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郎君-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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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都带走,也就不再存在虞进不敢就座的情况,也可以避免裕王为笼络虞进,破例让李氏这个侧妃同席。
有一就二,就二就有三,说不定会让李氏压在自己头上。
都是厉害人物啊。
陈王妃、李氏携着小万历走后,听雨轩就只有裕王和虞进,裕王招呼虞进坐下喝酒吃席。
李氏这里,虞进也不做作了,能坐谁也不想站。
于是二人就推杯换盏起来。
对虞进这个大功臣,裕王很是慷慨地说了一番“苛富贵,无相忘”的承诺后,然后高兴地说:“哈哈,这下太好了,景王在京城的势力被连根拨起,他的袁炜病死,卢森等人也因冲击锦衣卫被贬,本王今日真是开怀,虞校书,你功不可没,来,我们再走一个。”
虞进一边举杯,一边说道:“那是,王爷是天命所归,景王逆天行事,那是自取其辱。”
裕王喝了大半壶酒,脸色有些发红,他压低声音说:“虞校书,本王的密探收集到景王在封地横行霸道、鱼肉百姓的证据,你说要不要落井下石他不能翻身呢?”
斗争是成长的最好土壤,没想到原来唯唯诺诺的裕王,现在也会派人收集对手的证据了。
虞进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必,王爷,这种小事,不足以对景王构成威胁,为这种小事,背负一个手足相残的名声不好。”
“景王这次在京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皇上依然让他全身而退,说明皇上心里还是有景王,这样会让皇上心里有疙瘩,还不如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裕王饶有兴趣地问道。
虞进分析道:“要是有人弹劾景王,王爷不妨替景王说几句好话,小事不计较,大事不含糊,这样还能搏一件仁爱的好名声。”
“呵呵,虞校书和张老师所说一模一样,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裕王突然一脸感叹地说。
纳尼,张老师?
叔大同志?
不愧讲师,虽说自己替裕王立了那么多功,可在裕王心目中,张居正还是值得信任的人,有什么事,先和他商议,再听听自己的意见,自己在努力抱大腿时,叔大同志也一直在苦心经营。
朱希忠、青儿、张居正、陈王妃、李氏。。。。。寒一个,怎么自己身边都是这么角色?(。)
248 冥冥天意()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原是一个神话故事,后来慢慢演变成各凭实力、手段去追求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对张居正,虞进并没有把他视作强敌,那种在皇帝前兢兢业业地听差、时时刻刻忧国忧民、呕心沥血的事,就让叔大同志去干好了,现在的苦心经营,不过是让自己日后多一分保障。
不想做别人圈养的肥猪,也不想成为任人捏的柿子。
现在经营得不错,搭上了长线,虞进心中有了和叔大同志交好的念头。
毕竟是牛人,自己又不是和他抢着为大明“呕心沥血”,自然没必要和他过不去,也没必要和他针锋相对。
风雨过后,不一定能见彩虹,但是肯定会有短暂的平静,虞进又恢复了三点一线的日子,那就是裕王府、离岛还有家来回奔走。
镜子暂时是停止发售,虞进有心开发玻璃窗、玻璃饰品市场,最近一直在调试。
有了目标,虞进每天都过得充实,只有青儿表现有点不满,以她的话来说,金山夜祭这件事,立了这么的功劳,可是虞进和她的封赏迟迟没定下来,用青儿的话来说,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抽板。
这事裕王也表示为虞进争取中,不过虞进表示并不着急。
因为他的大半心思,都放在改良生产玻璃的工艺上。
离岛在虞进的苦心经营下,越发变得规范起来,生产、后勤、运输都形成独立的部门,那些工匠虽说没有人身自由,但是他们完成相应的任务后,超额的部分可以获得相应的积分。
这些积分,可以在虞进设立的兑换系统兑换各种生活物资,小的像针头线脑,大的换好的房子、吃小灶、兑换一名暧床,甚至可以换成钱银送到外面。资助自己的亲人,这样一来,每个人的干劲都是足足的。
受到前面巨额分红的刺激,本来抱着玩玩看的朱希忠。也开始表示出重视来。
二月十二这天,虞进去视察离岛,很巧碰见打猎的成国公兼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
附近有一个锦衣卫训练场,朱希忠视察后,发现被野兽破坏的墙洞。于是率着亲兵打猎,很“碰巧”就和虞进遇上。
一番行礼后,朱希忠邀虞进在一旁说话。
“本官现在唤你虞校书好呢,还是称你作虞总旗呢?”朱希忠的心情不错,还调谑起虞进来。
虞进无奈地说:“大人随意。”
朱希忠心里暗暗摇头,这个小校书、小总旗,总是有点吊儿郎当,他那无奈的态度,说明他对升官晋爵并没有多强烈的**。
换作别人,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早就变相邀赏,可是虞进楞是一动也不动,明明有门路,他却一点也没用上,就像刚才这样,碰上一个稍有一点上进心的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是虞总旗。
先抱住眼前的利益再说。
自己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呢。
这些朱希忠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闻言对虞进说:“金山夜祭告一段落,景王的势力也被扫出京城。你那一年不出售的承诺,就没考虑和景王达成谅解,争取早日走上正轨?”
