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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乱清-第6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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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向恭王,意味深长的说道,“六爷,仔细想一想,这些,同你的情形,倒是有几分相像呢!”

    恭王皱了皱眉,“你就爱胡乱譬喻,哪儿有什么相像的?”

    “佩蘅这话,”文祥说道,“其实说的不错,筚路蓝缕、开创局面的时候,是最容易得罪人的!轩邸曾经这么说过,‘六哥把白脸儿唱过了,留下红脸儿给我唱,这个情,我不能不领!’”

    恭王目光,霍的一跳。

    “这我可不敢当!”他很认真的说道,“国家当此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前头的人,后头的人,都不容易!谈不上谁唱白脸儿,谁唱红脸儿——都是甘冒浮议,砥砺前行!”

    文祥和宝洌Р挥啥允右谎郏叭晡从兄蟊渚帧钡乃捣ǎ础白⒚鞒龃Α保苯臃旁谧约旱幕袄铮庠诠酢辽僭谖摹⒈γ媲埃故堑谝淮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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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就叫人尴尬了。

    要说得罪人,肃顺才是第一个得罪人的,恭王杀掉肃顺,肃顺的政策——扬汉抑满、裁减八旗钱粮,却几乎通盘继承下来,套文祥方才转述关卓凡的话,就是“肃顺把白脸儿唱过了,留下红脸儿给恭王唱”。

    另外,肃顺的长相,刚刚好也是一张大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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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端起酒杯,“啯”的一声,干了。

    恭王微微皱眉,“你这张嘴!”

    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要说‘拟于不伦’,”文祥说道,“拿怡贤亲王襄助世宗夺嫡,拟于六爷拥立今上,其实也算‘不伦’——不过,话糙理不糙,两者之间,在对国家的影响这一层上,其实是颇有相似之处的。”

    *

第一六九章 “上头”又玩儿出新花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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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祥和恭王都皱起了眉头。

    同治朝最后这两年,端倪毕露,铺垫已足,到了洪绪朝,未必不“举大刀阔斧,行霹雳手段”,未必不能“最终扭转乾坤”。最重要的是,当今日之政者,正是主明日之事者,必然一以贯之,以求全功之竟。

    问题是,真正“举大刀阔斧,行霹雳手段”的那一位,不是皇帝,而是皇夫,前者是君,后者为臣,宝洌Э桃饣煜祷桓拍睿扔诎导ビ腥司映嘉欢芯ǎ猓吞孛崔限瘟恕

    见文祥不说话,宝洌ё白餮纫斓难樱霸趺矗矣炙荡砘傲耍俊

    “今上刚刚践祚,”文祥开口了,“将来何如,现在定论,为时尚早,我说的‘对国家的影响’,倒不是指的这个。”

    “哦?那是?……请教!”

    “大位之继,”文祥说道,“愈快愈好——愈快,对国家愈好;如果久拖不决,非但朝局动荡,人心惶惶,且极易启心怀异志者不逞之念,其甚者,有司马氏八王之忧!”

    说到这里,宝洌б埠谩⒐跻舶眨愣济靼孜南樗档摹岸怨业挠跋臁焙沃噶耍挥山阅弧

    “今上登基,八国使臣入贺,”文祥说道,“西班牙找了法国人来代他,这一层,我很有感慨。想那西班牙,也算欧陆大国,何以竟沦落到要求别人代理他的外交的地步?一个驻华公使馆,到底要多少钱、多少人,竟拿不出来吗?要说他不在意中国吧,又何以一定要入贺?哪怕腆着脸叫别人来代他?”

    顿了顿,“追本溯源,还不是因为伊莎贝尔女王继统承嗣,她的叔叔卡洛斯不服气,兴兵作乱,叔侄俩大打出手,一打就是七年,将国家打残了?”

    西班牙是公主继统承嗣,咱们也是公主继统承嗣,嘿,还真有点儿像呢。

    “说回康熙、雍正之交——”文祥说道,“其实,‘九王夺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圣祖血胤,都姓爱新觉罗!怕的是,夺来夺去,始终夺不明白,最后竟重蹈了司马氏的覆辙,来了个‘九王之乱’,如是,国家危矣!社稷危矣!爱新觉罗危矣!”

    恭王和宝洌Ф允右谎郏嘉⑽Ⅱナ住

    “庆幸的是,”文祥说道,“‘九王夺嫡’虽然折腾了许多年,但圣祖仁皇帝宾天的当日,大位之继,便明明白白、不可移替了!纵有不满、不服者,亦无可如何了!司马氏的覆辙,不可能现于本朝了!”

