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亦菱-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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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轻轻地落入了晴雪轩的庭院内,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他方才落下的地方,只余一片寂寂月色。(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五章。谁道女子不如男(三)()
坐在马车内,亦菱无奈地扶额叹道:“我去拜见几位朝中重臣,你们两个跟着我做什么?”
亦菱看看右边,“这种时候,你不应该避避嫌么?嗯?沉碧?”
“还有你,”亦菱又看看左边,“你为什么也要跟着嘛,容卿?”
看到两人皆是笑得一脸纯良无害,亦菱垂首长叹一声,“真是要疯了!我干嘛要带着你们两人去见几位朝臣啊!这得让人误会成什么样啊?”
“我们就这么拿不出手?”洛沉碧一脸无辜地道,“那些朝臣,你都不熟悉,我之前就认识他们了,由我陪着去拜访,总比你一个人突然到访要好得多吧?嗯?更何况,陆太尉是我外祖母,我这个外孙好久没回来了,也该去看望看望她老人家了。”
亦菱一脸无奈地看着洛沉碧,“对,没错,现如今本殿下拜访朝臣和你这个孝顺的外孙子看望外祖母都能混为一谈了。”
容卿也不甘寂寞地淡笑着开口道:“我们不是在怀远就约好了么?既然决定合作了,去拜访朝臣这么重要的事,我这个出谋划策的帮手当然要陪同了,这样也方便随时随地替你出主意。而且,林丞相是我的外祖父,我好些年都没有见过外祖父了,如今家母刚过世不久,我更应该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亦菱闻言一怔,“林丞相……是你外祖父?七姑姑她难道不是……”
容卿稍稍颔首,道:“家母虽并非孤女,但当年进入濯玉宫时,的确是以孤女的身份进入的。家母年幼时,一次外出途中,与家人走散,落入人贩手中。后被濯玉宫的蓝宫主所救。但当时因为家母年纪太小,记不住也说不清自己的家族,所以无法找回家去。只得在濯玉宫留了下来。”
“后来,家母出师,认识了家父,两人私定终身,结为连理。再后来,家母通过不断地回忆、打听才找到了自己的家族。但因为家母当时已经成亲。并且肩负教导濯玉宫下任女弟子的责任。所以她并没有留在林家,只是定期回到朝凤,探望外祖父。”
“家母离家的那些年。外祖父一直派人在外面不断地寻找家母,但却一直没有找到,他一直感到很自责、很愧疚。如今家母意外过世,外祖父一定很难过,我这个做外孙子的,都已经来到朝凤了,自然要去探望和安慰一下他老人家。”
亦菱闻言不禁轻叹一声。原来七姑姑林晚晴并不是真正的孤女。只不过是幼时同家人失散,被皇祖母蓝汀染救了,才成为了濯玉宫女弟子。一想到七姑姑是被幽冥鬼域的杀手所害,亦菱心里一阵难受,她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容卿,看到他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过伤痛的神情。遂稍稍松了口气。
以容卿的性子。此时怕是早已恢复理智,将失去母亲的痛楚转化为前进的动力了吧。思及此。亦菱稍微放心了些。
丞相府,书房内,亦菱三人已经同林丞相坐了片刻,四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着,许久也没涉及到关键话题。
亦菱虽然感到有点失望,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刚刚回到夏国,算来除了那天老祖宗的寿宴,今日不过是第二次见到这位老丞相,自然不能指望老丞相现在就提点她什么了。亦菱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告辞,再去太尉府,却听林老丞相开口道:“有些话,我想单独同你们说。”
此言一出,亦菱三人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三人面面相觑,不理解林老为何突然要单独找他们谈话。
“沉碧啊,就从你先开始吧。”林老咳了一声,起身向书房里间走去。洛沉碧也连忙起身跟上。
亦菱惊讶地看着一老一少的身影消失在纱帘后,随后又惊讶地看了看一旁的容卿。这林老为何不先同他的外孙子容卿谈话,反而先找了沉碧?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容卿则对着亦菱微微一笑,随后继续优雅从容地饮起茶来。
林老同洛沉碧在里间聊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其间亦菱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可惜什么都没有听到。
许久后,洛沉碧从里间走了出来,神情温和淡然,瞧不出喜怒,他对着容卿略点了下头,随后便落座了。
容卿即刻起身,略微理了理身上的衣衫,随后步入了里间。
亦菱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她知道林老和容卿祖孙两人的谈话内容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到七姑姑林晚晴,这样一来相当于祖孙两人要一同重新经历一遍得知亲人过世后的痛楚。
“别担心,”洛沉碧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亦菱因紧张而交握的双手,“林丞相是站在上皇和陛下这边的,就算他目前没有明确表示支持我们,他也不会现在就站到杜亦风那边的。”
亦菱点了点头,对着洛沉碧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哪里知道,她现在担心的根本就不是林丞相站在哪一边,而是容卿会不会难过。只不过,这话她不好直接对他说出口。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容卿才从里间走出来,亦菱连忙看向他,见他神色如常,仍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一直高高提着的心这才落了回去。
容卿对亦菱轻声道:“菱儿,该你了。”
亦菱起身,走到里间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毕竟,林老是三朝元老了,如今又高居相位,可以说,夏国朝堂中,除了老祖宗和母皇,就数林老位高权重了。今日才第二次见面,林老就要找她单独谈话,她能不紧张么?
