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亦菱-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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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内、应。”亦菱眸光一凛,一字一顿地道。
洛沉碧略一蹙眉,“内应?王府内的侍卫可都是老人了,曾经追随过前任齐王,怎么可能会出现幽冥鬼域的内应?”
亦菱神色愈加凝重起来,“这就说明,这内应是很久以前就安插在王府内了,甚至可能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暗中潜伏在王府了。”
“潜伏?”洛沉碧喃喃道,随后同容卿对视了一眼。
亦菱沉声道:“幽冥鬼域的什么人最擅长潜伏?”
“墨蛇堂。”容洛二人异口同声地道。
第二百六六章。飞扬跋扈女王爷(十一)()
亦菱三人一路走到前厅,看到前厅灯火通明,里面却只有几名家丁护院,遂转身又向前院侍卫们居住的屋舍走去,一路上,遇到许多来来往往十分忙乱的侍卫和家丁,众人见到亦菱和容洛二人,皆是停下行礼,却都让亦菱挥挥手,招呼走了。
三人又走进侍卫们的屋舍内巡视了一圈,亦菱装作是来慰问和看望受伤侍卫们的情况的样子,一一询问,见受伤的侍卫人数虽然较多,足足占了王府侍卫总数的三分之一,但所幸伤得都不算太重,最严重的那几个也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要卧床休养一个来月,遂放心了不少。
屋舍内起先一片忙乱,没有受伤的侍卫和王府的其他家丁纷纷挤在屋子里,替受伤的侍卫们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见到亦菱三人走进来,顿时都安静了下来,瞠目结舌地看着亦菱三人。
王府侍卫长正坐在角落处的一张椅子上,身侧两名家丁正在帮他包扎伤口,听到门口有动静,王府侍卫长不禁抬起头来,随后眸光一闪,但紧接着便低下头去。
待到亦菱一一询问过去,走到他身边时,他仍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伤处。
亦菱见状不由地觉得好笑,她知道这位侍卫长是性情中人,方才同幽冥鬼域的人交手时,十分勇猛无畏,浑身充满了热血与斗志,然后又会因为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感动不已,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
“你伤的怎么样?严重么?”亦菱俯身仔细地瞧了瞧他刚刚包扎好的伤口,见又有少量的鲜血透过纱布渗了出来,不由地关切地问道。
那侍卫长也不知是感动还是害羞,仍旧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伤不碍事。
亦菱见状只得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左肩,柔声道:“好好养伤。这段时间让其他没受伤的侍卫们辛苦一下,你们就都好好休息吧。”
“是,殿下。”那侍卫长仍旧不抬头,顺从恭敬地应道,可以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微微的颤抖。
“是,殿下!”其他的侍卫们也皆是感动地齐声应道。
亦菱复又拍了拍侍卫长的肩膀,随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待到三人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亦菱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这才回身对容卿和洛沉碧二人道:“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容洛二人俱是摇头。
亦菱微微有些失望,说实话她方才走了一圈。观察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只好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他们二人身上,可是他们二人却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说明要不就是内应并不在方才的那些人中,要不就是内应是个十分老奸巨猾之人。非常善于潜伏隐藏,就连容卿和洛沉碧二人也无法轻易发觉。
亦菱蹙了蹙眉,她当然不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随后她又想起了那个侍卫长,方才他一直低着头,似乎是感动得哭了,又不想让她还有他的属下们看到,所以才一直低着头,但是这也不排除他低着头假装自己很感动很害羞,实际上却是为了巧妙地避开她和容洛二人探询的视线。虽然她实在是不想怀疑那名重情重义的人。但还是小心谨慎、不漏过一个可能的为好,故亦菱犹豫地道:“那你们觉得,那位侍卫长……有没有可能……?”
洛沉碧闻言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他不可能是。”
亦菱又看向容卿。容卿也是微微摇了摇头。
亦菱轻叹一声,看来这内应今晚是找不出来了。
三人正商讨着,却见一队王府的人个儿个儿都擎着火把,列成一队从旁边的一条路上走过来,为首的一人正是王府总管王叔。正是王叔带着一队侍卫巡逻至此处。
王叔一眼便看到了亦菱三人,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还未待亦菱开口,便是深深的鞠躬作揖,“老奴见过殿下,二位公子。”
亦菱见状大惊,忙扶起王叔,“王叔这是做什么?何故行此大礼?”
王叔长叹一声,万分愧疚自责地叹道:“殿下,老奴失职!老奴罪该万死!”
