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亦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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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亦菱才知道,自己的生父并非翳国武帝赵臻,而是江国恭帝李晨晟与蓝汀染的儿子,江国齐王李浚。
那是亦菱人生中具有转折性的一天。
那一天,她知道了,原来,自己本不是怜月,而是亦菱。
那一天,她知道了,原来,自己的生父不是赵臻,生母不是姚宛月。
那一天,她知道了,原来,自己的祖父是江国恭帝李晨晟,祖母是濯玉宫第五代宫主蓝汀染,而蓝汀染就是当年名动五国的美人蓝妃。
那是亦菱人生中充满重要性的一天。
那一天,她偶然遇到了自己的祖母蓝汀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并没有完全清楚,只是知道了一部分。
那一天,她偶然遇到了隐居于灵霄山谷中的濯玉宫住蓝汀染,从那一天起,她每日与蓝汀染学习更高层的濯玉剑法,一日一日地成长为顶尖高手的那一天逼近。
那一天,她没有安静地坐在灵霄山侧峰中的山洞里思过,而是跑到山谷中游玩,就此改变了她人生的轨迹。
从那一天起,她并不平凡的人生就轰轰烈烈地,不可阻挡地展开了。
多年以后,当亦菱回忆起儿时的一切,回忆起这一天,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竟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一切。
从那以后,亦菱每日悄悄地从灵霄山上溜下来,来到山谷的小木屋中,跟着祖母修炼濯玉剑法的更高层,闲暇时仍然继续读书,武功和学识都突飞猛进。
十一岁生日那天,亦菱依旧悄悄地跑下山,来到小木屋前,正欲推门而入,却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有人来拜访奶奶?亦菱连忙收敛气息,侧耳倾听。
“那孩子倒是像你了,没怎么像浚儿。”是蓝汀染的声音,“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今天是兰儿和菱儿的生日,我想来看看菱儿。”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
“既然还记得孩子,当初又为何要把她送走?”蓝汀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
“不是我要把菱儿送走的,母妃,是黄姥姥要把她送走的,我也是没办法啊。”女子的声音中竟带有一丝哭腔。
母妃?江国恭帝李晨晟与蓝妃蓝汀染育有两子,秦王李淳,齐王李浚,并无女儿。既然这女子叫奶奶母妃,又叫自己菱儿,难不成是……
亦菱不禁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嘴。
“唉——,”蓝汀染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兰儿是什么时候走的?”
“是她七岁那年,我们给兰儿办完了丧事,就准备把菱儿从翳国接回来,谁知临阳竟发生了变故,宛月姐姐也……我们都以为菱儿也活不成了,正伤心的时候,芷儿姐姐传信来说救走了菱儿。”女子说道。
“那就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是既然就已经知道菱儿就在濯玉宫,为何现在才来?”蓝汀染又问。
“那时候菱儿在濯玉宫,人多口杂,不方便见她,后来又收到您的来信说菱儿现在和您在一起,方才过来。”女子连忙解释道。
“那时候不方便,现在就方便了么?”蓝汀染声音中不禁又带有一丝怒气,“你要怎么对孩子解释这一切?”
年轻女子许久都没有说话,屋子里一阵沉默。
半晌,蓝汀染叹了口气,“雨儿,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吧。”
年轻女子也微微叹了口气。
蓝汀染又道:“雨儿的侍卫呢?”
“因为母妃住在这里是个秘密,所以我没让他们跟来,只让他们在山口等着了。”
“胡闹!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你又不会武功。”蓝汀染又道,“罢了,一会儿让菱儿送你吧,那孩子现在长进不少。”蓝汀染一顿,对门外道,“什么人在外面?”
亦菱自知被发现,连忙说:“是我,奶奶。”然后推门而入。
蓝汀染见是亦菱,忙问:“菱儿什么时候过来的?”
“哦,刚刚才过来。”亦菱很自然地撒了个谎。
蓝汀染并未怀疑,放心地点点头。
亦菱把头转向屋内的另一个人。
一位二十八、九岁的美丽妇人,气质端庄优雅,温婉中又透出一种让人不得反抗的气势。此时那双看向亦菱的美眸中带着想念,带着期待,带着疼爱,甚至还带着愧疚。
果然,我长得很像她。亦菱盯着那女子的脸,暗自道。
“时间不早了,雨儿还是回去吧,不要在此久留。”蓝汀染忽然道,又对亦菱说,“菱儿把这位夫人送到山口。”
听到“夫人”二字,女子身形微微一滞。
送走了女子,亦菱并没有回山谷的木屋中,也没有回濯玉宫,而是跑到山谷里一个安静的地方,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山石坐下来。兰儿,去世时只有七岁,那时临阳发生变故,她也是七岁,这样推断,自己和兰儿应该是双生姐妹吧。
为什么自己会被送走?为什么被送走的是自己?为什么在自己以为自己的生父生母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生父生母另有其人?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告诉她?