亦菱又缓缓地吐了口气,这才轻轻地叩了叩里间的屋门,随后才轻轻推门而入。
亦菱合上门后,转身看到林老站在门口与书桌间的空地上,背对着门口,面对着书桌,佝偻着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亦菱见了不禁垂下眸子,她想,定是方才林老同容卿谈及了七姑姑。老人家思及亡女,此时一定很难过。
略待了片刻,亦菱方才恭敬地抬手行礼道:“林丞相,晚辈悉听教诲。”
林老闻言缓缓地转过身来,随后也抬手弯身恭恭敬敬地对着亦菱行了一礼,“老臣参见皇女殿下。”
亦菱见了大惊。连忙上前几步扶起林老。“林丞相,这可使不得啊!”
方才,她同容洛二人来访。皆是以晚辈拜访长辈的姿态面对林老的,而林老也坦然受之。此刻,二人单独相对时,林老却突然以君臣之礼相见,让她颇感惊讶和不适。
林老被亦菱扶起后,捋着胡须淡笑道:“殿下此言差矣,老臣虽然年纪大了。但是面对殿下时,也是臣子,自然应当以礼相见。”
亦菱不好意思地笑道:“林丞相折煞晚辈了,晚辈初来乍到,怎能无故受礼呢?”
林老闻言笑着赞道:“殿下真是谦逊知礼啊!”
随后,林老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卷纸。递与亦菱。“殿下,这是老臣受命要亲自交与殿下的。”
亦菱赶忙接过来。展开一看,发现这一卷纸共有三张,每张都是一份名单,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
“林丞相,不知这是……?”亦菱抬眼,满脸疑惑地询问道。
林老一手撑着腰,一手捋着胡须,缓缓地解释道:“殿下手中的这三份名单,是老臣亲自拟出来的,这第一份上所写的人都是确定忠于上皇和女皇陛下的朝臣,而第二份则是杜世子一党的,第三份则是中间派,既不死忠于陛下,也未曾表现出忠于杜世子的言行。”
亦菱闻言不禁暗自惊讶,顿时觉得手中这三页纸张犹如千斤重,她小心地大致翻看了一下,发觉第一份名单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林丞相自己。而太尉陆燕和御史大夫时煊则被列在了第三份名单上,这让亦菱困惑不已,且不说别的,就以老祖宗和陆太尉私下里的交情,陆太尉竟然还不是忠于老祖宗和母皇的人?
亦菱大致看了一眼名单,随后有点不知所措地询问道:“敢问林丞相,这份名单是……?”
林老淡笑道:“老臣是奉命行事,但是暂且不能告知殿下老臣奉得是谁的命。”
亦菱闻言只得点了点头,不便再追问。如今她以皇女殿下的身份刚刚来到朝凤,正是敏感时期,林丞相如此老成持重之人不可能鲁莽冲动地立即就如此明显地帮她,所以定是有人授意,只是不知究竟是母皇还是老祖宗。
亦菱将名单重新卷起来,放入袖内收好,随后抬手弯腰,恭恭敬敬地对着林老行了一礼,“不管林丞相是经谁授意,将此名单交与晚辈,晚辈都在此先谢过林丞相了。”
林老伸手轻扶一把,淡笑着道:“殿下何需客气,就算未经授意,老臣也会将老臣所知道的尽数告知殿下。”
亦菱闻言更是惊讶,“晚辈不过一介女子,何德何能,竟能得林丞相如此相助,实在是感激不尽。”
林老抬手捋着胡须道:“殿下此言差矣,谁道女子不如男呐?我夏国女帝,皆是女中豪杰,开国女帝和当今上皇更是曾率军亲征,老臣听闻殿下曾经在宁国任过大将军,后来在江国时,又以亲王身份带过兵,依老臣看,殿下颇有上皇当年的风范呐!”
