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败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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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首听到堂中的动静，笑骂道：“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简直畜生不如。”
“大哥你太温柔了。”一个尖嘴凶徒笑道：“何不去试试粗暴的，事后真是回味无穷哪。”
另一个猴脸凶徒表示赞同：“大哥，小弟我尝过一次后，再也停不下来啦。”
匪首将碗中的酒喝干，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禽兽，女人是要用来疼的。”
“里面怎么没动静了？”尖嘴凶徒扭头看向正堂，面露诧异。
猴脸凶徒笑道：“莫不是三两下就完事了？”
三人同时大笑，又连干了两碗酒。
匪首略有醉意，摆手道：“老三，老五，你们去帮帮他们。”
魏无忌竖耳听着院中的动静，急忙搭箭等候。
尖嘴凶徒端着一碗酒，推开正堂的门，笑道：“兄弟们，大哥说了，你们不行的话，让……”
他脸上猥琐的笑容，遽然僵住。
“五弟，有情况。”他醒过神，迅疾转身，想去院中拿刀。
才刚转身，一支利箭便射穿他的喉咙，随后进门的猴脸凶徒，猝不及防，被尖嘴凶徒扑个正着，喉咙也被利箭刺穿。
两人抱在一起，虽死却不倒下。
堂中的姑娘们，再次发出凄惨的鬼叫。
那匪首背对着正堂，摇头笑道：“禽兽不如。”
魏无忌缓缓爬到屋顶的最高处，探头看去，四重楼的匪首，尚未察觉异常，正是偷袭的好机会。
却在这时，他看到了禅儿。
禅儿推开院门，双眸被桌上的美味吸引，舔着嘴唇说道：“禅儿想吃肉。”
匪首闻声抬头，醉眼朦胧，只觉眼前有道白芒，美得惊心动魄。
他急忙揉了揉双眼，这才看清禅儿的模样。
禅儿傻乎乎的站在门口，望着满桌菜肴直流口水，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匪首咽了咽口水，笑道：“小妹妹，饿的话，就过来一起吃吧。”
“禅儿吃……不多。”禅儿笑着跑过来，抓起一根鸡腿，张嘴就咬。
旁侧伺候的一个姑娘于心不忍，突然喊道：“妹妹快跑。”
匪首怒然扭头，吓得那姑娘瘫软在地，衣衫尽被冷汗打湿。
禅儿咽掉嘴里的鸡肉，疑惑地看着那姑娘：“有肉吃，禅儿不跑。”
啪嗒一声，酒碗被重重摔到地上，碎片四溅。
匪首起身走向那姑娘，打算先热热身。
但他遽然警觉，一个侧身，翻跃出去，险险避开利箭。
“谁？”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宽刀，瞪向利箭射来的方向。
魏无忌暗呼可惜，这一箭，是趁匪首全无戒备时射出，理该一箭穿喉。
然而四重楼就是四重楼，着实不好对付。
这匪首的应变能力，更是极其出众。
匪首横握宽刀，冷声道：“道上的朋友若看不惯，绕道走便是，因何要突施冷箭？”
魏无忌并不出声，再次搭箭。
“老三，老五，叫上老二老四老六，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匪首说着看向正堂门口，瞳孔顿时收缩，恨得咬牙切齿。
第23章 落难破庙（）
禅儿吃饱后，站起来说道：“谢谢款待。”
匪首霍然转身，冷冽的目光落到禅儿身上。
不管藏在暗中的是谁，眼下他能找到的挡箭牌，只有禅儿。
机会难得，魏无忌猛地松手，利箭如闪电，疾射向匪首的后脖子。
匪首耳朵微微蠕动，迅疾抬刀，却听锵的一声，利箭被弹回到地上，箭尾在剧烈晃动。
魏无忌手握利箭，从正堂屋顶一跃而起，凌空扑向匪首。
虽是用利箭当剑，但因五雷剑法太过霸道，这招凌空扑击，威力无穷。
“不自量力。”匪首揶揄。
三重楼挑战四重楼，就是以卵击石。
剑招再华丽，硬实力就在那摆着，这就好比是不管鸡蛋从哪个角度，以何种姿势去撞击石头，最终的结果都是蛋碎。
匪首紧握钢刀，双眸精芒爆射，欲将魏无忌一刀劈成两半。
谁知魏无忌却是突然变招，变剑招为箭招，羽箭当空射出，雷音刺耳。
匪首脸色遽变，挥刀便砍，唰唰两刀，居然都砍了个空。
