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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1章

乱清-第9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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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师范馆’?”

    关卓凡大拇指一翘,“公主说对了!”

    顿一顿,笑一笑,“我连校歌‘女子师范学校’的校歌,都叫人写好了!”

    “校歌?”

    “对就像军队有军歌,学校,也要有校歌!”

    “不晓得出于哪一位的大笔?”敦柔公主微笑说道,“一定是好的!我要洗耳恭听了!”

    “好!”关卓凡笑道,“既如此,我便不揣冒昧,就教于方家了!”

    顿一顿,朗声吟道:

    “四千余载女界冥,大幂忽开新。彬彬文教启宏宇,惠兹鸾凤群。海内英嫒萃一堂,洪炉大化均。画荻课儿,焚裘训子,无此陶深。”

    “十九世纪天演烈,坤维凭谁振?一人能醒百人觉,由来师道尊。天下之大匹妇责,斯责逾千钧。今日桃李,他时兰芷,珍重百年身。”

    敦柔公主极留心的听着,待关卓凡念完了,微微颔首,郑重说道,“好文章!不过,惭愧的很,我才疏学浅,有的地方,竟然听不大懂?”

    “呃……公主太谦了!”

    敦柔公主微微一笑,“如王爷之言‘真不是谦’!”

    顿一顿,‘十九世纪天演烈’泰西以百年为一世纪,泰西纪元,目下正值第十九世纪这一层,我是晓得的;只是,何为‘天演’?典出何处?这要请教王爷了!”

    “是这样子的”关卓凡脸上微笑,心里头却是有点儿打鼓,“英国有一位名叫达尔文的学人,做《物种起源》一书;又有一位叫做赫胥黎的,做《进化论和伦理学》等书,他们皆主张‘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想,所谓‘物竞天择’,差可谓之‘天演’?于是,就杜撰了这样一个‘典故’出来,嘿嘿!”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对!”

    敦柔公主微微偏过头,凝神思索了一小会儿,缓缓的点了点头,“我想,我大约明白王爷的深意了”

    说到这儿,莞尔一笑,“王爷方才说‘我想’、‘杜撰’如此说来,这两阙歌词、大好文章,其实是”

    关卓凡“哈哈”大笑,“我说漏嘴了!这个,呃,其实是我自个儿胡诌了几句,叫公主见笑了!见笑了!”

    心里说:原时空那位不知名的老兄,我掠君之美,同是为了中国的女子教育及解放,你在天有灵,有怪莫怪呀!

    关卓凡念的这个“校歌”,其实是原时空北洋女师范学堂的校歌,他几乎一字不易,盗版而来,唯一的改变,是那一句“十九世纪天演烈”北洋女师范学堂创办于一九零六年,因此,原歌词为“二十世纪天演烈”。

    而“天演”二字,既不是北洋女师范学堂的原创,更不是关卓凡的“杜撰”原时空,严复择赫胥黎《进化论和伦理学》之部分翻译成中文,光绪二十三年,即一**七年,刊载于《国闻报》,名曰《天演论》。

    目下,严复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至于“画荻课儿,焚裘训子”之“画荻”,为北宋欧阳修之母教子之典故;“焚裘”,为西晋罗企生之母教子之典故,这些,敦柔公主一听就晓得咋回事儿了,就用不着请教她的半吊子老公了。

    关卓凡连称“见笑”,敦柔公主却是神情郑重,语气感慨:

    “王爷祭阎丽亨的雄文,我是拜读过的,那真正叫荡气回肠、动人心魄!这支‘女子师范学校’校歌,虽然寥寥数十字,却也是气象宏大、振聋发聩!王爷的聪明智慧真正叫得之于天了!”

    穿越八年,关辅政王的学问,已为时人公许为“兼贯中西、精渊博深”论中,就是已故的倭艮峰都公开表示过钦服;论西,所有同关辅政王打过交道的外国公使,无不交口称誉,只不过,人所共知,关辅政王从未进过学,则其“可以究天人之际”的学问,到底从何而来呢?

    既解释不通,便颇有“天授”、“得之于天”的说法,只不过,既然涉及了一个“天”字,便不能随便施之于臣子之身,因此,当面以“天授”、“得之于天”拍关卓凡马屁的人,并不多,况乎,此话出于敦柔公主之口?

    前文交代过,对于敦柔公主,关卓凡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一份情怯的在敦柔公主面前,他常常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啥话也不好说,只好“藏拙”;在不自觉的比较两个同样有学问的女人婉贵妃和敦柔公主之时,生出这样一种感觉:敦柔公主是一个“执念”的人,若与其在政治、历史、军事方面交流而意见不一致的话,想说服她,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

    自己不论说什么,敦柔公主都婉转赞附,而且,皆契合节拍,时不时就能够搔到自己的痒处!

