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路在脚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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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府不愧隶属江南,大街上不难见到穿着绫罗绸缎的行人,店铺里迎来往送,好不热闹。女子带着纱帽,长长的纱帽下摆垂到腰间,随着步伐摆动。青年男子大多穿长衫头戴纶巾,一看便知是读书人。
行走的路人神色悠闲,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卖声。
街道干净,道路两旁的房屋整齐的屹立在两旁,多是二层小楼,木头制做的门窗上雕刻这精致的花纹。
翠柳长长的柳枝垂在水面,清澈的河水上不时游走这鸭子,行船穿梭其间,远处传来船夫悠扬的小调儿。
凉亭随处可见,不乏学子在其中吟诗做对。
穿过几条热闹的街市,赵半瞎就又骑上马,李晨语赶着驴车跟着,穿梭在各个巷子中。
没多时,就来到一座大院外。院子占地颇广,从院中伸出各色花树,外墙刻着一列符文,长长的一列,从墙尾道大门口。
大门外坐落两只石狮子,大门禁闭,旁边的小门开着,门匾上写这两个大字,章府。
赵半瞎下马,从马背上的包袱里翻找出一张帖子,走到小门前叫门。
喊道“有人吗”?
连拍了几下门才有人从小门里出来,来人是个中年人,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想起一个多月前大总管交代过的话,询问道“不知你姓什么”。
有此一问赵半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他师兄提前交代过。他捋了捋胡子,笑道“我姓赵,人称赵半瞎”。
看门人心里一喜,总管交代的事儿都两个月了,今天他总算把人等来了。脸上带着讨好般的笑,说道“小的给赵道长请安了”,弯腰一鞠到底。
“不必多礼,你把帖子拿进去吧”赵半瞎吧手里的帖子递给看门人。他与他师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虽说不是头一次登门,但也时隔多年,该守的礼还是要守的。
看门人推拒,说道“不必不必,大管家早有交代,道长您只管里面请”。
赵半瞎点了点头收起帖子,回头对李晨语说道“晨语,咱们进去吧”。
李晨语拍了拍驴子的头,驴子抬头看了看她,也不用人牵跟着他们往门里走。
看门人小跑这将地下的门槛拿掉,对帮忙开门的人轻声道“快去通知管家,就说赵道长来了”。
之所以去通知管家是因为章家家主不在,他几天前就出门了,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过,一定不能怠慢他师弟。
李晨语边走边看。进了大门首先看的是影壁墙,上面雕刻这精细的八卦阵,不知用的什么材料,八卦阵黑白分明,很是精美。
影壁墙后是通往院内的门洞,门洞两旁的花坛中,种着各色花草。门洞内青砖铺就的路,左右两边是厢房,正前方是待客厅,右边是一小片竹林,有门洞可以通往内院。
赵半瞎李晨语二人被请去了待客厅,看门人说道“赵道长稍等片刻,小的已派人去请管家了”。
赵半瞎伸手端起茶碗,递给李晨语。闻言道“你家家主不在吗”?
赵半瞎的大师兄名章庆丰,年幼时体弱多病,几次险些丧命,赵半瞎的师傅从冀州经过时恰好救过年幼时的章庆丰,章庆丰他爹事后亲自跑去京城将他送去道观寄养,直到二十岁后才又回到章家,娶妻生子,现在是章家的家主。
赵半瞎的话音儿刚落,一中年人就提着袍子小跑进来,一鞠到底,说道“赵道长,小的给你请安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赵半瞎站起身走上前,将人扶起来,惊喜道“章平,请起,请起”。
赵半瞎抓着他手臂问道“多年不见你一向可好”?
章平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了一番赵半瞎,说道“多谢道长记挂着在下,道长还如当初一样,丝毫未变啊”。
赵半瞎捋这胡须笑道“章平啊章平,你还是这么会说话,咱们都有十余年未见,我怎能没变呢”。
摸了摸灰白的胡须感叹道“老啦”
。
俩人你来我往的叙旧,看着很是熟稔。
章平看着李晨语不解道“这位是”?
