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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乱清-第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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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沙明再次看向阮景祥,“阮先生,中国皇帝特使到达顺化之后的情形,由你来总督阁下汇报吧!”

    “是,”阮景祥微微俯首,“参办阁下。”

    非常标准流利的法语。

    阮景祥转向拉格朗迪埃尔,“总督阁下,和我们一样,很明显,顺化政府也没有事先从中国人那里得到关于‘钦使船队’的任何通报,他们原本也以为,皇帝特使一行,不过寥寥十余人,而且,刚刚上路。”

    顿了顿,“因此,当知道了皇帝特使的‘随从’和‘护卫’,居然是一支由十五条大小舰只和数千名士兵组成的庞大舰队时,顺化皇城一片混乱,越南君臣上下,都以为,中国人这次是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拉格朗迪埃尔目光微微一跳,“你是说,这支舰队中,还有六条船?”

    “是的,总督阁下,”阮景祥说道,“六条浅水炮艇,每一条都是两、三百吨的样子,皇帝特使和他的护卫——真正的护卫——就是乘坐这六条浅水炮艇,进入顺安河口,上溯至顺化防城的。”

    “哦,浅水炮艇……”

    “其中的两条,”阮景祥说道,“形制非常奇特,船艏安装了一门特别大的火炮——太大了,大得和船体全不相称——”

    “多大?”

    “呃,”阮景祥略略犹豫了一下,“总督阁下,我不是军事方面的专家,无法准确说出大炮的口径和型号,不过,我敢肯定,这两门大炮,比‘窝尔达号’的主炮,还要大。”

    拉格朗迪埃尔不由愕然。

    他并不是十分相信阮景祥的眼光——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浅水炮艇”?

    不过,此刻也无从细究,“好,你说下去吧。”

    “出面和中国人办交涉的,”阮景祥说道,“是武显殿大学士阮知方——总督阁下,您应该非常熟悉这个人。”

    拉格朗迪埃尔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讥笑,“是,在沱灢打过交道,在西贡也打过交道,阮大学士算是我们法国军人的老朋友了。”

    阮景祥也笑了笑,“这个交涉,应该是办的比较顺利的,阮知方一天之内,两赴‘钦使舰队’旗舰‘伏波号’,当天,中、越双方便达成了共识——包括越南国王应该用什么礼节奉迎‘钦使’?以及,如何安置‘钦使’数量众多的‘护卫’?”

    顿了顿,“第二天一早,瑞国公携‘四柱大学士’,登上‘伏波号’,迎接‘钦使’入城。”

    “交涉办的比较‘顺利’……”拉格朗迪埃尔沉吟了一下,“你认为,这是因为越南人承受不了中国人的压力,还是……中国人开出了什么比较有吸引力的条件?”

    “兼而有之!”阮景祥说道,“阁下,您听我说下去,就晓得中国人是怎样‘吸引’越南人的了。”

    拉格朗迪埃尔点了点头,“你说。”

    “越南国王在‘大旗台’前‘恭请圣安’,”阮景祥说道,“这是这奉迎‘钦使’的整个礼仪中非常重要的、甚至是最重要的一个程序——”

    微微一顿,“国王对着香案,三跪九叩,口称‘越南国王臣阮福时恭请圣安’——”

    拉格朗迪埃尔目光大大一跳,打断了他的话,“三跪九叩?”

    “是的,总督阁下,三跪九叩。”

    总督阁下的脸色,阴沉下来了。

    阮福时静候片刻,见总督大人没有进一步的垂询了,才继续说了下去,“‘钦使’——名叫唐景崧的——回答说,‘朕安!’然后说,‘卿安’?”

    顿了顿,“总督阁下,我要解释一下,‘朕’,是中国皇帝的自称——当然,在越南内部,越南国王也是这样自称的——‘朕安’,是‘钦使’代表皇帝回复国王的‘请安’,‘卿安’,则是‘钦使’转达皇帝对国王的问候。”

    “听起来,”拉格朗迪埃尔慢吞吞的说道,“中国皇帝对越南国王,还是挺客气的嘛!”

    “总督阁下睿见!”阮福时立即接口说道,“问题就在这里!”

    略略一顿,“中国的礼仪,通常情形下,臣下迎接‘钦使’,‘恭请圣安’之后,‘钦使’回复‘圣躬安’,‘圣躬’是第三人称,所谓‘圣躬安’,不过是‘钦使’对皇帝健康状况的客观描述,不存在任何感情色彩,‘圣躬安’之后,说不定就是严厉的斥责甚至问罪——这都是很常见的情形。”

    再顿一顿,“‘朕安’就不同了,‘朕’是第一人称,‘朕安’,代表皇帝本人亲口对臣下的‘请安’做出回复,较之‘圣躬安’,‘朕安’含蓄的表达了皇帝对臣子的亲密和尊重,‘朕安’之后,一般来说,就算不做表彰,也不会有什么严厉的斥责;问罪,那就更加不会了。”

    “你是说,”拉格朗迪埃尔说道,“中国皇帝在……笼络越南国王?”

