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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乱清-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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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其实,其中缘故,不就是普军装备了后膛击针式步枪——德莱塞步枪,与此同时,奥地利还在使用前膛枪吗?”

    “是,陛下睿见!”

    “普奥战争之后,”拿破仑三世说道,“我军也大规模换装了后膛枪——夏赛波步枪,论性能,夏赛波步枪较之德莱塞步枪,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再加上了利飞上校的‘葡萄弹发射器’,这个,嗯,不就是……嗯,锦上添花了吗?”

    “这个……是!”

    “有一件事情,”拿破仑三世说道,“你们二位,要特别留意。”

    “请陛下吩咐!”

    拿破仑三世竖起一根手指,“保密!”

    “保密?”

    “不错!”拿破仑三世沉声说道,“决不能叫普鲁士晓得,我们在开发和制造这样一件秘密武器!”

    “啊……是!”

    “勒伯夫将军,”拿破仑三世说道,“‘葡萄弹发射器’的制造、存储、管理,由你一人主责,一切事项,直接对我报告,其余人等——连鲁埃‘副皇’、郎东元帅在内,一律不得与闻!”

    勒伯夫将军心头微微一震,这才算真正明白“利飞上校的秘密武器”在皇帝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同时,又不自禁的得意:自己这是越过了总理和军事部长,被皇帝陛下“托以心腹”了!

    于是精神抖擞的答道,“是!臣谨遵钦命!”

    “鲁埃‘副皇’和郎东元帅,”拿破仑三世说道,“都是帝国政府最杰出、最忠诚、最重要的官员,这个安排,并不是对他们有任何的不信任,只是……人多口杂,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分泄密的可能——明白吗?”

    “明白!”

    拿破仑看了利飞上校一眼,说道:“在‘葡萄弹发射器’的生产、制造阶段,利飞上校的角色,是勒伯夫将军的副手;‘葡萄弹发射器’出厂了,其后的存储、管理,利飞上校就不参与了——明白吗?”

    利飞上校心中一凛,赶紧脚跟一碰,“是!”

    “嗯——”拿破仑三世点了点头,“生产‘葡萄弹发射器’的兵工厂,勒伯夫将军,你打算交给哪一家呀?”

    “回陛下,”勒伯夫将军说道,“是缪斯顿兵工厂。”

    “可以,”拿破仑三世予以首肯,“关于‘葡萄弹发射器’的保安问题,我再啰嗦几句——”

    “请陛下训谕!”

    “第一,缪斯顿兵工厂,须严密关防,无关人等,不许出入;第二,生产‘葡萄弹发射器’的车间,要制定特别的保密措施——要完全戒严!第三,‘葡萄弹发射器’一下生产线——出车间之前,就必须用油布严密包裹起来——一个指头也不能露出来!第四,武装卫兵押送至武库存储——武库的关防,尤需严密,没有你的手令,谁也不许随意出入!”

    哇,“关防”到这种程度?

    还有,皇帝陛下的心思,真是细致呢!

    勒伯夫将军响亮的答道:“是!”

    “这个‘葡萄弹发射器’,”拿破仑三世说道,“自然算是炮兵的一部分,是否有需要组建专门的‘葡萄弹发射器连’,你们抓紧时间研究!”

    “是!”

    “还有,”拿破仑三世说道,“记住——要编写、印制‘葡萄弹发射器’的操作手册——”

    “是!”

    “不过,要特别留意——不能在编写、印制的过程中,将我们拥有‘葡萄弹发射器’的消息泄露出去!——手册印刷好之后,要严密封存!”

    “是!”

    一连串的“是”之后,皇帝陛下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好,两位,我期待着明天的大开眼界!”

    *

第五十九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慈禧之好学,是殆无异议的。

    去年天津之行之前,李莲英向关卓凡汇报的慈禧的“好学”,甚至叫他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一个极具天分的女人,像海绵般从“亲如姊妹”的楠本稻那里吸收着“洋学问”,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知识之外,还学会了不少英语和德语……哎呀,失控了,失控了!

    我送您到天津,可不是请您“留学”来着!

    慈禧的“求学”进程,被关卓凡的天津之行打断了,不然的话,他很难判断,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女人的眼界,会开阔到一个什么地步?到时候,自己无所不晓、无所不能的形象,在她面前,还会不会像以前那么伟光正、高大全?

    别的不说,德语——靠,老子也是不懂的啊!

    不过,慈禧的“好学”,似乎从来跟诗词曲赋不沾边儿,这个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她的身上,从来没有显露出任何“女文青”的迹象。

    圣母皇太后念诗?——哈,好违和啊!

