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亦菱-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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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菱闻言感到奇怪,看来韩毅风变成今日这个样子还是有原因的?正要开口询问,却敏锐地察觉到营帐门口的动静。亦菱眸光一凛,迅速地扫过营帐门口处,随后她转过头来,立时又是一副温柔淑女的样子,清风一般地从软榻上起身,直接扑向了距离她最近的洛沉碧!
亦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入洛沉碧怀中,速度虽快,但动作却十分轻柔,带起的风将两人的衣襟吹得飘动了几下。亦菱伸手便抱住了洛沉碧,随后两只手不安分的开始作势要给洛沉碧宽衣,嘴上同时还用七分温柔三分害羞的声音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
“韩将军!”一个身着驻军将士军服的小将掀开帘子快步走进了营帐,甚至还绕过了门口遮挡视线的屏风!他还没站稳,就顿时惊得瞠目结舌!传说中惊世骇俗的少女王爷此时正无限娇羞地依偎在青衣公子的怀里,一双手却来回在青衣公子的身上游移!而且还大胆地解着青衣公子的腰带!而另一位白衣公子正优雅从容地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微微颔首垂眸,在这位小将看来那就是无比乖顺的模样!似乎正等着少女王爷下一个就临幸他!
小将顿时暴汗如雨!这、这、这女王爷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帐内的主角——亦菱这才发现帐内闯入了不速之客,顿时从洛沉碧怀里抬眼,目光凌厉地射向站在屏风旁边的小将!
那小将顿时一个激灵!打扰了齐王殿下的好事,他就是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遂慌忙地拱手道:“末将该死!走错了营帐,望殿下恕罪!”语毕,不待亦菱发话,脚底抹油就打算赶紧溜!
“站住!”亦菱忽然出声喝道。
那小将又是一个激灵,双脚却像钉在地上了似的,在亦菱的威势之下竟再也挪不动半步!
“你是何人?为何要突然闯入本殿下的营帐中?”亦菱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双目如炬,直直地盯着浑身颤抖不止的小将。
那小将连忙回身拱手行礼赔罪道:“回齐王殿下,末将是驻军主将手下负责文书的副将,奉主将之命来向韩将军汇报近日来的情况,结果不慎走错了营帐,末将该死!末将该死!还望殿下大人大量,饶恕末将!”
亦菱闻言面色和缓了一些,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韩将军的营帐在旁边,就是立着军旗的那个,下次莫要再走错了。”
“谢殿下!谢殿下!”小将连身道谢,又行了一礼,随后便迅速离开了。
第二百二四章。冰天雪地幽州行(四)()
亦菱看着不速之客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不由地冷笑一声。
浑身颤抖不止,声音却十分平稳,吐字清晰、对答如流、毫不胆怯!那害怕的样子分明是装出来的!哼,走错了营帐?这么离奇的借口也能想得出来?当她这个女王爷是傻子么?如此精明的人怎么能不知竖着军旗的营帐才是主帅所在的营帐?果然是派来试探她的!想试探她的底细?没那么容易!
洛沉碧走过来,问道:“是何人派来的?”
亦菱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不论他是好意还是有敌意,我都不能暴露自己。”
洛沉碧赞同地点点头,一旁的容卿仍旧垂眸静思,不言不语,亦菱颇感奇怪地瞟了他一眼,她总觉得容卿今天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亦菱本来想着用屏风将三张卧榻隔开,一张在一边,两张在另一边,这样她和容卿、洛沉碧两人就可以互不影响,就算睡在同一个营帐内也不会觉得太尴尬,但是方才闯入了一位试探她的不速之客,若是他们用屏风分隔开来,难保那试探的人不会再找个什么借口返回来,并且发现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为了完美地隐藏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就是一个游手好闲、胸无大志、而且十分好色的女王爷,对任何人都没有一点儿威胁,亦菱只得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不就是什么名声清誉么?不要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命求安全要紧,什么一世英名的就先舍弃了吧。
于是亦菱当下决断,屏风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将三张卧榻拼在一处,她睡中间!亦菱一边移卧榻,一边愤恨地在心中咆哮:本殿下就不信了!哪个不长眼睛的再突然闯进来,看见本殿下公然拥着两个大美男睡觉不会被惊得魂飞魄散!