亦菱从地上抄起一根树枝,挥起濯玉剑法来,周围的树木和草丛被她凌厉的剑风扫得七零八落。
从那以后,那女子每年都要过来两、三次,还有一位年龄与她相仿的男子陪同,那男子亦称呼蓝汀染为母妃。
亦菱知道那女子就是自己的生母,那男子就是自己的生父,江国齐王李浚。但是亦菱从未开口叫过他们爹娘。
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偷听到的不算。亦菱赌气这样想。
可是亦菱表面上虽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私下里还是非常想要了解有关的一切。亦菱常常跑到藏书阁去查看各种关于江国恭帝李晨晟和齐王李浚的书卷,根据记载,齐王李浚在十多年前就因为不明原因暴毙,亦菱推算了一下,正是自己和兰儿出生的那年,可是奇怪的是齐王李浚并没有死,他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不止一次!亦菱捧着书卷瞠目结舌。书上还写道,恭帝李晨晟最爱蓝妃,也最喜爱他与蓝妃的第二个儿子,三皇子,也就是齐王李浚,恭帝浴传皇位于三皇子李浚,但李浚忽然暴毙,而恭帝与蓝妃的第一个儿子,也就是大皇子,秦王李淳,无心皇位,不愿为帝,恭帝只得传皇位于冯昭仪所出的二皇子,李沂。恭帝驾崩后,冯昭仪被加封为皇后,成为皇太后,二皇子李沂继位,是为孝帝。不久冯太后亦殡天。亦菱合上书,叹了口气。李浚暴毙只是江国皇室对外界的说法吧,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十四岁那年,亦菱出师,拜谢了白芷和林晚晴,白芷对亦菱道:“去跟师父道个别吧。顺便也带我们向她老人家问个好。”
亦菱惊奇道:“原来大姑姑都知道了?”
白芷微笑不语,林晚晴笑道:“不然这么些日子还容许你天天偷偷往宫外跑?”
亦菱来到山谷的小木屋中。
“奶奶,我走了。”亦菱说道。
蓝汀染笑笑,回身拿了什么东西,递给亦菱。
亦菱打开布包一看,竟是濯玉剑。
“这……”亦菱满脸疑问地看向蓝汀染。
蓝汀染笑了,“孩子,这濯玉剑是当年濯玉宫第一代宫主冷如雪的佩剑,持此剑者,即是濯玉宫主。”
亦菱心中一惊。
蓝汀染拍拍亦菱握着剑的手,“菱儿,你就是新的濯玉宫宫主。”
亦菱低头用手抚摸着剑身,濯玉宫女弟子出师时都会被指派任务,难怪刚才大姑姑和七姑姑没有给她指派任何任务,原来她们已经知道奶奶会把宫主之位传给她,亦菱心中恍然大悟。
蓝汀染语重心长地说:“菱儿,濯玉剑法的前十层你都学通了,奶奶也只能教你到第十层了,除第一任宫主、夏国开国女帝冷如雪之外,历任宫主都止步于第十层,濯玉宫人皆知第三层到第四层之间是一个难关,第七层到第八层又是一个难关,却很少有人知道这第十层到第十一层更是一个难关。这更高层的剑法,菱儿以后就要靠自己了。”
“是。”亦菱重重地点点头,又道,“大姑姑和七姑姑好像已经知道奶奶就隐居在这灵霄山的山谷中了。”
“你这些年每天来我这里,她们早该知道了。”蓝汀染笑道。
亦菱又问:“奶奶,我们濯玉宫不是负责为夏国女帝收集情报么?”
“是的。”蓝汀染点点头。
“那宫主需要和女帝联络么?”亦菱又问。
蓝汀染闻言一顿,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个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亦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蓝汀染又问:“菱儿离开灵霄山后打算去哪里呀?”
亦菱小声道:“菱儿想去找二皇兄,菱儿在密室里看到他也逃了出来,现在在宁国。”
“可是宛月的儿子?”蓝汀染问道。
“嗯。”亦菱点点头。
“去吧。”蓝汀染笑着说道。
亦菱笑了,又问:“那奶奶呢?”
