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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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剑法’!”
第四十章 剑道真解()
“越女剑法?”
陈祎有些惊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曾在不少史册典籍以及野史之中,看到过越王勾践请越之处*女教授军士以击剑之术,终而灭吴雪耻的故事。
“定然不会错了,”白无瑕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当时爹爹说他曾与精擅‘越女剑法’之人切磋过武艺,虽然不知其御剑心法,却将剑招变化记下了七七八八,还当面给我演练过几遍。这墙壁上的图形中的一些隐隐便是‘越女剑法’中的招式。有些古怪的是这墙壁上的剑招数量比起‘越女剑法’要多上十倍,其精妙玄奥则更胜之百倍!”
陈祎沉思片刻,不太确定地推测道:“也许……这墙壁上刻画的,才是真正的‘越女剑法’。”
白无瑕愕然道:“你的意思是……”
陈祎道:“沙场决胜与江湖比斗迥然不同,当年越女教授给越**士的击剑之术,应该是以自身剑法为根底萃取改造过的,更适合在阵前斩将刺马。而墙壁刻画的这些图形,或许便是越女本身精擅的剑术。”
“若是向你推测的一样,那么这果然便是真正的‘越女剑法’了。”白无瑕恍然大悟,转头又看了看墙壁上的图形,有些惋惜地道,“只可惜这里只有剑招而没有心法,入宝山空手而归,实在有些不甘心。”
陈祎笑道:“那也未必,《吴越春秋》中记载了越女的故事,其中有一段引用了越女向越王勾践讲述自己剑道理念的原话,我以前便觉得这段话大有道理,曾尝试将其融入自己的武学,果然获益匪浅。今日看到这些‘越女剑法’的招式,才发现那段话其实便是这门绝世剑法的总纲,若能领会其精髓,纵使没有御剑的心法,也可将这些剑招融会贯通,从而生出自己的理解,演化出最适合自己的剑法。”
白无瑕在一旁听得心痒难熬,试探着问道:“陈公子,那段话是如何说的,你是否可以背出来给我听一听?”
陈祎微微一笑,低声诵道:“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
白无瑕读书不多,这段话听得似懂非懂,偏偏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莫名的感悟。她闭上眼睛深思良久,再睁开眼睛时,脸上已是一副大有所获、喜不自胜的神色,随即便转过头去看墙壁上的图形。看着看着,她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一边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浑然忘我,状如疯魔。
陈祎在一旁看得轻轻赞叹一声,这丫头貌似粗枝大叶、冒冒失失,看不出竟有如此非凡的悟性。过了这一夜,她应当会大有收获,却不知能在那只猿猴的手下支撑几招。至于战胜那猿猴,陈祎是从来没有指望白无瑕可以做到。
放着白无瑕在那里用功,陈祎退到一个角落里盘膝坐下,安安静静地参悟自己从墙壁上图形中的所得。
第二天早上,一缕阳光从窗口透了进室内,染出一片灿烂的金黄。
不知何时浑浑噩噩回到床上睡去的白无瑕缓缓张开双目,似还有些混沌的呆了片刻,又感觉阳光有些刺眼,将右手举起遮在眼前。
“呀!”她蓦地想起什么,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张望。
昨夜她参悟剑法入迷,困了边睡,没有多想,却忘了室内还有一个陈祎。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已经晓得男女有别,现在想起自己竟整晚和一个男孩儿共处一室,她不由得俏脸飞红。
但左右张望时,却已不见了陈祎的身影,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白无瑕这才稍稍安心,从床上下来梳洗打扮一番。
