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郎君-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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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输三盘后,虞进终于赢了一把。
要是输得太多,说不定小万历以为自己太次,不跟自己玩。
输了后,万历倒是干脆地说:“好吧,我输了,你来打我掌心。”
“这样不好吧?”虞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打未来的皇帝,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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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衣装()
“不行,我母后说了,做错了就要承认,虞校书,你打吧,三儿不哭。”
说罢,小万历又小声地说:“你不要打太大力。”
虞进听到这话,乐得差点笑出来,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家伙这么可爱,听说小万历的生母李氏,原来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怀了万历才步步高升,李低虽说出身低微,但是做事非常有主见。
从小就对万历要求非常严,要是小万历做错事,不仅严厉批评,还会让他长时间罚站,现在听小万历这样说,肯定是李氏平日对他教导的成果。
看到传说中人的大人物,可怜巴巴地站在自己面前挨打,虞进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自豪的感觉:以后自己也可以吹嘘,自己打过皇帝的手心。
这事想想都威风。
虞进扭头看裕王,只见他还拿着两粒玻璃弹珠在欣赏,对这里发生的事浑然不觉,也就轻轻在小万历的掌心拍了一下。
好吧,哥也是和明穆宗抱过肩、打过明神宗手心的人,这就是吹嘘的资本。
两人又玩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在裕王的叫停声中结束,其间虞进又打了好几次小万历的掌心。
也不知有没有史官如实记下来。
告辞后,虞进也回家,带着邓勇和张奔径直赶去离岛,查看镜子的进度。
以前是带着青儿一个人就出门,不过破坏了景王的计划后,虞进每次出门都带上邓勇和张奔,这两人都是练家子,经验丰富又忠心耿耿,关键时刻信得过。
虽说杨双智一直没有行动,可是虞进一点也不敢马虎大意。
越是风平浪静,就预计后面的风暴就越大。
以杨双智的个性和脾气,肯定不会轻易认输,只是不知他在酝酿什么阴谋罢了,虞进也让青儿向上级申请支援。请求暗中保护自己的安全。
没钱只是悲剧,没命就是惨剧。
无论是邓勇,还是锦衣卫,都没有收到有人要对付自己的信息。
在离岛巡视到太阳下山。虞进这才率队回去。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小曼和小沐看到虞进回来,连忙帮他换鞋,看到虞进在加工坊热出很多汗,马不停蹄让人张罗热水,倒在房间内的大浴桶里。让虞进可以舒舒服服地浸泡。
然后小沐细心替虞进修剪指甲,小曼卖力替虞进擦洗身子。
就在泡澡的时候,虞进已隐隐闻到饭菜的香味,不由闭着眼睛,全身放松,享受这个幸福的时刻。
两女都有些宛尔;因为自家少爷好像还不太习惯光着身子给自己擦洗,每次都是穿着一条设自己设计的四角裤泡在水里。
真是比自己还要害臊。
洗完后,两个小美婢又细心替虞进擦试,穿上衣服。
咦,这衣服。好舒服啊。
这衣服不仅很合身,那面料很柔软舒适,穿在身上很舒服,应是苏杭出产的顶级细绢,看看那针线,又细又密,绝对出色名匠之手,看得出,这是士人穿的一种直裰。
穿好衣服后,小沐又拿了一件长袍给虞进披上。
那长袍是天蓝色。看起来有点厚,但穿上很轻、很暧和,里面应是加了绒毛,所以才这般轻便。暧和。
此时,小曼已经给虞进拢好头发,再戴上一顶方巾。
“小沐,你们干什么,快要吃饭了,自己家里随便穿就行。”虞进吩咐道。
出门时打扮一下没问题。这年头服饰很,很多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不过在自己家里,还是随意一下好。
“少爷,你看。”这时小曼把角落里的一面半身镜搬到虞进面前,娇笑着说。
虞进看了一下,不由眼前一亮:好一个翩翩少年郎,镜中的自己,帅气自信,气质不凡,整个人一下子上升了几个档次一样。
玉色的直裰和天蓝色的长袍相得益彰,衣饰简约而不简单,看以普通,但是有一种内敛的气质,不张扬,但也不单调。
完全符合自己的个性。
自己啥时买了这套衣服?虞进一时都想不起来了。
“少爷,这套衣服好合身啊。”
“嗯,奴婢觉得少爷突然变得好好看。”
小曼和小沐盯着虞进,眼里忍不住流露出惊叹、迷醉的神色。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果然不错,虞进心里窃喜:就是让两个小美婢赞美,那虚荣心也得到少少的满足。
就在虞进暗自窃喜时,那房间的门“吱”的一声打开,扭着一个,只见穿着一袭襦裙、肩上裹着一条雪白貂皮披肩的青儿正款款而来。
“青姐。”小曼和小沐看到,一起乖巧的给她行礼。
在她们心目中,青儿是半个女主人。
青儿看着穿着一身新衣的虞进,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过她掩饰得很好,一闪即逝,上下打量了虞进一番,然后装在乎地说:“衣香楼做的衣服,勉强还过去。”
衣香楼?