    “伤春悲秋,”关卓凡脑子里转着念头,脸上带着微笑着,“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顿了顿,“不过,圣母皇太后念诗?嗯,倒是有趣——她念的是哪首诗呀?”

    “奴婢是什么也不懂的,”玉儿想了一想,说道,“嗯,似乎是什么……‘望极春愁,暗暗生天际’什么的……”

    这应该是词,不是诗,不过,不必历史、政治,关卓凡在诗词上的功夫,实在马马虎虎——他的“出口成章”,都是事先做足了准备功夫的,譬如,和郭嵩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句“人生都是可怜虫,苦把蹉跎笑乃公”,叫郭筠仙惊喜不置——郭想,这不过是自己的游戏之作,关贝子如何晓得的?

    如果事先没有打小抄,就像目下的这句“望极春愁,暗暗生天际”,出自何处,关亲王就不晓得了。

    “暗——哪个暗?暗中之暗?黯然之黯?”

    “这个……奴婢就不晓得了。

    “哦,”关卓凡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还念了什么吗?”

    “嗯……还有什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关卓凡心中一动,这一句,可就熟悉的很了!

    不过,熟归熟,却犹如出入小区大门,和门口的保安,彼此看得脸儿熟了,却依旧不晓得,您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关卓凡是既不晓得,这著名的两句,是诗?还是词?更不晓得,出自何处?作者谁何?

    不由暗骂,早知如此,老子穿越之前,就找《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什么的来临急抱一抱佛脚了!

    “还念了什么吗?”

    “似乎还有些……”玉儿歉然说道,“不过,奴婢记住的,也就这几句了。”

    玉儿不过识得几个字,并没有正经读过书,诗词这样东西,不比别样,没有正经读过书的,不知其所以然,记心再好,也是记不住的。

    “已经很不容易了,”关卓凡温言说道,“难为你了。”

    奇怪了,慈禧怎么会突然对诗词感起兴趣来呢?是她自己找书来看?还是,如去年的楠本稻一般,另有“师承”?

    玉儿好像晓得他在想什么,四周瞄了一眼,然后低声说道:“这些诗,似乎是……敦柔公主入觐的时候,念给主子听的,主子就记住了。”

    哦……

    这么解释,就比较合理了。

    嘿,这娘儿俩……

    这时,两个人到了景和门前,守门的轩军近卫团卫兵,向关卓凡敬礼,关卓凡举手回礼,暂时停止了交谈。

    出景和门,入东一长街。

    “哦,还有,”玉儿说道,“我瞅着,两位皇太后的意思,似乎是想早一些搬进颐和园里去。”

    关卓凡微微一怔。

    原定的计划,是开春之后,再请两宫皇太后移跸颐和园的,目下,虽然说早就过了立春,但尚未至惊蛰,只好说是有了一、两分“春意”,距离他和皇帝说的“春光满园”,且早着呢。

    “早一些?”关卓凡问道,“早到什么时候呢?”

    “现在就搬进去,”玉儿说道,“也是可以的。”

    “现在?”关卓凡有些诧异了,“这是圣母皇太后一个人的意思,还是——”

    现在的天儿,还是挺冷的呀。

    “母后皇太后也是这个意思,”玉儿说道,“倒不像是主子……撺掇她的。”

    颐和园水面开阔,万寿山植被葱郁,不论冬天还是夏天,气温都比紫禁城要低上几度,因此,适合避暑,不宜过冬,这个情形,早就跟慈安、慈禧说过不止一次了,现在还没到百花吐艳的时节,昆明湖的水,也不晓得,有没有全部解冻?这个时候的颐和园,春寒料峭,两宫皇太后想提前搬了进去,所为何来?

    “她们二位,”关卓凡问道,“有说过为什么想现在就移跸颐和园吗?”

    “这倒没有——没在我们下头的人面前说过。”

    “嗯……”

    关卓凡低下头,沉吟着。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钟粹宫已经在望了。

    “还有什么吗?”

    “嗯……暂时没有了。”

    “好吧,咱们走快两步吧!”

    “是!呃,王爷……”

    “什么?”

    “如果,如果……”

    “如果”了两声,本已恢复常态的玉儿,脸儿又红了,可是,大成左门就在眼前,一转进去就是钟粹门了,下面的话,不能不说了。

    “呃,”玉儿抿了下口唇,艰难的说道,“如果主子问起,今儿个,王爷怎么来迟了?我,我怎么说呢?”