亦菱听了顿时更不好意思了,挠着后脑勺笑道:“晚辈若是能及老祖宗十分之一也是万幸了,岂敢同老祖宗相提并论?”
林老闻言放下了一直捋胡须的手,双手背在身后,注视着亦菱,语重心长地道:“老臣有句话要嘱咐殿下,殿下天资聪颖、果敢坚毅,日后在朝堂之上,保持住自己的本心便可。”
保持本心?亦菱闻言一怔,随后感激地行礼道:“晚辈谨记林丞相教诲。”(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六章。谁道女子不如男(四)()
离开丞相府,亦菱三人又赶往太尉府。
太尉陆燕见三位晚辈来访,尤其是其中还有她的外孙子洛沉碧,自是十分高兴,正好将至晌午,陆太尉热情地留三人在府上用饭,还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
几人等着用饭的功夫,就坐在前厅一边喝茶一边闲聊,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时间很快便过去了。陆燕同外孙沉碧还有容卿二人很是谈得来,她每每看向亦菱时,也是满脸慈祥的笑容。
亦菱见了,也是十分开心。在老祖宗的寿宴上,她见了陆太尉,就心生结交之意,但一直苦恼着自己初归夏国,不便贸然结交,没想到今天一切顺利,果然有陆燕的外孙子沉碧陪着,事情变得容易多了。
一眨眼到了用饭时辰,陆燕亲自带着三位晚辈往太尉府后院而去。
太尉府上并无未出阁的小姐和其他女眷,没什么不方便之处,故陆燕便将午宴设在了后院的花园内。
时值金秋九月,太尉府后院摆满了栽种在大白瓷盆中的菊花,品种众多,有碧空银花、汴梁绿翠、飞雪迎春、红衣钩盘、黄莺出谷……黄、白、紫、红、粉、绿……端的是五颜六色、形状各异,教人目不暇接。
几人在一座亭子的石桌旁落了座,亦菱见陆太尉命人备了一桌子好菜,中间还摆着一盘的大闸蟹,大约是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还冒着白花花的热气。
陆老太慈爱地笑着,让晚辈们落了座,又要亲手给几位晚辈斟了刚烫好的黄酒,亦菱几人连忙起身让了一回。陆老太见状笑着打趣道:“你们惶恐什么?我这府里人少,素来冷清,今个儿好不容易来了人,陪我这个老太太喝喝酒、说说话,我给你们倒几杯酒怎么了?”
亦菱听了只得乖乖地应了,接过酒杯。
容卿也从容地接过酒杯,恭敬地道了声谢。
洛沉碧则笑道:“外祖母偏心。先给他们斟酒。最后才给外孙儿。”
陆老太咂咂嘴,“听听,听听!多大的人了。还跟外祖母撒娇呢,好好好,外祖母一会儿啊亲手给你剥蟹吃!”
亦菱还是头一回听到洛沉碧同长辈撒娇,忍不住笑起来。
陆老太哄完外孙子。又转过头来对亦菱和容卿笑道:“我这外孙子可孝顺了,知道老太婆我喜欢秋菊。前几日特派人送来了许多盆,各色各品的,这园子里面大多都是沉碧送过来的。”
容卿微笑着道:“记得从前在沉香阁时,每到秋天。沉碧都会张罗着派人给您老送几盆秋菊。”
亦菱也看着园子内的各色秋菊笑道:“沉碧真的很有眼光,挑得秋菊盆盆鲜亮好看。”
陆老太一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老少四人相谈甚欢。一餐饭吃得是有滋有味、其乐融融。
洛沉碧幼时曾随母亲来外祖母府上住过一些时日,如今看着这园中熟悉的景色。不禁忆起幼时在这园中玩耍的情景,一时兴起,同师兄弟容卿讲起他儿时的事来。聊到高兴处,师兄弟二人干脆起身逛园子去了。
亭内陆老太则同亦菱聊得正欢。陆老太从始至终都没有摆什么官架子,那满脸慈祥的笑容,同那天在寿宴上一脸肃然的神情相去甚远,对待亦菱的态度也不是那种朝臣对待皇室子弟时恭敬有加的态度,而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对着一名乖顺懂事的晚辈时那种温和慈爱的态度,呃,确切地说,更像是对着自己的外孙媳妇儿的态度。而亦菱也早已不似先前那般拘谨,同陆老太聊得甚欢。
陆老太笑道:“本来今日想请你们几个尝尝我去岁酿的菊花酒的,但是今天吃蟹,还是配黄酒的好。”
亦菱笑道:“您老亲自酿的菊花酒?那晚辈回头儿得跟沉碧说说,过几日再来,定要跟您老讨要一杯。”
陆老太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听听,听听!还怕我老太婆小气,不给你们喝是怎么的?”
