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亦菱-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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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机的谋者所拥有的好奇和兴趣,恐怕她曾经在家中就偶然听闻过幽冥鬼域,所以才会对这个组织这么上心,尤其是在曾经煊赫一时的荆家被景帝抄斩之后,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牵涉到她的家族。只是,她却不曾听二姐荆紫芸和大姐荆紫芹提到过此事。
“沉碧,你来看。”容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洛沉碧走了过去。
“密室构造图?”洛沉碧道。
“定是。”容卿的声音中有几分欣喜,“这是雪公子留下的,能看懂么?”
洛沉碧看了半晌,笑道:“有点儿复杂,不过,多花些时日,还是可以弄明白的。”
容卿点点头,又拿起下一张,浸入药水中。
亦菱也走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一个头好几个大。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复杂的图!左一道杠右一根杆的,还有齿轮,这都是什么啊?!从小到大,可以说她所学甚广,剑法轻功、经史子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看多好多相关的书籍,但是唯独对什么五行八卦、奇门太乙、术数阵法一窍不通,看到复杂的图示就晕头转向,更别说这些复杂的密室机关结构图了。
不一会儿,容卿就将剩余的几张书页上的内容也显示了出来,皆是类似的机关结构剖析图,容卿看着这些书页,粲然一笑,“这次来果然收获不小。”
洛沉碧也笑道:“这几张可要好好地保存起来。”
“那是自然。”容卿用两根羊毫将书页从水中夹出来,谁知那书页刚离开水面,便“啪啪啪”地四分五裂了,变成了碎纸,容卿握着羊毫的手顿在半空中,亦菱愣住了,洛沉碧叹息道:“大概是纸张的年份久了,又经过一热一冷的药水这么一浸,所以脆了。”
亦菱道:“这些碎片还可以拼起来啊。”说着便将手伸入药水中,捞起一片,谁知刚到手里,那碎纸片就碎成粉末状,消溶在药水里了。
“啊?!这、这……”亦菱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这、这可如何是好?”
洛沉碧无奈地道:“其余的估计也留不成了。”
容卿闻言用两支羊毫去夹另外的几张,果不其然,其余的也很快就变成了碎纸,屋内接连响起细小清脆的“啪啪”声。
“啊?!”亦菱问道,“怎么办啊?”那、那可是雪公子留下来的真迹啊!关于神秘组织的珍贵记载啊!
容卿笑道:“别急,还有办法。”他转向洛沉碧,问道:“沉碧,方才的内容,你记住多少?”
洛沉碧道:“全部不敢保证,八九分差不多。”
“好。”容卿放下手中的羊毫,“那我们分别将所有的内容记下来,然后再对比一下,整合起来。”
“好。”洛沉碧走到书桌旁,从抽屉内拿出笔墨纸砚等物。
亦菱见状,心中万分佩服,方才的那些内容她倒是还记得一些,剩下的那些图示,她连看都看不明白,就更别说记住了,这两人真不是一般的强大,记忆超群、过目不忘。她连忙走到书桌旁,帮两人磨墨,磨一会儿墨后,又走到长几那边收拾收拾凌乱的物品,将药材收拾好,放回方木盘中,将几个瓷盆中的药水清水都倒掉,药罐中的药渣清理掉,又把融化在长几上的雪水擦干,然后又回来继续磨墨。
亦菱手上用力均匀地磨着墨,眼睛一会儿瞅瞅这边,一会儿瞅瞅那边,只见两人皆下笔如流水,迅速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又画着什么,很快,两人就都将所有的内容记下来了。
容卿将两份记录放在一处,一边对照,一边重新在新的纸张上记录,不一会儿就将两份内容整合记录下来了。容卿递给洛沉碧,道:“你再看看。”然后,手腕一转,将先前的两份扔到了书桌旁的火盆里。火光迅速将那几页纸吞没了。
“没问题。”洛沉碧阅过之后,还给了容卿。
容卿把那几张纸夹在《如雪传》中,递给亦菱,道:“这个给你,收好。”
亦菱十分不解,“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用这本书交换信息,你干嘛还要还给我啊?”
容卿微微一笑道:“我已经用好了,现在不需要了。”
“那好吧。”亦菱接过来,又道,“那我要的信息呢?”
容卿笑吟吟地指了指亦菱手中的书道:“都在这里了。”
“什么?!”亦菱不干了,她不答应,这算什么信息啊?!雪公子不过寥寥数笔写了写暗夜宫和他的师弟暗夜罗刹,至于现在的幽冥鬼域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况,她完全不得而知啊!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还好,现在看了这些东西,脑子里面更混乱了,什么北冥夜,什么百里家族、南宫家族,然后呢?幽冥鬼域究竟在哪里?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们要用怎样的手段?他们要如何行动?他们已经做了什么?统统不得而知啊!这笔交易就完了?!不行不行,这可太亏了!连本儿都不够!
