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太狂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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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一种愧疚的情绪油然生起,东方辰,这一生你得不到我的心,就让我用肉/体来补偿你吧!
一缕轻柔的指风拂过,红烛幽然熄灭,红罗帐内春色无边。
第二天无双起床的时候,发现东方辰正定定地注视着自己,饶是她生性开朗,也不觉脸色微红。
娇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东方辰寂然道:“我纵有后宫佳丽三千,但她们无一不是棋子,不仅无可信之人,更无可爱之人。纵有一人,却是宁死也不从我,只到今天,我才悟了真心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怪不得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候,朕看到你笑面如花,只觉得比得到万里江山更心畅神快!”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无双听了也有些感动,她跪在榻上,拿起搭在一边的龙袍,如一个小妻子般替他悉心的穿上。
玄黑描金绘飞龙在天的衣袍大小刚合身,紫玉冠束发,盘龙腰带绕过腰身,微微一紧,卡一声在龙头处合扰。
在初升的朝阳里,长身玉立的帝王英姿勃勃,宛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周身散发着油然而生的霸气。
这乱世,要在谁的手中终结?
是由他还是由自己,还是由末知的人?
一切都如一团混沌的迷雾,将周围的一切模糊开来,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四国的危机在步步紧逼,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东方辰对镜审视,满意地说:“以后就由你替朕更衣吧!”
无双眉眼不动地道:“皇上,快去上朝吧,莫误了正事!”
东方辰道:“你再睡一会,下了早朝与朕一齐用膳吧!”
无双点头,温顺地应承,看他走了以后,才迅速地穿衣,拿出一卷尚未绘制完的图,开始用心的描画。
日影半偏之时,图已经画了一半,无双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几丝碎发调皮的落到鼻尖上,她顾不得去捋,只是继续盯着巨大的一张羊皮卷,仔细的画着什么。动作可爱至极,只有这时候她才像个小女孩,俏皮不失灵动。
绘画的她浑然忘了时间和斗争,只是用心地画着,以致于有人进来也只是微一皱眉,并不抬头,继续画。
她作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到,如果来的是侍女,放下东西就好。
如果这个时候打扰到她,火爆的脾气会一触即发。
而她却不知道,被她打了一个耳光的慕妃联合众妃向太后诉苦去了。
华贵的贵妃榻上,一个闭着目养神,一身华服的妇人正听着慕妃的哭诉。
“太后,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那个程无双一回宫就气焰嚣张得不得了,让后宫所有的妃子都要对她行三跪大礼,而且警告臣妾和其它姐妹们若不听她的话,就有性命之忧。还说这后宫以后就是她做主,这明显是对太后您的不敬,欺负太后——”
“住嘴!”淳于太后猛地睁开眼,一拍紫檀木案厉声说道。
自无双走后,东方辰借机废了前太后,立自己生母淳于氏为太后,现在的太后淳于氏,乃是先皇之时最不得宠的一个宫妃,由于当时先太后善妒,若是先皇对哪个妃子多看一眼,第二日必有那个妃子身体的某个部位呈上去。
先皇极畏皇后的凶悍,因此总是隐忍不发,诸后后妃非疯即傻,唯有淳于皇后,当时的淳于美人整日蓬头垢面,畏畏诺诺,从不事君,得以保全自身。
先皇驾崩得极匆忙,至死也没有立太子之位。导致秦国一时为争皇位大乱,大皇子在皇室斗争中被车裂死去,经过残烈的宫斗,唯余二皇子东方明,三皇子东方辰,四皇子东方浩,五皇子东方清和尚年幼的六皇子东方倾,七皇子东方炎。
三皇子血洗皇宫,又割地于楚国,委曲求全,这才险险登上皇位。
先太后的善妒也为她招来了恶果,东方辰略施小计,便让冲动的二皇子夜闯慈宁宫,一刀杀了先皇后,为母报仇后举剑自杀,为众人出了一口恶气。
淳于皇后心智极深,当时任着儿子虐待无双而不置一言,是为了报复楚国。
面对后宫的斗争,她没有干涉,也自有其中的道理。因为先皇后在世时,曾因她作错一件事,罚她入冷宫为废妃扫地,因此得了风湿之症,不愿劳心劳力,二则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处理好后宫之事,且无专宠,因此也不大露面。
直到今天,看到儿子的种种反常行为,甚至昨日竟忤逆自己的意思,触动了内心深处不能触碰的沟痕,早已经怒上心头。
今天再加上苏慕容的挑拔,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淳于太后过早染上风霜的华发说明了她早年受的苦累,而毫无表情的脸则说明了她是一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人。
“淑妃,是否真有此事?”淳于太后转向一向安静的韩淑妃问道。
韩淑妃虽不善争斗,但面对失宠的大事,她也忍不住小声说道:“慕妃娘娘这话有些严重了,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再加上皇上的恩宠,太后您又免去她晨昏定醒,也是不用请安的,所以,所以总体上来说并无对太后不敬之意……”
她这话明里帮着无双,暗中却在架桥拔火,惹得太后更加愤怒。
太后一拍桌子,寒声道:“哀家还没有死,好歹也是这后宫之主,她就是再猖狂,哀家也是她长辈,岂能由着她在后宫作威作福!她不是不懂规矩吗?去!把她给哀家请来,请不来就是押,也要给哀家押来!哀家今个亲自教她规矩……”
慕妃用帕子轻拭嘴角的同时遮住那抹忍不住的笑意……
105 主母
( )105主母
慕妃用帕子轻拭嘴角的同时遮住那抹忍不住的笑意……
正在绘图的无双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东宫响起:“你们娘娘呢,快让她出来,太后要召见!”
