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郎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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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自己精心镜子一炮走红,也期待那个浪涛汹涌的崔三娘主动上门和自己谈生意,嘿嘿,到时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价,而吴萱跟在虞进后面,没有说话,因为现在她心乱如麻。
一时觉得虞进太可恶,一时又痛恨自己立场不够坚定,有心辩解又怕越描越黑,内心一时纠结极了。
于是,各怀心思的二人一路无话,径直向虞家走去。
。。。。。。。
古代消息塞闭,娱乐少,有时一个小小的宴会也会让人瞩目,最近余姚最大的话题就是许县令家千金的及笄礼。
县令掌管一县的政事,大至杀人放火等大案,小至邻里吵架鸡毛蒜皮等小事,都归县令管,对一县的百姓来说的,县官大老爷就是他们的父母官,父母官的事也就成全县最受瞩目的事,地位再加上有可能在宴会中选婿这么的话题,自然受人瞩目。
虞进也理解这位父母官的做法,余姚是富庶之地,可是豪门大族太多,读书人又多,盘根错节的,这位县官大老爷就是想捞点钱都缩手畏脚,光靠那点俸禄还不够养家糊口,自然想办法捞钱,大张旗鼓替女儿举行及笄礼是一个不错敛财方法。
总不能空手赴宴吧,于是,这是合法捞钱的一个法门,据说由于以参加宴会的人众多,余姚最大最豪华的醉仙楼被县令大人包了。
民以食为天,这是华夏的一句古语,以至很多人一见面就问“你吃了吗”,华夏人对吃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热爱,光是菜系都有好几种,也喜欢在酒席上联络感情、谈生意、商议公事等。
余姚许县令在设宴,而远在京城的徐阶也在设宴。
同是设宴,不过徐阶同志设的不是及笄宴,因为他不是女了,徐阶不仅不是女子,还是一个大男人,男人中的男人,因为他的能力、他的精明、他的暗隐让他坐上位极人臣的位置:内阁首辅。
天干地支组成形成了古代历法中,天干始于甲,地支始于子,天干与地支循环相配,可成甲子、乙丑、丙寅……等60组,循环使用,以纪日或者纪年,称为甲子,对一个人来说,一甲子是一个值得应贺的日子,徐阶举行宴会,那是因为生于明孝宗弘治十六年年徐阶的六十大寿到了。
这次大寿不仅是意义重大的寿宴,还是徐阶扳倒严嵩父子、登上大明内阁首辅后的第一个寿宴,徐府的人自然格外重视,有关寿宴的准备,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
徐府内,张结结彩,高朋满座,穿着大红寿袍的徐阶坐在大堂上,居高临下地接受家人、后辈、同僚、门生等人的祝贺,就是一心顾着炼丹的嘉靖,也派人送来圣旨,对这位工作卓越的重臣进行嘉奖。
这一刻,徐阶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从嘉靖二年中进士,授以翰林院编修的职务到现在位极人臣,徐阶足足在官场上磨砺了四十年之久,和严氏父子斗了十多年,装了十多年的孙子,极为暗隐的徐阶终于翻身做了主人,所以,这一刻,徐阶是人生的赢家。
内阁首辅六十大寿,皇帝都下旨褒赏,京城的文武百官无不闻风而动。
能挤起徐府的大门,这是一个成功的标志,也是一个向领导靠近的积极信,到徐首辅寿宴这天,大学士高拱、太子太保李春芳、侍讲侍读张居正、吏部尚书郭朴、礼部尚书严讷等重臣纷纷到场祝贺,就是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成国公朱希忠也赏脸出席。
要是徐府起火,大明起码损失一大半重臣。
徐阶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精心准备的酒席非常丰盛,不过在场的人非富则贵,对他们来说,吃喝是次要的,以在场人的地位,什么时候想吃都能吃到,现在到这里最的就混个脸熟,扩充自己的人脉。
嘉靖生性多疑,喜怒无常,最反感就是拉帮结派,其实不仅是嘉靖,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喜欢臣子太团结,免得难驾御,一向善于揣摩皇帝心思的徐阶哪能不明白,所以寿宴一开始就暗示:今天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锦衣卫指挥使就在祝贺的宾客里,哪个敢胡言乱语,朱希忠并不介意送他一个镇抚司游,外加一个豪华酷刑套餐。