亦菱闻言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王叔是说今晚不慎让刺客闯入府内的事,但是他用词也太……严重了……她幼时在翳国临阳皇宫时,偶尔也会听到宫里那些犯了错的老嬷嬷或是老宦官,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什么“老奴失职!老奴罪该万死!”那时候她就觉得不解,又不算什么大事儿,至于么?没成想,过了这么多年,她又一次地听到有人这么说了,而且还是对着她这个齐王殿下说的。
亦菱连忙笑着抚慰道:“王叔言重了,言重了。那些人本来就武功高强,我们府内的侍卫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让他们闯入了也是正常的事。”
本来亦菱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谁知王总管闻言却是掩袖痛哭起来。
亦菱大惊,这、这、这是怎么了?难、难、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
却听王总管那边一边哭一边道:“王爷,老奴对不住您呐!”
亦菱头比刚才更大了。王总管这时候口中的王爷指的是她的父王——前任齐王李浚。亦菱彻底晕了,这事儿跟她父王有什么关系?
却听王总管接着一边哭一边道:“王爷啊!想当年老奴一身武艺,除去王爷和韩老将军外,堪称朔城第三啊!有老奴护着王爷,守着王府,何人敢闯?连阎王爷也要畏惧三分!可如今老奴老了,不中用了!腿脚也不灵便了,身子也不灵活了!保护不好殿下了,再也守不好王府了!老奴对不住王爷您呐!老奴明日下到九泉去都无言面对王爷您呐!”
王总管这一哭喊不要紧,后面跟着的一队跟着他巡逻的王府侍卫顿时都惭愧地低下了头,仿佛王总管不仅仅是在自责,更是在责备他们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守不好王府。
亦菱的头顿时又大了一圈,忙不迭地好言宽慰王叔,同时也抚慰抚慰他身后的一众侍卫们,生怕他们也自责不已。亦菱一边宽慰众人一边无奈至极,她这个齐王殿下刚刚跟闯入王府的不速之客打斗了一场,还没人来安慰她,给她压压惊呢,她倒是在这里安慰起别人来了!这算什么道理?不过话说王叔也会武功?而且年轻的时候还很厉害很强大的样子?她可是一直都没看出来啊。
好不容易安抚了王叔激动的情绪,亦菱这才忽然记起她还不知道王府侍卫长的名字呢,于是随口问道:“对了王叔,府内侍卫长是何人?看上去挺年轻的。”
王叔闻言抬袖擦了擦眼睛,“殿下是说吴侍卫长啊!他父亲老吴曾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后来有一次为了保护王爷受了重伤,被人抬回王府后伤重不治故去了,他的儿子吴越岭,自小在王府长大,拜老侍卫长为师学武,长大后也当了王府的侍卫,前年老侍卫长故去,老奴见他资质尚佳,算是这一辈王府家仆中最出色的,遂命他继任了侍卫长一职。”
吴越岭?越岭?越岭……亦菱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也想不到。
王总管又抬袖擦了擦眼,拱手道:“殿下,二位公子,老奴还要带着他们巡视王府。”
亦菱点点头,关切地道:“嗯,王叔去吧,如果没什么事了就早点回去歇息吧。”
王总管应了一声,随后带着身后的王府侍卫们继续向前走了。
亦菱站在原地,看着一队侍卫举着火把渐渐地消失在小路转弯处,然后回身对容洛二人道:“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容卿和洛沉碧又是摇头。
洛沉碧道:“没有发现谁可疑,不过……那总管王叔说他会武,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容卿,你呢?”
容卿也道:“没有,看他的样子和走路的方式,完全不像是会武的人。”
亦菱闻言也点点头,“我也没看出来,这便奇了,就算他现在年纪大了,身子骨再怎么不行了,武功多多少少还是在的呀,至少走路的步子不会落得这么重。”
“不错。”洛沉碧道,随后微微一笑,“这位王叔,很有意思……”
亦菱转头看了看洛沉碧,只见他笑得意味深长。
“叩叩叩!”
忽然,沉闷的敲门声自幽暗的夜色中传来……
亦菱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王府门口处。他们三人方才从侍卫们所住的地方出来,来到这个距离前厅不算太远的僻静之处,由于王府刚刚有人闯入,所以前厅内并没有几个家丁仆侍,而且许多侍卫受了伤,其他没有受伤的侍卫们大都在王府各处巡逻,帮忙抬伤员、包扎照顾伤员的也都在屋舍内,所以原本守在王府大门内侧的侍卫们都不见了踪影。
深沉的夜色中,紧闭的两扇高大的朱漆木门内侧,一人没有,却从门外传来沉闷的敲门声。
三声敲门声响过之后,又安静了片刻,随后再度响起……
“叩叩叩!”
