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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乱清-第7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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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英国人另辟蹊径,游说埃及,修建从一条亚历山大经开罗至苏伊士的铁路,以此连通地中海和红海。

    这就是这一次阿礼国和法国陆军乘用的那两条铁路——两条铁路首尾相连,说是“一条”,亦无不可。

    英国人的算盘是:最理想的是,这条铁路可以取代苏伊士运河,大伙儿以后都不再提开凿运河的事儿了;万一种种努力之后,还是挡不住运河的开凿,那么,这条英国人控制的铁路,可以拿来降低法国人控制的运河的收益,“对冲”法国人控制苏伊士运河对英国造成的损失和风险。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铁路修是修起来了,可以,无论如何,取代不了运河。

    运量如何,且不去说它,单说这个麻烦劲儿——到了亚历山大,从船上下客、卸货,然后把人、货折腾上火车,到了苏伊士,再次下客、卸货,然后,再次把人、货折腾上船,较之安坐船上,一口气儿开了过来,如何好比呢?

    法国那边儿,蓄势苏伊士运河数十年,倒叫英国人抢先修了条铁路出来,颇受刺激,于是,赶紧加快动作。

    苏伊士运河的真正破局,在一个叫做费迪南?莱塞普斯的人身上。

    此公生于凡尔赛,其父马蒂厄?莱塞普斯曾随拿破仑入侵埃及,法军撤离后任驻埃及领事,后又支持穆罕默德?阿里夺权,因而深受这位埃及总督的信任。

    费迪南?莱塞普斯子承父业,一八三二年出任驻埃及副领事,一八四五年晋升为领事,由于其父的关系,穆罕默德?阿里对费迪南?莱塞普斯一向青眼有加;而另一位也将子承父业的官二代——穆罕默德?阿里之子赛义德,更是在少年时期,就同费迪南?莱塞普斯过从甚密,后者于前者,算是亦师亦友。

    这种密切的私人关系,成为苏伊士运河破局之关键。

    早在一八三三年,莱塞普斯偶然读到当年拿破仑、勒佩尔等关于开凿苏伊士运河的报告,深为所动,从此,潜心研究苏伊士运河问题,并同有关方面,特别是“圣西门会”建立了联系。

    一八五二年,已经退出外交界、成为投机商人的莱塞普斯,拟了个开凿苏伊士运河计划,上呈给穆罕默德?阿里的继任者阿拔斯,未被采纳——不同于前任的亲法,阿拔斯相对亲英,亚力山大经开罗至苏伊士的铁路,就是经他的批准修建起来的。

    莱塞普斯又跑去将计划上呈给埃及的宗主国土耳其,这更加是与虎谋皮了——埃及一门心思想着独立,土耳其岂会乐意埃及境内出现如此重要的一条国际水道?莱塞普斯理所当然的碰了钉子。

    一八五四年,赛义德“隔代”子承父业,出任埃及总督。

    收到消息,莱塞普斯赶紧赶赴埃及,向赛义德抛出运河计划,并描绘了一幅美好前景:

    第一,运河凿成,将给埃及政府带来巨大收益!

    第二,埃及的国际地位,将一飞冲天,所有的西方国家,都要来巴结埃及,则埃及以泰西各国为恃,摆脱土耳其独立,指日可待!

    第三,您个人也将获得巨大的收益——除了丰厚的分红,您的英名,将永垂青史!

    赛义德热血彭拜,加上自幼对“老师”的不可移替的信任,于是断然拍板:

    好,开凿苏伊士运河!

    一八五四年十一月三十日,埃及政府和莱塞普斯签订了“关于修建并使用沟通地中海和红海的苏伊士运河及其附属建筑物”的租让合同,决定成立“国际苏伊士运河公司”,资本为两亿法郎。

    合同规定,“国际苏伊士运河公司”对“苏伊士运河及其附属建筑物”的租期,为九十九年。

    苏伊士运河的修建,纷攘数十年,终于“破局”了。

    合同公布后,莱塞普斯回到法国,宣称他“为法国争得了一次伟大的国际性的政治胜利”;法国舆论欢欣鼓舞,政府颁授莱塞普斯荣誉军团勋章,皇帝陛下接见了莱塞普斯,亲口对他说:“你可以依靠我的支持和保护。”

    英国人气的打跌,国内舆论普遍认为,运河计划是法国蓄谋已久的政治阴谋,它将使法国在埃及拥有强大的力量,法兰西帝国将由此控制一条世界通道,进而打击大英帝国在印度的利益,非想法子打消了它不可!