虞进知道这是京城一间很有名的裁缝店,专给达官贵人做衣服,不但人工贵,而且排期还长,往往要提前二个月订制。
衣香楼还有一个口:衣香出品,必是精品。
“青儿,这是你给我订购的衣服?”虞进有些吃惊地说。
“我的大少爷”青儿有些无奈地说:“后天你就要参加潭柘诗会,可是你现在除了朝廷发的官服,其它都是在余姚买的,不但衣料一般,那款式也旧,要是穿着那些旧衣服参加,别人就是不笑话你,也会说我们这些做下人没规矩。”
原来是这样。
差点忘记后天就是潭柘诗会。
自己对吃和住要求很高,但是对穿没什么要求,也就是穿得合适就行,这也与自己喜欢低调有关,再说平日也绝迹那一类诗会酒会,就觉得没必要。
临出发时才发现没合适的衣服换,那可糗大,幸好青儿替自己把关。
没想到这暴力妞也有细心的一面,不仅记得举行诗会的日子,还记得自己的尺寸,还找衣香楼替自己缝制。
不简单啊,衣香楼通常要提前二个月预订,可是自己前几天才接到邀请,也就是说,青儿几天就让衣香楼赶好了自己穿着出席诗会的衣服。
衣香楼背不简单,据说有大人物罩着,而能让衣香楼破坏规矩,这个暴力妞,背景更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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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赴会()
十一月十六这天,天公作美,雪花飞舞,只下雪没夹雨,美丽的雪花好像要把大地都掩盖,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
在屋里赏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泡上一盏好茶或暧上一壶好酒,绝对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但是大雪纷飞的日子跑到外面,那绝对是一件苦差。
那雪落在地上,堆积得厚厚的,要是没踩实,一脚一个坑,把雪踩实了,又变得湿滑,特别是那雪沾上泥后,显得又脏又滑,可以和泥泞挂上勾,一不小心掉倒在地,那绝对一摔一个惨。
这种日子里,就是没有赏雪的雅兴,也窝在家里过冬好,要是有个不错的婆娘滚被单,那更是一件人生乐事。
这一天例外,因为有潭柘诗会。
到了举行诗会这天,京城有名的才子都会到这里聚集,可以说是一年一度的文坛盛事,而这个文坛盛事,慢慢演变成全民欢庆的一个节日。
读书人来这里可以第一时间拜读新出的佳作,说不定会交到志趣相投的朋友;姑娘们到这里,说不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再说来这里的勋贵子弟、富家子弟多,找不到白马王子,说不定能钩个金龟婿。
老百姓可以跟着凑热闹、可以上香,就是看看俊男也不错,而到这一天,潭拓寺附近也有很多商贩摆卖,他们也看准了这个盛事带来的商机,在过年前再挣上一笔。
到时卖刀的、卖锅的、卖马的、杂耍的、卖药的、卖衣服的、卖各式小吃的人也多,就像赶庙会一样热闹。
事实上,潭柘寺历年有朝廷拨款修耸、兴建,风光很不错,就是来欣赏景色也是一大美事。
古代娱乐不多,大多百姓生活都有些单调,反正大冬天没法干活,正好找个乐子。
所以说,到了十一月十六这天。从京城到潭柘寺这条路就人来人往,大伙都赶着去看热闹。
对于这个盛事,潭柘寺和官府都极为重视。
天还没有亮,潭石寺的僧人就从山门鱼贯而出。一个个手里拿着锄头和铲子,清理路上的积雪,免得来这里的信徒和游人摔倒受伤,由于工程度太大,每年都有大批信徒自发帮忙打扫。
修桥补路。向来就是一件积德的善事。
官府对这事也很看重,不仅有锦衣卫探子混在人群中,防止有突发事件,五城兵马司也会抽调人手,沿途维护治安。
防止有人喝醉闹事,官府甚至请了一队郎中在寺外待命。
很多受邀的才子兴奋得彻夜难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怎么一鸣惊人。
虞进的睡眠也不好。
不是因为兴奋睡不着,而是一大早就让人给吵醒了。
“少爷”
“少爷,少爷。你醒醒。”
虞进正在发着一个美梦,梦见自己躺在一座金山上,不断地数着一锭又一锭的银子,好像怎么都数不完,正在美滋滋时,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接着又有人轻轻拍着自己肩膀。
睁大眼睛一看,是小沐这个小妮子。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樱桃小嘴。一说话,就露出洁白整齐的珍珠牙,再配上那张瓜子脸,真是一个可爱的美人胚子。
“啊。小沐,现在几点了?”虞进要打着呵欠问道。
小沐柔声地说:“少爷,还有一刻钟就到辰时。”
什么?辰时?还差一刻钟?
