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乱清 >

第681章

乱清-第681章

小说: 乱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客气起来了,他那个七窍玲珑的心思,一定就会想,嗯,怎么回事儿呀?长春宫那儿,是不是在背地里打着我的什么主意啊?”

    慈安怔住了。

    “我也不愿意跟他玩儿这样子的心思,”慈禧缓缓说道,“可是,目下,咱们姐儿俩的位子,不尴不尬的——”

    顿了顿,“所以,要叫他不起那样子的心思,就只好跟他玩儿这样子的心思。”

    慈安呆呆的,过了好一会儿,长长的、无声的叹了口气。

    *

    *

    出了钟粹门,关卓凡想起慈禧念的那几句诗词来,嗯,一句是什么“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另一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哎,总要搞清楚它们的来路才好呀。

    最直接的法子,自然是到上书房、南书房,找个翰林,请教一番,不过,辅政王从来不在这种浓词艳赋上下功夫的,突然巴巴的拿了这三几句来问,实在是——不但突兀,而且可疑,弄不好,会被人当做一件新闻来说嘴,最后辗转传到圣母皇太后的耳朵里去。

    那就只好自己去查了,可是,怎么查呢?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自然是词,去《宋名家词》里寻?可是,如果不是宋词呢?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则是诗是词都搞不清楚,难道要去《全唐诗》里寻?

    我靠,《全唐诗》全书共九百卷,诗人二千五百二十九人,诗作四万二千八百六十三首——怎么找?大海捞针啊!

    唉,现在想一想,谷歌、百度,还真是伟大的发明啊!

    还是得找人来问——只是要找合适的人。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景和门就在前头了。

    后三宫和东六宫之间,夹一条东一长街,景和门是后三宫开向东一长街的侧门,景和门的对面,东六宫那边儿,是广生左门——进去就是祺妃的承乾宫;再往前,是咸和右门——进去就是婉妃的景仁宫。

    这时,关卓凡看见,咸和左门前,一个身形娇俏的小宫女,正在同门口的卫兵说着什么,远远的看着,只见她指手画脚,是一副又说又笑的样子。

    这不是婉妃的那个贴身的侍女,叫什么银锁的吗?

    关卓凡心中一动,哎,对了,这几句诗词,拿去向婉妃请教,是最合适不过了吧?

    不过,自然不能就这么过景仁宫去,如果皇帝、皇夫一起拜访婉贵妃,考虑到婉贵妃的“帝师”身份,勉强还说的过去;如果皇夫一个人,那就不行了——皇夫一个人造访“皇考妃嫔”,是个神马道理?

    不过,既然同为“帝师”,单独说话的机会一定是有的,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进景和门的时候,关卓凡想,这个小银锁,性子还真是活泼,在自家外头,这般说说笑笑,甚至手舞足蹈的——在紫禁城里,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少见啊!

    由此可见,咱们的军民关系,还真是不坏,特别是在“妃嫔劳军”之后,嗯,很有点儿……“鱼水情”的意思啦。

    回到乾清宫,一进西暖阁,有惊喜——

    婉贵妃居然在!

    夕阳斜照,师弟二人站在巨大的书架前,全身上下,遍洒金晖,萝莉也好,御姐也罢,都显得凹凸玲珑,更见窈窕。

    婉贵妃的手里,还捧着一卷书。

    说曹操,曹操——提前到了呢!

    关卓凡满脸堆笑,拱了拱手,“稀客,稀客!”

    心里有点儿奇怪——婉贵妃过乾清宫,银锁应该随侍啊,怎么在咸和左门那儿和人聊闲天儿呢?

    婉贵妃含笑颔首致意,皇帝在一旁解释,“咱们这儿,圣祖爷留下了好多的书,你没时间看,我更加看不过来,搁着也是搁着,我就请婉姨过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就带回景仁宫去——也算是替我‘备课’了。”

    哦?

    关卓凡转着念头:果如皇帝所说,是她去“请”婉贵妃的,则必是自己离开乾清宫之后的事儿,可是,皇帝并不晓得丈夫在钟粹宫要呆多久,如果只过了一小会儿就回来了呢?如是,彼此未免尴尬,婉贵妃还能够从容挑书、看书吗?

    或者,其实是婉贵妃主动“登门拜访”?——打听到辅政王离开了乾清宫,觑着空儿,“见缝插针”?

    可是,一样可能撞上相同的问题——如果皇夫一小会儿就回来了呢?