    可是,彼时,英、法正联手对俄国进行克里米亚战争,对运河计划,英国不便正式提出反对,便以英、法“亲善”为名,与法国政府商定:运河计划纯属莱塞普斯的私人事业,英、法双方都不应反对或支持。

    与此同时,英国暗中鼓动土耳其,拒绝批准埃及开凿苏伊士运河的计划。

    英国驻土耳其大使奉命提醒土耳其政府:法国开凿苏伊士运河的根本目的,是使埃及脱离土耳其,并把运河变为一道防线,以便在埃及东部建立殖民地,进而占领整个埃及。

    土耳其政府在英国的策动下,一面警告赛义德以后切莫“再谈沟通两海运河之事”;一面提出,若要土耳其政府同意开凿运河,它必须先获得国际保证,不使埃及脱离奥斯曼帝国,同时,帝国军队要在苏伊士港建立军事据点。

    然而,英国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招弄巧反拙,赛义德由此更加相信莱塞普斯的话了:

    开凿运河,确实可以使埃及脱离土耳其而独立呀!

    另一方面,彼时的土耳其,只对埃及拥有名义上的“主权”,并没有真正的“治权”,影响力其实是很有限的。

    于是,赛义德和莱塞普斯两个,非但没有退缩,更加甩开膀子,大干起来。

    在莱塞普斯组织的一个国际委员会对运河计划技术问题进行研究之后,一八五六年一月五日,赛义德和莱塞普斯又签订了一项新的运河租让合同,对一八五四年租让合同作了确认和补充,扩大了运河公司的特权范围。

    根据新合同有关条款,赛义德发布劳工法令,规定,埃及实行劳工征集制,按照运河公司的要求和运河工程的需要提供工人。

    专为某一项工程,出台一项法令,规定全国在役人口,都要为该工程服务,莫说近现代独一无二,就是考诸于史,也是很少见的。

    一八五八年十二月,“国际苏伊士运河公司”易名“国际苏伊士运河海运公司埃及有限公司”,并正式成立。

    多方面准备工作就绪之后,莱塞普斯不待土耳其的批准,也不顾英国的反对,一八五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宣布苏伊土运河正式在塞得港破土动工。

    运河动工的第二天,法、意对奥战争爆发,法国怕得罪英国,招致英国干涉它在欧洲的行动,没有公开支持运河工程;英国便趁机联手土耳其,压迫赛义德停止运河工程,并于当年六月把军舰开抵亚历山大港,以示威胁。

    赛义德在莱塞普斯的建议下,召集驻埃及十六国领事会议,“商议停止运河工程”。

    事实上,这个会议的目的,并非真为了“停止运河工程”,而是营造英、土以势压人的国际舆论,“反杀”英、土。

    这一招颇为有效,在“十六国领事会议”的大背景下,英国军舰无法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运河工程并没有真正的停止下来。

    同年七月,法、意对奥战争结束,法、意取胜,拿破仑三世挟胜利之威,公开支持运河工程,并呼吁所有友好国家都支持运河工程。

    形势比人强,英国人只好灰溜溜的将军舰悄悄的开回了马耳他基地;土耳其政府形单影只,不敢单挑法国,台面上,自然不会批准运河计划,可是,也不再对运河工程进行实质性的干涉了。

    至此,苏伊士运河工程,全面展开。

    *

第二五三章 介·入() 
对关卓凡的“贵国政府,于苏伊士运河,到底如何取态”的问题,阿礼国真是不晓得该如何作答。

    因为,英国对于苏伊士运河,纠结依旧,迄今为止,还没弄出一个靠谱的章程来。

    苏伊士运河竣工在即,通航在望,英国人再如何千不情、万不愿,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如艾布?加法尔?曼苏尔那样将“法老运河”填平,可能性已为零了。

    那么,接下来,是明里暗里,继续替苏伊士运河找麻烦呢?还是改弦更张,想法子去分一杯羹呢?

    土耳其已经偃旗息鼓,替苏伊士运河找麻烦,单靠英国一家,没有多少可措手之处,而且——也是更重要的,英国人深知,苏伊士一旦通航,必成为欧洲国家东向之首选乃至唯一航线,自己继续找苏伊士运河的碴儿,可算冒天下之大不韪,恐怕非但徒劳无功,还会吃不着羊肉惹一身的骚。

    非但“友邦”,就是自家人,也会纷纷转向苏伊士运河的,包括那些曾经叫苦连天的轮船公司老板——而且,他们恐怕是转向转的最快的一拨儿。

    好望角航线都没人用了,试问哪个傻瓜,还继续守在那边儿啊!

    形势比人强啊!

    唉!还是改弦更张,想法子去分一杯羹吧!