就听扑哧一声，羽箭射中匪首的左肩，几乎洞穿。
能让匪首中箭，已比魏无忌预想中的好太多。
魏无忌看都不看匪首，飞掠过去，拦腰抱起禅儿，一个箭步奔出了院门。
“你们逃得掉吗？”匪首咬牙拔出利箭，回头看了一眼正堂，展开轻功追去。
魏无忌奔出村落，纵身藏到一棵大柳树上。
那匪首很快追来，却在柳树附近停下，慢慢寻找。
这匪首不愧是老江湖，可比宋春、杜文杰等贵公子难对付多了。
行走江湖，经验同等重要。
假若宋春和杜文杰有这匪首的江湖经验，以魏无忌当时的实力，绝无可能射杀他们。
匪首从灌木中找过来，最后停在柳树下，抬头道：“下来吧。”
魏无忌揉了揉禅儿的脑袋，准备下去跟那匪首决一死战。
“敢问姑娘又是何人？”匪首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魏无忌探头看去，只见站在匪首对面的人，赫然是白莲。
白莲可是六重楼的高手，对付四重楼的匪首，绰绰有余。
不过魏无忌很快发现，白莲的脸色很不对劲。
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正在强撑，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
能从明教血佛手中逃走，白莲都觉得是烧了高香，只是她的运气向来很差，刚逃离血佛的魔爪，就碰到了被人追杀的禅儿。
哪怕伤势再重，只要禅儿有难，拜月楼的姑娘都会挺身而出，舍命相救。
白莲没有拔剑，冷冷的注视着匪首。
匪首看出白莲的功力，心下骇然，表面装作无动于衷，沉声问道：“姑娘可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
白莲微微点头。
“谁？”匪首急忙问道：“可是一男一女？”
白莲抬手指了指匪首。
匪首顿时黑脸：“姑娘这是故意在消遣我。”
白莲神情桀骜，意思是姑奶奶就是在消遣你，你能奈我何？
匪首冷哼一声，继续向前找去。
待其走远，白莲的身躯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魏无忌带着禅儿飘落，看白莲已然昏死，只觉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
想要护送的救命恩人，是个傻子，能够依靠的靠山，突然坍塌。
那匪首追寻不到，定会折返安葬他的那些兄弟。
魏无忌别无选择，只能扛起白莲，催促禅儿，进入深山。
只要白莲养好伤，何惧匪首？
“石头哥哥。”禅儿跟在后面，精神萎靡：“禅儿走不动啦。”
魏无忌吓唬她道：“那你掉头回去，干脆让坏人杀了算了。”
禅儿的嘴巴高高努起，咬牙跟上，清澈的双眸中，隐有泪花闪动。
……
天黑前，得找座山洞落脚。
层林尽头，却是突然露出一角红瓦。
在这深山中，竟然也有庙宇，魏无忌大喜，当即加快脚步。
别看禅儿傻，生性却很要强，此刻哪怕迈出一步都很艰难，也没哀求魏无忌。
魏无忌来到庙宇正门前，残破的景象，让人唏嘘。
正门坍塌，殿宇坍塌，勉强找到可以遮风挡雨的角落。
魏无忌将白莲放在那里，一转身，就看到了禅儿。
禅儿一声不吭，找地方坐下，理都不理魏无忌。
那副模样，神见犹怜。
魏无忌笑道：“傻禅，我去捡点柴火，你照顾好白莲姑娘。”
“哼。”禅儿将头别向一侧。
魏无忌刚走，白莲便悠悠转醒，她挣扎着坐起，看到禅儿时，不由愣住。
禅儿撅嘴道：“你……是谁？”
“我……”白莲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跟禅儿介绍自己。
禅儿哼道：“禅儿讨厌你。”
白莲怔住。
她不记得自己做过让禅儿如此讨厌她的事。
“你有病。”禅儿突然换上笑脸：“禅儿会好好照顾你哒。”
禅儿想要起身，脚掌刚着地，便痛得龇牙咧嘴，惨呼出声。
“公……”白莲换个称呼，急声问道：“禅儿，你……受伤了？”
白莲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在剧烈颤抖。
却在这时，魏无忌突然出现在破庙门口，看到二女没事，方才长松了口气。
刚才禅儿的惨叫，着实吓到了他。
魏无忌捡了不少干柴，顺便打了两只野兔，已经在溪边洗剥干净，并用竹筒装了干净的水，能够保证他们不忍饥挨渴受冻。
