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路在脚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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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依次坐在他下首。
判官开口老生常谈:“李晨语不能死”,见众人一脸的不屑,转而不悦道:“你们若有本事活捉她,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上次船上死了八十二人,他们本不该死,两次出手都无功而返下回还要死多少人?她躲在人群中露头,你们能耐她何”?目光扫过众人,转向通阳镜,道:“有什么方法不妨说说”。
阳寿本不该尽的八十二人现在还在地府关这,无处投胎,跟他们有关的人和事都需要时刻重点关注,在关键时刻从一旁协助,将事情推回原来的轨道,以防再次乱了轮回。
那几人面面相觑,屠鬼头一个不服:“地府相邀她就会来?哼,我看未必,弄死她一了百了”。
他最看不惯李晨语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还有被她攻击到魂飞魄散的温莲,每想起一次他在心中就憎恨一分。
封于修沉思片刻,望向众人,见他们没有说话的意思,开口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过有关屠龙阵的记载”。
“怎么说”?碑耆紧问,想弄死李晨语的不止屠鬼一个,还有碑耆,他与徐图伏梵弥二人交情深厚,当初他们死时碑耆就发誓要为他们二人报仇。
现在判官竟然想要谈和,他头一个不答应。
“记载中说制做阵法需要千只英魂,千只厉鬼,千个童男童女,还需要女娲补天留下的补天石”。封于修摇摇头叹息。
龙那种生物他们只在记载中看过,已消失数千年之久,传说龙能行云布雨,消灾降福,是吉祥的象征,这是一方面。
也有记载说恶龙能翻天覆地,无恶不作,这是不祥。
是好是坏姑且不论,无法掌控,不可预料也无力掌管这才是关键。脱离了轨道就代表常规被打破,那一切都乱了,是祥也好,是不祥也罢,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众人目瞪口呆,封于修说的那些,拿出其中一项也难办到,英魂是几世轮回修来的,岂是说动就动的,他们轻易不投胎,投胎成人就是千古传载的大人物。
厉鬼好办,只要喂饱了就是威力无穷。
用什么喂?当然是那千百童男童女。
童男童女从哪儿来?
女娲补天遗留下的石头在地府各各冥界镇压,从有地府开始那些神石就存在,从未被动过。
不知道取出来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看”,判官出声提醒众人,让他们看通阳镜,他甩了甩宽大袖袍,通阳镜上的景象就变了。
镜中不在是李晨语的景象,而是出现了一个沉思不语的中年男人,他皮肤白皙,一双浓眉下的丹凤眼锐利而内敛,鼻若悬胆,唇方口正,下巴处续有短须,他坐在书桌旁神情严肃,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桌面上的字条出神,纸条不大,却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季白的大哥,中书大人季明德。季大老爷的信由信鸽送到了他手中。
他先是心惊,怀疑此事的真假,又想到季白也在其间,才确认了此事千真万确。
已经在扬州传的人尽皆知了,这样的事儿瞒不住,想要他倒霉的人数不胜数,出了这等不祥之兆,很快就会流传开。
自己遮掩起来不如把它晾在众人面前,最起码能落一个光明正大的形象,若是遮遮掩掩的被有心人利用,那岂不是跳进了黄河。
不行!我的马上把季家从这件事儿中摘出来。
他想到这儿也不在多虑,朝门外去,脚步匆忙。
“你去吧大少爷叫来”吩咐随从道。
那随从见他神色有些许的急色,纳闷的连忙应了一声:“是”。
“等等”季明德有些许的出神,又喊住急步而去的人,吩咐道:“在命人备马车”。
那随从看了一眼天色,已近黄昏了,此刻正是用晚膳的时候,这时出去是有什么急事儿?他疑惑的撇了一眼季明德,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小跑这走了。
季明德与季礼同座一辆马车,外面是哒哒的马蹄声,车内却寂静无声,半晌后季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有怀疑的声音道:“这不可能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他摇头连连说道:“不可能”。
季明德阴沉这脸,从怀中掏出另一张字条,递给他道:“这是你五伯父写的,你看看吧”,脸色疲倦的揉了揉额头。
想他饱读诗书,祖祖辈辈皆是读书人,听都没听过这等奇事儿,不可谓不震惊,一时之间心里无法平复。
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说法是圣人说的,读书人向来拿这个标榜自己,现在认知度被大大的刷了一回,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
季礼也是读书人,跟他爹的脾性相同,蹙眉沉默不语,将各种可能想了个遍,等回过神时马车已经停下了。
季礼下马车,抬头朝正前方望去,门匾上镀金的大字醒目,上书程府。