不多时,那些牧羊少女过来叫门,喊她一起去吃了饭,然后匀了十来只羊给她。
白无瑕手里同样拿了一根三尺长的青竹棒,和大家一起赶着羊群到草地上,一边放牧一边参悟那“越女剑法”。
不知何时,那白衣少年已经到来,依旧没有上前来打扰少女们,只是在草地上静静地坐着,双目带着一丝悠深的缅怀之色,看着少女们牧羊和练剑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如此一整天过去,到了日暮时分,那白衣少年飘然而去。白无瑕她们也收拢了羊群,来到那片树林的外面。
几个少女向着林中大声召唤,不多时那只金毛猿猴如约而至,捏着竹棒摆出剑术的起手招式。
少女们依次上前出手,结果仍和昨天一样,没人可以接下猿猴一剑。
“该我了!”看到姐妹们一一落败,白无瑕早已看得跃跃欲试,等最后终于轮到她时,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将竹棒在身前摆出一个“越女剑法”中的招式。
看到白无瑕摆出的架势,猿猴那双淡黄颜色的眸子中蓦地闪过一丝亮光。
白无瑕的父亲是一位武道上的宗师级数人物,因为恪于一些规矩,尽管明知女儿根骨悟性都是上上之选,却无法将本身修习的武学传给她,只能竭尽所能先为她奠定根基,希望日后能够为女儿择取良师而后一飞冲天。
如今的白无瑕既学了“越女剑法”的招式,又经陈祎点拨剑法纲要,前些年筑得坚实无比的根基厚积薄发,一夜之间有如脱胎换骨,武功大进。
“看剑!”白无瑕一声娇叱,竹棒疾如闪电笔直刺向猿猴的咽喉,剑势朴实无华,除了一个“快”字便再无变化。
猿猴这一次却没有用“后发制人”的策略,在白无瑕出招的同时便自己的竹棒轻挑,棒端指向白无瑕右臂肘尖,同样地奇快无比。
白无瑕收棒变招,将一路初学乍练的“越女剑法”施展开来,不知不觉间已突破后天中期的瓶颈晋入后期的修为也渐渐地灌注于棒身。那根竹棒之上随之透出丝丝剑气,在竹棒一刺一挥之间割裂空气,发出如同裂帛的刺耳声响。
那猿猴却仍只凭本身的力量运使竹棒,在与白无瑕的战斗中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渐渐地依靠愈来愈精妙的剑招变化将白无瑕一点一点地压制住。
蓦然间,缠斗在一起的一人一猿倏地飞向两边,一根竹棒高高飞起落在数丈之外,空着两手的白无瑕一脸沮丧。
这一次取胜之后,那猿猴却前所未有地现出些欣喜神色,随即偏着头似思考什么一样呆立了片刻,前爪上忽地凭空现出一束斑驳陆离的古旧竹简,扬爪抛给了白无瑕。
白无瑕下意识地接过来看时,见那竹简上都是用笔刀刻出的古字,她本就识字不多,竹简上这些模样古怪的古字更是一个不识,所以也认不出最右侧一根竹简上刻的“越女剑道真解”六字。
第四十一章 嫉妒;告发()
看到白无瑕与猿猴大战半晌,最后虽然输了,却显然颇得猿猴青睐,更送了一份礼物给她,其他的少女们艳羡非常,一起围上来看白无瑕手中的竹简。
只可惜她们都是贫寒人家的女孩儿,识字的本事比白无瑕还要差上一筹。看着那满篇笔画复杂、形体怪异的古字,她们同样是一头雾水,一个也认不出来。
一群少女围着那竹简叽叽喳喳讨论半天,最终却没有结果,只得各自回去吃饭睡觉。
白无瑕捧着那一束竹简回到自己的房中时,却见陈祎不知何时又神出鬼没地坐在那里。
“陈公子你来的正好,今天我……”
她眉飞色舞地扬了扬手中的竹简,便要说出今天的表现与收获。
陈祎摆了摆手道:“白姑娘不必说了,今天的事情我都已看到,可否将那竹简借给在下一观?”
白无瑕有些扫兴,悻悻地将竹简摔了过去,径自去烧火做饭。
陈祎笑笑不语,接住竹简展开仔细观看。他这一世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受父亲教导,这几年自己也博览群书,竹简上的古字自然难不倒他。看到开篇那“越女剑道真解”六字,当即知道先前白无瑕和自己的猜测不错,这墙壁上刻的果然便是当年越女所遗的真传剑法。
他一路读了下去,片刻便将这一篇千余字的剑道真解读完一遍。然后闭目沉思良久,但觉这篇剑道心法字字珠玑,甚至已经超越了武学的范畴,涉足以剑入道的领域,以他如今的练气之境的修为和见识,尚不足以完全领悟这门心法。
“喂,饭做好了,要一起吃吗?”