白莲浑身乏力，动弹不得，催道：“禅儿好像受伤了。”
禅儿痛得直掉眼泪，魏无忌看在眼里，顿时颇为紧张，蹲身过去，温声询问。
禅儿不说话，只抓着自己的双脚，落泪如花谢。
魏无忌也不征求她的同意，出其不意脱掉她的鞋袜，痛得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
禅儿的脚底，满是水泡，大多都已破裂，粘在脚底的裤袜被强行扯掉，想想都觉得很疼。
白莲见状怒道：“你不会轻点啊！”
魏无忌不想狡辩，起身道：“山里有草药，我去采点回来。”
“你知道哪种草药能止痛？”白莲翻个白眼：“我身上有金创药，涂点就好了。”
魏无忌转而蹲到白莲面前，问道：“在哪？”
“怀里。”白莲声音冰冷，双耳却是赤红如火。
魏无忌伸出的手僵在空中，确认道：“真让我拿？”
第24章 楼外有楼（）
“快点。”白莲扭转头。
禅儿痛得直哼哼，声声都如尖刀划过白莲的心。
魏无忌迟疑，不是在装正人君子，而是担心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白莲会突然暴走，将他秒杀。
然而他的手刚伸进去，就碰到了酥软有弹性的东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莲娇躯剧颤，死死闭上眼睛，没有出声。
魏无忌看她如此，索性不管不顾，一通摸索，终于摸到了金创药。
白莲随即睁眼，幽怨的瞪着魏无忌。
她娇喘吁吁，双耳赤红，额头渗出汗珠，看这样子，倒不像是拜月楼的风月女子。
魏无忌有点尴尬，解释道：“你衣服太小了。”
紧身衣能够勾勒出她最完美的曲线，但要从胸口再塞只拳头进去，难免会发生摩擦，有所唐突。
白莲怒哼道：“还不去给禅儿上药？”
“禅儿不要。”禅儿一口回绝。
魏无忌拧开瓶塞，过去抓住禅儿的脚，笑问道：“你还想不想再见到白武？”
“会疼。”禅儿挤出两行清泪，可怜巴巴的看着魏无忌。
魏无忌将药撒上去，柔声哄道：“傻禅乖，抹了药就不疼了。”
药物刚接触创口时，刺痛剜心，禅儿忍受不住，翻身扑到魏无忌怀中，张嘴死死咬住魏无忌的肩膀。
魏无忌面带微笑，轻轻涂药，最后穿好鞋袜，每个动作，都无比温柔。
白莲看在眼里，一时有点晃神。
“石头哥哥，禅儿不是故意的。”禅儿松开口，看到魏无忌的肩头，被她咬得渗出血，自责的快要哭了。
“不疼的。”魏无忌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我去生火，给禅儿烤肉吃。”
禅儿顿时破涕为笑。
“快带我们离开这里。”白莲突然阻止魏无忌生火：“有人来了。”
那匪首不可能追到这里来吧？
魏无忌将兔子扔到墙后，先后夹起白莲和禅儿，翻到墙后，贴墙而坐。
听传来的脚步声，应该是有两人走进了破庙。
“这是定金。”一个带着胡蛮口音的汉子率先说道：“单于不想在塞外看到楚雄。”
另一人掂量着金子的份量，冷声道：“幻影阁办事，从未失手。”
“单于希望贵阁能派出天字杀手，以确保万无一失。”那个胡蛮沉声说道：“事成之后，黄金翻倍。”
之后那人冷笑道：“黄金可请不动天字杀手。”
那胡蛮不再纠缠，悻悻离去。
幻影阁的那人望着星空，半晌后，方才飘身远去。
幻影阁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只要给得起价格，没有幻影阁杀不了的人。
“我们必须尽快通知楚将军。”白莲蹙眉说道。
魏无忌道：“护送傻禅要紧，何必管那闲事？”
白莲冷哼一声，不跟魏无忌这种匹夫较劲。
重新回到破庙，魏无忌生火烤兔，吃饱后，三人靠着墙壁休息。
听到魏无忌发出鼾声时，白莲微微睁眼，轻轻摇头。
……
北方狼族在塞外集结，欲攻长城，再在大魏的国土上，燃起熊熊战火。
魏皇无人可用，只能派出年迈的镇国大将军楚雄，挂帅出征，以退狼族。
楚雄曾三战狼族，赢得酣畅淋漓，成为大魏子民心目中的英雄，更是成为了狼族永恒的噩梦。
楚雄不老，大魏不亡。
但楚雄真的老了。
然而狼族听到楚雄挂帅后，还是不惜花费重金，雇佣幻影阁的杀手，永绝后患。
楚雄只带寥寥侍从，轻装上路，日行千里，直奔塞北。
守边所需的兵马粮草，都会在西北各州征调。
楚雄年过七旬，白发苍苍，纵马飞奔，神采飞扬。
途中但凡看到的人，无不啧啧称奇，得知那老头是楚雄后，一腔热血沸腾。
穿过前方的峡谷，就会进入瓜州境内。