夜已深……
整个驻军大营内。除去少数守夜的将士外,其余的人都歇息了。
营帐内的烛火已经熄灭,只余火盆内燃烧的炭火发出暗红的光。亦菱躺在中间的那张卧榻上,真真是浑身都不自在,怎么着都睡不着。
左侧卧的时候。距离左边卧榻上的容卿不过一尺。亦菱能够闻到容卿身上淡雅的香气,右侧卧的时候,距离右边卧榻上的洛沉碧不足一尺。亦菱能够闻到洛沉碧身上浅淡的茶香,仰卧的时候,亦菱能够清楚的听到伴随着噼啪的炭火燃烧声,身边两人平稳均匀、和缓绵长的呼吸声。熄了烛火的营帐中,亦菱甚至觉得她借着那暗红的昏暗到极致的炭火火光,都能看清容卿和洛沉碧恬静的睡颜!
真是要亲命了!亦菱从来没发现自己周身的感官竟然敏锐到这种程度!自从幼时经历了黑衣刺客夜袭安王府,亦菱睡觉就变得特别轻,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立即醒来。再加上去岁在宁国的时候,赵子允不远万里派来的刺客闯入将军府刺杀她。她就变得更加警惕和敏锐了。甚至多数时候,她一晚上要醒来好几次。但是她睡得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躺下就睡不着了呀!
亦菱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浮气躁过,她又不敢频繁的翻来覆去,生怕吵到身旁的两人。亦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随后闭上眼睛,开始强迫自己想一想别的事情,忽略萦绕在鼻端的清香和充斥在耳边的呼吸声。
似乎过了好久,正当亦菱觉得睡意袭来,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身侧卧榻上传来轻微的响动。亦菱不由地睁开眼,只见黑暗中,一抹雪白的颜色轻盈地一闪而过。
亦菱再转头一看,左侧的卧榻已经空了,容卿不知为何起身离开了营帐。亦菱倍感好奇,她还以为容卿睡着了呢,原来他也一直没睡啊。出于好奇,亦菱也轻手轻脚地起身,悄悄地跟了出去。
容卿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他一向能够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掌控自己的心智,他自认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方寸大乱、情绪失控,甚至是能够让他情绪波动的事情都无比稀少。可是最近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是感到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爽,异常的不快,他感到自己的情绪和心智逐渐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笑话!雪公子的传人竟然能够让自己的心思脱离自己的掌控,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百余年前的剑仙雪公子,就以其强大的自控能力和意志力而让各路英雄豪杰为之折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天塌地陷亦谈笑风生。百余年来,雪公子一脉更是以坚定的意志力和强大的掌控力而闻名于世,世间万事皆在手,外物千变不为动。而他也一向为自己承袭了雪公子一脉的这一点而感到满意和自豪。可是如今,事情却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就比如,那一天在马车里,他看到她同洛沉碧十分亲近的样子,心中就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狩猎许久,眼看就要到手的猎物忽然被人夺走了一样。再比如,之前在营帐中,察觉到门口的响动之后,他看到她居然温柔地抱住了洛沉碧,心中顿时又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原本牢牢掌控在掌心的棋子,忽然失去了控制,有了自己的生命,并且义无反顾地扑向了对手弈者的手中。
不解、不甘、酸楚、失落、恼怒甚至还有不安,各种感觉混杂在一起,弄得他头一次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如此杂乱不堪。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此一无所知并且不知所措。他明明从来都不曾为什么事情感到困惑和不解过。
容卿望着远处冰雪覆盖绵延不断的苍山,寒风吹起他胜雪的衣襟,他露出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就姑且把这种感觉归为手中的棋子失去掌控而带来的挫败感好了。在心中这样解释过之后,容卿觉得自己感觉好多了,又是一身从容轻松。
“容卿!这么晚了,你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清脆悦耳的少女声忽然传入耳中,将耳边呼呼的寒风声搅散得一干二净!