亦菱见此时周围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别人,遂快步走上前去,取下厚重的门栓,缓缓地将一扇木门拉开了一条缝,待她看清门外的人,却是一怔,随后脸色一沉,“怎么是你?!”
第二百六七章。飞扬跋扈女王爷(十二)()
来人身着一袭玄色斗篷,兜帽罩在头上。
略显黯淡的月色之下,可以看到兜帽之下的一张脸满是疲惫、憔悴和哀痛,面色如土,双眼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渣,一头乌黑的发凌乱不堪,有些许散落在脸颊边,脸颊消瘦至极,两侧都凹陷了进去,乍一看都有些认不出他是谁。
但是亦菱仔细一瞧,仍旧认出了他。
因此,她先是一怔,随后便是一股怒火从心底直窜而上,轰轰地燃烧起来。她心里想:你居然还有脸来此处?但是却仍旧没有直接说出口,只是脸色一沉,道了一句:“怎么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皇甫禛。
就算皇甫禛什么的都不说,亦菱也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定是皇甫禛同上官绝尘翻脸,两人闹翻了,他无法再在云国待下去,并且也不能再回宁国了,所以只好来了这里。至于为什么选择来了江国这里,原因很简单,恐怕是他得知了他皇兄皇甫祎秘密地来了朔城,所以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也只得来了这里。
皇甫禛听到亦菱如此不客气的语气,不由地一滞,随后张了张干裂的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显然是许久没有喝水了,嗓子都干哑的发不出声来了。
亦菱冷笑一声,道:“你皇兄不在这里,你走吧。”说罢就要将门合上。
皇甫禛突然从玄色斗篷下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按在了门上面,阻止了亦菱合上门的动作。
亦菱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皇甫禛按在门板的手上,看到他的手上缠着一圈纱布,纱布已经有大半被血染红,有些地方的血迹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已经干透并变成了暗红的颜色,没有被纱布裹着的部位到处都是细细密密、纵横交错的小伤口,让人看了不由地从心底生出一丝寒意。亦菱不禁微微蹙了蹙眉。这段时间,在这位宁国曾经的睿王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甫禛再次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这一次终于发出了些许干哑撕裂的声音,“让我去看一眼吧,求求你了……”
虽然声音干哑,很难分辨,但是亦菱还是听懂了,她不禁拧起了眉,抬眼看着一脸疲惫和哀伤的皇甫禛,看着他那张枯瘦憔悴的脸,从他的这张脸上仍旧可以依稀分辨出同皇甫祎极其相似的一些地方,眉眼、眉心、额角、鼻梁……亦菱每多观察一刻。心里的那份坚决就随之瓦解一分。最后。亦菱终于轻叹一声。用力拉开了厚重的木门,露出足够宽的缝隙,能够容皇甫禛通过。
皇甫禛起先并没有料到亦菱这么痛快就放行了,所以站在原地怔了片刻。直到亦菱清了下嗓子,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抬脚,跨过王府大门高高的门槛,十分急切地走了进来,仿佛再晚一步,亦菱就会变卦似的。玄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飘扬开来,宛如夜色中绽放出的一朵墨色的莲花,幽暗、阴沉而又诡谲、神秘……
亦菱随后砰地一声合上了厚重的木门。然后转过身来对皇甫禛道:“记住,皇甫禛没有来过齐王府。”
皇甫禛立即领会了亦菱的意思,连忙点头。
亦菱抬头一看,方才由于他的动作太快,行动时带起的风将头上的兜帽吹得滑落了一些。几乎已经遮不住他的容貌了,亦菱怕被府内的其他人看到,连忙抬手将他的兜帽一扯,重新遮住了他的脸。
“以后在府里,要小心行事,不能被人看到。”亦菱低声嘱咐了一句,随后又道,“跟我来。”说罢又对着一旁不远处的容洛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上,随后便专挑府内僻静人少的小路向着府北走去。
皇甫禛闻言,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亦菱方才那话的意思明显是同意他日后就留在齐王府,他此刻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亦菱竟然如此痛快地就让他去见他的皇兄,并且已经决定收留他。但是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跟上前方少女的身影。