    “王爷既回来了,”婉贵妃说道,“我就不打搅了——也到了传晚膳的时辰了,皇上、王爷,我告辞了。”

    微微一顿,“这本书,我就带回去了。”

    如果是普通人家,既到了晚饭时间,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主人家都一定要客气一番的,“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呗”,云云,不过,宫里头可没有这样子的规矩。

    皇帝说了声“好”,然后对关卓凡说道,“你替我送一送婉姨吧!”

    “啊?好!”

    皇帝虽然是弟子,但皇帝终究是皇帝,除了皇太后,天底下再没有人有被皇帝“送”的资格了。

    “至少送到景和门——”皇帝笑着说道,“可别学银锁,钻沙偷懒啊!”

    “是!”关卓凡也笑着说道,“臣谨遵圣谕!”

    *

第六十三章 吞吐大荒,经营八表() 
出了殿门,斜阳晚照,耀目生辉,婉贵妃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脚步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她既驻足,关卓凡也就跟着站住了。

    过了片刻,婉贵妃自失的一笑,“王爷请。”

    “贵太妃请。”

    “贵太妃?——王爷还是换个称呼吧,听到这三个字,我就觉得,真的要‘只是近黄昏’了。”

    关卓凡尴尬了,“呃,是——婉贵妃请。”

    婉贵妃嫣然一笑,重新拾步。

    过了穿堂,到了殿后的平台,关卓凡想起皇帝方才的那句“别学银锁”,有些好奇的问道:“银锁是怎么回事儿啊?”

    “银锁?——哦,我叫她回去取件东西,这个小蹄子,不晓得跑到哪里去钻沙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算了,不去理她了,这不晓得是个什么托生的,我也理不来。”

    关卓凡微微张了张嘴,不过,到底忍住了向婉贵妃“告密”的冲动。

    正想说点儿别的,婉贵妃轻轻的“啊”了一声,“王爷快看!”

    婉贵妃嫩白的手指,指着平台边黄、绿两色瓷砖砌成的栏杆的根脚处,关卓凡看时,只见几株嫩绿的小草,从地上的灰砖的缝隙中探出头来,晚风中,微微摇曳着。

    “王爷你看,”婉贵妃悠悠的说道,“春天是真的来了!”

    言罢,怅然的叹口了气,抬起头来。

    视线穿过坤宁宫的穿堂,红墙之外,隐约可见御花园翠绿的松柏。

    关卓凡心中一动,这个神情,这个模样,不正正是“望极春愁”吗?

    “还真是——”他笑着说道,“眼见就要万物复苏了!”

    顿了顿,“既如此,不揣冒昧,要向婉贵妃请教——婉贵妃可别笑话我。”

    “不敢,”婉贵妃妙目流转,“王爷请说。”

    “今儿个听了几句诗词,”关卓凡说道,“有的句子,本是极熟的,可是,惭愧的很,我这个不学无术的,竟记不得——唉,不是记不得,是原本就不晓得出处——所以,要请婉老师指点迷津。”

    “婉老师”三字入耳,婉贵妃的妙目,倏然亮了起来,随即含笑说道:“不敢当——请关老师明示。”

    关卓凡“哈哈”一笑,说道:“一句是‘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一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请教,都是出自哪里的呢?”

    婉贵妃偏过了头,秀美如玉的面庞上,露出了一丝顽皮的神情。

    关卓凡心里有点儿发毛,正要进一步有所譬解,婉贵妃说道:“王爷,这几句,其实是同一个出处,都是出自柳耆卿——柳永的《凤栖梧》。”

    啊?

    我还以为,是不同的两首诗词呢!

    关卓凡脸上一红,“果然闹笑话了——幸好是向婉贵妃请教,不然——嘿嘿!”

    婉贵妃微微一笑,随即正色说道,“王爷的雄才大略,原在吞吐大荒,经营八表,诗词,小道耳,何足大人挂齿?左不过几句伤春悲秋的秾词艳赋罢了,王爷之汲汲,实在是不必要的。”

    这几句马屁,拍的极其到位,关卓凡浑身上下的毛孔,好像都张开了。

    而且,“吞吐大荒”、“经营八表”云云,气象过于宏大,一般都是用在君主且是开国君主身上,用于臣子,其实是有僭越之嫌的。

    关卓凡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真正不简单啊!

    “说是这么说,”他笑着说道,“可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闹笑话就是闹笑话了——望婉老师有以教我!”