文人,自然少不了歌词诗赋,说着说着;一直很少发声的严讷有些感概地说:“诸位,最近可听说有什么好的诗作没有,严某一心忙于公事,有些日子没有拜读过好的诗作了。”
吏部尚书郭朴闻声附和道:“敏卿兄严讷的字所言甚是,郭某最近也没有听到耳目一新的作品,诸公要是好的诗作,可不要吝啬,同赏,同赏啊。”
吟风弄月是很风雅的事,一说起好的诗作,在场的人纷纷感概起来:
“唐诗宋词元曲,可是我大明却没有足够鲜明的作品。”
“是啊,像李白、杜甫这等风流人物,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此话差矣,唐诗的鼎盛,有赖于九品中正制,寒门子弟甚至是有背境的子弟,未入仕,先扬名,这样才能找到好的靠山,而我大明子弟没这种顾虑,只需做好学问破好题即可,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有道理,谢某深以为然。”
在场大多是文人出身,科场老手,说起这些风花雪月的事那是滔滔不绝,有时为不同的见解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
待众人稍稍平息,突然有人说:“说到好诗,陈某最近听到一首不错的诗作,或许能入诸位大人的法耳。”
众人扭头朝发声处一看,发现说话的是詹事府的少詹事陈奇,此人曾经担任国子监的教授,最喜欢收集国子监的优秀诗作和文章给裕王,左都御史赵锦闻言不由笑着说:“陈詹事,国子监又出了什么佳作?”
陈奇笑着说:“这诗并不是出国子监,说起来,这人和赵御史还有点渊源呢。”
“哦,有这事?”赵锦有些吃惊地说。
“没错”陈奇笑着说:“若是下官没记错,赵御史是余姚人士,而这首打动下官的诗作,恰恰出自余姚一位小秀才之手。”
有这种事?
远在余姚一名小秀才做的诗,竟然传到詹事府的少詹事耳中,这可了不得,一时间,不少人都对这名小秀才泛起的好奇心,就是刻意低调的成国公兼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也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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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及笄礼开始()
郭朴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闻言开口问道:“陈詹事,到底是什么诗让你这推崇,快快说出来,莫要吊老夫的胃口。”
出自国子监的陈奇,以严谨称,对诗作也非常挑剔,得到他这般推崇的诗,肯定差不到哪里去,这位嘉靖十四年进士出身的吏部尚书,对学问也很是喜欢。
有学问的不一定能做官,但做官做到能参与这样盛会级别的,肯定没有滥竽充数的水货。
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就是;陈詹事就不要再吊我等的胃口了。”
“能得到陈詹事这般称赞,肯定不会差。”
“快快揭晓,不然老夫可不依你。”
在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催陈奇揭晓答案的,陈奇只是一个小小的詹事府詹事,还是一个少詹事,哪敢吊这么多重臣的胃口,闻言马上说:“好好好,下官马上揭晓,马上揭晓,诸位大人听好了。”
说罢,便郎声地吟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要是虞进在这里,肯定吃惊得合不拢嘴,自己赚十两彩头在醉仙楼留下的诗,竟然由余姚传到京城,还在一个这么高级的场合被当众吟读出来,这绝对是一个奇迹。
在虞进认为不可能的事,过对陈奇等人来说,并不奇怪,明朝是一个读书人最美好的年代,对读书人来说,好的诗词文章就是最好的精神食粮,那份来自心底的热爱是后人很难想像的。
只是吟出第一句,众人便静了下来,短短的七个字,一下子道出人生真味,有几个和陈奇不对头的官员本来还想挑刺,可是一听到第一句就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是这一句,就让人产生共鸣,这是一个很高的境界,一首诗吟读完,现场一下子变得沉默,好像人都沉浸在这片优美而带着淡淡忧伤的意境中。
“好,好,好”严讷回过神,拍着手说:“好一个人生只如视见,余姚果然是地灵人杰,写得好,写得妙。”
赵锦一脸惊喜地说:“好,好诗,陈詹事,不知此诗叫什么,出自何人之手?”
