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败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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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得跟时间赛跑。
魏忠贤叹道：“的确是没时间了。”
要跟异族交手，内部必须一心，像现在这样各股势力盘踞，绝非异族的对手。
魏无忌道：“时间如此紧迫，我觉得收回阳关城，远比除掉古破虏重要。”
“收回阳关城呢？”魏忠贤笑问道。
难得有机会，魏忠贤倒想看看，魏无忌的目光有多长远。
魏无忌不假思索地道：“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修筑阳关城缺失的那块长城。”
魏忠贤再次点头。
修筑长城的初衷，就是为抵御异族的进攻，但随着和平的年代太久，后人早已忘记异族的恐怖。
迫于跟西域互通有无的需求，阳关城应运而生。
凿穿长城，修筑城门，背靠长城，修建城池。
阳关城的出现，给大魏和西域各国都带来了便利和银子。
但野蛮的西域人，可不满足这点蝇头小利，总会时不时起兵攻打阳关城。
楚雄未成名前，匈奴狼族曾一直打到宝州。
看魏忠贤不语，魏无忌又道：“但在夺回阳关前，先得收回宝州。”
方腊就诛，起义失败，然而宝州城如今仍在双龙庙的掌控中。
魏忠贤取过一封密信，递给魏无忌。
魏无忌展开一看，愣道：“双龙庙古木禅师投降了？”
“投降是投降了。”魏忠贤轻叹道：“但古木那老秃驴，却是逃之夭夭，只将宝州归还。”
古木禅师的做法，倒是非常明智。
魏无忌道：“公公可是有了计划？”
魏忠贤准备这么多年，现在说要除掉古破虏，不可能毫无计划。
魏忠贤笑道：“这就得借助锦衣卫的力量。”
随后魏忠贤将王双叫进来，让王双说明后面的事，而魏忠贤则起身离去。
“刘胜已成弃子，你可随意处置。”魏忠贤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
就算魏忠贤不这么说，魏无忌也不会再让刘胜猖狂，之所以一直没动刘胜，是因为他知道刘胜是魏忠贤的人。
但刘胜想着对他用毒，那此人便留不得。
待魏忠贤离去，王双才说道：“九千岁的意思，是让无忌带锦衣卫去海州，伺机刺杀古破虏。”
“据传古破虏刚突破到四重天，恐怕……”魏无忌皱着眉头，可不想带着自家兄弟去送死。
何况等他回到锦衣卫，鬼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等他。
王双笑道：“必要时候，九千岁会出手的。”
魏忠贤若出手，古破虏必死无疑，只是魏无忌感觉这只是安慰他的话，魏忠贤绝不会冒这个险。
所有事都商议妥当后，魏无忌便回转锦衣卫。
第218章 送上门来（）
锦衣卫上下近千人，竟无一人离开。
魏无忌在朝中的处境，总是起起伏伏，在其手下做事，免不了会担惊受怕。
但众人看得很清楚，有魏忠贤在背后支持，白武很难扳倒魏无忌。
曲岩等被打入锦衣卫大牢，着实让众锦衣卫扬眉吐气。
到目前为止，白武都没派人来问罪，可见白武也在权衡利弊。
已近黄昏，该到吃饭的时候。
内院屋堂，饭菜已经上桌。
禅儿坐在那里，并未动筷子。
近些日子，禅儿都是如此，每天忙着钻研医术，抽空给人看病治伤，但到了吃饭的时候，必会等魏无忌。
只有魏无忌陪着，禅儿才能吃得下。
魏无忌看着对面的禅儿，神思有些恍惚。
白武登上皇位后，其心已变，想必对禅儿的兄妹之情，也所剩无几。
以前魏无忌想过要带着禅儿浪迹江湖，可经历过一些事，他不想再逃，想要的生活，不拼是不会拥有的。
正吃时，院外吵吵闹闹，甚至都有拔刀的声音。
魏无忌放下筷子，问道：“外面谁在吵闹？”
初征快步跑进来，说道：“大人，是刘胜来找我们的麻烦。”
魏无忌心头也有气，正愁没处发，刘胜居然找上门，可谓是雪中送炭。
刘胜带着一大群刑部的捕快，威风凛凛地闯进锦衣卫衙门，嚷嚷着让魏无忌滚出来。