季明德的老师名叫程恪,是个有大学问的人,他德高望重品德高尚,人称程泰斗;先皇几次相邀都未曾出仕,一生中桃李满天下,从他门下出来的人,多是有才之人,读书人都已是他的学生为骄傲。
季明德幼年时就拜在他门下,是程泰斗的得意门生,季明德最敬佩的人就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的老师,想请程恪拿主意。
这件事儿要是的到了程恪的支持他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在文学世林中绝不会有人诋毁他的名声。
季明德还是头一次没有送上拜贴就登门,接到下人来报时,季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脸型方正,须发皆白,额头上有三条很深得抬头纹,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能洞察一切,看到人的心底去。
他放下手中得筷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缓缓道:“带他们去书房”。
现在人讲究男女不同席,程恪更是个处处讲究礼法的人,他们至亲之间在一起用膳也是男女分席。
程恪猜想他们定是有什么大事儿,也不耽搁,立时去了书房等待。
季明德最是了解他老师的人,未开口先是一鞠到底赔礼。
程恪点点头,端着茶盏的手抬了抬示意他们坐,抿了一口茶水。
“明德是有什么急事?”又笑得满脸褶皱道:“着可不像你,平时雷打不惊的人,今天怎的这般着急”。
程恪最喜的就他那遇事波澜不惊的性格,很少见他面上露出急色,好奇的同时又有些许的忍俊不禁。
季明德看了一眼正在整理书籍老仆,那是程恪的老随从,可以信得过。
他从袖袋中将那两张字条掏了出来,双手奉到程恪面前:“老师先看看这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九章()
一只枯瘦白净的手拿起那字条,移至烛台前,他越看越心惊脸色跟着变了变,白眉蹙在一起,满脸不可思议的朝季明德看去,又接着朝纸条上看,快速的又浏览了一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证实了吗”?
程恪心底已经给出了答案,自己的这个学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季明德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拱了拱手,沉稳道:“是的老师,这事儿不会有假已经证实了,云川也在扬州”。
又将季白的信递给程恪。
程恪显然是认的季白,脸上的诧异之色尽显,快速拿过纸条,蹙眉坐在椅子上沉思,平时不动如山的人此时也掩饰不住心中的诧异。
他阅遍群书,对奇闻异事也多有耳闻,都没有这件事让他来的心惊,书本上多是杜撰,看过后只当是解闷,现在确实真实的鬼怪作祟。
季明德见他久久不语,朝开口打破沉默:“当时学生也很是吃惊,这等奇事实在是听所谓听闻所未闻啊,学生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这要是传开了,我们季家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季家出了一个妖孽的事儿,对于清誉比天高的季家来说是背负不起的,无论是金陵城的季家,还是扬州府的季家,世人只会说是季家出了不祥之人,那些污水不会动遥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根基,但却是个洗不掉的污点。
这样的事儿百年难有,被记入史册也不一定,到时后人又该如何看待,向来只有美名传颂的季家岂不是太过冤枉。
程恪回过神,站起身走向一旁的坐塌,指了指对面让他们父子二人做。
几人盘腿坐下,程恪捋这胡须若有所思道:“是否派人去了扬州那边”。
“已经派了心腹,”季明德自然要派人去了解其中详情,刚一得知此事后他就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程恪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不尽是找他出主意的,更多的是让帮忙他正名的。
这个学生前途无量,又懂得审时明事,况且这样的事儿确也不是季家的过失,他没有不帮的道理。
“扬州那边对家仆处理的方法不当,禁不住查,这般掩耳盗铃是无用功”。
程恪说的没错,知道那些家仆的人不在少数,根本禁不住有心人查。
季明德明白这个道理,他明了的点点头,请教道:“还请老师出个注意,学生现在是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啊,季家自立世开始也没出过这等邪事”。
程恪被他的话逗的笑着摇头,他任谁说这话都信,就是不信这个学生能有六神无主的时候,笑过后神情又不由的严肃起来,缓声道:“还是将那些人原来的身份恢复吧,那般掩耳盗铃反倒惹人疑惑,光明正大的将此事上报,我想皇上是不会对季家不满的,这本就与季家无关,陛下是有德之君,你只管将此事上报”。
“老师说的是,学生明白这个道理,可要想把季家彻底从里面摘出来恐怕是难”。
这才是季明德担心的,季家声誉高于一切,想要世人敬重声誉是不可或缺的。
“这样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遮掩不住的,到时我会找出面给季家辩白的,你尽管放心”。
有了这句承诺,季明德算是彻底的放心了,他神情感激起身行礼。
程恪挥挥手让他父子二人坐下,问道:“你打算何事向皇上禀告此事”?
