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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金蝉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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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只因常威行事过于霸道,在十年前与一位从嵩山来的行脚僧人生出龃龉。那位僧人却也不是个好脾性的,几句言语冲突之后竟悍然出手,凭着一双威猛绝伦的肉掌一掌震断了常威赖以成名的风雷刀,再一掌轰得常威重伤呕血。最后那位僧人倒也不曾取了常威的性命,只是勒令他退出江湖,不许出来兴风作浪。

    从那次以后,常威销声匿迹,果然没有再在江湖上现身。安慕华也知道他与杜氏兄弟的这层关系,先前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隐瞒了杜氏兄弟的真正死因,便是忌惮常威的存在。

    不过常威终究退出江湖日久,安慕华虽然忌惮却也不至于无原则地退让。他沉默片刻后,神色不卑不亢,语气不软不硬地道:“原来是常兄,安某失敬。安某来洛阳时间不长,不曾有幸见识常兄风雷八式的神威。只不知常兄此次重出江湖,可是要拿我安家重树你风雷刀的赫赫威名?”

    那常威虽退隐多年,早年的性情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是老而弥辣,见安慕华一个出身外族的商贾竟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丝毫不现惊怖之色,嘿然冷笑一声,右手从袖中拔出一柄长仅尺八、厚背阔刃的短刀,在身前虚劈一记,厅堂中登时凭空响了一声霹雳,震得众人双耳嗡嗡作响。

    一旁的陈祎凭借一双锐目与气机感应看得清楚,这老儿的一刀大有名堂,他挥刀之时,以内力震荡刀身发出巨大声响,不仅可以摄人心魄,收先声夺人之效,而且刀刃砍中敌人后,刀上的震荡之力还可以使伤口撕裂扩大,杀伤力以倍数增加。对方号为“风雷刀”,想必便是来源这一手刀法。

    常威虚劈了这一刀之后似仍觉震慑力不足,反手又将短刀掷出。那柄短刀挟着一串震耳的爆鸣飞向大厅的一根柱子,夺得钉了进去直没至柄。刀身的震荡之力导入柱身,震得那柱子瑟瑟抖晃,房顶扑簌簌落下灰尘。

    露了这一手之后,常威转头望向安慕华,冷笑道:“安老爷所言不差,我那侄婿与他兄弟的两条命确实值不得几个钱。不过他们却用自己的两条贱命从盗匪手中换回了安老爷的身家性命。安老爷可敢对着老夫这口重铸的风雷刀说上一句,你认为自家的性命也抵不上那区区一间商铺?”

    说罢,他将双手负于身后,仰面望着屋顶,似是不屑于再和安慕华多言。

    众人眼前忽有一道红光闪过,惊愕之下定睛看时,却见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研究图纸,仿佛万事不关心的安琪儿不知怎地一闪便到了那根仍微微战栗的木柱之旁。

    “你这位老爷子倒也有趣,竟教我爹爹对你这柄刀说话。”安琪儿一边笑语盈盈,一边伸出一只欺霜赛雪的素手,抓住露在柱身外的刀柄轻轻一拔,浑不费力地将深深钉入木柱的短刀拔了出来。她将短刀举起看了两眼,撇嘴哂道,“这刀不过是寻常精钢锻造,锻造的手法还颇为拙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到此处,她握刀的素手忽地散溢出腾腾热气,厅内的众人虽都离她有一段距离,却仍感觉一股灼热无比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的齐齐变色后退。

    安琪儿手中那柄精钢短刀迅速变得通红柔软,随即竟化作一滴滴金红色的铁水落下,在铺着方砖的地面上受冷后又变成一坨坨难看的黑色硬块。

    片刻之间,安琪儿的手中的短刀已消融殆尽,而她的那只纤纤素手依然光洁白皙,不见丝毫烧灼烫伤的痕迹。

    “化铁融金?安小姐好一身浑厚无匹的至阳内力!”常威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沉声问道,“却不知安小姐是哪位高人的门下?”

    安琪儿掩口轻笑道:“小女子不过是胡乱练了些家传的小把戏,让老爷子见笑了。”

    常威以为对方故意隐瞒师门来历,这在江湖上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便也不再追问。

    但一旁的陈祎却知道安琪儿这一手绝不是什么武功秘技,而是她西方火神血脉所拥有的天赋神通。

    常威冷哼一声,转向着安慕华拱手道:“难怪安老爷有恃无恐,原来家中藏着如此一位高人。老夫技不如人,自然无颜再过问此事。不过是非自有公论,却不是谁依仗武力便可以恣意妄为的!宫大人,方才的一切您看得清清楚楚,还请您来说句公道话。”

    那个自进门后便躲在同行众人的身后,始终一言不发的锦袍大汉轻咳一声,起身走到大厅中间,身上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威势。这威势却不同于常威身上的煞气,倒似身居上位者所拥有的威压之势。