亦菱扬了扬手中的书,“容大公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呢。关于那个什么幽冥鬼域,你都了解到什么了?还有啊,你说过等你找到这本书后,就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这本书在齐王府的,而你又是如何得知这本书上有关于暗夜宫的记载的。”
容卿眉梢一扬,“我知道的不比这书上记载的多,好多事情也是方才看了之后才知道的。”
亦菱无奈了,她正要继续同容卿理论,却听门外有家仆来报:“殿下,有位自称姓荆的先生来访。”
第一百九九章清莲公子何时归十六()
亦菱闻言大喜,心想这位荆先生还真守信用,这么快就遵守承诺找上门儿来了,再一看天色已晚,该是用晚饭的时候了,于是连忙对家仆道:“快快,在前厅设宴,开一坛好酒!就要清江洌!”
家仆应了一声,赶紧吩咐厨房去了。
亦菱又回头对容卿和洛沉碧笑道:“你们也一起吧,想不想会一会这位荆先生?”
容卿微微一笑,“好。”
洛沉碧面露不解,“这荆先生是何方神圣啊?竟让你这么重视。”
亦菱又扬了扬手里的《如雪传》,笑道:“线索啊,线索来了,自己找上门儿了!”说罢便嘿嘿嘿直乐,一副奸计得逞、大鱼上钩的样子。
洛沉碧仍旧一脸茫然,不由地笑着求助容卿,容卿对洛沉碧解释道:“这位荆先生就是偶尔在朔城百里酒馆说书的先生,学识甚广,世事皆晓,极有可能就是幽冥鬼域的人,菱儿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人请到府上来了。”
洛沉碧一脸惊讶,看了看亦菱,道:“不错啊,你还这么有办法,既然极有可能是幽冥鬼域的人,那自然要去会一会了。”
亦菱道:“恐怕不止是因为我请他来吧。”
“哦?难不成还有别的原因?”洛沉碧问道。
亦菱故意一脸高深莫测地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来,无论我怎么请,他也不会来的。”
容卿也道:“没错,他此番动作。定有目的。”
洛沉碧闻言道:“那就更要去会一会了。”
亦菱十分开心,她把夹着几页纸的《如雪传》又放回了书桌下的那个暗格里,又顺便看了看里面放着的书信,这一看不要紧。霎时就面红耳赤了,这些书信竟然是母皇写给父王的……情信!母皇也给她写过几封信,所以那笔迹她自然是认得的,至于这内容……实在是太太太煽情肉麻了,她简直想象不出母皇父王年轻的时候还这么甜蜜浪漫。亦菱将所有的东西放好,合上盖子,只听“咔嗒”一声,暗格自动锁上了,从外面看,就是一块普通的地板。同其他的没什么区别。
亦菱试着再去打开盖子。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她抬起头道:“容卿容卿,这个暗格是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开了呢?”
容卿走过来,笑吟吟地道:“开关在右边的抽屉下面。”
咦?!亦菱万分惊奇。开关居然隐藏得这么隐秘,她把手伸到右边的抽屉下面,摸到一个木制的突起,往里一板,只听“咔嗒”一声,那个盖子自动打开了,暗格重新露了出来。亦菱叹道:“真神奇。”遂又“咔嗒”一声关上盖子。
容卿笑道:“这是最简单的机关了。”
洛沉碧也道:“像方才显示出来的那些机关密室图示,都不算是最复杂的。”
“恐怕最复杂的现在都在幽冥鬼域吧。”亦菱叹道,她想起了濯玉宫藏书阁密室的机关,似乎也比较复杂。她也是偶然间触到开关,才发现密室的。
三人来到前厅,正巧荆先生也在家仆的引领下走了过来,亦菱连忙给双方介绍,先向容卿和洛沉碧介绍了荆先生,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毕竟之前在书房里都说过了,而且容卿还见过荆先生。
荆先生看到容卿后,文雅地笑道:“这位公子就是每日同齐王殿下一道去百里酒馆的人吧。”昨日是在外面,不方便泄露身份,所以荆先生在得知亦菱身份前后,一直都称呼她为姑娘,不曾改口,此时来了齐王府,也遵循礼节,改称她为齐王殿下了。亦菱注意到了这一点,荆先生竟然连这种细节都能处理得如此恰到好处,她不由地在心中又对荆先生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正是。”亦菱笑道,“荆先生果然慧眼如炬、过目不忘,这位每日随在下一道去百里酒馆的公子就是容卿,容公子。”容卿和洛沉碧闻言都有几分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亦菱,这小姑娘平日里大多都说我如何如何,偶尔摆摆架子,自称本将军、本殿下什么的,但是从来没听过她如此谦虚地自称“在下”啊!