众人听从魏无忌的吩咐，刘胜到来，要假装拦截，顺势将其带到后院。
刘胜看到锦衣卫节节后退，心里颇为得意。
毕竟曲岩带领禁卫军，可是连锦衣卫的大门都没踏进去，就被全灭。
刘胜带领捕快们，一路杀到锦衣卫后院。
魏无忌嘱咐禅儿好好吃，便起身来到外面，走出院子里，看到刘胜被一群捕快簇拥着，嘴里在咒骂一众锦衣卫。
两边都拔刀相对，但没有人先行攻击。
魏无忌朝前走去，众锦衣卫纷纷让开，对面的刘胜也停下脚步。
说实话，此刻面对魏无忌，刘胜还是颇为紧张。
但他此次是有备而来，不必担心会落得跟曲岩一个下场。
看到魏无忌大步走来，刘胜身前的捕快们，下意识向后退去。
就凭他们的功力，还没法跟魏无忌抗衡。
“魏大人，本官是奉陛下口谕而来……”刘胜面带微笑，双手背在身后，两根中指紧紧勾在一起，以此来消除内心的紧张。
魏无忌笑道：“曲岩好像也是奉陛下口谕来我锦衣卫闹事。”
“魏大人，本官此来，是请大人进宫，商讨封王事宜。”刘胜将手放到面前，微微躬身行礼。
封王？
众锦衣卫尽皆哗然。
大魏开国以来，就无异姓封王者，现在白武要给魏无忌封王，可见他们选择留下，继续跟着魏无忌，乃是明智之举。
魏无忌道：“这等大事，难道不该等早朝时再提吗？”
“早朝要到元宵过后，陛下念在魏大人劳苦功高，不想怠慢大人。”刘胜微笑道：“还请大人跟本官走吧。”
魏无忌摸着九雷剑的剑柄，轻声问道：“刘大人好像管魏公公叫干爹吧？”
此话一出，四下安静。
众所周知，刘胜以前是白文的心腹，现在则是白武的心腹。
他什么时候喊魏忠贤“干爹”了？
刘胜微愣过后，笑问道：“魏大人，你听到了？”
“是魏公公亲口告诉我的。”魏无忌笑道：“而且，魏公公还告诉我，他想让刘大人做他真正的儿子。”
刘胜笑容僵住，嘎声问道：“真正的儿子？”
众锦衣卫全都哄笑，气得刘胜脸色通红。
魏无忌摆手道：“将其余人拿下，通知他们的家人，拿银子来赎。”
听到魏无忌又来这招，普通的锦衣卫都很兴奋。
之前曲岩带来的禁卫军，被关进大牢后，很快他们的家人便送来银子赎人，可着实大赚了一笔。
有银子就有动力，四周涌出更多锦衣卫，将刘胜等人团团围住。
刑部的捕快们平日里过得是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很少到刀口上舔血。
锦衣卫的凶悍，传遍长安，已经有不少捕快，准备投降。
初征指着刘胜问道：“大人，那刘大人该如何处置？”
“绑到衙门外。”魏无忌说道。
刘胜闻言迅疾拔刀，怒道：“魏无忌，你别欺人太甚，要知道你这是……”
魏无忌冷笑道：“你也想说我要造反么？”
刘胜哑口，这话曲岩也在喊，可根本吓不住魏无忌。
魏无忌遽然出剑，长剑出鞘时，刘胜手中的刀也飞了出去。
魏无忌冷声喝道：“绑起来。”
后面拿着枷锁的锦衣卫，立即上前，套到刘胜的身上。
近些日子，刘胜仗着得到白武的宠幸，在长安城中作威作福，过着神仙都比不上的好日子。
百官争相巴结，城中富贾献上自家闺女，但刘胜并不满足这些，只觉真正的好日子，只有在除掉魏无忌后，才会拥有。
若没有魏无忌，申利霞也不会死。
现在身边的女人再多，也及不上当时在神箭门的心动。
刘胜做梦都想杀了魏无忌，给申利霞报仇。
但碰到魏无忌，刘胜从来都没赢过，刚从锦衣卫大牢复生，身上再上枷锁。
刘胜瞪着魏无忌，不再大声叫骂。
魏无忌又道：“将曲岩请出来，就说我请他看场好戏。”
魏忠贤明着告诉魏无忌，刘胜已成弃子，无疑也是在考验魏无忌。
魏忠贤很清楚一点，就是魏无忌迟迟没动刘胜，全因刘胜也是阉党的成员。
想到让苏婴和魏忠贤都惧怕头疼的异族，魏无忌实在不想把心思放到对付似刘胜这等小人上，他要做的是大事。
天色渐暗，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赶着回家。
刘胜被带到衙门口，很快曲岩也被押来。
路过的百姓再着急回家，也会忍不住驻足，想要一睹究竟。
魏无忌拿着刘胜的刀，赞道：“是把好刀。”
“你、你要干什么？”刘胜满脸惊骇。
魏无忌微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只会让你身上掉块肉。”
刘胜发现魏无忌的目光，其实盯着他的裆部，顿时颇为紧张。