小怜阻道:“姐姐,等我去通传一下我家娘娘——”
啪,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响起,来人气焰汹汹地道:“大胆奴才,敢当我的路,给我滚开!”
听到这里无双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眼中怒色一闪而逝。
手中的毛笔脱手而出,正打在刚进来的宫女脸上。
一团墨色在白嫩的脸上晕开,恰如熊猫一般可笑,东宫的宫女太监们都不由掩口窃笑了起来。
无双这才抬头淡淡地问道:“何人在此大声喧哗?”
这宫女吃了亏,不但不知悔改,还骄纵地说:“皇后,太后请你去见她老人家!”
啪啪,两个清脆的巴掌狠狠地甩在宫女的脸上。
程无双寒声道:“这大秦皇宫里的宫女都是这般没有规矩吗?见到皇后不磕头称奴叩拜,想造反不成?”
这个宫女脸被扇得像猪头,还带着墨汁,狼狈之极。
这下她才知道无双的历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请皇后娘娘饶命!请皇后娘娘到乾宁宫去一趟,太后有请!”
无双瞧着没画完的图淡淡地说:“告诉她,我没空!”
宫女磕头磕得更历害了,额上隐隐渗出血来:“皇后娘娘,你如果不去,奴婢这条命就没了,求你可怜可怜奴婢吧!”
看她磕够了头,无双才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说:“既然如此,本宫就跟你走一趟!”
她倒要看看,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太后是何许人也!
无双大步流星地来到乾宁宫,看到一屋的嫔妃差不多都到齐了,暗自冷笑一声,看来自己可真够树大招风的!
慕妃“啪”的一拍桌子,指着无双的鼻子,娇声斥道,“大胆,见了太后不行礼,你还把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
无双立在正中,冷眼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不怒反笑。她走到慕妃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艳丽的面容在大力的作用下扭曲变形。
无双啧啧轻叹:“拜托!你就算是蠢,也总应该有个限度吧?!”
猛的松开手,慕妃朝后摔去,顺势带翻了身后的小几,茶几上的碟碟碗碗扣在她头上,茶叶,汤水,淋淋漓漓泼了她一身,好不狼狈。
慕妃瞪大双眼,颤抖着手指向无双,四周到处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和低声窃笑,她竟然“哇”的一声哭起来。
淳于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无双叫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啊,给哀家……哀家抓住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今个哀家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哀家以后还如何掌管这后宫……”
无双探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饮了一口,氤氲的香气可以带走满心的躁动。
她缓缓地开口道:“太后,你也许容不下我这个媳妇,但是我今天将要说的话说完,你还是要教训我,我无话可说。”
淳于太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哀家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无双环视一周,提高了声调说道:“各位都是皇上的女人,作为他的妻子是不是应该凡事以大局为重,要相夫教子,做一个好妻子呢?而太后,你是皇上的母亲,当然也是希望儿子过得好,对不对?”