    经济上的收益,固然令人垂涎,不过,小钱钱多一点儿、少一点儿,尚在其次,关键是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这个控制权,如果始终百分百掌握在法国佬手里,俺们英国人真是如芒在背,觉都睡不踏实啊!

    怎么才能睡个好觉涅?

    如果能够挤进“国际苏伊士运河海运公司”董事会里头——哪怕只占他两、三个董事席位,这个觉,大致就可以睡踏实了。

    可是,已经吞下去的肥肉,法国人如何肯吐了出来?

    哪怕只是一小块?

    除非,英、法两国,为了苏伊士运河,在埃及打上一架。

    可是——

    唉,英、法的“邦谊”姑且不论,单说这个胜败之数——如前文所述,法国在北非和东地中海的势力,过于英国,这一仗,咱没有取胜的把握呀!

    所以,咳咳,纠结啊!

    阿礼国一边儿纠结,一边儿转着念头:辅政王殿下说的“介入”云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埃及许法军过境,确实是埃及理亏,可是,中国怎么可能单靠这一点,就“介入”苏伊士运河呢?

    中、埃天长地远,中国对埃及毫无影响力,而埃及又在法国羽翼之下,对于关乎国运的苏伊士运河——既关乎埃及国运,也关乎法国国运——埃及也好,法国也好,怎么可能允许中国染指呢?

    当然,中国、法国正准备开片,可是,即便中国完胜,法国也只会退出印度支那,再怎么扯也扯不到埃及去啊?

    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吧!

    阿礼国认为,对于辅政王殿下这种逆天般的存在,支吾其词,并无意义,反显得自己诚意不足,还是实话实说吧!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殿下明鉴,初初的时候,敝国确实是不乐见苏伊士运河之成事的,原因呢,有二——”

    顿一顿,“第一,苏伊士运河通航之后,好望角航线等同作废,敝国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再一顿,“第二,法国通过苏伊士运河,一出红海,即进入印度洋,则印度即在法国威胁之下,这——敝国实在难以接受!”

    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敝国不是没想过些法子去将这条苏伊士运河打消掉,可是——打不消、拦不住啊!目下,拿贵国的俗语来说,这个苏伊士运河,已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唉!”

    “是啊!”关卓凡微笑着,语气里带着一点点的揶揄,“爵士下一次回国述职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使用苏伊士航线了——再不必在苏伊士、开罗、亚历山大之间辗转,又火车、又轮船,倒腾来、倒腾去的麻烦了!”

    阿礼国苦笑,“是啊,是啊!嘿嘿,嘿嘿!”

    顿一顿,“形势比人强啊!既如此,为今之计,上上之策,自然是想方设法,使法国人不得专擅苏伊士运河之运营——”

    “分一杯羹?”

    “呃……是。”

    “冒昧的问一句,”关卓凡说道,“这杯羹,怎么个分法儿,贵国可是已经胸有成竹了吗?”

    “呃……不敢欺瞒殿下,”阿礼国神色尴尬,“所谓‘分一杯羹’,只是一个良好的愿望,到底如何措手,敝国尚无头绪。”

    “嗯,既如此,我这儿,倒是有一点儿头绪。”

    “啊?”阿礼国一怔,眼睛随即睁大了,“那……请殿下赐教!”

    “爵士,你还记得,前年——即一八六六年,埃及政府‘仲裁借款’一事吗?”

    “‘仲裁借款’?啊,记得,记得。”

    所谓“仲裁”,是指拿破仑三世对埃及政府和“国际苏伊士运河海运公司”之间的“合同纠纷”做出的“仲裁”——根据“仲裁”结果,埃及收回部分运河权益,同时,给予“国际苏伊士运河海运公司”相应的“补偿”。

    这个“补偿”,对于埃及政府来说,是一笔庞然钜数,埃及自个儿无论如何是拿不出这笔钱的,只好去借洋债,这就是所谓“仲裁借款”了。

    埃及政府和“国际苏伊士运河海运公司”之间的“合同纠纷”,主要集中于三点:一,劳工法令;二,淡水渠;三,运河的“附属土地”。

    运河动工之初,莱塞普斯和赛义德两个,对工程的进度,非常乐观,以为“竖起招兵旗,就有吃粮人”,何况,俺们字面上的用工条件,看上去很美呢:

    公司在苏伊士地峡为劳工建立了村庄,每个村庄都修了清真寺,保证礼拜方便;工地上饮水充足;工资优厚,计件付给,每天约六到八个皮亚斯,多干多得;严禁欧洲工头虐待工人,等等、等等。

    因此,为不影响埃及的农业生产,暂不执行劳工法令,强征劳工,而是采用自由招聘的用工制度。

    可是,农业社会,农忙时分,不上点儿特别的手段,农民怎么可能自动跑到工地上来?

