行了,至少,在权力彻底稳固之前,可以缓行,也少给政敌些攻击自己的把柄。

    由西室入东室,一进门,就发觉东室较西室狭窄了不少,大约只有西室三分之二的样子——必是又被隔成了南、北两室了。

    南室这儿,临窗设榻,是一个起居室的格局,只是卧室在外,起居室在内,颇有点儿不大习惯。

    转念一想,也无所谓,这个地方,除了皇帝和自己,以及贴身的太监、宫女,再没有别人会进来了,卧室和起居室,哪个在外、哪个在内,原也没有什么区别。

    嗯,南室是起居室,那么北室是什么呢?

    倒有些叫人好奇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紫禁之巅() 
由南室转北室,地当间儿,是一只大大的木桶。

    哈,明白了,这个“西次间滴北室滴一楼滴东室滴北室”,是间……浴室。

    关卓凡不由心旌荡漾,这只“浴缸”的尺寸,瞅上去着实不小,应该是塞的下两个人滴,皇夫和皇帝,挤在里面,一块儿泡泡鸳鸯浴,倒也不错……

    正在意淫,黄玉敬说道:“浴桶的位置,和御榻,大致是在一条线儿上的,地下也是地龙,所以,和御榻一样,也是整座乾清宫中最暖和的地方,这个……嘿嘿。”

    关卓凡一想:果然!

    好啊,好啊,如此说来,就算是寒冬腊月,皇夫和皇帝,在这儿泡鸳鸯浴,也不会冷着啦!

    嗯,设计的很合理、很科学嘛!

    转念一想,就发现不是那么“合理”、“科学”的地方了:

    第一,乾清宫还没有经过俺的改造,自然是没有“自来水”这一说的,沐浴所用之水,得一桶一桶,从外头担了进来;浴室是在整个西次间的最里面,担水的太监,要经过书房、寝卧、起居室,才能够进入浴室,这一路上,如果水洒的到处都是,可怎么办?那不是大煞风景了吗?

    第二,浴桶甚大,担水的桶,与之相较,小的多了,估摸着,非得十桶八桶,才能够将浴桶填满,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天气,第十桶水送了进来,第一桶水怕是已经凉了,如之奈何?

    不过,想那圣祖,在这儿做了六十一年的皇帝,之前的世祖,亦以乾清宫为寝宫,这些小小难处,自然早就有解决之道了,自己也不必操太多的心。

    关卓凡虽然做了亲王,做了皇夫,原时空又是学历史出身的,可是,到底没有真正在紫禁城里生活过,对于皇家的生活细节,并不如何了然,加上他怎么着都是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实在想象不出,皇帝沐浴,是何等样的一番动静——

    他想象的“担水”,是二、三个太监,将第一桶水,倒入浴桶之后,再去外头,担第二桶,事实上,担水的太监,不是“二、三个”,而是“二、三十个”,两人一桶,排成一线,川流而入,一次过就把浴桶装满了水,所以,根本就不会有他操心的“第十桶水送了进来,第一桶水怕是已经凉了”的问题。

    还有,太监入西次间之前,一条长毡,已自书房而寝卧而起居室而浴室的铺好了,那队太监,是一步也不能迈出这条长毡的,大冬天的,靴子上的雪水泥泞,都留在这条长毡上,一点儿也不会沾到西次间的地毯、地砖上头。

    那么,关卓凡操心的“洒水”问题,是不是就由这条长毡解决了?

    不是。

    因为根本就不会有“洒水”的问题。

    担水的桶,不会装的太满,担水的太监,又全都是练过的,所以,一滴水也不会洒了出来,如果洒了出来,相当于打碎了杯碗盏碟,是很严重的过失,碰上慈禧那种主子,百分百要吃板子的。

    轩王爷,您大约以为,太监替皇帝担洗澡水,和《红楼梦》里头,秋纹和碧痕替宝玉担洗澡水差不多吧?