白无瑕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陈祎。
陈祎转头看时,见白无瑕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已经弄好了几样卖相不错的饭菜,错落有致地摆放在一张桌子上。
他这两天一直在啃干粮,看到热腾腾的饭菜,不由得食指大动,笑道:“有劳白姑娘,在下便不客气了。”
当即走上前与白无瑕一起坐了,拿起筷子尝了两口,登时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白姑娘好手艺!”然后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起吃了这顿晚饭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变得亲密了一点。等白无瑕收拾了碗筷,陈祎便开始将那篇“越女剑道真解”给她诵读了几遍,等她将整篇心法背诵下来后,又将自己所能理解的部分,一字一句地给她讲解了一遍。
白无瑕听得双眼发亮,不多时重又那种浑然忘我的境界。
陈祎依旧坐到房间的角落里,一边自行修炼,一边这白无瑕的情况。等到白无瑕感觉疲惫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睡觉,他才悄然离开。
第二天,白无瑕依旧和其他的少女们一起牧羊练剑。然后是那白衣少年依旧飘然而至,坐在草地上望着她们出神。
今天的情况稍稍有了一些改变,少女们在偷眼观看那白衣少年时,却发现他的目光不再如往日般游走与众少女之间,而是集中到了白无瑕的身上。发现了这一变化后,白无瑕是感觉浑身不自在,而其他的少女们的心思却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到了傍晚与猿猴比剑之时,其他的少女仍是一招落败,而白无瑕的表现仍是惊艳,与猿猴缠斗的时间更长了一些。
比剑结束之后,大家各自散开,白无瑕到此时忽地有些惊愕地发现,大家对她的态度似乎冷淡了一些。
如此一连五天之后,白无瑕的武功一直保持着突飞猛进的状态,对“越女剑法”体会与运用亦是日渐深湛。
与此相应的,那白衣少年渐渐无视了其他的少女,每天只将目光留在白无瑕的身上。而其他少女也随之与白无瑕日渐疏远,到后来甚至没有人愿意再和她说话。
这些情况令白无瑕既困惑又委屈,总算还有一个陈祎与她作伴,每天晚上都偷偷地来与她见面,虽然说得都是武学上的问题,却也令她不会感觉太过寂寞。
这一天又到了傍晚时分,那白衣少年忽地开口对正在收拢羊群的少女们道:“请大家到这边来一下!”
众少女不明所以,却都依言赶着羊群向这边走来。只是她们很明显的分成了两个阵营,白无瑕和她的十多只羊被单独割裂开来。
少年看了看一众少女,忽地将右手在身前一挥,地上凭空多了一小堆金锭。他淡淡地道:“除了白无瑕,余者每人上前来拿一个金锭,稍候我会送你们回家。”
“为什么我不可以走?”
“为什么她可以不走?”
白无瑕和少女们同时喊了起来,双方都是一脸的愤怒,但原因却是截然不同。
“没有为什么!很抱歉这些天给大家造成了一些困扰,这金子便是我给你们的补偿。”少年语调平静,口气中却透出丝毫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只留下她一个,是否是因为喜欢她?”
一个少女走了出来,却没有去拿金子,而是用手指着白无瑕,带着一脸的嫉妒之色向少年道。
“只是你还不知,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房间里藏了一个男子,两人正在合谋如何对付你!”
“你……你怎么可以……”白无瑕又惊又怒。
此刻她万分后悔没有听从陈祎的话。从一开始陈祎便叮嘱她不可向其他少女泄露自己的存在,但白无瑕想着大家同病相怜,又有什么必要互相隐瞒,之后虽然没有刻意泄露,但在与这个初时关系最亲密的少女闲谈时,也含糊暗示了自己暗中还有一个帮手,一定可以将大家“救出苦海”。
看到白无瑕的神色,白衣少年立时知道那少女所言非虚。而且这些天他一直感觉有些不安,却又未曾发现什么,到此时才知道自己不安的原因正是那个不知用什么方法藏匿起来的人。
“你知不知道,欺骗我会有怎样的下场?”少年面色阴沉,目光森寒如冰。
白无瑕又急又怒,索性将心一横,翻脸喝道:“骗你又怎样?谁教你将姑娘强掳至此!”
“既然骗我,那就去死罢!”
少年冷厉的话音未落,身形一闪之间便到了白无瑕的面前,起手一掌向着她的头顶盖下。
第四十二章 魔手九势演截道()
白无瑕花容失色。
她看着向自己头顶盖落的一只纤细白皙手掌,心中刚刚转过一个闪避的念头时,骤然间感觉到对方的五指生出五道犀利无比的无形剑气,封死了自己可以闪避的方向。
等她心中发狠凝力与掌准备招架拦击时,又感觉到少年那微微凹陷的掌心隐隐蕴含着无比可怕的力量,劲力尚未吐出,仅是一丝气势便压得自己身周丈许方圆的小草尽都弯腰贴伏在地面。
“难道今天本姑娘要糊里糊涂地这里?”白无瑕心中生出这个有些绝望的念头时,短短十数年的人生闪电般在脑海中掠过,最后清晰地定格成两个人的形象,一个是含辛茹苦孤身抚养她到如今的父亲,另一个却是结识不过数天的陈祎。
一只同样白皙纤细的手掌从一旁伸出,轻轻架住少年落下的一掌。
双掌一触之下,白衣少年指上剑气、掌中巨力尽都如泥牛入海般化为无形,未曾激荡起半丝涟漪。
凭空在白无瑕身边现身出来的陈祎上前一步,与手掌后退的白衣少年相对而立,微笑道:“道友用这种方式迫我出来,现在如你所愿。”
他一直隐身在远处照看着白无瑕,看到情况不对时便已做好了准备,等到白衣少年猝然发难,当即施展了“金蝉舞空术”,虚空挪移来到白无瑕身边将她救下。不过在与白衣少年交手之时他便感觉到对方这一掌留有回旋的余地,便是自己不出手白无瑕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白衣少年目光凌厉地盯着陈祎问道:“你是什么人?偷偷潜入我的地方意欲何为?”