    很快,现实就打了莱塞普斯和赛义德的脸:

    开工那天,仅到位劳工一百人;第二年年底,整个苏伊士运河工地上,所有劳工拢在一起,也不过一千七百人。

    这点子人手,相对于工程之钜,杯水车薪,塞牙缝儿都不够。

    工程进展之缓慢,也就可以想见了。

    原计划,苏伊士运河六年竣工,这样子搞法,莫说六年了,六十年也竣不了工!

    莱塞普斯急了,除了本人直接向赛义德进言,要求埃及政府执行劳工法令外,还通过拿破仑三世,向赛义德施加压力。

    法国政府致书赛义德:“您要想维护自己的声誉和财政地位,就须加快运河工程的进行,尽早让地中海水和尼罗河水流入提姆萨赫湖。”

    赛义德自个儿也着急,若因未履行合同中关于劳工法令的条款,致使运河计划失败,则不但自己的股票和分红打水漂,别的股东,也会向他索赔的。

    于是,埃及政府下令,自一八六一年八月起,正式执行劳工法令,强征劳工。

    当月便征调七千九百二十九人,次月增至一万零一十三人,到了十二月,增至一万四千六百七十九人。

    第二年,即一八六二年,每月征调两万至两万两千人,一月一轮换。

    自此,每月都有六万左右的埃及民夫,劳作和往返于苏伊士运河工地。

    每月六万人——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一八六二年的埃及,全国总人口四百八十八万人,其中,僧侣、商人、贝都因人和妇孺不服徭役,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六十,服徭役者仅占总人口百分之四十,即苏伊士运河所需劳工,要从不足两百万人中征调。

    也就是说,不过短短一年时间,超过三分之一的埃及徭役人口,便被这个苏伊士运河工程“轮”了一遍。

    而且,因为开凿运河是重体力劳动,所征劳工,必须大部分是青壮年。

    埃及的农业以及其他行业的正常生产,受到了多大程度的影响,也就可想而知了。

    到了后来,当劳工实在难以摊派时,莱塞普斯竟向赛义德提出了一个无比奇葩的建议:裁减军队。

    赛义德却并不以为奇葩,他想,咦,如此一来,既可保证劳工人数,又可减少军费开支,妙啊!

    下属小心翼翼的说:军队少了,外敌入侵,如之奈何?

    赛义德不耐烦的说:怕什么?俺有法兰西帝国的保护!

    于是,接二连三的下令,军队提前复员。

    于是,士兵一脱下军装,便被整队整队的遣往运河工地。

    赛义德统治初期,埃及军队为四万人,之后,减到三万人,最后,减到了只剩下一万人了。

    对于莱塞普斯来说,既然执行了劳工法令,那么,开工初期许诺的那些“优厚条件”,就恕俺不兑现了啦!

    苏伊士运河工程,劳工的工作和生活条件,极其恶劣。

    首先是饮水极其缺乏。

    苏伊士地峡是一片浩瀚的沙漠,气候炎热,常年无雨,工程如欲顺利进行,必须保证淡水的供应。

    公司起初用汽船从亚历山大运淡水到塞得港,刚开工的时候,劳工人数较少,免敷所需;劳工法令正式执行后,劳工人数迅速增加,单靠汽船运输,淡水就不够用了;而随着运河往南开凿,深入内陆,汽船运输淡水,就不是“够不够用”的问题,而是“够不够的着”的问题了。

    于是,只好从星星点点分散在沙漠里的深井中汲水,再用骆驼运到工地上去。

    相对于每月六万的劳工人数,这点儿水,根本不敷所需。

    公司虽然进口了三台海水淡化机,但经常损坏——就是不损坏,也不足以解决劳工的饮水问题。

    本来,正确的做法,是先挖淡水渠,再开凿运河,然而,运河已经动工很久了,淡水渠问题仍被忽视。

    于是,渴死的劳工,像割麦子似的,一个个、一片片的倒在了工地上。

    其次,公司供给劳工的伙食,既差且少,一份饭不够一个小孩子吃的,想要吃饱,只能向牵着毛驴的贝都因人另买食物充饥,可是,哪儿有多余的钱买吃的呢?

    劳工的工资极其低下,一个月完成公司规定的劳动定额才得五十至七十个皮亚斯,每天合两个皮亚斯左右,根本不是公司招工告示上所说的六到八个皮亚斯。

    童工的工资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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