“他是我的忘年交,你就称他公子吧”,赵半瞎在给他大师兄的信里特意嘱咐过,不可透露李晨语的事儿,毕竟改命之法有违天道,她又那么避讳她的身份,惹毛了她,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都是轻的。
章平从椅子上站起身对李晨语拱了拱手,道“公子”。
李晨语端着茶杯示意了一下并未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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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章平动了动眉眼,心想对面的小公子甚是傲气。
“管家,可是道长来了”
一青年男子说这话儿,走了进来。这男子气质温和,书卷气浓郁,一看便知他是个读书人。
章平连忙迎上去,说道“大少爷,是赵道长登门了”。
赵半瞎站起身,走了两步说道“可是章涵,章家侄子”。
赵半瞎曾在章涵满月时应邀来过章家。大师兄章庆丰也时常在信中提起他这个大儿子。
章涵的视线在赵半瞎的左眼上停留片刻,行礼道“小侄见过道长,长听家父提起,侄儿不曾远迎,还望道长见谅”。
赵半瞎是名副其实的道士,章涵也不似平常一样称他为叔叔,而是以道长称呼。
赵半瞎亲自将她扶起,说道“我与你父亲是师兄弟,侄儿不必多礼,你幼时我还曾抱过你,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赵半瞎满脸欣慰,像是看自家孩子。
“家父时常提起在京城道观里的日子,每每都是感慨万分,与侄儿常常提起赵道长,对道长也是甚是思念”,章涵说道。
李晨语正在欣赏中堂上的画儿,上面画的是一个道士,手拿拂尘,看样儿是在降妖除魔。
赵半瞎又在跟章涵介绍李晨语,只听他说“这是我一小友名李晨语,我请他一起来江南游玩”。
章涵手里拿着拿着扇子,渡了两步,说道“侄儿带道长和小公子游玩如何,江南的美景天下皆知,就说这三大名楼,分别是最有名得黄鹤楼,滕王阁和岳阳楼。还有六大名镇,江南的美景说也说不完”。
赵半瞎捋须大笑,对李晨语说道“晨语觉的如何啊,章涵说的地方一年也看不完,等着一饱眼福吧”。
李晨语笑了笑,吃着桌子上的糕点,含糊道“那就看够了再走”。
江南的景色在千年后也如雷贯耳,来古代活一回,不到江南来一趟都称不上来过古代。
赵半瞎笑道“那我二人就麻烦侄儿带我们领略一番了”。
章涵哗的一声收回扇子,拱手道“任凭差遣”。
“秋妈妈”
章平对一中年女子招呼道。
秋妈妈身穿葱绿色衣裙,一头浓密的黑发盘在脑后,低眉顺眼施了一礼,道“大少爷”。
章涵疑惑道“是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秋妈妈是章家太太贴身伺候的老人,平时跟少跑腿传话。
秋妈妈笑道“是太太听闻赵道长登门,特派老奴前来探望”。
秋妈妈也曾见过赵半瞎,只是事隔多年已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了,只记得他瞎了一只眼,自称半瞎。
道“这便是赵道长了吧,老奴有礼了”。秋妈妈施礼。
赵半瞎避开身子,受了她半礼。说道“贵太太身子可好”。
“太太身子还算安康,倒是老爷时常挂念道长,太太已经派人去请老爷回来了,老爷不日就将回府”。
“不必着急,我来并没有什么要事,你家老爷有要事就让他先忙,不必顾虑我”。赵半瞎客气的与她寒暄。
章平冲他禀告的小厮点了点头,说道“启禀少爷,贵客的房间准备好了”。
章涵点了点头,说道“道长一路风尘而来,想来是累了,还请道长先行歇息”。
“辛苦侄儿了,还请带我向家母问好,改日定亲自拜访”。
章涵将他们亲自送到客房,派了几个小厮专门伺候着。
“公子,先洗漱吧”
眉清目秀的小厮全福端着水盆,请李晨语洗漱。
中间摆放这桌椅,左边是一座屏风里面是床铺和隔出来的洗漱间。右边摆放这架子,上面放着各色瓷器,里面是书桌,笔墨纸砚样样俱全。
李晨语打量的一圈,道“先放下,你出去吧”
。
古人大户人家用惯了奴仆不觉的有什么,李晨语却觉的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盯着你,让人心生厌烦。
“是”。全福以为是李晨语对他不满意,心里有些不太高兴的应了一声退出去了。跟同样被赵半瞎赶出来的全意嘀嘀咕咕的说这俩人是泥腿子进城。穿衣裳的布料还不如他们这俩当奴才的。
李晨语听他俩这么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看出这有什么不同的。摇了摇头,也没放在心上。收敛五感,省的这些人玷污她的耳朵。
“梆梆”
赵半瞎敲响半开的门,道“晨语,我进来了”。
李晨语躺在床上正在看从书架上拿过来的书,她认识了一些字,看文言文都是不知其意,全当解闷了。
