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败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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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度自信的表现。
悲惨的是魏无忌无法抓住破绽，劈中侏儒老五的要害。
隔楼如隔山。
简单的五个字，沉甸甸的。
必须得改变策略，否则等侏儒老五变招时，很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多谢相授。”侏儒老五突然大笑。
魏无忌道：“敢情阁下是在偷学五雷刀法。”
侏儒老五狂笑道：“五雷刀法，信手拈来。”
他手腕翻转，以鞭使出的赫然是五雷刀法。
刀势迅猛，全然不似刚偷学，更像是苦练这套刀法数十年。
“那这一招呢？”魏无忌见招拆招，一看侏儒老五使出五雷刀法，当即施展五雷枪法。
一寸长，一寸强，只可惜三尺多长的九雷剑，远发挥不出五雷枪法的威力。
五雷枪法，可横扫千军万马。
侏儒老五惊咦一声，才刚学会五雷刀法，自会被五雷枪法吸引。
侏儒老五对五雷神功的痴迷，超乎魏无忌的想象。
魏无忌数次卖个破绽，侏儒老五都视若无睹，依然我行我素的被动应对，只想多看几招五雷枪法。
侏儒老五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信，即便数百招的交手中，他耗费更多的功力，但他仍有自信，能在必要时将魏无忌一招击杀。
魏无忌想着再度出招，一剑刺向侏儒老五的左肩。
这一招本该刺向右肩，并迅疾回枪横扫，逼迫敌人腾空或蹲身。
侏儒老五只是微微侧身，便避开魏无忌的这一刺，但他并未趁势进攻，鞭走侧位，只作防备。
谁知他的长鞭刚退，魏无忌手中的九雷剑，竟脱手飞出。
就听扑哧一声，九雷剑插到不远处的篝火前，剑柄在剧烈晃动。
侏儒老五微愣，随即狂笑：“魏大人，无力了吗？”
远处盘牧和楚牧看到这边的情况，双双飞奔过来，欲要助魏无忌一臂之力。
却见魏无忌猛地向前扑出，右掌拍向侏儒老五的头顶，左掌却去击打自己的右掌。
显然他的右掌在拍中侏儒老五的头顶前，就会被自己的左掌给击碎。
但魏无忌绝不会这么做。
这古怪的招式，让侏儒老五更觉好奇。
后面扑至的盘牧和楚牧，双双神情呆懵。
魏无忌遽然转身，双掌翻转，变左掌为攻，右掌为守。
这一转变，妙不可言，侏儒老五神色大变，长鞭向前猛刺而出。
魏无忌稍一侧身，剧痛袭来，长鞭洞穿他的右肩。
有鲜血飙射。
但魏无忌的左掌，已是拍到侏儒老五的头顶，同时右掌托住侏儒老五的下巴，身子向前旋转腾空而起。
一阵刺耳的咯嘣声中，魏无忌双脚落地，单手抓着侏儒老五的脑袋，站在篝火前。
那画面，看着便如魏无忌提着一个大萝卜似的。
侏儒老五的脖子，几乎被拧断，死状极惨。
追过来的盘牧和楚牧，同时停步，面露骇然。
激战数百招不分胜负，眨眼间魏无忌只用一招，便拧杀了八重楼的侏儒老五？
这不是真的。
远处的战斗，接近结束，一众锦衣卫都是参加武举的高手，对付一群小喽啰，绰绰有余。
第84章 榜眼入伙（）
他们原本是参加武举的天之骄子，瞧不起魏无忌依靠一禅公主上位的行径，加入锦衣卫只为混口饭。
但此刻他们看到魏无忌提着一个八重楼强者的尸体，火光摇曳中，宛若天神下凡。
那画面颇为震撼。
初征全身染血，肩头和后背数处受伤，快步跑来，喘着粗气说道：“大人，不、不好了。”
魏无忌将侏儒老五的尸体扔到地上，问道：“何事？”
“纪从书死了。”初征无比懊恼，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门。
出发前，魏无忌再三嘱咐，让他保护好纪从书，刚才的乱战中，他却有心无力，等到战斗结束，才发现纪从书被人一箭射死。
利箭正中眉心，洞穿脑袋，身后的铁栏上满是脑浆。
盘牧取回九雷剑，递给魏无忌。
魏无忌还剑入鞘，盯着纪从书的尸体，眉头紧蹙。
楚牧说道：“看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杀死纪从书。”