空灵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阴暗沉闷的乾宁宫中,震出嗡嗡的回音。
那阳光透过百鸟朝凤的屏风,隐约地投在众位美人的面上,现出她们复杂的表情。
虽然心有不甘,但无双的话却令她们不能说一个错,只能继续听着。
无双虽然因为画图手上染上了颜料,头发散乱,但气势威严,令人小瞧不得。
她继续说道:“现在天下四分,皇上既要防御外敌,又要阻止内乱,整日为国事为朝事忙得不可开交。我既然回来了,身本大秦的皇后,他的妻子,现在就是要帮他分忧解难,而不是在这后宫里争风吃醋,浪费时间,让他下朝之后仍不得安宁!
你们争宠的心思不说我也明白,我不是嫉妇,更非悍妃,从来不阻止皇上去各宫看望各位,所以各位不要为此担忧。更不要受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迷惑,跑来惊扰太后的清修!
太后,我是不拘礼的人,但我也是真心为大秦好,如果哪里冒犯了你,请你恕罪,如果非要将我治罪才能解你心头之恨,那么,请吧!”
说完这番话,无双大义凛然地站着,竟有一种让人仰视的感觉。
众妃都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唯有慕妃气极败坏地叫道:“程无双,你这个妖女,你这个贱人,别想用花言巧语来迷惑皇上和太后——”
“闭嘴!”
一声严厉的喝声传来,慕妃当场石化,慢慢地转过头,正对上东方辰阴沉的脸。
无双微笑,她时间掐得极准,知道此时他要下朝,否则也不敢说大话任太后处置。
慕妃脸色变了几变,哭着跑向东方辰:“皇上,你要为臣妾作主啊!”
不料东方辰厌恶地推开她,冷冷地说:“你做的事,不要以为朕不知道!回你的宫里闭门思过去,再兴风作浪,休怪朕手下无情!”
慕妃当众被辱,不禁又气又羞,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众妃见状,纷纷请安回到自己的住所,一时间若大的乾宁殿只余他们三人。
相信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人蠢到再来找她的麻烦。
东方辰走近无双,脱下自己的玄色狐皮大氅披在她肩上,柔声道:“风大!”
无双收起戾气,一副小女人的娇羞甜美之态:“谢谢皇上!”
东方辰这才看着气呼呼的母亲温声道:“母后这是为何事生气啊?若是璇儿气着了您老人家,说给儿子听,儿子一定好好管教她!”
璇儿,无双眉头微皱,这名字怎么感觉这么怪?
淳于太后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你眼里还有哀家吗?都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窍了!她的错处太多了,哀家片刻也不想见她,速速带她离开!”
无双也不生气,只是无奈地看着东方辰,调皮地作了个鬼脸。
东方辰强忍着笑道:“是,母后,儿子这就把她带走,您老人家好好静养,别气坏了身子!”
走出乾宁宫的,沿着曲折的回廊,两人相携而行。
此时玉央池中的荷开已经露尖尖角,一阵微风吹来,青浪翻滚,荷香扑鼻。
而廓上摆着的各种鲜花也在春日的阳光下怒意绽放,引得蝶恋蜂绕。
两个如画中的人一般俊美的人儿,边走边谈,与这春光溶为一体。
一个在轩中作画的画师灵机一动,挥毫泼墨,要留住这动人的一刻。
“无双,你真像只会冬眠的猫,把惊醒你的人抓得遍体鳞伤……”东方辰再次领教了无双的气势,不由地感叹道。
“你说错了,我绝不是猫那样懦弱的生物。”她的肩膀单薄如纸,面容却淡静坚毅,一种绝色的美丽仿佛是从她的骨子里透了出来。
“对,你不是猫,你是老虎,而且是一只母老虎!”东方辰顺势说道。
无双眉间微嗔,作势要打:“皇上——”
东方辰的大手包住她的柔荑道:“我还以为你会受欺负,赶紧赶了过去。其实我早应该料到你不会吃亏。”
看来东方辰心情大好,说话中竟然你我相称也没注意到。
无双心中一暧,拉着他的手向前跑道:“皇上,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已经二十六岁的皇帝,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向前奔跑着,大笑道:“是何物,难道有什么惊喜不成?”
彼时春光美好,若岁月停在这一刻,没有恩怨情仇,该多好!
回到东宫,无双眸露精华,灿笑一笑,将没有绘制好的一副地图打开!