    嘿嘿。

    视察过浴室了,轩亲王转出寝卧,回到书房,抬步“登仙”——登上“仙楼”。

    哦,这儿有一个佛龛。

    跟在后面的黄玉敬,本来颇有点儿忐忑不安,生怕关卓凡对这个佛龛有什么不满,但偷觑着轩王爷的神态举动,视线在佛龛上一掠即过,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上头,脸上非但没有任何不愉的意思,反而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地。

    关卓凡确实神清气爽。

    西次间的北室,一楼被隔成了寝卧、起居室和浴室,二楼,即“仙楼”,却没有任何隔断,非常舒服,他甚至想着,如果在这儿摆张床,那啥啥啥的时候,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一定舒爽的很……

    呃,旁边儿……可是佛龛啊。

    罪过,罪过。

    不过,关卓凡的“神清气爽”,并不是因为这个小小的意淫,“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也不是仅仅指下视书房。

    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等“后三宫”,建在单层汉白玉台基之上,内廷之中,鹤立鸡群,乾清宫的高度,又在交泰、坤宁之上,乃为内廷之巅。

    此刻,“仙楼”两面大大的窗户,都打开了,这是开在乾清宫北墙上的窗户,是乾清宫的“后窗”,关卓凡站在“仙楼”上,极目北望,视线越过交泰殿、坤宁宫,松柏葱茏的御花园,尽收眼底。

    视线再往北,就是神武门了。

    越过神武门,景山山顶的万春亭,清晰可见。

    眼下,那是北京南北中轴线上的最高点。

    这条中轴线,就是所谓的“龙脉”了。

    这条“龙脉”上头,另有两个“最高点”,都在紫禁城内:一个是内廷的最高点,基本就是自己目下脚踏之地了;另一个,就是太和殿上的那张宝座了。

    明成祖肇建紫禁城,规制务极尊崇,尤其是太和殿,不但是整个紫禁城地势最高的,也是整个四九城地势最高的,据说,坐在太和殿的宝座上,视线可以由太和门而午门,而端门,而天安门,而大清门,一直能够看到前门。

    嘿嘿,什么时候有机会,坐上去瞅一眼就好了。

    咳咳,也不是说非要坐着,站在丹陛上……呃,这个,御案的后头,往南边儿望望,也是可以的嘛……

    好了,先不想那么多了,眼前的风光,已经足够醉人了!

    乾清宫前露台两侧的“江山社稷金殿”,又从脑海中跳了出来,关卓凡又做了一个同样的动作:抬起手,看了自己的手心一眼,然后,放了下去,五根手指,虚虚的握住了。

    江山社稷,已入我掌握。

    看过了西次间,再看东次间。

    东次间的间隔,和西次间一模一样——这个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功能、陈设,东、西次间,也几乎是一样的。

    譬如,南室也是书房,东、西两墙,一模一样的巨大书架,一模一样的善本琳琅。

    又譬如,北室的一楼东室,是寝卧——西次间的寝卧,是北室一楼西室,彼此对应——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紫檀大床。

    北室一楼西室,一进去,是起居室——西次间那边儿,起居室是北室一楼东室,也是一个彼此对应的格局。

    起居室后边儿,也是浴室,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浴桶。

    呃,介是为啥涅?

    为啥啥都一式两份涅?

    这个问题,在脑子中转了几转,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黄玉敬明显尴尬了。

    “呃,回王爷的话,”他期期艾艾的,“奴才想,大约是为了……方便些吧。”

    方便些?困了倒头就睡?不用穿过明殿回到另一边儿的寝卧去?

    原来你也不晓得为了啥。

    算了。

    不过,也还是有两处不同的。

    一个是,东次间书房南窗下的炕上,摆了一具异常宽大的炕几,尺寸远过西次间相同位置的炕几,和养心殿“三希堂”的那具炕几,几不相下上,一看就晓得,这是拿来铺纸研墨、吮毫搦管用的。

    关卓凡发现,整个乾清宫,东、西次间都算上,居然没有一张真正意义的书枱!