    说罢,拱了拱手。

    婉贵妃一笑,“好罢,整阙词是这样子的——”

    顿了顿,“上阙——伫立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下阙——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关卓凡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

    “也有记载,”婉贵妃继续说道,“这阙词是欧阳永叔——欧阳修写的,词牌是‘蝶恋花’,不过,‘凤栖梧’、‘蝶恋花’互为别名,一码事儿。只是,欧阳永叔的版本,较之柳耆卿的版本,有几个字的出入。”

    “哦?还要请教。”

    “上阙——独倚危楼风细细,望极离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人会得凭栏意。下阙——也拟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饮还无味。衣带渐宽都不悔,况伊消得人憔悴。”

    关卓凡又默默的念了一遍。

    慈禧念的,自然是柳永的版本。

    “似乎……柳耆卿的,略胜一筹?”

    “王爷高见!”婉贵妃说道,“前头的,彼此差不了什么,不过,最后两句,画龙点睛,却明显是柳耆卿胜过欧阳永叔了,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大伙儿都拿‘柳版’当做‘正版’来用的原因。”

    “受教!”关卓凡叹道,“薛宝钗以一‘腊’字而为贾宝玉之师,婉贵妃教我的,何止一字?——实在受益良多!”

    婉贵妃轻声一笑。

    过了一小会儿,“嗯,我想起了文宗皇帝——”

    说了半句,打住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听众,自然是要“捧哏”的,关卓凡很凑趣的,“怎么?”

    “我想,”婉贵妃说道,“如果文宗皇帝如王爷一般,在我面前,闹了所谓的‘笑话’,不晓得,会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关卓凡可回答不了,这个“捧哏”,不好“捧”了。

    不过,婉贵妃本也没要他回答。

    “我估摸着,”她轻声说道,“我就要搬去冷宫住了吧?”

    关卓凡心头一震,不能再不接话了,“这个……不至于吧?”

    婉贵妃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也不晓得至不至于——毕竟,他一向是在诗词曲赋上用功夫的,这上头,从没有在我面前露过什么怯——”

    顿了一顿,“不过,那个时候我年纪小,还不懂事儿,倒是很在他跟前卖弄过几次——之后,他基本上就绝足景仁宫了——”

    再顿一顿,“那个日子,实话实说,跟进了冷宫,区别也不是很大了。”

    一瞬之间,关卓凡脑海中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

    “后来我想,”婉贵妃淡淡的说道,“做皇帝的,当然要多读书,不过,最好不要在诗词曲赋上下太多的功夫——”

    顿了顿,“不然——倒不是因为我自己,而是——想一想李后主、宋徽宗吧——”

    打住了。

    半空中,一群晚归的宿鸟,喧嚣着飞了过去,颤音袅绕,良久不绝。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直默默的走到了景和门前。

    “好了,”婉贵妃微微颔首,“王爷请留步吧。”

    看着她高挑婀娜的身影,消失在景和门后,关卓凡心想,一个“皇考妃嫔”,独自一人,走在东一长街上,这个,也算是紫禁城里少见的一道景致了吧?

    哎,第二天就成了新闻也说不定。

    于是,明明“夕阳无限好”,他却自动脑补出这样的一副画面: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

    好吧,这几句诗的出处是哪里,俺倒是晓得的。

    *

    *

    北京紫禁城里,婉老师给关老师上中国古典文学课的时候,万里之外,西贡交趾支那总督府里,也有人在兴高采烈的谈诗论词。

    西贡海军司令穆勒少将,正在向总督拉格朗迪埃尔大肆吹嘘自己的新诗作。

    在法兰西帝国的军界中,穆勒是一个很另类的人物——明明是个带兵打仗的武将,性格又十分之暴躁,却对文学艺术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他出版过诗集,写过剧本——还实打实的在一个小剧场公演过。

    拿中国人的话说,穆勒将军可是一位“儒将”呢。

    不过,穆勒将军的“处女剧”公演没多久,就成了被告——原告指责他“赤裸裸的抄袭”。

    穆勒最终打输了官司,赔了不大不小的一笔钱;同时,他那本自费出版的诗集,也被人讥为“脱帽诗集”——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听某友人演奏新作品之时,不停的脱帽、戴帽,友人问,你很热吗?罗西尼说,不,这是我的习惯——遇到老相识,我总要脱下帽子打招呼的。

    当然,些许小小的挫折,以及一班不识货的家伙的冷嘲热讽,是不会浇灭穆勒将军追求缪斯之神的热情滴。

    此刻,穆勒将军正在神情并茂的朗诵:

    “……请你记住,当惶惑的黎明

    迎着阳光打开了它迷人的宫殿;

    请你记住,当沉思的黑夜

    在它银色的纱幕下悄然流逝;

    当你的心跳着回答欢乐的召唤,

    当阴影请你沉入黄昏的梦幻,

    你听,在森林深处,

    有一个声音在悄声低语:

    请你记住……”

    拉格朗迪埃尔对于文学艺术的兴趣,远没有穆勒那么大,不过,出于礼貌,不能不做出凝神倾听的样子,心头里却是厌烦的很——老子又没有欠你的钱,凭什么总逼着我听你的这些歪诗!

    还有,这个诗,听着怎么有点儿耳熟?不会又是什么“脱帽诗”吧?

    穆勒将军继续声情并茂:

    “……请你记住,当各种命运

    逼得我与你终生永别,

    当痛苦、流亡和无穷的岁月

    迫使这颗绝望的心枯萎……”

    靠,还没完了!

    幸好,秘书进来救驾了,“打搅了——总督阁下,沱灢那边儿来了一位信使,似乎颇为紧急的样子——您要现在就见吗?”

    “啊?见!见!”

    穆勒只好悻悻打住。

    信使进来了,满面通红、汗水淋漓——即便是越南这种热带季风气候,冬末初春的天气,也热不到哪里去,信使这幅样子,必是马不停蹄、拼命赶路所致。

    拆开信件,看着看着,拉格朗迪埃尔面色就变了:

    “咱们和中国人,打起来了!”

    *

第六十四章 以直报怨,以牙还牙() 
“什么?!”

    穆勒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探,屁股几乎离开了座位,褐色的瞳仁,倏然放大了,射出了刀子般凌厉的光芒,那个样子,犹如觑见了猎物的豹子,浑身的肌肉绷紧了,似乎下一秒钟,就要一跃而出。

    拉格朗迪埃尔摆了摆手,“倒没有动枪动炮,只是发生了……‘肢体冲突’,嗯,你看一看吧——”

    说着,将信件递了过去。

    他刚刚伸出手,穆勒的手,已经猛的探了过来,那个动作,几乎就是一把将总督大人手中的信件抢了过去,然后,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穆勒的嘴角、鼻翼,都微微的抽动起来,脸色也愈涨愈红,不晓得是愤怒还是兴奋,眼睛里的光芒,愈发明亮了。

    看过了,紧紧捏着信件的一角,将纸张都揉皱了。

    “好!”他咬着牙,“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在拉格朗迪埃尔眼中,穆勒将军满头满脸,热气腾腾——不但鼻孔,连眼睛、耳朵,都好像正在往外喷着热气。

    他正要说话,穆勒提高了声音,“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中国人疯狂了!很好!我将以中国人的鲜血,向缪斯女神献祭,缪斯女神必许我亦文思泉涌,创作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篇!”

    好吧,好吧,你高兴就好。

    嗯,整件事情,是这个样子滴:

    土伦港内,有专门向往来船只供应粮油鱼肉菜蔬的商行,法国在土伦的驻军,因为人数不多,后勤供应,并未设立专门的渠道,火头军日常采买,靠这些商行,已足敷所需了,未曾想,中国的“钦使护卫”进驻茶山半岛之后,“平衡”被打破了。

    进驻茶山半岛的中国“钦使护卫”,足有两千人之众,自然是有自己的独立的后勤供应渠道的,可是,时不时的,也得拿这些商行以为补充。

    越南盛产大米,相对来说,渔业也算发达,可是,畜牧业十分贫弱,因此,中国人这一脚插进来之后,米、菜、鱼受到的影响不大,可是,“红肉”的供应,立马就紧张了。

    猪肉还稍好一点,但是,牛肉却成了地地道道的“紧俏物资”——偏偏法国人的口味,更偏爱牛肉。

    这特么就尴尬了。

    这个时代的大头兵,自然是没有每天吃肉的待遇的,不过,隔三差五的,也得给人家吃上一顿半顿,反正,吃肉的那一天,就得“抢”了——要尽早到专门供应猪、牛的“荣盛商行”去“霸位”,动作若不够快,牛栏里那些哞哞叫的牛们,说不定就被茶山半岛的中国蛮子抢光了。

    说明一下,因为天气炎热,这个时代又没有冷库一类的东东,因此,法国人也好,中国人也好,都是买的活牛、活猪,然后由“荣盛商行”当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