“我打算今夜就是找范增,我与他素来有交情,找他帮忙我想他是不会拒绝的,明日上朝时他会帮我在朝堂上讲话,多数六部官员都以他马首是瞻,皇上对他也很是信任,这事儿有了他做助力就万无一失了,”季明德征求程恪的意见道:“学生这样可行”?
这与程恪心中所想一致,他捋这胡须赞道:“甚好”。
又商量了各种细节,季明德就从程府中告辞了。
马车中。
“我们家难免会被有心人泼脏水,到时有人胡乱散播谣言,咱们怎么办”?季礼担心道。
季明德摇摇头叹息一声,“那是不可避免的,为父将此事大白与天下,就证据了季家的坦荡,那妖孽复生的事儿,岂是世人能办得到的,不用过于担心,季家没那么容易就让人泼上脏水”。
季礼点点头,沉思不语。
夜里更深露重,他忍不住打个哆嗦,不自在的朝车壁上挂这的烛灯处挪了挪,他一开始不相信信上所说的那些,现在心里却有些发毛。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小声道:“爹你说,这世上真有人能死而复生”?
季明德撇了他一眼,心里也是纳闷的紧,闭目养神道:“等你五伯父回来了,你去问他就知道了”。
有或没有,季明德是一点也不想提起,这等诡异的事儿发生在季家,他撇还撇不干净,哪有心情胡思乱想。
闻言季礼心里打了退堂鼓,他最怕的就是季白了,上回被他教训过的话还在耳边呢,没胆子再去找不自在。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一切通过通阳镜被看的清楚。
“明日阳间就吧李晨语的事儿传遍了,到时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判官看向众人,问道:“有想法的就说说”。
“不如托梦给那皇帝,让他不要管此事如何”?碑耆提议。
“恐怕不但阻止不了,反倒是添乱”,屠鬼说话向来不就情面,脸上永远带着不屑。
碑耆不悦的反问:“你说,怎么办”?
坐在最末尾的女子道“趁着李晨语重伤,趁机抓她才是,这回我们几人联手有八成把握将她捉住”。
“她若视死抵抗呢”?
屠鬼耸耸肩,瘫坐在椅子上,看向那女人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怀好意。
那女子忽视盯着自己的阴毒目光,朝上座的判官望去,死气沉沉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前方,问道:“判官大人是想把她招揽到地府”?
判官撇了她一眼,转而道“先解决明日将要发生的事情重要,其它的过后再说”看向碑耆吩咐道“你去通知阳间那几个方士,让他们将此事揽过来”。
判官所说的方士是由阴间选中的通阴之人,他们主要负责阴间传递给他们的信息,协助阴间的人在阳间办事。
那些方士名不见经传,甚少有人听闻,多是隐居之人。
碑耆应了一声,站起身走了。
“你们谁想去与她谈谈”?