    关卓凡微微一怔,看了玉儿一眼,笑了一笑,说道:“你就照实说呗。”

    “啊?啊,是……”

    玉儿垂下了眼帘,从关卓凡的角度看过去,好像今日的斜阳,提前晚照了,女孩儿的面上,一片红云。

    *

    *

    一看见慈禧,关卓凡就晓得,她确实已经等得颇不耐烦了。

    “哟!”圣母皇太后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讥笑,“总算是过来了!我还以为,辅政王出远差去了呢!”

    关卓凡好生尴尬,嗫嚅了一下,正要说话,慈安已用微带责备的语气喊了一声,“妹妹!”止住了慈禧的进一步的讥讽,然后说道,“他忙,皇帝那儿,也未必就没有事儿,哪儿就能召之即来呢?你未免太苛刻了些!”

    关卓凡定了定神,替两宫皇太后行了礼,说道:“臣奉诏来迟,实在不恭,不敢自辨,只好请两宫皇太后责罚。”

    慈禧似笑非笑的,“好啊,该怎么责罚呢?要不然——”

    说到这儿,看向慈安。

    不晓得这里头有什么“梗”,慈安脸上,微微一红,说道:“责罚什么呀?你就别再揶揄他了!”

    转向关卓凡,“妹妹是在说笑呢,你别放在心上——坐吧!”

    “是,谢两位皇太后赐坐!”

    “嗯,”慈安微微扬了扬头,“你们都下去吧!”

    这句话,是对着玉儿等一众宫女、太监说的。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君臣三人,屋子外头——明间、廊下的下人,也“退下去了”。

    “请你过来,”慈安说道,“是想问一问,颐和园那头,预备的怎么样了?”

    微微一顿,“不是催你——就是问一声儿。”

    “回两位皇太后,”关卓凡从容说道,“去年年底,就什么都预备好了,只等天气回暖,便恭请两位皇太后的凤驾,移跸名园。”

    “好啊,”慈安面现喜色,“难为你了——嗯,如果不论天气,你估量着,我们姐儿俩,大约什么时候可以搬这个家呢?”

    “回太后,”关卓凡说道,“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就是明天移跸,亦不嫌仓促。”

    “好啊!”慈禧插话,“那就明天吧!”

    “啊?”关卓凡装出一副愕然的样子,“这个……”

    慈禧“哼”了一声,“怎么?又不行了?你方才不是说,‘就是明天移跸,亦不嫌仓促’吗?——我没有听错吧?””

    “呃……臣……”

    关卓凡尴尬狼狈的样子,做作的极像。

    “哎,”慈安赶紧打圆场,“你别当真——没那么赶!”

    转向慈禧,埋怨道:“你也是——干嘛总是挤兑他?”

    慈禧心中痛快,脸上就显出了笑容,“我这是给他一个教训——话别说的太满!不然,往回找,可就难了!”

    “是,是!”关卓凡俯一俯身子,“臣谨遵懿训!”

    “嗐!”慈安笑着向慈禧摆了摆手,“教训什么呀?人家说‘就是明天移跸,亦不嫌仓促’,意思不过是说,颐和园那头儿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咱们自个儿这头儿呢?——单是捆扎梯己物件,打包、装箱,就不是三、五天的事儿,哪儿能说走就走呢?”

    微微一顿,“真请咱们明儿就搬——咱们也走不成啊!”

    “得,姐姐,”慈禧说道,“你就宠他吧!他这个人,就算时不时的敲打敲打,还顺着杆儿往上爬呢!——架得住你这么宽弘大度的?”

    慈安又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对关卓凡说道,“是这样子的——我们姐儿俩都觉得,今年的地气儿,比往年暖和不少,你看,往年的这个时候,还得穿大毛的,眼下,大毛的衣裳,可是穿不住了!”

    顿了顿,“因此,我们姐儿俩就想着,如果,颐和园那头儿已经预备好了,索性,就提前些搬进去吧!”

    *

第六十章 你好,我好,她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是!”关卓凡先应了一声,然后沉吟了一下,说道:“回两位皇太后的话,今年的地气儿,暖和是暖和些,不过,眼下,颐和园那儿,还是挺冷的——”

    顿了顿,“颐和园有山有水,水域尤其广大,目下,昆明湖正在解冻,湖面上的浮冰,只怕还没有完全消融,臣担心……”

    “颐和园的房子,”慈禧再次插话,“不是都装了暖气吗?——就像官港行宫那样?”

    “是!”关卓凡说道,“臣说的是户外——平日里,两位皇太后,总要出来透透气儿、溜溜弯儿、看看风景的。”

    “颐和园的冷,”慈禧说道,“比官港行宫,如何呀?”