蓝汀染笑道:“奶奶还是留在这里。”
“好,那我过段时间回来看奶奶!”亦菱笑道,背上了包裹,走出小木屋,骑上了林晚晴送给她的马,回头对站在木屋门口的蓝汀染招了招手,蓝汀染慈爱地微笑着,目送亦菱远去。
从灵霄山上下来,亦菱一路沿着夏国和翳国、云国的边境走,最后来到了宁国,然后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
亦菱抚摸着濯玉剑光滑如玉的剑身,渐渐收回思绪。
眼前浮起那个被蓝汀染称作“雨儿”的女子的脸。使自己的亲娘吧,那个女子,自己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亦菱苦笑,也不知道奶奶有没有把自己现在在宁国的事告诉她。亦菱轻轻叹了口气,又把濯玉剑用布包好放起来。
今天在沁心斋,一着急使出了濯玉剑法,那洛公子怕是已经知道了她就是濯玉宫出身的女弟子了。亦菱不禁又想起一个多月前在醉月楼第一次遇到洛沉碧时的场景,那是他看向她的眼神中竟带有一丝惊愕与疑惑。惊愕与疑惑?为什么他看到她时会是这样的感觉呢?亦菱苦笑着摇了摇头,实在想不明白。
第二十三章黑衣杀手复来袭()
“不好!有刺客!”
“全体注意,有人围攻信步园!”
“快!你去通报将军!”
“是!”
突如其来的一阵喧哗打断了亦菱的思绪。
什么!亦菱从床上跳起来。
刺客闯入将军府!围攻信步园!
那岂不是冲着容卿来的!
亦菱闪电一般冲出屋子,双足点地,直接落入了信步园的院子里。
几十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围着信步园的正房,竟比此刻守在正房周围的亦菱的手下还要多。亦菱双手空空,身上也没带什么兵器,不禁又是一声苦笑,今天是怎么了,没带武器不说,还净遇到这种被不明杀手袭击的情况。
“来者可是皇上今日才封的宣武将军?”见亦菱轻盈地落入院中,为首的黑衣人问道。
“正是。”亦菱毫不畏惧地应道。
为首的黑衣人一个手势,几十个黑衣人齐齐出招,亦菱手下的小兵们大惊,连忙纷纷上前,与黑衣人拼杀起来。
亦菱在一旁观战,她大致扫视了一下整个场面,惊讶地发现,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竟比她手下的这些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士兵还要强悍,而且他们在与将军府的士兵拼杀的时候,明显留有余地,似乎并不是要置人于死地。
“将、将军?”一个小兵回头迟疑地叫了亦菱一声。
亦菱自信地对手下一笑,道:“看我的。”然后从容地弯下身子,拣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然后缓缓地直起身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来杀容卿的,还是来把他救走的,又或者都不是,而是来试探我们的。
亦菱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蓦地一跃而起,将手中那根普通的树枝挥得呼呼生风,招式凌厉,既快又准,宛如流星一般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距离亦菱较近的几个黑衣人竟被她凌厉的“剑”风逼退了十几步,还有两个竟被亦菱手中的树枝扫过的风划破了衣袖。
信步园里的小兵们都傻了,他们的将军怎么这么强啊!
亦菱回身,手中的树枝倒转而回,自己则是轻盈若雪般地落回地面,濯玉剑法第九层“流离星雨”完美收场。
为首的黑衣人似是很满意今天的试探行动,一个手势,所有的黑衣人齐齐撤退,不待亦菱下令去追,就已经隐于怀远无边的夜色中,个个轻功皆是十分了得。
亦菱冷笑一声,果然是来试探的,怎么样?没让你们失望吧。
再转头时,却看到西厢房上站着一个人。
一身黑衣,脸上亦带着银色面具,在皎皎月光的照射下,周身竟散发出一种清冷的美。
那人正专注地望着亦菱,见亦菱看到了他,便转身消失于夜色中。
亦菱正欲追上前,却又转念一想,怕是调虎离山之计,又不放心还在屋内的容卿,终是转身向正房走去。
亦菱走进正房,主屋内点着蜡烛,没有人。
亦菱心中一惊,冲进里屋。
容卿安然无恙地坐在床榻边,专心致志地钻研着一个乐谱,见亦菱进来,问道:“将军府上可有琴?”
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问我要琴?怎么着?容大公子您是不是还想在我们急头白脸地和刺客杀手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给我们弹上一曲,以愉悦身心,陶冶情操?