    顿了顿,“前朝的波诡云谲,后人未曾亲睹,也难说究竟,不过,当日怡贤亲王的襄助,一定是大局的关键——这就是对国家立了大功了!”

    “嗯!”宝洌е沼诳几胶臀南榱耍敖裆系募掏吵兴茫樾蔚霓限危涫倒凇磐醵岬铡绻皇橇勖谴笄宄幕饰唬慌戮偷靡恢毙谀抢铮覆欢ㄒ系绞裁词焙蚰兀⊥暇昧耍阑嵬铣鍪裁寸鄱曜永矗俊

    “就是这个话!”

    顿了顿,文祥说道,“如果要有所譬喻……哎,六爷、佩蘅,‘足球’这样东西,你们都是晓得的吧?”

    恭王、宝洌Ф嫉懔说阃贰

    “晓得的,”宝洌档溃懊怀怨砣猓杉砼堋笾轮涝趺椿厥露6粤耍痪驮谄淠诓看罅ν菩姓飧鐾嬉舛穑炕褂小祥颉裁吹模客馔匪坪跻灿腥丝纪娑飧隽恕!

    “是,”文祥说道,“玩儿足球,先要把皮球搁在场子中央,轻轻一脚踢开,谓之‘开球’;来来往往,皮球最终送入球门——无论哪一头的球门,谓之‘得分’,至此就是一个回合。”

    说到这儿,笑了一笑,“如果拿‘球赛’来拟今上登基,那么,‘开球’的是六爷,‘临门一脚’——将皮球送入球门的,也还是六爷。”

    这个譬喻有意思了!

    “临门一脚”——将皮球送入球门,是很好理解的,自是指恭王率先上折,请立今上为嗣皇帝;“开球”,指的是什么呢?

    略一深思,都明白了——

    这是指恭王“自污”,鞭笞载澄,并捆送宗人府,搬开了今上继统承嗣的第一块也是最重要的一块拦路石。

    不然,有载澄在,后边儿的一切花样,都无从玩儿起了。

    恭王轻轻叹了口气。

    文祥有点儿后悔了,对于恭王来说,“临门一脚”也罢了,里头毕竟夹着一个救七弟性命的由头,有一个“亲亲之义”在,可是“开球”——

    自污,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

    他歉然说道:“六爷,我这个譬喻,不一定合适,这一次,许是我‘拟于不伦’了。”

    “你别误会,”恭王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顿了顿,“其实,听你们这么说下来,我的心里,敞亮了不少,虽然还是觉得,这个‘世袭罔替’,依旧是受之有愧的,不过,倒不怎么觉得……自个儿一无是处了。”

    文祥、宝洌Ф夹α恕

    “瞧六爷说的!”宝洌档溃叭绻恰晃奘谴Α醚笕说幕八担揖褪歉觥鹤什耍幌玫骨妨巳思壹赴偻蛄揭樱肯卤沧右不共磺澹 

    “六爷,”文祥说道,“今上以女子继统承嗣,自古所无!这般天翻地覆的大变动,其间居然没有出什么太大的乱子,前前后后,亦只不过花了个把月的辰光,可算是奇迹!如今朝政安定,整个国家,生气勃勃——如果没有你的襄助,这一切,如何可以想象呢?”

    恭王自失的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宝洌Ш芨行巳さ难樱敖穸鍪腔噬嫌蟮谝换丶趺匆桓銮樾文兀俊

    微微一顿,笑道,“别的不说,单说衣着——是常服呢?还是吉服?若是吉服,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和朝服一样,‘不做任何变更’?”

    “是常服,”文祥说道,“就跟入宫那天的差不多……”

    “啊?”文祥还没说完,宝洌Ь痛蚨狭怂暗谝换鼐衅穑训啦桓么┑穆月月≈卣叫┞穑俊

    文祥微微犹豫了一下,“今儿个,大约还算不上正式的军机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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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今天御养心殿,就是跟军机见个面,并没有正式听政,交代的事儿,也就加六爷‘世袭罔替’这一件——”

    顿了顿,“交代了六爷的事情之后,皇上就起驾回了乾清宫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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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是这么说的——”文祥说道,“圣母皇太后还没有回銮,总要圣母皇太后回銮了,请过了懿旨,她才好正式听政,反正,距圣母皇太后回銮,也没几天了,这几天,一切政务,军机上商量着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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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文祥说道,“那不成了太后还在‘垂帘’了吗?那还叫什么‘撤帘’、‘亲政’?”