魏无忌随即喝道：“扒掉他的裤子。”
众锦衣卫闻言愣住，没有一人行动。
“大人，你说什么？”初征咽了咽唾沫。
魏无忌道：“扒掉刘胜的裤子。”
“真、真扒啊？”初征扶着下巴问道。
第219章 阉割刘胜（）
但看魏无忌脸色一沉，初征急忙喊道：“二黑，快过来帮我一把。”
盘牧等人都在旁侧瞧着，没人敢像初征那样，真的动手扒刘胜的裤子。
好歹刘胜也是刑部尚书，乃朝廷的一品要员，只是扒掉其裤子，已然是重罪。
包二黑非常犹豫，看看魏无忌，再看看刘胜，难以抉择。
初征唾道：“二黑，你还是男人吗？”
包二黑咬咬牙，只得过去帮忙。
刘胜怒瞪着魏无忌，不信魏无忌真敢这么做。
众目睽睽之下，魏无忌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不给白武面子，更是目无大魏朝纲。
魏无忌转身看向曲岩，笑问道：“曲统领，这场戏好看吗？”
“魏大人，你有种。”
曲岩冷哼一声，心里暗道侥幸，若魏无忌也扒他的裤子，他宁可一头撞死在石狮上。
刘胜想要反抗，无奈身躯被枷锁禁锢，加上初征和包二黑都非善茬，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当刘胜的裤子被扒掉，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时，四周一片叫好。
起哄的却是围观的百姓。
刘胜的做派，非常惹百姓生厌。
巨大的马车在长安街上横冲直撞，有好些人都被撞伤，但他们上前讨要说法时，反而遭受一顿毒打。
渐渐地百姓看到刘胜的马车，远远就避开。
刘胜趴在地上，屁股撅得很高，不知是谁，扔来一颗臭鸡蛋，正中其屁股。
啪的一声，鸡蛋碎裂，那画面恶心至极。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
乱七八糟的东西，纷纷砸向刘胜的屁股。
魏无忌面带微笑，道：“这好戏才刚刚开始。”
但看天色渐黑，魏无忌下令点燃火把，将此地照得如同白昼。
再拖延片刻，宫门就会关闭，消息无法送进皇宫。
至少今晚该让白武睡个好觉。
“翻过来。”
“翻过来，翻过来……”
百姓中有人喊了一声，其余人都跟着高声呼喊。
此时此刻，即便是不讨厌刘胜的人，也在跟着起哄。
百姓最喜欢看这种热闹。
特别是光屁股的人，还是当朝大官，那就更刺激了。
魏无忌笑道：“你们聋了吗？”
“大人，真……翻过来？”包二黑不由傻眼。
初征催道：“大人让翻就翻，哪来那么多废话。”
二人废了好大的劲，又在别的锦衣卫的帮助下，才成功将刘胜翻过来。
百姓当中围观的女性，在那一瞬间，全都捂住脸。
但那些大婶大妈，却是拿篮子里的烂菜，使劲扔刘胜。
“魏无忌，你会后悔的。”刘胜恨得咬牙切齿。
羞怒冲昏了他的头脑，想要骂出更难听的话，说出更恐怖的威胁，但头脑一片空白，到最后只剩下呜咽声。
乱七八糟的东西砸过来，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
曲岩瞪眼道：“魏大人，你若造反，方腊就是你的下场。”
“曲统领别忘了方腊是被谁给除掉的。”魏无忌说着笑了笑，摆手道：“大家都安静点，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哄闹的百姓，瞬间恢复安静。
刘胜羞愤欲死，怒火焚心，瞪着魏无忌吼道：“魏无忌，今日的耻辱，他日我必加倍奉还。”
“刘胜，你要记住，得罪魏公公和我，下场必然凄惨。”魏无忌取过刘胜的佩刀，拔出来细细看着。
刀是好刀，足够锋利。
“你、你……”刘胜此刻是真的怕了。
不管话说得多狠，若此刻被魏无忌一刀宰了，那再狠的话，都是笑话。
魏无忌微笑道：“刀很锋利，相信不会太疼。”说着目光向下，瞥向刘胜的裆部。
刘胜双腿一哆嗦，感觉到了浓浓的寒意。
魏无忌遽然挥刀，就听扑哧一声，刀尖划过刘胜的股沟。
刘胜嘶声惨叫，口喷鲜血。
魏无忌叹道：“不好意思，我的刀法好像不行。”
只是割破一点皮，但刘胜已被吓得彻底失禁。
怪味弥散，四周的人纷纷掩鼻。
但刘胜已顾不得这些，急忙求饶：“魏大人，我知道错了，念在我们曾经是同门的……”