    那种莫名的压力,似乎烟消云散了!

    若得妻如此,又夫复何求呢?

    关卓凡犹如吃了一个人参果,通体舒泰,每一个毛孔都爽到了,“哈哈”笑道,“公主如是说,我的脸红了幸好,已经喝了点儿酒!”

    敦柔公主嫣然一笑,随即正容说道,“‘天下之大匹妇责’王爷说的好!只不过,前人‘妇责’之谓,止于‘画荻’、‘焚裘’而已那是二门之内的事情;王爷‘妇责’之谓,是大门之外的事情”

    顿一顿,“王爷宏谟深远,到底不是我可以尽窥的我要请教王爷,王爷大振坤维,叫女子走出大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关卓凡大赞,“‘二门之内、大门之外’公主这个说法好!形象明白!‘走出大门’一说,更好!到时候,若有所宣谕,就用‘走出大门’这个说法!”

    顿一顿,“至于我的算盘,说白了也简单:今时不比往日,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单靠男子自个儿,已经忙不大过来了!必得男子、女子搭手大伙儿一块儿来做!”

    “哦?”

    “如果没有机器没有蒸汽机这样物事的话,这个世上,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已;可是,既有了蒸汽机,便繁衍出无数花样来,要做的事情,就多了十倍不止!而且,愈往后,愈多!”

    敦柔公主臻首微垂,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微笑说道,“我明白王爷的意思了;不过,我也是女子,仔细想一想,还真想不出来,除了手头上的,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事情?”

    “哎,公主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哦?”

    *

    

第二四零章 泰西人民众乐乐,东学西渐肇此始() 
关卓凡竖起一根手指,“别的先不说,单说这一件——维多利亚长公主、露易丝公主访华,礼尚往来,将来,咱们一定是要回访的;人家来访的,既为公主,咱们回访,不也得派一位公主?则这位公主,舍公主其谁啊?”

    敦柔公主目光一跳,眸中粲然生辉,“我?”

    “对!”

    “哎哟!”敦柔公主蹙眉轻笑,“王爷也太看得起我了!”

    顿一顿,“可是,可是——哎,你不是经已将这件差使派给了两位皇额娘了嘛?尤其是西边儿的皇额娘,平日里说起来,对这件差使,兴头的很呢!我怎么能抢她老人家的——”

    打住。

    关卓凡摆了摆手,“一码儿归一码儿——皇太后出访归皇太后出访,公主出访归公主出访,两不相干,谈不上谁抢谁的差使!”

    顿一顿,“再者说了,皇太后出访,不能用‘回访’的名义——英、普过来的是公主,咱们过去的,若是皇太后,这个位份,就对不上了嘛!”

    “这……倒也是。”

    沉吟了一下,敦柔公主说道:

    “若是王爷出访,我自然可以——也应该陪侍;不过,若是我一个人——”

    顿一顿,“其实,维多利亚长公主、露易丝公主两位,也不是姐儿俩自个儿过来的,那个……维多利亚长公主其实是陪着腓特烈王太子过来的,是吧?”

    关卓凡笑一笑,“第一,名义上,领衔‘普鲁士访华代表团’的,是腓特烈王太子伉俪——夫妇并尊,没有谁陪谁的问题;若是咱中国的辅政王伉俪出访,你说是来‘陪侍’我的,别人不说,主人家那边儿先就不自在了。”

    敦柔公主一怔,“啊?”随即抿嘴儿一笑,“好吧!”

    “第二,”关卓凡说道,“我实在是走不开!可以预见,打过了同法国人的这一仗,一时半会儿的——至少一年半载的吧,我都是离不开国内的!”

    顿一顿,“可是,回访,不好拖得太久——咱们同英国、普国的关系,正热络着,这个,打铁趁热!菜凉了,再回锅,味道就没有那么好了嘛!所以,外访的活计,就不能不搁在公主一个人的身上了——嗯,也算是为我先容了!”

    对关卓凡的“一时半会儿”云云,敦柔公主冰雪聪明,可以默喻:战胜法国,其后的“一年半载”,是他巩固权力的最关键的时期,因此,不能离开国内。

    这个意思,为人妻者,当然不能说破了,只点了点头,庄容说道,“是,别的不说,到时候,皇上那儿,也该临盆了,王爷确实是走不开!”

    每在敦柔这儿提及皇帝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关卓凡就难免尴尬,“呃……是!”

    略一定神,“哦,还有,我想,另有一件大事,也是要请公主领衔的。”

    “哦?请王爷吩咐!”