闻言道“进来吧”。
赵半瞎左右看了看,确定她是在屏风后,他当然不可能走进去,李晨语在不拿她自己当女子,他也不能放肆。
站在屏风前道“等会儿我跟章涵侄儿用膳,我让人给你把饭菜送进房来,你要是想走动走动的话,最好不要去内院,那都是妇孺的居所,不好打扰”。
赵半瞎不说一下他实在是不放心,但他又不能把她独自放在客栈里。万一她走了自己上哪儿找她去。师兄这里又不得不拜访,事先跟他说过不提,师兄对自己有恩,他到江南怎么能不登门拜访呢。
李晨语勾勾唇,笑了。这个赵半瞎真当她什么都不懂了,最起码的为人处世,她不说精通却也不是不懂,她想去哪儿何须乱闯。
“叫人给我来点好的”,她这算是答应了。赵半瞎稍稍放下心来,下去找人给她弄好吃的去了。
李晨语一个人干掉一桌子菜,就剩下两她不爱吃的,全福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目瞪口呆,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真是泥腿子乡下人,没见过吃的”。
李晨语伸完懒腰走出屏风,道“你过来”。
全福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扭过身来假笑道“公子有何吩咐啊”。
李晨语笑问道“泥腿子乡下人,是什么意思”。
全福眼里闪过诧异,心说,他怎么知道。
他强装镇定,道“公子为何这样问”。
“你不知道的话,我就去问问你主子”,李晨语是看在赵半瞎的面子上才没出手收拾这小子,他回答的话能让她满意,她就可以不追究。
全福脸上闪过慌乱,心想他是客人,我是奴才,我在背后骂骂也就是了,要是让主子知道,为了面子我也的被打个半死。
他咽了咽口水道“那是说不懂礼数不懂规矩的意思”。
李晨语冷哼一声,道“滚吧”。
心说“别在让我听见你有下次”。
全福心里一紧,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收拾,提着东西一路小跑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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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群奴仆正聚在一起吃饭,见全福提着食盒过来,就问道“全福,那小公子剩下不少吧,你小子可别独吞啊”
。
平时上的菜主家一般都吃不完,剩下的就便宜了他们这些做家奴的了。
全福气愤的一把把食盒墩在桌子上,道“自己看吧”。他是越想越生气,自己竟然被一个乡下人吓住了,幸亏这些人不知道,要不然不知道被怎么嘲笑呢。
怪不得全福说李晨语是乡巴佬,就看她穿的吧,灰色短打,袖子和裤腿都半挽起来,脚下穿着草鞋,谁看了她也的说她是乡巴佬。
现在已是秋季,天并没有那么热了,李晨语还在穿草鞋,她只能说她穿不惯布鞋。不,应该说是穿不惯古代的袜子,又肥又大,一点也不舒服,走不了几步就掉了,她更喜欢光脚穿草鞋。
全意跟全福是亲兄弟,他打开食盒,见里面空空如也,疑惑的看着全福,心想他弟弟也不是那么抠的人啊,不解道“是道长又回去了吗”。
全福一拍桌子,气愤道“什么道长回去了,是那个,”他咽了咽口水,把嘴边的乡下人三个字咽了下去,停顿了一下道“那小公子一人吃完的”。
平时总被他两兄弟挤兑的人就不服道“啧啧啧,全福你也忒会吹牛,你那小公子虽说是个泥腿子吧,但毕竟是个小孩儿啊,他能吃的了那么多?你说,是不是看菜色好,都被你小子独吞了啊”。
全福一把拍开指到他脸上的手,生气道“爱信不信,下回谁想去收拾盘子谁去,我是不去了”。
众人见他真生气了互相看了看,也没在挤兑他,毕竟他俩的娘老子有本事,也不是谁都能挤兑的。
全意暗自摇了摇头,心说,他这个弟弟一定是惹事儿了,要不然不会一脸气愤样儿独自气闷,而是跟他们争个高低了。
有人就拿李晨语开起了玩笑,道“哎,你们见过那今天刚来的小公子了吗”。
“没听说过,哎,全福你跟我们讲讲呗”。
全福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嘴碎道“没错,那就是个泥腿子,穿的还不如乡下人,连双鞋也穿不起,那是吃啥啥不剩,那么多菜说不定就是被他放起来了,等着回乡下吃呢,哈哈哈”。边笑边拍大腿,仿佛解气一般笑得前仰后合。
众人想像这一个小泥腿子偷偷摸摸往乡下带菜的模样,都跟着哄然大笑。
一顿饭都拿李晨语当下酒菜说说笑笑。
夜幕降临,全福与全意提着热水,是给李晨语沐浴用的。
全意喊道“公子,小的们给你送水来了”。
全福在下午时把李晨语骂了个狗血喷头,心里得意,隔这屏风见人在屏风后,嘴里无声骂道“泥腿子”。
李晨语啪的一声把书合上,扯扯嘴角冷笑。
一闪身,就出现在全福身后。