容卿诧异地回身,只见白衣乌发的少女步履轻盈地向他走来。在看到亦菱的那一刹那,他的双眸微微睁大了些许,随后一阵情绪,就像一股清澈甘甜的泉水欢快愉悦地从一眼泉眼中冒出来一样,从心口涌出,瞬间传遍了全身,甚至原本平静淡然的面容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温柔的微笑直达眼底,原本幽深似海、平静无波的漆黑眸底蓦地泛起一阵欢悦的波澜。
但随即,容卿就感到一阵无措,自己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轻易地产生情绪的波动,从来不轻易地将情绪外露,最近这几日怎么会如此反常?容卿垂眸稳了稳心神,再抬眼时眸底已平静无波,神色也如往常一般,带着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同时又是从容不迫的掩盖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一贯微笑。
“想一些事情,你呢?怎么也出来了?”容卿微微一笑,声音听上去亦是平稳淡然。
亦菱完全没有察觉容卿之前的神情变化,她走到容卿身边站住,向远方眺望,发觉这是一个远观苍山山脉的好角度。“我实在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一左一右躺着两个绝世美男。”亦菱啧啧叹道,直接实话实说,没有拐弯抹角。
容卿闻言又是微微一笑。夸他是绝世美男?嗯,他欣然承认。夸洛沉碧是绝世美男?嗯?他觉得有待商榷。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兼最有力的对手兼世间难得的知交——洛沉碧,在亦菱心中的地位同他一样高,就感到十分不满。六大公子中,能同容倾天下容公子齐名的只有沉碧公子洛沉碧,洛沉碧的确同他不相上下,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无论是气度还是武艺,但他现在就是不想承认。
“既然你我都睡不着,”亦菱在心中嘿嘿一笑,面上露出一个略带得意的笑容,“那么我们就来聊聊那些该交换的情报吧!”
容卿闻言顿时倍感无奈。催债的都没她这么急!不对,不对,他不记得他还欠她什么要交换的情报啊,那《如雪传》不是都给她了么?
“什么情报?”容卿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说一句话说得如此艰难。
亦菱带着一脸“你怎么都不记得了”的表情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那本《如雪传》就在齐王府,而那本《如雪传》里有关于暗夜宫的记载的!”
“哦,对。”容卿微微点头,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儿,他别开脸,将视线远远地投在那一片积雪覆盖的苍山上,缓缓地问道,“你可曾听说过阳雪宫?”
第二百二五章。冰天雪地幽州行(五)()
阳雪宫?
亦菱轻笑一声,她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阳雪宫。
百余年前,雪公子创立阳雪宫,广招天下能人志士,并且收了四名弟子,亲自教导。阳雪宫最兴盛时,门人多达上万人,遍布五国各地,声名煊赫、名动宇内,堪称当时江湖上的第一大门派。而后雪公子的四名弟子,洛沧澜、萧陌尘、郁倾言和冷如雪分别建立了沉香阁、弄影殿、拂衣楼和濯玉宫,皆是兴盛不衰,除去濯玉宫之前经云、翳两国军队围剿后遭受重创,其余三大门派皆是兴盛如常、绵延至今,将雪公子一脉完好地传承了下来。
但奇怪的是,阳雪宫很久很久之前就销声匿迹了,大约自雪公子之后,就鲜少有人提起阳雪宫了。如今江湖上,若提及沉香阁、弄影殿、拂衣楼和濯玉宫,无人不晓,若提起阳雪宫,恐怕就只有雪公子一脉的四大门派中的门人弟子们知道了。
关于阳雪宫自雪公子之后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背后原因,四大门派之中有很多传说。
有的人认为是雪公子刻意让四位弟子另立门派,从而将阳雪宫分化为如今的四大门派,相互竞争、相互激励的同时也相互监督、相互制约。
有的人则认为是雪公子的四位弟子皆是人中豪杰,若继续留在阳雪宫,则必须要选出下一任的继任人,四人谁也不甘于居人之下,故纷纷另立门派,自认为主。
还有的人认为四位弟子争夺阳雪宫继任人之位。最后势均力敌,将阳雪宫分裂成四大门派,且重新命名,自此阳雪宫这个名字便从江湖上消失了。
对于这诸多说法,亦菱本人更倾向于第一种。雪公子是何等人物,能放任自己的弟子为了一个阳雪宫的区区掌门之位就起内讧?更何况,雪公子收弟子的条件十分严苛。无论是根骨、悟性、潜力、心性、性格、品质,方方面面都有严格的要求,而雪公子的四位弟子也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以他们的良好教养和高尚品格绝不可能做出为了争夺阳雪宫继任人之位而师兄弟或是师兄妹自相残杀的事来。
因此亦菱坚信,这一切都是雪公子布下的局。四位弟子的确是个个优秀,但他却不能保证弟子的弟子,以及许多代之后的传人亦是品格高尚、教养良好之人,所以他不能保证阳雪宫传承多年之后不会发生同门弟子相残的悲剧。若是让四位优秀的弟子各自另立门派,在江湖上建立起四大门派,旗鼓相当、不分轩轾。那么这四大门派及其各自的门人弟子,作为阳雪宫的化身、作为雪公子一脉的传人,可以通过竞争和联合。不断地激励自身、提高自己门派的实力,让各自在周而往复的合作和竞争中不断地发展自身,同时也能够相互牵制、相互制约和相互监督,以免出现一家独大、称霸江湖、为所欲为、无人能管的失控局面。这才符合雪公子行事的手段和特点。
亦菱理了理思路。言简意赅地说道:“阳雪宫即是当年剑仙雪公子所创立的门派,洛沧澜、萧陌尘、郁倾言和冷如雪皆出自阳雪宫,师承雪公子,后来雪公子命他们各自另立门派,便形成了后来江湖上四大门派同辉同耀的局面,而阳雪宫也就此分化为沉香阁、弄影殿、拂衣楼和濯玉宫这四大门派。”
“不错。”容卿接着道,“按照先祖流传下来的说法。剑仙雪公子当年的确命他的四位得意弟子各自在外另立门派,而后形成了当今四大门派并立的局势,但阳雪宫却并没有被分化。”
啊?阳雪宫没有被分化?亦菱瞪大了眼睛,“可是雪公子之后,阳雪宫就销声匿迹了呀?如果阳雪宫没有分化为四大门派,那么阳雪宫去了哪里?”