    “维多利亚长公主、露易丝公主姊妹颐和园觐见两位皇太后,咱们请她们听戏,编了个戏本儿,戏词儿都译成了英国话——你还记得吧?”

    “当然!”

    “维多利亚长公主打来电报,说,她和露易丝公主,要自个儿掏梯己出来,将这个戏本儿,付梓出版——除了出一个英国话的版本之外,还要请人翻译成德意志话、法兰西话,再出一个德意志话版本、一个法兰西话版本!”

    “哟!”敦柔公主意外了,“可是想不到!”

    转一转念头,“这……是客气呢?——嗯,我是说,两位公主这样做,只是为了敦睦邦谊,还是说,对咱们的戏,是真正的喜欢呢?”

    “兼而有之吧!”关卓凡说道,“当然有敦睦邦谊的因素在;不过,这姐儿俩也是真正喜欢咱们的戏!”

    顿一顿,“同你一样,维多利亚长公主、露易丝公主两位,于乐理一道,皆有极深的造诣——露易丝公主尤甚,其钢琴、小提琴的水准,据说都是直追专业大家的!而西洋亦有歌剧,在维多利亚长公主、露易丝公主看来,咱们的戏,无非中国之歌剧,她们看咱们的戏,除了词儿听不懂外,其实并没有任何其他的障碍!”

    “皮黄仿佛西洋之歌剧——”敦柔公主微笑说道,“西边儿的皇额娘,亦是持此论的;嗯,你们两位,倒是英雄所见略同呢!”

    “嘿嘿!”

    “不过——王爷说的对!仔细回想两位公主听戏时的神情举止,说她们真正喜欢咱们的戏——不假!”

    关卓凡点点头,“人同此心——英国、普国乃至整个泰西,喜欢‘中国歌剧’的,一定不止于维多利亚长公主姊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维多利亚长公主姊妹做这个事情,其意义,并不止于她们个人的偏好,亦不止于敦睦邦谊!”

    “嗯!”

    “当然了,戏词儿再美,也只是文字——而且,翻译成英、德、法语之后,味道也不大一样了;因此,我想,公主回访的时候,很可以带上个戏班子,正正经经的给泰西人展示一番中国的粉墨音韵之美!”

    “啊?王爷这个主意,还真是——哎,这样的主意,我是再也想不出来的!”

    “随侍公主出访的戏班子,只能唱给英、普的王公贵臣们听,普通人无由睹闻;公主回国之后,咱们还可以另派一个……嗯,就叫做‘中国戏曲亲善团’吧!一个一个欧洲国家唱过去,叫泰西的老百姓,真正可以……‘众乐乐’!”

    “哟!王爷又出了个好主意!王爷的谟算,我是步武追踪不得了!”

    “公主——我的脸又要红了!喝酒!喝酒!哈哈!”

    敦柔公主微笑着替丈夫斟了酒,“只是——付梓出版,要请维多利亚公主姊妹自个儿掏梯己出来,这个,不晓得要花多少钱呢?”

    关卓凡一笑,“她们自个儿乐意,又不是咱们去‘请’的,你操这个心干嘛?”

    顿一顿,“而且,这个钱,也未必真就要她们自个儿掏出来。”

    “哦?”

    “一来,”关卓凡说道,“对这件事情,英国政府、普国政府,都是乐见其成的;二来,不少大公司——主要是做军火生意、轮船生意的,譬如英国的阿姆斯****鲁士的克虏伯,对这件事情,也都很乐意巴结的。”

    顿一顿,“反正,不论哪个出钱,一定都要打两位公主的名号——她们两位,叫做‘赞助人’。”

    敦柔公主点头,“我明白了!”

    “维多利亚长公主还说,”关卓凡说道,“这个书,该叫个什么名字,要上烦两位皇太后御赐;我想,咱们就不必拿这么件小事儿去打搅两位皇太后了,你这就替两位皇太后代个劳,拟个书名罢!”

    敦柔公主微微一笑,“两位皇额娘未必就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儿’,也未必就以为咱们‘打搅’她们了——尤其是西边儿的皇额娘,你去‘打搅’她,她乐意着呢!”

    关卓凡也一笑,“也是!不过,就算你去‘打搅’两位皇太后,她们不还是——东边儿那位不必说了,对此,绝不会自作主张;西边儿那位,当然有自己的主意,可是,文字一道,不比其他,她不还是要问过你的意思?——不管怎么着,你都是两位皇太后的‘捉刀’!”

    敦柔公主笑,“也罢!那么,这个书,就叫做……《梨园拾萃》,如何?”

    “好!好名字!就叫《梨园拾萃》!”