亦菱特别生气,但是对着容卿那张容倾天下,精致绝伦,宛如神祗般的脸的时候,一句谴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亦菱把容卿手中的琴谱抢过来,定睛一看是《叹京华》。
“你也喜欢这曲子?”亦菱眼睛一亮,问道。
容卿浅笑着道:“是。”
亦菱也笑了,她也特别喜欢这曲子,从前在濯玉宫时,奶奶蓝汀染有时会弹给她听,琴声悠扬,曲调婉转,似是歌尽了世间繁华。
“《叹京华》很难的,你会弹么?”亦菱又问。
“会。”容卿笑着点了下头。
亦菱一脸惊喜,跳起来,“我这就去给你找一把琴来!”
“等一下。”容卿忽然伸手抓住亦菱的左手腕。
“怎、怎么了?”感觉到容卿手心的温度,亦菱不禁一阵紧张。
容卿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而是将亦菱的左手拉到自己跟前,另一只手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瓶子来,打开盖子,修长如玉的手指伸进瓶中沾了一点药膏,轻轻地涂在亦菱左手食指的伤口上,亦菱这才注意到自己左手的食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细长的伤口。好像是之前在沁心斋弄的。
容卿涂好了药,亦菱连忙抽回了手,支支吾吾道:“那个,我先、我先……哦,对!我先去找琴了。”亦菱说完连忙逃一般地离开了信步园。
刚走出信步园没几步,只见荆紫芸手上拿着剑迎面而来。
“七妹?怎么样了?刺客呢?”
“都走了,二姐,没事了。”
“你呢?没伤到吧?”
“没有。”亦菱连忙笑道,再看整个将军府还很混乱,许多府上的侍卫、士兵、家丁都往这边来,连忙对荆紫芸道,“刺客都被我们赶走了,他们本身也没下杀手,只是试探而已,都结束了,我们这边也没什么伤亡,二姐快跟他们说一声。”
荆紫芸应了一声,再确认了一下亦菱未受伤,方才去平息其他人。
荆紫芸前脚刚走,岳悠然又紧接着匆匆赶来。
“小妹,我刚从军营回来,就听说信步园遇袭,怎么回事儿?你呢?没受伤吧?那军师呢?”岳悠然连珠炮似的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刺客都撤走了,我们这边也没有伤亡,军师也没事。”亦菱笑道。
岳悠然听亦菱这么说,再看亦菱的确安然无恙,方才放下心来。
“对了,大哥,你府上有琴么?”亦菱问道。
“琴?”岳悠然闻言不禁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腰间的佩剑,道,“你大哥我是习武之人,从不碰那些风雅的玩意儿。”
亦菱愁了,看来她只能明天去找二哥要了。
“对了,刚才我在前厅看见一把琴,就在皇上赏你的那些字画古玩里,那琴应该也是皇上赏的吧。”岳悠然说道。
是么?她今天下午回来时都没仔细看那些东西。
亦菱冲进前厅,看到那一箱箱金银珠宝、字画古玩中,竟真的有一把琴。
亦菱连忙走过去,抱起那把琴。竟是一把蕉叶式的琴,看样子也有些年岁了,琴的漆底布满了美丽的断纹,竟是梅花断,琴额上还刻着一个“雪”字,亦菱心中一阵激动,那元帝皇甫?该不是赏错人了吧?竟把如此名贵的琴赏给她这个新封的武将,这琴可是一百多年前雪公子的琴啊。
正当亦菱内心无比激动的时候,皇甫祉和赵子安又过来了,两人皆是一脸担忧,向亦菱询问事情的经过,亦菱忙告诉他们已经没事儿了。
这时岳悠然也走进来。看到皇甫祉、赵子安二人,问道:“你们怎么也过来了?”
“回去的路上听说信步园被袭,就赶过来了。”皇甫祉说道。
“听谁说的?”岳悠然惊奇地问。亦菱也是一脸惊奇,自己正想问的话被大哥问了。
“还能有谁?”皇甫祉看了一眼亦菱,反问道。
岳悠然点点头,又觉得不对,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鬼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皇甫祉撇了撇嘴,找张椅子坐下了。
“他”是谁?亦菱暗道。
“据说当时只有小妹在场?”皇甫祉转而问向亦菱。
“嗯,当时只有我和那些守着信步园的士兵在,大哥还没回来,二姐也没赶过来。”
“那刺客是什么样的?”皇甫祉身体向前倾了倾,认真地问道。
“哦,大约有四十来个,皆是身着黑衣,脸上都带着银色面具。”亦菱说道。
“带着银色面具?”岳悠然几乎是惊呼了一声,然后与皇甫祉、赵子安对视了一下。
“对啊,”亦菱点头道,一只手抱住琴,一只手还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