纪从书所掌握的秘密，必然非常惊人。
魏无忌点点头，转身问道：“那些信件呢？”
“都、都被烧了。”这回作答的却是丁得孙。
这批武举门徒当中，丁得孙率先加入锦衣卫，一路上他话很少，但在回程时，魏无忌将看管证物信件的重任交给了他。
魏无忌握紧拳头，皱眉道：“一封都没留下？”
“请大人降罪。”丁得孙迅疾跪地。
初征也跟着跪下：“卑职也有罪。”
“你们起来吧。”魏无忌转身看着远处的篝火，叹道：“这回我们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盘牧却是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笑道：“大人，我觉得这些信件尤为重要，便贴身携带。”
众人都长舒口气，没有纪从书跟方腊私通的书信，就无法给纪从书定罪。
回京之后，等待他们的便是牢狱之灾，满门抄斩。
“盘兄，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魏无忌笑着拍拍盘牧的肩膀，转而吩咐道：“烧掉纪从书的尸体。”
众人不解，但还是照办。
随后清理官道上的篝火，一行再次上路，这回没有遇到任何阻挠，将近正午时，便已赶到长安城。
在城门口，楚牧与众人道别，径直纵马奔向楚府。
锦衣卫，喝声如雷。
却是聂小池在带领众人训练。
就连包二黑，也是乖乖对聂小池俯首听命。
聂小池贵为本届武举的榜眼，前途不可限量。
他能来锦衣卫训练大家，众人都很感激。
包二黑本在卖力训练，陡然看到魏无忌等回归，急忙奔了过去。
盘牧喝道：“二黑，速去找郎中。”
魏无忌的肩头被长鞭刺穿，血迹斑斑，又因骑马赶路太久，失血过多，显得脸色苍白。
包二黑点点头，飞速跑去找郎中。
魏无忌进入正堂，聂小池在后跟着进来，躬身行礼。
魏无忌招手请聂小池坐下，笑道：“榜眼郎来我锦衣卫，可真是稀客。”
“魏大人伤势可无碍？”聂小池剑眉星眸，模样颇显秀气。
魏无忌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这时包二黑带着郎中进来，那郎中给魏无忌清洗上药包扎，处理妥当后，便躬身退下。
药敷到伤口上，不断传来刺痛。
魏无忌的额头有汗珠渗出，但他强忍着一声不吭，笑问道：“榜眼郎有事？”
包二黑笑道：“大人，榜眼郎是想……”
“我想加入锦衣卫。”聂小池抢在包二黑前面，起身高声说道。
他的声音非常洪亮，呆在堂外休息的众多锦衣卫，都是彻底愣住。
他们也参加武举，却连初选都没通过，加入锦衣卫只为混口饭，但聂小池一招挫败袁鹏啸，贵为武举榜眼，竟然也想加入锦衣卫？
此次宝州之行，让他们深知只要跟着魏无忌，就能有立功的机会，前途必也光明。
但那些原本留在锦衣卫的人，唯有面面相觑，惊诧聂小池做出的选择。
魏无忌虽感意外，却很开心，笑道：“榜眼郎能加入，这是锦衣卫的荣耀。”
“卑职聂小池，拜见指挥使大人。”聂小池倒是毫不含糊，纳头便拜。
魏无忌急忙起身，将他扶起，笑道：“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不必多礼。”
聂小池神色惶恐，只以为魏无忌在说笑。
盘牧笑道：“我副指挥使的位子，看来要花落榜眼郎了。”
聂小池尴尬的笑笑，从没料到锦衣卫的氛围会是这般轻快。
那日在武举校场，魏无忌昂首挺胸，力谏魏皇，同时册封两位武状元。
那风采确实折服了聂小池。
回府后，聂小池一夜未眠，思前想后，最终下定决心，要加入锦衣卫。
今晨来到锦衣卫衙门，却得知魏无忌外出公干，看一众新加入的锦衣卫，无人训练，便反客为主，代为训练。
魏无忌正要吩咐摆宴，却见门外出现童贯的身影。
童贯步履匆匆，神色焦急，进门便尖声说道：“魏大人，您可算回来啦。”
“童公公这是第三次来了。”包二黑在一侧说道：“昨晚来过一次，今早来过两次。”
魏无忌斥道：“为何不早说？”
包二黑刚想解释，却听童贯笑道：“是奴婢不让他们告诉魏大人的。”
“看茶。”魏无忌笑着请童贯坐下。
童贯摇头道：“陛下召魏大人入宫觐见。”
魏无忌神情微滞，貌似回转后，他好像并未问过魏皇是否还活着？
“大人宽心，陛下无碍。”童贯似笑非笑。