    “不错!”

    微微一顿,阮景祥继续说道,“还不止,后头还有一个‘卿安’——加上了‘卿安’,皇帝就是在明确的表达对臣子的亲密和尊重,‘卿安’二字,等同皇帝对接旨的臣子做出某种意义上的表彰。”

    “这里头的道道,”拉格朗迪埃尔皱了皱眉,“还真是挺多的呀!”

    “是,”阮景祥说道,“中国,以及中国的藩属们,一向喜欢在这种细节上做文章。”

    “越南国王听到‘朕安’、‘卿安’,”拉格朗迪埃尔说道,“一定是……挺高兴的了?”

    “上上下下,”阮景祥说道,“欣然色喜!”

    顿了顿,“‘恭请圣安’之后,国王便请钦使‘升舆’——就是要请钦使和他一起乘坐御用的轿辇,而且,坚持钦使先‘升舆’,他才‘升舆’。”

    “哦?”

    “仪注中确有钦使和国王同乘御辇一说的,”阮景祥说道,“不过,原定是国王先‘升舆’,钦使再‘升舆’——可是,国王太兴奋了,心血来潮的将这个次序颠倒了过来。”

    拉格朗迪埃尔“哼”了一声,“可以理解——压在心头的大石块一下子搬开了,怎么能不兴奋呢?”

    阮景祥微微一笑,“进入皇城之后,国王、钦使,并肩进入太和殿,诏书,就是在太和殿颁读的,国王率百官‘跪聆’——再一次三跪九叩。”

    “太和殿?”

    “是,”阮景祥点了点头,“太和殿——总督阁下,您是晓得这座宫殿的性质和地位的。”

    说罢,从护书中取出一张纸来,“阁下,这是钦使颁读的诏书的译稿,请您过目。”

    “哦?”拉格朗迪埃尔接了过来,“诏书的译稿都出来了?你们的工作……效率很高嘛!”

    “谢谢您的夸奖,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然而,将诏书译稿看完了,总督阁下的脸色,却愈加的不好看了。

    *

第三十八章 中国人……狡猾的大大的!() 
诏书不长,大意如下:

    一十七年,越裳鸿鹄不至,不晓得国王的身子骨儿好不好?越南的子民,是不是都在安居乐业?朕甚念之!乃遣翰林院庶吉士、四品京堂、加按察使衔唐景崧,浮海南下,代朕存问,钦此!

    “越裳”不是“越南的衣裳”,而是最古老的一支越族,越南人奉之为自己的先祖,诏书以之指代越南。

    这道诏书,虽然也含蓄的点出了越南一十七年“不贡不使”的事实,可是,语气温熙,如对家人,并没有任何指斥的意思,同先前驻华公使馆发过来的那道诏书,在口径上,简直是天差地别嘛!

    “这道诏书,”拉格朗迪埃尔的声音中,透着十分的懊恼,“同博罗内发过来的那道诏书,根本就对不上号嘛!越南人前后一对比,岂不是……岂不是就认定了,咱们是刻意在他们和中国之间,挑拨离间吗?”

    总督大人的担心,想来是必然会——啊不,应该是已经发生了,阮景祥、本沙明两个,只好缄默不语。

    拉格朗迪埃尔轻轻的骂了一个脏字,微微咬着牙,“驻华公使馆那群笨蛋,到底是怎么干的活儿的?这不是……叫我们枉做小人吗?”

    说到这儿,突然生出怀疑来,“之前的那道诏书,中国政府确实正式、公开的发布过吗?会不会……不晓得博罗内他们哪里得来的消息呢?”

    本沙明说话了,“总督阁下,我想,之前的那道诏书,正式发布应该还是正式发布了,诏书这样东西,如果未经确认,驻华公使馆再糊涂,也不能拿来给我们用吧?就是不晓得为了什么,中国人后来又改了主意了。”

    “改了主意?”

    拉格朗迪埃尔沉吟片刻,断然的摇了摇头,“不!中国皇帝特使离开北京的时候,诏书必定就是带在身上的,绝不可能走到一半,甚或到了越南之后,再‘改注意’什么的!”

    “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拉格朗迪埃尔面色凝重,“打一开始,中国人就准备了两道口径大异的诏书!一道在皇帝特使离京的时候颁布,另一道,到了越南,越南国王‘恭请圣安’的时候颁布!”