楚雄勒马，命令大家下马休息，天黑前，必须赶到瓜州城。
峡谷中，突然飘来笛声。
笛声悠扬，宛如烟花三月的扬州，温婉悦耳。
众侍卫顿时警觉，纷纷拔出佩刀，看向峡谷那边。
一人倒骑着黄牛，缓缓行来。
笛声遽变，似在如刀寒风中，有千军万马正在厮杀。
陡到高潮处，笛声戛然而止，让人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楚雄拍掌大笑：“好曲，好曲。”
“老人家谬赞了。”骑牛人跳下牛背，转过身时，一张满是刀疤的脸，格外狰狞。
楚雄微怔，回想刚才的曲子，似乎只有如此凶悍的人，方能吹奏出其中的韵味。
“将军。”一个黑脸侍卫靠近楚雄，悄声道：“此人有问题。”
楚雄摆手道：“无妨。”
那侍卫微微后退，眸冷如冰，盯着正在走近的骑牛人，眼眸一眨不眨。
楼外楼高手？
骑牛人猛吸一口气，被那侍卫的实力惊到，心头陷入矛盾，还要不要按照计划行事？
幻影阁得到的消息，楚雄身边可是没有楼外楼高手，最强的随从也不过是七重楼。
莫非消息有误？
“拿酒来。”楚雄打算敬那骑牛人一碗。
有侍从奉上斟满的酒碗，楚雄接过后，大步走到骑牛人面前，竟似对骑牛人毫无防备之心。
骑牛人接过酒碗，瞥了那黑脸侍卫一眼，如此近的距离，若他出手，楚雄必死。
但在杀了楚雄后，他绝对逃不掉。
到底是该选择任务，还是该选择生命？
正犹豫时，楚雄伸手朝他拍来。
楚雄那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挂满笑容，但此刻对骑牛人而言，那笑容里可是藏着一把能斩杀万人的魔刀。
骑牛人一甩手，酒碗便迅疾砸向楚雄，同时他手腕翻转，从袖中滑出一把短刀，狠狠刺向楚雄的喉咙。
这是必杀的一刀。
怎料楚雄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黑如炭的怪脸。
正是骑牛人最担心的那个黑脸侍卫。
骑牛人必中的一刀，竟擦着黑脸侍卫的耳根掠过。
骑牛人暗道不妙，却见黑脸侍卫一拳砸出，扑哧一声，骑牛人口中顿时鲜血狂喷。
黑脸侍卫的一拳，无情的砸穿了骑牛人的左胸，而他的手掌缓缓展开，掌中握着的正是骑牛人的心脏。
好一个楼外楼高手。
骑牛人嘴角露出笑容，死得心服口服。
第25章 古寺聋僧（）
“可惜了。”楚雄摇摇头。
骑牛人实力强悍，只可惜不能为朝廷所用。
黑脸侍卫擦干净手上的血，低声道：“是幻影阁的地字级杀手。”
“幻影阁。”楚雄转身看向远山，叹道：“像这些江湖组织，若不能为朝廷所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黑脸侍卫在骑牛人身上摸索，并不妄言。
楚雄笑了笑，问道：“屠霸，你怎么看？”
“幻影阁不会只派个地字级杀手来杀将军。”黑脸侍卫答道。
楚雄摇头笑道：“你啊你，总是狡猾如狐。”
黑脸屠霸将这话当成是楚雄对他的褒奖。
……
天空灰暗，黄河奔腾如龙。
魏无忌赶着马车，顺着临近黄河的官道，缓缓行进。
在他看来，坐船更快，白莲认为坐船不安全，翻船后，死亡率极高。
最后解决分歧的人是禅儿，自从上次在船上被明教中人掳走，禅儿就很排斥坐船。
赶车非常枯燥。
魏无忌打着哈欠说道：“我说白莲姑娘，咱俩是不是该换换？”
白莲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完全能够胜任赶车的工作。
但白莲没有理睬魏无忌。
“鸽鸽回来啦。”禅儿掀开车帘，一直望着河水，突然来了精神。
一只白鸽，从黄河对岸飞来，落到了窗沿上，发出咕咕的叫声。
白莲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信筒，看过后，眉角露笑。
楚雄的身边有楼外楼高手，看来是她过于杞人忧天了。
禅儿轻轻抚摸着白鸽，突然扭头问道：“禅儿能吃了它吗？”
白莲无语。
看白莲不乐意，禅儿冷哼一声，钻出马车，坐到魏无忌旁边。
夕阳架在远处的山顶，洒落的光芒，给万物披上了金装。
魏无忌扭头看了一眼禅儿，轻叹道：“傻禅，今晚我们又要露宿荒野了。”
禅儿仰着小脸说道：“禅儿喜欢流萤。”
“往前十里，有座白马寺。”白莲掀开车帘说道：“今晚我们在那里歇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