若魏皇驾崩，长安城绝非这般平静。
魏无忌换身干净的衣服，当即和童贯一起，前往皇宫。
“陛下急着召见魏大人，是为楚将军被刺一事。”这回不等魏无忌问，童贯便主动开口。
魏无忌微微点头，转而笑道：“恭贺公公高迁。”
童贯笑道：“这还得多谢魏大人的银子。”
“童公公，你这话就不对了。”魏无忌笑着摇头：“那可是童公公自己赢来的。”
童贯哈哈大笑，但笑声里透着太多的辛酸。
到养心殿外，魏无忌垂首而站。
童贯笑道：“陛下说魏大人若回，不必通告，大人请吧。”
魏无忌理理思绪，便迈步向前。
童贯又低声道：“太子殿下和孙大人都在。”
第85章 布衣宰相（）
魏皇靠在榻上，脸色惨白，嘴唇干裂，一双眸子，暗淡无光。
三魂好似已去其二。
魏皇怀中抱着一把宝剑，右手轻轻抚摸着剑鞘。
白文和白武站在左侧，右侧是孙鹤年和徐传旺，他们都低着头，神色各异。
此外，在床榻前，有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老头。
那老头穿着布衣，肩膀处还打着补丁，但却洗得很干净，洁白的长发整齐如瀑。
那老头端坐如钟，很认真的在看一份奏折。
童贯带魏无忌进来，便迅疾退了出去。
殿中的气息异常沉闷。
所有的沉闷，全都来自于那老头。
魏无忌上前行礼，挤出担忧的神色，恭声问道：“陛下身体可安好了些？”
魏皇抬头看了魏无忌一眼，没有说话，只招手让魏无忌起来。
魏无忌缓缓站起，侧身看向那老头。
老头的脸上布满皱纹，眉头微皱，仍显得慈眉善目。
魏皇也看着那老头，嘴角露出轻笑。
魏皇好像很崇拜这……老头？
就连孙鹤年，都是恭敬的站在一边，并未开口对魏无忌冷嘲热讽。
一切改变都源自眼前的这个老头。
魏无忌抬头看向白文，问道：“太子殿下，这位老先生是谁？”
白文微愣，没想到魏无忌居然会问他。
看魏皇没有说什么，白文只得说道：“枢密使苏瑞苏大人。”
“见过苏大人。”魏无忌抱拳行礼，心里纳闷，到长安也有一段日子，只知六部，从不知有什么枢密使。
苏瑞摆明就是突然冒出来的。
大魏帝国没有宰相，而枢密使则相当于武宰相。
事实上，苏瑞曾在朝为官时，手握的权力远比宰相强大。
只是魏忠贤的崛起，彻底寒了他的心，便愤而辞官，入山隐居。
楚雄不倒，大魏不亡。
这话还是苏瑞说的，一朝疯传，楚雄名震天下，苏瑞却渐被人遗忘。
但在朝野之中，苏瑞之名，如雷贯耳。
楚雄被刺身亡后，一封楚雄亲写的密信，出现在苏瑞手中。
看过信后，年过七旬的苏瑞，再度出山。
处在极度悲痛中的魏皇，陡见苏瑞出现，大喜过望，当即重组枢密院，封苏瑞为枢密使，执掌大魏军政。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东厂那边尚未做出反应，此事便已昭告天下。
奇怪的是魏忠贤并未有大的举动，只派王双过来，给苏瑞送上贺礼。
贺礼丰厚，反更显魏忠贤对苏瑞的憎恶。
苏瑞依旧在看奏折，没有理睬魏无忌。
魏无忌并不觉得尴尬，微微一笑，退到徐传旺身侧。
半晌后，苏瑞合上奏折，眸光扫过魏无忌等三人，沉声问道：“谁是魏大人？”
我靠，你这老头真会装。
但魏无忌还是作揖道：“下官便是魏无忌。”
苏瑞微微颔首，看向孙鹤年问道：“那你可是徐大人？”
“下官孙鹤年。”孙鹤年神情尴尬。
苏瑞不再问徐传旺，眸光重新回到魏无忌身上。
魏无忌笑了笑，敢情这老家伙不是在装，而是真的不认识他们，就连孙鹤年和徐传旺都不认识。
“魏大人果然少年有为。”苏瑞称赞一句，话音一转，冷声道：“楚将军遇刺，魏大人手无圣旨，却赶往宝州，为何？”
魏无忌抱拳说道：“当时情况紧急，为陛下分忧，理当果决。”
若在平时，白文和孙鹤年必会站出来，怒斥他胆大妄为，无视朝廷纲纪，目无魏皇，理该问斩。
苏瑞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不知魏大人可为陛下分忧了？”
“幸不辱命。”魏无忌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递给苏瑞。
苏瑞取出信件，才看一眼，神色遽变。
他的反应，让其余人神经紧绷。
楚雄在宝州被刺杀，魏无忌飞速赶过去，又立即折返，如此短的时间，能查到什么？
魏皇问道：“苏老，何事？”