    这个……唉,俺晓得,圣祖也好,高宗也好,您们各位自然都是习惯于在炕上盘膝挥毫的,可是,这个功夫,俺可是没有啊!

    “回王爷的话,”黄玉敬说道,“书枱——乾清宫没有,懋勤殿却是有的,那儿是康熙爷的书斋。”

    “懋勤殿——就在东庑吧?”

    “是。”

    关卓凡这才反应过来:乾清宫虽然堆了好些的书,到底只是“寝宫”,东、西次间南室的所谓“书房”,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自定义”,并不是真正意义的“书斋”。

    至于懋勤殿,并不是一座独立的宫殿,只是乾清宫东庑最北端的三间,出明殿右拐,即是了。

    虽然只是三、五步的路,可是,如果……外头大雨大雪的呢?

    哼。

    还有,我不是皇帝,懋勤殿就算有书枱,我也不能随便用啊!

    “乾清宫这儿,”关卓凡说道,“添一张书枱吧,不拘哪儿,西次间、东次间,都成。”

    “是,是!”黄玉敬连连点头,“奴才遵命!”

    第二个不同,是“仙楼”未设佛龛,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青玉打磨的弈盘和一黑一白两盒云子。

    有趣,这个地方,断没有臣子可以上来的,再亲信的也不成,那么,圣祖和谁在此对弈呢?

    难道……嘿嘿,左右互搏?

    “回王爷,”黄玉敬说道,“这个‘棋室’,还有棋盘、棋子儿,都是顺治爷留下来的,康熙爷纯孝,睹物思人,就……一直这么留着。”

    哦。

    “据说,”黄玉敬继续说道,“常在这儿跟顺治爷对弈的,是……孝献皇后。”

    “啊……”

    孝献皇后,即董鄂妃。

    “请王爷的示,”黄玉敬觑着关卓凡的脸色,试探着问,“这个棋盘、棋子儿,要不要……撤了?”

    他想的是,世祖和孝献皇后都享寿不永,也许……轩王爷会觉得晦气?

    “不必!”关卓凡摇了摇手,“留着!”

    “呃……是。”

    就在这时,下头有个太监,扯着公鸭嗓子喊道:“启禀王爷,军机处徐老爷殿外求见,说是有紧急军务禀报!”

    *(未完待续。)

第一零一章 元恶授首() 
“军机处的徐老爷”,应该是军机章京徐用仪,军机章京里,就他一个姓徐的;“紧急军务”,嗯,新疆的战报?

    希望是好消息。

    关卓凡下楼,走到殿门口,果然看见徐用仪站在前露台东侧的铜龟旁,手里拿着护书,正在向殿内引颈张望。

    关卓凡跨出殿门,徐用仪看见了,快步迎上,“王爷,新疆的军报!”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打开护书,取出电报,递了过来。

    果然!

    关卓凡接过电报,正想说,“筱云,天儿怪冷的,怎么站在外头,不进殿里去?”话到嘴边,醒了起来:乾清宫什么地方?那是“天子正寝”,岂是臣子可以随意出入的?就是自己,除了“皇夫”的身份,还有个“奉懿旨”的名目,才好入内“视察”的。

    如果不是有“紧急军务”,一般的臣子,连乾清宫的前露台,都是不能随意上来的。

    关卓凡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辛苦你了”,拆开电报的封口,取出内文,只扫了一眼题目,便眼睛一亮,“阿古柏死了!”

    徐用仪惊喜不置:“哎哟!南疆……大定了?”

    关卓凡又略略扫了几眼,说道:“这个折子,报的是东四城大捷——”

    顿了顿,“就是南八城中的喀喇沙尔、库车、阿克苏、乌什四城,折子很长,西四城的情形如何,看过了才晓得,不过,明摆着的事儿——破竹之势已成!”

    徐用仪兴奋的搓了搓手,“好!好!说不定,这个时候,西四城已经打下来了!喀什噶尔已经克复了!”