亦菱见陆老太开心,也自是高兴不已。陆老太的夫婿几年前过世,陆老太的儿女又早已各自成家,不在身侧,因此这陆府就只剩下陆老太一人,虽说府上仆妇众多,但没有亲人相伴,终归会有凄清之感。
亦菱笑道:“哪有啊?倒是您老若是不嫌弃,沉碧和晚辈还可以常来陪你说说话。”话一出口,亦菱惊觉自己失言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完了,完了!刚才那话怎么听都像是以外孙媳妇儿的身份自居说出来的话。
陆老太闻言更是开怀不已,笑道:“你和沉碧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啊!”
亦菱闻言脸更红了,窘的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陆老太止了笑,又想起了什么,神情稍稍黯淡下来,轻叹道:“也不知亦风、亦芮那俩孩子最近在忙什么,好久都没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唉——!”
亦菱闻言心想,这段时间杜家兄妹二人一直忙着派刺客围追堵截她,以阻拦自己到达朝凤,当然他们兄妹二人更希望自己在半路上就被杀掉,可惜啊可惜,他们终究是没能如愿,自己毫发无损地归来了。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能是想想,可是万万不敢当着陆老太的面说出来的。
“我有两个女儿。”陆老太话题一转,看着亦菱开口道。
亦菱一怔,随后也坦然回视陆老太,表示自己认真在听。
“一个嫁给了沉香阁前任阁主洛汶,一个嫁给了你的舅父杜竞。”陆老太移开视线,看向远方,回忆起两位爱女,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眸中流露出难以言表的伤痛,“可惜两人皆是福薄命浅,年纪轻轻就都去世了。”
亦菱闻言不禁垂下眸子。原来沉碧自幼丧母,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同自己讲过这些过往,身为亲密的好友,她竟连这些都不知道,实在是……
“那时候,沉碧、亦风和亦芮都还小,可怜我这三个外孙,自幼就没了娘亲。”陆老太望着远处的眸中泛起点点泪光,亦菱见了也不敢多语,只得静静地听着。
“她们姐妹两人,少时感情很好,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闹翻了,互相不理睬对方,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曾问个究竟,当时还心想亲姐妹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过不了多久她们自然就和好了。”陆老太缓缓地道,“可是,没过多久,两人的亲事就订了下来,先后嫁了出去,姐妹二人再也没有机会面对面地及时化解矛盾了。”
“又过了几年,大女儿带着沉碧回来探亲,住在这府上,碰巧有一日二女儿也带着亦风和亦芮来了,我高兴得不得了,想着她们姐妹许久不见,定然有许多话要说。”讲到此处,陆老太不禁长叹一声,“谁知她们姐妹二人当年闹了矛盾,又没能及时和解,后来几年不见,早已疏远,不再似少时那般亲近,两人见面竟似仇敌一般,相互间连话也不说半句,更是不让沉碧同亦风、亦芮他们表兄弟、表兄妹相认,所以他们三人至今也不以表亲相称。”
亦菱闻言这才了然,怪不得在江国西北部三军会合之时,她压根就没听到沉碧和皇表兄以表兄弟相称,而后皇表姐来朔城搅乱她的生辰宴时,也是直呼沉碧的名字,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如今我那两个女儿早已过世,而这三位外孙儿又不相认,沉碧和亦风还处不到一起去,事情闹成今天这个局面,我老太婆有很大的责任呐!”陆老太自责不已地道。
亦菱忙出言抚慰道:“您千万别这么想,小辈之间的矛盾怎么能怪到长辈头上去呢?要怪也只能怪小辈们不懂事,不考虑长辈的感受。”
陆老太闻言不禁收回了望着远处的视线,重新落到亦菱身上,此时此刻她眼中的泪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审视的眼神和严肃的神情。
亦菱不禁一怔。这陆老太分明话里有话,婉转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呢。她一直以为以老祖宗同陆老太这么多年来的关系,陆老太定是忠于老祖宗的,但是林老丞相交与她的那三份名单上,太尉陆燕的名字却明明白白地记在了第三张纸上,也就是表明目前为止她没有表示出支持任何一方的举动。
原因亦菱大约从陆老太的一席话中听出了几分,沉碧是她的外孙,杜家兄妹也是她的外孙和外孙女,而目前为止双方又是对立关系,她不可能明显地偏帮哪一方。
陆老太目不转睛地看着亦菱,缓缓地道:“虽然作为臣子,我这么说当今皇女不妥,但是作为长辈,我还是要说一句,你是个好孩子,也希