对朱希忠来说,一千几百两。不入在眼内,三五万两,也未必动心,但是,一年几十万两,他不能不重视。
一个好的农庄。就是风调雨顺,一年也就区区几千两的收益,这里相当于几十个大型农庄,能乎吗?
景王受批,兴不起浪,只要自己暗示一下,肯定要卖自己一个面子,换一句话说,自己手里还有景王出海贸易的证据。
不怕他不卖面子。
虞进明白朱希忠的意思,闻言摇摇头说:“在商言商,也没必要这个时候再触景王的霉头,再说前面出货,也需要一段时间稍稍消化一下,这样才能价格慢慢拉上去。”
顿了一下,虞进说:“大人放心,离岛不只裕镜一项,我在开放新的产品,只要一投入生意,利润不会比裕镜低。”
朱希忠闻言一喜,连忙问道:“什么新产品?”
“也是玻璃的一种,现在还没完成工艺,待完成工艺,再请大人品评。”
朱希忠扭头看了虞进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好,就等你消息。”
“是,大人。”
就在朱希忠想把金山夜祭封赏的话题提出来时,突然听到一匹马狂奔而至,看清一点,朱希忠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骑马的是一个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斥候,在马背上,还插着一面旗写着一个斗大“避”的令旗。
只有最高级别的情报,才会动用令旗。
在他身后,还有一队护送的兵丁。
从接到命令起,负责送信的人,衣不解甲,信不离身,一路不断换马,日夜兼程,一直要把信送到目标人物手里才能停,所以,能担任这种高级信使的,都是锦衣卫中的精英。
在锦衣卫中,能拿到飞鱼服和绣春刀的人,仅是少数。
“报!急件!”那一骑飞骑远远就大声禀报。
“嘶”的一声嘶叫,那马距朱希忠大约三丈时,被一下子勒起的,后脚着地,前脚腾空,显示出那锦衣卫士的骑术极精。
马蹄刚刚着地,那锦衣卫精英一下子从上面一跃而下,三步作二步跑到朱希忠前面,单膝跪地,把前着的一个黄铜信筒双手呈上:“大人,三级急件。”
虞进知道,锦衣卫把情报分为一、二、三合计三个等级,数字越大,就表示越,三级,那是最高级别。
那个装着情报的信筒也是由巧匠,除要打上的火漆,还以天支地干设计了密码锁,需要扭动到特定的位置才能开启,而开启的密码,世上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个。
按规定,这封情报只有最高指挥官才能开启,所以,这锦衣斥候一路追送到这里。
朱希忠不敢怠慢,马上接过信筒,检查无误后,这才着手打开信筒。
这么紧张,迫不及待就要现场观看,虞进看到,下意识连撒多步,以示自己无意窥视机密。
一声“卡嚓”后,那信筒如愿打开,朱希忠抽出情报,自顾看了起来。
“唉”朱希忠看完,突然感叹一声,然后把情报折好,放入怀中。
“辛苦了,回去领赏,然后好生歇着。”朱希忠对送信的斥候挥挥手说。
那锦衣斥候马上应道:“属下领命。”
等人走开后,朱希忠示意虞进走过来,开口问道:“虞进,你知这情报上面说些什么吗?”
“不知。”虞进摇摇头说。
大明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每天都有很多事发生,谁能猜到发生什么事?
朱希忠瞄了虞进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景王,薨了。”
什么?景王挂了?