    本沙明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您是说中国人……挖了一个陷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陷阱,是给谁挖的呢?

    这个,似乎就无需总督大人寻训谕了——不言自明啊。

    拉格朗迪埃尔从藤编沙发中站起身来,来来回回,踱了十几步,方才站定了,说道:

    “我想,中国人的这一手,有两个目的,第一,先拿‘颟顸糊涂’、‘查问一切’、‘力惩前衍’一类的话,唬住越南人,等到真见了面,却放软了身段,着意抚慰,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越南人自然喜出望外——感激涕零也说不定!”

    微微一顿,“如果倒转了过来,先软、再硬,效果就必定没有那么好了,产生什么反效果,也说不定!”

    果不愧为总督大人,分析得十分深刻、到位,本沙明、阮景祥都不由佩服,一起点头。

    “总督阁下,”本沙明用赞叹的口气说道,“您的分析,一针见血,可谓抓住了人心的弱点!”

    拉格朗迪埃尔微微苦笑,“真正抓住了人心的弱点的,不是我,是草拟这两道诏书——想出这个点子的那个人!”

    顿了一顿,“第二,就是你方才说的‘陷阱’了——现在看来,还真的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再顿一顿,“难道,中国人真的要在越南对法兰西帝国发起挑战?这也太……嘿,不可思议了!”

    本沙明轻轻咳嗽了一声,“总督阁下,现在想一想,太和殿颁读诏书之后,越南国王和中国‘钦使’的互动,似乎……在‘陷阱’一事上,为我们提供了更加确凿的证据。”

    “哦,之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还是阮先生来回总督阁下的话吧。”

    阮景祥也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是这样——‘钦使’颁读诏书、国王率百官‘跪聆’之后,本该大摆宴席、为‘钦使’接风的,不过,因为时间太赶了,大规模的筵席,来不及妥善预备,就推到了第二天——此刻,这个筵席,应该是已经举办过了。”

    顿了顿,“不过,当天还是办了一个较小型的宴会,地点在‘紫禁城’的乾成殿——‘紫禁城’是‘皇城’的‘内廷’,乾成殿是越南国王本人的住所,是‘紫禁城’中最大、地位最高的宫殿。”

    “出席宴会的,除了国王和‘钦使’,还有瑞国公等几位最重要的宗室,以及四柱大学士和机密院大臣。”

    “筵席上,不晓得有意还是无意,‘钦使’说了一句,‘如此盛宴,怎么一件银器都见不着?’”

    “一时之间,满座俱静。”

    “过了片刻,越南国王突然放声大哭。”

    “什么?”拉格朗迪埃尔愕然,“国王……大哭?”

    “是。”

    “大哭?在这种场合?”拉格朗迪埃尔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为了什么?‘钦使’的那句话,有什么……古怪吗?”

    “总督阁下,”阮景祥缓缓说道,“《西贡条约》规定,越南向法国赔偿军费四百万银元,越南国小银少,虽然条约规定了,这笔赔款,分十年清还,可是,仅仅是第一年的四十万元,就已经叫越南的重负,犹如泰山压顶了。”

    顿了顿,“为凑够这笔钱,除了搬空了‘部库’和‘内库’外,再清点永隆、安江、河仙三省库存,得黄金七百二十两、白银二千二百二十两及价值一万零五百银元的铜钱,可是,缺口还是很大,无可奈何之下,国王下令,集拢宫中所有银器销熔,得银七万二千两,这才勉强补足了四十万银元。”

    原来如此。

    拉格朗迪埃尔微微的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脑子中转过一个念头:你这个家伙的数字,还真是清爽的很啊。

    阮景祥继续说道,“国王边哭边说,壬戌之痛,锥心刻骨,尤其是南圻为本朝龙兴之地,一朝尽弃,他做了祖宗的不肖子孙,神明内疚,清夜扪心,泪尽泣血!”

    当年越、法两国谈判的时候,越南试图收回南圻,反复折冲,理由之一,就是“南圻为本朝龙兴之地”,因此,“壬戌”是哪一年,“龙兴”又是什么意思,拉格朗迪埃尔是清清楚楚的。

    他没有说话,只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国王还说,”阮景祥说道,“《壬戌条约》,是越南的‘靖康之耻’、‘九世之仇’,他是一日、一时不敢或忘的,总想着卧薪尝胆、生聚教训,有朝一日,可以修大怨、雪奇耻,可是,百官惫懒,意气消沉,只知道醉生梦死、得过且过,全不知赴君父之难,他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好了,‘钦使’来了,一切都要请‘钦使’主持!”

    拉格朗迪埃尔一声冷笑,“‘一切都要请‘钦使’主持’?”