    顿了顿,“皇上倒是说了,她曾吁恳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回銮之前,一切如旧;圣母皇太后回銮之后,再行‘撤帘’之事。可是,母后皇太后无论如何不肯俯允,说,亲政即撤帘,撤帘即亲政,一天也不好含糊的。皇上说,她没有法子,只好暂委军机处理政务了。”

    “今儿个,那帘黄幔依旧挂在那儿,后头,一东一西两个御座也还在,只是上边儿没坐人罢了;皇上坐的,还是黄幔前头的那张宝座。养心殿东暖阁的格局……嗯,唯一的变化,是御案,原来摆在黄幔后头的,现在搬到了黄幔前头——皇上的宝座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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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王默谋片刻,笑了一笑,说道:“我倒品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也许……就是为了表示对‘西边儿’的尊重之意吧!”

    “表示对‘西边儿’的尊重,这是不消说的,”宝洌⑽⒁⊥罚翱墒牵酥猓欢ɑ褂斜鸬氖裁此低罚 

    转向文祥,“博川,你感觉呢?”

    文祥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说不好。不过,‘西边儿’回銮之前,皇上也不是什么人都不见,譬如,督抚陛见,皇上还是要见的。”

    “督抚陛见?”宝洌肫鹄戳耍跋殖删透樽乓桓鲈由前桑俊

    “是,”文祥说道,“曾涤生陛见的日期,已经定了,就在后天。”

    顿了顿,“还有,日本的和樱天皇,也要入宫恭贺今上登基,这个,皇上自然也是要见的。”

    “哟!对啊!”宝洌档溃霸勖钦舛棺∽乓桓鋈毡镜幕实勰兀〔畹愣纪苏獠缍耍 

    “就是说,”恭王开口说道,“只见人,不办事?”

    文祥想了一想,说道:“差不多吧!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见,只见最紧要的人——都是仪注上头,必由皇上亲自出面接见的人。”

    过了一小会儿,“或许,”恭王慢吞吞的说道,“还真有些特别的意味呢。”

    *

第一七零章 皇帝英气已露,臣下轻忽不得!() 
如文祥之说,两日后,曾国藩准时入宫陛见。

    曾国藩入宫之前,即有特旨,赏了“朝马”的恩典,即俗称“紫禁城骑马”者。这个恩典,本来只有六十五岁以上才能奉请,曾国藩今年五十七岁,赐“紫禁城骑马”,算“殊恩”。

    这个“殊恩”,左宗棠赴西北前进京陛见的那一次,也是得过的,左小曾一岁,彼时,左宗棠五十四岁。

    关卓凡亲自“带班”。

    报了名,进了养心殿东暖阁,曾国藩三步走过,双膝一跪,口称:“臣曾国藩恭请圣安。”摘下大帽子,放到地上,磕下头去。

    然后,戴上大帽子,站起身来。

    御前摆着一个龙须草的垫子——这既是“优遇”,同时,也是一个指示——你得跪在这儿回话。

    曾国藩走上数步,在垫子上再次跪了下来。

    一股隐约的幽香,氤氲于鼻端——不是檀香。

    曾国藩眼观鼻、鼻观心,俯身、低头,目光下垂。

    “站着回话吧!”

    皇帝的声音,柔软而清亮。

    这是对勋臣的“优礼”,曾国藩再次免冠叩头谢恩,然后,戴上大帽子,站起身来,依旧微微的低着头,目光依旧下垂。

    “你从保定过来,路上走了几天啊?”

    “回皇上,三天多点儿,不到四天。”

    “路上还安静吗?”

    “百姓安居乐业,安静的很。”

    “保定到北京,多远的路呢?”

    曾国藩微觉奇怪,“回皇上,大约三百多里吧。”

    “嗯,”皇帝点了点头,“一天走了差不多一百里的路……”

    顿了顿,“热河到北京,又是多远的路呢?”

    曾国藩更加奇怪了,“回皇上,大约是四、五百里的样子,臣惭愧,准确的数字,臣就糊涂了,总得查实了之后,才敢回给皇上。”

    “轩亲王,你晓得吗?”

    “回皇上,”关卓凡说道,“曾国藩说的不错,热河到北京,是在四百里至五百里之间——大致是四百五、六十里的样子。”

    “我记得,”皇帝说道,“当年,我跟着三位皇太后从热河回北京,路上走了整七天,每一天,就是六、七十里的样子——”

    顿了顿,“曾国藩进京,一天走差不多一百里的路,那是很快的了!嗯,你勤劳王事,辛苦了!”