听到家乡出了一个如此人物,赵锦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内心生出一**上见到这名小秀才的冲动,要是有可能,自己一定要好好提携这位写出这么好诗篇的后辈。
华夏讲求传承,天地君亲师,师是排在第五位的,有一个得意门生,或慧眼识人,提携一个有前途的后进,都可以成为士林佳话,扬名立万。
赵锦一下子就心动了。
“这首诗出自一个酒家的悬赏活动,好像叫什么白壁留影,没有留题名,算是无题,而写这诗的小秀才姓虞,名进,这虞秀才还真是小秀才,因为他虚岁仅十六,真是年轻有为。”陈奇有些惭愧地说:“后生可畏啊,刚听到这诗的时候,陈某还以为他是一名久历人情世故的老生,没想到还是一个懵懂少年郎。”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人群中响起一个有些特别的声音:“这首诗确定是好,意境优美、言词老练、人情练达,但是给人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会不会作诗的时候,只想到上厥,而下厥还没有作好呢?”
陈奇扭头一看,说话的是首辅徐阶的得意门张居正,也是詹事府的侍讲侍读,这算得上自己的同僚,闻言点点头说:“张太岳真是观察入微,太子殿下听到这诗,也说像是未完成之作,不过这样反而让它的意境更为,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
太子殿下也听说过?
众人一下子有了兴趣,一直在低头喝酒的成国公朱希忠,那拿着酒的手不由晃了一下。
“来,感激诸位同僚的到来,徐某不胜荣幸,一起干了这一杯,老夫就先干为敬了。”大堂内突然响起徐首辅那响亮的笑声,原来敬酒环节到了。
堂堂内阁首辅六十大寿,自然分外隆重,不少皇亲国戚都来祝贺,陈奇等人也是在一个角落里小声议论,外面的人没听到,徐首辅也没有听到,听到主人家敬酒,人都不敢怠慢,一个个连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敬完酒,乐队开始上场,而众人也三五成群地给位高权重的内阁首辅敬酒,不少人借着几分酒劲,欣赏起大堂中翩翩起舞的舞姬,话题也转到某某儿子聪明,某某女儿兰质惠心等,那远在余姚的小秀才慢慢也就无人提起。
对诗不对人,再说仅是一个秀才,而这名秀才好像也没有成名的诗作,这种有如昙花一现的读书人,大明并不少见。
与其掂记这名幸运的的小秀才相比,还不如多在首辅大人面前刷刷脸,扩大自己的人脉圈更划算。
这么多人中,也有二个人对虞进上心,一位是有心提携后进的赵锦,同样出自余姚的赵御吏,很想为家乡办点事,以后致仕回余姚时,也树一个好榜样,搏一个好声名。
而另一位对虞进上心的,赫然是成国公朱希忠,这位新上任锦衣卫指挥使听到裕王也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秀才时,心中一动,对有心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朱希忠绝对是一个实干又善于抓住机会的人,喝完寿宴,连家都不回,而是选择到镇抚司办公,到锦衣卫镇抚司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了一道密令:最短时间内查清虞进的全部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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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千金的及笄礼比徐阶同志的六十大寿晚了一天,好像接力一般,那边的宴会刚结束,第二天许家就在余姚最大最豪华醉仙楼大摆宴席。
虽说县令大人住在县衙,但是地方有限,总不能在公堂上摆吧,不拘小节的许县令大手一挥,包下整幢醉仙楼用作宴请宾客之用。
许小姐及笄礼这天,刚吃过早饭,余姚的百姓就看到街上多了很多骏马和豪华马车,不断地向兰士街的醉仙楼靠拢,不少人当场指指点点起来:
“咦,那不是新昌的刘大才子吗,据说他称绍兴第一才子,最有希望中举的人,没想到他也来了。”
“上虞县的萧秀才,他在上虞可是威风八面的,和刘才子有得一拼。”
“泰升商行的崔掌柜也来了,真是漂亮。”
“笨,在余姚做买卖的,哪个敢不给县令大人脸面。”
“城西的余少爷来了,看,他的那匹马,据说是西域名马,真是骏。”
“你们看,山阴县钱举人,听说他当年和县令大人同期中举,不过现在还在候补,看那两个下人抬的箱子没有,这么沉,肯定价值不菲。”
“许家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沉鱼落雁之容,最的是,县令大人仅是三十出头,又是出自吏部高官门下,前途不可限量,哪个不动心?”