陈祎拱手道:“在下净土宗弟子陈祎,奉宗门之命前来调查少女连番失踪之事。这些天在下看到道友掳人应是并无恶意,方才又已表示想要放了这些姑娘,何不将白姑娘一起放了,然后这件事就此了结岂不是好?”
白衣少年伸手一招,将一名少女手中的竹棒摄来。他握棒摆出一个剑式指向陈祎,冷笑道:“原来是个管闲事的。我要怎样做事,还用不到旁人来教!”
白无瑕从后面将自己的竹棒递给陈祎,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知道陈祎的修为远胜自己,对“越女剑法”的领悟亦远胜自己。
陈祎含笑接过竹棒,摆出了“越女剑法”中的一式,门户森严,气势不凡,竟是丝毫不落那白衣少年的下风。
两人对峙片刻,两根竹棒上凝聚的气势愈来愈强,原本在四周围观的少女们早已承受不住心灵上愈来愈重的压力而不得不退向远处,只有白无瑕勉强站得近一点,却也在距两人十丈以外的范围了。
人影倏地闪动,观战的少女们包括白无瑕根本没有看清双方如何动作,他们便已经来到对方近前,两根竹棒各自演化出层出不穷的精妙剑招,片刻之间便已互相攻守了百招以上。
其他的少女们因为根基终究太浅,虽然知道两人厉害却看不出是怎样个厉害法。
只有白无瑕看得如醉如痴。她已看出两人用的都是“越女剑法”中的招式,但绝不是按部就班地将一招一式施展出来,而是每每看到对方出招后,便立刻想到了破解之法。而这破解之法也都是只从“越女剑法”中寻找,往往只是将剑招略减变化,稍稍了出剑的角度、速度、力道,立时便演化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用法。
渐渐地两人愈战愈急、愈斗愈紧,两条人影与两根竹棒已经纠缠成一团难分彼此。最可怕的是这两个人激战数百招后,那两根竹棒一直在比拼生克变化,竟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次。
此刻便是白无瑕也完全无法看清双方的剑招变化了。
蓦然之间便听到咔嚓一声轻响,两条人影同时后退向两边分开。
众女定睛观看时,却见双方手中的竹棒都只剩下尺余长的一段。原来是随着他们两个斗出真火,两根竹棒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交击了一次,这区区竹棒自然承受不住他们的强悍力量,于是同时折断。
白衣少年随手将半截竹棒扔掉:“看来不出全力很难分出胜负,我要用兵器了。”
他的双手忽地发生奇异的变化,自手腕一下的手掌从皮肉、血管、筋脉直至骨骼,全都在一眨眼的时间里变得如水晶般透明,然后似融化一样变形拉伸,变成了两柄宽二指长三尺、质地似淡黄色晶体的无柄长剑。
“妖怪!”躲在远处的少女们看到白衣少年这一幕诡异的变化,尽都颜色惨变,齐齐地发了一声惊叫之后转身便逃,心中对少年的那一点思慕登时烟消云散。
不过这山谷唯一进出的通道被白衣少年用幻术遮掩,任凭她们如何似没头苍蝇般乱窜乱撞,也没有可能逃离此地。
陈祎双目微微一缩,先结印念诵真言,施展了一个“小雷音咒印秘录”中的“安神咒”,令那些四处乱跑的少女昏睡过去以免发生意外,然后举起了一双白皙如玉、纤细修长的手掌:“这双手便是在下的兵器,道友请出手罢!”
他腰间虽暗藏着安琪儿所赠的蝉翼双刀,但那是另一身份金蝉子的兵器,而且已经在人前使用过了,他又没有将在场人灭口的打算,所以并没有拔刀。
白衣少年名副其实地身剑合一向陈祎攻来,陈祎双手泛起淡淡金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