荆先生闻言露出惊喜之色,文雅地行礼道:“原来是闻名五国的容公子,久仰久仰。”
容卿也回礼,谦虚地道:“虚名而已,不敢不敢。”
亦菱又道:“这位便是洛沉碧,洛公子。”
荆先生闻言更是惊讶加惊喜,又对洛沉碧文雅地行了一礼,“原来是闻名五国的洛公子,久仰久仰。”
洛沉碧也谦虚地回礼道:“名不符实,惭愧惭愧。”
亦菱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观察了一会儿荆先生,以荆先生的学识和对天下之事的了解,不可能没认出容卿和洛沉碧,但是他方才进门后看到容洛二人,表情却没有明显的变化,在自己介绍之后才露出惊讶惊喜之色,自然真实,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几人寒暄了片刻,家仆将宴席也摆好了,亦菱连忙招呼几人上座。她本来想让荆先生坐在主位上的,但是荆先生却无论如何也推辞不坐,还说应当由亦菱这个王府的主人坐主位才合乎礼节。亦菱无奈,只得自己坐在了主位上,再三请荆先生坐在了较为尊贵的左首次位上,这次荆先生推辞不了,只得遵命了。容卿和洛沉碧则坐在了右首。
宴席一开,众人先共饮了一杯,荆先生饮尽杯中酒后,对亦菱笑道:“好酒!没想到齐王殿下喜欢这清江洌。”
亦菱恭敬地笑道:“这清江洌虽然不是江国最有名的酒,但是醇而不烈,香而不浓,既不太伤,又可暖身,我们几人既非驻守边关的将士,又非酒馆买醉之人,何必选择那些虽然有名但是十分烈的酒呢?今日选择此酒最合适不过了。”
荆先生闻言开怀地笑了,“想不到齐王殿下这么注重这些细节,荆某佩服!”
亦菱也开怀一笑,道:“先生谬赞了!”她心想,大概不是我注重细节,而是荆先生你吧。
宴席间,宾主尽欢。尤其是荆先生、容卿和洛沉碧三人天南海北、史实来事,无所不聊,三人皆是学识广博、精明睿智之人,自然十分谈得来,而亦菱大多时候都是坐在一旁听着,不时地暗暗打量荆先生,偶尔也适时地插几句自己的见解,却也是角度新颖、观点独到,颇得荆先生赞赏。宴席上的气氛可谓是和谐万分、其乐融融。
待到宴席结束,亦菱见时机成熟,连忙起身对荆先生行了个礼,恭敬地道:“在下有事相询,还请荆先生书房一叙。”
荆先生闻言文雅一笑,道:“齐王殿下有事相询,荆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还请殿下先允许荆某向两位公子道个别,荆某今日同两位公子相见,畅谈许久,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实乃三生有幸,不知日后是否还有这等良机同两位公子相叙。”最后两句话却是同亦菱、容卿和洛沉碧三人说的。
亦菱连忙笑道:“不瞒荆先生,二位公子是在下的好友,目前也住在齐王府上,荆先生日后还有的是机会同两位公子相叙。”
“哦?当真如此?”荆先生闻言面露喜色,看看亦菱,又看看容洛二人。
亦菱又回头对容卿道:“你也先住在这里吧,别忘了还有交换的信息没告诉我呢!”说完做出一脸“在你告诉我之前,绝对不放你走”的表情。容卿无奈地笑了,做出“我还会耍赖不成”的表情。
亦菱和容卿这一来一去的交流自然落在了荆先生眼中,他开怀一笑,道:“既然如此,荆某却之不恭了。”
亦菱闻言一笑,伸手道:“荆先生,请!”
荆先生也一伸手,客套道:“殿下请!”
四人两前两后地走出前厅,见方才已经小了许多的雪又下大了,借着王府回廊内点着的灯,可以看见漫天鹅毛大雪扑簌簌地落在来,落雪无声,万籁俱寂,整个王府都银装素裹,积雪勾勒出亭台楼阁的轮廓,映着灯光,晶莹银白,美不可言。
亦菱吩咐家仆将瑾瑜轩收拾出来给容卿住,又回身对容洛两人道:“你们先回去歇息吧。”随后亲自引领荆先生向书房的走去。
容卿、洛沉碧二人站在回廊内,望着亦菱和荆先生二人远去的身影,容卿问道:“沉碧,荆先生此人,你怎么看?”