    敦柔公主拢了拢发鬓,“说了这许多,我还是不晓得王爷要我‘领衔’的另一件‘大事’,到底是什么?总不成,‘领衔’起书名儿?”

    说着,抿嘴儿一笑。

    “当然不是!我要请公主‘领衔’之事,实实在在是一件大事!——而且,就是从《梨园拾萃》这本书引发出来的!”

    敦柔公主不笑了,凝神静听。

    “近年来西学东渐——这不必说了,西学渐于东者,只会愈来愈多!”关卓凡说道,“不过,西学可以东渐,东学又何尝不可以西渐?”

    微微一顿,“我以为,《梨园拾萃》虽是薄薄的一本小书,却正是‘东学西渐’之肇始!”

    敦柔公主心中一跳,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

    *

第二四一章 天不生某某,万古如长夜() 
“道光以来,”关卓凡说道,“国势日蹙,西人日益轻我,真正要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第一,自然是自个儿得争气、得自强,得肌肉强健、筋骨扎实该打赢的架,都得打赢了!叫人家再不敢对你有所觊觎了!”

    顿一顿,“第二,‘西学东渐’虽必不可免不然,吾亦无由自强!不过,若始终只有‘西学东渐’而无‘东学西渐’,人家还是看你不起!你的气力再大,人家看你,亦不过山东六国之目赢秦罢了!须知,近两百年来,泰西文教鼎盛,大贤辈出,光华粲然!”

    再一顿,“何况,咱们的力气再大,较之泰西,三、五十年之内甚至你我有生之年,也未必到得了秦之于六国那个局面!”

    敦柔公主面色凝重,微微颔首。

    “所谓‘化及蛮夷’,不能只是一句空话!”关卓凡拿筷子轻轻的点着桌面,“更不能倒转了过来,我泱泱中华,反倒成了‘蛮夷’!他娘的!什么世道!”

    他在敦柔公主以及公主府的下人面前,从未出过任何不文之语,今天讲的兴起,“他娘的”破口而出,一旁伺候的侍女险些骇笑出声,赶紧抿住嘴唇,死死的忍住了。

    敦柔公主也很意外,秀眉微蹙,拿一根芊芊葱指,在关卓凡持筷的手背上轻轻一点,嗔道,“王爷!”

    虽是嗔怪,却是带着笑的,而语气娇软,动作更是亲密,关卓凡只觉得骨头都酥了,醒一醒神儿,讪讪的说道,“呃……失言!失言!”

    敦柔缩回手,同时也收起了笑意,郑重说道,“王爷的深意,我已经明白了!‘东学西渐’,确实是国之大事!”

    踌躇了一下,“可是,正因为是国之大事,万不敢稍有轻忽,而我,年轻学浅,又是”将“女子”二字咽了回去,顿一顿,继续说了下去,“我是怕有负王爷的重托啊!”

    再一顿,“这件大事,其领衔者,难道不该是……硕儒耆贤吗?”

    关卓凡摆了摆手,“这个你就想差了!”

    顿一顿,“这件事情,不管交给哪个领衔都好,就是不能交给那班‘硕儒耆贤’来领衔!”

    “这……”

    “我方才说,”关卓凡说道,“《梨园荟萃》可为‘东学西渐’之肇始,是因为,目下已可想见,皮黄必为泰西人民不论贵贱贤愚皆喜闻乐见,因此,是‘东学西渐’最好的一个楔入点!可是,若叫‘硕儒耆贤’来领衔别人不说,你只想象一下,若起倭艮峰于地下,将会如何?”

    微微一顿,“他老先生自个儿就不听戏同我不一样,我不听戏,是不懂戏,可不反对别人听戏!他老人家呢,以为郑音**,最好一禁了之!这样的‘硕儒耆贤’,带着‘中国戏曲亲善团’出访泰西,嘿嘿,你能想象,那是副什么模样吗?”

    郑音,本指春秋时郑国的音乐,被孔子弟子子夏批评为“好滥淫志”,后世多以“郑音”代指俗乐。

    敦柔公主莞尔,“还真不大好想象呢!嗯,还有,倭艮峰是反对办洋务的,‘东学西渐’,当然要跟西洋人打交道叫倭老夫子来打这个交道,也未免太难为他老人家了些!”

    “可不是?”

    顿一顿,关卓凡继续说道,“你说自己‘年轻学浅’我看,年轻则年轻,学浅则未必!而且,‘东学西渐’,本就应由浅而深,万不能倒转了过来,由深而浅!”

    “王爷的意思……”

    “咱们还是请倭老夫子来说事儿吧!”关卓凡说道,“若是叫倭艮峰来办这件差使,你可以想见的,他老人家一开口,就必定是《大学》、《中庸》哎,哪个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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