    关卓凡一笑,“咱们回军机处吧。”

    “是!”

    “哦,对了,筱云,麻烦你派人通知博川、琢如、星叔、筠仙几位,迟一点儿,在我的府里会议。”

    “是,我这就去办!”

    徐用仪兴冲冲的去了,关卓凡又给黄玉敬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回到军机处,展折细看。

    *

    *

    阿古柏确实是死了,不过,不是死于西征大军的炮火——他并没有像他自己吹嘘的那样,“亲提大军,身先士卒,决死一战”。

    他是被人鸩死的。

    下毒的那个,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达坂城—托克逊—吐鲁番大败的消息,传到喀什噶尔,阿古柏顿时慌了手脚。

    阿古柏投入是役的军队,是他的“洪福汗国”的精锐,是他最重要的本钱,原本想着,就算不能“克复失地”,将中国的军队赶出“**********斯坦”,至少,也可以相持不下,保住南疆的地盘。

    反正,“洪福汗国”的“东北领土”,也即乌鲁木齐、玛纳斯一片,本就是白彦虎鸠占鹊巢,从妥得璘手中抢了过来,转投给他的,搁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不比南八城,是他一城一城,血战得来,所以,就算丢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阿古柏颇有一些幻想的:只要挡住了中国远征军的第一波攻势,中国人客地作战,师老疲惫,粮饷难继,自然就得休战;到时候,我也不必逼的太紧,大方些,就和中国人南北两分“**********斯坦”好了。

    最多,到时候,我学学尼泊尔,给中国派几个使者、送点儿礼物,拿中国人的话说,就是“遣使入贡”什么的,中国嘛,天朝嘛,不就是好个面子吗?行,我给你!

    如此一来,我这个“埃米尔”的位子,就是铁打的了吧?

    至于伊犁,谁手快,就是谁的——反正,我打伊犁,打得是塔兰齐,不是中国人,中国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阿古柏万万想不到,他的“精锐”,一战即溃,除了未经接战便逃到了喀喇沙尔的一支,其余覆灭无遗。

    刚开始的时候,阿古柏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这个荒唐的消息,甚至为此杀掉了一个报信的使者,可是,一拨又一拨的信使,报来的都是同一个消息,阿古柏不能不相信了。

    简直是……颠覆三观啊。

    阿古柏根本没法子将信使口中的中国远征军,同几年前驻扎在新疆的中国的军队联系在一起,好像……根本是两个国家的军队!

    如果要有所比较,嗯,所有的使者,都异口同声:中国人的战力,不在俄国人之下!

    俄国人战力何如,浩罕人是清清楚楚的。

    使者们的话,阿古柏不能不相信:那支他千辛万苦“礼聘”而来的俄国雇佣军,在玛纳斯一役中,全军覆没,死无孑类。

    阿古柏的心,拔凉拔凉的。

    他的自信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先觉得“无事不可为”,现在觉得,“事已不可为”。

    别的不说,达坂城—托克逊—吐鲁番一线既失,天山天险为敌所有,南八城门户洞开,由北而南,一马平川,无险可据。

    就算“有险可据”,也拿不出足够据守的兵力了。

    就算拿得出足够的兵力,也没有用啊——达坂城—托克逊—吐鲁番一线,还不够险吗?兵力还不够多吗?

    结果……唉!

    这个仗,没法儿打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暗地里支持他的俄国人,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原本说好的一批枪炮弹药,刚运进“洪福汗国”境内,突然就掉头而去,“洪福汗国”来接收的官员连声追问,负责押运的俄国人一声不吭,“洪福汗国”的人又不敢硬拦,只好眼睁睁看着这块到了嘴的肥肉,扬长而去了。

    这个事情,促使阿古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他毕竟也算一代枭雄,断不会坐以待毙的,冥思苦想之后,决定:将新疆这个烂摊子扔给儿子,自己率领留在喀什噶尔的人马“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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