一众百姓一边热情围观,一边口沫横飞地讨论着,就在讨论声中整个余姚百姓瞩目的及笄礼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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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3 048 争相送礼()
华夏民族是礼仪之邦,勤劳勇敢的先辈给后人留很多灿烂的文俗文化,及笄礼只是其中一种。
传统及笄礼的流程很复杂,从参礼人员器具陈设到笄礼仪程都有讲究,参礼人中包括主人正宾有司赞者观礼者,器具陈设包括衣服的穿着礼器的摆放还有乐器的演奏,笄礼仪程包括迎宾就位开礼笄者就位三加三拜等合计十七个流程,最后才礼成。
整个流程复杂而严谨,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在的近二百多位观礼者的注视完成。
完成及笄礼,一众观礼者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祝贺许家小姐长大成人。
其中那些年轻的士子最为热烈,一个个拼命鼓掌,好像要把手都拍烂一般,许县令的女儿单名一个岚字,长挑,削肩细腰,那鹅蛋的俏脸让人忍不住心生倾慕之情,举手投足都带着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的气质。
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及笄礼后,宴会这才算开始,当然,作为观礼者,观礼观礼,要“观”就要“礼”,给新成人的许小姐送上一份贺礼,祝贺她长大成人,也是理所当然。
崔三娘妙目转了转,第一个站起来,轻步走到完成及笄礼的许岚前,笑盈盈地拉起她的手说:“好俊的妹子,简直出落得和天仙一般,奴家看到就喜欢,这是一点小心意许小姐莫要嫌弃。”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轻轻放在许岚的手中。
许岚打开一看,是一双雕花嵌玉耳环,黄金雕花,镶以白玉,高贵中彰显着优雅,一看就知是精品,闻言连忙说道:“谢谢三娘,这副耳环很漂亮,岚岚非常喜欢。”
真不愧是商人,一看准时机就手,众人还没有回过神,就让这个小掌柜拨了头筹。
上虞县的萧若望看到,不甘落后,崔三娘刚刚退,马上就站了起来,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走到许岚面前,一脸真挚地说:“听说许小姐诗画双绝,这是萧某新作的仕女图,还请许小姐笑纳,不吝指教。”
男女有别,自有待女接过锦盒,再转交到许岚手中。
“萧公子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
就当许岚想收好时,萧若望笑着说:“许小姐,不妨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许岚本以为的一幅字画,不值什么钱,而萧若望也不是什么名家,当众打开他的礼物反而对他不好,顾全他的面子,没当场打开,现在听到这样的要求,稍稍惊讶,不过很快就笑着当众打开。
打开锦盒一看,果然是一幅字画,字画的水平只能说还不错,不过那卷轴是玉石做成,看那成色还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上面还刻了漂亮的花纹,非常精美。
仕女图上面写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
这是来自《国风周南关睢》的一首诗,也是一首男子对女子表示倾慕的诗,不得不说,无论是在价值上还是心意上,萧若望都显得非常有诚意。
“萧公子真是太有心思了,小女子愧不敢当。”许岚对萧若望嫣然一笑,柔声感谢道。
得到许岚的称赞,萧若望喜出望外,转身回去的时候,目光都有一些骄傲的神色,好像挑衅一样看着在场的一众士子。
这些都是潜在的对手。
“刘某最近偶得一颗还不错的珍珠,特献给许小姐作贺礼,祝许小姐青春常驻。”上虞县的萧若望刚刚送完贺礼,来自新昌县的刘大才子刘少忠,马上也送上自己的贺礼。
众人一看,顿时哗然起来,那是一颗拇指粗的大珍珠,又白又大又圆,被光线一照就发出柔和诱人的光,这是一颗罕见的大珍珠,少说也要三十金,折成银子那得三百两以上。
这绝对是一份厚礼。
“没想到这刘大才子送这么贵重的贺礼。”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小声感叹道。
“你不清楚吧”有知情人有些妨忌地解释道:“刘大才子又叫刘大财子,刘老爷是新昌有名的乡绅,家中良田何止千亩,据说还有贩盐的买卖,住着九进九出的大宅子,富甲一方,这些珍珠对我等来说是稀罕物,对刘大才子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众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许岚也被这颗大珍珠吸引住,不过要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一时也有些犹豫:“刘公子,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小女子只怕受不起。”
刘少忠笑着说:“这只是一份小心意,不足挂齿,若是嫌弃,那就是瞧不起刘某了。”
“呵呵,世侄真是太客气了,岚儿,还不快谢过刘公子?”一旁的许县令摸着巴的胡子,眉开眼笑地说。
把女儿的及笄礼弄成一个隆重的宴会,说到底也是捞钱,脸面都不要了,要是送上门的银子再不要,那就傻到家了,难得有一次捞钱的机会,许县令自然不会放过。
多多都要。
许岚心里有些郁闷,自家老爹捞钱,把自己最的及笄礼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