全程被全意看在眼里,他只觉的眼一花,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他转过身就看见全福躺在地上惨叫,那位小公子提着热水站在旁边。
李晨语放下水桶,弯腰抓住不停挣扎哀嚎的全福,提起他的头,往热水里摁。
“啊”全意大叫,冲过去要推开李晨语。
李晨语一手摁着不断挣扎的全福,站起身,抬脚就给了全意一脚。
全意撞烂了半扇门,摔在院子里,疼的他全身缩卷在一起,他挣扎着爬起身,跌跌撞撞一路喊着救命跑出去了。
李晨语提起渐渐不那么激烈挣扎的全福。
全福双眼禁闭,几乎闭了气,脸被烫的通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起水泡,遍布全脸,即恐怖又恶心。
李晨语这才把他甩在地上,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等着人来。
头一个冲进来的是赵半瞎,他提着袍子,气喘吁吁。
章涵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紧随其后。
赵半瞎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蹲在地上探全福的气息。
赵半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人还有气。他盯着李晨语的目光神色复杂。
章涵站在门口,他被吓了一跳。实在是太恐怖了,地上的家仆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脸了,一只腿诡异的弯曲这。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章涵警惕的看着李晨语,怕他又突然发狂伤人。
他和赵半瞎在房间里秉烛夜谈,一名家仆连滚带爬的进来,说杀人了。他被吓了一跳,还没等询问,就见对面的赵道长仿佛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就跑了。
他问清原委才又赶过来,只知道是李晨语突然发疯杀人。
章涵皱眉问道“道长,人如何了”?
赵半瞎满脸难堪,道“人还有气息,先抬出去救治吧”。
他怎能不难堪,明知道李晨语的性子惹不得,还偏偏把她带到师兄家来。
太不把他章家当一回事儿了,想伤人就伤人。章涵沉这脸,按下心中怒火。对众多家仆道“去把他抬出来”
。
全意挣来架着他的人,冲出来跪在地上磕头,声泪俱下道“大少爷,您要为我弟弟做主啊,奴才们的命也是命,怎能让她说伤就伤,我弟弟就算救活了也是个废人了,求大少爷为我们做主啊,求大少爷还我们公道”。
众多家仆一齐喊道“求大少爷为全福做主”。
章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禁声。道“我本想等我爹回来了在说,道长也看见了,还请这位公子说明缘由,为何无故伤人”。
赵半瞎黑着脸刚要张口对李晨语说什么,就见李晨语挥手制止他,他就闭上嘴听她说。
李晨语站起身,讽刺道“还请阁下解释一下,你家奴才怎么就能张嘴闭嘴的骂我泥腿子”。
章涵的脸瞬间难看异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全意,见他神色闪躲,就知道李晨语没撒谎,家里的奴才什么样,他心里多少知道点,看李晨语的穿着简陋,肯定是在背后说三道四,让他听见了。
他问地上的全意道“你怎么说”。
全意自然不会承认,全福不可能当着他的面骂泥腿子,他又怎么会知道的?他低下头,狡辩道“奴才并未听见全福骂什么泥腿子,实属冤枉”。
赵半瞎在听闻李晨语的话后,心说果然如此。要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伤人,一路走来他对李晨语还是有些了解的。
赵半瞎站出来拱手道“贤侄,请听我一言”。
章涵让开身子,还礼道“道长请说”。
赵半瞎道“我的这位小友武艺高强,非常人能想,家奴们背后说了什么,她都能听见,她年岁小出手没个轻重,伤者由我来负责,贤侄还请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一鞠到底表示歉意。
章涵上前连忙把他扶起,对李晨语拱手道“家奴无状,还请公子见谅”。
他想,他是客他是主,父亲走时嘱咐过要好好招待他们,自己何必把事儿闹大,等他爹回来在说不迟。
李晨语撇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屏风后,就听闻章涵训斥道“哪个奴才再敢背后嚼舌根子,就发卖出去,我章家不留这种没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