虞进闻言大吃一惊,一下子不知说什么。
古代很多事都有忌讳,在封建社会,同样是死,有多种说法:
平民死称为死或填沟壑;
官员、将领死称为逝;
士族死称为不禄;
大夫死称为卒;
皇子、皇亲、王侯死称为薨;
皇帝死为称崩;
朱希忠说景王薨了,意思就是景王死了。
“景王走的时候好端端的,怎么就挂。。。不,怎么就薨了呢?”虞进连忙问道。
上个月还有京城蹦达、兴风作浪的呢。
朱希忠摇着头说:“景王一向体弱多病,在冬季秘密入京,染了风寒,一直没得到根治,被发现后,当日就被赶回安陆,生怕错过圣旨,被裕王落井下石,从京城到安陆,景王都是骑马前行,一路急赶,以致健康雪上加霜,最后药石无效,三日前在德庆王府,薨。”
难怪用到最高级别的情报,景王是当今两大亲王之一,是嘉靖仅存的二名儿子之一,一度成为裕王登基的挑战者。
没想到,还没有等到嘉靖宣布太子的人选,就自己挂了。
不得不说,裕王用他打不死“小强”的活法,又“熬”死了一名挑战者,成为大明帝国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突然间,虞进心头一震:难道,冥冥中自有天意?
如果历史没有偏差,据史书记载,景王是在嘉靖四十四年正月九日,死在安陆德庆王府,可是正月初九,景王还好好的,直至正月二十五才被迫离开京城,虞进一度以为,由于自己出现,历史出现了蝴蝶效应。
没人想到,景王还是死了,同样是死在他的王府,带着他没完成的心愿死去,虽说时间上晚了整整一个月。
身体本来就差,大冷天还在外面奔波劳碌,积弱、劳累、寒冷再加上受挫,要病起来绝对不难,而景王也没扛过这一关。
就像历史的车轮,中途是出了一点点偏差,但委快还是回到它原来的轨迹。
对了,还有建极殿大学士袁炜,史书上说这位青词宰相是因病致仕,最后死在回乡的途中,虽说时间有点误差,但是年份和公布的死因,和史书是一致的。
很多人都以为景王和袁炜都是病死,但谁又有想到,景王和袁炜的死,当中大有内情,就像后人看到这两人的死因,都是史书中廖廖几字、一句带过。
历史的惊人巧合,就是一向淡定的虞进都有些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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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不能推的财神()
景王走了,朱希忠也走了。
不同的是,景王的走是死,而朱希忠的走,是急着把这份情报送到皇宫。
无论如何,景王也是嘉靖的儿子,大明的亲王。
朱希忠走后,虞进在离岛转了一圈,然后带着邓勇和张奔打道回府。
马车上,虞进开口问道:“邓大哥,你在京城的宅子准备得怎么样,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
过年前,邓勇说过要把家人接到京城,以后就是媳妇孩子热坑头,虞进在过年那些天要送礼、应酬,后来又发生金山夜祭事件,以至一直没有过问邓勇的事。
作为最信任、最得力的手下,虞进自然要表示关心。
邓勇马上说:“都办好了,宅子是早就相好的,买下后添点家具就行,仆人这些也不用买,从家里带来就能用,等他们把绍兴的事处理好就出发,到时还得请虞兄弟来热闹一下,旺一下人气。”
没外人的时候,三人还是兄弟相称,这一点邓勇和张奔都很感激。
这年头,能有尊严地赚钱养家糊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虞进点点头道:“这是好事,到时一定到。”
张奔笑着说:“虞兄弟,你的家小呢?不是说也准备让她们搬来吗?”
“前几天才来信”虞进苦笑地说:“余姚的老宅、田地舍不得卖,要找稳妥的人打理才能放心前来,估计还要晚些时候。”
邓勇笑着说:“那倒是,虞兄弟也差那点小钱,祖宅和田地,这些都是金不换的宝贝,老人家有个念想也好。”
“虞兄弟,刚才那锦衣斥候什么事,竟然动用令旗这么高的级别?”
“张奔”邓勇开口训斥道:“这等机密事,你这不是让虞兄弟为难吗?保密条陈你忘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也要分场合,锦衣卫最高级别的机密,不是人人都能刺探的。有时候知得越多就越危险。
好奇害死猫,说的就是这个。
被邓勇严斥,张奔脸色一变,马上“啪”打了自己一巴,连忙说:“虞兄弟。兄弟我多嘴了,我就好奇问一下,绝无二心,错了你多包涵。”
虞进笑着说:“两位大哥,不用这么紧张,其实也不算什么机密,你们早晚也会知道,说出去也没什么,景王薨了。”
什么。景王死了?