“请陛下过目。”苏瑞将信呈给魏皇。
魏皇看着信件，拳头渐渐握紧，身躯微微颤抖，情绪逐渐激动。
魏皇将情绪控制得不错，没有气得吐血，看完信后，哑声问道：“纪从书呢？”
“臣本连夜押送纪从书回京，但刚出宝州城，便碰到双龙庙的高手阻击，臣带锦衣卫奋力突围，但纪从书却被射杀灭口。”魏无忌说着再次跪地：“这是臣之过，请陛下降罪。”
魏皇轻叹道：“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陛下。”魏无忌站起身，续道：“双龙庙乃宝州城一霸，鱼肉百姓，无恶不作，纪从书统领的宝州府衙，与双龙庙沆瀣一气，罪果累累。”
苏瑞说道：“地方府衙与江湖门派勾结，鱼肉百姓，这已非个案，此祸患不除，我大魏根基难稳。”
魏皇皱眉不语。
以武立国，这是大魏武皇定下的国纲。
武皇建国后，习武之人的地位，迅速超过文儒骚客，各种江湖门派，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近百年来，江湖门派携手朝廷，对抗外敌，立下奇功无数。
但随着太平盛世的到来，各大江湖门派之间，争斗不断，灭门血案一桩接着一桩，遭殃的还是当地百姓。
再好的制度，若一直墨守成规，不思改变，到最后也会变成压垮国家的那根稻草。
魏无忌抱拳请命：“锦衣卫愿为陛下分忧。”
魏皇依然沉默。
真若对江湖下手，恐会让所有门派联手造反，外族虎视眈眈，再祸起萧墙，实乃不智之举。
但苏瑞绝对是大魏最有智慧的人。
苏瑞显然赞同对江湖开刀。
“魏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气。”孙鹤年憋耐许久，再也忍不住，揶揄道：“听闻双龙庙古木禅师，近日破楼入天，晋升楼外楼高手，而双龙庙中，多有八重楼、九重楼的强者，不知魏大人……”
魏无忌皱眉问道：“孙大人是说我不该活着回来？”
孙鹤年只是呵呵一笑。
魏无忌又取出一封信件，递给苏瑞：“请苏大人过目。”
苏瑞看后，又交给魏皇。
魏皇脸色阴沉。
其余人对这两封信件的内容，非常好奇，但魏皇不说，他们不敢多嘴过问。
就在这时，童贯猫腰快步走进，将一封密信呈给魏皇。
第86章 思量思量（）
密信封口处，有个“宝”字，意味着这密信是从宝州来的。
如果密信是宝州官员所呈，那信中的内容，必对魏无忌很不利。
魏皇看过后，一言不发，只是将密信递给苏瑞。
苏瑞扫了一眼，又将密信交给魏无忌。
魏无忌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心中一阵惶恐，除了寥寥数字，别的他都不认识。
魏皇将怀中的宝剑放到一边，微微侧身，看着魏无忌说道：“宝州官员联名弹劾，说你残杀知州纪从书，抢掠州府库银，赠与逆贼方腊。”
魏皇每说一句，孙鹤年的脸上，便会多一分笑容。
说到最后，魏皇露出笑容，问道：“魏无忌，你可知罪？”
在说完那些话后，魏皇居然在笑，白文暗暗叹息，本想借此煽风点火，现在只能作罢。
如果没有魏无忌先呈上的那两封信件，就凭这宝州群官的弹劾，必能让魏无忌身陷牢狱。
白文对那两封信件的内容更为好奇。
魏无忌跪道：“臣忠心耿耿为陛下办事，若陛下说臣有罪，那臣就有罪。”
“起来说话。”魏皇摆摆手。
可见魏皇认为魏无忌并无罪过。
苏瑞从魏无忌手中取走密信，抬手轻轻拍拍魏无忌的肩膀，笑道：“魏大人有勇有谋，干得不错。”
苏瑞的手刚碰到肩膀，魏无忌顿觉天旋地转，好似身处磨盘地狱，全身由外到内都被挤压得痛苦不堪。
冷汗如泉涌一般，瞬间打湿他的衣衫。
苏瑞也被吓了一跳，迅疾将手抽离：“魏大人，你……没事吧？”
你这老东西。
魏无忌刚想回答，就觉喉头一甜，霍然转身，一口鲜血，全喷到了孙鹤年的脸上。
孙鹤年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怒道：“魏无忌，你……”
却见魏无忌身躯剧晃，竟一头栽倒，陷入昏迷。
众人又惊又疑。
魏皇愕然道：“苏老，你这是……”
苏瑞只是想试试魏无忌的武功，不曾想魏无忌会这般弱，但他察觉到不对，一把扯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