虞进差点没崩溃,辰时是7点到9点,还差一刻钟才到辰时,古时候一刻钟是15分钟。也就是说,现在大约是早上六点四十五分。
天啊,今天不用去裕王府,也就不用陪裕王这个“超级留级生”读书,都准备好好睡一觉,小沐不是傻了吧?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最喜欢睡懒觉。
虞进伸手捏了一下那张可爱的小脸蛋,故意虎着脸说:“这么早就叫醒少爷,惩罚你。”
小沐早就摸清自家少爷的脾气,说惩罚那是开玩笑,一直对下人很好。
这是在调戏自己。
“少爷”小沐吐了吐舌头说:“这不关我的事,是有人找你。”
“找我?”虞进一时楞了一下,很快一脸疑惑地说:“这大清早的,谁找我?”
就是拜访别人,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上门。
“魏国公府上的二位公子,他们一大早就拍门,青儿姐让他们在客厅等,然后让小婢唤醒少爷。”
不会吧,魏国公府徐邦瑞和徐邦宁那两货?
一大早来这里,不是有病吧?
两个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其中一个铁定是下一任魏国公,可以说地位极高,自己最近和他们合作,在京城搞壁炉,并把生意做到了南京,有了利益的关系,交情越来越好。
虞进就像对朋友一样对这二货,但是府里的下人可不行。
一看到这两个人就觉得不自在、手足无措,再说来者都是客,就把自己叫醒。
苦命啊,自己不是答应去的吗?
大清早的上门,硬是把自己从美梦中拖出来,这不是要债,是要命。
下人是没法应付这两个家伙,虞进也怕了他们,这二货来自己家中,那是看中什么就要什么,要不是他们还有一点素质、也不差钱,拿了东西都会留下银子,那和后世的鬼子进村没区别。
回想起徐邦瑞和徐邦宁一看到好东西,四眼就会冒绿光的情景,虞进一下子蹦了起来,大声说:“快,帮我换衣服,免得东西被人搬光还蒙在鼓里。”
兄弟俩都是老手。
小沐和小曼听到,马上七手八脚帮虞进换衣服。
她们也知徐家二位少爷难缠,家里就虞进一个人能应付他们。
虞进穿起青儿替自己订购的那一套直裰,包上头巾,穿上白靴,然后马不停蹄跑到客厅。
“大哥,你看,这个圆圆的是什么?水晶吗?好像极品水晶也不会这么透澈吧?”徐邦宁举着一粒玻璃弹珠,一脸吃惊地说。
这种材质的东西,两人都是第一次看到。
“不知道。留着,估计非常值钱。”徐邦瑞一脸肯定地说。
“哦”
徐邦瑞突然说道:“邦弟,你听,那串风铃怎么风一吹。隐隐有七阶乐声的?”