    安慕华目光一闪,拱手问道:“恕安某眼拙,尚不知这位”

    那锦袍大汉淡然笑道:“本官宫平,刚刚上任不过数日,难怪安老爷不识。”

    安慕华脸色微变:“原来是刚刚接任洛阳总捕头的宫大人,安某失礼了。”

    他回到洛阳后便听说洛阳总捕头刚刚换了人。原来那位与他颇有几分交情的总捕头解韬已经调任西京长安,而新任的总捕头宫平却还未来得及搭上线,不想杜家竟先一步将其拉拢过去。

    宫平摆手道:“安老爷不识本官,也谈不上失不失礼。本官此次前来,只为调查一件案子。日前有本城百姓杜山遗孀常氏前来报案,说杜氏兄弟遇害之事大有可疑之处。

    “本官调查之后发现此事确有蹊跷。安老爷说杜氏兄弟是遭盗匪杀害,除了你本人却没有任何佐证,这令本官不得不心生疑惑。还请安老爷随本官到衙署走一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交代一番!”

第二十一章 权力即道理() 
看到对方竟做了两手准备,以力欺人不成又以权压人,安慕华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寒芒,冷笑道:“宫总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凭着一个妇人的胡乱揣测便要将安某入罪不成?”

    宫平不急不缓地道:“安老爷不要误会,本官并不是认为安老爷有什么嫌疑,此行也并非缉捕捉拿,只是想请安老爷协助调查,弄清此事的一些疑点罢了。”

    “也不必跟宫大人回去,安某现在便可以明确地告诉大人,事情便如安某先前所说的那样,什么隐情之类的全是子虚乌有!”

    安慕华自然知道他说得虽是客气,但自己若是真地天真到老实跟着去了人家的地头,到时被捏扁揉圆便全看人家的心意。对方既是不怀好意,他言语中便也不再客气,立时便变得强硬起来。

    宫平本就冷厉的面容瞬间笼上一层寒霜,一字一顿地道:“安老爷怕是没有明白本官的意思,本官不是邀请你,去或不去由不得你做主!至于事情的真相,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好威风!好煞气!若是安老爷说了不算的话,不知本官说了又如何?”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进来,话语中满是浓浓的倨傲之意。

    声音未落,一个身着华服、细目缩腮,下巴上生着一绺可笑的山羊胡的老者走了进来。这老者进来之后,眯成窄缝的小眼睛里射出两道阴冷的目光,在厅内常家众人的脸上扫视一周。

    所有人被他的目光扫到的瞬间,都生出被一条最阴险的毒蛇盯住的危险感觉,其中几个心志不坚之人的背心登时渗出冷汗。

    安慕华看到这老者时,脸上登时现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上前来拱手道:“云大人来的正好,这位宫大人的官威太盛,安某这里可是有些顶不住呢!”

    老者哂笑一声,颇有些不屑一顾之态:“什么宫大人,不过是比芝麻大不了一些儿的微末职事,也好意思在人前作威作福!”

    在看到老者之时,宫平的脸色立时大变,一颗心也随之沉了下去,暗叫道:“糟糕,怎地姓安的竟与此公相识,而我一点风声都没有受到?”

    心念电转之间,他忽地想到此行之前自己的几个副手有意无意的从旁怂恿,登时恍然大悟:“是了,定是那些家伙不服我凭空得了这总捕头的位子,所以施诡计陷害我,故意要我来触这个霉头!”

    瞬间想通其中的关节之后,宫平霎时收敛了一张冷脸,转而现出满脸阿谀谄笑,快步走到老者身前深深地拜了下去,口称:“卑职宫平,见过云少卿!”

    听到宫平对老者的称呼,除了初来乍到的陈祎,旁人登时知道来人的身份,竟是当朝皇帝杨广驾前的宠臣之一,时任卫尉少卿的云定兴。

    说起云定兴,却称得上一个奇人妙人,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此君原为故太子杨勇宠妾云昭训之父。杨勇倒台之后,云定兴受牵连被除名配于少府,却又不甘寂寞,用先前从女儿那得来的珠玉珍玩贿赂杨广第一宠臣宇文述,又巧手制作许多精美的衣物、兵器、甲胄、仪仗等,通过宇文述转呈杨广,到后来更向杨广进言,诛杀杨勇的几个儿子亦即自己的嫡亲外孙以绝后患,终于得到杨广的信任和宠幸,官职也由少府丞、少府监一路升到了卫尉少卿。

    因为人人皆知此人是个精于谄媚又心狠手辣的小人,眼下又深得杨广宠信,所以纵使官爵在他之上者,也不敢轻易得罪于他。宫平这总捕头的名头叫起来好听,实际在官场却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在云定兴面前自然直不起腰来。

    瞥了一眼在身前卑躬屈膝的宫平,云定兴冷哼一声道:“宫总捕头,本官听说你怀疑安老爷与一桩人命案子有什么牵连。不过本官与安老爷相识多年,深知其为人最是温良醇厚。你还是该调查明白才下结论,勿要是好人蒙受不白之冤才是!”