    “差不多,”关卓凡想了一想,“或许,官港行宫还要冷一点点——”

    顿了顿,“官港行宫也是水域甚广,而且,不比颐和园有一座万寿山——昆明湖在南,万寿山在北,颐和园的房子,大多数是在万寿山南麓,冬天的时候,北京这儿,绝大多数时候,是吹西北风的,一座万寿山,挡住了不少的风——官港行宫,却基本上是无遮无拦的。”

    “这就是了!”慈禧说道,“说起来,颐和园较之官港行宫,大约还要暖和一点——就是官港行宫,也没有把我给冻着了嘛!”

    说着,看了看慈安,“我的体气,大约比姐姐要壮一点儿,不过,目下毕竟不是隆冬季节了,早就过了立春,说是‘开春’,也未尝不可,所以,你放心——冻不着我们姐儿俩!”

    “呃……是!”关卓凡说道,“既如此,臣谨遵懿旨,跪安之后,就去安排两位皇太后移跸颐和园的事体。”

    慈安说话了,“提早些天搬到颐和园去,也不尽是冷不冷的事儿,我们姐儿俩有些想头,和你说透了,也免得你们小两口,心里头犯嘀咕。”

    关卓凡一愣,“啊?不会,不会!”随即赔笑说道,“有何训谕,请两位皇太后明示。”

    “目下,”慈安说道,“紫禁城里,住了三位皇太后,不能不说是……稍稍的挤了一点儿,有些事情,也确实不大方便——”

    说到这儿,见关卓凡要张嘴说话的样子,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

    关卓凡只好把嘴闭回去了。

    “我说‘不大方便’,”慈安说道,“不是说我们姐儿俩不方便,是说——皇帝不方便。”

    顿了顿,“别的不说,就说‘视膳’吧,三位皇太后,一个钟粹宫,一个长春宫,一个永和宫,皇帝‘视膳’,三头儿跑,哪一位皇太后,都不能落下!——唉,寻常人家,做女儿的‘视膳’,只伺候一个娘就好了,哪儿有个伺候三个娘的?谁也没有分身法,这么着过日子,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看关卓凡又是个想说话的样子,慈安竖起一根葱指,指着他,笑着嗔道:“你把嘴给我闭上!——先听我把话说完!”

    关卓凡尴尬的笑了笑,再次闭上了嘴巴。

    “‘视膳’一事,”慈安说道,“在我看来——”

    看了看慈禧,“妹妹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姐儿俩都以为,实在是多此一举!皇帝疲于奔命,我们姐儿俩呢——皇帝站在一边儿,我们自个儿,其实也吃不好饭的——真是何苦来哉?”

    说到这儿,叹了口气,秀眉微蹙,“可是,没有法子!规矩摆在那儿,但凡有一点儿疏忽了,外头就会生出一大堆的闲话——哪怕是明着拿懿旨蠲免了,也不行!——反正,不论咱们怎么做,都会有人犯嘀咕,指不定,还会有人在背地里嚼舌头,说皇帝不孝顺什么的——”

    顿了一顿,“我们姐儿俩搬了出去,这个闹心事儿,不就自然而然的没了吗?——皇帝能喘口气儿,我们姐儿俩也自在的多了——多好!”

    “呃……”

    关卓凡的样子,是在“意有所询”,您说完了吗?

    “没有!”慈安笑着说道,“我还有话呢!”

    好吧。

    “皇帝现在开始上书房了,”慈安说道,“‘上书房’是个什么味道,大约我们这两个做娘的,比你这位做师傅的,还要清楚些,当年穆宗皇帝上书房,那个辛苦劲儿——”

    摇了摇头,“皇帝读书,已经够辛苦的了,就别再叫她在别的事体上,这个……‘雪上加霜’了!”

    嘿嘿,俺老婆的“上书房”,跟您的嫡子的“上书房”,其实根本不是一码事儿,不过,这个我就不多说了,您们二位误会,那是最好不过。

    “还有,”慈安继续说道,“我们姐儿俩搬出去,对丽妹妹也好。”

    慈丽皇太后?

    “这个话,”慈安说道,“关起门来,就咱们三个人说好了——”

    顿了顿,“我们姐儿俩呆在宫里头,不论什么场合——但凡得三位皇太后一块儿露面儿的,丽妹妹都得摆在第三位,只要我们姐儿俩一天呆在宫里头,丽妹妹的这个‘老三’,就得做一天!唉,这是何苦呢?毕竟,皇帝已经登基了,我们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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