东方辰顿时瞪大了眼晴,好大一张地图,上面用娟秀的字迹记载着各国的疆域,兵防,路线,城墙。一张涵盖了四国所有军事资料和行军最佳路线的地图!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山山水水,道路运河,全是一笔一划手绘而成。
他被地图上几行小字吸引,那极纤细的几行小字标注在几个代表山丘和峭壁的位置上,上标着几个他看不懂的字符,和零星的几个代表地理位置的汉字,坡度,高度,标高。又在该处用红色颜料标注着,易做陷阱,可以利用之类的说明。
就算东方辰再不明白,他也知道这幅地图的价值,如果有了这幅图,只需要一个会带兵打仗,冲锋陷阵的将军,完全可以将天下囊括在手!
他真的无法想象,她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去计算和探查才绘制出如此精确,如此详实的战略地图。
在感觉巨大狂喜的同时,一种来自同类的威胁感油然而生。
每一个帝王都拥有自己绝对的统治权,他可以允容臣子聪明,但不能允许臣子比他还聪明。
因此,古往今来,多少锋芒毕露的人,都过早去世,他们是死于自己的才智。
但是,这个人如果是他最爱的女人呢?他静静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仿佛归巢的倦鸟看到刚刚孵出的稚鸟一般的温柔,感觉到身下那个娇软的身躯突然紧绷。
他在她耳边轻声唤道,“无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不能欠他太多,否则,良心债,一世都还不完。
东方辰的付出,纵是感情上粗神经的无双也感觉到了,但是她对他没感觉,如今还要拿他的真情来骗取宝物。
不敢想象,他知道结果后会是怎么的震怒,只好能补偿一点是一点。
无双轻声道:“这些东西,都是付尽心思得到的,如果对你有用——”
东方辰捂住她的嘴,傲然道:“你是朕的女人,你需要做的就是锦衣玉食,安享快乐!”
无双眯着眼道:“在这乱世,要安享太平,实属不易!”
东方辰修长的指扫过四国的每一寸土地,坚决而自信地说:“放心吧,无双,朕一定会扫荡六合,如始皇祖先一般统一天下!”
无双坐下,看着山峦起伏的地图,默默地出神。
南楚曾是她所谓的故乡,占据着水利之便,而且盐业和造船业发达,擅长水战。而且楚国政权分散于诸王手中,楚王独揽兵符大权,太子安然被架空。楚王聪明就聪明在暗中命人在这些皇子们中间制矛盾,让他们互相猜恨,不能结党,而太子无实权,对他的皇位没有威胁。
若是战乱起,楚王登高一呼,诸位皇子必会听父命,齐心迎敌,以北秦现在的势力,要战胜楚国,难上加难。
而唐国现在内乱末稳,两个皇子各怀鬼胎,算是最易突破的一个国家,但是南唐城坚兵利,拥有许多先进的武器,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后汉民风强悍,铁骑星夜赶路千里,天下无敌,而且处在草原沙漠之中,忽隐忽现,和他开战,最不明智。
秦国兵力充足,但内乱不稳,朝政中五皇子和六皇子也长大成人,心思难测,近年又有天灾和起义不断,要想出征,只怕先需安内。
“在想什么呢?”东方辰一拍她的头不满地说。
无双微微一笑,歪着头道:“常闻先皇和先皇后夫妻情深,葬于一穴,且含有驻容丹药,容颜如生。果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吗?”
东方辰淡淡一笑:“璇儿想看吗?”
无双犹豫道:“可以吗?皇陵可是皇家重地,轻易不得入内。”
东方辰哈哈大笑:“这整个大秦都是朕的,还有什么地方朕不能去的?况且你是朕的皇后,你去探陵,无人敢有异议。”
无双不过随便一提,不料东方辰竟如此爽快地应下,也算解决了她正在发愁的事情,不禁心中欢喜。
“可是皇上,万一传出去?”无双在欲擒故纵。
“朕只说为你我百年后修陵建墓选位置,这个理由可好?”东方辰淡淡地说道。
心中再度一震,帝后合墓在大秦历史上仅有一次,也就是先皇和先太后合墓之事。
先太后虽然善嫉阴狠,但先皇却甘之如饴,他死的时候最后一道旨就是要求和先太后合葬在一起。
也许感情这种事很难对外人表达其中的甘苦,那怕这个人做了诸多恶事,只因为爱她,所以就宽容了!
但今天忽然听到东方辰平平淡淡地说出这一句话,她才感触良多,心潮起伏,这时才会认真地去想他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东方辰,你爱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