洛沉碧轻声道:“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幽冥鬼域的人,只是姓荆……莫不是荆家的人?”
容卿轻叹一声,道:“我之前查过了荆家的族谱,没有这么个人。”
亦菱和荆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亭台楼阁之后,洛沉碧仍旧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这就怪了。”半晌,他收回视线,转身对容卿道:“昨晚有一位在这里出现了。”
容卿蓦地看向洛沉碧,目光中露出警觉的神色,问道:“哪一位?什么时候?有何目的?”他的声音竟流露出紧张之意。
洛沉碧神色也有几分凝重,他肃然地压低声音道:“墨蛇。”
第二百章清莲公子何时归十七()
“衣袖、衣摆还有剑鞘上,皆是墨蛇。大约是亥时出现的,他轻功太好,我没能追上。”洛沉碧淡淡地道,眸中闪过一丝凛然,“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我想大约是冲着菱儿来的。”
容卿敛了眸,“如果你追不上他,那么我也同样追不上。”
洛沉碧却是微微一笑,面色温和依旧,眼神却变得比往日冰冷许多,“如果是我们两个人的话,他还真不一定跑得掉。”
容卿转头看着洛沉碧,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你是指……”
洛沉碧笑着点点头,“昨晚他刚出现就被王府侍卫发觉,我又立即从琳璃轩出来,一路追去,他大概没来得及做什么,今晚或许还会来。”
齐王府书房。
亦菱恭敬地请荆先生上座,又亲手倒了茶,递与荆先生,荆先生也不客气推脱,接过来道了声谢,又问道:“不知殿下有何事要询问荆某,荆某若是知道,定当告知。”
亦菱为难地笑了一下,道:“既然先生已经知道在下师承濯玉宫,并且知道了不久前濯玉宫发生的事,那么在下也就实不相瞒了,经过那件事,在下同尚存的师姐妹们失去了联系。”亦菱停住,看着荆先生。
荆先生道:“哦?这么说,殿下是想让荆某提供殿下同门师姐妹的下落。”
亦菱点了点头,道:“在下得知荆先生对天下事皆晓,凡事无论大小。无论何处发生,皆是了如指掌,因此相询。”
荆先生放下茶杯,“殿下想知道谁的下落?”
“荆紫芊。”亦菱缓缓地吐出三个字。同时紧盯着荆先生的神情,却见荆先生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情,这让亦菱感到有些困惑,如果她猜测得没错,那些从上官绝尘部下手中带走三师姐的人就是幽冥鬼域的人,那么面前的荆先生为何会感到惊讶呢?
亦菱迅速地敛去困惑的神色,又道:“在下的这位师姐与先生同姓,说不定百年前是一家,如果先生知道在下的这位师姐目前的下落。还请先生告诉在下。在下不胜感激!”
荆先生闻言却是长叹一声。神色间有惊讶,又有惊喜,“不瞒殿下。殿下的这位师姐正是我们荆家的三小姐,想不到啊想不到,三小姐尚且活在世间,而且入了濯玉宫。”荆先生的语气中颇有几分对世事无常慨叹。
亦菱闻言顿时面露惊奇,她之前见两人同姓,只是在心中猜测是否他们有可能有亲缘关系,没曾想居然还真是一家。亦菱连忙问道:“先生同在下的师姐是……?”
荆先生正沉浸在无限的慨叹中,听到亦菱询问,忙道:“哦,荆某还没对殿下说过。荆某同商邑荆家颇有渊源。”
亦菱好奇地道:“荆先生所说的商邑荆家,可是当今云国商都的荆家?”
荆先生摇了摇头,“并不完全是。云国开国之初,改商邑为国都商都,那时候荆家投靠了上官一族,立即在云国兴旺显赫起来,成为云国几大世家之一。百余年间,荆家不断发展壮大,分成了好几支,其中最煊赫的一支便是景帝时期荆御史的那一支。”
“啊!那一支后来不是……”亦菱不禁叫道。
“没错。”荆先生沉痛地说道,“荆御史的这一支,便是后来被景帝下旨满门抄斩的荆家。”荆先生顿了顿,又道:“当今云国商都荆家同之前荆御史的荆家,同宗不同支。”
亦菱道:“那荆先生……?”
荆先生沉痛地道:“荆某便是荆御史早年收养的义子。二十多年前,景帝下旨抄斩的时候,荆某正受义父之命,在外办事,不在商都家中,这才逃过一劫,而又因荆某是义子,不曾记录在荆家的族谱之上,故并没有被人查出。”
原来如此……亦菱心中道,又问道:“那在下的师姐呢?她又是如何逃过此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