    一滴冷汗从宫平的额角滑落下来,他忙不迭地连连点头:“云大人说的是,卑职也以为安老爷绝无可能涉案,此行不过是例行公事略作询问。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杜氏兄弟确是为盗匪所害,其家属贪心不足,所以捏造谣言诬陷安老爷。请云大人与安老爷放心,卑职定然狠狠惩治这班无良刁民!”

    “宫大人,你”一旁的常氏脸色惨变的失声惊呼。

    “闭嘴!”宫平的双目中射出凌厉无比的精芒,厉声呵斥道,“今次的事情全是因你的贪婪而来,再敢多嘴,休怪本官无情!”

    常氏登时噤若寒蝉,一旁的常威虽然脸色难看至极,却也保持了沉默。

    “罢了!”安慕华忽地开口道,“宫大人,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安某也不愿追究,毕竟杜氏兄弟与安某也算宾主一场。不过安某希望此事到此为止,不想再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宫平暗中松了一口气,忙赔笑道:“安老爷大人大量,这些刁民又岂敢不识相。此事便包在下官的身上,若有任何手尾,安老爷只管找下官说话便是!”

    安慕华拱手道:“今日安某有客,便不再多留诸位,请便!”

    宫平等人如蒙大赦,赶紧地灰溜溜走人。

    一旁的陈祎冷眼旁观看了这一幕峰回路转的闹剧,心中暗叹道:“果然拳头大便是道理,权力大亦是道理,古今相同,概莫如是!”

    云定兴在后面望着离去众人的背影,冷笑道:“安老爷你也忒矣的心软,若换做本官,定要弄这些家伙一个家破人亡才算出气!”

    安慕华笑道:“安某终究是生意人,所谓和气生财。若是动辄使人家破人亡,以后还有谁敢与安某来做生意?再说那常威也算个人物,若是赶狗入穷巷,难免他会做出狗急跳墙之举。算了,不说这些惹人心烦的事情,今日安某请云大人过府,除了解决这桩麻烦之外,还要引荐一位有趣的小朋友给大人相识。”

第二十二章 易容换貌名金蝉() 
安慕华没有觉醒先祖火神血脉的神力,却在经商一道上极有天赋,所以才能由西域而至洛阳,几乎是赤手空拳赚到如今的巨万家私。

    眼前的云定兴与陈祎二人,一个是他数年苦心经营才结纳拉拢的一座赖以在洛阳立足的靠山,另一个却是一座他凭借商人特有的灵敏发掘的潜在价值难以估量的金山,哪一个都不容轻忽,当即郑重地为两人做了引见。

    云定兴与安慕华的关系应当是不错,虽然陈祎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但安慕华郑重其事地做了介绍,他便也收敛了官威与陈祎谈笑风生。等到问明了陈祎的出身,得知他也是世家出身,祖上可以追溯后汉的一代名臣陈寔。自魏晋直至如今,世人皆重门第出身,云定兴本人出身寒微,对世家子弟天然地存了一份向往,以至于在面对陈祎是又平添了一份重视。

    陈祎前世曾因“职业需要”而扮作各种身份出入不同的场合,在待人接物上实是老练到家。在面对云定兴时侃侃而谈,几句不着痕迹的吹捧将老于世故的云定兴心花大放,很快便将陈祎当成一位忘年之交。

    不多时安慕华命人安排好酒宴,请云定兴与陈祎一同入席,安琪儿亦在席间作陪。

    席上的四人中,安慕华、云定兴和陈祎一个比一个精明,安琪儿则飒爽开朗颇有豪气,一场酒宴其乐融融。

    尽欢而散后,陈祎和云定兴先后告辞。

    陈祎回到自己家中,陈保一家将他迎到室内。不等他们发问,陈祎便将此行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对陈保道:“关于和安家合作的事情,还要麻烦叔父盯着一些。不过我已经和对方说好,咱们只出配方,安家负责生产和经营,叔父你只须隔段时间去收钱和核对账目便好。”

    陈保答应后又有些迟疑地问道:“小祎,你就这么把配方给了那安家,难道不怕他们过河拆桥?”