    “是,”阮景祥说道,“国王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拉格朗迪埃尔又轻轻的“哼”了一声,“什么‘百官惫懒,意气消沉,只知道醉生梦死、得过且过,全不知赴君父之难’——在座的什么四柱大学士、机密大臣听了,怕不会怎么高兴吧?”

    阮景祥笑了一笑,“确实——国王激动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了。”

    “对了,”拉格朗迪埃尔问道,“什么‘靖康之耻’、‘九世之仇’——是什么意思?”

    *

第三十九章 九世之仇() 
阮景祥略略犹豫了一下,说道:“‘靖康之耻’是中国的事情——公元十二世纪的事情,彼时,北方的蛮族大举南下,攻破了首都的外城,向皇帝索要巨额的赎金,政府库藏不足,皇帝只好将宫廷以及民间的金银,搜掠一空,送往敌营,这个……和越南国王为履行《西贡条约》不得不销熔宫廷内的所有银器,约略相似。”

    拉格朗迪埃尔“哼”了一声,“这是将法兰西帝国比作野蛮人了!”

    事实上,这绝不仅仅是将法兰西帝国比作野蛮人。

    阮景祥不宜也不必做进一步的解释,默然不语。

    “‘九世之仇’呢?”

    “这个……”阮景祥略略有些尴尬,“呃,也是中国的事情,不过,典出何处,我就不是十分清楚了,大致的意思是,彼此的仇很太深、太大了,就算过了九代人,也不能忘记,也要……复仇。”

    拉格朗迪埃尔轻轻的“嘿”了一声。

    过了片刻,慢吞吞的说道,“那么,阮先生,麻烦你查一下这个‘九世之仇’的出处,查到了,跟我说一声。”,

    “是,”阮景祥说道,“总督阁下。”

    顿了顿,“呃,总督阁下,我想起来了,阮朝的第一任国王——嘉隆王阮福映,曾经使用过一次‘九世之仇’的说法——”

    “哦?”

    “嘉隆王击败西山朝,”阮景祥说道,“杀掉了西山朝最后一任国王阮光缵,并下令掘出西山朝之前的两任国王阮岳、阮惠的尸体,捣毁之后,将阮岳、阮惠和阮光缵的首级‘永禁监狱室’——就是永远关在监狱里。”

    微微一顿,“对此行为,阮福映的解释是‘朕为九世而复仇’。”

    拉格朗迪埃尔大大的“哈”了一声。

    法国人深度介入了嘉隆王的复国以及其后一统越南的全过程,因此,拉格朗迪埃尔对阮朝和西山朝之间的深仇大恨,是很清楚的——包括嘉隆王如何对待他那些可怜的失败的仇人,只是不晓得他还说过一句“朕为九世而复仇”的话。

    “就是说,”拉格朗迪埃尔的面容,微微的有些扭曲,“因为一纸《西贡条约》,目下住在顺化‘紫禁城’里的那位国王,已经把我们——帮助他的曾祖父复国并统一越南的法兰西帝国,等同于西山朝——那个推翻了阮主、杀掉了他的一大堆曾曾叔祖、曾叔祖的……‘九世之仇’喽?”

    不晓得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说话的时候,拉格朗迪埃尔的鼻孔和嘴巴里,“丝丝”作响,好像在漏着气似的。

    阮景祥和本沙明都没有接话。

    总督大人又开始踱步了。

    踱了两个来回,停了下来,问道:“中国皇帝特使怎么说?”

    “唐特使说,”阮景祥说道,“‘藩服但凡悉心向化,天朝皆目为赤子,本来,子女有难,做父母的,岂能坐视不理?就怕做子女的,疏于晨昏定省,同父母生出了隔阂,给外人乘隙而入,如是,天朝就有力气,也使不上了。’”

    顿了顿,“一听这话,国王即离席而起,对着‘钦使’,一揖到底,说道,‘下藩无状,辱荷上使责以大义,如今已尽知昨日之非,这就负荆上表,明示越南世世代代永为天朝藩服,效顺不渝。’”

    拉格朗迪埃尔冷冷一笑,“这个戏,做的好!”

    阮景祥先附和的笑了笑,随即收起笑容,神情变得郑重,“唐特使还说了这么一句话——‘汉武帝说过:齐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愿国王勉之。’”

    拉格朗迪埃尔一怔,“汉武帝是什么人?‘春秋’又是什么?”

    您的问题真多。

    “汉武帝是中国古代一位著名的皇帝,”阮景祥说道,“大约……公元前二世纪到公元前一世纪在位;《春秋》,是孔子编著的一本史书。”

    孔子,总督大人是晓得哪一位的,不必另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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