判官笔直的坐着,锋利的目光朝他们看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章()
一直未曾开口的封于修站了出来,道:“我去走一趟”。
判官点了点头,他心中的人选也是封于修,跟他们几个比来,碑耆不善言辞,屠鬼只会耍凶斗狠,封于修沉稳,做起事来面面俱到,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现在就去吧,能今天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她若是有什么要求你先不必一口回绝,等商议过后再决定”。
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地府多了一员悍将,阳间少了个祸害,何乐而不为。
封于修与判官的想法一致,他应了一声便朝阳间去。
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的李晨语猛地睁开眼睛,一瞬间就消失在塌上。
她感知到有阴气,想都没想的就瞬间移至隔壁大院中,这户人家人数众多,这几天以来没出现过任何异常,地府的人不可能在这边做手脚,
自己的精神力只恢复了小半,在被他们围攻恐怕就要拼命了,我还没活够呢,不想死,他们若是不顾及这些人的死活,那我又何必在意。
想到这她一跃上了最高的屋顶,月亮就挂在她头顶,明晃晃的月光笼罩这她。
她望向缓步而来的红衣人。蹙眉暗想: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李晨语心中暗自惊讶,转而又在周围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被埋伏。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又很快消失不见,探究的目光看向封于修,猜测这人单枪匹马的来找自己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数十米开外,封于修停下脚步,看向李晨语,心中惊讶她竟然恢复的这么快。
脸上毫无波澜的轻声道:“我奉命前来和你谈谈,你不必紧张”。
夜深人静,院中无一丝灯火,明亮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他声音不大在这寂静的夜晚传遍四方。
但院中沉睡的人却无一人惊醒,他们都陷入了昏迷。
李晨语刚刚还在奇怪他怎么吧这些人都弄晕了,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是要找自己谈谈啊。
她眼中的光芒熠熠生辉,心里是有些激动的。
没想到这么容易地府就找自己谈判了,谈不谈的成先放在一边不管,他们肯低头就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看来是反抗有了效果,有了阴间的认可,阳间的这些破事儿又算得了什么!
好,这太好了!我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无声的笑了起来,容颜明媚,看那红衣人越看越觉的他好看,用精神力摸了一把他的脸,虽然啥感觉也没有,但她开心。
邪笑道:“哦?你想找我谈什么”?
封于修侧了侧脸,躲开脸上作乱的触感,心里明白是哪个小东西做的乱,心里暗暗防备,她实在太恢复的太快了,明明今天还有见她吐血。
心里的诧异并未带到脸上,声音无任何起伏的道:“地府愿意招揽人才,宽恕你的罪责”,话锋一转像是想起什么:“哦,对了!你整日里躲躲藏藏,可能不知道阳间已经没有你容身的地方了”。
李晨语讽刺一笑,满目不屑,语气森然:“有没有我容身的地方不用你告诉我”。
这世间这么大每一个地方都有我李晨语的传说不成,只要解决了阴间这么一个没完没了的大麻烦,我随便往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上几年,往后谁还会知道我李晨语的来历,老娘才不在乎通缉令那档子屁事儿。
她张了张嘴,想刺那人两句,转念一想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人能被派来跟自己谈判就说明还有些身份地位,刺他两句不疼不痒的有什么用!以后少不了要跟地府打交道,还是尽量少得罪人吧!
她眼波微转,里面闪烁这狡洁的光芒,展颜笑道:“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你还是说说你们打算怎么招揽我吧”。
封于修负手而立,顶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低沉的声音道:“自然是成为我地府一员,只要遵从号令,守规矩就可”。
他心里明白这个小东西是有心投降,却又想提条件,紧盯这屋顶上被月光笼罩的人。
只听李晨语笑了一声道:“你说的这些都可以,没什么难办的,但是”她顿住,飞身下了屋顶,走向封于修。
封于修暗暗做起了防备,周身的肌肉绷紧,背在身后的右手握成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缓缓靠近。
李晨语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勾起红唇缓缓道:“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留在阳间”。
封于修冷漠的双眸闪过一丝杀意,不由的皱眉暗想。
她这是什么条件,跟没投降有什么区别,要是能容她留在阳间他们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抓她。
“你为何执意留在阳间?地府给你面子不与你计较你怎的这般不知好歹?真当我地府好欺负不成”?
封于修有些动怒,他想不通这个李晨语想干什么,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图?毫无波澜的眼眸看向她,心中暗自猜想。
李晨语无视他的怒气,冷漠的表情更胜他一筹,寒声道:“我为什么留下来有我的理由,你管不着,我只有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