    陈祎胸有成竹地笑道:“叔父不必多虑,我手头可以拿来赚钱的东西很多,这配方不过是用来试探安家是否是可以深入合作的对象。暂时看来,那安慕华虽不乏权谋,却也懂得进退,还算是合格。”

    这一年来,陈保已经见识了这族侄表现出的种种不凡之处,深知其年纪虽见识却比自己这成年人还高明百倍。他既然如此说了,必是有相当的把握,用不着自己再杞人忧天。

    将事情交代清楚后,陈祎又问道:“叔父,日前我请你准备的事物可已备齐?”

    陈保答道:“已经准备好了,便安置在城外秘密购置的一座庄园里。只是小祎你确定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陈祎叹道:“叔父你知道我终究要到净土寺出家,到时行事难免会有诸多不便之处,所以不得不早做准备”

    从即日起,陈祎便开始闭门不出,日夜参研修习“金蝉七术”、“维摩诘心经”及“小雷音咒印秘录”。

    转眼一月时光匆匆而逝。这一天从洛阳城外驶来一辆金装银饰的华丽马车,拉车的是两匹遍体雪白的高头大马,坐在车辕上执鞭驾车的却是一个肤色漆黑、身形剽悍的昆仑奴。

    马车一路来到安慕华的府前,那昆仑奴勒马停车,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带着一脸虔诚的恭敬之色向着车厢躬身施礼,用明显还有些生涩的汉语禀道:“主人,已经到安府了。”

    车厢中传出一个尚有些少年稚气的声音,说的却是字正腔圆的汉语:“摩勒,你且到门上去通报一声。”

    那被唤作“摩勒”的昆仑奴答应一声,举步到门前叩打门环。

    不多时,有一个安府的家人开门来看,见到门前站着一个身高过丈的昆仑奴,着实吃了一惊,愣了一下才问起对方来意。

    摩勒指了指阶下停着的马车道:“我家主人讳号金蝉子,乃是西域商贾。如今初到洛阳,听说安老爷为商界前辈,故此前来拜会,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那家人看了看面前据说是权贵豪门才用的起的昆仑奴,又看了看阶下停着的那辆豪华马车,倒也不敢怠慢,说了一声“稍待”之后,转身飞快地赶去通报。

    摩勒回到车边,伸手将车厢的门打开,从车里出来一个年龄不过十多岁的少年。这少年身上穿着一间彩绣辉煌、圆领窄袖的胡服,容貌也不似中原人物。他生了一头如太阳般灿烂的金发,皮肤白皙如玉,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双目中的瞳孔竟也是金黄之色。

    少年下车后,吩咐摩勒道:“你先将我准备的礼物取出来。”

    摩勒便去马车里拿出一个扁平的锦盒,双手捧着站在少年的身边。

    片刻之后,安慕华亲自迎了出来,看到门口卓然而立的金发少年时,目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暗道这少年的仪容气度,竟是丝毫不逊色与自己看重的陈祎。

    “这位便是安老爷了?”那少年抢步上前拱手施礼,“商道后辈金蝉子有礼,冒昧登门,尚乞见谅。”

    安慕华呵呵笑道:“不敢当,金公子免礼。”

    两人寒暄已毕,安慕华请金蝉子入府。两人并肩走在前面,摩勒手捧锦盒在后面跟随。

    到客厅落座看茶之后,金蝉子欠身道:“晚辈初次登门,无以为敬,唯有自家工坊造出的几件小玩意儿尚算新奇,聊充薄礼奉上,还望安老爷勿要见弃。”

    说罢将手一摆,摩勒立时趋步上前,躬身举手将那锦盒奉上。

    “好说,金公子太客气啦!”安慕华笑呵呵地将锦盒接了过来,随意掀开盒盖看了一眼,脸上神色登时一变。

    锦盒中是六只琉璃酒盏,但质地却不似时下的琉璃器具一般呈现各种颜色,而是如最纯粹的水晶般晶莹剔透,不见一丝杂色。安慕华从西域到洛阳经商多年,眼界何等开阔,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质地如此纯净的琉璃器皿。

    “还未请教金公子莅临寒舍所为何来?”安慕华看过锦盒中的礼物之后却不放下,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对方一见面便奉上如此重礼,所求之事必然非同小可,他是一定要问明白衡量好之后才敢手下这份礼物的。

    “这”金蝉子方欲开口,却又有所顾忌似的向四周看了一看。

    安慕华会意,当即令厅内所有侍奉的仆婢尽数退下。

    等厅内只剩下安慕华、摩勒和自己后,金蝉子微笑开口,声音却陡得变了一个人:“小子无状,与安老爷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尚请恕罪。”

    听到这个声音,安慕华登时瞠目结舌,用见鬼似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金蝉子。

    却见金蝉子的满头金发和金色瞳孔都缓缓变成黑色,脸型也变得方正了一点,俨然已是另一个人的形象,却不是陈祎又是哪个?

第二十三章 两年() 
匆匆两年,这大隋天下被那位一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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