魏无忌道：“若非魏公公护着你，你早就死了。”
只可惜刘胜不知悔改，总想着要以卵击石。
刘胜还想狡辩，却见魏无忌再次挥刀。
这一次，魏无忌的刀法精准无比。
刀出。
有肉跟着飞出。
刘胜惨叫一声，直接昏厥。
围观的男人，在那一瞬间，全都感觉到了疼痛。
魏无忌道：“给刘大人上点药，送回府吧。”
刘胜贵为刑部尚书，这大好前程，就被断送在魏无忌的一刀上。
身为阉人，可无法入朝为官。
魏忠贤能够爬得那么高，着实不易，数百年来，也就这么一个。
魏无忌转身看着曲岩，笑问道：“曲统领，我看大家好像并未尽兴，要不辛苦你一下？”
曲岩双手微颤，想去捂住裆部，但捂住肯定没用，只得道：“魏大人的好意，下官明白。”
魏无忌问道：“当真明白？”
“全都明白。”曲岩的态度好得出奇。
魏无忌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曲统领可以回家了。”
旁侧的锦衣卫立即打开枷锁。
曲岩陡然恢复自由，再看下场凄惨的刘胜，简直如在做梦一般。
曲岩道过谢，匆匆离去，唯恐魏无忌会突然反悔。
魏无忌转身回衙，跨过门槛时，又回头道：“送刘大人到宫门外。”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魏无忌这样做，就过头了。
“大人，这不妥。”盘牧立即劝道。
魏无忌道：“照我说的去办。”
众人的劝谏，魏无忌显然不想听。
初征只得叫上包二黑，带上几个锦衣卫兄弟，一同送刘胜到宫门口。
他们不敢停留，扔下刘胜就跑。
白武不敢动魏无忌，但要杀他们，自然易如反掌。
曲岩赶到时，刘胜还躺在地上，处在昏迷中。
守门的禁卫军围在那里，争论不休，都是不知该如何处置。
但看曲岩回来，他们如遇大赦，喜不自胜。
曲岩道：“抬上刘大人，随本将去面圣。”
……
养心殿中，白武正准备就寝。
童贯走进来，禀道：“陛下，曲统领在外求见。”
“曲岩？”
白武面露疑惑，随即转为欣喜，道：“快请。”
曲岩数日没有洗澡，又呆在大牢中，身上难免有怪味。
拜见过后，曲岩才发现这点，颇为尴尬。
白武倒是不在意，问道：“魏无忌怎会放了你？”
第220章 破例早朝（）
“回陛下。”
曲岩很是犹豫，缓缓道：“其实是刘大人救了我。”
白武听得糊涂，问道：“刘胜如何救你？”
“只是刘大人的下场，有点惨。”曲岩道：“臣担心会吓到陛下。”
白武冷笑道：“朕经历过的事还少吗？”
“抬进来。”曲岩扭头高声喊道。
抬进来？
白武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当刘胜被抬到面前，白武反倒觉得轻松，问道：“是魏无忌打晕的？”
曲岩道：“不是，是被疼晕的。”说着便亲手掀开遮住刘胜身躯的白布。
白武只看一眼，就被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狂冒。
曲岩盖住白布，让人将刘胜抬下去，跪道：“让陛下受惊，臣有罪。”
“这是魏无忌干的？”
白武猛吸几口气，缓缓心神，又道：“你何罪之有，起来吧。”
曲岩道：“刘大人带人强闯锦衣卫，说是奉陛下口谕，请魏大人进宫商讨封王事宜……”
“绝无此事。”
白武一口否认。
事实上，白武确实不知情。
毒杀魏无忌的计划，是由刘胜提出来的，白武便让刘胜全权负责，并可便宜行事。
看来刘胜是想借封王的好事，来诱惑魏无忌上钩。
只是魏无忌向来看清权势，这关头白武纵然下旨封王，只怕魏无忌都不会接受。
刘胜看似聪明，实则只是有点小聪明罢了。
白武想着问道：“曲岩，你说朕该如何处置魏无忌？”
“请恕臣直言，眼下动不得。”曲岩道。
白武揉着额头，心累至极。
失去刘胜，接下来他该如何做？
白武摆手让曲岩退下，本打算好好睡一觉，看来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
……
东厂。
王双将此事告诉魏忠贤。
魏忠贤听后，只是微微一笑。
“九千岁不觉得魏无忌太过乱来吗？”王双皱眉问道。
魏忠贤笑道：“他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