容卿淡淡一笑,道:“阳雪宫,同暗夜宫一样,并没有消失,只是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亦菱瞠目结舌!什么什么什么?!剑仙雪公子所创的阳雪宫并没有消失,也没有被分化,而是同幽冥鬼域的前身暗夜宫一样隐匿了起来!这简直是让人感到万分惊讶!作为濯玉宫女弟子,她竟然从未听说过这一说法!
不,这不是说法,这就是事实啊!面前所站的容卿不正是雪公子的后人么?他的先祖流传下来的说法,就是鲜为世人所知的事实。
“正如我们上次在《如雪传》中看到的那样,暗夜宫为雪公子的师弟——暗夜罗刹北冥夜所创,而北冥夜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将暗夜宫隐匿了起来,在整个江湖和所有世人看来就是一夜之间消失了、覆灭了一样。”容卿轻声解释道,“而雪公子为了挫败北冥夜的阴谋,也将阳雪宫的踪迹隐匿了起来。”
原来如此!亦菱这才明白。雪公子果然智谋过人,若是仍旧维持原来的状态,那么敌在暗,我在明,尤其是敌人很强大很擅长于搞阴谋诡计,所以形势对我方十分不利,如果我方也转入暗处,隐匿踪迹,那么就能够以暗对暗,用阴制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样不仅大大减少了自己一方的损失,同时也增加了对敌人的威胁。的确是很明智的举措!
“那阳雪宫现在……?”亦菱扬起脸看着容卿问道。
“暗夜宫隐匿之后,更名为幽冥鬼域,而阳雪宫隐匿之后,雪公子也将其改了个名字,改为天云雪域。” 容卿转头凝视着亦菱,欲言却止,淡淡一笑。
亦菱不敢置信地看着容卿,根据她之前的所见所闻,再加上容卿方才所说的一切和他现在的神情,她心中立即猜测到了什么,用略带几分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就是……天云雪域的少主?”
“正是。”容卿淡淡一笑,似乎对亦菱能够如此聪明如此敏锐地想到这一点而感到欢欣。
亦菱又道:“你之所以知道《如雪传》在齐王府,并且知道其中有关于暗夜宫的记载,就因为你的属下为你收集到了相关的信息。”这一次亦菱用了肯定的语气,她已经能够大致猜出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她还记得从前同容卿一道去云国商都时,总有一些类似于容卿属下的人出现在安乐镇的容宅或是商都的玉竹翠微中,向容卿汇报一些情况,如今想来,那些人定然都是天云雪域的人。
“没错,这些都是他们查到的。”容卿微笑着道。
这下亦菱反而不解了,她疑惑地道:“既然你已经从令尊那里继承了天云雪域的少主之位,那为何还要到沉香阁拜师习艺?”
容卿闻言不紧不慢地移开视线,又远眺起远处的绵延不绝的山脉,缓缓地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严格来讲,我并不算剑仙雪公子的直系后人。”
“啊?!”亦菱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她还记得上一次在安乐镇的容宅,管家钟叔告诉她,他家公子容卿就是百余年前剑仙雪公子容雪的后人,这怎么说不是就不是了?
容卿仍旧语速缓慢、声音轻柔地说道:“我高祖父的父亲曾是祁太祖长孙,也就是雪公子长兄的儿子,他的亲侄子。”
亦菱聚精会神地听着,同时头脑中不断地思考着这个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