“肯定是好东西,一会拿走;给他留下五十两;不;一百两;反正前天又分了上千两银子。”徐邦宁一脸豪气地说。
虞进的脑袋满是黑线,敢情这二货把自己家当成商铺了,看中什么就拿什么,自己还没出声。他们把价钱都定好了。
难怪这两个小婢那么急把自己叫起来。
以后要给家里的下人宣传一个口才行:防风防火防二货。
不科学啊,这二货竟然是国公府的少爷,本应互相争斗却异常团结;自己一个那么低调的人,竟然有人用激将的方式,把那二货使到这里武力邀请;潭柘寺明明是佛门静地,不仅同意举行那么热闹的盛会,还同意他们在寺里喝酒吃肉。
现在想想,规矩是给人订的,同时也可以为人而改变。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元代元世祖忽必烈的女儿妙严公主,感到自己的父亲杀戮过重。替其父赎罪,而到潭柘寺出家,她每日里在观音殿内跪拜诵经,“礼忏观音”,年深日久,竟把殿内的一块铺地方砖磨出了两个深深的脚窝,最后终老在寺中。
黑衣宰相姚广孝住过的少师禅室和妙严公主“拜砖”,就是后世也一直保存着,成为是潭柘极为珍贵的历史文物。
女子都能在寺里修行,打破女子不能留宿寺庙的俗定。想必在里面举行一个聚会,趁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和知名度,也不是不能接受。
都说穷则思变,变则通。通则利,虞进对潭柘寺主持智慧深表敬佩。
“咳咳”虞进收回思绪,故意干咳二声,引起徐邦瑞、徐邦宁兄弟的注意后,这才笑着说:“两位徐兄,一大早光临寒舍。不知有什么指教?”
徐邦宁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那串奇特的风铃,转过身,笑容满面地说:“虞兄,怎么这么早就起床,天气冷,被窝里暧和。”
“就是”徐邦瑞附和道:“我们相识那么久,都是自己人,不用特意来招待我们,我们自便就行。”
是啊,你们是自便,自便到看中什么就拿的程度。
只怕再晚一些,估计这二货得用马车来装了。
虞进笑着说:“两位可是请都难请得到的贵客,怎么怠慢客人,传出去可就让笑话,对了,徐兄,不知大清早赶来,有什么吩咐?”
“吩咐说不上,我们兄弟既然写包票把你弄到诗会,预防万一,今天就来这里等你,我们三人一起出发。”徐邦宁一脸正色地说。
“虞兄没参加过潭柘诗会,我们兄弟特地给虞兄带路。”徐邦瑞在一旁补充道。
带路?
这也太热心了吧。
虞进有些无语,这徐家二兄弟对自己也太上心了吧,不知什么人那么大的脸面,或是给了徐家两兄弟什么样的好处,竟然让他们那么积极。
都堵到了家门口。
虞进也旁敲左击了几次,别看这二兄弟智商不高,那口风却是极密,死活也不肯说。
不过就是不说,虞进也隐隐猜到是谁的手笔。
只是,把自己弄到那个诗会,真的那么?
“少爷,早饭准备好了。”这时青儿上前禀报道。
虞进点点头,转身问道:“两位徐兄,用过早饭没有,不如一起吃点?”
“好!”出人意外,两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没把自己当外人。
青儿做的早饭不错,就是徐家兄弟也连连称赞,三个大男人把餐桌上的糕点一扫而光。
潭拓诗会的流程是早上赏花,中午品酒,响午争魁,一天就完成,主要也是安全起见。
京城每晚都会宵禁,所以大部分的百姓要在天黑前进城,不然人流太大,潭拓寺也没那么多客房,天寒地冻游人在野外过夜也容易出事,于是流程也就是一天。
当然,要是参与诗会的才子喝醉,潭柘寺也留有足够的静房。
去潭柘寺的路程不远,不过每年都有的人围观,道路很拥堵,吃完早饭,稍稍休息一下,虞进就决定出发。
早点去也不错,就当赶庙会,再说潭柘寺占地很大,一天未必能参观完,早点去游玩一下也好。
虞进、青儿、小曼小沐、邓勇、张奔都去,虞进和三女坐在马车里,邓勇和张奔骑着跟着,必要时可以用作开路。
其实也不用开,徐家的马车走在前面,别的马车看到,纷纷避让,那些负责秩序的士兵,看到魏国公府的马车,一个个屁颠颠抢着给它开路。
一路还算顺利,一直到上山,一行人这才下了马车,步行上山。
临上山时,虞进把徐邦瑞拉到一边,一脸正色地说:“徐兄,有件事我要问个清楚。”
“好,你问。”徐邦瑞爽快地说。
虞进一脸疑惑地说:“虞某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两位兄弟这么看重,生拖硬拉把我弄到诗会,我待两位是兄弟,现在只想问一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吧?”
“什么?我们兄弟要办什么事,还要下套,虞兄,你,你。。。。。。”徐邦瑞一时急了起来,本想骂虞进,不过虞进说得的确有理,又骂不下去。
这事也太反常了,换自己也得怀疑。
徐邦瑞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脸无奈地说:“好吧,不瞒虞兄了,我们兄弟的确是受人所托,一定要把虞兄带到诗会。”
说罢,便把原因和虞进说细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