    哟,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曾国藩赶紧回道:“谢皇上!臣惶愧!这都是臣的本分,不足当皇上的奖谕。”

    就这样的几句话,他心中已大起警惕:皇帝虽是年轻女子,却英气已露,为人臣者,可不敢有什么轻忽了!

    “一年之中,”皇帝说道,“你在保定多少辰光,在天津,又是多少辰光呢?”

    因为曾国藩这个直隶总督,兼领三口通商事,而三口通商衙门设在天津,因此,他一年之内,有相当一段时间,得往天津跑。

    “回皇上,”曾国藩说道,“一年之中,臣呆在天津,大约是四、五个月,呆在保定,大约是七、八个月。”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呆在天津的时候,大多是夏天。”

    “到了冬天,”皇帝说道,“北边儿的海路,就不大好走了,通商的事情,就少了些,是吧?”

    “是!”曾国藩说道,“皇上圣明!”

    “天津到北京,是多远的路呢?”

    咦,皇帝今儿个,是跟“这里到那里多远的路”,较上劲儿啦。

    不过,这一次,曾国藩倒是清楚“准确数字”的。

    “回皇上,大约是两百六十里的样子。”

    “轩亲王跟我说过,”皇帝看了一眼关卓凡,“如果坐火轮车,中途不停站的话,不到两个时辰,便从天津到了北京了——一大早从天津动身,赶得及在北京用午膳呢!是吧,轩亲王?”

    “回皇上,”关卓凡说道,“是的。”

    皇帝转向曾国藩,“可惜,这一回,你不是从天津进京的,不然,路上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曾国藩心中微微一动,说道:“上烦厪系,臣感激惶惑,不过,不敢说有什么辛苦。”

    “等京汉线修好了,通了车,”皇帝微笑说道,“不论是从天津入京,还是从保定入京,就都方便了!”

    “呃……是。”

    “所以,”皇帝说道,“火车真正是个好东西!咱们规划好的这些铁路,要一条一条,好生的把它们都修了起来!”

    曾国藩心中,又是微微一动,不过,修铁路不是他的本差,只能含含糊糊的应了声“是”。

    “我前两天见了美国公使蒲安臣,”皇帝说道,“据他说,他们的太平洋铁路,竣工在即了,我当时就想,哎哟,这条太平洋铁路,六千多里长,真正是了不起!后来想,咱们的‘两纵两横’,拢在一起,比他的太平洋铁路,还要长,嗯,也不输给他了!”

    曾国藩又应了声“是”。

    “可是,”皇帝却微微摇了摇头,“我再一想,咱们的‘两纵两横’,那是全国拢在一起,人家除了太平洋铁路,国内其他的地方,还不晓得有多少条铁路呢!”

    微微一顿,“最紧要的是,咱们的‘两纵两横’,大多还留在图纸上,现在能跑火轮车的,不过一条京津,一条津唐,拢在一起,不过人家一条太平洋铁路的……嗯,十五分之一吧!如果要和人家整个国家比——那是根本没有法子比了!”

    曾国藩无以为词,只能再次应了声“是”。

    “咱们中国的疆域,”皇帝说道,“比他美国还要大不少,铁路,却只有人家的这么一丁点儿,这怎么行?真正要奋起直追了!”

    曾国藩尴尬了。

    皇帝的话,已经带出了督饬臣下的意思,可是,修筑铁路,并不是直隶总督的本职,如果养心殿内只有他一个臣下,话还好回些,可是,目下,对修筑铁路负有最大责任的那一位,正正站在自己的上首,这叫他如何回话?

    他偷偷觑了眼轩亲王,彼神色如常,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圣谟高远,”曾国藩说道,“‘奋起直追’之训谕,臣谨记在心。”

    顿了顿,“不过,以臣的拙见,不过两年功夫,就有了津唐、京津两条铁路,咱们追的,其实已经很不慢了,毕竟,万事开头难。”

    “总觉得还可以再快些!”

    微微一顿,皇帝继续说道,“难,是一定难的,可是,都难在哪里呢?”

    “要说钱,国债已经卖了,钱已经有了;要说人——工程师,咱们自己确实还不成,可是,这上头,开始的时候,原也没打算用自己的人——本来就预着用洋人的嘛!”

    “难道请不够数洋工程师?不能啊!说到修铁路,莫说美国人、英国人了,就是法国人、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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