邓勇和张奔面面相觑,眼里全是吃惊,半响,邓勇才一脸吃惊地说:“好端端的,怎么死了?这是。。。。。。”
“别想那么多”虞过知道他的潜意思,估计在猜是皇上下的手,还是裕王的手段,闻言摇摇头说:“身弱多病,药石无效,暴病身亡。”
车厢一下子变得沉默。很快,邓勇和张奔又高兴起来。
张奔高兴地说:“哈哈,景王一死,裕王登上皇位。就再没半分异议,虞兄弟屡立奇功,深得裕王看重,这下就成了从龙之臣,而我们兄弟也能沾光。”
邓勇也点点头说:“加入裕王府,的确是走了一步好棋。”
做人就像下棋。老实人见步走步,而精明人每走一步,都想到后几着的变化,甚至对全局都有了把握,二世为人,要是这点福利都没有,早就该在家种田。
此刻士气高涨,虞进也开口说:“二位大哥放心,跟着小弟,绝对亏不了两位。”
邓勇和张奔连忙表忠心,承诺对虞进忠心耿耿,火里来水里中云云。
三人又说了一些题外话,突然,邓勇有些期期艾艾地说:“虞兄弟,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有事别瞒着,又不是外人。”虞进大方地说。
邓勇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虞兄弟,上次你说要娶我妹妹,小妹还是幼儿,不合适,我那表妹模样身段在十乡八里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次举家进京,你看,要不要捎上她你们见上一面。。。。。”
当时虞进一句后世的国骂“娶你妹”,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再说虞进的前途越发光明,邓勇一直念念不忘。
虞进的脸皮抽了抽,一脑门的黑线,想动动嘴,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西苑内的嘉靖,脸色比虞进还差,整个人无神地坐在龙椅上,看着手里的那张情报,脸上没有王者的霸道气息。
此刻,他的脸上有懊丧、悲痛之色。
那情报正是朱希忠刚刚收到的情报,景王薨了。
子嗣不多,前面已经二次白头人送黑头人,现在再一次白头人送黑头人,而死的还是自己最痛爱的小儿子,嘉靖的内心,伤痛可想而知。
虎毒不食子,嘉靖是修道,炼了几十年的丹药,可是他还不能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能断情绝欲,心里还有国、还有家。
除了高高在上的大明君王,他还是一个身份是父亲。
看到嘉靖情绪变得消沉,眼里偶尔闪过狠毒之色,朱希忠硬着头皮说:“皇上,情报说景王身体一向不太好,来京城的途中感染了风寒,以至身体变得更差,回到安陆,茶饭不思,最后。。。药石无效,还请皇上节衰顺变。”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将军一怒,流血飘橹;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嘉靖是一个霸道的皇帝,一发狠,后果不堪设,老来丧子的打击,要是情绪失控,不知多少人要遭殃,朱希忠不希望为这件事有人再流血,连忙劝说。
这番话的意思是,景王的死,是意外,不是死于阴谋,免得嘉靖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迁怒于人。
朱希忠又能暗暗庆幸,当日没有贸然行动,而是禀报嘉靖,把景王赶回安陆,就是出自嘉靖的授意,要是自己擅作主张,说不定自己要承受嘉靖滔天的怒火了。
听了朱希忠的话,嘉靖沉默下来,最后长叹一声,有些失落地说:“也好,这下也不用争了。”
以前二兄弟各有一套自己的阵营,为争取皇位争得不可开交,这下好了,死剩一个,争都不用争了。
朱希忠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最后,嘉靖挥挥手,朱希忠什么也没说,悄然而退。
景王薨了,此事一传出,整个大明都震动,有人欢喜有人愁,景王的大臣如履薄冰,生怕遭人清算,而站在裕王一边的大臣,表面一脸悲痛状,而内心却乐开了花。
对于景王的死,朝廷开始为怎么安葬事宜讨论、争执,有人说就地葬在安陆,有人提议迁回京城,闹得不可开交,接着又有卢靖妃因悲染病、德庆王府有宫女趁乱盗窃财物、锦衣卫和礼部奉命接管德庆王府等消息。
嘉靖老了。
不仅是因为年岁上去,服食丹药过多,身体机能退化,他也因屡受打击,语言行为上也没了昔日的霸道与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