容卿和洛沉碧走在亦菱和皇甫禛后面,两人不由地对视了一眼。
亦菱走在最前方。她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做出如此决定,绝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仔细考量的。
第一,皇甫禛满脸的疲惫,说明他从云国来到江国,一路上并不好过。怕是上官绝尘一方的人没少为难他。第二,他一脸难掩的哀痛和愧疚,显然已经得到了皇甫祎已逝的消息。他是从何处得到这个消息的?亦菱十分想知道这一点,这会不会同那位神秘的幽梦公子有关?第三,虽然先前皇甫禛居心叵测,同上官绝尘联手,想要夺取宁国帝位,但后来当上官绝尘下令对皇甫祎痛下杀手时,他立刻选择维护他的皇兄皇甫祎,而不是一味地支持上官绝尘,永远地站在他那一边,这说明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多少保留有一些良知和兄弟之情的。
综合以上三点,皇甫禛此人并非完全是敌人。首先,他可以留下来,守着皇甫祎的棺桲,掩护其不被人发现。万一被有心人发觉并且幽冥鬼域的人打了过来,皇甫禛定然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并且会不遗余力地保护皇甫祎的棺桲。其次,他同上官绝尘一方的关系已经闹僵,而从他手上密密麻麻的伤来看,上官绝尘并没有念及旧情,这样一来等于是上官绝尘主动将皇甫禛推到了她这一边。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哪怕这个盟友的立场还不算坚定。最后,亦菱希望自己在这一段时间能够同皇甫禛慢慢地搞好关系,从他那里套取一些有关上官绝尘和那位神秘的幽梦公子的信息。
亦菱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有点不厚道,可以说是利用了皇甫禛的良心,利用了皇甫禛对他一母同胞的兄长的感情、歉疚和悔恨,利用了皇甫禛此时此刻的艰难处境,同时也利用的皇甫禛有求于她的这一点,还有皇甫禛如今对她的信任。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形势所迫,逼不得已。
如今她的处境也不算好,在江国还未扎稳脚步,回夏国继位的事情遥遥无期,面临着重兴濯玉宫的林林总总的事宜,面临着身世和过去被百里酒馆随时揭开并散布的危机,面对着荆先生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不有的试探,面对着上官绝尘、赵子允,或许还有那位皇表兄杜亦风的敌视和攻击,还有幽冥鬼域那一帮随时都会突然出现的心狠手辣、阴损至极的人的围杀。这个时候的她需要帮手,需要盟友,需要朋友。不管这位帮手、盟友、朋友过去是不是同她有过节、有敌对关系,她都要尽一切可能将人拉拢过来。至于潜在的被背叛的可能以及其他不稳定的因素,她都没工夫考虑。
四人一路沉默着,几番避开府内巡逻的侍卫和护院,来到了王府最北面的义庄。
四人刚一踏入义庄的院落内,嗖嗖嗖的几声风声响起,面前几道黑影一闪而过,随后纷纷落在了四人面前,正是陆君心几人。他们方才在恋雨轩同黑衣人交过手之后,不放心义庄这边,遂赶来守在暗处,以防那些黑衣人卷土重来,搜到这里,发现皇甫祎的棺桲。
陆君心等人对着亦菱和容洛二人拱手行礼道:“见过主上,两位公子。”
随后陆君心的目光落在亦菱身侧那个穿着玄色斗篷,头罩兜帽的人身上,脸色变得不大好看。而皇甫禛认出陆君心等宁国前玄卫后,面色也不大好看。
亦菱见状不由地一窘,过去在宁国时,身侧这位睿王的老巢可是被陆君心这位当时的玄卫统领带头端了的,如今二人见面自然十分尴尬,同时也没什么好气。亦菱转头一看,皇甫禛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毕竟他是来看望皇兄的,什么陆统领,什么前玄卫,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如今也不那么在意了。但是亦菱还是要给陆君心等人一个交待,遂对陆君心等人道:“这位公子是来祭拜公子的,还不带路?”
此言一出,陆君心等人不得不从,同时也明白了亦菱话中的意思——虽然睿王曾经有篡位的想法,但如今皇甫祎已经故去了,皇甫禛这个做弟弟的想要来祭拜皇兄,也是人之常情,你们也就不要为难他了,横竖大家目的都是一样,为了皇甫祎好,就算他如今不在了,大家和和气气地一同看守他的棺桲,他在九泉之下知道后也定会感到欣慰。
陆君心等人领会亦菱的意思后,立即应道:“是!”随后引着亦菱几人进了义庄,下了密道。
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